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Gin他不想回酒厂—— by鎏金桃木

作者:鎏金桃木  录入:04-22

他嗤笑:“哼,假清高。”
他高高在上地看向金发黑皮的青年,似乎是在施舍一半:“安室透,你说呢?”
“……”
安室透,也就是降谷零脸上肌肉一僵,但他并没有被主管察觉,很自然地笑道:“主管说的是。您的眼光向来准确。”
马屁拍得十分顺手,三言两语间就把主管哄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花言巧语把主管灌得直说要给他“升职加薪”后,降谷零微笑地目送主管手下扶他离开。
等主管身影消失不见,他脸上笑容瞬间消失,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想到主管的话,很快推断出了前因后果——大概是松田阵平这憨批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主管,然后这小心眼的主管报复了。
还有,“加大剂量”、“那个东西”……
联想到这家店皮子底下藏着的巨大毒窝,不难猜到他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那个东西”极有可能就是毒品!
降谷零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果断翻出A单元的钥匙往那里冲。
——松田阵平这傻逼可别他妈做个任务把贞操和前途做没了!

第43章
密闭空间的烈性催.情.药终于渐渐散尽,在一套流程后,时针指到了六点钟,房间也自动通了电。
房内的激烈活动终于结束,从门口到卧室床上,几乎是一地狼藉,暗沉发黑的血迹和白色液体星星点点散落满地,看上去又妖冶又惊悚。
房内,烟雾缭绕,唇边的青烟模糊了银发青年的面孔,他懒散地趴在床边,一边银发夹于耳后,一边银发从脸侧垂落,绿眸半垂,银白的睫毛随之垂落。琴酒唇角破损,红肿的伤口被苍白皮肤一衬显得触目惊心。
骨节分明的腕上带着一抹醒目的红痕,修长手指轻点,烟灰带着猩红点点飘落。雪白的被子半遮在身上,露出上半身青紫艳红、遍布咬痕和吻痕的脊背。
琴酒缓缓吐出白烟,把余下半只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浴室的淅淅沥沥的响声终于停下,浴室门一开一合,一阵冰凉的水汽飘到琴酒身前。
他懒懒掀起眼皮,入目一张麦色挺阔的后背,肌理分明,带着满背红色抓痕咬痕和星星血迹,杂乱无章的伤痕中还有几道浅浅的刀痕。
是谁的杰作,显而易见。
琴酒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
长得人模人样,但这人在床事上纯属牲口。
做不死就往死里做,虽说这里边也有琴酒刺激到他的原因,但琴酒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要不是最后又给他几刀,这牲口到现在都不一定停下。
“笑什么。”松田阵平换好衣服,回头看向仍不愿动弹的琴酒。
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感觉这人躺床上还挺舒坦的。
目光触及苍白皮肤上的艳红斑点,耳朵后知后觉地有些发烫,松田阵平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他系好领带,上前给他拉好被子。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待会儿来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雪白的被子覆住脊背一瞬,又被琴酒伸手扔了下去。
“不用。”开口一瞬间,嗓子哑得不成样,琴酒心情瞬间down到底。
松田阵平心虚地给他递了杯水,琴酒冷脸喝完,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这人的脸看了几秒,心中无尽阴暗的念头翻江倒海——昨晚怎么就没把这人的脸给弄破相呢?!
他冷冷开口:“不吃,你滚。”
看到这张脸就心烦。
虽说昨晚是他主动发出的邀请没错,最终确实也爽到了没错......但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完全没搞明白昨晚为什么出现了如此大的偏差。
论身高,二人大差不差;论体术,二人不相上下;论体型,他因为天生的身体原因,即便经过实验室改造,也确实比松田阵平要显清瘦......但这也不应该啊。
而且最初的目的确实是相互帮助不错,但也不是这种相互帮助,怎么就滚到一起了呢?
琴酒很郁闷,还很不解,并且一时半会儿并不想再见到松田阵平了。
松田阵平被骂了也不恼,反而很细心地给他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边,给他打开暖气,又把房间里所有遥控器都放在床边,然后很有自知之明地一言未发,很听话地离开了。
这温顺模样,完全没有昨晚琴酒怎么打怎么刀怎么让他退出去,他都不愿意的固执倔强。
琴酒更想冷笑了。
门口电子门滴滴两声,随后打开,不过并没有听到关门声,等了一会儿,琴酒听到一阵交谈声,松田阵平似乎和谁在说话。
他顿了一下,扯过浴巾围在身上起身,一阵剧烈的疼痛锥心刺骨,腰尾的酸涩更是让他有种寸步难行的错觉。不过他只是皱了下眉,随后步履如常地走到卧室门口。
透过置物柜的空格,他隐隐看到门口松田阵平对面的一抹金色。
像是恢宏落日的暮色,隐约间飘过一抹烟雾般的灰紫色。
他们压低声音,在说着“教官”“警察”“任务”之类的话,这人大概是松田阵平在警校的同学。
琴酒没兴趣再听下去,慢悠悠地又晃回了床上。
没有再故意掩饰的脚步声十分清晰沉重,门口的谈话声一顿,随后又是一阵电子滴滴声,房门关上,掩住了室外的光。
脚步声响起时,门口两人顿时静音。降谷零下意识看向室内,之捕捉到置物架空格中闪过的一道银色,紧接着,面前房门紧闭,所有视线都被挡在门外。
降谷零一脸狐疑地看向警校好友,意图从这人脸上找出什么不对劲。
不过此人脸上表情十分淡定,还有心思解释一句:“应该是猫。”
“是吗?”降谷零质疑,不过好友脸上肯定之意过于绝对,他也相信自家好友不会在大事上欺骗自己,因此他也就没再继续纠结。
“hiro和hagi他们传来消息,让我们快点撤退,昨晚这里似乎被人闯入了,偷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现在整个酒吧上下都在秘密封锁,地下有个逃生通道,咱们暂时可以从那里走。”
昨晚带上钥匙后,降谷零开始一间挨着一间地找人,中途不知道遭了多少辱骂和斥责。中途遇到了一脸焦急的诸伏景光,一问才知道上面正通知所有人紧急撤退。
似乎是混进来了第三方势力,不知不觉间带走了这个地方最为机密的东西,而这同样也是官方在追查的东西。夜色负责人很快反应过来酒吧里混进了卧底,三言两语诈出了一个心理素质不太行的警察卧底,官方这些天在这里埋的线全面崩溃。
任务负责人直接暴怒,当初他最反对学生加入,没想到最终学生埋伏得好好的,掉链子的却是自己人。但不管怎样,也得把这群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的手下和学生给捞出来。
因此任务暂时不顾了,所有人都要在第一时间撤离。
那也不能把这倒霉同学扔在这里啊,因此所有人分头去寻找失踪的松田阵平。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安安稳稳地在套间里睡了一夜,出门时脸上都带着一脸餍足——一看就知道休息得十分舒服。
说实话,降谷零突然又有一种要跟松田阵平决一死战的冲动。
以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心中的抓狂。
降谷零看了眼时间,“走吧,快七点了,再过半个小时这个酒店就彻底封锁了。”
松田阵平明悟,这第三方大概是组织的人,看样子琴酒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却没有直接跟降谷零离开,而是说:“我知道从哪里离开了,你先走,我接着就来。”
“怎么?”降谷零脚步一顿,心中那点微妙的不对劲又出现了。
松田阵平面不改色:“我去带上猫,这是朋友家的,如果弄丢后果会很惨的。”
“哦,还是那个幼驯染吗?”降谷零恍然,知道那个幼驯染对松田阵平的特殊意义,于是事情一下子就说得通了。他心中的迟疑转瞬即逝,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降谷零再也抓不住那丝奇怪的想法,索性也不再纠结,叮嘱几句就迅速离开去通知其他人。
“那我们对面停车场集合!”
“好的。”
目视金发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松田阵平立马反手推门回到房间。
琴酒昨夜穿的衬衫早已变成一块块破碎的布料落在地面,松田阵平欲捡又止。
他从门口扯出浴衣,大步来到卧室,二话不说披在琴酒身上:“情况紧急,你先换好衣服,我带你离开。”
琴酒毫不反抗地任他给自己穿戴,心里半点不急,反而还有心情看热闹:“怎么,你们暴露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什么叫“你们”?松田阵平皱了下眉,“这么说也没错……”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组织闹得动静太大了。”他给琴酒系好腰带,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琴酒身上。
他拉住琴酒的手腕,要拽他起身时迟疑一下:“方便走路吗?”
“哼。”琴酒面无表情地冷哼,然后丝毫不受影响地站起来,“带路。”
他面色如常地走在前面,步步生风,要不是能看出他走路时脚步有些迟钝,松田阵平真是有点怀疑人生了。
完全是在逞能啊。
松田阵平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后走到前面带路。考虑到身后有半个伤患,他体贴地放缓了脚步,还时不时往后看一眼,然后就被发现他放水的琴酒黑着脸踹了一脚。
“快走,别浪费时间!”
松田阵平只得全速前进。
撤离的路上跟昨天很不一样,这里的白天和黑夜是两个极端,如果说夜晚是混乱的□□,那么白天就是井井有条的冷淡。
一路走来路上没什么人,只遇到几个穿着马甲的服务生。
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在看到这两人时总在隐晦地打量他们,特别是明显穿着浴袍的琴酒。
服务生自认为隐蔽,但一抬眸,却猛然对上一双阴戾不悦的蓝眸,还有一双冷漠空无一物的绿眸。
瞬间,一股危机感从脚跟抓爬止脊背,服务生背后一悚,立马低下头。
电梯停在一楼,服务生立马下了电梯,走出去很远才敢回头,电梯已经去了地下一层。
他心里那种被死神抓紧的凉意终于消失,服务生默默松了口气,一转头,却迎面遇上了一群身高力壮的黑衣男人,为首的是一个周身萦绕着暴虐气息的黑发男人。
那双如同蛇瞳一样冰冷的金眸淡漠扫过。
身后黑衣人狠狠把一个隐约透出些熟悉的面孔摔在地上。服务生心里一惊,认出这个涕泗横流鼻青脸肿的人是酒吧主管。
“大人!大人!我真不知道!”以往嚣张跋扈的主管此时仿佛一只落水狗,凄惨地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为首男人未分他一丝视线,金眸落在服务生身上,开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银发绿眼的男人。”

第44章
男人冰冷不含一丝人味儿的视线落在身上,员工瞬间感到一阵如同刚才那两个青年如出一辙的压迫感,他低头,强作镇定道:“他们往停车场去了。”
黑发男人眼睛一眯,似笑非笑,“他们?”
“是的,一个银发绿眼的先生和一个黑发蓝眼的先生。”员工说,“那两位或许是同伴,不过您找的那位先生似乎受伤了......”
剩下的话已经不必多言,在这种地方能受的伤也就那些。员工不断把头往下低,只觉得一阵电闪雷鸣在头顶酝酿。良久,面前的人终于移动脚步,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把他处理掉。”
仍然是冷漠的一句话,但莫名能从中觉出些许愠怒。
员工心里一凉,但紧接着,周遭的黑衣人纷纷围上前,像拖尸体一样把吓得屁滚尿流的主管拖出视线。其他黑衣人则是跟在男人身边,一起上了电梯。主管凄厉的惨叫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变,楼道倏然变得开阔,员工缓缓松了口气,他走到一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虚脱地在屏幕上打出几行字——
【胁田先生,寿司材料已采购完毕。】
电梯最低通到负一层,除去地下停车场这一层障眼法之外,这一层主要是一个大型的逃生通道,四面八方开了很多紧急出口,主要是在遇到警察扫毒扫黄时顾客就会从这里逃跑。琴酒和松田阵平来到这里时,主路已经被封了,他们只能走偏僻的辅路。
整个夜色酒吧就像一个巨大的蚂蚁窝,道路十分复杂,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条路在哪里出现。
松田阵平虽在“入职培训”时就已经被耳提面命过,但理论归根与实践不同,真一头扎进来,绕了半天都一直在原地打转。
最后两人直接放弃判断方向,随便挑了一条路,全凭直觉往前走,反而成功走到了夜色旁边的小巷子。
“夜色设计师纯纯神经病。”松田阵平一脸不爽地骂,他去旁边店里买了两件大衣给自己和琴酒换上,又问琴酒,“我得回去跟他们集合,你怎么走?”
琴酒示意他可以离开,“有人来接我。”
“已经通知手下了?”松田阵平扣好扣子,“你效率还挺高,那你有办法回去就行,要我陪你一起等人过来吗?”
“不用,”琴酒说,他的视线越过松田阵平的肩膀直直落向后方,“已经到了。”
松田阵平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随他视线望去,随后目光在发现一个金发蓝眼的高个男人后,心中猛地出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危机感。
金发蓝眼的男人在在遍地矮个儿的霓虹简直不要太显眼,更何况他块头很大,发色和瞳色都十分独特,一眼望去如同一个聚光体。他在人群中搜索,在发现银发青年后眼睛瞬间一亮,他大跨步走过来,像是没注意到松田阵平一般,眼中满是银发青年,走到他跟前,金发青年很是浮夸地单膝跪地,行为很是顺手自然地托起琴酒的右手。
“抱歉少爷,我来迟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已经做了很多遍的样子。
松田阵平呼吸一滞,脑袋忽然一道空白,随后脑袋上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这家伙谁啊?!!
琴酒眉都不动一下,淡定地抽回手,“车准备好了?”
“是的少爷,”阿朗起身,瞬间像座巨人一般拔地而起,“已经让伏特加先生回去了,贝尔摩德女士说他先走一步,其他人也都遵循您的指令离开了。少爷,我们现在回家吗?”
琴酒点头:“嗯。”
莫名被无视的松田阵平:???这金毛到底是谁?伏特加又是谁?其他人又是谁?
而且,回家?回哪个家?你在这跟谁“我们”呐?
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松田阵平不得不开口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这是......你新收的手下?”
一股十分具有针对性的恶意与酸意扑面而来,阿朗瞬间警惕,他像是终于注意到自家少爷身边的黑发青年,和煦灿烂的笑容渐渐官方敷衍。
琴酒瞥他一眼,一脸无语:“阿朗。”
松田阵平想起来了,琴酒确实提到过,有个叫“阿朗”的人跟着他走了。
但是......琴酒没说这阿朗是这样的!
昨夜刚刚占有这人,心中耀武扬威的得意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来,却迎面撞上一个伪装成金毛的恶犬,松田阵平心中警笛滴滴作响。
这种类似“圈地”一样的心情昭然显现,但心中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扭转不过来,松田阵平只以为自己这是对幼驯染的占有欲。
[你跟谁我们呢?]
[你这是用什么眼神在看他?]
[小子,注意你的眼神!]
几句话堵在嗓子眼,但似乎哪句话都不太对劲。有点郁闷,他迫切需要一个明确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驱逐幼驯染身边所有别用用心的人。
可在感情面前,似乎往往只有主动出击才会得到更好的结果。而像他这样,雾里看花的懵懂永远是大忌。
松田阵平只是皱着眉组织了一下语言,阿朗就已经先发制人地打起招呼。态度很谦卑,但说实在,松田阵平感觉不出什么尊重意味。
“想必您就是松田先生了,少爷提起您过,因此我印象颇深。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阿朗,是少爷最忠实的从属,现在是,以后也是。多谢您以往对少爷的照顾,阿朗不胜感激。”
松田阵平听得拳头紧了。
他向来不屑于理会话术,但他现在却明显得感受到了这个家伙话里的拉踩之意。
【少爷跟我提过几次我就记住了,少爷跟你提过那么多次你都记不住,你怕不是没把少爷的话放在心上吧?】
琴酒表情微妙地挑了下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莫名从这两人身上感到了一种火药味。
不过时间紧迫,情况特殊,火药味儿再浓也容不得他们干杵在这里浪费时间。
琴酒暂时把“松田阵平这家伙吃错药了火气这么大”的疑问放在脑后,打断他们无声的对峙,冷声开口,“走了。”
阿朗立志要把拉踩行为进行到底,在看向琴酒时立马变了一副脸面,温顺而憨厚:“是,少爷这边请。”
他故意侧身挡在松田阵平前面,示意少爷前面走。
被挡住的松田阵平:……
这种令人憋屈又不爽的表现,简直像极了他某个金发黑皮的同期。
难道这世界上的金发男人都这么讨人厌吗?!!
他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惜出了夜色之后,恢复信号的通讯机就一直在响个不停。他咬咬牙,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银发青年远去的背影,转身陷入黑暗。
在两人都离开这里后不久,突然一群黑衣男人出现在原地,为首的仍然是那黑发金眸的男人。一群大汉乌泱泱出现在这里,瞬间如黑云铺满天空,路人和商家纷纷悄悄打量,然后胆战心惊地缩回店里。
男人心情不太好,路上处理了几个人,此时满手鲜血,属下很有眼色,双手递上手帕:“老大,擦手!”
“找到人了吗?”他接过手帕,随意擦拭两下扔回去。
“没有,附近没有找到琴酒大人的踪迹!”
“琴酒大人?”男人一愣,随后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
“是……”属下意图开口,下一秒化作黑影飞了出去。
男人身后一个属下冷脸上前,怒斥:“吃里扒外的东西,谁让你喊他琴酒大人,除了加百列大人你还跟从哪个大人?!”
“停。”加百列淡淡道。
“不要这么粗暴,显得我很不讲人情,”他面无表情地说,金眸波澜不动,透出一种无机质的冷光,“拔掉舌头算了,不用动刀动枪。去查清楚,看看他到底是谁的人,看情况处理。”
“是!加百列大人!”
“不!!大人,我对您别无二心啊!大人饶命啊!!大人——”
凄厉的尖叫随着一道迸溅的鲜血戛然而止。一截红色柔软的肉块落到地上,加百列面不改色地揉了揉耳朵。
“好吵。”
冷漠,无情,仿佛地狱中的恶鬼,但身边属下仿佛已经见惯,脸上没有一丝异色。
加百列很文明地让手下把街道收拾干净,随后一人递过手机。
“大人,电话。”
“谁啊。”
“维克托莉娅小姐。”
“……”加百列沉默几秒,“不用管她。”
“维克托莉娅小姐挂断了”属下说,“她又发消息说,请您不要打扰她弟弟的生活,如果再被她发现您打扰到黑泽少爷,她将不会给您好看。还有,她让您接电话。”
“是我找琴酒麻烦吗?”加百列冷笑,“老子也不想找他麻烦,但是,他欠的债总要自己来还。”
属下:什么债,是指黑泽少爷在你骚扰他之后戳瞎你的眼睛的事情,还是他带着手下砸了你的赌场的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二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你平白无故炸了人家一艘船,黑泽少爷没把你炸了已经很好了。
虽然在心里吐槽,但面上不敢显露,属下低头,稳稳地托着手机。
加百列暗骂几句,夺起手机,不耐烦地接通:“维克托莉娅女士,您百忙之中竟然有功夫给我打电话,真是荣幸之至啊。找我什么事?”
“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找阿阵麻烦。”
加百列微笑:“我找琴酒麻烦,跟我黑泽弟弟有什么关系?”

好不要脸。
身边手下嘴角狂抽,忙不迭低头掩饰自己扭曲的面孔。电话对面的人似乎也被他这歪理震惊了,顿时沉默两秒。不过维克托莉娅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奇葩见得多多了,很快反应过来,冷着声音说:“我以为你在丢了一双眼睛之后能安分一点。或者说你还想再丢一双腿吗,加百列,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受虐爱好,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你介绍给米兰娜。”
米兰娜,科索沃夫家族年龄排名第一的小姐,拥有最甜美可人的面孔和身高,以及最恶魔猎奇的兴趣爱好——此人为金牌sm调教师。
这下沉默的变成了加百列。
他脸上浮于表面的假笑渐渐消失,一张冷酷无情的死人脸上硬生生出现了“恼羞成怒”这种情绪。
身边的黑衣人一见他的表情,下意识地要往后退,不过出乎他们意料,加百列这次并没有随手抓人泄愤,只是身边气温更低了点,说:“在下的兴趣爱好就不劳您费心了,语气关心我,维克托莉娅小姐还是多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为好,毕竟您现在也近四十了,可谓大龄大龄大龄剩女了吧,也该结婚了。”
“多谢关心,”维克托莉娅淡定回应,“不过您这是催婚吗?我都不急您急什么,急着投胎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还是绝育为妙。”
加百列瞬间青了脸,“你他妈骂谁呢?!”
“谁应骂谁,我可一个脏字都没说,加百列阁下也未免太过于心思敏感了。这样不好,是病,加百列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帕维尔要来他的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应该会对您有帮助。”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帕维尔那个老头子精神不正常,维克托莉娅你说句人话能死吗?”
维克托莉娅:“对人是要说人话。”
“你!维克托莉......”
“停。”维克托莉娅冷淡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请你先闭嘴,加百列,我今天打电话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加百列不爽:“你爱干嘛干嘛,老子管你呢!”
维克托莉娅:“一百万。”
“你打发叫花子呢?”
“哦,那算了,我去找其他人。”
“你爱去不去,你这个周扒皮要是能找到愿意帮忙的人我喊你大爷。”
“阿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谁?”原本十分不屑的加百列瞬间精神起来,他金眸微眯,回忆这个熟悉的名字,似乎隐隐记起琴酒身边总是跟着一个金毛,他冷笑,“你是说阿阵身边那个看上去智商负二百的心机绿茶傻大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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