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这怎能叫他不欢喜?
“我听下面人说,你早些时候出去了?”赫世虞坐在了时银的身侧,拉起了他的一只手握在手中。
手若柔荑,竟是比女子还要滑嫩几分。
“啊?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啊。”时银佯装诧异,心脏处却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
“是吗?”赫世虞斜眼看了时银一眼,对他回避自己的视线有些不满,“朕平生可是最痛恨别人骗我,不过若是夫子,朕倒是愿意给上一次反悔的机会。朕再问你一次,当真不曾出门吗?”
时银的手被赫世虞紧紧握在手中,尤其是当他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力道之大就像是要将他碾碎。
难怪说,伴君如伴虎。时银今天算是意识到了。
深呼一口气,时银怯生生一笑,然后将赫世虞的手反握在掌心。
“陛下,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何要对您说谎?”示弱在很多时候效果出奇的好,时银便决定一试。
“夫子说的是,既没有做错事,自然不必说谎。”
话音刚落,门口便来了两位负责侍奉时银的宫女。
“奴婢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首的人是玉茹,与时银平日里的关系要好上一些,可是另一位叫小红的,时银几乎很少看到她。
坏了。时银暗道不好。
虽然先前有乌尔替他打了掩护,可是时银也不知晓他究竟是何时来的,在此期间,又是否有人走进这个房间,发现他并不在房内的事。
“夫子的手心为何如此冰凉?”赫世虞的眼神再一次落在了时银的身上。
那种傲然的、审视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类,像是在看一个物件。
“我没有穿外衣,所以有些冷。”时银找着借口搪塞过去,却不想赫世虞一把将他揽到了怀里,名为“取暖”。
“夫子娇贵,朕甚是心疼。”嘴上虽说着“心疼”,眼神里却并未显示分毫。
他对时银只有征服和占有欲。
时银的头枕靠在赫世虞的肩上,眼神不由自主地向着地上跪着的那两位望去。
可千万不要出了岔子。
“朕听夫子说,他今日身体不适便一直待在府上,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分明声音极轻,可是落在众人耳中,确实责备的意味。
但凡有一句答错,这府上的人都要跟着一块陪葬。
“回陛下。”玉茹跪着朝前挪了挪,“夫子早上起来用过餐,便说着有些困,就在房内歇下了。我们中途来过三两次,看着夫子一直在睡,便不敢打扰。没能够第一时间发觉到夫子身体的异常,是奴婢的失职,还望陛下责罚。”
玉茹将头低地地伏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闭着眼,不知自己的命运该走向何处。
赫世虞听玉茹说完,并没有立刻发表看法,而是转头望向了时银:“夫子,你说说看,要怎么罚才好?”
听完玉茹的话,时银的心冷静了下来。
“是我没有交代清楚,陛下要罚就罚我吧。”最大的锅已经甩了,剩下的时银便也就不担心了。
“朕的夫子还真是心善,既然如此就免了吧。”赫单尘伸手在时银的脸上摸了摸,将他鬓角的发别到耳后,“两日不见,夫子似乎消瘦了些。是朕不对,这几日冷落夫子了。”
“不曾,陛下对我很好。送来的礼物我也都很喜欢。”时银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想先将赫世虞糊弄过去。
“是吗?”赫世虞心情不错地勾起嘴角,“既然如此,夫子便穿上朕给你的礼物,晚上让朕亲自看看。”
时银感受着赫世虞虎视眈眈的眼神,强忍着心下的厌恶。此刻,他心中对于乌尔的不满更甚一筹。
“我会在此等着陛下的。”时银收敛地笑着,褐色的眼眸像是积了一层灰。
他送赫世虞离开了这里,周围人对他的恭贺和奉承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事到如今,他只能去相信沈自疏了。
“夫子,刚刚,多谢您帮奴婢解围。”玉茹凑上前去,作势就要跪下,却被时银一把拉住。
“不必谢我,你没有做错什么。以后也不用对我下跪,我不喜欢这样。”时银歪过头浅浅一笑,笑容比正午的日光还要暖,照在玉茹身上,让她不禁红了眼眶。
“嗯,奴婢记下了。”
乌尔就像是在府上安插了一双眼睛,赫世虞走了没有多久,他便又来了。
“夫子好兴致,还能吃得下饭。”他不知何时又潜进了时银的屋内,坐在时银的床上,双腿岔开,一副恣意潇洒的模样。
时银选择性地忽视了他,吃着刚刚玉茹送来的糕点。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吗?”乌尔也不生气,他对于时银偶尔的小脾气很包容,又或者说是乐在其中。
“你再不理我的话,信不信我将皇上再喊回来。”乌尔侧过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时银吃糕点的样子。
细白的手指捻起淡粉色的桃花糕,只见他轻咬一口,唇上都好像沾了几分的艳色,让人想要一并吃下。
乌尔是这么想的,等反应过来时,身体也这么做了。
“你想干嘛?”时银慌忙地捂住嘴,乌尔的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想,吃了你。”乌尔说着,眸中欲色沉沉,他伸出舌尖在时银的手背上暧昧地舔舐着,一下又一下。
“变态。”时银瞪着眼,用力地将乌尔推开,然后手背嫌弃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谁叫夫子这般诱人,如此说来,是你的错。”乌尔温柔地拉起时银的手,擦去上面的水渍。
妖妃祸国。乌尔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便要用这个看似蒙昧无知的绝色,去搅乱大齐的气运。
只是,既然老皇帝已经碰过了,他为何不能也尝尝味道?
乌尔的神色渐沉,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鲁起来,将时银的手背摩挲的一片通红。
“听说陛下今晚要在你这里留宿?”他明知顾问道。
时银吃痛抽回手,埋怨着剜了他一眼,“是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一句话落在乌尔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几分的酸涩。
“我想要的?夫子如今倒是听话的很。”他声音低沉,隐隐蕴含着几分的愠怒。
“想必,你上次一定伺候的很好吧?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他的身体朝着时银压去,将人推倒在了桌子上。
时银的后背抵在坚硬的桌子上,这个姿势让他无力反抗。
“你不怕被人看见吗?黎族的王,压着皇上的夫子。”时银现在也学会了狐假虎威,他知道乌尔不会胡来。如果在这种时候引起了赫世虞的怀疑,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人?谁?”乌尔伏在时银脖间,深吸一口气。就是这股味道,总是在引诱着他,“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觉得谁会看见?”
望见时银懵怔的瞬间,乌尔低笑着在他唇边吻了吻,“夫子不必害怕,我只是在向你讨教。毕竟我还没有睡过男人,所以教教我好吗?”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喑哑,身下也在不安分地蹭着。
“乌尔,你想要我好好服侍在赫世虞身边,对吗?”时银捧住乌尔的脸,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可是你现在这样,会让我以为,比起赫世虞,我对你来说更重要,重要到即使会暴露,你也在所不惜。”
时银现在很冷静。他其实并没有许多所谓的人类羞耻心,他只有想和不想,愿意或者不愿意。
乌尔在没有和他说清楚的情况下,将他送给了赫世虞。又不问他的意愿,随意玩弄他的身体,这足以让神明恼怒。
“夫子,所以你现在是在拒绝我吗?”乌尔的脸在时银的手掌心蹭了蹭,眼神却冰冷无比。

第059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13】
“是的, 你当然可以这么理解。”时银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变得漆黑无比,零星的笑意在眸中转瞬即逝。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被强迫的人。
窗外飞来了两只黄鹂站到了窗口上,它们悄悄往里探了探, 在对上乌尔晦涩不清的神色时, 被吓的四处飞散了开来。
“时银。”乌尔的脸还被时银捧在手上,看上去就连说话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我原以为你只是空有一副美貌,现如今看来, 你很大胆,还很会吊人胃口。”
“是吗?”时银就当乌尔是在夸他, 眨了眨眼,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惺忪状态。
“今晚伺候好赫世虞。男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往往会口无遮拦, 我们需要得到什么情报,你知道的。”乌尔拉下时银的手, 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冰凉的。
时银打了个哈切, 他懒懒地抽回手, 点了点头。被这样按在桌子上, 他差点就要睡着了。
乌尔起身, 揽着时银的腰轻轻一带, 便将他扶了起来。后者的身体柔若无骨似的贴在他身上,任由他拿捏。
他总是如此会撩拨人。
乌尔承认,他现在对时银的身体乃至他这个人都很感兴趣。
“期待你的好消息。”
看着这人又利落地翻窗走了,时银有些想不明白,他来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 他好像又忘记问有关赫单尘的事了。从冷宫出来之后, 时银还没有听到过有关他的事,这不免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直觉告诉他, 赫单尘可能出事了。
“就这样放着他不管,真的没事吗?”
柴房门口站着二人,他们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地透过门缝朝里望去。
“哎呀,那不然呢。这可是上面的旨意,你还想抗旨不成。”
“不过你说,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子,怎么这般不受待见?我可是很久没有看到那帮人下这么狠的手了。”
“呸呸呸——”另一人赶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隔墙有耳,你不要命啦。”
不过,回忆起那个场景,他的心底也发怵。
手臂粗壮的木棍一个不落地打在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那人身上,深色的衣服被血染透,变成了无底的黑。
可是偏生那人一声未出,打到最后,两人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能忍还是没了意识。
直到他们将他抬进柴房,鬼魅一般的眼睛轻轻抬起,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看的他们心底发寒。
怎么会有人是这样一双眼睛,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专食人心。
房内,本应吊着一口气昏迷不醒的男人睁开了眼,碧色的眼眸似乎黯了些,像是深渊处的湖水,底下暗藏着不知名的波澜。
赫单尘望向门口,身下是堆砌着的草垛,仿佛密密麻麻的针,戳着他的胸口。
若是门口的两人此刻进来,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赫单尘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已经停止了淌血。
可是这改变不了,他周围那些被血浸透的草垛,就好像它们本来就是红色的。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体力也恢复一些了,但还不足以让他下地行走。
集中在下半身的疼痛,让身上其他地方的痛感都减弱了些。赫单尘就如同一个假人一般,对痛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见他煽动着睫毛,舔了舔嘴角,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从地上抬起,然后枕到了草垛上。
柴房内没有阳光透进来,阴暗潮湿,倒和那底层监狱一样,熟悉的感觉不禁让赫单尘有了一丝安全感。
他不记得他在那里待了多久,只记得从记事起,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从身后打晕,在睁眼就在那了。
那里的狱卒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样,他们暴虐、易怒。最爱做的事就是拿他的身体出气,因为他们发现他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玩不坏。
可是那里的狱卒几乎也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批,然后再换上新的。
只有他不会变,他的命运也是。
门上的锁扣被人打开了,赫单尘重新闭上了眼。
他们确认赫单尘没有意识之后,便将他装进了麻袋,然后像是扛牲畜那般架在肩上,把他送回到了寝殿。
一路人,无人靠近他们。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有一个濒死的七皇子。
紫沁在看到躺在床上,几乎血洗一般的赫单尘,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
“七、七皇子……您这是发生了什么?”她捂着嘴,尽量压低着声音。
她不明白,同是皇子,为何赫单尘就要遭受这些。
“哭什么,我还没死。”见是紫沁,赫单尘虽然有些嫌吵,但还是安慰了两句。
“可是,您伤的好厉害。奴婢、奴婢这就帮您去叫太医。”
“回来——”赫单尘虚虚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我没有精力去处理其他事,你若不想害我,就什么都不要做。”
“那奴婢应该做什么?”紫沁抽泣着,眼睛哭得红红的。
“出去,然后把门关上。”赫单尘闭上了眼。
紫沁不依,许是赫单尘平日里实在是没有什么架子,所以她此刻也胆大了些,“不好……奴婢怎么能看着您就这样呢?前几日奴婢手上被猫抓伤了,去太医院得了些药膏,对伤疤有些用。奴婢这就拿来给您。”
“等等——”赫单尘叫住了她,他睁开眼,眼神淡淡地望向她,“你手上是被猫抓伤的?何时的事?”
紫沁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事,但她还是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就在前几日,七皇子不是还问过我。”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紫沁觉得赫单尘是个好人。她觉得自己可以跟一个这样的主子,是她的荣幸。
“那只是被猫抓的吗?”赫单尘眉头皱着,声音也有些嘶哑,碧色的眸中疑惑一闪而过。
“是的。”紫沁点点头,觉得赫单尘似乎有些过分在意她手上的伤了,那日也是。
“那奴婢可以去拿药了吗?”
“嗯。”赫单尘点点头,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了。
或许那晚只是他的错觉吧,根本没有什么“浮木”的存在。
紫沁再进来的时候,赫单尘已经睡着了。他趴在床上,背后因着呼吸微微起伏。
本来想要转身离开,紫沁却贪婪地想要再看看他的脸。
那天早上,她照例进入赫单尘的房间为他送餐食时,看着他过高的体温有些担心,但是他的神情却从未有过的放松。
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好梦。
他也是第一次没有排斥她的触碰,往常,早在她快要靠近时,便会被他的身体无意识躲避开来。这很难让人想象,之前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七皇子,奴婢真心希望您可以快点好起来。”
这样美好的人,只是多看上一眼,对他来说都是亵渎。
赫单尘双眸紧闭,睫羽微微发着颤,神色不安。他只是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悲哀的气息。
紫沁知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这不是她可以触碰到的人。
只是,作为一个低贱的奴婢,能被主子关心,当作是一个人,这对她来说足以让她铭记在心。
这个人可以不是她,但请务必来一个人,救救她可怜的七皇子吧。
时银已经坐在窗前发呆了整整半日了。一想到赫世虞就要来了,他便浑身难受,坐立难安。
沈自疏给他的药被他明晃晃地放在了抽屉中,和一众其他药丸放在一起,掩人耳目。
玉茹知道时银心情不佳,所以一直和小红守在外面,怕给他添堵。
小红是个年纪轻的,收不住嘴,见无事可做,便与玉茹搭起了话。
“小玉姐你知道吗?我下午去领东西的路上遇见了紫沁,就是伺候七皇子的那位,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吗?”
听到“七皇子”,屋内的时银顿时竖起了耳朵。
“小红。”玉茹冷声呵斥住了她,“在这宫里,你应当要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我只提醒你这一次。”
玉茹平日里在时银面前娇憨可爱,这副模样倒是不多见。
“对不起小玉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红也被玉茹警告的眼神唬住了,连忙闭上了嘴。
只有时银,被小红的话吊起了胃口。
赫单尘果然是出了什么事吗?
“玉茹。”时银朝门外叫了一声。
“奴婢在的,夫子有什么吩咐。”玉茹走了进来,笑得眼睛弯弯的。
“我估摸着陛下快来了,想先吃些东西。你昨日做的糕点不错,可以再端来些给我吗?”时银扣着手指,努力不向小红望去。
“自然是可以的,夫子直接吩咐奴婢就好。”走时,她还交代了小红,若是夫子还需要什么一并告诉她。
见玉茹走远了,时银也是按捺不住性子,假装无意地走到小红面前。
“夫子。”小红对着他欠身行礼。
她们的夫子是宫里出了名的好看和得宠,便是她们做下人的也觉得他看起来单纯可爱,喜欢的紧。
“嗯,我刚刚听见你们在谈话,刚巧有些无聊,不如带我也听听。”
闻言,小红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无妨,你先说说看,若是坏了规矩,我就当作从没听过,你也当没有说过。”
见时银这么说,小红便也放心了。她踮起脚尖附在时银耳边悄悄说道:“我听说,七皇子殿下好像被皇上责罚了,足足打了三十大板。”
“你说什么?”时银没有忍住出了声,小红还以为是他生气了,连忙就要跪下来,却被时银托住了手,“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走来一人,看着两人紧握着的手,神色莫辨——
“在说些什么好玩的,带朕也听听吧。”

时银不慌不忙地在小红手上拍了拍, 示意她别害怕。
“参见陛下。”时银眼尾勾起,褐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疏离的笑意,看上去颇有种冷美人的意味, “我们没有谈什么好玩的事, 是我在耍脾气罢了。”
“哦?耍什么脾气说来与朕听听。”赫世虞熟稔地上前搂住时银,冷冷地看了小红一眼。
“我想着我只不过是一个夫子罢了, 偏偏这些人都把我当是主子一样供起来,动不动就下跪, 倒是折煞我了。”
时银一语双关,救了小红的同时, 隐隐也在表达他的不满。
乌尔和他说过,他不能只是一个夫子。他需得有名有份, 才好进一步施展他们的计划。
“怎么,朕的夫子是不满这个职位吗?”赫世虞若有所思地环住了时银的腰。
时银傲娇地别开脑袋, 耳垂上染上一抹红, “我可没有。”他小声地否认着。
这是乌尔教他的, 欲拒还休。他应该做的还可以吧?时银暗自想着。
“今晚看夫子表现如何, 表现的好, 你想要什么, 朕都给你。”赫世虞附在时银耳边,暧昧地说道。
他的手不安分地捏着时银的腰,每当这个时候,时银的心中都在问候乌尔。
“哼,表现好才可以有。”时银努力掐着嗓子, 作势推开了赫世虞, 终于可以远离这个烦人的皇上了。
看着时银娇嗔撒娇的模样,赫世虞的心都化了。他牵起时银的手便往屋里走去。
“朕都依你。”
赫世虞在时银这里休息的时候, 从不要人随身服侍,屋内都只留他们二人。
这也是时银的机会。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赫世虞便等不及将人往床上带去。
时银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赫世虞并没有动,也没有打算动。
那天之后,时银学会了如何宽衣。末了,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时银放慢了动作,他一点一点撩开领口,露出了雪白的皮肤和好看的锁骨。
只见他指尖轻轻地在上面划过,勾着赫世虞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处,豺狼一般,下一秒便要扑上去。
时银在等赫世虞过来。这招他在乌尔身上实验过,很好用。
果不其然,赫世虞等不及地将时银按在床上,然后倾身对着他的脖颈吻了下去。
“为何没穿朕为你准备的东西?”赫世虞想起了什么,有些不悦。
纵然他百般宠溺时银,但这也不代表着他便可以将他的话不放在心上。
时银一愣,他似乎是忘记了这一茬。事实上,那个送来的箱子里有什么,他都不知道。
“那我……现在去穿?”时银试图推开赫世虞。
“罢了,明日朕再来时,你必须穿上,不然就不要怪朕不念情谊了。”说着,赫世虞觉得身上有些燥热,眼前的景色也开始越来越模糊。
只片刻,时银觉得身上一沉。这药效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时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嫌弃地用手帕擦拭干净。
他将那药丸磨碎了涂抹在了脖子上,至于为什么不是嘴上,因为他还不想对着赫世虞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臭皇上。”时银心生厌恶地用被子将他裹起来,然后一个人缩在了角落里。
小红的话让他有些在意,三十大板听起来好像很严重。时银记得,赫单尘身上还有其他伤口,旧伤添新伤,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可以受的住。
偏偏,时银现在走不掉。最早也得要等到明天了。
一夜无眠。
守着一个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吃人的老虎”,时银根本睡不着。直到听见赫世虞起身的动静,他这才睡了一小会。
无事发生,赫世虞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他的脑海里全是臆想出来的画面,他却以为那是现实。
所以醒来之后的他,看着熟睡的时银,眼中怜爱更甚。
因心中有事,所以时银并未敢睡太久,他还要去看看赫单尘,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了。
“夫子,您又要出去吗?”玉茹捧着早食进来,刚好望见了顶着一双黑眼圈的时银要往外走。
凌乱的床褥和他萧瑟的神情,足以见得昨夜他被蹉跎的多厉害。玉茹心中也有了一丝不忍。
“夫子如果想要出去散散心,记得早些回来。”玉茹没有再追问,她放下餐盒,假装什么都不知地走了出去。
时银揉了揉脑袋还没有太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玉茹有些沉重的背影,索性不多想赶去了赫单尘的寝殿。
偷鸡摸狗的事做多了,时银也找到了诀窍。他知道哪条路的人最少,也知道什么时间该避开什么人。
本来应该如此,可惜他运气差了一点,偏偏遇见了一个同样不走寻常路的人。
“夫子这般匆忙要赶去何处?”
时银身形一顿,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阳光下站着一位少年郎,在对着他笑。
他叫什么来着?
“嗯,闲来无事,随意走走。”时银佯装镇定,努力回想着眼前这人的姓名。
“沈自疏。”
“哦对——沈自疏。”话音刚落,时银便望进了那双狐狸眼中,原来他早已设下了陷阱在等他。
“原来夫子早已就将我的名字忘记了,亏我还日夜盼望着夫子可以来看看我。”沈自疏捧心做悲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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