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by清风匝地有声

作者:清风匝地有声  录入:12-04

那信使翻身下马,郑长忆认得他,他是李源身边的人。
那人神色匆忙,把手里的信交给郑长忆,急切地说道:“去大人的宅子里去找您,结果管家告诉小人您来了这里。您快拆开信看看吧,是急事。”
郑长忆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他颤抖着双手拆开信,目光急切地扫过信纸。信中的内容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瞬间感觉脑子发晕——荆蛮已经炸毁了南城墙..... 周将军的船只被炮火击中落水,现在生死未卜。大军前线无将帅,太子自请去领兵.....
郑长忆看着信,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前世南疆失守的时间根本没这么早,那是经历了漫长的鏖战与胶着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郑长忆本以为荆蛮会像前两世那样,在三年后因为内部冲突意见不一才炮轰大齐南疆,他原本计划着在这两年间暗中洗刷朝堂内外,再借着太子的手提拔上来一批良将以备战争。
可如今,这个重大的节点来的太早了,很多准备根本没做好。
无数个疑问在他的心中不断翻腾。是历史的轨迹发生了不可预料的改变?还是有其他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推动着这一切?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只觉眼前发黑,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紧接着,喉头涌起一股腥甜,他用力捂住嘴,却仍无法阻止那股热流。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雪地上,如同一串红梅,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目。
周围的百姓和孩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百姓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郑长忆。他们有的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有的人急忙冲上前去,想要扶住郑长忆,却又不敢轻易触碰他;还有的人则大声呼喊着,四处寻找可以帮忙的人。孩子们更是被吓得不轻,他们紧紧地依偎在大人身边,眼中噙满了泪水。有的孩子甚至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整个场面更加悲凉。
信差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郑长忆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看向金环,给他使了个眼色。
金环心中一紧,忙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安抚周围的大人孩子道:“各位莫慌,我家大人天寒犯了咳疾,并无大碍。快带孩子回去吧,别过了病气。”
金环的心中满是心疼,他知道郑长忆都这般模样了,却还在想着瞒下此事。一旦传出去郑长忆命不久矣,那诸多事情可就更难办了。
就在这时,那神医家的门终于开了。金环和银铃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扶着郑长忆进去。银铃心思细腻,他怕信差在外面乱说,便伸手把信差也拉了进去。
金环神色焦灼,动作轻柔地把郑长忆扶到老神医的屋里,缓缓让他坐下诊脉。郑长忆的手中还紧紧拿着那封信,眉头紧锁。
那封信末尾写着“速归京”,很明显,这是皇帝的意思。大齐自开国以来,为表皇家恩泽,官员非必要可元宵后归职,若是皇帝提前召回,是会被后世史官记上一笔的。
郑长忆不禁冷笑,都这种时候了,皇帝居然还想着自己的名声,让手下的代笔命官员回朝。
李源因为太子的关系,对南疆的战况还算了解,写的尽量详尽。郑长忆看着那些惨烈的数字,只觉得悲凉又心惊。
永昌不是重文轻武,是文武两边都没几个能挑大梁的官员,如今良将难调,掌权的皇帝又是那样的货色......郑长忆头疼,但往好了想,至少这个时候国库还没被皇帝败空,皇帝的私库也算丰裕。
那老人看着郑长忆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满之色。他伸出手,用力掐了一下郑长忆手上的穴位。郑长忆 “啊” 的一声,疼得手猛地一缩。
老人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都什么样了还看!你不要命了吗?如今你这般模样,当务之急是让我好好给你诊脉,看看病情如何,你却还殚精竭虑,真是不知轻重。”
郑长忆被老人这么一喝,顿时回神,他不敢说什么,赶忙把信塞给金环,道:“你们都先出去。”
金环担忧地看了一眼郑长忆,又看了看老神医,犹豫片刻后,还是带着信差和银铃退出了屋子。屋子里只剩下郑长忆和这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两个人。
老人静静地诊脉半晌,屋子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郑长忆的心紧紧揪着,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老先生,您看我这病怎么治?” 老人抬眼看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治?还能不能治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郑长忆心中一紧,他还有很多事没干,京城还有他牵挂的人,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
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涌上心头,他扶着桌子就要跪下:“求神医救我……”
老人手上力气很大,一只手直接把他扶起来了,语气严肃地说道:“起来,你是朝廷的官员,跪我一个老头子像话吗?”
郑长忆急切地问道:“求老先生给个准话,我还能活多久。”
老人伸出两根手指,郑长忆心中一紧,声音都有些颤抖:“两个月?”
老人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两年!”
郑长忆愣了一下,这比他预想的时间要久一些,不由得笑了出来,轻声道:“够了,足够了。”
老人看他感觉疯疯癫癫的挺无语,用手捏着他的腕骨,抬眼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郑长忆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心虚。他迟疑了一下,才轻声回答道:“三月的生辰,不到二十六。” 说罢,他有些不安地看着老人,生怕老人看出什么端倪。
老人紧紧地审视着他的瞳孔,让郑长忆越发觉得心虚。
郑长忆思维跳脱的想,自己至少长得还挺年轻的,刚刚还有小孩儿叫自己哥哥呢。他感觉于情于理,再怎么厉害的神医,也不可能仅仅把个脉、摸个骨就发现他是重生之人。
郑长忆紧张地观察着老人的表情,试图从那细微的变化中判断老人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然而,老人的神色高深莫测,让他捉摸不透。反正不管老人有没有看出来,郑长忆这身子骨和脉象着实把老神医气的够呛。
老人说道:“我给你开个方子,里面有几味药算是偏方,寻常药房可能寻不到,你派人在乡下寻。熬出来味道怪,你不要怕,按时服药,兴许能再撑一年半载。”
他看了一眼郑长忆,语气严肃地说道:“前提是静养,不再劳心劳力。”
郑长忆看了看他,苦笑未语。
不劳心劳力,怎么可能呢?

第120章 十家租税九家毕,虚受吾君蠲免恩
永昌三十一年正月初八,京城被一片冰寒笼罩,天空灰暗阴沉,仿佛整个京城都被冻僵了。
郑长忆历经旅途奔波,终于回到了京城。他甚至来不及回府,就被宫里的人火急火燎地吩咐进宫面圣。
京城的寒冷比青州更甚,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空气中弥漫着的寒意,似乎能穿透厚厚的衣物,直刺骨髓。
那老先生或许真的是神医,经过他的扎针开药,郑长忆感觉自己像是被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命似乎被暂时吊住了。
然而,身体的虚弱依旧明显,他下马车时,还是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跟着护送他回来的那个李源的信差,脸上立刻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刚想开口询问,郑长忆看着他啧了一声,眼神中带着警告。
信差连忙闭嘴,退后了几步。郑长忆回来之前跟他做了个交易,言辞严肃地让他管好自己的嘴,绝对不要把吐血和就医的事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李源也不行。
“你了解你家李大人的脾气,要是他知道我的情况,肯定会立刻告诉太子,然后他们俩定会不顾一切地遍寻医师。我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可明白?”
郑长忆很会拿捏人心,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威逼利诱让信差闭嘴,也对那些村民百姓也用了各种方法让他们都守口如瓶。
郑长忆来到宫中,被径直带到暖阁。他难得被皇帝单独召进暖阁说正经事,今日皇帝因战事焦头烂额,满脸的焦虑和疲惫,终于不再是一脸色欲。
郑长忆心中清楚皇帝要说什么,打仗打的是人,也是钱。他虽然剩的前世记忆不多,前两世,这场南疆的战役几乎把本就不充裕的国库打空了。那段时间,整个少府寺和礼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们首先想到了增加赋税,包括田赋、商税等各种税收。然而,这一招却引发了民间的强烈不满和抵触情绪。百姓们本就生活在战争的阴影下,日子过得艰难困苦,增加赋税无疑是雪上加霜,导致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小规模的抗议活动。无奈之下,官员们不得不重新考虑其他途径。
接着,他们尝试发行战争债券,鼓励百姓和富商们购买,承诺战后给予一定的利息回报。这一举措在初期确实吸引了一些有财力的人参与,但随着战争的持续和局势的不明朗,债券的销售也逐渐陷入困境,人们对战争的胜利和国家的偿还能力产生了怀疑。
少府寺又打起了官营产业的主意,加强对盐、铁等重要物资的专营管控,试图通过提高价格来增加收入。但这又引发了市场的波动和一些不法商人的囤积居奇行为,导致物价飞涨,百姓生活成本急剧上升,社会秩序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民怨沸腾。
为了节省开支,礼部开始削减各种不必要的宫廷开支和官员俸禄。宫廷中的一些奢华活动被取消,官员们的俸禄也被适度降低,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支出,但也引起了一些官员的抱怨和不满,甚至出现了一些消极怠工的情况。
甚至,他们还考虑过向周边国家借贷,但在这战乱时期,各国都处于观望状态,且担心大齐无法偿还,几乎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最后,真的差点到了跟百姓借钱打仗的地步。官员们在各地设立募捐点,呼吁百姓为国家的战争出一份力。一些爱国之士纷纷响应,但这对于庞大的战争开支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郑长忆深知这些情况,所以当皇帝安排他解决战事资金问题这个活的时候,他当即说了几个方案。皇帝听后,沉思片刻,觉得这几个方案颇为可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就在这时,外头来报,兵部侍郎求见。
皇帝让郑长忆退下,可又突然把他拉住,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后说道:“长忆,你是不是瘦了?”
郑长忆愣了一下,心中满是疑惑,没搞懂皇帝怎么突然温声细语的地关心自己。
皇帝好像也觉得在战事紧要的关头说这种话不合适,但还是继续道:“朕看你过个年回来脸颊上都没什么肉了,是不是朕着急让你回来,路途奔波劳累导致?”
郑长忆忙跪下道:“并非如此,是回到青州天寒潮湿,微臣一时不适应,有些吃不下东西。”
皇帝满意的难掩得意的笑了笑:“看来是在京城住久了,已经习惯了。朕早就跟你说过,京城才是你的家。”
郑长忆低眉顺目:“是,微臣愚钝,直到今年才有所体会。”
皇帝慢慢摸着他额前的碎发:“长忆,还是你能解朕的心。回去吧,你也别太操劳,把身子养好了再回来侍奉。”
不知怎么,这个动作相比从前的那些亲昵举动根本算不得什么,可郑长忆却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犯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默默告退。走出暖阁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烦闷都吐出去。
郑长忆出宫后直接去了少府寺,如他所想,少府寺的官员几乎都到齐了,只有几个家在京外的还在路上。
郑长忆看着眼前的众人,他知道,前世那些搞钱的法子虽然在实施的过程中干着干着都会逐渐走到绝路,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确实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弄到钱。
这一次,他必须更加谨慎,要严格控制范围和力度,挨个实施这些办法。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地把提高税收的命令下达下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少府寺的大厅中回荡:“如今战事紧急,国库虽然还有积蓄,但一旦朝廷派军支援就不是个小数目,眼下又是寒冬,没什么额外收益。陛下决定从即日起,提高各项税收,但要注意适度,不可过度压榨百姓。”
众官员面面相觑,他们大多只知道南疆战事不利,却并不清楚其惨烈程度,因而尚未有强烈的危机意识。
郑长忆又着重嘱咐了几条,想了想又吩咐一个官员:“税收征不了多久,你去派人通知礼部协同合作,准备印债券的事宜。公债票、国库券都备着,这事不用做的太严密,放点消息出去,说债券只向王侯公卿和各级官吏发派。百姓知道了也能积极缴税。”
宋恕皱眉道:“那这样岂不是会得罪那些公卿官员?”
“无妨,你们做你们的,得罪人的名头我担着。”郑长忆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反正也没几个人喜欢自己,该得罪的也早就得罪过了:“那些人的消息快得很,他们知道前线现在是什么样子,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不买券捐钱。”
郑长忆拿来私库的记账,噼里啪啦的打算盘算里面去掉预计的水分还有多少现钱,算完感觉好在这玩意儿是经自己手的,情况比国库好一些。
他心情稍微放松下来,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他这才感觉到大半日未进水米饥肠辘辘。
宋恕在一旁轻声说道:“大人,我要不给您下厨做些吃的呢。”
郑长忆皱了皱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略带责备地说道:“这个时候还下厨?赶紧去把征税的事情安排妥当。”
说完,他只觉身体愈发不适,那种疲惫和难受的感觉愈发强烈。事情交代完了,少府寺有他没他都一样,郑长忆便坐马车回了府。
回到府里,厨子还没回来,金环去给他下了碗面。
他食不知味的地吃完,拿起那碗古怪的药,看着那浓稠的褐色液体,心中不禁一阵发怵。但他知道这药是维持自己身体的希望,深吸一口气后,一仰头将药灌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难喝到他真恨不得立刻把舌头拔出来丢掉。
他奔波数日实在是太累了,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回到自己的卧房,他终于放松下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喝完药后,他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越来越重。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
郑长忆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世界,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感觉到屏风外有微弱的灯火,那光影在他半梦半醒的意识中若隐若现,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不自觉地呢喃着:“金环..... 灯... 把灯熄了......” 。
那光亮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立即消失了,黑暗再度笼罩了他,他便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当他再次有了意识时,发现天已经亮了。
金环轻轻走进房间,轻声叫醒他:“公子,醒醒,今早宫里有紧急大朝会议事,可不能耽搁了。” 说着,便开始帮他更衣。
郑长忆还有些迷糊,任由金环摆弄着衣物,突然听到金环说:“公子,昨夜太子殿下来了。”
郑长忆一愣,瞬间清醒了几分,惊讶地问道:“他来了?怎么没叫醒我?”
“金环一边为他整理着衣衫,一边说道:“殿下听说公子奔波劳碌睡下了,心疼您呢,便说千万不要吵醒您。我当时看殿下也是一脸愁容,却执意坐在屏风外头的椅子上等着。我跟他说您不一定会醒,要不还是先回去,有什么要紧事留下字条就行。可殿下只是摇摇头,说没事,只是心中焦躁得很,来您这里坐坐就觉得安心些。”
郑长忆听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温暖而又酸涩的涟漪,一种深深的感动和牵挂涌上心头。他微微皱眉,又问道:“他就在那儿干坐了一整夜?”
金环摇摇头说:“这个小的不知,殿下让我回去睡了,大概后半夜就走了吧。”
郑长忆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从未想过有人会这样依赖自己。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下意识的没有再想自己配不配得到这种问题。郑长忆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己好像真的被太子改变了。
这可怎么好,这样自己真的舍不得死了。

第121章 至第39章庸庸,殆难为工
正月初九,皇宫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如铅。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百官。
“如今南疆那边局势危急,我军伤亡惨重。今早刚来的消息,周将军重伤落水后被下游流民救下,虽捡回一条命,但内伤很重,至今未醒。诸位爱卿说说,现在应当如何应对?” 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官员们面面相觑,随后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那些无用的废话。
“陛下,当务之急应是增派援兵,加强南疆的防御啊。” 一位官员急切地说道。
“哼,增派援兵?一时半刻哪里来的兵力和物资?” 另一位官员反驳道。
“那也不能坐视不管啊,南疆若失,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听得头疼不已,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之色。“都给朕闭嘴!说这些废话有何用?朕要的是切实可行的办法!”
郑长忆站在百官队伍前面,静静听着,心中也是百般煎熬。
如今大齐少良将,太子的师傅袁老将军虽早年东征西战,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可如今已年过七十,白发苍苍。袁老将军膝下的小袁将军本是国家栋梁之材,却被敌人暗算,断了一条胳膊。
皇帝当初听信刑部尚书的谗言,觉得东海之战我军有地域优势,只派了一些京城的禁军前去助战。那些禁军多是出身宗族世家,只把打仗当成给自己镀金加军功的途径,根本无心真正为国家效力。
袁老说不得他们,而身边也就看着长大的太子有血性有狠劲,冲到前线杀敌。袁老对太子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倾囊相授,太子也是天赋极高,亲自带兵打了好几场漂亮仗。可谁曾想,皇帝忌惮太子的威望与才能,竟把太子召回京城软禁起来。
满朝中武将本来就少,就太子一个有领兵水师的经验。
可事到如今,皇帝竟然还是担心太子拿到兵权会心有不轨。郑长忆心中一边觉得皇帝荒唐,这种时候还在猜忌太子,一方面,论私心,他真的不想让心爱的太子去前线。他前世知道这场南疆的战役死了多少将领,就连骁勇善战的周将军也是被俘虏而死。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太子肯定会自请去的。
郑长忆微微抬眸,正好对上皇帝投来的审视目光。皇帝沉声道:“郑爱卿,你说说,南疆之事当如何处置?”
郑长忆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陛下,南疆战事危急,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军心。周将军重伤,军心不稳,若此时不采取果断措施,恐局势更加难以收拾。”
“那你说该如何稳定军心?” 皇帝追问。
郑长忆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可派遣一位善领水师之将领前往南疆,一则有经验,有希望转败为胜,二则也是鼓舞士气。同时,加紧筹备粮草和兵力,以备不时之需。”
“哼,德高望重之将领?如今朝中还有谁能担当此任?” 皇帝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刘丞相站出来说道:“陛下,太子殿下有领兵水师的经验,且在东海之战中表现出色,何不派太子殿下前往南疆?”
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太子向前一步,神色坚定地说道:“父皇,儿臣愿领兵前往南疆,为国家解危,为百姓解难。”
此话一出立刻有皇帝的狗腿站出来道:“陛下,太子出征要拿回兵权,恐怕……”
太子党的户部主事赵文博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怒道:“这种时候了还在担心这些?太子什么人品作风你们瞧不出来?”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郑长忆心中猛地一惊,他清楚地知道,这个赵主事说错话了。
这话无疑是明着打皇帝的脸,皇帝更加不可能答应太子领兵的请求了。这两人之间的说话交锋实在是太过直白,几乎把皇帝那难以言说的恶心心思全都说了出来。
郑长忆明面上作为坚持拥护皇帝的代表,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要出来表态。他微微躬身,语气委婉地说道:“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岂能轻易涉险?陛下应另寻他法。”
就在这时,太傅站了出来,他微微拱手,“陛下,如今南疆局势危急,继续打下去劳民伤财且损失惨重。臣以为,要不和亲,或许可解当前之困。”
他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太傅会提出如此大胆而残忍的建议。
虽没明确提及让哪个公主去和亲,可如今宫里的情况众人皆知,除了那些还在牙牙学语的幼童公主们,就只有太子的亲妹妹怀宁不是小孩了。而怀宁公主也不过才十二岁,尚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郑长忆更是震惊不已,他猛地抬头看向太子,只见太子紧抿双唇,恐怕早就猜到会走到这一步,所以昨夜才那般焦虑。
郑长忆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深知,和亲虽非上策,但在当前形势下,却是最有可能平息南疆战事的办法。然而,怀宁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先皇后早逝,太子对她疼爱有加,视若珍宝。
太傅故意刁难郑长忆,提高声音问道:“郑大人,南疆那边是继续打,还是让怀宁公主去和亲呢?你向来足智多谋,今日也给个注意。”
郑长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只觉得遍体生寒,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知道太傅心眼小又记仇,但没想到他会这样公报私仇。
他带着一点期望看向皇帝,却发现皇帝对太傅的话并没有什么不满。
郑长忆瞬间明白了,皇帝早就有和亲的想法,只是等着太傅开口并通过其他大臣来施压,等一个倒霉蛋开口说和亲二字,让他去做这个千古罪人。
太子也明白,他不想让郑长忆成为罪人,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去和亲。他紧咬着牙,向前一步,
“父皇,”太子严孤山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儿臣深知南疆局势严峻,但儿臣更不愿看到我大齐以牺牲公主为代价换取和平。和亲非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反而可能引发更多纷争。儿臣愿领兵亲征,誓要驱逐外敌,收复失地,以扬我大齐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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