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香香老婆带球跑18年后(穿书)by郎总

作者:郎总  录入:01-24

鹤爵快速打开墙面间的保险柜,里面堆着高高的密封文件袋, 有的还是新放进去的, 有的则分外陈旧, 因为从来没有伸手去碰触过它们,所以在最外层的角落落着一层单薄的灰。
有时候,灰尘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没有任何一个地方, 足以完全规避灰尘的存在。
它们无孔不钻。
正如一些微小的、轻飘飘的、极其容易被人们忽略的感情, 日积月累, 直到足以压垮一切的程度。
鹤爵从年份最新的一层开始摩挲起来,似乎并不是留恋, 而是犹豫不决。
他仿佛还是没有办法立刻说服自己,克服陈年积累的怅然和决心, 去触碰那段故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回忆。
鹤爵缓缓伸出右手,将整个半人高的文件墙推倒地面。
轰隆一声不小的颤动, 一袋袋文件如同山体滑坡,扬起不少的粉尘,而鹤爵这个自带洁癖的男人,居然没有嫌弃地走开,而是在迷迷漫漫的杂乱中不停搜索。
先是用敏锐的眼神,接着直接上手,不停地翻来覆去,如同在倾覆的大厦废墟中,寻找一颗宝贵的夜明珠。
可惜他的明珠从没有接触过阳光的辐照,常年被关闭在幽黑的环境,似乎早已失去了发光的能力,连褪色都是最厉害的。
最终,找到了时间标注着20XX年11月——20XX年4月的资料袋。
鹤爵忍了忍内心沉寂的纠结,却忍不住脑海里的喧闹。
看看吧,看看吧,十几年前你就应该看一眼的!!
一把扯开文件袋间的密封条。
一厚沓褪色的照片从文件袋里滑落出来,每一张照片都在记录着一个可怜巴巴的身影。
18岁时的沈望。
他的生日在五月,正是奔向繁花似锦的月份,更是草木茂盛、莺歌燕舞、夏光初醒的月份。
可是从八月份的某一天,他就跑掉了。
在我的生命中,像一颗并不怎么耀眼,却努力发亮的小星星,匆匆划过便销声匿迹了。
鹤爵认真翻看这些照片,面部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眉宇间翻滚着层层怒云,阴风嚎叫。
沈望坐在破烂的车站里,四周人影攒动,只有他小小的一只,蜷缩着单薄的身躯,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鹤爵快速地翻看其他的照片。
沈望身处于一个全新的环境,不知他一个北方人,是怎么想到跑到最南边的广城去生活,无论是饮食习惯,还是生活节奏,彻底得不一样。
画面中,沈望大概是重操旧业,单薄的后背间覆盖着很厚的纸板子,还用塑料绳提着一长串的饮料瓶。
鹤爵的眼眶顿时便泛了一点红晕。
照片里都是沈望在这几个月里的生活琐事,委派去的侦探很有专业素养,将每一个抓人心弦的画面都拍得清晰可辨。
沈望打不过小流氓,拖着纸板子一路狂奔的画面。
沈望蹲在公园边安静地吃廉价饭盒,还被人驱赶的画面。
沈望脏兮兮地蹲在角落哭的画面。
......
沈望穿着超级宽松的衣服,站在冰冷的水池前,冻得发红起疮的双手,正在透凉的水池中,努力清洗着油腻腻的碗碟。
不知是不是某种错觉,沈望的脸瞧起来有些浮肿,头发也有点长,微微住挡住发紫的嘴唇。
鹤爵像是逃避似的不在看中间的部分,而是直接从最后抽出一张。
应该是来年的三四月份,沈望穿得更厚,破旧的高领棉袄几乎掩埋了整张浮肿更甚的面孔。
照片里的沈望似乎变得更胖了,大棉袄都遮掩不住体态的改变,又沉重又笨拙地在打扫大街,整个人仿佛一颗圆鼓鼓的皮球。
“难道,这个时候望崽就得了瘤子了?”鹤爵的愧疚感忽然涌上心头,化作炽烫的铅水,满满地灌注进他的躯体,令每一根神经都沉重到痛楚难忍的程度。
假如,假如。
假如他那个时候,能好好地看一眼这些照片,哪怕只看其中的一张。
他必然会抛开一切自尊,跑到广城去接着望崽回家。
可是,望崽长了瘤子之后,又是怎么筹钱治疗的呢?治疗肿瘤并非一笔小数目呢!
鹤爵迫不及待得拆开4月到8月份的文件袋。
特别奇怪。
这几个月的沈望仿佛销声匿迹般,不知道躲藏在哪里去了,所以照片基本等于没有。
大概侦探唯恐不好向鹤爵交差,就随便塞了一点前面重复的资料。
鹤爵瞬间暴怒了。
该死的家伙肯定以为自己不会亲自来看,所以专门想糊弄一笔钱!!
鹤爵甚至打算将这个侦探再挖出来,狠狠给一顿警告!
万一!!万一在这几个月里,沈望出了什么意外!
万一沈望死掉了,死在病发中,该怎么办呢!!
鹤爵一拳捶打在自己的下颌,他怎么好意思去责怪别人。
无论沈望过辛苦的日子,还是面临死亡威胁,难道不都是跟他自己有关吗?!!
鹤爵气恨自己的愚蠢,又担心这侦探第一次糊弄成功,之后的文件全部要糊弄骗钱。
连续打开好几个月份相连的文件袋。
九月份到次年三月的照片,又重新连接在一起了。
照片里,沈望的脸色明显很差,用蜡黄来形容也不为过,尤其身体像被人再几个月内掏空了似的,依旧是那件宽大的棉袄,但是显得空空荡荡的,感觉随便来一阵风都能将人给吹散了。
鹤爵的心脏再一次被狠狠揪疼,这些记录着沈望一点一滴的生活照片,才是最残忍的刀子,切割着沈望的生命,也屠戮着自己的一切。
鹤爵冥冥中,将照片往眼前拿起了一点,凑近仔细端详。
沈望的棉袄里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一只小小的,白白的,没什么肉的小手,从他的衣襟中露出来,还能看见几根小小的手指。
是小婴儿的小手!!!沈妙妙!!
鹤爵的心脏像是被紧攥到缺氧,四周的空气在一个瞬间消散殆尽,图留下他一个人坐在落尘的文件袋中,痛苦又窒息。
怎么?怎么会这样!!
鹤爵拿起八月份时沈望离开的照片,跟这张次年十月份的照片疯狂对比。
沈妙妙就凭空出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沈妙妙会出现?!
沈望的照片里一直形单影只,完全没有女人的身影。
为什么沈妙妙会出现!!
鹤爵的脑袋疯狂运转到一种几乎烧焦的状态,堪称前所未有的震惊之余,还有几乎灭顶的痛苦。
他大口地呼吸,虔诚地忏悔,拼命地捶打自己鼓胀的胸腔。
既想哭,又想笑,还想狠狠抽自己几耳光,更想扯住沈望抱紧他。
沈妙妙!
沈妙妙为什么会出现?!即使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痴,此刻一个痴狂又颠覆三观的念头,快要将鹤爵的灵魂硬生生撕碎了!
沈望说要回家了,可是沈妙妙拖着他,叫他不要回家,再多陪陪自己。
给沈望说得意了,捏了一把女儿软嫩白皙的脸蛋,笑道,“都快二十岁的大孩子了,怎么还这么缠着爸爸?”
其实,沈妙妙若是不理睬他,恐怕他才要着急上火夜不能寐呢。
沈妙妙说,“爸爸,反正你都来京城了,最近正好有位故人,也要来这边,我觉得你要是看见她,肯定也不会走了。”
沈望奇怪问,“谁啊?”
沈妙妙一把抢走沈望的手机,果断帮助爸爸关机道,“她今晚六点钟的飞机,我和你一起去接机,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沈望瞧她神神秘秘的,但也不排斥,毕竟不在鹤爵的身边感觉很不错,都出门了,一天两天三天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再说有女儿陪在身边,心情更好。
沈望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一只忍耐到晚上六点,跟着女儿到京城机场接人。
匆匆忙忙的人影中,沈妙妙比他反应要快,第一个发现了要等的人的靓影,朝人摇手招呼道,“徐医生,我们在这里呢!!”
沈望一听这个熟悉的称呼,随声望去,正看见对方也在朝两人招手。
沈望的情绪立刻变得比沈妙妙还要激动,主动走过去与徐医生握手,“你怎么来京城啦?”
徐医生笑道,“瞧这话说的,怎么就只有你能来看漂亮女儿,我就不能来看?”
又道,“你这宝贝女儿可是我亲手抱进保温箱的,我应该很有资格吧?”
沈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徐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若是早点告诉我,你要来京城的话,我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吃饭呀?”
沈望的笨嘴拙舌立刻将沈妙妙逗乐了,随即一手挽住爸爸,一手挽住徐医生的胳膊,开心笑道,“现在才京城时间六点二十,完全不到饭点呢,爸爸你现在请客吃饭正是时候。”
沈望赶紧点头,“走,我们去京城最好的饭馆。”
要知道,当年假如没有徐医生的话,他和沈妙妙早已成为两具尸体。
这是救命之恩的大恩人,绝对要一辈子铭记于心的。

徐大夫的本名徐美珊, 比沈望还大五岁,是广城某区甲级医院的妇产科专家。
如果说人的缘分像一张巨然无比的蜘蛛网,那么掌控命运的神,总能轻易挑动足底的蛛丝, 冥冥中促使整个网丝的颤动。
沈望当初并不知道自己是能怀孕的体质, 刚开始到广城生活, 人生地不熟的,他这种毫无学历又无背景的傻瓜, 基本上等于四处碰壁。
不过沈望的生活能力不差, 算是在姑父家备受冷待, 在学校遭受欺凌时储备的求生技能。
还有, 鹤爵也算给了他一点小帮助吧。
沈望一边打小工,一边捡纸板子度日, 虽说生活艰难困苦, 好歹是能混个温饱的。
直到有一天, 沈望的肚子开始变大。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是营养不良,买了很多鸡蛋吃,后来肚子变得更大了。
现在想想,幸亏沈妙妙是一个从胎里就很乖巧的孩子, 沈望一直没有发过低烧, 也没有呕吐不止, 完全没有任何不良的孕期反应。
反正,肚子与日俱增得胀起来, 尤其第四个月的时候,沈望基本上确认自己得了癌症, 差不多要死了。
人在快死之际,总是有牵扯不断的忧心。
沈望也本能地挣扎着, 要不要给鹤爵打一个临终电话,可他想着自己不过是一个渺小的玩物,或者还有可能是某姓白公子的替身。
他辛苦攒的钱,还不如留下来,在临死前买身好衣服呢。
沈望甚至一度陷入悲观的漩涡,想着干脆去投河,或者干脆把自己活活饿死,总也好比被病魔折腾死,可怜兮兮地离开这个世界。
他不需要更加可怜的结局了
所以,沈望选择了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平静地躺在模板床上,为了能安静且无痛苦地离开世界,他还用胶带纸封死门窗,在小炉膛里添加了不少木炭。
不知道是不是女儿跟他心有灵犀,或者老天爷也垂怜他是个可怜的傻瓜。
正在沈望躺平,刚要准备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鼓起的肚皮底下猛地动弹了几下。
他的肿瘤竟然在乱动!!!
每当回忆起这段往事,沈望除了会嘲笑自己的愚蠢之外,还要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怎么能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差一点竟然连亲骨肉也被他抛弃了啊!
沈望吓得当即打开窗户大门散烟,又将手贴住肚皮,等待着里面的动静会再次降临。
结果,沈妙妙又动了几下,十分配合。
沈望惊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往医院跑,跟外科医生说话时结结巴巴的,遭人家好一顿白眼,以为是个小傻瓜,当场开了个B超单子,让他先去查B超。
这还不算是最刺激的。
检查B超的人刚给他在肚皮上看了一眼,直接道,“你是白痴吗?这不是怀孕了吗?你怎么会想到去看肿瘤科?”
啊啊啊啊!
沈望说,“我男的。”
不等B超室的人确认他究竟是男是女,沈望又去了妇产科。
沈望长得漂亮,即使生活拮据,好歹底子不差,衣服领子遮住大半张脸孔,头发长长的又舍不得剪,导致极容易混淆视听,让人家都错以为他是个生活贫困的小姑娘,只是穿得朴素而已。
当时给沈望看诊的便是徐美珊。
徐美珊会中医看诊,只给他把了脉,就直接断定,“胎心稳定,已经有四个月了。”
啊啊啊!!
沈望彻底白脸了,对徐美珊道,“可我是男的。”
徐美珊将电子挂号单又看了一眼,终于意味声长地看了沈望一眼,问道,“你是所谓的双性人吗?例如,同时长有男性.器.官和女性的?”
沈望已经不打算再谈下去了,他已经被肚子里这个长达四个月的惊吓折腾好久,为了这个险些都要去自我了断了。
可是,这肚子......
如果真的怀了,那是鹤爵的孩子呀......
此时的沈望,已经不指望做白日梦,幻想着有朝一日,鹤爵通过强大的家族势力,会亲自到广城来找他。
最开始的几个月会有这种念头,现在念头已经变得稀弱,甚至有点怨恨对方的无情。
鹤爵怎么能不无情呢?
他玩弄了我啊!
沈望对徐医生问,“生下这个孩子,需要多少钱?”
徐医生道,“你这个情况十分特殊,毕竟属于全国,或者说全世界的先例,恐怕需要不少钱,起码十万吧。”
沈望又问,“那我打掉这个孩子需要多少钱啊?”
徐医生没料想面前这个男孩子果断又狠心,居然要选择无视生命,便说,“你让我先给你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假如孩子的发育正常,你再做决定吧。”
沈望呆滞地站起身,“我不想再做什么检查了,我没有钱,也没有医保,十万块对于来讲,不如打掉这个孩子来的快一点。”
那个时候的沈望并非是狠心,他不过是太失望了,即使他的名字充满着世间最美好的寄托。
可他的未来毫无期望,毫无光明,他像是一只爬行在地面的虫子,被人狠狠践踏进地底,一辈子再也无法重返地面,只能在淤泥和污浊中苟延残喘。
这个人是谁?
沈望无法直接说这个人姓鹤,这辈子给他伤害的人实在太多了,只不过鹤爵赠予他的痛苦,实在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他已经受不了了。
他要斩断与鹤爵一切有联系的东西。
包括这个孩子!!
沈望去找了一家黑诊所,那家诊所做流产手术只需要三千元。
真的很便宜。
——只要很便宜的价格,就能轻松斩断与鹤爵的一切联系!
黑诊所说现在就可以缴费,沈望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发现根本没有三千块。
三千块这种小钱,现在对于他这种贫困潦倒的人来说,居然也像压死拼命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望说,“那我等下一个月再来。”
黑诊所直接放话,“下个月手术就是一万,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肚子,等下个月的时候完全成熟得像一颗西瓜了,得加钱。只要攒够两万直接可以给你做剖腹产。”
倒是比公立医院便宜呢。
沈望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不停地踢动脚底的碎石子,今天他遭受的刺激委实太多,傻瓜的脑袋需要消化这些,确实要比普通人更长。
结果,他走着走着。
来到一家幼儿园门前。
当时不少家长来送孩子上学,门前的马路上、街道边显现出一种既可爱,又充满生气勃勃的场面。
有的小朋友原本还笑嘻嘻的,结果一看见幼儿园的大门,立刻抱住爸爸妈妈的腿放声大哭。
还有的小朋友像个小大人似的,拉住爸爸妈妈的手说工作再忙,也一定要记得准时接他。
好像一群驱赶出世外桃源,被迫分离的小精灵。
还有一位年轻妈妈比较夸张,隔着大门朝小小的身影喊道,“宝宝中午要多吃一点,妈妈交了钱哒!”
沈望一时没有憋住,蹲在地面哭得十分伤心。
......
如果......
他能把这个孩子生下的话,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就有一个真正会牵挂他的人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有一个人能无条件地爱他啊!
沈望彻底扭转了想法,决心一定要留下了肚子里的小宝宝,而且还拼命打起来工,除了凑足剖腹产的手术费之外,孩子生下来的费用也不少。
这些事情沈望可不敢跟沈妙妙讲,要是让乖女儿知道,自己前后有两次想搞掉她,还不得哭成什么样子呢?
沈妙妙和沈望,外加徐医生言笑晏晏着,一行三人来到家上档次的餐馆坐下。
徐医生因为这次要参加学术研讨会,所以才专程搭飞机来京城。
沈妙妙点好菜之后,借口要去买奶茶,其实是为了给两人制造聊天空间,还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光坐着不吃菜哦。
沈望和徐美珊相视一笑。
徐医生道,“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见面了吧?沈望,以前每年逢年过节,你都会领着妙妙来给我送海鲜鱼生的,去年怎么没有来?我可是早专门准备了你和妙妙最喜欢的菜肴啊。”
沈望不好意思笑道,“主要是妙妙在大学待着,一整个寒假没有回家来,我的生意突然有点忙,本来也想着今年过年,还要继续去给你拜年的。”
“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也是妙妙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呢。”
徐医生特意提示,“叫姐。”
“是,徐姐。”
当年沈望真的凑够了两万元的剖腹产钱,结果因为黑诊所的医生错误评估沈望怀孕的情况,导致他在手术中大出血,差点把小命给丢了。
黑诊所的护士见状生怕惹上人命,一见出事立刻报了警,还叫来了120。
当时替生命垂危的沈望接诊的,正是徐医生,而且因为沈妙妙有点缺氧,送进保温箱住了一个月。
按理说沈望是无力负担高昂的治疗费用,多亏徐医生以特殊孕体情况的临床研究为项目,向医院申请了专项款,所以沈望和沈妙妙的费用全部免除。
而且,徐医生还给哺乳期间的沈望买了不少营养品,是一个人品与医德甚高的温柔大姐。
趁沈妙妙不在,徐美珊问了沈望最近的身体状况,他不像是女人,每个月会有例假期,但是当年生产时误诊造成的大出血也十分要命。
那时沈望的辛苦才刚刚开始,一边要养孩子,一边要做生意,即使是男人的身体,也会有血亏的病症。
徐美珊给沈望开了不少中药,他吃一段时间就不好好吃了,多少留了点病根在身上。
徐美珊道,“我替你把把脉一下,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沈望说,“我最近没有做生意,吃得也很好,睡得也不错,应该痊愈了。”说是如此,依旧听话地将手腕递出。
徐美珊道,“你的身体有多么特殊,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除了生了孩子之外,你的体香也很神奇,而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恐怕按照现有的医学科技是无法解释的。”
沈望感觉她的手指在脉搏间摁了一阵,秀美微微蹙起,又让沈望换了另一条胳膊。
沈望奇怪道,“我的身体还很虚吗?”应该不了吧?
徐美珊看着他一脸紧张,不知该如何说起,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最近在谈恋爱吗?”
沈望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情啊,我也是刚从广城过来,每天忙生意的事情呢。”
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谎实在不应该,但是沈望绝对不会承认跟鹤爵是在谈恋爱的。
他只是为了女儿,才接近鹤爵的。
而且不过是睡了几十次而已,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沈望脸红着抵赖,实际上连自己讲话前后矛盾都没有发现。
徐美珊不知该不该继续点破,而是换了种方式道,“假如,你要是再怀孕的话......”
沈望打断道,“我都这个岁数了,八成那些奇怪的器.官早失灵了。”
又画蛇添足道,“我已经有妙妙这么好的女儿了,完全不再需要第二个。”
“啊呀呀,我单身狗了十几年了,徐姐,你突然这样讲,我怎么有点害羞呢,嘿嘿嘿。”
徐美珊瞧他抵死不认的模样,应该是有了新男人了。
徐美珊道,“那你准备一辈子自己过吗?”
“还有妙妙,她现在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就没有希望知道自己亲身爸妈的想法?”
沈望道,“妙妙说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不需要再多一个出来。”
徐医生被讲笑了,不知是因为沈望偏幼稚的发言,还是他偏幼稚的抵赖。
总之,她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只叮嘱道,“假如,姐是说假如,你若是再次怀孕的话,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早一点住进医院保养,避免再次出现大出血的状况。”
沈望也不好反驳恩人的颜面,笑道,“我若是找了人,一定会好好吃避孕药的,怀孕太吓人了,我可不敢再经历一次。”
其实最主要是羞耻,像他一个堂堂大老爷们,跟产妇们住在同一个楼层,每天要抱着孩子洗澡游泳吃药,怎么可能不尴尬?
“好吧。”徐美珊还是不怎么轻易信任他,张口好几下,似乎想再提醒点什么。
服务员端着大大小小七八盘菜肴上来。
徐美珊:“不要太破费嘛,咱们一家人吃饭而已,不需要这么多菜,太浪费了。”
又说,“妙妙怎么还不回来?”
结果只见沈望一改轻松的脸色,捂住嘴巴像是要呕吐似的说了声抱歉,快步跑去了洗手间。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开心。
沈望吐完之后明显好多了,只是吃的不多,尤其是最爱吃的海鲜,完全不想碰一筷子的感觉。
沈妙妙瞧他脸色不好,让沈望干脆去旅店早点休息。
沈望寻思回鹤家也晚了,忍住胃部不适,先将徐医生送上计程车,跟对方道,“徐姐谢谢你,你在京城一切注意安全,等我过年去拜访你。”
而后在女儿的陪伴下,返回了酒店的房间睡下。
沈妙妙瞧他突然变得不舒服,不禁担心极了,言道,“爸爸,不然我们现在去医院看一下,是不是这两天跟我们吃太多乱七八糟的,肚子吃坏了?”
沈望要她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最清楚不过,睡一觉就会变好。
沈妙妙只好赶在楼门锁前,快速回去。
沈望原本想女儿走了,洗个澡直接睡觉的。
完全不等他脱衣服,赵管家已经找上门来,专程来接人道,“爵爷在家等您回去呢,沈先生。”
“您跟爵爷说过的,今晚就回去的。”
Qiao~
沈望抬起手腕看了眼金手镯,完全没有冒出蓝幽幽的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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