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时银连自己的衣服尚且穿不明白,更何况是替他人解衣?
他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的盘扣,却怎么也解不开,他便索性咬着牙,卯足了力气生拉硬拽。
“够了——”赫世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推开时银,然后大手一挥将外衣脱下扔在了地上。
时银还没有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就见赫世虞朝着他压了下去。
这副身体较弱的很,时银完全没有办法推开他。法术也被神使封印了,作为惩罚。
时银身前的束带被赫世虞解开,纯白的里衣露了出来,赫世虞等不及地低着头在他衣服上胡乱啃着,刺鼻的酒味直冲时银的鼻腔。
那一瞬间,时银有了杀意。
“让开。”他低声地告诫着,原来乌尔说的“伺候”竟是这种意思。
经历了第一个世界的事,时银现在已经明白他的“夫子”究竟是为何意了。
赫世虞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见时银说了什么。他的手掌握住了时银的腰,另一只手就要顺着衣服探进去。
时银厌恶被人触碰,下意识就抬起腿朝着赫世虞顶去,赫世虞醉的不轻,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他吃痛弓身,接着又被时银一脚踢下了床。
好巧不巧,床下正好放着一个踏板,赫世虞的头正好撞在了那一角上,当即便昏了过去。
时银起身,抱着被褥悄悄地往床下看了一眼,发现赫世虞躺在那不做动弹,害怕的同时,嘴角窃窃一喜。
“你可知你这样做足够你死上十次了。”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时银心道不好,慌忙转身,只见床后走出一人。
“你怎么会在我的寝室?”时银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我不出现在这,如何能发现你的罪行,夫子。”赫单尘歪着脑袋轻声叫道。
被人发现了他将皇帝打晕了过去,时银有些心虚,他看了看赫单尘,经过一番煎熬的心理斗争后,试探着开口问道:“那,你可以不可以替我保密?就当我求你了。”
“求我?怎么求?”赫单尘轻蔑一笑,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危险有蛊惑。
“陛下,您还好吗?”刚刚的动静很大,守在门口的陈立和侍卫也发现了不对,他们敲着门询问,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查看状况。
时银踢了踢晕倒后又睡死过去的赫世虞,显然,他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
正当时银以为自己的恶行要被人发现的时候,赫单尘突然出声道:“朕无碍,你们在门口守好便是。”
这声音竟然和赫世虞有着七分的相似,因为隔着一道门,陈立他们也没有听出不同,便打消了进来的意思。
“喳。”
时银古怪地望着赫单尘,虽然嘴上没有答应,但不还是帮了吗?
赫单尘无视了时银的眼神,他脱了鞋坐到床上,视线望了望门上的剪影。
那些人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他们进来了,他的存在也会暴露。
本来赫单尘是打算一个人走回寝殿休息,奈何酒力开始发作,脚下虚浮,眼前也是一片混乱。于是他走反了方向,来到了时银的寝室。
“会叫吗?”
“啊?”时银不明所以地张大嘴,愣愣地看着赫单尘拖鞋上床,一气呵成。
赫单尘的眼神掠过时银那一张不明所以的脸,然后猝不及防地伸手在时银腰间狠狠一掐。
“啊——”时银吃痛叫出声,反应过来后立马捂着腰侧,压低声音说道:“你掐我做什么?”
赫单尘没有回答,他反手又在时银腰间轻挠了几下。
“哈——”
不正常,他绝对不正常。时银忍着痒意,抱着双腿,一直咕蛹到床的那头,他戒备地望着赫单尘。
“你在装什么?”赫单尘跟上,长臂一伸,将时银禁锢在了双臂间,“你觉得门外的人会以为你和皇上在床上做什么?”
时银似乎懂了,但又懂得不太多,“那、那你和我说不就行了。”
“你想要我怎么叫?”时银小心翼翼地确认着。
赫单尘的意识有些沉重,每到夜晚,身上那些曾经挨过刀子的地方便如同有千万只蚂蚁一同啃噬一样,又疼又痒,
他就像是处在冰火两级之地,身前被烈火烤炙,身后被严寒刺骨。
“抱着我。”赫单尘低下了头,他实在难受极了。睫羽上像是结了一层冰,扑簌着落着雪。
因为他的语气过于可怜,所以时银竟忘了拒绝,他照做地抱住了他,只觉得他身上又冷又热。
“你还好吧?”时银感受到怀里的人抖得厉害,话音刚落,赫单尘便张嘴咬上了时银的肩头。
“唔——”时银眉头紧皱,他缩着肩膀想要将他推开。
“你这不是会叫吗?”赫单尘抬起头,碧绿的眼眸就像是盘亘而上的毒蛇,紧紧将时银咬住。
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在时银的肩膀上舔舐着,神奇的是,刚刚被他咬出的伤口竟然在肉眼可见的愈合。
然而还没有等时银回过神,赫单尘又低头,在同样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浓稠的血水顺着齿尖流入嘴中,在口腔中迸发。赫单尘扣住时银的腰身,让他跪坐在自己身上。
时银低声呜咽地叫着,赫单尘拖着他的手突然一松,紧接着二人倒在了床榻上,将床震的“吱呀”作响。
赫单尘曲着腿,跪在时银腿间,他拽着时银的双腿,将他又往下拽了拽,直到两人视线平齐。
“继续叫,不要停。”
说罢,他埋在时银颈间,一路舔去,似乎是在寻找哪里的皮肉更细腻。
时银衣服大敞,圆润白皙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赫单尘的眼神再一次锁定在了上面。
“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咬?”时银眸中闪烁着泪光,两颊泛红,看起来被欺负的很惨。
“唔。”又是一口。时银反手捂住眼睛,不想被赫单尘看出眼底的软弱,他狠狠咬着唇瓣,压低着令人羞耻的声音。
赫单尘不单单是咬,他先是慢慢将齿尖抵入,然后连带着将那一圈的肉都含在嘴里,吮吸厮磨。
咬完人之后,他又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伸出舌头慢慢舔舐,将伤口周围的血渍,一滴不剩地裹入口中。
突然,赫单尘搂着时银的身体重重一顶,床具随之摇曳不止。
床幔晃动中夹杂着一声声难耐的呻吟,一直持续到深夜。
门外人打着哈切,只觉得今日陛下的精力比起往日更要旺盛。
“唔……”
赫单尘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睡着了还在哼唧的人,眸中的暴戾渐渐沉寂下来。
他松开了时银,没有一丝迟疑。
虽然被疼痛折磨的人是他,但是时银身上的状况也没有好很多。大片的绯色夹杂着浅淡的痕迹,遍布脖颈周围。
不论是谁看到这个画面都会感到震惊不已。一国之尊躺在地上,而他的儿子和他刚纳的“夫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赫单尘将时银抱到了枕头上,他的身体实在是柔软的不可思议,作为“止痛剂”来说得心趁手。
随即他把地上的赫世虞也抬到了床上。
至于他醒来之后,还会不会记得是时银将他推下的床,就不在赫单尘的考虑范畴了。
等时银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想起来他将皇上打晕这件事时,地上早已不见了赫世虞的身影,随之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咬了他一夜的赫单尘。

第052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06】
赫世虞醒来的时候, 时银缩在角落里,身躯微微发着颤,嘴里不知在嘟哝些什么。
他按着时银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看见了他绯红的眼尾, 以及肩头上不可言说的齿痕。
然而,赫世虞对于昨晚发生了什么毫无印象。他只觉得脑后疼的厉害, 可是时银身上的痕迹做不了假。
大抵是他喝多了。
赫世虞的脑袋里零星闪过了几个片段,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最近总是夜里多梦, 或许该找沈自疏瞧瞧了。
“来啊,替朕更衣。”赫世虞心生怜爱地摸了摸时银的头, 并没有将他叫醒。
门外的陈立听见传唤,立马领了两位宫女进来。
“不必叫醒他, 让他好好休息。”赫世虞上朝前交代着。
朝堂上,众人都看出了赫世虞的疲惫和不适。加上大家心知肚明, 昨夜他宿在了何处, 难免联想道他是因为何事身体不快。
虽是个男子, 也忒会厮磨了些。
众人心中对时银的印象难免落入了俗套, 但那张脸和身段也难怪人去肖想。
早朝不出意料很快就结束了。
赫世虞回到御书房时, 药师沈自疏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
“沈药师倒是和朕心有灵犀, 朕刚想派人去找你。”
“陛下说笑了,微臣只是鼻子灵了些,嗅到了君王需要微臣的气息。”沈自疏一袭白衣站在门扉处,衣摆处无风自动。他只眉眼淡淡,冷白的指尖点了点手中的药瓶。
“进去吧。”赫世虞望了一眼那白瓷药瓶, 心中了然。
不多时, 门外又进来一名嫔妃,她是赫世虞近期的爱宠, 每每这个时候,都会被赫世虞召见。
只见琴贵妃一身淡蓝薄纱,身姿婀娜,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
她站到赫世虞身后,染着寇色的指甲慢慢攀附上他的肩头,“陛下,这个力度还行吗?臣妾听说您今日早朝龙体有些不适,可担心死了。”
“哦,是吗?”赫世虞反手拉住了琴贵妃的手,然后将她拽到了身前,“朕怎么不知道这事?”他偏过头亲了亲她,随即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下。
琴贵妃只觉得肩头一凉,然后一阵刺痛袭来,赫世虞在咬她。
殷红的鲜血顺着肩头流下,刺目鲜活。
为何看起来就不如时银的诱人呢?赫世虞抬起头,将她推开。
琴贵妃不敢出声,她掐着自己的手硬生生忍了下来。
“陛下,臣妾的血好喝吗?”即使害怕,她还是佯装坚强,抬头看着赫世虞温柔一笑。
“好不好喝,你自己尝尝不就是了。”赫世虞按过琴贵妃的后脑,将口中的血液尽数渡给了她。
“咳咳——”琴贵妃被迫饮下自己的血,低着头止不住地咳嗽。
赫世虞毫不避讳沈自疏的存在,即使他最宠爱的妃子在他面前袒胸露乳。
“沈爱卿觉得朕的爱妃美吗?”他突然意味深长地问道。
沈自疏对于面前梨花带雨一般的美人视若无睹,反而,他对其他的东西要更感兴趣。
“琴贵妃的血,很美。”沈自疏舔了舔嘴角,疏离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病态。
“你喜欢的话,朕便把她赐给你。”赫世虞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可是陛下,您知道的,我不喜欢活人。”沈自疏皱着眉头,短暂纠结他能不能杀了皇上的爱妃后,转头开始为她选起了死法。
究竟要怎么死才是最美的呢?果然,还是抽干她的血吧。
琴贵妃怯生生地抬头望了一眼沈自疏,他是赫世虞的御用药师,没人知道他的医术到底如何。直到有一天,他将一个断腿的濒死的士兵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甚至替他接好了一条腿。
可是让大家感到害怕,恨不得避而远之的是——后来,完全恢复如初的士兵在众人眼前,在太阳底下,活生生地一点一点地化为了一滩血水。
他将死人救活,又将活人折磨死。
那是大家第一次见到他笑。
阳光下,他一袭白衣遗世而立,墨发如缎,随风而动。深褐色的眼眸中是纯粹的笑意,俊美的五官在光影中显得遥远而不可触碰。
疯子。以死亡为乐的疯子。
琴贵妃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时,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陛、陛下,臣妾还没有伺候够您呢。”她跪伏在赫世虞身前,“您不是说臣妾跪下的时候是最美的吗?”
然而赫世虞没有再看她一眼,“陈立。”
“奴才在。”陈立不动声色地走到身后。
“把她带下去,按照沈爱卿喜欢的方式去处置。”
“陛下!”琴贵妃惊恐地摇着头,她的双手被两名侍卫拖着向外走去,她不敢相信,明明她是赫世虞最爱的女人,甚至他还向她承诺会让她做皇后,为什么?
“好了,现在安静了。”赫世虞从沈自疏的手上接过了那瓶药丸,掀开盖子放在鼻边嗅了嗅,对于门外的惨叫声置若罔闻。
“这一批的味道要比先前淡了许多,吃着功效也大不如从前啊。”赫世虞年近五十,可是满头乌发犹如壮年,脸上和身上的皮肤也光滑细嫩未生一根皱纹。
沈自疏拿出一枚药丸,端详着若有所思。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饱满的唇瓣紧抿。
“这些药丸的配方都取自七皇子的身上,这些年一直未变。怕是陛下的身体在药丸的调理下已经不同于常人,所以才会觉得淡了许多。”
赫世虞看着药瓶不语,他仰头一下子服了三颗,只觉得内心畅快许多,连头疼都好了些。
“朕相信沈药师的能力。”
时银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大对劲。
他并没有多想,吃完饭后便照常出去散步消食。好巧不巧,他在后花园的假山旁遇见了几个熟人。
正是那几个皇子和赫单尘。
“我听见人说,你在背后说皇兄坏话,这事你要怎么辩解?”赫巍拽住的赫单尘的手,将他压在假山上。
“我没有。”赫单尘低头不语,此时赫巍身后走出了一个小太监,他将那天他听到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与了赫巍和赫建星听。
赫单尘看了一眼这个小太监,小太监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
虽是青天白日,但这幽绿的眼睛如同厉鬼一般,死气沉沉没有丝毫温度。若不是人长得俊美无双,能将活人吓死。
“七弟,他说的是真的吗?”赫建星颦眉质问道,他最避讳地便是旁人说及他的位置,而赫单尘竟然敢四处乱说皇上不会封他为太子之事,刚好戳中了他的痛点。
“我没有。”赫单尘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
“如此,你便在这站上一日,今日之前任何人不得给他送吃食。父皇政务繁忙,而我身为长子,理应替他分忧。希望你日后可以长记性。”
赫建星曾在赫世虞面前旁敲侧击过他对于赫单尘的态度。本来,赫世虞会将赫单尘从宫外接回这件事就很奇怪,因为散落民间的皇子公主绝不在少数,毕竟赫世虞的风流艳事在民间数不胜数。
可是令赫建星感到奇怪的是,赫世虞对赫单尘并不关心。甚至连赫单尘现在住的地方还只是宫内的一个别院,而其余皇子成年后在宫外都有各自的府邸。
如此,他便明白了。赫单尘在赫世虞心中根本无关痛痒,他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
时银站在假山后听了一会,本想等他们走后才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可惜事与愿违,他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哈切。
“谁在哪里?”赫建星厉声呵道。
无奈,时银只能走了出来,他朝众人挥了挥手,“不好意思,路过路过。”
见是他,赫建星和赫巍都有些意外。他们自然是认得这位“夫子”,毕竟这两天他在宫里的传闻可不少。
两人还是第一次离时银这么近。那天在大殿中匆匆一瞥已足够惊艳,没想到近看更是天香国色,难怪可以将赫世虞弄得早堂都上不了。
“哼,是夫子啊。”赫巍率先开口,他走近了,眼神上下打量着时银,“夫子今日倒是好气色,想来昨晚过得不错吧。”
时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但是对他粗鄙露骨的眼神还是感到了不适。
“昨晚我不知道,但现在看到你,我觉得过的差了些。”他容忍乌尔、老皇帝和赫单尘已经是极限了,断不可能再去向其他人低头。
“你——”赫巍气急败坏,扬起拳头就要动粗,好在赫建星拦下了他。
“三弟。”他眼神警告着,寻常人就算了,时银现如今可算是皇上的“妃子”,哪里是他们能够动的。
“三弟他为人直率,但并无恶意,还请夫子见谅。”
“是吗?可是我看着七皇子似乎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你能不能也见谅见谅他呢?”时银将赫建星的说辞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赫建星不悦地皱起眉头,他虽不愿得罪父皇的人,但绝不是不敢,“夫子这是何意?”
时银毫不畏惧地回视了回去:“你是何意,我便是何意。”
赫单尘闻言也抬头朝着时银这里望了一眼,看着他满面春光的模样,便知道他昨夜休息的不错。
后者感应到了这抹视线,偏偏不去看他。就像是未曾把他放在眼里。
就在几人陷入僵持之际,又一道声音自耳边响起。
“好生热闹。”
声音一字一句,如同珠玉落盘,但是听到这声音的同时,赫建星喝赫巍都身躯一震。
是他?偏偏唯独这人他们一点交道都不想打。
“沈医师。”赫建星温和地打着招呼。
“嗯,大皇子别来无恙啊。”沈自疏淡淡地看了赫建星一眼。
这一眼看的赫建星浑身不畅快,谁都知道着沈医师一身的毒,能救人亦可杀人,和他呆久了免不了要沾一身的晦气。
“听闻父皇今早身体不适,不知沈医师可有看过?”
“并无大碍,也从未有不适这一说,大皇子是听何人说的?”沈自疏眼睛微微眯起,像是狐狸一般咧开嘴角。
赫建星无话可说。
“无事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沈医师你自便。”说完他便和赫巍匆忙离去。
他二人走后,赫单尘无人再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临走前目光在沈自疏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时银看赫单尘一句话不说便走了,既没有和他道谢也没有和他道歉,不禁朝着他的背影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夫子,你好像和七皇子很熟。”沈自疏朝前走了一步,挡住了时银的视线。
时银这才注意到他。

“你——”
“我叫沈自疏。”沈自疏眨了眨眼, “我知道,你叫时银,对吧?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和好看的尸体。
时银有些惊讶于沈自疏没的由来的热忱和主动, 要知道他来这里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谢谢。”时银微微一笑, 正准备结束话题离开,却发现沈自疏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 看的他背后发凉。
“怎、怎么了吗?”
“我可以和夫子说说话吗?”沈自疏垂下眼眸,长睫轻扫, 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猫。
“可以。”时银点点头。
经历过乌尔和赫单尘之后,时银觉得眼前的沈自疏看上去要乖巧许多, 就像是一开始的辞承一样。
“那我们,到这里来吧。”沈自疏再一次把时银拉到了刚刚他在的位置——假山后。
这里足够隐蔽。
“是你、伤了陛下吧。”他突然倾身将时银压在身下, 眼神变得森冷。明明是疑问句,语气却是无比的笃信。
沈自疏定定地望着时银, 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无所遁形。微微睁大眼睛的模样就像是掉入陷阱的猎物, 可爱极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银嘴硬地别开脑袋, 却不知他从脖子到耳后红了一大片。
沈自疏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他伸出指尖一一抚过那些红晕, 由于常年捣药, 所以他的手指上覆着薄薄得一层茧,沿途在时银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印记。
看着时银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沈自疏黝黑的眸中染上了一丝兴奋,“夫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敏感。”这样,死去的时候才能成为最完美的作品。
“你——”时银你了半天, 却不知道说什么。他推开沈自疏, 打算否认到底。
“夫子不必紧张,我是来帮你的。”沈自疏在时银耳边劝诱道, “这件事我保证只有你知道我知道,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好吗?”他的语气温柔到极致,就像是在麻木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真的?”时银出口瞬间就发觉上了当,他连忙捂住嘴,却瞥见了沈自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果然,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帮?”时银索性破罐子破摔。
沈自疏挠开了时银的手,指尖在他的手掌心绕着圈,然后张开手和他十指相扣。
时银感觉到了掌心处多了一瓶东西。
“这是什么?”两人仍旧维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时银被沈自疏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这是可以帮助你的东西。”沈自疏附在时银耳边说道,他压低着声音,起身时,唇瓣若隐若无地蹭过了时银的耳垂。
啊,好想一口咬掉。
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你不想侍寝,对吗?”沈自疏松开了手,扼住了时银的手腕,他感受着指端传来的脉搏跳动的动静。
“你手里的东西,只要在皇上睡前,加在水里哄着他喝下,他便碰不了你了。”
时银眉心一跳,“被发现了怎么办?”他知道赫世虞不论是进食还是喝水,都会有人在一旁提前试毒。
“夫子真是细心。不过放心,这东西只对皇上有用。其余人就算喝了,只是和寻常茶水无异。”
“不要叫我夫子,喊我名字就好。”时银皱着眉头纠正道。自从知道这“夫子”是什么意思后,时银便无比厌恶这个称号。
“好,时银。这么喊可以吗?”沈自疏无比期待地看着时银的反应,他从未如此希冀过他的猎物、可以露出更多鲜活的表情来。
他想要让他开心。因为只有怀着幸福而死去猎物才可以化成最美的作品。
“可以。”时银将手中的药瓶放进衣袖中。他现在并不相信沈自疏,可是他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
“谢谢你。”时银想了想说道。他和某个不懂礼貌的人可不一样。
沈自疏听到这句“谢谢”,却沉下了眼眸,“不要谢我,这些都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以后还有什么可以用到我的地方,请随时吩咐我,好吗?”
他拉起时银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上,沉寂的心似乎在那一刻起开始跳动,“你是特别的,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为什么?”时银有些害怕地想要收回手,这个人的眼睛和心跳,都没有温度。
“你会知道的。”他最完美的作品。
沈自疏的出现就像是一场骤雨,离开也是。
他没有落下一丝存在的痕迹,连带着身上的药香也消失殆尽。
时银怀揣着药瓶,开始对以后的生活感到茫然。
没有了神力的他,失去了神明身份的他,真的可以做到吗?
他不过只是一只刚化成人身的鸟,不懂得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也不具备任何可以让人称赞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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