“咚!”
“嗷!”
房间里沉闷的坠地声和惨叫声一前一后响起。
松田阵平一脸懵地从地上爬起来,睡眼惺忪中对上了自家搭档不爽的俊脸。
他大脑有点不灵光,懵圈道:“我怎么在地上?”
琴酒默默移开视线:“自己滚下去的。”
松田阵平挠挠鸡窝一样的头发,怀疑人生地按按肚子:“可是我肚子怎么这么疼?”
琴酒面不改色:“撞到了吧。”
“是吗?”
琴酒没给他思考的时间,起身换衣服,淡淡道:“醒了就起来。”
松田阵平思考几秒,大脑还是昏昏沉沉地关机了。
他打了个哈欠,从地上站起来,刚艰难地睁开眼睛,一具肌理鲜明极具生命力的身体霍地映入眼帘。
金色的晨曦洒在那具躯体上,冷白的肌肤上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肌肉线条清晰,薄薄地包裹着身躯。银色长发顺滑地垂在背后,遮住了腰及以下,只能看到大腿根往下,动作间长发晃动,肩胛骨随之鼓出浅浅的肌肉,发丝间隐隐露出清晰的背沟和几道狰狞的疤痕。
转眼一件黑色卫衣盖下,遮住了那具极具诱惑力的身体。
松田阵平挑了下眉,想起之前有个很无聊的人在组织论坛里发起了一个“组织里谁的身材最好”的投票。
琴酒那时不是第一,但却以另一种诡异的方式赢得了这个比拼。匿名后大家纷纷放飞自我,各种虎狼之词频出,而其中认可程度最高也是最狂野奔放的一条是:
“琴酒。别问我为什么,虽然比不上绝对(ABSOLUT)那哥,但他的身体,额不,身材,最让我有*欲。说句直白的:想上,也想被上。”
论坛使用人数也就一千左右,最后这条评论有八百多人点赞。
虽然口口声声在下面喊着“未成年”“违法”“爆头警告”,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做出了选择呢。
从此琴酒喜提“最令人有*欲的男人”之称。
嗯,当然他们不敢舞到琴酒面前。但是松田阵平觉得,等今年琴酒成年生日一过,这群人可能会更过分。
当时松田阵平拿着这个帖子在琴酒面前笑了好几天,不过现在却觉得,那话似乎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他的幼驯染,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变得越来有魅力了啊。
琴酒换完衣服,正疑惑松田阵平怎么这么安静,回头却对上那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然而此人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只穿着宽松睡裤,光着麦色精壮的上身,完全没有任何换衣服的自觉。
琴酒:“......”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忍无可忍:“滚回去换衣服!”
是的,“回去”。他们两人自然不在一个房间里,只是平时出任务时一个房间习惯了,平时松田阵平要是生他气的话也会故意跑来烦他。
昨天的琴酒可能还会因为松田阵平的情绪爆发而有所顾虑,而现在,做了一晚上噩梦的琴酒直接想把这该死的世界给灭了,因此,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而其中,光荣赴死的松田阵平是他重点针对对象。
本来还想调侃几句,但是琴酒今天早上心情似乎格外差劲,松田阵平脑中雷达嘀嘀作响,十分有眼力见儿地吞下了那几句可能会招致铁拳伺候的话。
他乖乖地“哦”了一声,顺从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还没彻底睡醒呢,脑子还是迟钝的,路上听到楼下有些“霹雳乓啷”的动静,他也没太在意,直接路过。
等松田阵平离开后,琴酒终于平复了波涛汹涌的心情。他冷着脸收拾了一下房间,洗漱完之后去做早餐。
但他路过客厅时,却看到了一张同样暂时不想看到的脸……
以及遭了贼一样的客厅。
在破碎的茶杯茶壶和满地乱跑的苍白纸巾中,贝尔摩德懒洋洋地挑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身衣服穿得乱七八糟,手里拿着还剩一点水的花瓶不知道在干什么,听到动静后慢悠悠地抬头,满脸彤红地跟他打招呼:“哟,早上好,早餐给我煎个鸡蛋就行,没什么胃口。”
她眼神迷离,对着墙角的绿植直呼“好儿子”。
贝尔摩德酒量很好,千杯不倒,能把自己喝成这幅烂醉如泥的酒鬼模样还真是稀奇,不过能看得出来她昨晚喝得很开心。
虽然如此……所以她昨晚到底去哪儿造作了?!竟然把自己搞成这种鬼样子。
而就是这样一个不靠谱的酒鬼,在昨晚的梦里却是一个立场十分摇摆的“二五仔”,将红黑双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并在最后成为击溃组织的关键。
琴酒审视地看着这个被组织人称为“千面魔女”的人,并开始默默思索梦中情况成为现实的可能性。
“再来一杯!我还能喝!”沙发上的女人突然举起手里空荡的花瓶,眼神涣散地盯着琴酒看了几秒,一脸狐疑:“唉?你怎么长得跟、跟琴酒那小子那么像?”
琴酒:“……”
因为我就是琴酒。
突然觉得昨晚那梦不靠谱了起来。
费劲巴力地把人放平,拽了条毯子毫不怜惜地扔她身上,琴酒倒好热水放在桌子上,随后看着满地狼藉陷入沉默。
如果把贝尔摩德二五仔的事情上报给BOSS,BOSS相信且会对贝尔摩德做出惩罚的概率有多大?
第25章
去厨房简单做了些早饭,再回到客厅时就看到醉鬼和她养子同样一脸嫌弃又困惑地盯着对方。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在霓虹吗?”
贝尔摩德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喝了口热水清醒一下,又为了美容美肤舒展开。
她看了眼对面全然无知的松田阵平,酒精带来的迷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到一阵阵头疼。
“BOSS不是让你在霓虹待命,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愿意来就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霓虹学校都放假了,就算是让我兢兢业业当个高中生我也没地儿装啊。”松田阵平吊儿郎当地说,“倒是你,你不是在英国吗?”
贝尔摩德捏了捏眉心,脸上潜藏着些许生无可恋和烦躁:“想着你们近期生日,也过来看看。”
“喔。真感人。”松田阵平语气平静地棒读,“你要是早来十天半个月差点就赶上了。”
“你小子说话别阴阳怪气。你生日我可没有忘送你礼物吧,”贝尔摩德横他一眼,“再说小阵不是还没过嘛。”
松田阵平听到这称呼就觉得牙酸,“你就不能正常称呼他?”
贝尔摩德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不能。”
转头就一本正经地喊:“琴酒,我的蛋好了没有?”
回应她的是从空中飞来的还带着串串水花的水煮蛋。
贝尔摩德被洒了一脸水,在鸡蛋掉在地上前反应很快地抬手一抓,握了不到两秒手一抖把鸡蛋扔到了桌面上。
“嘶!”
贝尔摩德感觉手上瞬间被烫起一个燎泡。
桌面上那鸡蛋还在冒着腾腾热气,贝尔摩德脸都黑了,琴酒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琴酒面无表情地从她背后路过,所过之处,地面的狼藉转眼恢复整洁,俨然一台冷酷高效的清洁机器人。整个人仿佛一块寒冰,幽幽地制着冷气。
贝尔摩德的抱怨声停在了半路,她揉着眉心看着琴酒冒着浑身黑气回到厨房,转头问松田阵平:“他什么情况?”
松田阵平:“不知道,起床就这样了,可能做噩梦了。”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贝尔摩德:“你究竟去哪里鬼混了,怎么喝成这种鬼样子?”
“大人的事小孩别多管。”贝尔摩德敷衍地摆手,“上学的滋味怎么样,轻松吗,是不是班里倒数第一?”
松田阵平:“不怎么样,无聊得要命,高中就教这些东西吗,我十岁就学了。至于成绩,差不多,倒数三十吧。”
贝尔摩德:“你们班几个人?”
松田阵平:“三十。”
贝尔摩德:“......你要是想炫耀也可以直接一点。”
松田阵平:“啊,有其母必有其子,跟你学的,尽量改。”
“......”
“别叫我妈,没你这样的儿子。”
贝尔摩德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喝了几口热水后宿醉的头晕恶心消了一些,她吃了鸡蛋,却觉得更饿了一点。她瞄上了桌面的那几袋坚果:“这些东西你们买的?”
“几个冤大头送的。”松田阵平撇撇嘴,“琴酒的‘朋友’送的。”
“嗯?”贝尔摩德惊得睁大了眼睛,“他还有朋友?”
这话意思虽然不错,但听在松田阵平却让他觉得莫名不爽,“因为他不像你,朋友多一点也很正常。”
“你是在骂我没朋友吗?松田阵平同学,你们老师没教你们要学会尊老爱幼尊重父母吗,怎么跟我说话呢?”
松田阵平拿她的话堵她:“你又不是我妈。”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刺着对方,一边又闲不住地翻出了昨晚赤井秀一和安德烈带来的坚果,客厅里除了谈话声就是“卡擦卡擦”的剥皮声,不一会儿,茶几上就堆了一座小山。
正当两人快要吃饱喝足时,琴酒站在厨房门口冷冰冰地说:“吃饭。”
贝尔摩德:“......”
松田阵平:“......”
吃太多,饱腹感满满,再吃一点感觉都能吐出来。他们沉默几秒,试图找个理由婉拒。
琴酒注意到桌面上的一堆垃圾,他看了几眼,冷嗤一声,转身走进厨房。冷笑声不大,但是在空荡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不是冷笑,这是暗杀信号!
松田阵平果断起立:“来了!”
贝尔摩德:你小子,就怂吧!
......
贝尔摩德说是来给他们过生日,其实在这里待了两三天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说是要去澳洲拍戏。这人在这里的几天里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在这里待了几天就在外面鬼混了几天,每天早上七八点钟带着一身酒气步伐狂野地往沙发上一栽,留下被她造作的一地狼藉就不省人事。
为了省事,她直接抱了床被子,回来后就睡在沙发上。
她一睡就是一整天,中途卡着饭点爬起来扒几口饭,然后再倒头就睡。等下午五六点,精神抖擞地爬起来,洗漱一下,化妆打扮,化两小时妆,然后就等到工藤有希子和黑羽千影开车来接她继续出去嗨皮。然后留在家里的两个孩子就“任劳任怨”地收拾卫生。
总而言之就是正事没干,麻烦倒是添了不少。
要不是松田阵平良心尚存,琴酒有几次真的差点把贝尔摩德连人带被子扔到小区垃圾桶里。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贝尔摩德一直都不知道隔壁夫妻的存在,也不知道组织一直追捕的叛徒A这几天出现的频率很高,更不清楚琴酒竟然跟他维持着一种BOSS极为忌惮的诡异的平衡关系。
喝酒误事,对谁而言都是一样的。
本来约好周末要外出野餐,不过最后还是没去成。
阿琳娜突然发病了,在野餐的前一天紧急收拾东西回国了。安德烈和阿列克谢自然要一起回去,当时赤井秀一似乎也在陪同,琴酒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没有出去打招呼,不过安德烈注意到他,跟他挥挥手,又指指手机,意思是电话联系。
琴酒有安德烈的手机号,不过忘记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贝尔摩德就匆忙离开了,这之前她接了一通电话,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离开的安德烈他们。
琴酒一直都知道组织派了一些人在附近埋伏,他们定然是清楚A的存在,也清楚A跟琴酒有着尚且和平的关系,也都知道琴酒并没有遵循BOSS的命令,在第一眼看到A时就击杀他。但是直到现在BOSS都未对此表示不满,反而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突然取消了击杀A的任务,甚至有几次旁敲侧击他跟阿琳娜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种态度很是暧昧,不过也不算坏事。总之琴酒现在已经确定A绝对不仅仅是叛徒那么简单,阿琳娜他们也不仅仅是一对普通夫妻——至少他们让组织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趟夏威夷之旅也让琴酒很满意,除去中途那个不太吉利的梦,他感觉这次外出很值得,这至少让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和组织对自己的态度。
偶尔陪组织演几场戏.....感觉还不错。
大概12月末,琴酒刚过完生日,贝尔摩德一个电话过来通知他们要开始“巡回教学”模式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松田阵平一脸懵:什么教学?我怎么不知道?
琴酒言简意赅地给他重述了一遍这个教学约定的来龙去脉,松田阵平很快懂了,然后心里对皮斯科和贝尔摩德燃起了冰冷的恨意。
不过贝尔摩德似乎真是为了他们好。
松田阵平沉思一会儿,心里燃起了对皮斯科的冰冷的恨意。
第二天,工藤有希子带着她儿子上门了。
“阿阵和松田对吗?”
工藤有希子看着门口的两个青年,微微一笑,霎时间如春暖花开,很令人心动。
她也不愧为著名的荧幕明星,骨相十分优越,但她眉眼柔和,让她的脸庞看上去棱角分明的同时又不显得生硬。茶色长发蓬松茂密,太阳镜推在头顶,很是时尚青春。
在注视着两个青年时,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细究一点......像是母爱。
莫名看懂这眼神的两个青年:“......”真是见了鬼了。
贝尔摩德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这样看他们尚且都接受无能,这个看起来跟他们一般大,而且实际年龄确实也就大他们几岁的人这样看他们——很怪,难以接受。
工藤有希子并没在意这两人诡异的沉默,笑眯眯地把不知为何蔫儿吧唧的工藤新一推过去,很是爽快道:“新一期待很久了,你们随便训练,新一不怕苦不怕累,只要到最后能还我一个完整的儿子就好。新一好奇心会有些旺盛,不过他没什么坏心思,这小子没什么生活常识,也不会照顾自己,但是好在他听话,吃啊穿啊你们随便整点,能活着就行,那这段日子新一还要麻烦你们一下啦。”
松田阵平嘴角微抽:该说不愧是好朋友吗,这人狂野的作风竟然跟贝尔摩德不相上下。难道这天底下的母亲都是这样吗?
此刻,从小到大没见过几个正常女性的松田阵平心中产生了深深的迷惑。
而琴酒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段日子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等他细想,工藤有希子把工藤新一往他手里一塞,动作很快地回到车上,戴上墨镜潇洒跟他们告别:“我之后再来接他,ByeBye~”
黄色小轿车轰隆作响,风驰电掣地冲出视线。
琴酒不确定是不是他看错了,这辆小轿车在拐角处似乎来了个漂移。
琴酒看看他手里提着的一脸菜色的小新一,明白他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
第26章
小黄轿车潇洒离去后没几秒,突然又飙回来。工藤有希子从车上扔下来一个行李箱,然后再次满面笑容地飙车离去。
琴酒:“......”
真周到,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似乎考虑到待会儿要运动,工藤有希子给工藤新一搭了一身浅蓝色的运动服,小朋友脸蛋胖乎乎,是个标准的三头身,穿上运动服后很像等身玩偶。
工藤新一经历了一场神车技的洗礼,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琴酒看着他蒙圈的表情和涣散的眼睛,突然觉得这小孩看上去有些不太聪明。
不过,这孩子的脸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琴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是除了晚宴上那次见面就再也没有其他记忆了。
是不是跟梦里那个小侦探有点像?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这一点。
不过紧接着他又否定了自己:年龄不太符合,性格也不像。
等等!琴酒眼中渐渐浮出了然又迟疑的神色——那个小侦探不会是工藤新一的儿子吧?!
不过也不对啊,年龄似乎是对不上的......
当时他似乎是30岁左右,小侦探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而他跟工藤新一年龄相差大概11岁,这样的话,工藤新一得十几岁就要结婚生子了吧?难不成是工藤有希子又生了个孩子?
琴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幽幽地盯着工藤新一走了神,工藤新一还在缓劲,憨憨地放空脑袋发呆。
松田阵平看着这对视的一大一小,无奈扶额,不得不开口打断这古怪的氛围:“我们接下来就要教这个小东西?”
话音落下,那一大一小同时向他看来。
一绿一蓝两双眸子静静地盯着他,无声中传达出一个讯息:你先闭嘴。
松田阵平嘴角微抽,“行吧,你们继续,我先把行李拿进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别墅里客房不少,不过都没怎么收拾,不过恰好前不久贝尔摩德没回房间住,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松田阵平就直接把工藤新一的行李放那里了。
他放好后有过一瞬间怀疑:这小家伙这么小能一个人睡吗?
不过善心大发几秒后就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管他呢,反正不是他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概半个小时后,大的小的都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三个人在楼下集合了。
虽然不爽皮斯科拿他们当交易筹码,但是他们还算负责任,接下这个任务后就准备好好地完成——以完成组织任务的标准。
因此这样的话他们的态度就不能敷衍,在开始教学前还很认真地询问了工藤新一的喜好和擅长。不过效果看上去不太好——
“在开始训练之前,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松田阵平有模有样地坐在工藤新一对面,还真有些老师的样子,他说,“你有什么偏好或者是擅长做的事情吗?你通过这个训练想要获得什么能力,最后想用这个能力去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时很能唬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被他的眼睛一盯,工藤新一不由得紧张起来,笔直地坐好,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上。他认真思考几秒,谨慎地回答:“我想要学习侦探的技能和一些防身技能,我想成为侦探,以后想要去帮助更多人!”
他双眼发亮,脸上的向往满含对未来的期待。
任谁看到这样的眼神都要感到动容,松田阵平心中微动,他跟琴酒对视一眼,在后者眼中看到了不出所料的眼神。
“侦探和防身是吗。”松田阵平点点头,摸摸下巴,仔细回忆有什么项目可以满足。
一会儿,他眼睛一亮:“射击怎么样,操作简单容易上手。”
工藤新一瞪大双眼:这不是违法的吗??
还不等他发表心里的震撼,松田阵平继续自顾自地说:“不过你还太小了,说不定连枪都拿不住,还是算了。那爆破呢爆破,威力大也不复杂,还能学习化学和物理知识!”
工藤新一:?
“算了吧,万一一不小心把你炸成渣渣就不好了。我再想想啊,狙击呢?狙击,很帅啊,不过这跟射击比较更看中天赋,而且你的话看上去不太行,一个操作不慎容易把肩膀震碎,还是算了。”
工藤新一:??
“那还有什么呢?我想想啊,侦探的话,审讯呢,等你以后遇到冥顽不灵的目标,可以用审讯手段,百试百灵!正好这里有手铐有鞭子,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实践教学,哎,这个确实不错,对体力没什么要求,只要会演戏,傻子都能学会,不过既然你妈是演员的话,你作为她儿子多多少少会遗传一点演技吧?”
工藤新一:???
松田阵平多说一句,他眼中的震惊就更多一分。他求助一般看向琴酒,却没想到后者一脸淡定地点点头,很赞同地说:
“确实不错。”
工藤新一眼中满是惊悚:???哪里不错了?你的训练我的训练好像不一样,不是两个跆拳道天才吗,你们为什么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手铐,什么鞭子,什么狙击枪,你们确定不是什么犯罪分子吗?妈妈也没说是来学这些东西的啊?!
工藤新一人傻了,整个人如遭重锤,惊恐地想:完蛋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了,毕竟他妈有希子女士已经把行李送来了。
工藤新一想原地裂开: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他精神恍惚地看着对面两人。
他们面无表情地目视他,没有刻意维持亲和感后,身上的冷硬危险气势倾泻而出,本来和蔼可亲的脸都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往那里一坐,从头到脚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影视剧里长着一张主角脸,却作恶多端的大恶人。
工藤新一突然有些哽咽:想哭。
“噗!”松田阵平憋不住了,“不是吧怎么这么笨啊哈哈哈竟然真信了哈哈哈!”
一道笑声唤回工藤新一的神,他看向对面放肆地捂着肚子笑得四仰八叉的卷发青年,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小新一瞬间炸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琴酒,想要告状,然而此人却默默移开了视线,嘴角似乎也挂着一道浅浅的弧度。
无良大人欺负小孩!
小新一被气出泪花,鼓着腮帮子稚声稚气道:“我讨厌你们!”
但这句狠话却换来了更过分的嘲笑,工藤新一简直要自闭了:呜呜呜他好想逃!
一时间别墅成为了欢乐的海洋,唯有被嘲笑的小朋友委屈地蹲到墙角默默自闭成了一朵小蘑菇。
不过逗孩子一时爽,哄孩子火葬场。
等两个无良大人笑够之后,终于发现小蘑菇缩在墙角拔不起来了。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两人第一次哄孩子,平时在组织里日天日地,但是到了孩子面前却束手无措了。
试图用零食哄,没得效果。
试图用好话骗,没得效果。
好不容易连哄带骗让他抬头看了一眼,却在看到因为故意柔和而显得无比僵硬怪异的表情后更自闭地埋头缩回去了。
他捂住眼,拒绝看到这如此吊诡的一幕。
哄孩子无果的两人:累了。
他们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没效果,干脆摆烂不哄了。反正他们没什么损失。
工藤新一很有毅力,倔强地蹲在墙角躲了好久,没人来找他,他就硬憋着眼泪假装自己很冷酷。直到中午,厨房里传来一股清淡的香味,肚子里“咕噜”一声。
工藤新一摸摸肚子,默默来到厨房。他看看那个背对着他的银发青年,又看看桌面上的三副碗筷,意识到自己没被遗忘,突然又委屈又想哭。
琴酒正在调料,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走路声,听出来是工藤新一过来了,感到有些好笑。他没回头,想看看这小孩想干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背后有阵轻微的吸鼻子的声音。
琴酒手上动作一顿,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不是吧,直接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