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有时候柳叶儿和雷大山都觉得雷栗闹腾,雷栗偶尔也心虚,觉得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看月亮,看不到月亮还生气锤人,属实有点不可理喻。
周毅也好声好气地哄他,隔天就给他做了个月亮形状的花灯,让雷栗有点嫌弃,又被哄得眉开眼笑。
因为那花灯确实有点丑。
但要是周毅从街上买个精巧的回来,雷栗可能又觉得他敷衍,又不高兴不喜欢了。
被自己这么折腾着,雷栗有时也担心周毅的精神状态,怕他得上他说的那什么孕期抑郁症。
不过周毅自我感觉还好,并不觉得雷栗多麻烦磨人,雷栗以前也很磨人,只要雷栗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来,就谢天谢地万事大吉了。
而像港口这种人多拥挤的地方,以稳重为主的周毅心里,其实不太想让雷栗来,要买什么年货让他买就好了。
但在家里闷着对孕夫的心情不好,也只能顺着雷栗,自己多顾着点,要是雷栗花钱太猛了事后后悔,他也能当出气筒。
不知道是雷栗早年穷过头,太节省了现在反弹,还是被周毅潜移默化地影响,反而矫枉过正了,雷栗现在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
看什么都想买。
这个好看,买;那个感觉有用,买;这个家里有了刚好能凑一对,买;那个还没有买过,也买。
小生姜多看了一眼一对彩色陶俑,雷栗大手一挥,买了,惊到了小生姜,小家伙连忙阻止他爹爹。
这种彩色小陶俑家里都有一排了,再买能组一个班了!
雷栗有些可惜。
这对小陶俑是吹笛子和长萧的,家里那一排不是弹琴就是琵琶,或者跳舞画画的,没有这两种。
“……”
周毅睨着那对窈窕彩陶,跟家里那排如出一辙的美貌仕女,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示意身后的小厮把它们买了。
反正也不贵,凑一个班就一个班吧。
雷栗这才笑眯眯起来,手上轻轻地握了一下周毅的手,若不是人多周毅会害臊,他还想亲一下他相公。
周毅出门时早有远见。
他带了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出来,这会儿这些小厮手上怀里都大包小包,全是雷家,尤其是雷栗买的东西。
要不是在县城买的那座二进宅子够大,生了二胎也够住,雷栗还想再买一座宅子,买座更漂亮精致雕梁画栋的,最好有亭台水榭花池曲廊。
这种宅子清米县不是没有。
只是比较小巧,占地面积没有这座二进宅子大,自然也不如这里宽敞,而且需要维缮保养的地方多,需要更多的家丁下人,更严格完善的规矩。
而雷家人都不怎么喜欢家里外人太多,也不太习惯时时处处都有人伺候,让小生姜生活在一个规矩太多,尊卑太分明的地方,也不是周毅和雷栗的初衷。
宅子太小太精致,也不适合家里的狗狗们玩耍。
雷家一开始只有黑煞白煞两只狗子,后头雷惊笙一个人在村里雷家住,又养了两只狗,大狗生小狗,送出去一些留了一些,就变成一个狗狗大家庭了。
本来雷栗还想养猫的,看家里这么多狗,再多来几只猫那不是鸡飞狗跳的?
就没养。
幸好也没养。
小生姜对韭菜鸡蛋过敏,对猫毛也有点轻微过敏,还是他之前去柳小草家摸猫猫,边摸边流眼泪咳嗽,才发现的。
雷栗那时还嘀咕,“还有人一碰猫就生病的,难不成也有人一碰别人就生病?”
“……”
周毅听到后不禁想到,他姑妈家的小表妹之前看的小说,里面的男主好像对女人过敏,只对女主不过敏。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对别人过敏,不过他知道有狗对狗毛过敏,包括它自己身上的狗毛……
过敏这个概念。
让雷栗知道了有时候也不好。
因为雷栗想碰周毅,拐他上床榻时,周毅一拒绝,雷栗就挑着眉毛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调侃地说,
“我家相公也对人过敏啊?还是单单只对自家夫郎过敏?”
闹得周毅说不出话。
实在说不过他,半推半就地从了雷栗,给人吸得一身红紫印子,在羊脂玉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雷栗又有话说了,“原来真有人对人过敏啊,你瞧,我身上都是红疹子了,相公身上也是红疹子……”
“今晚干脆以毒攻毒?”
“……”
周毅下回不怎么嘬印子了。
头发黏湿在鬓角的雷栗趴在他胸膛,懒洋洋地睨着他,轻声调笑,“我说以毒攻毒有用吧?明晚再来一回,我瞧瞧,这过敏能不能根治……”
“……”
周毅耳热抿唇。
买了年货,不久就到了年,今年的新年也特别热闹。
这是新帝登基的第二年。
弘武二年。
天下太平,边关安定,百姓安居,比起去年的风雨飘摇动荡不安,是一派祥和繁荣歌舞升平。
清米县去年经过徐兴哲的大动工,在各乡镇都建了万家学堂,不如三里河村学教的那么丰富多彩,只教识字和简单的算数。
所以学费很低。
而学堂的夫子也不需要有功名,只要识字会算数就成了,又有知县老爷的面子在,还是蛮容易招到的。
清米县的老百姓识字的不多,有途径有银子去念书的就更少了,大多都是家里有长辈,爷爷、阿爹或者阿娘会的,就教给孩子孙子。
有学堂可以识字,就算达不到考科举的程度,日后当个账房先生、替人写信抄书总比去港口扛木头大包强,因此万家学堂的学生很多。
因为大环境的问题,学堂里绝大部分都是汉子,哥儿姑娘几乎没有。
万家学堂所用的课本就是周毅那套绘本里面的《识字》,因为学费低,是大众教育,课本比三里河村学的要简陋许多,但课本费也低啊。
一本只要十文钱。
县城里的书铺寻常一本书就要一两几两的银子了,老百姓自然很乐意出这个钱,送孩子来上学堂。
而雷惊笙小店里的启蒙绘本,因为有徐兴哲的推崇,卖得还不错,其他书铺看在知县大人的面子也不太敢直接盗版,就跟风制作类似绘本。
原版卖得便宜,那些跟风版自然也便宜了。
一时之间,县城里人家都以家里有几本教孩子启蒙事理的绘本为荣,而各乡镇喜欢跟风县城,城里人有的,乡镇的人也会买。
清米县的读书风气就这么起来了。
作为一把手又是推行人的知县徐兴哲,这次没有再遇到拦路虎程咬金,顺利升迁到了府城,冬前就启程,拖家带口坐船去了西岭。
雷栗和周毅本来还担心新来的知县不好相处,但一看来人
豁然就是蒙家三哥蒙尧!
蒙尧考中了举人,之后因战事、先帝驾崩秋闱延后,今年春新帝开设了恩科,蒙尧荣登进士二甲,光耀门楣。
蒙尧就到了清米县任知县。
清米县是一个富裕大县,能来到这里作为当官第一站,即说明蒙尧十分受新帝重用,蒙家的地位也不容小觑。

不过,对于蒙三哥蒙尧在清米县任职,还是玉哥儿最高兴。
蒙家和玉哥儿家早有商谈婚期,但前两年打仗动乱,又遇先帝驾崩,这婚事就跟蒙尧的秋闱一般一拖再拖。
今年倒是恰好。
“不出正月我爹娘就会从中川来西岭,小弟和弟妹也回来,届时我们就能聚在一块饮酒作诗……”
已是知县的蒙尧愣了一下,意识到跟前这俩人都不是读书人,不爱吟诗作对那一套,随即失笑。
“在中川待久了,又在京城和好友同僚喝酒吟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忘了如今已在西岭,是清米县父母官了。”
“是哩。”
雷栗笑眯眯地打趣道,“还是读书人时,出去喝酒吟诗,寻欢作乐可容易了。这成了一县父母官,前脚刚进勾栏,后脚嘛……一县城的百姓都知道喽。”
“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
蒙尧一听,连连告饶揖手,“蒙某是跟好友去喝过酒,但不是花酒,也没进过勾……勾栏那些地方……”
蒙尧满脸带耳朵都红了。
瞧一眼玉哥儿都面红耳赤的读书人,以前只知整日苦读,连中川的千舫河都没去听过曲儿,勾栏青楼就更不曾去过了。
见蒙尧求助地看向自己,周毅清咳了声,打圆场道,“别逗蒙大人了,让玉哥儿听见要误会。”
蒙尧连连点头。
雷栗瞧见这两人眼里相似的怂样,哈哈笑了笑,没有再为难这依然书生气的父母官,转而聊起蒙尧在京都考恩科。
他家生姜日后说不准也会去京都城,登上那大殿,搏个一甲二甲的进士回来,可不得提前了解一下。
“一般都是秋日乡试,称秋闱,是三年一次,翌年春日会试,又称春闱,中者即为贡士,榜上第一者称会元。”
蒙尧道,“乡试三年一次。原先前年就该乡试了,遇上战乱天下动荡就往后延了延,去年先帝……又延了一延。”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今年陛下就开设了恩科,在春日乡试,秋日会试,会试后几日便进行殿试,而后分派诸位进士同进士到各府城县城为朝廷效力。”
“这乡试是在各府城内,会试是在北京都城,有些举子家偏路远,又家境贫寒,得走上数月才能到京,偏生水土不服或是未调节好心态……就误了会试。”
“这倒是。”
雷栗赞同地点点头,“像是东原去到北京都,中间隔着松墉和中川两座府城,靠两条腿走路着实不易。”
“若是坐船去,不说船费如何,那在船上摇摇晃晃和脚踏实地可不同,再是晕船的体质就有的罪受了。”
“是啊。”
蒙尧叹了口气,“我提前一月进了北京都,和同中举人的同窗租了个二进的宅子专心读书,有时苦闷便出去饮酒喝茶。”
“结识了几个天南地北的好友,时常在一块策论吟诗,心情舒缓了许多,会试成绩还算不错,在二甲偏上。”
“我好友认识的一个颇有才气的举人,便是由于家贫住得简陋,又是西岭人士,不知那京都秋深夜冷,衣物没有带够就染了风寒误了会试。”
“这会试的地方虽没有乡试那般简陋,但也并不算好,只是不漏风漏雨罢了。”
“以前还是举子自带衣物被褥,还有吃食干饼进去,现如今陛下开恩,还给热粥热水食用给碳火厚棉被取暖,不少举子感激不已大赞陛下圣明。”
“确实挺好。”
周毅闻言点点头。
雷栗面上附和地笑了笑,心里则撇嘴,这点小恩小惠就把这些读书人给收买了,也不知道是他们太单纯,还是之前的皇帝做得太差劲了。
人家寒窗苦读几十载,千里迢迢跑来你这里考试,庙破就算了,连热水热粥热碳火都不供应,真是缺德。
活该早死。
……不对,安武帝死的时候都六十多了,比很多皇帝都活得长了,不算早死。
好在雷栗是在心里嘀咕这些话,这要是给蒙三哥这三纲五常的书生朝官听见了,不得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恨不得一双耳朵都聋了没听见。
蒙三哥蒙尧在雷家吃了一顿饭。
期间玉哥儿也来了雷家,借着来找雷惊笙做绣活的幌子,吃过了午饭也没走,一边绣着绣袋,一边用余光暼蒙尧。
蒙尧面上在跟雷栗周毅说话,半数心思也飘到了玉哥儿身上。
偶然间两人目光对上了,微微一黏,又似烫到了马上移开。
雷栗在一旁看着俩年轻人含蓄又大胆地眉来眼去,看得津津有味。
送蒙尧出门时,看他依依不舍地往宅子里瞅,还打趣他是不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娶佳人入门红袖添香了。
蒙三哥闹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最后臊得脚步匆匆走了。
玉哥儿那头也恋恋不舍,绣袋都不绣了,一双杏眼直直瞧向大门,把雷惊笙笑得前仰后合,直说玉哥儿是春天到了。
还没出正月。
蒙家双亲和蒙络夫夫就到了清米县,去拜访了雷家,和雷栗周毅相谈甚欢,又同玉哥儿家定下了三月初三上巳节,作为两个年轻人成亲的好日子。
在西岭呆了小半月,蒙家二老就回了中川督办聘礼,蒙络和梅与清留了下来,还有他们的小女儿。
之前蒙络说跟他大哥要一个孩子,不是一时兴起,他真要了。
原本想要一个小汉子,好让自己和梅与清身后有人摔盆上香,但梅与清一眼相中了一个女孩,那是蒙大哥的四女儿,一个才六岁怯生生的小姑娘。
蒙家大哥随了他爹风流的性子,妻妾成群,子嗣也多,汉子女孩和哥儿一共有七个孩子,最大的已经十一岁,最小的才满月。
他的四女儿,蒙恬,是一个妾室所生,但那妾室早年一场大病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瘦弱安静的女孩。
小蒙恬在这么多孩子里算是最不受宠的,性子又不活泼外向,不讨喜,只能说不缺吃穿。
梅与清觉得小姑娘可怜,与他在戏园里相熟却嫁人早死的那位姐姐有几分相似,就动了恻隐之心。
蒙络自然是梅与清说什么就什么好,跟大哥要了小恬儿过来,当成亲闺女养,而小恬儿在两个爹的偏宠之下,性子也活泼了一些,不像以前那般局促沉默。
“蒙家人多规矩也多,小清是想带小恬儿来咱村里,上村学多认识几个朋友,心里也爽快舒服些。”
蒙络说着,叹了口气,“我知道爹娘疼我,大哥大嫂也疼我,但我大哥也就三个小汉子孩子,两个都是大嫂的亲生孩子,还有一个虽是庶出但念书好。”
“要是我真从里头挑个小汉子,作为我和小清的孩子,大嫂的指定是不成,那个念书好的我大哥也喜欢。”
“倒不如挑个不受宠、阿娘也没了的,不让人家亲母女受骨肉分离之痛,小姑娘有我和小清仗着,日子也好过。”
“等小恬儿长大了,嫁出去,我和小清就给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跟那些兄弟争家产,蒙家当家人也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帮衬小恬儿一二。”
蒙络之前想的简单。
没有孩子跟大哥大嫂要一个就成了,哥嫂和爹娘那么疼他,肯定会同意的,但梅与清跟他理清了,讲透了,他才发现没有那么容易。
大嫂是疼他这个小叔子,但是更疼自家孩子啊,要她孩子不是硬生生剜她的肉吗?
要那个念书好的孩子也不成,没读出名堂还好,要是搏出个好功名,譬如蒙家祖坟冒青烟,让这孩子考上状元有大出息了,这亲爹分明是蒙大哥却要叫蒙络爹。
难免不会起嫌隙。
蒙络知道梅与清的话是真的,不是挑拨离间,现在是好了,日后怎么样到底难说。
不如要个女孩,让蒙家爹娘和兄长们继续这份对蒙络的心疼愧疚,以后蒙络这一房也好过些。
重要的是蒙络以后老了也能好过些。
梅与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五十,他也不能给蒙络生孩子,也舍不得蒙络去跟别人生儿育女,只能这样为他打算了。
日后如何暂且不提。
三里河村学二月初开学,蒙络家的小恬儿也去读一年级了,有雷家小生姜和苗家小宝带着,小恬儿很快就适应了村学生活,交到了好多好朋友。
小姑娘每天扎着小辫子,蹦蹦跳跳地背着小书包去上学,放学之后还有两个爹爹疼爱,觉得日子真是快活极了。
她能念书识字,能上山采蘑菇,能听夫子弹琴,能听爹爹讲故事,还能去雷家找生姜和小宝哥哥玩,吃到周叔叔做的好吃的饭菜,雷栗阿叔也喜欢她,还让她摸有小宝宝的肚子。
要是娘亲知道了,肯定开心。
小雨淅淅沥沥的二月。
春风潮湿。
雷栗的预产期要到了。
这一胎有了经验,怀得比上一次小生姜时轻松。
雷家人的准备也更充分了,几乎是雷栗肚子刚有点痛意,没感觉要生呢,就被周毅抱进了产房。
房里的床单被褥都是刚洗的,被太阳晒得干燥绵软,而热水剪刀之类的也准备好了。
接生姥姥、牛大夫都来了。

雷家小哥儿出生了。
跟他哥哥雷生姜刚出生时红通通皱巴巴的不同,这小哥儿白生生雪润润,眉心一点红痣,漂亮犹如雪团子。
接生姥姥小心抱着这小哥儿,露出个大笑脸,连连道,“恭喜贺喜!恭喜贺喜!是个顶漂亮的小哥儿!”
“我接生这么多年,经手的娃娃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是头一回瞧见这么白净漂亮的娃娃呢!跟夫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们家的哥儿自是漂亮!”
内敛的雷大山也止不住地笑,小心抱过襁褓里的漂亮小哥儿,瞧见小家伙抿动的小嘴巴,可爱的小鼻子,一颗心都化了。
而接生姥姥接过雷家丫鬟递来的荷包,瞧见里头银亮亮的五两银子,更是双眼笑成了一条缝,好话成筐成筐地倒出来。
雷大山听得高兴,一张口又给了接生姥姥二两,把这接生的阿婆喜得不行。
也给了牛大夫同等的喜银。
“生姜也想看弟弟啊?”
雷大山把小哥儿放低,让小生姜瞧见襁褓里粉粉嫩嫩的弟弟。
“弟弟……”
小生姜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小哥儿的脸蛋,软乎乎滑嫩嫩的,奇妙极了。
小生姜的心里像忽然炸开了烟花,忍不住弯眼笑起来。
雷惊笙看着这个睡觉的漂亮弟弟,又瞧瞧小生姜,闷闷地笑了笑,“小哥儿跟生姜哥哥长得好像呢,都像栗阿哥,皮肤又白,眼睛又大。”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呀。”
雷惊笙指着小生姜的鼻子和嘴巴,又指指小哥儿,“你看,你俩的鼻子和嘴巴多像呀,小周周睁眼睛太短,没瞧清,不过这眉毛也跟生姜一样呢。”
“嘿嘿~”
小生姜捂着嘴巴偷笑,大眼睛里满是欢欣骄傲。
他的弟弟跟他好像呢!
而另一头,周毅第一时间照看雷栗的情况,见他面容疲惫但精神还好,就将人用干净被子小心地裹起来,轻轻抱起移到夫夫俩的卧房。
他早就备好了好消化的米汤,一直在锅里温着,不凉不烫,现在就端着,一勺一勺地喂给雷栗。
虽然雷栗觉得这样吃太慢,有点嫌弃,但在周毅的坚持之下,还是老实地让周毅慢吞吞喂他。
柳叶儿盯着丫鬟收拾脏了的床榻被褥,清理产房,通风去味。
拾掇好后,柳叶儿又亲自带人拎着几篮子红鸡蛋,去村里挨家挨户地送红蛋,告知各家家里添丁的喜事。
以前在三里河村,哥儿不值钱,就是嫁人要彩礼,也比女孩少一些,所以新添了哥儿是不那么喜庆的事。
而现在因为雷家,哥儿女孩的地位都大幅度上升了。
能赚钱的哥儿姑娘、夫郎妇人比汉子还受家里人喜欢,甚至原本想早早把前者嫁出去的人家,都不舍得把金蛋拱手送人,要多留在娘家几年。
更别说这是雷家的哥儿。
一问小哥儿叫什么,喔雷周周,村里人更是明白了,好话不要钱地秃噜,话里话外都是夸雷栗和小哥儿。
至于周毅
好像一下子就成了陪衬。
之前的青哥儿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也没在一棵歪脖子树吊死,见钻营周毅这边不管用,雷栗又记仇,就早早寻觅他缘,嫁给了县城一家商户。
而如今,再没有人盯着要当周毅的平妻小妾了。
雷家是雷栗当家做主,讨好周毅,没用,讨好雷栗才是正经的。
雷家现在是哥儿当家,这小哥儿说不准就是下一个雷栗,下一个雷家老爷,可不得从小打好关系。
柳叶儿自是不知道村里其他人怎么想,被人夸了一路,她心里高兴得不行,回家瞧见那白白软软的小哥儿,就更欣喜柔软了。
多了个可爱的小哥儿,雷家人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柳叶儿都不喜欢出去串门了,整天就在家陪雷周周小哥儿,给小哥儿做衣裳做小鞋子。而雷大山也不爱出去田里转悠了,爱看这水灵灵的小哥儿。
小生姜放学也不爱跟小伙伴玩了,直奔家里瞧自家可爱的弟弟,看看小鼻子小嘴巴,觉得真是哪儿哪儿都好看都漂亮。
跟小宝哥哥一起写作业,也爱念叨自家漂亮的弟弟,出去跟小伙伴玩时,更是三句不离雷周周小哥儿,一个劲儿地夸弟弟怎么可爱怎么漂亮。
二牛缺的大门牙长出来了,说话不漏风了,自觉也是个好哥哥,就跃跃欲试想去看小生姜的弟弟。
“不行。”
小生姜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阿爹说了,周周弟弟现在很脆弱呢,不能见外人,容易生病的。”
周毅说的是小婴儿现在还脆弱,见太多外人接触太多细菌,容易感染生病,一个二牛来瞧一眼小家伙,不上手摸摸碰碰的话还是可以的。
但小生姜对弟弟可宝贝得很,不想让弟弟有一点儿生病的可能。
雷栗这一个月就过得有点苦闷了。
坐一个月的小月子,不能见风不能出门,也不能随意吃东西,太荤腥油腻的、高甜辛辣的都不行,不是鸡汤鱼汤,就是排骨小粥加青菜,嘴里淡出个鸟来。
一整天睁眼闭眼瞅见的就是周毅,而一瞅见周毅能进进出出的,荤素不忌,雷栗就烦就心里不平衡,就要周毅也不能出门陪自己一块坐小月子。
不过周毅也不是那种喜欢出门的人。
他坐在房间里看书写字,就能安安静静地看一整天。
陪雷栗产后复健就更容易了,扶着他在屋里走一走动一动,给他按摩按摩腿脚,盯着他把饭吃了,再给他念一点游记人物传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倒是雷栗看周毅甘之如饴的样子,有一点点的郁闷。
虽然他俩已经是老夫老妻,但也不理解为什么周毅这么能坐得住,他在屋子里待几天就觉得浑身难受,恨不得出门走上几十里爬几座山。
三里河村以前的风俗,坐月子期间不能洗澡洗头,不能出门也不能开窗。村里的老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柳叶儿以前生雷栗时也是这样度过,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是周毅后来说了,才知道是为了防止刚生产的夫郎妇人着凉,而村里的条件又不好,一生病人很容易就没了或落下病根,只能把他们拘在屋子里。
其实只要做好保暖和卫生干净,月子里也是可以洗澡洗头的。
周毅在屋里点了两个炉子,上好的银丝碳烧得整个屋暖融融的,只穿两件单衣也不觉得单薄。
窗户也换成了纱窗,开一半掩一半。
二月份的天气比较温煦暖和,春风吹进来也不会凉人。
屋里有一个大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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