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by行云渡

作者:行云渡  录入:08-25

梦貘还在跟他据理力争。
【你信我!】
【我真的感受到了!】
【我真的真的感受到了!】
梁秋白挑眉。
【那说说看,东西在哪?】
梦貘一噎。
【在.......】
【四面八方?】
【........】
梁秋白现在十分确定这不是bug,是这只梦貘该修理了。
这让他怎么找?
大海捞石头子吗?
梁秋白十分不喜欢干这种费时费力的活计。
就在他还在思索个什么妙招的时候,两个冤大头就自己送上门来。
这青宁顾家主修阵法,摆个阵,打个怪。
这样他好像就只需要翁蚌相争,坐收渔利即可。
挺完美。
不多时,一行人就在道路的尽头处看见了几幢亮着灯的建筑。
林不殊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下,临下车的时候,梁秋白的手突然被人给握住。
昏暗的光色里,他回过头来的视线就正对上了对方那双拢在眼镜后黝黑深邃的双瞳。
梁秋白的手指微微蜷曲,“怎么了?”
林不殊握住对方的手一脸正色的同人出声道:“一会儿下车你要是怕的话,就跟紧我,我护着你。”

林不殊:“认真的。”
车内的光线柔和,梁秋白看着对方的眼睛,冲着人点了点头:“我懂我懂。”
他抬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将声音放缓安抚出声:“你放心,一会儿下去你就跟着我,我一定会在你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林不殊:“?”
林不殊:“???”
梁秋白没再理会一瞬间有些自闭的鬼王大人,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路边,他就看见顾家的兄妹两个正站在那儿讨论今晚在谁家留宿的问题。
梁秋白向前走了两步,就发现林不殊并没有跟上来。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辆停靠在路边白色的轿车,只觉得这车在漆黑的夜色里像是伫立在那儿的一座孤岛。
有点......
仔细想想,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因为他对方或许也不会跟着来受这份罪。
梁秋白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将脚步折了回去。
他拉开驾驶室的门,看着那个坐在驾驶室内的人,将手朝着对方递了过去,“喏,给你牵着吧。”
车门重新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林不殊仰头看向了那个站在车门外的青年。
今夜的月不亮,落在耳边的声色轻缓。
微弱的光色拢着的那张漂亮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别别扭扭,不情不愿的。
林不殊神色微动。
从心理学上而言,有的人并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这是一种自我的保护,也是一种对自身完美主义的苛求,所以对方刚刚是因为有顾家兄妹在,所以才那么跟他说的是吗?
现在回来找他,是因为没把他当外人?
鬼王大人想到此瞬间不自闭了。
这一瞬间,他甚至还有点高兴。
他盯着那只伸到跟前的手,一把握住。
顾家的兄妹就站在不远处,林不殊曲指推了推镜框,憋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那.....我跟着你。”
梁秋白:“嗯。”
林不殊十分给人面子的又补了一句:“你护着我。”
梁秋白:“......嗯。”
顾家兄妹:“.......”
梁秋白有些好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握了握对方染着凉意的手指,“放心,不会有事。”
果然,他家的这位室友就是个娇滴滴的公主。
出门要护。
下车要请。
林不殊曲指轻轻碰了碰对方染着笑意的脸颊,满意的将手抽了回来,“走吧,去前面看看。”
梁秋白:“好。”
顾家兄妹看不下去了,将视线移开继续讨论着刚刚的问题。
梁秋白带着人走了过去朝着眼前的几幢亮着灯的楼看了一眼,紧接着他就听见顾清韵拖着下巴分析出声道:“哥,我觉得就咱们眼前这家就挺好的,你看这门口还挂着红灯笼,喜庆。”
梁秋白向前走了两步,抬手指着前面那家道:“这家也挂着红灯笼,比那家还多。”
顾清韵:“啊?我看看。”
梁秋白没说话,拉着人继续向前走。
顾清韵则是快走了两步跑到了梁秋白刚刚所站的位置,她探头朝着里面望了一眼,果不其然就在这家的院子里看见了挂了整整一排的红灯笼。
顾清韵:“......哥,那要不就这家?”
顾清河迈步向前:“再往前看看。”
这条路的尽头处零星盖了几排小楼,想必这马汉村中住的村民有一部分应该就在这里。
这一片的楼不多,梁秋白不厌其烦的挨个走了遍,方才将脚步停在了一幢楼前。
林不殊:“怎么不走了?”
梁秋白抬手指着眼前的房子,冲着林不殊出声道:“我想住这个。”
面前的楼是这一片唯一一个看上去破破烂烂还黑着灯的。
门口既没挂灯笼也没贴喜字。
看上去有些......
死气沉沉的。
林不殊挑眉:“品味不错。”
梁秋白:“我也觉得。”
顾清韵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们确定要住这家?这黑灯瞎火的有人吗?”
林不殊:“有。”
梁秋白抬手指了指院外的树:“这院旁有树,院中却无叶,那就证明主人家每天都会清扫庭院,所以这屋中一定有人,应该还不止一个人。”
顾清韵:“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清韵拧紧了眉头:“这片就这家没亮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要不我们再看看.....”
顾清河:“就这家吧。”
顾清韵:“哥?”
顾清河:“先进去看看吧。”
顾清河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就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那扇紧闭着的门。
‘咚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环境里。
门却无人给开。
梁秋白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扬了扬眉,“继续敲。”
顾清河又连着敲了好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人实在是被吵得有些不耐烦,几个人等了一会儿,总算是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将门开了一条缝。他探头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冲着几个人问出声:“你们是谁啊?”
顾清河:“我们路过......”
顾清韵看着他哥凶巴巴的样子凑上前笑道:“叔叔,我们的车刚刚在路上坏了,我们在这附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个酒店,你看这天也晚了,我们今晚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晚?”
顾清韵长相甜美,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
男人面色缓和了少许,却还是冲着几个人挥了挥手,“我家不接客,你们去其他地方吧。”
眼看着面前的大门就要关上,梁秋白一步上前。
他将手放在门上挡住了那关门的力道,视线在男人的身上逡巡了一番,笑着同人道:“今晚你若是将我们赶走了,你家的事情可能就没有人能帮你们了。”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位长得过于漂亮的青年:“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
梁秋白将手抽了回来微微侧身,“看见那边站着的两个人了吗?他们是青宁顾家的人。”
男人:“顾......顾家?”
男人:“你们真是顾家人?”
顾清河沉着一张脸走上前将自己的警官证掏出,举到了对方的跟前。
男人看了一眼,赶忙将大门打开,招呼着几个人进去。
顾家兄妹当先跟着人走了进去,梁秋白则是站在原地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情急之下,用了他那双没有好利索的右手。
这下,掌心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崩开了,伤口牵扯让他连一呼一吸之间都是痛的。
梁秋白垂落在一旁右手手指微微蜷曲。
他拧紧了眉头收紧了那握住小臂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将那只手拢进了兜里,这才跟着人走了进去。
林不殊走在最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跟着人进门之后,让自己走在了对方的右侧。
一行人进了门。
梁秋白就听见从屋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方的声音很小,两个人的交谈声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人带到家里了?”
“他们是青宁顾家的人。”
“青宁顾家?你说的是玄门四大家族中的那个顾家?”
“之前那个大师不是也让我们去找顾家来着,我觉得咱们儿子的事情或许可以请人帮忙。”
梁秋白捕捉了一些对方谈话的内容,他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院子里。
这小院里,他怎么看上去似乎是暗合了阵......
梁秋白的目光就这么扫了一眼,就跟顾清河有些探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将视线抽了回来,就看见顾清河走上前来冲着他问出声,“沈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梁秋白抄着兜笑了笑:“这不就是普通的院子,有什么好看的?”
就在这时,顾清韵拧紧了眉头走上前道:“哥,这院子里藏了锁阴阵。”
顾清河:“锁阴阵?”
“锁......”
梁秋白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这阵.....是做什么用的?”
顾清河解释出声:“利用此方阴气结成的护法阵,可以让此地的阴气比别处更为浓郁这样就可以遮盖掉此处活人的气息,已达到蒙蔽恶鬼的效果。”
顾清河微微侧目:“沈先生真没看出来?”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我真不知道这什么阵,谁起的这么个倒霉名字?”
顾清韵:“当然是祖师爷啊。”
梁秋白:“?”
梁秋白:“你确定是他起的这......这名字?”
顾清韵:“几百年前玄门的大家长张逾从鬼王手下的小鬼手里收缴了一。”
顾清韵凑到梁秋白跟前神神秘秘的将一个小册子从包里翻了出来,塞进了梁秋白的手里:“这书里面详细记载了祖师爷历年所使用的招式和名字,这是手抄本,你看看。”
梁秋白将手里的册子翻开看了看。
半晌,有些七窍生烟的将手里的书‘啪’的给合了起来。
是不存在的。
然而这世上除了他自己,对他招式这么了解的还有阴绪那个倒霉玩意儿。
梁秋白十分不理解他这个死对头之前没事干在家里到底都在捣鼓些什么鬼东西。
站在院子里,正在揪着头顶架子上葡萄吃的林不殊在听到这边动静,迈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梁秋白:“鬼王真不是个东西。”
林不殊:“?”
林不殊低头扫了一眼梁秋白手里的书,扬了扬眉。
他将手中摘下来的葡萄塞进了梁秋白的手里,冲着人抬了抬手,“来,你吃这个,给我看看。”
梁秋白将书丢进了对方的手里。
林不殊将册子翻开看了看:“总结的挺全的,上面还有批注呢。”
梁秋白吃着葡萄的手一顿,撇了林不殊一眼。
林不殊赶忙将册子合上,附和出声:“你说得对,鬼王真不是个东西。”

梁秋白:“甜。”
林不殊将掌心里剩下的那几颗给人递了过去,顺手接过了对方吐掉的葡萄籽,“喏,甜就多吃几个。”
梁秋白将手里的吃完,顺手捏起了林不殊掌心之中的那几颗。
他边吐着葡萄籽,余光之中就看见了对方手里举着的东西,“你.....你刚刚用什么东西接的?”
林不殊将手里的册子翻了过来:“就这个。”
梁秋白就看见那个被顾家当成宝贝的功法册子成了两个人吐葡萄籽的烟灰缸。
实在是......
有点罪过。
趁着他这个室友还没被顾家弄死之前,梁秋白走上前将对方手里的册子给拿到手里。
他将上面的葡萄籽给抖掉,瞥了一眼还没注意到这边的顾清韵,将册子上残留着的水渍在林不殊的衬衣上蹭了蹭。
林不殊曲指推了推眼镜提醒出声:“......我这衬衣很贵的。”
梁秋白:“你房租都付不起,能买多贵的衣服?”
林不殊挑眉:“五位数?”
梁秋白:“......”
梁秋白看了一眼那册子上已经干巴的印子,又看了一眼林不殊衬衣上的黄绿色痕迹,“出个差而已穿这么贵的衣服干什么?”他将剩的那几个葡萄塞回了对方手里,拧紧了眉头,“拿着,回去我给你洗。”
林不殊很满意:“你要不再......擦擦?”
梁秋白:“不必了......”
梁秋白拿着书就走了过去,转手递还给了顾清韵,“看完了,还你。”
顾清韵捅了捅梁秋白的胳膊:“欸,你觉得怎么样?祖师爷是不是很厉害?”
祖师爷是很厉害,但这书......
梁秋白握拳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吧......”
他看着顾清韵准备将那书拿起来看一眼,眼疾手快的给人摁进挎包里,“那个......”
就在梁秋白思索着该怎么继续扯的时候,屋子里的男主人重新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几位久等了。”
“快,里面请。”
顾清韵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
梁秋白长舒了一口气。
这让他硬夸还真就夸不出来,尤其是这要夸的对象还是他的那位死对头......
林不殊:“走吧,我们进去。”
梁秋白将思绪抽了出来,应了一声,跟着人进了屋。
这家的屋子里果然没开灯,整栋楼内都黑漆漆的连四周的陈设摆件都看的不怎么清楚。
梁秋白与人相扶着摸黑进了屋,直到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他方才四下扫了一眼。
村里自建的这栋小别墅有三层,一楼的客厅挺大,进门右手边就是一个木质的楼梯可以通向二楼的其他的屋子。
屋子里的装修风格偏中式,正中央一个半人高的桌子上点着几只白色的蜡烛。
蜡烛的光偏冷白色,微弱的烛火随着门外吹进来的风跳约着,在墙壁上投射出少许晃动着的影子。
梁秋白勉强看清那附近似是摆放着的几个供盘,供盘上放着瓜果点心,再向后就是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青年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笑容和蔼,老实本分却是个短命相。
梁秋白:“这是......?”
男人解释出声:“死的是我儿子。”
男人又指了指身侧站着的一位中年妇女:“这位是我老婆。我姓马,叫马有亮,你们可以叫我马叔。”
梁秋白没有说话,反倒是顾清韵冲着人笑道:“马叔叔好,我叫顾清韵,你们叫我清韵就行。”
顾清韵是他们这里面唯一一位女生,又长得十分讨喜,由她负责来跟这对夫妻先行交流会让那两个人没那么紧张,其余人则是在这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顾清河选择绕着客厅走了一圈。
梁秋白则是迈步向前,将脚步停在了那张照片跟前。
他拖着下巴将这张照片里的男人多看了两眼,心中稍稍生出了一丝怪异。
这个人.....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正打算根据这人面相推衍一下这人命格。
林不殊就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将那照片给翻了过去。
梁秋白:“?”
梁秋白:“你做什么呢?”
林不殊曲指推了推镜框,一本正经的出声:“你不觉得这照片盯得久了,有点瘆得慌吗?”
梁秋白:“......”
也就这人盯久了才瘆得慌吧。
梁秋白将视线抽了回来,倚靠在了身侧那张桌子上。
就这么一靠,梁秋白突然发现桌子旁还放着几个花圈和一些用白布遮盖住的东西,他有些好奇的转过设你,伸手将那些白布稍微掀开了一个角,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就发现这些白布之下盖着的竟然是一个穿着红衣的纸人。
那纸人唇红齿白,扎的倒是惟妙惟肖的。
家中摆放灵堂。
灵堂之中摆放纸人。
看来这家的小子才刚死没多久。
林不殊走了过来:“有发现什么吗?”
梁秋白怕林不殊看见,他将手里的白布放下,抓了一把供盘里的瓜子朝着人递了过去,“还没,你发现什么了吗?”
林不殊朝着那供给死人的供盘看了一眼,方才冲着人回答出声,“看对方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六岁,这个年纪死亡的话,刨除特殊原因,从医学的角度而言,死于人祸的概率比得病死亡的概率要高。”
梁秋白:“我觉得也是。”
就在两个人小声嘀咕的同时,稍显空旷的客厅之中,那个叫马有亮的男人开口道:“其实刚刚不是我不想让你们留宿,实在是因为我们这个村有些古怪。所以往常若是在这里碰见一两个途径这里游客的话,我们都是将人直接打发了。”
顾清韵:“古怪?什么古怪?”
男人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其实,我们这村子里有一只大鬼。”
林不殊剥着瓜子的手一顿:“大鬼?”
男人:“是。”
林不殊:“有多大?”
男人:“听说活了有小一百年了。”
才一百年。
算什么大鬼。
还不如西边藏着的那只凶活得时间久。
林不殊瞬间失去了兴趣,专心致志的给人剥着手里的瓜子皮。
顾清河反倒是来了点兴趣,他微微弯下腰,戴着的皮质手套在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滑了一道,“这话是谁说的?”
男人:“之前一个大师说的。”
顾清河抬眸:“门外的阵就是他布下的?”
男人赶忙点了点头:“是是是。”
顾清河撑着手臂站起身,走上前来,“为什么?”
男人给人解释出声:“不瞒你们说,那只鬼不喜欢听见别人哭,就喜欢看人笑。所以自从它来了我们村,就喜欢到处张罗喜事,比如谁家老人寿终正寝,再比如谁家小孩结了婚,再比如谁家给小孩办了满月酒,他高兴了就给这家带去点福气,若是它不高兴了,这家就一准要倒霉。”
顾清韵:“我.....我知道了!”
顾清韵恍然大悟:“所以,我们在路上频繁撞见的那些个办喜丧的就是因为这个。”
男人:“喜丧?”
男人:“是是是。”
顾清韵:“那其他家门前挂着的红灯笼和喜字?”
男人:“也是因为这个。”
梁秋白吃着手里的瓜子仁,突然在此时出了声,“这喜丧要求死者全福,全寿、全终缺一不可。这老人呐,平日里头疼脑热,很容易就挂的。这要是一不小心提前死了,你们怎么办?”
男人握了握手,眼神有些闪躲出声道:“我们村......我们村长寿嘛。”
梁秋白朝着林不殊看了一眼。
林不殊推了推眼镜,像是个学究一般的同人开口道:“从医学的角度而言,长寿绝大部分原因是根据当地的饮食习惯和水质问题,但就算如此,也只能相对的拉长长寿的人口比例但做不到人人都能够长寿。”
男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溢出来的汗,“其实村里人长寿跟......跟那鬼有关。”
顾清韵:“哦,我懂了。”
顾清韵抬起手指了指男人:“原来是你们是跟那东西达成了交易,他保你们长寿啊。”
男人有些惭愧:“是是是。”
梁秋白朝着身后桌子上摆放着的相框看了一眼,曲指敲了敲,“你家这儿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吧。”
梁秋白低头拨动着手里的瓜子仁,再次出声,“既然它保了你们长寿,那你家这儿子又是怎么死的?这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婚礼也没办,那东西还没观礼岂不是亏了?”
男人:“我儿子他是.....”
男人哀叹了一声:“他是在外地出了车祸。”
梁秋白捕捉到了重点:“所以那东西只能护你们在这里。”
男人:“是。”
站在一旁的女人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男人伸手揽着拍了拍,“可小孩总不能困死在这里,我们之前就想着让孩子去外面发展谁知道就......”
顾清河:“那么如果非正常死亡,会怎么样?”
男人:“之前我们村子里有一户的小孩死了,那东西不让那家办丧事,只准对方办阴亲,它说这样算起来也是喜事。”
顾清韵:“那你们为什么不办?”
男人拧紧了眉头:“那东西讲究生同眠死同穴,找来的新娘结了婚,就必须跟着亡者一块合葬,这......这不是平白霍霍人嘛。”
顾清韵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活.....”
顾清韵捂住了嘴。
梁秋白冷嗤了一声:“本事不大,倒是穷讲究。”
林不殊扬了扬眉,将手里剥好的瓜子仁放进了对方手里:“你说得对。”
男人:“.......”
顾清韵扯了扯嘴角,“你们两个倒是来干什么的?”
梁秋白:“吃瓜。”
林不殊:“剥瓜子。”
梁秋白抬了抬手:“有你们顾家兄妹在,不需要我这三脚猫功夫。”
顾清韵:“......”
顾清河没去管那两个人,反倒是思索了片刻沉声道:“按照你刚刚所说,如果家里办成了喜丧或者婚事那就会让那只鬼高兴,如果没有办成,就会惹那东西生气,所以......”
顾清河看向门外的院子。
顾清河:“所以门外的锁阴阵是为了不让那鬼发现你们家的踪迹?或者换句话说,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你们家死了人,我说的对吗?”
男人:“是是是。”
男人:“要是对方发现我们家死了人,我儿子就要被拉去配阴婚了,如果我们不愿意,那东西就会杀了我们。”
夫妻俩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冲着顾清河拜了拜:“那大师说这阵就只能撑七天,等我儿子头七那天如果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就只能听那鬼的了。你们不是顾家的人嘛?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梁秋白:“等等,头七?”
梁秋白:“今天第几天?”
男人:“第七。”
顾清韵:“那不就是今天?”
梁秋白神色古怪的看向男人:“.......你家儿子的生辰八字多少?”
男人报了一个生日。
梁秋白伸手扶额。
顾清韵拿出手里的书排了一下盘,随后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梁秋白:“那个沈先生,他好像跟你的生辰八字还挺合的.....”她咽了一口唾沫,不确定的开口道:“你该不会就是那东西抓过来的新娘吧......”
梁秋白:“......”
林不殊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

这下,手里的瓜子瞬间不香了。
梁秋白将剩余的瓜子仁塞进林不殊的手里,正思索着怎么把这个锅甩出去的时候,垂落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人给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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