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by清风匝地有声

作者:清风匝地有声  录入:12-04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南疆数千名百姓和将士的性命算什么?他们竟然被皇帝当成了炼自己这颗丹药的沙土吗?
那些饿到啃食大地和尸体的百姓,那些被炮火伤得只剩残肢的士兵将领,他们所经历的苦难和牺牲,竟被皇帝如此轻描淡写地算在了自己的功劳里。
皇帝拍了拍郑长忆震惊到呆滞的脸,那轻轻的一拍却仿佛重锤一般砸在郑长忆的心上。“你的好太子,在南疆被巨弩射中心口,弩箭对穿,身上伤得快把血流干了,一度没了呼吸,军医都吩咐收敛遗体了。可是突然有一天睁眼了,开口却在说胡话,军医不敢治,传信回来时,朕就知道,是你的念想救了他。朕让他们不必费心治疗,这不,两三个月,太子就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郑长忆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悲痛。他从未想过太子的伤这么重,从未想过太子差点就要死了,也从未想过太子的命竟然在自己手里攥着。
那样的南疆,无人医治,没有支援,没有粮草,自己能做的恐怕只是让荆蛮突然毫无抵抗之力这样的奇迹。可那些痛苦,是南疆所有人真真切切挨过来的啊。
郑长忆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的大脑中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画面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是什么意志还支撑着他跪着,或许只是一种本能的恐惧。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将他深深地掩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皇帝似乎完全不去注意他的表情了,自顾自地说道:“朕还没想到,你倒是善心,还念着周将军。从此事朕就知道,你对朝廷的忠心确实不假。至于你的那些情情爱爱,朕倒也没那么想追究了。有你这个能力…… 朕可以包容你一些。”
郑长忆听着皇帝的话,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哀和愤怒。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命运残酷捉弄的玩物,被皇帝随意摆弄。
皇帝似乎说到了兴头上,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郑长忆。“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不晓得怎么用这天赐的能力。你问朕为何知道这么多…… 你和太子都以为朕喜好仙术是被假仙人蛊惑,殊不知,朕才是真正得悟之人。朕看得出你是重生之人,虽然看不出你的前世,但朕知道你身有改天换日的能力。朕发觉你不会使用,那朕就引导你使用。”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着脚下的蝼蚁。“朕不是凡夫俗子,朕能俯瞰整个天地,朕对你们所做的一切了如指掌,能引导你的想法,相当于操控你的能力。”
郑长忆绝望地摇头,皇帝的话荒唐的像是疯子写的话本,可是眼前满地的证据摆在自己面前,怎么能叫人不信?
郑长忆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如果皇帝真的如他所说能够引导自己的想法、操控自己的能力,那自己现在想让皇帝直接暴毙岂不可以?
然而,皇帝却像是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一样,瞬间伸出手直接掐住他的下巴,那力度之大让郑长忆感到一阵剧痛。
皇帝笑的讽刺,眼中满是冷酷与得意。“别痴心妄想了,你这两个月已经快精神崩溃了,不是吗?”
皇帝紧紧地盯着郑长忆的瞳孔,仿佛要透过那眼眸看穿他的灵魂。“朕十六岁登基,你和太子却总把朕当傻子,是不是有些可笑?朕把你关在府里,费劲了心思,把你逼成一个半梦半醒的疯子,这样,朕用的才顺手啊。”
郑长忆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愤与绝望。他从未想过皇帝竟然如此残忍和阴险,为了利用他的能力,不惜将他逼至精神崩溃的边缘。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皇帝的掌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疯子……你才是疯子……”
皇帝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暖阁中回荡,充满了疯狂与冷酷。“对!对!朕就是疯子!数十年没人敢这么说过朕了,郑长忆,还是你最得朕心啊!” 皇帝的眼神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仿佛一个陷入疯狂的暴君。
郑长忆泪流满面地摇头,怎么办?
如果皇帝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办!自己和身边所有人将永无宁日!
皇帝的一番傲慢又有点过于玄幻的话给郑长忆带来的震惊实在太大,然而,这种巨大的冲击却反而把他刺激得清醒过来。
他甚至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对策。他敏锐地意识到,皇帝需要自己,今日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单纯的坦白。皇帝一定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做什么。
郑长忆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道:“陛下天恩,肯饶恕臣与太子,臣感激不尽,必定肝脑涂地,报答陛下……”
皇帝看到他如此迅速的改变,相当满意,连连赞叹:“不愧是朕的长忆!君无戏言,朕会放过你和太子的性命,甚至可以不处置你们,只需你去办一件事……”

第139章 竹影花开泣旧弦,箜篌绝响梦难全
昭阳殿用于皇宫举办大型宴会,一般偏殿会提前收拾好,以便臣子更衣休息。
严孤山被几个下属灌多了几杯酒,虽然他酒量甚好,但碍于自己大病初愈,还是连连推辞,到偏殿先避一避。
严孤山走进殿,一眼便看到了郑长忆坐在那里。一阵惊喜涌上心头,他脱口而出:“郑大人!”
“您也在这里,可是不胜酒力?”严孤山说着,忍不住朝郑长忆快步走去,身后带自己来的太监砰的一下关上了殿门,严孤山下意识回头愣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郑长忆,只见郑长忆起身,表情轻松,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没事的,他们等下会送醒酒汤来。”
严孤山只要听他说放心,就立刻放下心来。他快步走过去,用力抱住郑长忆,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久不见,长忆,我好想你。”
严孤山的声音中满是思念与眷恋。郑长忆轻轻回抱他,温柔地提醒道:“小声些,别被人听到了。”
严孤山闻到熟悉的安神香的气味,放松下来,慢慢松开他,仔细看着他的眉眼。郑长忆的面容依旧那般俊朗,只是多了几分疲惫。“你信里说你身体好些了,我还不敢相信,毕竟在南疆是那样消瘦,如今亲眼见了我才放心。”
突然,他发现郑长忆的眼眶有些发红,心中一紧,忙问道:“长忆,你眼眶怎么红了?又是吐酒了吗?”
“没事,只是贪杯多喝了两杯。” 他看着严孤山,眼神中满是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声音哽咽:“你还担心我,你自己在南疆受了那么重的伤,得受多少罪才挺过来的啊。”
严孤山看着郑长忆,心中满是爱怜。他轻轻抚摸着郑长忆的脸颊,试图抚平他眉宇间的忧愁。“长忆,到底怎么了?你有心事瞒着我。”
郑长忆强忍住眼泪,抬眼看着严孤山。他还不知道皇帝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也不知道他今日参加的是一场鸿门宴。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微微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太久太久没见到你了,日思夜想,简直快疯了。”
严孤山拉着他坐下,紧紧握着他的手,心疼不已。“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郑长忆用力摇头,声音几乎抑制不住地哽咽:“不要再向我道歉了,孤山,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严孤山看着他,叹了口气,说起南疆之战。“这次南疆之战,我军虽然战胜,可仔细想来,疑点太多,我久久不能理清,还想过几日请你与李大人一同分析。”
郑长忆眼眶发酸,心中一阵苦涩。他该怎么跟严孤山解释这一切呢?
皇帝说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可一次次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冲击着他的理智。
郑长忆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坚硬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李源现在在哪啊?”
严孤山一脸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李源的去向,但还是如实答道:“他被陛下派往京外的西城了。据说是又有什么事牵扯到穆王爷了,毕竟是皇家的私事,所以就让他这个刑部侍郎亲自跑一趟。”
严孤山看着郑长忆担忧的表情,忙安慰道:“没事的,长忆。他一切平安,今日日落前就会到京了。”
郑长忆像是没听见他的安慰,喃喃道:“以后,以后不要再这样冒进了,慢慢的从权力中心退出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危险了……不要再去争了……”
他抬眼看着严孤山,看着他满脸不解的样子更加心酸,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语调,想让自己显得很冷静,可事与愿违,他抓着严孤山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你,和李源,都要这样,知道了吗?”
严孤山察觉不太对劲,双手握住他颤抖的手:“长忆,你怎么了?”
郑长忆摇着头,眼睛死死盯着严孤山,满眼伤感:“不要再和皇帝对抗,不要再在他眼下搞什么动作,不要再立功,不要再想什么巩固太子之位……”
严孤山不可思议的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声音颤抖:“长忆,长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父皇逼你做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总有解决之法的!”
郑长忆绝望地抬眼看着他摇头,声音决绝哽咽:“严孤山,你答应我,什么都别做,你就能活命,能熬到皇帝老死的那一天……这样心想事成,不好吗?”
严孤山一时间感觉他像是被夺舍了一样,不可置信的跪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长忆?你到底怎么了?这,这怎么能叫心想事成?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们的仇还没报……长忆,是不是那些骗人的道士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这句话像是突然点醒郑长忆,他仔细的去看严孤山的面色,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他恍然大悟般的轻声自言自语:“我忘记了,他们也忘记了……迷情的药对你无用……”
严孤山一愣:“什么?”
可还没等严孤山反应过来,郑长忆就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突然挣开严孤山的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用力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声音嘶哑的咳嗽数声后,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溅落在二人的衣衫上。
严孤山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这场景简直和自己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他手足无措地想去扶郑长忆,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郑长忆却抬眼,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一字一顿道:“皇帝,方才,让我试药,你,快去叫人,说,这长生药,有毒……”
严孤山不关心什么长生药,他的心中此刻只有郑长忆的安危。可郑长忆看着他犹豫,怒道:“快去!”
严孤山咬咬牙,冲到门前,一推门,竟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他此时根本来不及想原因,心中只一心想救郑长忆。他用力拍门,大声呼喊:“来人啊!来人啊!太医!” 那绝望的呼喊声在偏殿中回荡,却仿佛被这沉重的宫殿所吞噬,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严孤山满心焦急地欲踹开门,可那宫门厚重无比,纹丝不动。他满心都在想着如何救郑长忆,丝毫未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郑长忆缓缓扶着桌子站起身,他的动作虚弱而迟缓,仿佛每动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只手颤抖着扯掉自己官服的腰带,解开外袍的盘扣,随着衣物一件件滑落,宽大厚重的官服和环佩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声响让严孤山瞬间察觉并回头,只见郑长忆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恍如初见。
他一只手垂在身旁,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向胸口,那里放着严孤山给他的定情香囊。
严孤山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是被定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过去两个月里那些令人费解之事如潮水般涌进脑海,而此刻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他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郑长忆慢慢扯下一边的里衣,露出一片光洁的肩膀和胸口。严孤山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有无数冰冷的蛇在身上攀爬。
殿外走廊上好像传来了脚步声,这细微的声响让严孤山的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试图走向郑长忆,脚步踉跄而慌乱。却看见郑长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笑的凄然:“太子殿下,臣府里的竹子开花了...... 能再替臣回去看看吗?”
话落,郑长忆一直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突然举起,寒光一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骤然割向了自己的脖颈。
刹那间,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那温热的鲜血溅射到二人满身满脸,严孤山只觉眼前一片血红。
严孤山瞪大了双眼,眼球上瞬间布满血丝,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他只觉两耳嗡嗡作响,仿若无数尖针在刺扎着耳膜。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郑长忆,在郑长忆倒下的瞬间将他接入怀中。
郑长忆的眼神努力聚焦在严孤山脸上,似是想把他的模样镌刻进灵魂深处。
他在突然有点后悔,不该抹脖子的,自己还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说,可此刻,喉咙仿佛被死死锁住,一个字也吐不出。
他明明总是在严面前流眼泪的,怎么今天能忍这么久了呢?严孤山在说什么?他也哭了?他不能哭的.....
郑长忆感觉视线逐渐模糊,仿佛有一层浓雾缓缓笼罩。身体越来越轻,仿佛即将挣脱这具受尽折磨的躯壳。
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喧哗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响。
这嘈杂好似给了郑长忆最后一丝力气,他将手中染血的匕首用力塞进太子手里。那粘稠湿滑的血让他几乎握不住匕首。
这是严孤山在南疆营帐里亲手交给自己保命的匕首,郑长忆不敢杀生,从前从未试过,今日试了,果然锋利无比。
耳鸣声与殿外的嘈杂交织,他分不清究竟是何种声响充斥着耳朵。
郑长忆望着太子,双唇颤动,想说话却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气音或口型艰难地表达:“说,是他,勾引,我……”
他看见太子哭着摇头,以为他没听懂,想要再说一遍。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就被轰然拉开,众人的惊呼声瞬间充斥整个偏殿。
郑长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向一边,重重摔在冰冷的石砖上。脖颈上流出的鲜血缓缓淌进地上繁复的花纹中。
有人惊慌失措地质问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身躯在空气中微微颤栗,他艰难地直起身来,衣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却仿佛有千钧重。
郑长忆用尽最后的力气瞪大双眼,那逐渐涣散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太子的身影。只见太子的四肢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手握着匕首,僵硬而机械地缓缓转动,环顾着四周众人那或惊恐或疑惑的眼神。
他的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却努力地一张一合,一字一顿艰难地说道:“是他,勾引本宫……”
郑长忆听到这句话,嘴角竟微微上扬,仿若一抹解脱的浅笑。
他终于可以安心了,长久以来的担忧、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太子的轮廓在眼前晃动。
黑暗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的意识一点一点吞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正在缓缓飘离这充满痛苦与折磨的尘世。
这一世只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好短啊,又好长。这一世从开始遇到严孤山后活的每一秒都像是烙印在了脑子里。
若是老天眷顾……下一世,再早些,再早些,他去拯救那个世上的严孤山和自己。
可这一世的严孤山怎么办?
求求你,不要怨恨任何人了,不要报仇,好好活着。
对不起,我有很多事来不及解释了。
我不想留下来当皇帝的傀儡,我不想你身败名裂,我不想你死。
其实我本就命不久矣了,我死的不亏。
可是你不知道这些,你会愧疚一生。
对不起。
从一开始,就是我对不住你……
往昔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这一世的友人、亲人、与太子相处的时光,那些在宫廷中如履薄冰的日子,此刻都化为了虚无。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死寂,只余这殿内一片混乱与惊惶。
严孤山站在原地,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往昔的回忆如破碎的琉璃在脑海中刺得生疼,那些曾经珍视的人、过往的温暖瞬间,此刻都被冰冷的现实击得粉碎。
郑长忆就那样衣衫不整的睁着眼睛倒在血泊里,被众人议论围观,死不瞑目。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慌乱的脚步声、嘈杂的议论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有人夺下他手中的匕首,有人去试探郑长忆的鼻息。
他浑身发麻的站在原地。
听到 “陛下驾到”,众人纷纷转身跪地。严孤山呆呆地看着那些跪向自己方向的人,机械地慢慢回头。
他的视线对上了皇帝,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皇帝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身边的太监机灵地把其他人都撵了出去。
皇帝朝殿内看了一眼,语气轻飘飘却又冰冷刺骨:“啧,快去把那不知廉耻的奸臣尸首烧了,别脏了皇宫的地砖。”
严孤山浑身颤抖,下意识地喊道:“不,不能烧!”
皇帝抬眼,目光直直地刺向严孤山的瞳孔,良久,他没有质问他是不是对郑长忆有情,而是问:
“为什么不烧?你是怕,他没法再重生了?”

预警!这是一篇番外!
是郑长忆第二世临死前一年内的故事,主要讲述第二世郑、严、李三个人的结局,有两篇。
非常!非常!非常虐!
大概是前面正文的3倍虐,含那种情节(比第40章更甚)
如果雷的话千万不要看!
如果能接受再继续往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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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三十四年春,郑长忆站在书房的窗前,手中紧握着刚刚写好的辞官文书。
南疆的战争打个没完,如今连太子都上前线了,国库早就空了,大臣的府里也都所剩无多,可皇帝还是要钱,他要钱不是为了拨款给军队,而是拿去紫虚山供奉神佛保佑。
郑长忆满心酸楚,民脂民膏被自己带着少府寺搜刮过两遍了,再来就真的是伤天害理了。
这几日南疆传来了好消息,说太子将荆蛮击退涯城。他没想到太子真的挺有本事,感觉这个战事也快结束了,便准备借此机会辞官。
他心思忐忑的进宫前往暖阁面圣。
暖阁内,烛火摇曳,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郑长忆一进门,便感受到了那股来自皇权的压迫感。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
“郑长忆,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暖阁内炸响,震得郑长忆耳膜生疼。
郑长忆双膝跪地,整个人如同暴风雨中的残叶,颤抖得不成样子。他艰难地吐出话语,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陛下息怒,臣…… 臣只是思乡心切,想回家乡侍奉双亲…… 况且眼下战事转胜,也并不需要臣…… 臣离去也能少一份俸禄……”
皇帝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疯狂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绣着金龙的衣袍随风剧烈摆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好似愤怒的龙吟。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郑长忆面前,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凛冽的风。那风裹挟着怒火,吹得烛火疯狂摇曳。
皇帝伸出青筋暴起的手,一把揪住郑长忆的衣领。那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铁钳一般死死地钳住。“你以为朕会放你离开吗?你是朕的奴才,永远都是朕的!”
他一边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妄图离开,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朕的手掌心?” 一边疯狂地撕扯着郑长忆的衣服。布料在他的手中被扯得粉碎,化作一片片布条飘落。郑长忆的身体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惊恐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抵挡皇帝的暴行。
皇帝将郑长忆狠狠推倒在地,冰冷坚硬的地面撞得郑长忆骨头生疼。他又迅速找来绳索,粗暴地绑住郑长忆的手脚。绳索深深嵌入肉里,郑长忆疼得冷汗直冒,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随后,皇帝拿起一旁的皮鞭,那皮鞭上的倒刺在烛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寒光。他高高扬起皮鞭,用尽全身力气抽打下去,边抽边骂:“贱货,让你有这种念头!”
皮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下都落在郑长忆的身上,带起一片血花。
郑长忆痛苦地呻吟着,他在这残忍的束缚下拼命扭动身躯,却只是让绳索勒得更紧,伤口更加疼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催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郑长忆的心上。紧接着,太监那尖锐又带着几分惶恐的声音传来:“陛下,刑部侍郎李大人求见。”
听到李源的名字,郑长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原本就充满惊恐的双眸此刻更是被慌张填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伤口处的疼痛因这突然的动作而加剧,他却顾不上这些。
他用尽全身力气,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如蝼蚁般匍匐到皇帝脚边。地上的尘土沾染在他血污的衣衫和伤口上,他却恍若未觉。每爬行一寸,都像是在尖锐的刀刃上滚过,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昏厥,但心中的恐惧驱使他继续向前。
“陛下…… 陛下,臣知错了,臣不会再有走的心思,求您饶恕臣……” 郑长忆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且破碎。他的嘴唇颤抖着,吐出的话语带着无尽的哀求与卑微。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晕染开来。
然而,皇帝却像是被一层坚冰包裹,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他眼神冰冷而空洞,直直地看着前方,对郑长忆的求饶置若罔闻。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俯瞰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片刻后,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玩味的弧度,缓缓开口:“让他进来。” 声音冰冷,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宣判。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掌控一切的得意,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接下来的戏码。
郑长忆听到皇帝的话,身体猛地一僵,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推书 20234-12-04 : 小肥啾原始种田记》:[穿越重生] 《小肥啾原始种田记》作者:清崽【完结】晋江VIP2024-12-02完结总书评数:10035当前被收藏数:44235营养液数:36964文章积分:775,802,944文案:穿成一只肥啾,白朔还没学会说话,先被同窝弟弟挤下巢穴。幸运的是掉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不幸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