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坚持联姻by消失绿缇

作者:消失绿缇  录入:02-03

“只有这些了,今天我们这里食物也不多。”
塔那托抢过食物大快朵颐起来,乌里尔只捞到一个苹果和一袋酸奶,因为兀都暗搓搓的把食物全塞给塔那托了。
“想到了!”乌里尔一拍大腿,吃饭期间,塔那托已经把如何认识乌里尔的事跟兀都说了。
作为垃圾城里生活还不错的家庭,兀都是跟混血尤托皮亚人上过学的,所以他认得字,也听过些世面。
兀都:“什么?”
乌里尔兴致勃勃:“如果垃圾多的区可以把食物分给垃圾少的区,那大家就都不怕被坦布人惩罚了。”
塔那托翻了个白眼:“都说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把食物让出来。”
乌里尔一指兀都:“他不就把食物让给你了吗?”
塔那托一愣。
乌里尔:“如果下次他快要饿死了,而你有很多食物,你不会让给他吗?”
塔那托哑然。
兀都则眼睛亮亮地望着塔那托,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
塔那托不自在的扭开脸,违心道:“不会。”
兀都笑了,他能读懂塔那托的情绪,在意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早就熟稔于心,他知道塔那托不会让他饿死。
乌里尔无奈挠头:“唉小孩子好让人头疼,希望我弟弟上大学晚点谈恋爱啊。”
“你在胡说什么,谁谈恋爱了!”塔那托跳脚。
乌里尔却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不叫让食物,而叫资源的再分配,或者说是宏观调控,坦布人每日生产的垃圾是固定的,那么咱们得到的垃圾也是固定的,惩罚无非让有的区多有的区少。”
“这种连坐是不合理的,残忍的,明明是坦布人的过错,但却让尤托皮亚人争斗起来。”
“按理来说,每个区都可能被惩罚,都会有饿肚子的时候,如果每次食物多的区都能帮助食物少的区,那大家都不会饿肚子,也不用担心被惩罚,尤托皮亚人也会越来越团结,坦布的诡计就不攻自破了。”
“团结?资源再分配?宏观调控?”塔那托喃喃重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乌里尔的解释仿佛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的确,如果真能这么做,那他们的生活就会非常有安全感,她也就不用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四处坑蒙拐骗了。
乌里尔干脆盘腿坐下,拄着那根棍,在地上比比划划。
“你们俩看啊,如果兀都不给塔那托吃的,而塔那托又饿红了眼,那你们必然会打起来,最后两败俱伤。”
兀都急忙道:“我不会的。”
“所以——”乌里尔笑呵呵,“你给了她吃的,她以后也会给你吃的,你们就团结在一起了,那么你们俩饥饿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因为你们两个区同时被处罚的可能性很小。”
“概率。”兀都轻声念叨,这个词很新鲜,他很感兴趣。
乌里尔一眼看出他的兴趣:“这是个数学概念,我以后可以慢慢教你。”
“喂,你不是说做你学生很难吗?”塔那托拍了乌里尔一掌,怎么随便遇到一个人就符合了。
乌里尔指着兀都:“他很符合啊,正直善良,看得见你的悲苦,而且对我的想法感兴趣,我相信他有勇气挑战权威,至少在我这里,他比那些有钱聪明出身高贵的坦布人更难得。”
兀都的心脏在胸膛激荡着,他从未听到过这种夸奖,居然有人说他比坦布人更难得。
他像是一只丑小鸭,却被承认了作为丑小鸭的价值。
乌里尔继续说道:“团结两个人,你们饿肚子的概率就很低了,当团结一千个区的一千人,你们饿肚子的概率就是零,当团结了所有尤托皮亚人——”
说着,乌里尔抬手指了指遮在头顶的庞大的上帝城,微笑道:“它会坍塌,而你们会得到阳光,以及世上最好吃的小面包。”

兀都也加入了追寻小面包之队,虽然他还没有吃过小面包。
乌里尔在跟着他们捡了几天垃圾之后,终于摸清了垃圾城的一切规则,他随身携带的摄像机也越记越多。
这天塔那托在吃了一只黑皮香蕉后悻悻道:“我们快去团结足够多的人吧,我想早点吃到小面包。”
乌里尔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站起身:“团结可不是用嘴说就可以的,要让人家相信你的决心和能力才行呀。”
可谁会相信一个还没觉醒异能的地虫呢?
塔那托感觉前途无光,不免丧气起来。
乌里尔却拍拍她的肩,又招呼在一旁努力翻找的兀都:“走吧,我们去找找别的出路。”
“别的出路?”兀都放下手上的垃圾,不明所以。
乌里尔将目光投向那四座根基山,这几座山长得很有趣,植被都长在山脚山腰,而山顶是光溜溜的,就像秃顶的中年男人。
乌里尔知道,那是上帝城建立之前,坦布人用飞机在山上洒了药,那药可以让植物迅速枯萎,土壤失去活性,上百年无法再长出植被。
这全是因为它们要作为上帝城的地基,而植物无序生长可能会破坏上帝城的砖石。
“我们去根基山看看。”
塔那托爬起身,也顺着乌里尔的目光眺望过去:“去根基山干嘛?”
乌里尔得意道:“不要小看大自然的力量啊。”
早些年坦布人曾在根基山的外围拉了电网,并派佣兵军团定期巡逻,严防尤托皮亚人逃离当地。
后来他们从联邦学习了先进经验,给所有加勒比海盗国的居民登记身份ID,没有身份ID的黑户禁止从事任何社会活动,包括住宿,坐车,就医和用餐,这就意味着尤托皮亚人基本没有自行逃脱的可能。
除非他们觉醒了特殊的异能,躲过了ID审查。
现在根基山周遭彻底成了无人管的区域,偶尔有觉醒等级高的尤托皮亚人会进去打猎,可打来的动物都被那种药水污染了,很多人吃了就死,久而久之,只有少数几种吃不死人的动植物成了他们的粮食。
可惜他们也不懂得给这些动植物繁衍生息的时间,很快动植物就被吃得干干净净,尤托皮亚人再度陷入饥荒。
“根基山里已经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兀都解释道。
“是嘛。”乌里尔掏出地质罗盘,一边往密林深处走一边做着标记。
“你这是在做什么?”塔那托追上去。
“你们观察一下,看看我是怎么做的。”乌里尔扭回头,狡黠一笑。
塔那托和兀都都很聪明,很快就从乌里尔的行动中摸索出了标记路线的方式。
乌里尔见他们看明白了,才说:“听说自从有了身份ID,坦布人已经很久没来根基山周围巡逻了。”
塔那托跳下一块巨石,拍了拍手:“不知道,反正从我出生就没见他们到这边来过。”
“哦?”乌里尔竖起一根手指,“那我们就有了一个最大的优势,地形优势!”
塔那托和兀都齐齐看向乌里尔。
“如果你们用我这种方法将根基山的地形完全摸透,那么将来它就会成为你们最牢靠的战友,最有力的防护。”
“想象一下,塔那托揍了坦布人一顿,坦布人想要抓她,如果是现在,那么塔那托被抓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可如果她对根基山了如指掌,立刻跑进了根基山呢?”
塔那托眼前一亮:“他们对这里不熟,很大概率抓不到我!”
乌里尔满意道:“答对了,这样塔那托就可以以相对薄弱的战力,对强大的坦布人造成伤害。我们假设塔那托的战力是3,而她能用这种方法对付战力为6的坦布人,那么当有一千个塔那托团结在一起,就可以对付六千战力的坦布人,当一百万塔那托团结在一起,那么......”
“六百万!”兀都脱口而出,他为此兴奋,为此激动,眼底微微涌上热潮,他看到了希望。
乌里尔拍拍他的脑袋,银色的大胡子随着嗓音一晃一晃。
“这种方式,叫作游击战,是古时候一些很聪明的人类发明的。”
又向前走了两个半个小时,当塔那托和兀都已经疲惫不堪,身上背的水也全部喝光了。
兀都:“好渴好饿,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不然天都黑了。”
塔那托也唉声叹气:“我肚子都开始叫了,山上也没什么能吃的。”
乌里尔却气定神闲:“不必担心,只要找到了秘密基地,肯定让你们吃饱喝足。”
终于,爬过一个小山坡后,乌里尔站定了脚步。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扇布满青苔和铁锈的大门,藏在层层密叶之下,极难被人发现。
乌里尔擦了擦干裂的嘴唇,笑了:“看来我的运气还是很好的嘛。”
这是一座C级地下城,看铁门周围猖狂的植被,就知道这里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根据尤托皮亚的地理环境,以及占地面积,乌里尔判断这里应该有不止一座地下城。
联邦对地下城的研究已经非常成熟,勘探,定位,评估等级全部有详细的教材,只要用心学习,谁都能够掌握。
可尤托皮亚人因为没有网络,移动受限,所以完全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即便他们当中有等级高的觉醒者,也因为被离谱的传说吓到,不敢轻易涉足地下城。
“这是什么地方,我爸妈说如果在山里看到铁门一定要远离,里面有吃人的怪物。”兀都小声道。
塔那托一扬脖子:“怕什么,我去看看!”
乌里尔拦住她,耐心道:“这里面确实有吃人的怪物,不过怪物也是分等级的,比如这扇门里最厉害的怪物是C级,而我——”
乌里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是A级,所以可以带你们进去,如果将来你们觉醒成了C级以上的等级,并获得相应的异能,也可以自己进来。”
兀都:“哇,你是A级。”
塔那托庆幸自己那天没有打劫乌里尔,她发誓道:“我一定要觉醒成很高的等级!打败所有欺负我的人!”
“有志气!”乌里尔先是夸奖她,然后又说,“即便你没有成为高等级也没关系,在我们外地,进入地下城都是以团队的模式,一个队伍里有负责战斗的,有负责治疗的,有负责收集物资的,还有负责指挥的,大家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原来还有这么多规则。”兀都喃道。
乌里尔:“我认为嘛,队伍里最重要的其实是指挥,一个优秀的指挥可以发挥队伍最强的战力,所以指挥不需要有多高的等级,但他必须会运用这些战力,这种品质更为珍贵,叫作......领导者思维。”
乌里尔说完,特意留意了一下塔那托和兀都的反应,兀都还在托腮思考新灌入大脑的知识,而塔那托的神态却明显有了变化。
乌里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当他听说塔那托六七岁的时候就能够集结一队地虫跟着她坑蒙拐骗,他就知道塔那托有这种能力。
能力是不分好坏的,但要看如何运用。
乌里尔将手搭在她的肩膀,鼓励道:“塔那托,如果有这种品质,那做地虫有什么意思,要做就做尤托皮亚人的指挥试试看!”
塔那托慢慢拢紧手指,胸膛里有种难以描述的情绪翻涌着,仿佛澎湃的巨浪,冲闯开她狭隘的思维。
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母亲只教她如何做好一个狡猾的地虫,喂饱自己的肚子。
当然,也没人教给母亲这些。
她和母亲的人生何其相像,相像到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结局。
原来,这叫作品质,原来人生,不止一种可能。
乌里尔将手伸进包里,翻来翻去,突然整个人一僵。
塔那托回神:“你怎么了?”
乌里尔猛地一拍脑袋:“啊!我忘带晶矿石了,这下进不去地下城了。”
兀都愕然:“晶矿石是......”
乌里尔垂下脑袋,满头蓬松的银发也狼狈起来:“就是昨晚我们玩歘子游戏用的那五块小石头。”
塔那托双眼瞪大,伸手薅住乌里尔:“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拿来玩游戏,到底靠不靠谱啊!”
乌里尔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游戏也是很重要的,工作要劳逸结合嘛。”
兀都面露绝望:“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没吃没喝,无功而返了?”
乌里尔沉重点头:“抱歉,确实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乌里尔!我跟你拼了!”
山林里传来两个少年绝望的咆哮。
当晚,三人狼狈的从根基山上摸下来,一个个犹如饿死鬼投胎,眼睛都是绿的。
兀都回家偷了吃的,几人窝在墙角黑暗处狼吞虎咽,结果因为吃得太急太香,被兀都的父母发现了,兀都被揍了一顿,塔那托和乌里尔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塔那托气喘吁吁:“你你你不是A级吗!我们为什么还要逃跑!”
乌里尔跑得贼快,差点把塔那托都给甩丢了:“吃人嘴短,这种时候我一般不动手。”
塔那托气得跳脚:“气死我了,你等等我!”
一口气跑出老远,兀都的父母总算懒得追了,乌里尔这才停住脚步,拍拍胸口,侥幸道:“幸好这里没有网络,不然传到网上被我弟弟看到就坏了。”
“为什么被你弟弟看到就坏了?”塔那托肺都快喘出来了,她一边瞪着乌里尔一边问。
乌里尔:“他太善良了,看到我偷吃东西被人追着跑会心疼的。”
“啧。”塔那托撇撇嘴,装作不屑一顾,但说不羡慕是假的。
乌里尔还有亲人惦记,有亲人心疼,可是她什么都没有了。
塔那托一屁股坐在地上,揪着地上的杂草道:“在我们这里,善良就会被人欺负,就像兀都。”
乌里尔也坐下来,盘着腿,将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挺着后背:“其实外地也不算太平,所以我得保护好他。”
塔那托打量着乌里尔的坐姿,觉得这样坐看起来很有气势,于是她也不自觉挺直了腰板,心不在焉道:“那你还能保护他一辈子哦?”
乌里尔:“我当然会保护他一辈子。”
塔那托羡慕极了,他既羡慕乌里尔,又羡慕他弟弟:“那你们的父母呢?”
乌里尔仰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塔那托:“我和弟弟不是一个父亲,我们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出了意外去世了,但我的父亲还活着。”
塔那托叼着一根草:“至少你还知道父亲是谁,我都没见过我父亲,他应该是个坦布人,他把妈妈强迫了,然后才有的我,本来呢,我是有可能在地下层打工的,但是......我妈死的太早了,所以十岁时候没人带我去报名,就错过了。”
乌里尔轻笑了一声:“我虽然知道父亲是谁,可却永远不能和他相认,也永远不能被人知道,他和我母亲曾经相爱过,但最终还是把我们抛弃了。”
塔那托皱眉:“他为什么不能认你们?”
乌里尔不确定塔那托能不能理解:“因为他的工作不允许他有家庭和孩子,为了保证他做出的决策可以公平公正,他不想失去工作,所以放弃了我们。”
塔那托看向乌里尔的目光也有了一丝同情:“嗐,也没什么,我们这里多的是坦布人不认自己混血的孩子,谁在乎。”
乌里尔笑道:“可我现在做的事,要完成的目标,追求的理想,都必须请求他的帮助。”
塔那托呆住:“啊......那也太憋屈了,要是我,宁死也不可能去找他。”
乌里尔摇头:“塔那托,不能这么想,如果你有一个必须要完成的目标,那就一定得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你或许要原谅伤害你的人,要与你的仇人合作,要接受同伴的误解,这当然很难,但却是必须承担的责任。”
“责任?”塔那托喃道。
乌里尔仰身躺下,枕着胳膊,望向头顶黑漆漆的上帝城。
“如果你有足够宽广的胸襟,那么垃圾城是你的帮手,地下层是你的帮手,像我这样的外地人,也会是你的帮手,很多时候一个强大的组织并不是被对手打败的,而是从内部瓦解的,其中领导者要负很大的责任。”
“你现在大概无法理解,不过我有很多个小故事可以讲给你听。”
塔那托竖起耳朵,身子倾过去,眼睛亮亮的:“什么故事?”
“嗬...嗬...嗬......”乌里尔鼾声如雷,已经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
塔那托木着脸:“。”

乌里尔再次带着塔那托和兀都来到地下城门口。
这次他拿出晶矿石抵在铁门上,铁门就像被按动了开关,轰隆隆地响起来,抖落经年的灰尘。
大门缓缓张开,露出一个黝黑昏暗的洞窟。
兀都缩了缩脖子,塔那托也头皮发麻,但乌里尔却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兀都小声说:“塔那托......”
塔那托深吸气,目光变得坚毅,反手抓住兀都的胳膊:“走!”
三人走入地下城,铁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
里面的空气干得厉害,像是要把人嗓子割破,塔那托皱着眉,不断吞咽唾沫,打量着这个古怪的洞窟。
突然,一阵突突喷气的声音传来,兀都惊道:“什么声音!”
只见乌里尔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朝声音处甩去,软剑正好刺入那异兽的身体,异兽尖叫一声,痛苦地栽倒在地。
恰在此时,洞窟中亮起簇簇幽暗灯火,将周遭照亮。
塔那托和兀都这才发现,被乌里尔击中的东西是一只形容古怪的鸟,说它是鸟,但它却并未长翅膀,它是靠肚脐之下一个藏在皮毛里的圆孔喷气飞起的,它的后背有两根长得像小山丘的骨头,仿佛没发育好的翅膀,而它的头顶支着一根巨大的口器,似乎它就是用这种口器进行攻击的。
兀都脸皱成一团:“什么东西,好恶心。”
乌里尔蹲下身,将怪鸟拎起来,笑道:“哟,好幸运,这东西叫喷气鸦,是F级异兽,攻击力并不强,但作用可不少。”
“它的口器里自带一套净化系统,我们把被垃圾污染的脏水灌入它的口器,流出来的就会是清水了,如果收集足够多它的口器,那么垃圾城人人都可以喝上干净水,也就不会生病死去了。”
“这么厉害!”兀都一点也不觉得这东西难看了,他做梦都想喝上没有海盐味的水,水资源对尤托皮亚人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
“不止如此。”乌里尔用那柄软剑将喷气鸦肚子上的气口剜了出来,血淋淋地递到两人面前,“将这东西贴在鞋上或者屁股上,人也可以被喷气顶得飞起来,当然也就十分钟的有效期,不过对于不会飞的人来说,也很珍贵了。”
塔那托一点也不害怕血腥,她一把拿过气口,握在掌心,用力一按,果然,一股强力的气体喷向地面,她被反作用力带飞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塔那托还学不会控制,直接一头撞在了洞窟顶,撞得她头昏眼花,连忙脱手气口,又噗通一声栽了下来。
兀都紧张道:“没事吧?”
塔那托头顶虽然磕了个大包,但她爬起身,却兴奋大笑起来:“太好玩了!”
乌里尔笑眯眯,又从一旁的墙壁上抠下来一块长得像龟壳的异草,然后在掌心搓了搓,搓成碎末,递给塔那托和兀都:“尝尝。”
两人纷纷拿起塞进了嘴里。
“一股甘草味,好难吃。”
“好干。”
塔那托不得不把仅剩的小半瓶水喝下去了。
乌里尔问:“你们现在还饿吗?”
塔那托和兀都对视一眼,纷纷愣住,的确,他们只吃了一口这稀奇古怪的草,但现在胃里鼓鼓囊囊的,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了。
乌里尔得意的将手中剩下那点草沫塞进了嘴里:“这叫龟背草,虽然不好吃,但却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它可以提供足够的营养,只吃一小口,三天都不会饿。联邦的异能小队们在地下城里出意外,很多都是靠它生存下来的。”
说罢,乌里尔又带着他们往里走。
穿过洞窟,入眼的是一片黄色的沙漠,沙漠似乎没有边界,被风卷得遮天蔽日。
生活在热带沿海地区的塔那托和兀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塔那托望着无边无际的沙漠,心底的震撼无以言表。
乌里尔说:“在外地也有类似的景象,漫天都是黄沙,石头被风吹刮成壮丽瑰奇的模样,世界是很大的。”
塔那托伸手触摸着风的触角,看着黄沙从自己指间划过,发誓道:“总有一天,我会走出去。”
乌里尔拍拍她的肩,扬起脑袋望着大漠孤烟:“我相信,不过你们两个再不躲,很快就要被C级异兽吃掉啦。”
“嗯?”塔那托耳朵抖动了两下,然后低头一看,只见黄沙下面伸出两只黑色的钳子,正气势汹汹的朝他们夹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洞窟。
乌里尔忙召出翅膀,腾身而起,然后双手举起软剑,朝那两只钳子劈去。
C级异兽到底比F级难缠一些,察觉不妙,那东西立刻钻进了沙子里,消失不见。
乌里尔大喊:“塔那托,快跑过来。”
塔那托精神一震,朝他跑来,边跑边问:“是危机解除了吗?”
她话音刚落,突然觉得脚下的黄沙正在迅速流失,让她险些站立不稳,她眼睛向下,发现一张巨大的螃蟹脸正凝视着她。
乌里尔一个俯冲,举剑便向大螃蟹捅去:“不,让它跑了我们就没加餐了,所以麻烦你来做下诱饵!”
塔那托:“......”
所幸乌里尔是A级觉醒者,一个C级异兽在他眼前还不够看,塔那托并没有受伤,而是在关键时刻被乌里尔拎起来扔回洞窟。
乌里尔用软剑绑住大螃蟹的一只钳子,红光满面的将它拖进了洞窟。
“来啦来啦,咱们今天总算能吃到肉啦!”
塔那托唇角抽搐,努力把脏话压了下去。
不过乌里尔的加餐完全没让他们失望,乌里尔拿软剑把螃蟹坚硬的外壳切开,剥出里面白花花鲜嫩的肉,然后又用打火机点燃了方才填肚子的龟背草,将螃蟹肉拿到火上烤。
坚硬的蟹壳被当作简易的锅具,蟹肉被烤得滋滋作响,一股浓郁肥腻的肉质香气飘散而来,闻得人食指大动。
乌里尔搓了搓手,吹散螃蟹肉上滚烫的热气:“嘿,这东西叫沙漠蟹,可是难得一遇的美味,这还是我偶然发现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他这边热气还没吹完,塔那托和兀都已经火急火燎地吃起来了。
鲜香弹嫩的蟹肉入口即化,再沾上被烤得红澄澄油汪汪的蟹黄,味道不知比小面包强出多少倍。
塔那托和兀都从小到大都是吃坦布人剩下的过期食物,就算偶尔吃到发臭的三文鱼或蓝旗金枪,和这螃蟹肉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塔那托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整只螃蟹巨大无比,她就是把肚子撑爆也根本吃不完一只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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