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这个时银确实没有办法说出“不想知道”。
“你是要告诉我吗?”时银歪着脑袋, 眼尾轻轻上挑,像极了一只傲气的小猫,挠的人心痒痒。
“我当然、可以全都告诉你。”沈自疏朝着时银慢慢走去, “不要躲着我, 至少我现在还不会伤害你。”
说着,沈自疏握住了时银的手腕, “我觉得我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去床上谈吧。”他坏笑着说道, 其中意图不言而喻。
但除去这一层,时银房间的房门上只罩了一层桐油纸。若是有心扒在上面看, 隐约还是可以窥见房内的光景。
“你不先将皇上安顿好吗?”时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死过去的赫世虞,脚步从他身上垮了过去。
“不碍事, 陛下身强力壮,在地上躺一会也无妨。”
放下床幔, 沈自疏长手长脚地舒展着坐开来, 将时银挤在了小小的角落里。
“夫子, 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沈自疏狎弄着挑了挑时银的下巴, “难得夫子今天穿的如此好看。”
他眼神暧昧地撩过时银的锁骨, 一层一层往下窥探。
“让我再看看你肩上的伤, 可好?”他舔舐着干涩的唇角,神情实在是说不上单纯,看的时银下意识裹紧了衣服,“不好。”
“夫子,不要总是拒绝我, 这对你来说没有好处。”沈自疏的眼神黯了一分, 但仍旧带着笑意。
“你是在威胁我吗?”明明是质问的语气,表情却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白兔, 懵懂天真。
“呵。”沈自疏轻笑一声,“自然不是。我是在和夫子商量,毕竟夫子中了毒,我怎能坐视不管。”
他很擅长顺毛,尤其是顺这种温顺小动物的毛。他已经开始想着,将它们放在温水里,一点一点慢慢地往里面加柴火,直到它们察觉后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来,啊,这该有多可爱。
“你知道?”乌尔一开始就和时银坦白了下蛊一事,现在沈自疏又这么说,他自然是信的。
“我是医师。身体上的事,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沈自疏好言哄劝着,在时银的注视下,他试探着攀附上了他的肩膀,然后将他的衣物撩了下来。
圆润的肩头被沈自疏略带凉意的手指触碰,时银不禁拱了拱肩膀了,衬得脖颈纤长,深深凹陷的锁骨弧度柔美,像是洁白的陶瓷一般,盛满了沈自疏的眸光。
“疼吗?”沈自疏略微皱起眉头,似是在惋惜,这副完美的身体上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瑕疵。
“嘶——”时银咬牙瞪了沈自疏一眼,他嘴里问着自己疼不疼,手指却用力地碾了上去,将快要恢复如初的伤口,按的嫣红一片,好像破碎的花瓣,溢出鲜红的汁水来。
“抱歉,是我没有忍住。”他实在是太想将他弄坏了。
“你可以医治吗?”时银将衣服穿好,不再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很遗憾,沈某技不如人。”沈自疏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未见有着“遗憾”之意。
“不要藏着掖着,有话直接说。”时银没好气地在沈自疏腿上踢了一脚,却被后者一把扼住脚腕,拽到了身前。
“夫子明知自己如此诱人,还要勾引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沈自疏在时银脚底轻轻挠着,看着他五指蜷成了一团,泛着淡淡的粉意,连带着小腿都在微微发着颤。
“夫子是在邀请我吗?”沈自疏的目光舔着时银的小腿往上,身上的链条被剥开,时银身下几乎未着寸缕。
“你不要乱看!”时银伸手捂住要害,怎么也踢不开沈自疏,身上的链条被挣的“叮铃”作响。
“夫子不要忘了,衣服都是我帮你换上的,什么没有瞧见。况且我还不仅只是瞧了而已……”
时银的脚踝纤细,沈自疏只一手便可掌握。他无助地抬着腿,身下没有可以用以支撑的地方,只能弓着脊背,颤颤巍巍地维持着平衡。
“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人了。”时银瞥了瞥门外,那里就站着陈立和禁卫军,他只需稍稍抬高声音,便可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沈自疏却是不怕,他不急不慢地将时银的脚架在肩上,然后偏过头,哂笑着在那白皙的大腿上舔了一口,“两败俱伤的事,我相信夫子不会去做的。”
“都怪夫子如此美味,让我都忘记了正事。”沈自疏依旧没有放开时银,“这蛊我虽不能解,但是有人可以解。”他的拇指在时银腿侧留下了一道惹眼的痕迹。
“夫子体内的是子蛊,解法便在这母蛊身上。我没有猜错的话,乌尔身上应当带着一只母蛊,他若想解,应当很容易。”
“那倘若他不想呢?”
“倘若他不想的话,我也没有说,这母蛊只有一只啊。”沈自疏呼出的气尽数吐在了时银的腿上,湿漉漉的还带着一阵药香。
时银顾不上痒意,紧紧望着沈自疏,架起的那只腿崩的笔直:“那另一只母蛊在哪?”
“我以为夫子费尽心思想要救七皇子出来,是因为早已规划好了这一切。”沈自疏的视线慢慢从时银的腿上移开。
“什么意思?”难道另一只母蛊在赫单尘那里吗?可是为什么?这蛊不是只有黎族人才会有吗?
时银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沈自疏偏头枕在了时银的腿上,娓娓道来:“黎族擅长两物,这也是陛下较为忌惮的原因。一为毒蛊,二为卦象。”
他看着时银深思的神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所以几乎在乌尔来这里的第三日,陛下便请他为大齐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大齐将会有一场劫难,而这场劫难的根源便出在各个皇子身上。七皇子便是平衡这场劫难的重要人物。”
“这就是赫单尘从查无此人到突然出现的原因吗?”时银的腿有些麻了,他移开手,撑在身下,下巴轻抬。
这倒是说的通。
“那之前七皇子都在哪?为何无人知晓他的存在?”
“他一直都在这皇宫里,只是并不在这地上,而是在——”说着,沈自疏伸手指了指地下,“你以为我是第一次做这事吗?事实上,从他被关在地牢里的那一刻起,这种事我每隔一个月都会在他身上重复着,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了。”
沈自疏低低笑了两声,他又开始怀念赫单尘身上的手感了,一月一次根本无法满足他。
他这样的身体就应该时时刻刻准备好,供人驱使。
——就像是一块永远都用不完的肉。
“疯子。”
“夫子是在说他吗?”沈自疏挑了挑眉,神色不驯。
“现在是不是该轮到夫子说说看,你又为何对七皇子如何执着,是因为心疼他的遭遇吗?”
沈自疏好整以暇地看着时银,他的小猎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三匹狼盯上了,他该怎么脱身呢?
“因为他是七皇子。如果你是七皇子,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时银趁着沈自疏不注意,将腿飞速抽了回来,然后戒备地与他又隔了一段距离。
“当然,现在我改变注意了。就算他不是七皇子,我也会帮他,因为你们有些欺人太甚了。”
难怪赫单尘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难怪他对于伤口如此不在意。
真是个可怜的人类。
沈自疏揉了揉脖子,那里还残留一丝时银的气味。他的小夫子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他才是那只猎物,他需要心疼的人只有他自己啊。
“我很期待夫子的表现。”沈自疏眯着眼笑,像极了一只狐狸。
他掸了掸衣摆,起身就要离开,却不曾想时银压住了他的一小片衣角。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时银猝不及防地向前一倾,双手下意识地朝身前按去。
“你——”
时银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自疏,他手上又捏了捏,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疑。
他默默收回了手,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地看向别处。
“啊呀呀。”沈自疏语气轻快,然而眸中雾色翻涌,乌泱泱的黑气聚成一团,透出几分的诡异来,“夫子是第二个知道这个秘密却还活着的人,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时银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
“不——你可以是故意的。”沈自疏倾身向前,拉着时银的手探进了里面,“夫子摸摸它,你能感觉到吗?它其实也很开心。”
时银脸色难看,他紧紧将手指握成拳,却还是被沈自疏硬拉着在那上面磨蹭着。
“不要担心,夫子。”沈自疏轻仰起头低吟一声,眼尾曳出一道艳丽的红,“只要夫子想要,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教夫子快活。不单单只可以用这里。”
“不、不用了。”时银收回了手。他现在不敢看向沈自疏,他原本以为光风霁月如他,虽然手段残忍了些,却抵过这世间大多数人。
可是……
这宫中竟都是可怜之人。
“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心里可怜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沈自疏像是会读心一般,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宛如刀刃一般,割着时银的心。
“夫子,我说过的。你想要任何事我都会替你办到,现在也一样。”他的手就像是毒蛇一般,滑腻地躲进那玛瑙色的链条之下,“就像……这样。”
“够、够了——”时银按着沈自疏的胸口上将他推开,“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再继续了。”
“那就好。”沈自疏收回手,放在嘴边舔了舔,猩红的舌尖一处都没有放过。
“夫子的味道果然很好。”
听见这个鬼魅一般的声音,时银的身子一震,他将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中,只露出一颗脑袋和一双圆滚滚的眼睛。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把赫世虞抬上来就先离开吧。”
“遵命,我的夫子。”时银的命令似乎让沈自疏的心情愉悦不少。
他看着单薄,可是手臂的力量却令人无法忽视。只见他轻轻抬手,便将身形高大的赫世虞抬了起来。
“夫子可以考虑考虑我刚刚的建议,我保证会让你欢愉至极。”沈自疏舔了舔嘴角,他在忍耐,将这只小白兔再留一段时间。
一个受了伤不会留伤口的怪物,和一个作为媒介的罐子。
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作品最终呈现的模样了。
就像是养蛊一样,再厉害的蛊虫,将它们放在一起。最后胜出来的也只有一只。
它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但一定是最有趣的。

第064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18】
“七皇子, 门外陈公公找您。”紫沁见书房门没关,在门上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见赫单尘不理会,便壮足了胆子走进去。
“七皇子?您还好吗?”她走至桌前停了下来, 微微欠身, 语气温柔。
赫单尘被人出声打断,提着笔的手一顿, 笔墨顺着毛尖滴落,恰好点在了他画好的竹林上, 就像是竹端上滴落的一滴露水。
紫沁看着赫单尘,深蓝色的袖口挽过手腕, 露出宽厚结实的手掌,修长有力的手指和案上墨色的笔砚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光是凭借这一只手便吸引够了目光。
蓝衣墨发,衬得他肤色清冷, 松绿石般的眼睛深邃而又冷漠, 他只轻轻一眼, 就将紫沁望的低下了头。
自惭形秽。
七皇子说是那画上走下来的人物也不过分。诺大的皇宫, 可以给紫沁这种感受的人, 除了七皇子, 还有一个时夫子——或许该改口唤作时妃娘娘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赫单尘放下毛笔,落在宣纸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
“好,那奴婢在外面等着您。”
自那天之后已经过了快有一周,期间赫单尘没有找过时银, 倒是从旁人那里听见了他晋升妃位的消息。
男子为妃, 这个决定自然是遭到了多数人的反对。要知道男子既不能孕育子嗣,也无法保证其忠诚度。就这样放在后宫之中, 实属隐患。
都说妖妃祸国,赫单尘觉得时银和那祸国殃民的妖妃也并无区别了。
毕竟他甚至可以让自己放松警惕,将那沾有药物的花带进来。
他的血肉可不是这般好取的。
此刻,时银嘴中的“为他而来”显得是如此的讽刺和可笑。
除此之外——在他的身上还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些天,日日夜夜如蛆附骨般的折磨消失了,赫单尘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疼痛的滋味了。
他将另一只手的衣袖挽起,那里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隐隐只能看见一道暗红的刀疤。
这是他今早用刀刃划的,就像是拿画笔在上面画了一道浅淡的痕迹,丝毫感觉都没有。
显然,他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
将衣服整理好,赫单尘随紫沁一同出去见了陈立。
“陈公公。”赫单尘神色淡淡,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深眸浅笑,嘴角泛着白。
“七皇子殿下倒是悠闲的紧,看来咱家下次再来还要提前告知啊。”陈立轻飘飘地望了赫单尘一眼,极少有人知道他来了还会让他等待。
不过,看着他一副病蔫蔫的样子,陈立也不愿意过多计较,别到时候身体哪里再出了什么问题,赖在他的身上。
“陛下想见你,七皇子收拾收拾便随咱家一起去吧。”陈立移开目光,这双眼睛看的让人心寒的很。
在这宫中,能够将赫单尘踩在脚下的人大有人在,却鲜有人敢直视他妖孽一般的眼眸。
一是觉得晦气,二是这一双眼睛仿佛具有一种魔力,看的人身体发沉,像是要坠入深渊。
这个时间正是赫世虞下朝的时候,赫单尘一路上安静地跟在陈立身后,就气势而言,丝毫没有皇子的样子,反倒像是一个玩物。
被绑住四肢缚在柱子上,供人取笑玩乐,不允许有丁点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他的处境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进去吧,七皇子。”陈立眼神轻蔑地朝门内一点,随即挥了挥衣袖,侍在了门外。
赫单尘一个人走了进去。
一抬头,赫单尘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彼时,时银正闭眼靠在卧榻上。几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许多,衣服松垮地罩在身上,脸色苍白几近透明,两颊深深凹陷。
赫单尘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
“陛下,您好了吗?”时银实在是睁不开眼,沉重的疲惫感将他淹没。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宛若圆棍轻敲水面的声音。
无人应答。
“陛下?”时银再一次确认着,他能感受到此刻有人正站在他面前。
睁开眼,时银琥珀色的眸子一怔,“是你?”他压低着声音,神色看不出来是喜悦还是厌恶。
“不可以吗?时妃娘娘。”赫单尘略微勾起唇角,他低眸垂视着时银,好整以暇。
“看起来,时妃娘娘近日很得父皇恩宠。”赫单尘长身鹤立,幽深的碧眸淡淡地凝视着他。
任谁看到时银这副憔悴虚弱的模样,都会联想到此。
时银的脑袋还有些混沌,他以为赫单尘近在咫尺,于是伸着手就要去够他,“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远比他以为的要远的多。就在时银以为自己就要碰到赫单尘的时候,他的身体直接朝着塌下跌落。
“时妃娘娘怎见面行如此大礼,这叫儿臣如何吃得消。”赫单尘轻轻托住了时银的脑袋,顺势在他的下巴上轻挠了一下。
“不、不要这么叫我。”时银的反应有些迟钝,他不满地伸手推开了赫单尘。
“手怎么了?”赫单尘瞧见了时银手腕上缠着的绷带,绕了整整三圈,将本就纤细的手腕勾勒的精致又脆弱。
绷带两端垂落在手腕两侧,随着时银手间的动作摇曳不止,不仔细看,还会以为那是装饰。
“早些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被什么东西划到,流了好多血。”时银仍心有余悸,他按着那只受了伤的手,后怕地咬着下唇。
毫无预兆地,这只手腕便凭空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从里面淌了出来。
就和这些日子身上没完没了的疼痛一样,他已经快被折磨的疯掉了。
赫单尘看着时银皓白的手腕,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我帮你吗?”过了半晌,赫单尘才出身。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时银那只缠着纱布的手。
他想他要再确认一下。
“可以吗?”时银的眼神恢复了一丝光亮,他身体稍稍前倾,就要将手递过去。
赫单尘坐在了时银旁边,他握住那只手腕,沉眸解开了绷带。
绷带之下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伤口贯穿了一整条手腕,殷红的鲜血涌泉一般冒出。
时银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只手握在赫单尘手中,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
“帮帮我……好吗?”
雪白的绷带顷刻被鲜血染透,赫单尘看着手腕处汇聚而成的血汪,碧色的眼眸中一片嫣红。
一模一样。赫单尘舔了舔唇瓣,和他手腕上的那道伤口一模一样。
“疼吗?”赫单尘的指甲轻轻在伤口上刮了一下,引的时银倒吸了一口凉气,泪光潋滟。
他低下头,先是伸出舌尖在时银的伤口上试探着舔了一下,然后抬起眸子,坏笑着看向时银:“你想要我帮你舔吗?”
被赫单尘舔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心中宛若闪过一道电流,时银就像是被刺了一下。
“嗯,我想。”时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身体朝着他靠的更近了。
“你想要什么?完整地说出来。”赫单尘明知时银想要什么,他却像一个恶魔一般,在他耳边念诵着可怕的咒语。
“我想要、你帮我舔。”时银皱着眉头,忍耐就快要到了极限。
血液涓涓地淌下,像是白皙手腕上垂下的一根根红色丝线。时银甩开了赫单尘的手,然后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把手腕递到了他的嘴边。
“我已经说了,你要帮我。”时银的眸光有些发散,他机械一般地将手腕蹭在赫单尘的嘴上,语气急切:“你张开嘴好吗?”
赫单尘的唇被蹭的如同抹上了胭脂,甚至嘴边都被时银荼毒的不浅。可是他就是不肯张开嘴。
突然,时银停止了动作。就在赫单尘疑惑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时银的脸不断在眼前放大。
唇上撞上来一抹柔软,冰凉而又急切地找寻着出口。
赫单尘轻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望着时银,出奇地,他似乎并不讨厌这样的触碰。
时银并不知赫单尘此刻心中所想,他只知道,每当他这样的时候,辞承都会张开嘴。
许是见时银努力顶撞的模样有些可怜,赫单尘好心地遂了他的意,牙关轻启。
可是进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柔软,时银猛地抬起头,就像是一个餍足的孩童,笑着将手腕伸到了赫单尘的嘴边,并往里戳了戳。
赫单尘微眯着眼,他有些看不明白时银了。
里间,赫世虞正和岑覃生商量着秘事,而仅仅这一道帷幕之隔,他的儿子和妃子正抱在一起,唇舌相战。
赫单尘还是将时银的手腕含在了嘴里。他视线瞥向里间,脑海里浮现出了赫世虞的身影。
他应当要夺走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最宠爱的妃子。
赫单尘箍住时银的腰肢,将人紧紧按在他的身上,然后仰头饮着他的血。
伤口处被赫单尘吮的糜烂娇艳,“啧啧”的口水声在时银耳边响起,他开始越发抑制不住。
“够、够了——”时银面色潮红,颤抖的睫毛像是振翅的蝶羽,不堪一触。
“要的也是你,说够了的也是你。”赫单尘停下了动作,勾着舌尖一点一点将嘴角的鲜血裹了去。
“嗯。”时银懒懒地靠在赫单尘身上,只是这样贴着,他便觉得身上的折磨好受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
“时妃娘娘这是在向儿臣撒娇吗?”赫单尘伸手在时银的臀上轻轻拍了拍,他似乎开始喜欢上了两人这种禁忌的身份。
在时银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眸中闪过了一丝阴鸷色彩。
“再陪我一会,好吗?”时银的小指悄悄勾住了赫单尘的手腕,神色倦怠。
这样也好舒服。
“时妃娘娘还想更舒服吗?”赫单尘低着头,讳深莫测的眼神噙着些微的趣味,竟比往日来还要来的深沉。
“想。”时银点点头,已经完全落入了赫单尘的圈套里。
“那,今晚乖乖在寝室等我,好吗?”
里间响起了赫世虞起身的动静,他的脚步声开始越来越近,一下一下踩在了时银的心弦上。
“好。”他说。

第065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19】
“尘儿来了?”赫世虞漫不经心地抬眼看着赫单尘, 却还是被他那张和他母亲过于相似的脸怔住了。
尤其是那一双绿眸,几乎就要让他以为阿柚还在这个世上了。
跟在赫世虞身后的岑覃生,他的神情也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实在是太像了。
“覃生, 你也觉得像, 对吗?”赫世虞注意到了岑覃生的出神,他转眸望向他, 目光从他脸上的那道可怖伤疤掠过,眼神中意味不明。
“末将只是觉得, 七皇子看起来未免有些过于瘦弱了,实在有些不像话。陛下在这个年纪的时候, 早已可以征战沙场,独当一面了。”
岑覃生收了视线, 就像是真的对赫单尘不满一样。
赫单尘对着两人行了礼,然后局促地站在一旁, 任人打量。
他和时银拉开了距离, 两人保持着生疏的模样, 就好像从未靠近过一般。
时银虽然看着精神还是不大好, 但是脸色稍稍恢复了丝血气, 不再是风一吹便会倒的模样了。饱满的双唇略微有些红肿,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是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他手上的绷带被人拿下过,带着褶皱又重新绑了回去。
见赫世虞出来了,时银从床上起身,弱柳扶风地走到了他跟前。
只有最受宠爱的嫔妃, 才有资格在赫世虞下朝后, 随身侍奉。
可这对于时银来说,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他不仅晚上要和他同榻而眠, 白日里也得面对这张脸。
时银这些日子里的不适众人都看在眼里,赫世虞因此也找过一些旁的太医为时银诊治,可是得出的无非便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诊断,赫世虞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连多日,晚上都翻了时银的牌。
帝王的宠幸,是福泽。从不会有人敢拒绝。
“爱妃看着不太开心,是有什么心事吗?”赫世虞伸手揽住时银,不顾他意愿地在时银耳畔留下一吻。
岑覃生对于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他和赫世虞自幼相识,两人一同驰骋沙场,曾经几乎是无话不谈。他自然了解他的风流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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