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25

后来有人传出来,这项诏令是九千岁厂公许小满进言的。
因为许小满在圣上寝宫待了许久,出来之后,圣上就下了诏令。
许多福想到这儿,不由得替他爹喊一声冤枉啊,又是他爹背锅。
那俩人钻一起,除了诏令就不能是别的,比如:搞黄!
朝臣不知,越传越信以为真,坐实了厂公许小满心狠手辣是个奸佞死太监。文中描绘:前朝后宫人人皆怕许小满,对许小满敬重畏惧不少,远远看见都要绕路走。
许小满也高兴的嘞。
之前天天吹捧花里胡哨的话,他听得烦。
现在一下子清静了,多好。
许多福:他爹那会就是去商量他的上学问题。
没想到,仲珵搞了个大的。
文中,他七岁进的崇明大殿读书,启蒙的晚,之前巫州王仲珵和许小满一路打仗,惊险万分,幼崽读书这事就耽误了。
他记得,许小满是儿子许多福十岁那年死的。
“逐月,我上学几年了?”垂死惊坐起.jpg
榻上守夜的逐月根本没睡,听到小公子问话,下意识作答:“两年了,小公子您是宁武二年入学,也是秋日,满打满算正好两年。”
那他今年九岁,离许小满死还有一年。
作者有话说:
装睡许多福:害怕.jpg

东厂设在太极宫右宫最前处。
太极宫正门为宣德门,重大日子才开。左右分别为左掖门、右掖门,平时早朝大臣都是从左掖门鱼贯而入,右掖门则是圣上避暑游玩带嫔妃外出走的门——当今圣上后宫无人。
因这等布局,有了‘左朝右宫’说法。
东厂是在宁武帝登基第一年设的。
地址特殊,就差住圣上后宫中了,那右掖门,九千岁许小满天天出入办差。当初设东厂时,朝中大臣也反对过,宁武帝一家之言定下。
朝中老臣诸多怨言,什么于礼不合——哪个左朝衙门放圣上右宫的,但宁武帝强硬,最后只能安慰自己,东厂出身都是太监没根的不会秽乱后宫,再者东厂位置其实在宫门口,也算不上后宫了。
自也有嫉妒眼睛发红的,背地里喊许小满一声大奸佞。
东厂占地不小,一半办事衙门一半厂公住处休息地儿——刑房监狱没在宫中,在外面。
许多福养病三日,不用上学,整个东厂也没人拘束管着他,精神头略好一些就能到处跑着玩,不过也只是仅限于‘第一道和第二道门之间’这块,第二道门叫落霞门,有金吾卫把守,穿过去就是真正的后宫了。
他家在角落,出去一大片广场还有自然流动的小河,这河叫青雀渠,沿着太极宫一圈的,过了白玉造的宽大拱桥,远处石板广场,看到巍峨的大殿。
“崇明大殿。”
许多福小学到高中视力特别好,直到高考后暑假夜晚关灯看小说,疑似近视,想上大学前检查检查视力,现在不用了。
他现在视力又特别好了,嘎嘎清晰。
那就是九千岁进言下宁武帝办的宫学了。
“小公子是想上学了吗?”逐月笑着问。
许多福:……
谁会这么热爱上学啊,他不是,他没有。
他又不是学霸。
只是太无聊了,这三天,许多福都快数家门口的石砖了,就算这样,听到逐月这个问题,吓得趴在栏杆上隔空看学校的许多福一个站直,还没说话,听到有人喊他多多,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爹,许多福闻声扭头过去,他爹从右掖门才回来,后面跟着手下,都是东厂办公制服。
特别帅!
小说里说许小满相貌平平,只是耐看,看久了有几分清秀。那也是看和谁对比,宁武帝仲珵是美型疯狗暴君攻。作者说的。
而现在,书里的人活了。
许小满穿的是黑金两色飞鱼服,窄袖有皮革护腕,收腰,底下皮质短靴靴底有三四公分厚,身高有一米八三,整个身板挺拔,劲瘦,腿长腰细,头戴帽子,一丝杂发都没有,显得许小满脸小立体,一身利落飒爽劲儿。
“快晌午了,爹陪你吃饭,今天身体可好些了?”许小满摸摸崽脑袋。
下属们行礼喊小公子,许小满挥挥手,大家才散去休息,下午还有活呢,要去抓人,有的忙了。
许多福:“好了爹。”
喊得毫无芥蒂可顺口了,他把这个归于现代爹妈早早离婚,没什么父爱,以及崽身体的本能。
“那明个你就去上学,刚看你一直看崇明大殿,肯定是无聊的。下午我要开始忙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许小满牵着崽的手回家吃饭,一边说。
这三日,许多福能感受到许小满公务繁忙,尽管这样,每天他爹都会来看看他,有时候一起吃早饭,有时候深夜给他掖被子。
刚还不想上学的许多福:……明天就要上学了啊。
“知道了爹。”乖巧崽崽。
“乖。”
父子俩一同用了午饭,许小满吃饭速度很快,还没吃完,有属下来报,声音很小,许多福只听到关键字‘明X跑了’,许小满脸色都没变。
“多多,今晚爹不回来了,明日你自己上学行吗?”
“行。”许多福点头答应上。
他家到学校步行就十多分钟很近的,更别提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宫女好几个,皇宫内没人贩子掳人的。
许小满站起要走,许多福忙拿了馅饼递给爹,“爹,路上吃,你饭都没吃完。”
“嘿嘿爹知道,你快吃吧。”许小满感动坏了,这得在仲珵跟前显摆显摆,崽又孝顺又乖!
风风火火离开了。
许多福吃完了午饭,午睡醒来,太医来给他请脉,宣告他病彻底好了,只是体弱换季要注意保暖食补。
傍晚时,有太监来传话,圣上宣人。
同是太监,东厂还是内务所的很好认,东厂太监都是穿的飞鱼服制服,不管样貌如何,皆是利落干练,一看就是习武身板很好,要不是说明太监,看不出和寻常男子差异。
而内务所太监就和许多福看电视里的太监一样。
许多福才睡醒,衣服皱巴巴的,在逐月帮忙下换了身衣服,前往紫宸宫,宁武帝的寝宫。
穿来第三天,他终于进落霞门了。
小太监引他到一处大厅,许多福琢磨行礼,宁武帝先开口:“坐。传膳。”
许多福高兴坐下。
一张长桌,宁武帝坐在首位,他在宁武帝下手位置,桌上各种菜色,不过他这边素的清淡的多一些。宁武帝不开口说话,只是用膳,房间很安静,没有半点声响。
许多福一看,把自己当个蹭饭的饭桶,埋头苦吃。
吃席不用社交谁懂啊!
御厨的手艺真的比他家好。
就是……他想吃肉。许多福脸从碗里出来,看向稍远一些的荤菜,摆盘漂亮制作精美,报名字他都报不出来,虾仁他认识。
“阿叔,我想吃肉。”许多福眼巴巴看向宁武帝,“可以吗?”
仲珵微微一怔,自他登基后,这孩子本来就胆小,更是惧怕他,再也没叫过他阿叔了。手下亲自给多福夹了肉,挥手让太监将菜换了换位置。
“你身体刚好,不可进食太多。”
“知道了阿叔。”许多福美了。
肉更好吃!
御厨手艺顶呱呱。
用完膳,大太监赵二喜亲自送小公子回去,不敢怠慢。许多福美美吃了一顿也很高兴,散步消食,一到家,看到逐月在忙活,一问知道逐月给他熨烫明日上学要穿的衣服,收拾书包。
许多福:……
怪他多嘴。
宁武帝传召九千岁义子进紫宸宫只是用膳,用完了身边大太监赵二喜亲自送人回去,不过一晚上,第二天时宫外有人也知道了。
还有件事,明刈被东厂抓了。
明刈户部员外郎,从五品。
盛都一个从五品小官,若不是东厂抓人,整个朝臣没人记得这人是谁,但东厂出动就不一样了。
宫门还没大开,盛都各府邸官员早已穿戴好,消息灵通的,半夜就知道了,此时月亮还悬在空中,天要白不白的。
“许小满抓明刈做什么?”
“听说昨日晚膳,圣上召九千岁义子一起用的。”
“什么狗屁九千岁,就是个太监,佞臣——”
“禁声,不要命了?谁知道哪处有东厂的人。”
能收到这两则消息的在盛都官位都不低,都是功勋官员世家,杜家就是其一,今日没早朝,盛朝三日一早朝,十日一休沐,不过京官尤其是六部内阁官员,办事衙门在左宫里也习惯了早起。
“那个许多福几日没去崇明大殿了?”杜老爷问嫡三子杜冲。
杜冲年十一,崇明大殿宫学学子之一,此时作答:“父亲,已经有三日了,今日第四日。”
“嗯,你离他远些。”杜老爷说完,扶着胡须面色愠怒,“一个太监之子,竟跟你们一同学习,圣上重用奸佞祸害清直官员,又如此看重许多福……”唉。
杜冲走在父亲身后,听到父亲叹息声,眼神躲闪,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他也是害怕,许多福晕倒,或许也有些他们的缘故。
不不不,也不一定,他们只是单纯的辩论‘祸国奸臣’,是太傅出的题目,让他们论‘曲直’的,而且许多福淋了雨,也不是他们赶他去的,是他自己争论不过,很是愚笨,气得面红耳赤跑走的。
他倒是知道羞耻,但却还与太监为伍。
认了奸臣太监为爹,作为义子,他爹害的人,许多福该受着报应。
杜冲想了一通,心虚害怕也没了,反倒觉得自己干的好。
辰时一刻,太极宫左右掖门同开。
上班的走左掖门,上学的走右掖门。
许多福睡眼惺忪吃完早饭,这会走在前面,穿过大拱桥往崇明大殿去,路过右掖门时,陆陆续续不少同学,一个个精神奕奕朝气蓬勃,只是看到他立即低头。
“……”你这装不认识演戏也太生疏了吧。
许多福也没主动打招呼,他才不热脸贴人呢。回想了下,书里崽上学他真的没多看——他承认,第一本耽美文学作者飙车太好了,导致他这个直男满脑子都只记挂着许小满和仲珵剧情。
他不爱看崽,而且这只崽和他同名同姓,看着真的怪怪的。
此时不禁庆幸,幸好晋江交通堵塞,作者开车技术是很高超,但并不是很详细的描写,不然,他现在、真的、不敢、直视、他爹和宁武帝了。
辰时末,也就是早上八点才开始上课。
许多福:……
八点上课,为什么七点多就要出门!!!
他家离学校步行也就十分钟。
后来他问逐月,逐月说小公子您喜欢早早过去,提前温习功课的。
许多福:……这只崽这么爱学习吗。
那这只崽的人设可能必定要崩了。
因为、他、不爱、读书!
作者有话说:
本文又叫咸鱼小太子
许多福:孤是英明神武小太子!【听话传出去一人五毛
宫学同学:……

崇明大殿分正殿左右偏殿,后面还套着一个宫苑,屋檐没前殿高,算不上‘殿’,平时用作这些少爷们午休用餐地方。
正殿是读书的地儿,立有规矩:不可用膳、不可休憩、不可打闹。
许多福进了大殿,说他来得早,其实殿内同学到了七七八八了,约有三四十人,还挺多的。最初是四品以上官员家中出个崽,有的官员家中没有适龄崽,错失名额,还唏嘘不甘。
官员们那会虽是阴谋论怕归怕,但是孩子入宫读书这肯定是泼天的殊荣,前朝时也有此举,但那都是陪皇子读书,是伴读,选人方面都是各位皇子的舅家外戚,哪里轮的到普通大臣家的崽。
于是政令发出后,不光是四品官员之子,也有想巴结新皇的皇家宗亲主动上折子求恩典,想把自家崽也送进来读书。
宁武帝准后,甚至有宗亲泪水涟涟亲自进宫叩谢皇恩的。
都是人精。
两年过去,宫学大班教育。
大殿可容纳二三百人,坐区区四十多人还是很宽敞的。此时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同学们或是站着或是坐着,扎堆一起聊天私语。
刚入宫读书那会,大家还战战兢兢很是肃穆,家里长辈、家主、祖父祖母都耳提面命教诲过,入宫读书要谨言慎行,宫规森严巴拉巴拉。
两年过去,众人早已习惯宫学生活,胆子都大了也放松许多。毕竟在场年龄最大的也就十二岁,都是一群小孩子,天性如此。
圣上也从未来过,太傅虽是严厉,但功课做完就好了。
再说了,太傅人如今还没来呢。
怕什么。
太傅来了,外头太监侍人会通传的。
许多福位置在前排,第一次上古代学校他还挺新鲜的,不过等进了教室坐了会,发现和现代小学没什么两样,大家小团体扎堆聊天,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周围两三米真空地带。
小团体一般是三类:皇家宗室小孩、文臣的、武官的。
许多福:咦,他竟然知道?
宫学还有一点,不能带书童下人进来,除了太监——因此皇室宗亲子弟都有伺候的太监,只能带一位,且不能进大殿,须在殿外候着。寻常官员之子,那就是家里下人小厮送到宫门口,在右掖门停下等候。
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许多福。
他既不是文官集团的也不是武官集团的,更不可能是皇家宗亲了——皇家宗亲团体有点嫌弃许多福,他们和当今圣上虽然隔了八丈远,但往族谱翻一翻也算是边角料亲戚,怎么说血统都沾着贵字。
许多福说实在话那就是太监之子。
太监是伺候皇家的奴才,九千岁许小满揽权再大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太监?许多福是许小满的干儿子,身上血脉都是低贱的,宗室子弟打心眼里瞧不起,但碍于许小满的权势,就冷处理,不搭理许多福就行。
坐了一刻不到,许多福就明白自己在班里处境了。
崽可怜。
我可怜我自己。
在班里当隐形人当了两年。皇室宗亲子弟冷处理这还算好的,有些文官子弟,在家中长辈骂许小满奸佞这种氛围熏陶下,还会对许多福阴阳怪气怼几句。
之前不敢,一是年纪小初入宫还不懂那些朝廷上的事。近二年读书识字多了,胆子大了,拿奸佞义子开刀,被同学簇拥当小团体老大这确实是很有地位面子很风光。
文人有风骨,讽刺太监之子,那是清正,是会被夸的。胆小畏畏缩缩不敢出面讥讽许多福的,才要被嘲笑。
此时此刻,班里四大文官小团体都在聊许多福。
“他没告状,还好还好,这几日我有点害怕,怕给家里惹事。”胆小的松了口气。
“我也是,就怕东厂到我家拿人。”
“听说昨天圣上还召许多福用膳,我还没见过圣上呢。”
“许多福凭什么啊。”酸溜溜口气。
“就是,一个太监义子,这等出身,原是要同内务所那些伺候人的太监一样,该站在殿外的。”现如今能和圣人一起用膳。嫉妒。
杜冲这几天也怕,但是现在肯定不能这么说,会被田文贺瞧不起的。
“怕什么。”田文贺听到这儿出声,看不上那两个外地的,真是没骨气,眼神轻蔑,鼻子哼了哼气,嘴上说:“他要是告状,我也不怕,如今算他有自知之明,今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声量故意抬高了。
其他人有点怕许多福听见,下意识看向前排,结果发现许多福背影没动,还坐在那儿,头都没敢回,对方肯定是听见了。
这许多福真是胆小。
于是其他人都对对对的捧田文贺,以田文贺为头。
田氏是盛都望族,祖上世代为官,曾经还出过阁老呢,不过这都是前朝的事情了。
有人想卖弄,小孩装大人就想说一些不一样的,比如朝廷政事,此时跟田文贺说:“文贺,你知道东厂又抓了个好官吗?”
“明刈,户部的。”田文贺用‘打听到这点小道消息还在我面前卖弄’的不屑眼神看对方,略抬着下巴,倨傲说:“昨天的事情了。”
“田文贺你知道的真多。”、“原来叫明刈。”、“户部的?那岂不是你爹的属下了?”、“许多福的爹抓了你爹的属下?”、“东厂也太张狂了。”
不知道谁的话点了田文贺的火,总之田文贺生气了,声音更高,并且看向第一排的背影,说:“东厂走狗,残害忠良,许多福你也识字两年,你说,这谁对谁错,谁是忠臣谁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
豆沙包大的小拳头在桌下捏的嘎吱嘎吱作响。
许多福回头看向不远处质问他的田文贺。
一时之间,刚刚还窃窃私语的崇明大殿霎时安静下来。
宗室子弟看热闹,武官集团还分不清咋就又‘辩论’起来了。
许多福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田文贺眼底闪过诧异,许多福怎么不一样了,但紧跟着下一秒,许多福笑了下。田文贺见状立即不屑,甚至轻蔑冷哼了声,许多福才不敢跟他叫板,即便是辩论,许多福一人也说不过他们几个。
“你是谁?在哪个衙门当官?几品官?”许多福问。
田文贺轻蔑说:“什么当不当官的,大家还在大殿学习,许多福你傻完了不成。”
“你身上既无官职,又不是圣上,东厂抓人,明刈是好是坏,是忠是奸你又知道了?”
“你!”
许多福抢说:“我爹抓人,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断官司好坏。”他抬头看向田文贺,可恶,他个子有点矮,然后举起迷你豆沙包拳头,“田文贺,这个你能断明白,知道是什么吗?”
“你的手——”
“错。”许多福豆沙包大的拳头落在了田文贺脑袋上。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没人想过,许多福竟然在崇明大殿出手打田文贺。围观看热闹的皇室宗亲、武官子弟:???啊???
发生了什么?
许多福揍了田文贺?
田文贺反应过来,已经气炸了,他是田氏子弟,盛都田氏,除了他老子,自小长到大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结果如今被个臭太监义子给打了。
疼是不疼,更多的是奇耻大辱。
田文贺上手,许多福上手,殿外候着的太监冲了进来。
崇明大殿顿时闹轰轰乱成一团,大殿内不可打闹,那是说追逐玩耍厮混,两年了从未有人犯过,如今是彻彻底底坐实了斗殴了。
太傅人到了也没人管。
宣政殿外。
小太监吓得一路连走带跑过来的,被宣政殿伺候的内侍轻声呵斥了一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怎可毛毛躁躁用跑的。
“小的无状,实在是大事不好,崇明大殿小公子打了田少爷。”
大殿门口立着的赵二喜拔高了嗓音:“什么!”疾步到前,“小公子可伤到了?”
“不知道。”小太监咽口水,一看乱了就跑来传话。
赵二喜急了,“小路子你去请太医,我去禀告圣上。”
宁武帝在宣政殿与大臣议政,闲杂人等一概不见的,也不用内侍伺候,往常赵二喜就守在门口发呆来着,此时急急忙忙直接往宣政殿扎。
仲珵见赵二喜进来,停下了议政,赵二喜知道分寸,不是急事不敢进的。
殿内官员便静静等候。
“圣上,崇明大殿来的消息,田少爷和许小公子打起来了。”
传话也是一门学问。
候着的官员听到消息皆是怔住了,这田少爷——户部尚书的儿子?怎么就今日动手打了许多福,可是因为昨天明刈被抓之事,田尚书气不过教的?那也不能这时候动手。
几人悄悄抬头看向圣上方向,隐约见圣上好像笑了?
“派太医看看。”仲珵说完,又加了句:“赵二喜你跟过去。”
“喏,奴才知道。”赵二喜退后出了宣政殿,快马加鞭直奔崇明大殿,这狗日的姓田的,竟然敢对小多福动手。
许多福本来不认识田文贺的,他对同学都不熟,但是听田文贺和那些同学说话闲谈,记起了重要剧情,田文贺的狗官爹他是认识的。
当初看文快把他气死了。
这狗官结党营私,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贪官,手伸的长,还敢买卖官位,凡是富饶地方州府,都有他安插的自己人官员,贪的不能再贪了,救灾银都能扒一层。
那会看文,作者先抑后扬,好像就是东厂抓了什么人,朝堂上狗官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说东厂乱抓人残害忠良,用舆论倒逼宁武帝高高抬手轻轻落下,许多福生了两章的气,后来就爽了,他爹将狗官罪证一一列出,铁证如山,大快人心。
听到田文贺的屁话,许多福全都想起来了。
此时不铁拳教育,田文贺很快就不能跟他当同学了。
你爹贪的,我揍你,你活该!
作者有话说:
今日放学,许多福对镜练笑。
逐月不解询问。
许多福复盘:我今天冷冷一笑,田文贺竟然没被我冷冰冰气势吓到,反倒更放松了!
镜中,白皮小豆包脸一笑,软糯甜甜丝丝的人畜无害样。
逐月:……【这咋说呢。

许多福半点皮肉伤都没有。
送他上学的太监叫王圆圆,听着名字还挺秀气,实则是个练家子,相貌平平无奇,丢在太监堆里也很难分辨出谁是谁,身高也是寻常个头,平时还老爱弯着腰,显得更矮了。
大约二十多年岁。
就这样一个‘老太监’,在当时闹轰轰的崇明大殿内,田文贺手刚抬起来,没人看清王圆圆是怎么到许多福身边的,反正拿鸡似得拿下了田文贺,同时尖着嗓子喊:田少爷打人了。
许多福还挠了田文贺好几下。
大获全胜。
然后就是横倒在地上,碰瓷。田文贺他爹不要脸,文里过两日早朝上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现在他一个小孩子,不用要脸的。许多福本来是耍懒倒地上,结果身后软乎乎的,被王圆圆抱着了。
俩人一对视,电闪雷鸣之间,许多福福至心灵,装晕过去。
赵二喜带着徒弟杀到了崇明大殿,张嘴问小公子呢、太医呢。
“小公子被打晕过去了,太医正在后面把脉。”
明明立秋好久了,天也凉爽,但此刻赵二喜觉得脑袋晒得发晕,差点能撅过去,身边徒弟都扶着喊师傅。赵二喜稳了稳神,说:“快带路。”
直奔后面院子。
赵二喜本来焦急满脸担忧,到了后院后,目光扫到守在角落的王圆圆一下子冷静了不少,这家伙身手进东厂都是没问题的,当初也是跟督主一同追随王爷杀入盛都的。
一个照面,眼神打眉眼官司。
小多福伤了?
你看我死了没死。
意思他人没死就不可能有人伤的了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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