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陛下要没有其他的事了,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岑覃生独来独往惯了,赫世虞也不太在意,摆了摆手便让他退下了。
赫单尘还留在原地,看着时银坐在了赫世虞的怀中,就像坐在他怀里那样。
只是这场景却碍眼的很。
“陛下,吃葡萄吗?”时银将一颗剥好的葡萄递到了赫世虞的嘴边。他在想办法分散赫世虞的注意力,这样他才不会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
赫世虞张嘴咬下,将时银的手指一同含进嘴中。他旁若无人般地与时银在赫单尘面前调着情,耳鬓厮磨。
“还是爱妃更好吃。”赫世虞的眼眸泛着精光,手又开始在时银身上不安分地乱动了起来。
他的爱妃实在美丽,滋味也是让人流连忘返。一连几日的宠爱,不仅丝毫没有打消他的新鲜感,反而让他更加爱不释手。
食髓知味。
时银尴尬一笑,马不停蹄地又剥好了一颗葡萄,试图堵上他的嘴。
“爱妃是真不懂朕的意思,还是装作不知?”赫世虞的眸色一沉,握着时银腰肢的那只手也微微用力。
一次他可以当时天真不知,可是装傻充愣的多了,他很难不去想这其中是否有其他意图。
“我、我——”时银眨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
“朕不是说了,以后在朕面前要自称臣妾。”赫世虞虎眸眯起,神色明显不悦。
“臣妾身体不适,恐在旁人面前出丑。所以才......还请陛下恕罪。”时银怯生生地望了赫单尘一眼,像是因为忌惮他的存在。
“哼。”赫世虞冷哼一声,“尘儿是朕的儿子,按照规矩也就是你的。怎能算是旁人,你说是不是啊,尘儿?”
“是。”赫单尘将手背在身后,对于两人的亲密行为熟视无睹,就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偶。
他不知赫世虞召见的理由,自从进来之后,赫世虞更是连赐坐都没有。只是让他像个下人一般站在那里。
“爱妃既然这么喜欢剥葡萄,便去给尘儿也剥两个。”赫世虞在时银的腰腹上轻轻一拍。
时银身体一僵。这皇帝情绪反复无常,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一举动又是何意?
“为何还不去?”赫世虞眼神一冷,“莫非爱妃是想要忤逆朕不成?”
“......臣妾、不敢。”时银努努嘴,内心腹诽不已,脸上缺不敢表露分毫。
他慢悠悠地赫世虞身上起来,从果盘中拿了两颗葡萄,不多不少。
“七皇子,你想吃葡萄吗?”时银走到赫单尘面前,因为背对着赫世虞,所以神情上稍有放松,露出了些许在他面前没有的娇憨来。
可是赫单尘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只是盯着地上,他既没有看着时银,也没有看着葡萄,唇瓣紧抿。
“是......不想吃吗?”时银掂了掂手上的葡萄,见他不回,又一副为难的模样回头看向了赫世虞,“陛下......”。
无人应答。
好好好。时银深呼吸,这一个两个都这么会装是吧。
时银举起葡萄,就要递到赫单尘嘴边,就在这时,脑中却一阵晕眩,他先是身体一颤,然后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一片。
葡萄滚落到了赫单尘的脚边。
“尘儿,为何不搀扶着些?”赫世虞看了一眼倒地的时银,眼神中并无几分心疼。随即他将审视的视线投在了赫单尘的身上。
“儿臣惶恐。”赫单尘跪在地上,视线落在了身前的葡萄上,外皮呈深紫色,果肉饱满,果香透过果皮飘至鼻边,因为坠地又多了一分糜烂的气味。
“儿臣自幼体弱多病,反应也比常人慢上些许。所以没能接住时妃娘娘,还望父皇恕罪。”
赫世虞掀起眼帘淡淡看着赫单尘,“是吗?”
他在辨别这话的真假。
“起来吧,身体痊愈的如何了?你不会怪父皇对你下手太重吧?”说着问候的话语,但他眼中却丝毫不见怜悯。
“父皇将儿臣从牢狱之中救出,儿臣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而且是儿臣先坏了父皇定下的规矩,父皇教训的对。”
赫单尘没有起身,他仍旧跪在地上,一副低人一等的姿态。
时银倒在地上,缠着绷带的手就刚好落在了赫单尘的身前。
那一抹纯白在余光中实在是惹眼的很。
只有赫单尘知道,这一抹纯白之下藏着怎样触目惊心的艳色,
“嗯。”赫世虞像是收起了疑心,对于之前在冷官有关两人的传闻,他不可能当作不知,“退下吧。让陈立叫太医来给爱妃瞧瞧。”
他的眼神落在时银身上,单薄无情,只有欲望。
“好。”赫单尘起身,低下头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他假装无意地看了时银一眼,瞧见了他微颤的睫翼。
“七皇子。”拐角处,赫单尘被人叫住,但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意外。
两人隔着一道墙,谁都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岑将军怕不是找错了人。”
“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叫七皇子的人吗?”岑覃生挑眉,脸上那道可怖的伤疤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所以,岑将军有何贵干?”赫单尘背靠在墙上,身上丝毫不见方才的局促与不安。
“我以为七皇子如此聪明的人,应该懂得避嫌和养精蓄锐的道理。”岑覃生若有所指地说道:“在这种时候,和皇上的人纠缠不清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是武将,听力自然是比寻常人要好些的。
“那岑将军自己呢?可以做到吗?”赫单尘唇边勾勒出一抹浅笑,“从第一次见面,岑将军似乎就对我的眼睛很感兴趣,是想起了什么故人吗?”
岑覃生沉默了。
“七皇子还请慎言,一时的儿戏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怕是对我们都不好。”
“岑将军似乎很怕?明明我还没有提到过名字。”赫单尘眼神有些发冷,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身后的墙壁。
“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要提醒殿下,若是唐突了,殿下就当末将从未来过。”
身后传来了窸窸簌簌的衣服摩擦声,但是并未听见离开的脚步声。
“岑将军是还有什么事吗?”赫单尘心下了然,却装作不知。
岑覃生攥着手,几次想要开口,都咽了回去。
“七皇子多多保重。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嫌弃的话也可以来找我。”
“承蒙将军厚爱了。”
赫单尘从墙后走出,看着岑覃生略显沧桑的背影渐行渐远。
威武大将军岑覃生,大齐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因为其古怪的性情,与之交好的人却少之又少。
若是有人看见他对赫单尘的态度,想必是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在皇上面前尚且直来直往的岑覃生,何曾如此温柔过。
他可不是会关心小辈的善良之辈。
不过比起去探究他的意图,赫单尘更期待的是今晚。
不知道骗人的小猫,这个时候有没有被人戳穿真面目。

夜色寂深, 时银和衣而眠。
他听着身侧之人传出的酣睡声,时不时地会发出几声低吼,不知在做着什么梦。
身体又开始变得滚烫起来, 痛意从四肢五骸发散出来。
时银咬着唇, 将呻吟声压制住,唇畔被他咬出了一道血口都不自知。
身下的床单被时银攥在手上, 拧成了条。
好痛,说不出来的痛。明明他根本没有受伤, 可是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赫单尘......”时银咬着牙,他心中默念着那人的名字。
他说过, 他会来的。
看着赫世虞熟睡的脸庞,时银再一次抬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若不是他, 自己怎会受这般罪。
可惜,赫世虞身躯魁梧, 踢在他身上, 疼的人反而是时银。
时银蜷缩起脚趾, 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液。
他想, 他应该也向沈自疏讨要瓶什么药物, 同赫世虞一起睡死过去算了。
门外守夜的太监宫女也忍不住捂嘴打了一声哈切, 可是时银的意识却愈发清醒。他甚至能够感知到这些疼痛分别来自于身上的哪个部位。
“唔——”时银咬着被角,还是没能够忍住溢出了声。
他抓着自己的手,白日里快要痊愈的手腕,被他挠的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被褥。
“赫单尘......”此刻, 光是念着他的名字, 身体似乎都会缓解些许。
于是,时银躺在赫世虞的身旁, 嘴中叫唤着的却是赫单尘的名字。
胸前的衣裳不知何时被敞开了,露出了白皙娇嫩的胸脯。只是上面交错的抓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不知是不是时银的念想起了作用,床头突然出现了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
时银掀开一只眼,额头的汗液顺着淌下,流进了眼睛,在眼角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白痕。
“你怎么来的这般迟。”时银开口,他有些委屈,胸腔处酸酸的。
明明早就约好了的。
“娘娘是在怪我吗?”赫单尘站在黑暗中,眼眸发着碧绿的光。
“没有、没有在怪你。你可以过来吗?”时银喉结滚动,他现在,无比渴望着赫单尘的靠近。
赫单尘看着时银急切的模样,歪头浅笑,清冽低沉的嗓音,就像是在这夜间盛开着的一朵曼珠沙华,焰红的,引诱着人上前去触碰。
“可是娘娘,你是父皇的妃子,我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怕是于理不合。”他皱起眉,似乎是在苦恼着。
“呜——”时银呜咽出声,圆润的眼眸泛着泪光,“我现在不是娘娘,也不是他的妃子了。”
“那你是谁?”赫单尘的嘴角噙着笑意,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时银意识溃散,却努力狡辩的模样。
他自然是知道他有多痛,没有人会比他更加清楚。
“我是......我是你的妃子,陛下,请您过来,好吗?臣妾想要靠着你。”时银晃着过热的脑袋,他现在只想要赫单尘,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哈,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赫单尘的眸光一沉,抬脚朝着时银靠近了一步,“爱妃现在是在乞求朕宠幸你吗?”
“嗯,求陛下宠幸臣妾。”时银半张着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颊潮红。他扭着身子,衣襟滑落,瓷玉一般的胸膛展露在赫单尘面前。
赫单尘踩着赫世虞的身体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时银的脸上慢慢划过,“爱妃想要朕如何宠幸?”
他以前怎不觉,这人实在是可爱。
可恨又可爱。
“抱着我,可以吗?”时银偏过头,脸颊在他的那只手上轻轻蹭着。
呜,果然好舒服。
“这样抱着就可以了吗?”赫单尘坐下来,将时银举起抱在了腿上。
不消他主动,时银便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不肯撒手。
时银心满意足地埋在赫单尘的胸口处蹭了蹭,抱住他的那一刻,身上的疼痛奇迹般地消减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感到心安了。
“爱妃,侍寝的话,可不仅仅是抱着就可以了。”赫单尘瞟瞄了赫世虞一眼,眼神中透着讥讽。
“那我要怎么做?”时银懵懂地抬起脑袋,眼睛雾蒙蒙的。他睫羽乖巧地垂落,眼角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眼尾、鼻头、嘴巴,都是红红的。很难不让人好奇是否其他地方也是这样。
“那爱妃以往都是如何侍寝的呢?”赫单尘抬手摸了摸时银柔软的脑袋,像对自己的归属物那般。
“就——”时银歪着头回想了一下,“先帮他把衣服脱了,然后把他弄晕。最后把他搬到床上,就好了。”
“只是这样吗?”赫单尘的目光变得灼热,细碎的鎏光在眼眸中闪烁着,他不禁握上了时银的腰,语气温柔:“那先帮我把衣服脱了,好吗?”
“嗯,好。”时银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比星星还要明亮,里面盛满了赫单尘。
他抬起身子,双手摸索着赫单尘腰带的位置,然后拽住一拉——
“把手举起来可以吗?”时银坐在赫单尘的腿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温和而清澈地笑着。
赫单尘被这个笑容一晃,他凝视着时银,如夜般幽深森冷的双眸变得平和,像是化开的寒潭水,清冽干净。
“好。”
他举起手,任由时银褪去他的衣物。
无比排斥旁人触碰的身体,在时银这里,似乎也成了例外。
和那蛊也有关吗?赫单尘心中想着。
一定是有关系的吧,除此之外,赫单尘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脱到最后,赫单尘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隐隐可以窥见其中的风光。
“还要、再脱吗?”时银愣愣地问着。
两人虽都是男子,可是时银的身形却要比赫单尘瘦弱许多。他坐在赫单尘腿上,轻到赫单尘几乎就要感觉不到他的重量。
“你还想再脱吗,嗯?”赫单尘揽着时银的腰,将他重重按在怀中。
怎么会这么乖?赫单尘看着时银毫无反抗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着。
“可以吗?”时银抬起头,眨了眨眼。赫单尘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的睫毛扫到了,心里痒痒的。
“爱妃想的话。”赫单尘低头在时银嘴边轻啄一口。
时银咽了咽口水,双手不安分地按在了赫单尘的胸膛上,“那就再脱一件。”他小声说道。
这样一定就会更舒服了。
赫单尘的衣物被时银褪至腰间,露出了结实强劲的上身。
宽肩窄腰,肌肉分明。冷白的肌肤透着凉意,降着时银身上的温度。
时银的手指游走在赫单尘的身前,将他的呼吸扰乱了一分。
当两人靠的足够近的时候,时银躁动的心方才平息。
几日里的疲惫像是一扫而空,倦意很快便找上了他。
“爱妃这样就睡了,可不行。”
迷迷糊糊中,时银听见了有人在他耳边说着话,缱绻的暧昧的。
身上一凉,他身上的衣服也被人脱了去。不仅如此,身下硌的难受,他试图挪动避开,却被一只手箍住,抵得更牢了。
“乖,不要乱动。”赫单尘伸手在他身上惩罚似的拍了拍。
“我来这,你开心吗?”赫单尘使坏着,偏偏不让时银就这么睡去,他的话开始变得格外多。
“开心......”时银无意识地回答着。他的头轻轻搭在赫单尘的肩上,两人以最为亲密的姿势相拥着。
“那我以后日日都来,好吗?”
“好。”
声音愈来愈小,赫单尘索性低头在时银的肩头又咬了一口,“不许睡,我还没有问完。”
“呜。”时银被弄醒,只能无助地啜泣着,赫单尘只感觉肩头一湿。
果然是只娇气的小猫。
“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让你睡。”赫单尘的手在时银腰窝处反复摩挲着,拇指刚好可以搭在上面。
“我是谁?”
“赫单尘。”时银不满地朝着赫单尘脖间吐了一口气,眼睛虚虚地睁开,散落两肩的发就像是耷拉着的耳朵,惹人怜爱,无辜至极。
“那,你是谁的人,嗯?”黑夜之中,赫单尘充满蛊惑的声音响在时银耳边,他的身体像是不由他控制一般,无法抑制地朝着赫单尘靠近。
赫单尘仿佛就是他的解药。
“我是你的人。”
“再说一遍,完整地说出来。你是谁的人?”
就在这时,赫世虞突然翻了个身,他的脸朝着时银的方向转了过来,好似下一秒便要睁开眼。
“时银,是赫单尘的人。”在赫世虞的注视下,时银一字一句地说道。
赫单尘的心因为这句话被刺的一阵痉挛,他很享受被时银需要的感觉。
这种强烈的、独一无二的需要。
他想要一直如此,以他的身体作为囚笼,将时银困缚在此地。
他是他一个人的,也只会是他的。
不论他成功与否,他们都会在一起。
偏过头,赫单尘在时银的眉心处落下了几近偏执、病态的一吻。
阴暗地沟中生活着的怪物,他排斥光明的同时却又比谁都要渴望着。于是他决定独占这抹光明,然后将他一起拉到这深不见底的地狱中——
共同沉沦。

枕边已经没有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一同消失的还有赫单尘。
时至今日,时银都不知道赫单尘是如何潜进,又是如何离开的。
总之, 应该不是从窗户。
在穿衣服的时候, 时银发现他手腕和胸口处的伤口也痊愈了。
脑海中不禁闪过了赫单尘的脸,伤口因何而愈, 不言而喻。
好想,再见到他。
这个想法一出, 时银自己都被吓到了。
比起昨天,他的脑袋已经清醒了许多, 不会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来了。
可是身体和情感对于赫单尘的依赖性, 并未减少。
会和他身体里的蛊有关吗?看来他得另外寻个时间去见见沈自疏了。
“玉茹。”时银朝外唤了一声,“你准备一下, 待会和我一起去吧。”
“好的。”玉茹捧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 “娘娘今日的脸色瞧着要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希望您赶快好起来。不然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担心。”
她是真的在替时银感到开心。虽然她是乌尔安插在时银身边的人, 一颗心向着黎族,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也是真心关心时银的。
今日, 他需得去后宫,见一见和他同级的妃位。
老实说,整个后宫只有他一个男人,时银觉得面上无光,但是又不得不去。
不过, 在此之前, 他还需要见一个人。
两人走到偏殿旁,时银见四下无人, 便一个人走了进去。
玉茹就留在门外,自从时银知道玉茹是乌尔的人之后,他在她面前便也不避讳了。
刚进门,时银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现如今想要见上娘娘一面,可真是难比登天啊。”乌尔将人搂在怀里,眼带笑意地低下头望着时银,“前些日子听说娘娘身体有恙 ,现在好些了吗?”
他深深地盯着时银,像是要将这人刻在眼眸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今日时银的脸上,带了丝娇媚,有种被好好怜爱之后的餍足感。
乌尔的眸光黯淡了下来,他觉得心中就好像压着一块巨石,上下不得。
“嗯,这些不重要。我来是为了给你带个消息。”时银推开乌尔,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不重要?为何不重要?”乌尔将人逼到门边,烦躁地扯了扯衣襟。
怎么会这么热。
“时银,你不要忘记了,你先是黎族人,之后才是皇帝的宠妃。”他下意识地想要抚摸时银的脸颊,看到时银戒备的眼神时,手僵在了半空,片刻,才缓缓收了回去。
“我正是因为记得清楚,所以才答应了你做了那老皇帝的人,不是吗?”时银顶撞着,他觉得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乌尔脸上的表情明显凝滞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是啊,亲手将时银送到赫世虞身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
可是为何,当看到时银真的甘愿居于赫世虞身侧,安安稳稳地做一个男宠的时候,他的心会如此之乱。
“你说的有理。所以时妃娘娘,属下有什么可以补偿你的地方吗?”乌尔缴械投降,他垂下脑袋,在时银的颈间蹭了蹭。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补偿我?”时银将信将疑地望着乌尔,嫣红的唇瓣轻轻张合。
“当然,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哪怕是你不想要再继续待在赫世虞的身边,只要你提出来。”
乌尔觉得自己疯了,可是话已说出口,他也不想收回。
他眯着眸,目光中有迷恋,有探究,还有一丝沉沦,“所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乌尔摩挲着时银的耳廓,眼神愈发深邃。
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你。
“我想要——”时银抿着嘴,表情在乌尔看来无比乖巧,“我想要赫单尘登上那个位置。”
乌尔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你说,你想要什么?”他的手从时银的耳廓移到了他的唇上,他有些不想听了。
“唔?”时银被乌尔捂住了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乌尔的眼眸阴鸷而割裂,如同深渊一般沉沉地凝视着他。
“唔唔唔唔......”时银依旧说不了话,他眼神疯狂示意着。
“够了——”乌尔拧过头背对着时银,“我今天不想听了。说吧,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怪人。时银暗自腹诽着。
“赫世虞想要攻打黎族,趁着你还在大齐的时候,你要赶紧做好打算。”
这是时银好不容易才从睡梦中的赫世虞口中打听到的。但是目前还没有问出,他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哦,是吗?”乌尔轻撩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时银,“不愧是你,问出了很重要的信息。”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惊讶。”时银挑眉,漆黑的瞳仁泛着光。
“怎么会?我只是太惊讶了,所以不知该如何表达。”乌尔笑盈盈地,左耳处的耳饰落在肩头,和乌黑的发缠绕在一起。
“既然如此,话我也传达到了,就先离开了。”时银瞥了一眼乌尔麦色的胸膛,这人就没有一天是好好穿衣服的。
“这样就离开了吗?”乌尔伸脚抵住了房门,“正事谈完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叙一叙主仆之情?”
乌尔将时银困在了他的手臂与门阀之间,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神情。
“主仆?谁是主谁是仆?”时银跟在赫世虞身边久了,将唬人的语气和神态学了个十成十。
乌尔的目光温柔地将时银含着,他轻抬起时银的下巴,将脸凑到了他眼前。
“自然是——你是主,我是仆了,时妃娘娘。”乌尔的鼻尖抵着时银,他垂下视线,望了望时银的唇,暖玉一般泛着光泽。
一定会很好吃。
“所以,主人,需要奴才服侍您吗?”乌尔伸出舌尖,眼神暧昧地由上而下,意有所指。
“需要。”时银睥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瘦削修长的手在他脸侧清脆地拍了两下,“我需要你滚出去。”
乌尔被时银这巴掌打的觑起了眼,他捉住那只手,递到嘴边,顺着手腕舔到了指缝,然后含住了时银白玉一般的指尖,吞吞吐吐。
“主人可以打的再重些。”
他将时银的手重新放在了脸上。
这么奇怪的要求,时银倒是第一次听说,但他莫名不想奖励他。
“不愧是黎族的王,连爱好都如此与众不同。”时银抽回了手,顺手在乌尔衣服上擦了擦。
乌尔敛眸,眼中情绪不明。
“这就要走了吗?时妃娘娘果然很讨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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