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时银转身的脚步一顿,乌尔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怜,就像是淋了雨的小狗。
“还好?”时银沉思着斟酌用词,“大概也就一点点?”
乌尔的动作倏尔停了下来。
“一点点?”
时银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身上渐渐泛起了寒意。
“冷静冷静。”时银的身体往后缩着,脑袋“梆”的一声撞在了坚硬的门上。
然而,乌尔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为什么讨厌我?是因为赫单尘吗?你喜欢他,对不对?”
乌尔的手掐住了时银的脖子,但并没有用力,只是防止他逃跑。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讨厌我了,那我也不介意让你再讨厌些。”乌尔用指尖挑开了时银的衣襟,冰凉的手顺着他的领口朝下探去。
“那狗皇帝也碰过这里吗?”乌尔已经怒到忘记伪装了。
“那这里呢?”他按了按时银腰窝以下的位置。
时银后悔了。他差点都忘记了,眼前这位是匹会吃人的狼,他不该刺激他的。
“那我不讨厌你了,可以吗?”时银瞪圆着双眼,试图讨价还价。
乌尔吻了吻他的眼睛:“迟了。”
说着,他伸手解开了时银身上的衣带。
他已经忍耐足够久了。
“等等——”时银推搡着,他扭着头,乌尔的吻落在了他的脸畔。
这人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别人说话了。
只是时银现在的力气在乌尔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他的反抗在乌尔看来更像是调/情。
就在时银不知道该怎么推开乌尔时,身后的门响了。
是玉茹。
时银的眼睛倏的一下亮了起来。
“娘娘,您好了吗?快要到时间了。”玉茹见时银迟迟没有出来,思索再三,便决定前来看看。
她敲响了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就在她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门开了。
“我竟是不知,你现在已经如此适应自己的职责了。”乌尔理了理衣裳从里面走出,神色莫辨地望了玉茹一眼。
玉茹低下了头,害怕的浑身颤抖。若不是怕有人看见,她已经跪下了。
“王......我只是......”
“照顾好他,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乌尔没有听她的解释,他最后向房内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娘娘,您没事吧?”直到乌尔走远了,玉茹才敢进去。
时银看着玉茹着急的模样,伸手在她手上拍了拍说道:“我没事啊,我们走吧,再不去要迟了。”
玉茹看着时银明明衣衫凌乱,却强忍着不说的模样,心下五味交杂。
她默默跟在时银身后,只想着以后一定要对他加倍的好。
......
两人到钟粹宫的时候,人还没有来齐,时银便到了角落里独自休息。
他正眯着眼,耳边却传来一阵喧闹,夹杂着低低的啜泣声,砸在了时银的心间。
“玉茹,是谁在那里。”睁开眼,时银的视线不禁被前方吸引。
“娘娘,应该是十一皇子......”玉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难言之隐。
“十一皇子?是谁?”来到宫中之后,时银还没有听过有比赫单尘更小的皇子。
“我也不知,只是私下里听那些人都管他叫什么小黑。”
“小黑?”时银“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这名字和他脑海中的某个形象重合了起来,“带我去看看。”

第068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22】
“你也不看看,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奴才给你提句醒,回头叫三皇子看见了,可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刘公公掩着口鼻, 向下轻蔑地瞥视了一眼, “十三皇子若是听明白了,就自个回去吧。”
“可是……”只见被唤作“十三皇子”的小男孩, 约莫十来岁。他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 努力瘪着嘴这才没有哭出声:“大人您行行好,我只进去捡一个东西, 很快就出来。不会让旁人看见的。”
刘公公在这深宫中,做了几十年的奴才, 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叫他“大人”,还是从一个皇子的嘴中。
这难免让他心下畅快。
“捡什么东西?”他明显松了口风。
“一个、一个风筝。”小黑站在原地局促地搓着双手。
“风筝?”刘公公像是没有听清, 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对, 风筝。是我前几日在湖边捡到的……”小黑将头埋的更低了, 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物件, 在他这里却是不愿轻易丢弃的珍宝。
“行了, 进去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别说是我让你进的。”刘公公挥了挥手, 不愿再听他说下去。
左右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人,也耽搁不了他的事。
得到刘公公应允的小黑,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莫大的恩赐,他连连拜谢,然后开心地走了进去。
钟粹宫远比他想的还要大, 他只是进来一会儿, 便没了方向。
“我记得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的……”小黑苦恼地四处张望,却迟迟不见那风筝的影子。
“小子,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吗?”
身后传来了一道骇人的声音,小黑的身体止不住地一颤。
他僵硬地转过身子,那个魁梧的身躯映入眼帘,连带着那张恼怒、狰狞的脸庞。
是赫巍。
“小子,说话!”他双手在小黑耳朵上猛地一拍,随即抓住了他的脑袋。
小黑只觉耳边“嗡”的一声,两眼一黑,周遭嗡鸣声不断。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进来捡个东西,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他丝毫不敢抵抗,因为抵抗之后,等着他的只会是更可怕的手段。
“捡?我怎么知道就是你的,你是进来偷东西的吧?”赫巍又加大了手劲,直接按着他的脑袋将小黑拎了起来。
小黑无助地踢着脚,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对不起,我听不清您在说什么。”
“听不清没关系,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玩得好我就饶了你。”赫巍恶劣地笑了笑,在人来齐之前找个乐子也不错。
“游戏?”小黑虚着眼,只勉强听见了这两个字。
然而,下一秒,眼前便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赫巍用力按住小黑的脑袋,然后脚底在地上踩了踩,接着抡起小黑便转了起来。
“你说,等会我松手,你会飞多远?”赫巍咧着嘴,笑得残忍。
小黑闭着眼,四肢无力地瘫软着,失重感和恐惧感如影随形地萦绕着他,他除了不停地哀求着“求求您放过我”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四周站着的侍卫和宫女都默契地转过了身子。
他们早就见惯了,一个上不得台面不受皇上承认的野种和储君的人选之一,大家还是拎得清的。
小黑认命地闭上了嘴,等待疼痛的来临。
“砰”的一声,赫巍松了手,小黑就这样被甩了出去。
“没事,我在。”隐约之中,小黑似乎听见了一个声音。声音透过耳膜,像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好温柔,好温暖。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天哪,娘娘!”
小黑只觉得有些嘈杂,具体却听不清。他睁开眼,手下撑着的地方一片柔软。
“啊!对不起。”小黑惊呼,他捂着嘴,看着垫在他身下的这人,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惶恐。
怎么办?他将人撞倒了。看装扮应当是极有身份的人,他会死吗?
“没事的,不用害怕。”时银撑起身子,他努力无视掉脑后的痛意,“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小黑听不清时银说了什么,只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身上也香香的。
“对不起,把你弄脏了。”小黑慌乱地从时银身上爬起来,看着他身前印着的一个黑色手印,害怕地低下了头。
“无碍。”时银揉了揉他的脑袋。
凑近了看,时银大概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叫他“小黑”了。
手上和脸上都是黑黑的,有些看不清长相。衣服也是黑色,只不过经过长年累月的清洗有些褪了色,泛着灰。
可是,时银莫名觉得他会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时银也爬了起来,半蹲着身子望着他。
小黑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有说话。漆黑的眸中有着愣怔也有着好奇。
“你是……听不见我说话吗?”时银见小黑愣愣地站在原地,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娘娘,您没事吧。”一旁的玉茹连忙赶了过来,仔细地检查着时银身上的状况。
刚刚她都要被吓死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就见时银飞一般地跑了过去。
“我没事。”时银推开了玉茹的手,他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受了伤,不然他们就要怪罪这个小家伙了。
“你看看他,他好像听不见我说话,是一直都这样吗?”时银将玉茹推到了小黑面前。
玉茹看见小黑,下意识地皱着眉,眸中闪过一丝愠怒。
要不是他,时银怎么会受伤?
“估计是吓到了,过一会就好了。”玉茹看都没有看地说道。
“你送他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时银说这话的时候看了赫巍一眼。
“可是——”玉茹哪里放心将时银一个人放在这里。
“没有可是。”时银接触到了玉茹的视线,淡淡回绝。
时银毕竟是她的主子,说到这个份上,玉茹也没有办法拒绝。她只能快点先将小黑送回去了。
“走。”玉茹没好气地在他身后轻推了一下。
“呦时妃娘娘。你说说看你这个运气,这路这么多,偏偏你就走到了最不该走的地方。”
赫巍冷眼瞧着时银,被人破坏了游戏规则,他现在心中也憋着一团火。
自从皇上立了时银为妃后,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母妃。
“是吗?我还以为三皇子是看准了我在这里才扔过来的。”时银现在的怒气也不比他少。
虽然只是沾了一个名字,但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来欺负“小黑”。
“你——”赫巍无语凝噎,“时妃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讲,在场的人可都是看见的。”
话经由时银口中说出,立马就变了味,成了是他蓄意弄伤后妃。这要是传到了赫世虞耳中,少不了有他受的。
时银冷哼一声,“谁知道呢?毕竟这里都是你的人。”
脑袋好痛,屁股好痛,手臂好痛,腰也好痛。
哪里都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
赫巍本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瞥见了时银苍白的脸色,他站在那里,好像下一刻就要坠落。
“去,找个太医给时妃娘娘瞧瞧。”他撒气似的踢了身旁的侍从一脚。
要是时银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当真就百口莫辩了。
人在这个时候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暗自看着戏,谁也不愿意掺进来。
时银最近的势头正旺,在这后宫之中可谓是树了不少敌。现如今看到他吃瘪,众人面上不说,心底都是偷乐的。
“哎呀,时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如此模样。”昭妃看了一眼时银衣服上粘着的灰尘,假意吃惊地捂着嘴,“要不你去殿内换一身衣裳吧。”
“母妃你在说什么?”赫巍幸灾乐祸地走了过来,“时妃他可是男人,您殿内有什么衣服他可以换上呢?”
“唔,差点就忘记了这一茬。还是巍儿提醒的对。”昭妃轻笑,周围几个嫔妃也被逗乐笑了起来。
时银站在众人中间,就宛如一个异类,受人指点。
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的身份,纵然品阶为妃,备受恩宠又如何?待他日帝王的恩宠到了头,再没有人会庇护他。
他的下场会比失了宠的妃子还要悲惨百倍、千倍。
然而时银只觉得他们聒噪。
“见也见过了,我可以回去了吗?”时银敛着眸,极力的忍耐让他就像是一叶浮萍般,随风而荡。
他的声音清缓柔和,落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间上。
即便知晓他的真面目,在场众人,不论男女,还是被他谪仙一般的容貌所折服。
脏掉的衣服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显得落魄,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倔强感。
如此狐媚,难怪惹得皇上为他一人置整个后宫于不顾。
“时妃,端妃可还没有来,你这样未免太没规矩了些。”昭妃是这里品阶最高的,自然有义务站出来主持大局。
而端妃,是大皇子赫建星的母妃。这些年后位一直闲置,皇上将管理后宫的职责交给了昭妃,她现在的地位也与皇后无异。
“没规矩会如何?”时银抬起头,视线在端妃身上轻扫。
他好看的眸子轻抬,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虚心”讨教着。
“你——”昭妃没想到时银会如此冥顽不灵,当众顶撞于她。
正当她要继续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
昭妃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端妃在赫建星的搀扶下缓缓走出。
翠绿的烟沙碧霞上绣着大片的牡丹,在这后宫之中,能够将牡丹穿在身上的人也只有她了。
再往上,累丝嵌宝石的金凤簪在她脚步下叮铃作响,衬得那张脸高贵又典雅。
昭妃神色一晃,眼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甘。

第069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23】
“时银, 是吗?”端妃摸了摸鬓角的发,白嫩的指尖像是从未留下过岁月的痕迹。只是细看,还是能从那满头的青丝下找到一两根白发。
她端详着时银, 目光一点点略过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 明明看着天真无辜,下一刻却总能透出几分的娇媚来。
“嗯。”时银忍着痛意, 应了一声。
赫世虞的意思是,希望时银可以真正融入后宫, 所以日后妃嫔每天应当做的事,他也要做。
自然也是包括这集会。
“刚刚听人说你摔倒了, 可还好?”收了视线,端妃坐在了主位上。声音虽不重, 却让人难以忽略。
“没什么事。”时银顿了一下,害怕连累小黑, 还是没有说实话。
“既然没事就留下吧。大家同为妃嫔, 自然也就是一家人。”
说是集会, 其实不过就是妃嫔之间的闲聊打趣, 时银是半点掺和不进去。
只是也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中途, 太医来过一次。但因时银坚持着说没事, 太医也不好勉强,只能嘱咐着一些相关事要,然后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时银已经分不清是困意还是痛意了。他打着哈切,看的端妃眉头一紧。
终于, 这其中有人提议要去御花园赏前些日子才从西域移栽过来的花, 时银这才好趁机离开。
因玉茹还没有回来,所以时银就近找了处偏殿, 想先在榻上倚上一会。
这一躺,直到房门被人打开了都不知道。
“竟然疼到昏厥了,要不是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怕不是尸体都要凉了,小夫子。”
沈自疏用带着凉意的手指,在时银的眼皮上点了点,然后缓缓向下,在他的唇上勾勒着。
真是完美的唇形啊,多适合用来喂药。
可是这人不仅毫无察觉,反而将嘴张开了一道缝隙——刚好足够沈自疏将手指伸进去。
“夫子是在引诱我吗?”说着,沈自疏将手指抵了进去,却被时银当作食物狠咬了一口。
“嘶——”沈自疏吃痛,却并没有抽回手,而是挠了挠他的舌尖,将手探的更深了。
“会咬人的小猫可不乖。”抽出手,沈自疏看着手指上的光泽,将它一点一点涂抹在了时银的唇瓣上。
柔软的唇被他按的深深凹陷下去,透着不自然的红。
“你在做什么?”
“呀,被发现了。”来不及收手,沈自疏歪头一笑,“七皇子殿下走路是不抬脚的吗?丁点声音都没有。”
他收回手指,意犹未尽地放在嘴边舔了舔。
“我竟不知父皇的御用医师为什么会和他的妃嫔共处一室。”赫单尘眸光一沉,视线在沈自疏尚且沾着水渍的嘴角停留了一瞬。
“这个答案我想没有人会比七皇子殿下更清楚了。”沈自疏眯着眼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不过小夫子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别人的器皿,还真是可怜。也不知这副娇弱的身体能够承受多久,你说是吧,七皇子?”
“沈医师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其余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赫单尘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时银的脸。
今早他走时还是好好的,现如今却又成了这般模样。
“我怎能不费心。猫儿就只有这一只,旁人不知心疼,我们可要保护好了。”沈自疏意有所指,漆黑的眸深不见底。
“东西拿来。”赫单尘将手伸到沈自疏跟前,后者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掌心嗤笑道:“七皇子浑身的宝,要问我要什么?”
“少废话。”
“啧,真凶。难怪小夫子不喜欢你。”沈自疏瘪了瘪嘴,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毕竟是他的夫子,救还是要救的。
“七皇子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才是。”他捏起药瓶悬在了赫单尘的手心。
赫单尘瞥了他一眼,随即直接伸手拿走了那瓶药。
拧开瓶塞,一颗通体黑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瓶底,散发着一股异香。
“七皇子对自己的作品可还满意?”沈自疏观察着赫单尘的反应,嘴角噙起。
这药丸和赫世虞吃的是一种,也就是说,它是用赫单尘的血肉制成的。
沈自疏的心中突然有种“自己在吃自己”的奇妙感受,这让他不禁呻吟出声。
实在是太美好了。
“你可以出去了。”赫单尘无视了那变态的动静,他将药丸倒出,下了“逐客令”。
“真是无情,我还没有看够小猫呢。”沈自疏遗憾地叹了口气,但他还是照做了。
因为在游戏结束之前,他们都要好好遵守规则。
这样才足够有趣。
“那乌尔近日可有什么动静?”赫世闭着眼虞躺在龙榻上,手里拿着沈自疏刚为他炼制的药丸,还飘着热气。
“据末将派出的人来看,乌尔整日里除了寻欢作乐以外,并无异常。”岑覃生分坐在一旁,他看了一眼赫世虞手中的药物,沉默不语。
当今圣上谋求长生的事已然不算秘密了,那沈自疏便是替他做这事的人。
现如今,能够得赫世虞信任的人不多,尤其是能够让他愿意吃下那所谓的“大补药”之人。
可惜,岑覃生不信长生,也从不觉得长生是一件幸事。
“嗯,仔细盯着。可千万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了错。”赫世虞睁开眼,他玩味地举起手中的药丸,对着岑覃生说道:“爱卿可要来一颗试试,就当是朕赐给你的。”
“末将一介武夫,只想着如何为陛下殚精竭虑,其余之事皆不在考虑范畴之内。”岑覃生面色不改,淡淡回绝道。
“爱卿这些年倒是变得寡然无趣了许多。”赫世虞收了视线,没有再说什么,他仰头,将这一瓶药丸尽数倒入了嘴中。
岑覃生看着赫世虞毫不避讳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言了几句:“陛下,末将虽然不知那沈医师是何许人物,能够得您如此信任,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朕只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跟岑大将军一样,朕既用了你,便不疑有他。朕相信你,此次前去,一定可以一举拿下那蛮夷之地。届时,朕将会为你举报最盛大的庆功宴,昭告天下。”
赫世虞将药瓶掷在地上,好巧不巧滚落在了岑覃生的脚边。
“陛下所言甚是。末将一定会不负所托,攻下黎族献给陛下。”岑覃生将药瓶扶正放在一旁。
“爱卿可还有事?”赫世虞掀起眼皮觑看了他一眼。
“回陛下,已无他事,末将就先行告退了。”岑覃生看了一眼赫世虞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欲言又止。
离开后,赫世虞转头问向一旁的陈立道:“沈医师去了何处,怎么不见身影?”
“回陛下,他刚刚还在这,不知为何出去了一趟。”陈立贴心地为赫世虞递上了一杯水。
每每用完这药后,赫世虞都觉得浑身的精力无处发泄,身体更为畅快了。
饮完后,赫世虞将水杯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寝殿两旁的帷幕内,贯然涌出了许多的莺莺燕燕。她们有的身披浅纱,有的未着片缕,皆媚笑着攀于赫世虞的身侧。
赫世虞随手抓来两个,对其上下其手。想起方才岑覃生的话,他不禁心下讥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呵,他当然是要防的。
可是这沈自疏与旁人不一样。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他眼里,没有事情可以比炼药更为重要。他痴迷于各种药物实验,整个太医院的那群老不死加起来,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造诣。
又有哪个帝王可以经受住长生的诱惑呢?
更重要的是,沈自疏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他独来独往,没有亲信,没有家族。他不求钱财,不贪高位,同样也……不近女色。
又或者说,他根本近不了女色。
赫世虞在知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震惊。他以为,沈自疏只是因为克己自持,才会对于美色视而不见,从未想过,原来他只是不行罢了。
“陛下,如您所见,微臣对您构成不了威胁,微臣只是一个废人。生平所愿只有侍奉在陛下身旁,给微臣一个机会,可以够一够那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褪下衣裤,将最不堪的一面展示在帝王面前,只为消除帝王的疑虑。
“爱卿光风霁月,前途不可限量,实属可惜。告诉朕,是谁做的,朕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赫世虞的心当下便收了一半。
然而下一秒,在听到那个答案的瞬间,赫世虞皱起了眉头。
“回陛下,讨回公道就不必了。因为这是微臣自己做的。”
沈自疏脸上还挂着虚幻的笑意,似乎这子孙根在他看来,无足轻重。
“为何?”
“太碍事了。”沈自疏苦恼地颦着眉:“任何阻挡微臣炼药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他这一生,只为炼药而存在,也只能为炼药而兴奋。
谁都不能取代这个位置。
“好,好,好。”赫世虞压下心中的震撼,一连说了三个“好”,“朕以后便将此事全权交与你负责,你需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朕有,绝不会吝惜。”
他从怕人有所求,最可怕的便是这种无欲无求。人一旦没有了所求,便也就失去了把柄。
但是,在那之前,赫世虞会慢慢地将欲望灌输给他。他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荣华富贵和权利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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