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alpha老公又活了by晞桃

作者:晞桃  录入:12-31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韩树先调侃:“看起来你们相处得很不错。老大,回家多了个伴儿是什么感受?”

印常赫视线落在手臂上,沉声:“说如果没有合适的匹配方的话,彻底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无奈的扒拉出信息素提取液,傅维诺想着物主本人平时也没这么无赖呀,这么这一小点信息素提取液却无时无刻这么霸道,待不住一点,天天往瓶子外跑。

又找了层布将小葫芦缠紧,裹得像个白白胖胖的汤圆,他把盒子再往下面放了放,希望这次防御措施能坚持久一点。

最近换床单时在衣柜抽屉里发现这只小熊居然有可以替换的衣服。他好奇的拿出来换了一身,感觉和小时候玩的婴儿玩具很类似。

妈妈近期状况报告又传了回来,医生说她的大脑活跃度越发高了,现在能在沉睡时自己挠痒翻身,是个好征兆。

他想再坚持久一点,坚持到妈妈回来。后面即便再去打工赚取医药费也可以,他也会努力攒钱报答印家。

心事重重,他感觉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又感觉自己还清醒着。光怪陆离一夜,第二天醒时,手机先收到一条消息。

见印常赫有疑问,他又回忆了一下,继续补充:“不过我出生时我爸爸妈妈都在蜀州工作,所以我是在蜀州出生的,出生证明也在蜀州。”

傅维诺回想了一下:“分化,我记得当时我和妈妈去蜀州看爸爸,中途因为感冒而提前分化,所以也是在蜀州市医院分化的。”

再看第二张,上面是蜀州市医院调出来的一则第二性别分化副本。上面详细写了分化年龄、时间、信息素浓度、信息素气息以及……匹配度?

“在悬崖下被变异生物伤了之后又遇到了敌军偷袭,我大量使用信息素辅助作战导致腺体受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印常赫继续说:“之前两次外出,都是去蜀州接受治疗了。那里有最优秀的腺体专家。他给出的建议是需要一个高浓度契合的信息素诱发我的腺体活度。而药物治疗进度非常缓慢,可能需要十几年,还伴随着许多并发症。

我们向上提出诉求后开通了信息素库,进行了匹配,然后在数万人之中,花了两周时间逐步筛选,最后……”

但随即又犹豫了一瞬,说:“获取信息素提取液的过程很痛苦,要求也很高。其实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

从小到大,生物课只教过他alpha会通过咬腺体注射信息素临时标记omega,帮助其暂时抗住发情期的折磨。

即便有,也是道德课老师上课举的反面教材——无论alpha还是beta还是omega,都不能随便咬人和被咬,这都是耍流氓!!!

他再度解释:“医生说,在我们双方都没有医疗技能的情况下,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你通过咬我的腺体将信息素传入其中刺激它重新活跃。”

有一个能帮助他的机会,傅维诺挺开心的。至少这样代表着他还有价值,而不是无所付出的接受印家对他的好。

明晃晃的灯光下二人一时间谁都没动作,印常赫松开几颗扣子,将领口散开,饱满的胸肌半露,在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傅维诺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燥热。这灯光亮得和摄像头似的,什么动作都赤裸裸的暴露在光下,他实在难为情,下不去嘴。

印常赫起身去关灯,他更直接,只留下了客厅墙边一盏灯,在墙壁上投射出一道圆润弧线,把光四溢开来。

沙发不高,加上他身材高大,坐下的距离和傅维诺坐在沙发上的高度很般配,傅维诺只需要低一点头,就能看见他的后颈。

那酒香没有平时的浓烈,淡得需要细细感受才能捕捉到。钻入鼻腔中,顺着大脑流窜遍四肢,傅维诺感觉有点上头。

印常赫还以为结束了,手摸向后颈,那里只有两个小小的尖齿印,与一点湿润的水汽,并没有伤口。

见他无地自容的模样,印常赫眼中闪过笑意,包揽责任,说:“我平时经常锻炼,肉太紧实了,一会儿放松点,你别怕伤到我,用力咬就行。”

就像是一颗硬壳果冻,表皮塑料膜是极其难撕开的,但只要露出一个口子,一切困难也就迎刃而解。

印常赫只感受到一股陌生的信息素入侵,他沉寂的腺体在刺激下逐渐活动起来,身体中有一股细细的热流在运转。

那块最近沉默得像石头一般的腺体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责任,像是摆脱了桎梏,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

信息素被快速分泌出来,他重新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汇入四肢百骸。身体像是雷击木长出新芽般,回到了战前的状态。

被拉扯着往下陷的神智,失重感与漂浮感同时出现在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夏天顶着烈日军训,温度不断攀升,他力气也越发消退。

姿势不知不觉变动,他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坐直,就着手放的位置一路滑下去,倒下印常赫的背上整个人晕乎乎。

傅维诺耳边嗡嗡响,难受得紧。一只手被压制住,他便抬起另一只手去拍耳朵,企图把声音从耳边赶走。

拖鞋早在他刚刚一阵扑腾中掉了一只,他也没感受到,软手软脚的从沙发上下去,像个幽灵,毫无方向的乱撞。

但此刻的傅维诺和滑手的虾一样根本捉不住,一用力抓他他就像昏厥了一样失力,泥鳅一样往地下坐;一松开他他又动作飞快,蹭一下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屋里走。

印常赫从一开始错愕他醉酒后性格的变化,到担心他伤到自己,最后到一时间有些不想阻止他,想看他最后能做些什么事情。

房间对比之前进来有了一些变化,地毯边的玩偶少了几只,全都被带上了床,此刻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抱着,乖乖等着主人拥抱。

床单从暗色系换成了亮色系,看起来温暖了许多。环境中多了许多傅维诺生活的痕迹,点缀在印常赫曾经的生活痕迹中,并不违和,显得更加柔软温馨。

摸了摸没贴抑制贴的后颈,印常赫皱了皱眉。也许这就是高契合度之间的吸引力,但还好傅维诺贴了抑制贴,房间中遗留的信息素强度不高,不会对他有影响。

傅维诺没有睡觉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将仙人掌玩偶推到一边,埋头在书堆里翻东西。

印常赫手里还拿着鞋子,见他暂时坐定了,便将鞋摆在他脚边。结果一看,他另一只鞋也在坐下时被踢飞了。

傅维诺当然不会回答他,他翻开书,开始大声的朗诵古诗词,感情充沛,像极了小学时候上台表演朗诵的孩子。

现在的傅维诺有他平时没见过的大胆与直接,他从回来后接近了好几次,才把二人关系拉进到不生疏不尴尬的状态。

还好房子隔音够好,印常赫不担心会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但看傅维诺精神抖擞的样子,感觉能直接念到明天早上去。

轻而易举就抽走了傅维诺手里的书,朗诵声音戛然而止,他不快的瞪着眼,形状姣好的眼型此刻也圆圆的,很破坏平时的清冷腼腆感。

怎么喝醉了还带了些小流氓属性,他低头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上,想说的话又戛然而止,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带着人往床上走,傅维诺连力都不想出了,带着凉意的细指不屈于锁骨脖颈范围,又开始顺着胸肌中间那条沟往下划去,不安分的扯着他仅剩的几颗纽扣。

拖着人走太慢,印常赫觉得再慢一点自己可能比醉酒的人还难受,于是也不顾有没有礼了,拦腰将人抱起,转到傅维诺他常睡的那一边,将人往本就掀开的被子里放。

他的衬衣一角被抓住,动作一停顿傅维诺就跟着缠了上来,跪在床上直起身,手臂攀到印常赫的脖子上,趴在他颈窝里像小动物一样乱蹭。

omega身体这样直愣愣的贴在身上,嵌入怀中,印常赫大脑卡壳。脖颈因为温热的呼吸而敏感发红泛起痒意,他感觉自己好像也猛灌了一瓶烈酒。

傅维诺只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他去品尝,那种诱人沉醉的香气源源不断的从印常赫脖颈发尾处传来,他想去吮吸,去撕咬,将它独占,抱回去藏起来。

但傅维诺不放弃,一个使力,非要印常赫顺从他的动作。唇舌一路小劲儿咬上去,在印常赫脖子上咬出好几个印子。

直到二人都坐在了床上,他更放肆的压住印常赫的腿不让他跑,顺便借着这个姿势抬高了位置,终于找到了香气的源头,一口咬了上去。

第二次接受治疗,印常赫显然更有经验了,在傅维诺没有第二次被他的信息素熏醉前,他继续刺激腺体活跃。

虽然在印家生活了一段时间,但他还是很瘦,不是指骨架小,而是说体脂率低,比一般的omega看起来都清瘦些,能完整的躺在自己怀中,像是抱了个人型玩偶。

印常赫静静描摹了一会儿他漂亮的五官,才将人好好放在床上,玩偶一左一右塞着方便他半夜想抱。

看着陷入在一堆柔软被褥和毛绒玩偶中的睡脸,印常赫轻笑了一声,觉得下次不拒绝几个朋友送的毛绒玩偶也行。

只记得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一会儿是当雕塑家捏雕像的身体,一会儿是做品酒师喝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酒。

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李阿姨突然想起来了,连忙说:“别急别急,少爷给你请过假了,你下午再去就好了。”

“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只跟我说了要好几天才会回来。还有就是叮嘱我告诉你他已经给你请了假的事情,让你别着急。”

于是干脆就自己在家看了会儿书,等到看见午休时间快过了,他才喊司机把他送去学校,赶下午的课。

听他俩说了半天,除了刚开始看了他一眼,之后都背对二人竖起耳朵偷听的印星纵还是没忍住,问:

“嗯?”大概是印常赫请假时找的借口吧,傅维诺想了想,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早起有些头晕,可能低血糖吧。”

“你还低血糖啊?诺,我这儿还有几颗水果糖呢。”闻希摸了摸兜,将几颗颜色漂亮的糖放在他课本上。

他就看见视线里的一双修剪整齐的手指不安的动来动去,直到彻底没了耐心。印星纵环顾四周见没人关注,低声轻喊:“七叔叔。”

他抬起头,看向印星纵的眼睛:“那你倒是说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是你七叔呢?没有对比,我也分不清我见到的他和你见到的他之间的差异呀?”

他心虚的抓了抓鬓角:“我七叔他,虽然他在我心目中是无所不能的英雄,但实际上对我很严厉,话少眼神又冷又凶,身上有一种很可怕的气势。

但这次回来,我感觉他和之前就像是两个人了一样。虽然还是话很少,但那种让人害怕和臣服的气势没了。不是说一个人的眼神最能看清一个人的真实内心吗?我感觉他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个锐利冷漠了。

虽然没见面和刚见面时看外形确实感觉他冷冰冰且寡言少语,气势很不一般的样子。但在现实生活中接触到的他又不太一样。

没回来前住在他的房间,看见了他许多生活细节,发现他也喜欢毛绒玩具、会给自己的模型区可爱的名字,审美很多地方也有些奇怪……包括从风妈妈口中得知的他,都是与外形气质不太相符的。

后来他回来后,只是短暂的相处,傅维诺也发现印常赫举止很有分寸,细心体贴、也懂得照顾人的情绪。

按照他们的年龄来算,印星纵今年18周岁,印常赫今年28岁。印星纵短暂住在印常赫家时,正是印常赫忙碌于学业之时。

他们不住在一起,平时见面很少,估计关于印常赫的事情都是大人吹给他听的,导致他一开始就带满了滤镜。

后来印常赫入伍参军,去了边境,与家人聚少离多,每年也只有那么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回来,更是和他见不了几面,才让他的观念根深蒂固,也让他了解不了逐渐成熟的印常赫。

印星纵的脸可真能唬人啊,本以为是个冷酷机智的小哥,结果又是发现他私下做迷弟、爱装酷,又是发现他脑洞大,还顽固。

“都快一年半了,时政热点换了八百个、西奥尔国从地图上消失、南极点发现了第一只能在零下70度存活的新变异生物、我们国家的考古队伍发现了600年前暴乱时遗失的古董并修复成功……一年半足矣发生很多事情,连你七叔都进出战场几十次,杀了成千上万的变异生物,甚至上演了一场瞒过所有人的假死计。

“你一直在一个相对平静的环境中生活,感受到变化的速度很慢,所以才在看见鲜明对比时接受不了。

但你七叔常年处于波动剧烈的环境中,他的变化不在你身边进行,你们没有一个对比参照物,所以很难感受到。

小时候,他知道他有一个天才一般的叔叔,父母常将他挂在嘴边夸赞描述,也曾为其失去父亲而痛惜担忧。这些评价和描述深深烙印进他的记忆里,以至于第一次见面他就给印常赫带上了刻板印象。

少量的接触不足以让他完整的了解印常赫。二人一个不是主动性格,一个乐于生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从来不互动。

这件事情后,印星纵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唯粉居然不了解正主的打击,他化悲愤为学习欲望,这几日埋头苦读。

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减小,学校上空密布着紧张氛围,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每个人都硬扛着熬过最后这几天。

一向只恨学生没有往死里学的学校到最后反而开始善解人意了,生怕学生压力大到把自己累垮,举办了一场庆祝高考生考试顺利的晚会。

晚会没几天就是拿高考信息和分考场,他们特许提前半天放学回家,只等着早早休息准备后面的高考。

因为考试临近的缘故,舅舅舅妈也焦虑得不行。傅维诺清楚这些,所以在放假的下午回了一趟舅舅家,任二人唠叨了半天才离开。

回到印常赫这边的家里,风芷兮和李阿姨也等着,一个接着一个嘘寒问暖。风芷兮可怕他紧张,不停说着自己和印常赫当时高考的趣事,尽捡着轻松的说。又说专门去给他拜了拜,抽出个上上吉的签。

傅维诺到了考试关头其实反而镇静了,他贪婪的享受着大家对于他的关心,感觉这一点点的心意累积成了雄厚的力量支撑着他。

到了九点多风芷兮就开始催着傅维诺睡觉,傅维诺无法,只能顺着她的动作往屋里走的,在她的目光下上了床。

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应该那么矫情。但此时此刻,看见屏幕内母亲的沉静睡颜,他还是眼睫湿润,心中有几分难过。

考试三天时间,进进出出几次,傅维诺感觉自己全部心神都遗留在了考场上,回到家就只想倒头就睡。

舅舅舅妈和妹妹因为离三中比较远,平时也要工作,所以没时间来看他考试。又害怕空闲时间聊天会耽误或者影响傅维诺,硬生生的憋了三天。

直到高考结束,学生如变异生物入侵般群魔乱舞的奔跑出考场,傅维诺才彻底轻松的睡了一天一夜。

没有找什么饭馆聚餐,也没有去唱歌happy,他们只是把桌子围在一起,包围出一个中心,各自带来了许多零食饮料,一起看同学准备的小节目,或者撺掇着老师们表演。

闻希乐得见牙不见眼,嘴里的零食包都包不住,印星纵看着也轻松了几分,面上带着笑意,不再那么冷冰冰了。

傅维诺坐在人群之中,感受着这片欢声笑语,一会儿融入其中,一会儿又因为心事割裂在外,很不好受。

傅维诺这边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呢,如果合约作废了,那这段关系经历自然也就没必要被舅舅一家知道。

虽然精神上一直拖着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实际上,在等待的这些天里,他慢慢的把自己带来的行李包括书籍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闲下来时才想起自己曾经住在这里的原因。一开始是大师的叮嘱和自己因为合约关系的桎梏;后来是因为距离学校近。

他整理好来印家后收到的礼物,将吊坠、银行卡、护身符这些全部留在了书桌上,最后扭头看见书架上那个憨态可掬的小羊,犹豫几番,将它拿了出来。

他确实很喜欢这只小羊,复习时每天结束后都要看看他放松心情。如果要离开,也真的很想带它一起离开。

这一查果然发现冰箱、饮水机、空调等不少电器都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他有些会修有些不会,只能研究着来慢慢解决。

他打扫干净自己,出门去附近买了点简单的食材。老板还是之前的熟人,但过了两年时间,傅维诺变化也不小,他瞅了好几眼也没记起来傅维诺的名字,只能目视着傅维诺离开。

这条小道并不算明亮,他走了十几年,并不觉得害怕。傅维诺慢慢踱步回家,感受着久违的孤独感。

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冒着热气的面渐渐放到了适宜的温度,他用筷子三心二意的挑着,心不在焉。

门铃断断续续被按响了四五次,没办法,傅维诺靠近,隔着门板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问道:“谁;”

印常赫视线从餐桌上的碗收回来,没着急说其他的,而是先对傅维诺说:“你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他也不想印常赫等着他、甚至看着他吃完一碗干坨的面,便没答应:“没事,我不饿。对了,你的病如何?上次治疗有效果吗?”

印常赫眼中闪过一丝情绪,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多亏你的帮助,后来我去医疗中心检查过了,专家说腺体活跃度正在上升,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了。”

话题到这儿好像又中断了,傅维诺脑海中迅速搜选着能开启的话题,但他不擅长这些,能挑出来的都是些之前自己不愿开口问的内容。

只是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只当自己还是工作时那种能吸引客人买饭团的小帅哥,而不是现在这种清俊脱俗的大美人。

这个借口算不上高明,他应当是要问自己为什么突然离开印家的,但又怕问的太直接了,于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他们两人恰好是合约关系的主人公,印家重视印常赫,那么清楚了印常赫的选择,合约的存在与否自然也就解决了。

于是他开口:“不打声招呼就离开确实很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只是我现在高中毕业了,舅舅舅妈一直催着我回家,我也不方便一直住在你那儿。”

“之前是因为我们之间合约的特殊性要求。你回来后我还住着,是因为离学校近,而且奶奶和风妈妈对我也很好……”

眼看着印常赫几次欲言又止,傅维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连忙一鼓作气继续说下去:“之前说好的合约的事情等我考完试再说,但你一直没回家,奶奶和风妈妈她们也没提起来,我不好意思开口,舅舅舅妈又催得急。

我家人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原本我是准备高考完和他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但现在发现你的死讯只是个意外,那合约的基础条件就消失了。

他起身准备去房间拿下来,路过印常赫时手臂突然感受到挽留的力量,意外回头,对上印常赫奇怪的目光。

印常赫也察觉到傅维诺的手腕被自己的力量压得泛白,松开了力道,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缓缓恢复颜色的手腕内侧嫩肉。

这动作实在有些暧昧了,二人都感受到了氛围有些奇怪,傅维诺收回手握着,慌乱坐下,视线落在膝盖上。

印常赫也不想二人之间一直持续着尴尬氛围,想起傅维诺纠结的地方,问:“关于合约,你的看法是什么?”

合约。傅维诺心中暗想,他一个俗人,本就是为了家人才答应的。如果作废时他也有选择的权利,他当然更希望医疗援助的内容继续保持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活着吗?!如果合约继续,那我是要继续给你烧香吗?”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胡言乱语,立马改正:“不是不是,我是说合约保留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难以界定。”

傅维诺不知道这事真假,只觉得难以启齿,有一种传播封建迷信的羞耻感。吭哧道:“就是,结冥婚的关系啊。”

印常赫像是松了口气:“所以说,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名义上的伴侣,毕竟你的名字已经记在我家族谱上了。”

傅维诺理解了他的意思,又紧紧扣弄着手指头,有心解释:“不是的,我们现在只能算是朋友吧。”

但表面上还是要撑住面子的,他没有表现出格外失落的模样,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闷闷应了一声:“哦。”

似乎夹杂着一声轻叹,印常赫收起了部分之前没克制住流露出来的情绪,蹲下身在他面前抓住傅维诺想藏起来的手。

印常赫放开他手,起身坐回了沙发。视线直直看向他。他们也相处了好一段时日了,但记忆中的印常赫视线从来没有这样毫无遮拦过。

“你,我,但是,你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他很紧张,又想捏手指,却触摸到厚厚的绷带,只好转而去抠裤缝。

只不过人已经回着回来了,这关系继续下去也很尴尬。他在印家住时,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印常赫伴侣的关系坐实。

因为傅维诺坚信门当户对才能产生相对牢固稳定的婚姻关系,他和印常赫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没有那个乌龙,二人这辈子都扯不上关系。

印常赫情绪稳定的反驳:“我并不冲动,你不用害怕紧张,我不会强迫你的感情。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将我排除在外。”

但当二人之间最特殊的链接要断裂时,他敏锐的察觉到傅维诺有与他断干净的打算。他不能这样任由事件发展。

“什么排除在外。”傅维诺疯狂眨着眼睛,“我并不是说要一刀两断,如果风妈妈…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也会经常去拜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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