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2-09

谢岩“哇”“哇”地叫,“我家净之真厉害。真是辛苦了,为了我,你付出了太多。我晚上一定好好哄哄你。”
陆杨给他一巴掌。
竟敢当街调戏他!
他看得出来谢岩心情很好,问一句,果然如他所料。
崔老先生回来了,继续当静室看门人,谢岩从早上开始乐,中午还到外头等了等,可惜陆杨今天中午没来,他这份快乐,攒了一天,到了下午,根本压不住。走在路上,唇角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陆杨酸溜溜:“看把你高兴的,你什么时候念叨念叨我。”
谢岩已经念叨了,“所以他下午没急着回家,要见见你再走。”
陆杨又说他傻气:“你见了他,不聊学问,念叨我做什么?”
谢岩说:“不知道,三两句话就提到你了,换个话题,又聊到你了。他打我好几次了,嘿嘿。”
陆杨也压不住笑了。
他们在门口耽搁了一会儿,回家晚了些。
黎峰比他们早到家,带了两个西瓜回来,开了一个,在竹床上放了一盆,叫他们过来吃。
陆杨见此情状,脑瓜子嗡嗡的。
咋办?他没给黎峰留凉粉。
他不仅没留凉粉,还有谢岩给他添乱。
谢岩跑到灶屋,把凉粉端出来吃,围着黎峰吃。
“是谁没有夫郎买的凉粉吃?是谁没有夫郎买的凉粉吃?是黎峰啊!”
陆柳手里的瓜都不香了。
赵佩兰都不知道谢岩是怎么了,把他拉着了,带回家里,不让他出院门了。
两爹拉着陆杨叨叨叨:“杨哥儿,这事不好,你们怎么这样欺负大峰?”
陆杨扶额。
晚上酒楼饭馆还开门,有些摊贩收摊晚。
陆杨说再去买一份,陆柳跟他一块儿去。
兄弟俩出了巷子,就笑作一团。
说不明白笑什么,总之挤挤笑笑地走。
陆柳说:“哥哥,你说得对,不管他们怎样,我俩亲亲热热的就好了。”
陆杨点头:“就是说,一碗凉粉而已,看把他俩给急的。”
然后陆柳问他:“哥哥,你下午剥的花生在哪里?怎么不给我吃?”
陆杨:“……”
好的,懂了。
再买一盆,你们全续一碗。

官差清出街道,提前五天开始布置。
十三的大集,十一收拾完。洪家大少爷要去查验, 黎峰的护卫之行开始了。
大集定在衙门附近的十字街, 以民富、民足两条街为主,共有八条主街、十二条小巷。
主街之上的商铺正常营业,铺面门外已划分好摆摊区域。这些商铺多是酒楼饭馆,少数是纯做客栈生意,再有一家钱庄, 两家典当行。全是两层小楼的铺面,楼与楼之间, 拉布遮阳,透光防晒。
黎峰抬头看了眼, 这些遮阳布都是浅色的布料,街区不同,颜色不同。放眼望去,能看见水蓝、水绿、鹅黄、嫩粉等颜色。他记得谢岩穿的就是这种料子, 一匹布要四两银子。
布料门幅窄,这样铺出八条主街,单是布料, 就要上千两白银。真是大手笔。
今日查验,除却洪家之外,还有府城商会的老板们。商会里以洪、凌、白三家为大。大集的筹办, 由商会众家推选, 今年轮到洪家,以洪家为主。
洪家是洪楚出面,别家也跟着派来小辈, 多是脸嫩之人。
黎峰跟着洪老五,先到洪家老宅接人,一路骑马随行,到街道之外,就下马步行。今天就他一个护卫,再有伙计六人。
洪家大少爷名叫洪楚,年岁约莫二十,穿绸缎,戴金玉,额上系有一条玉带抹额。同行老板们看他的眼神多有轻视。这是个小哥儿。
查验简单,各处走走看看,找出隐患,看哪里没办好。
各家分头找,最后汇合,说说意见,互相讨论讨论,看怎么改,统一想法,在大集之前,都给改了。
洪老五走在侧面引路,给洪楚做介绍。
“此次参加大集的商号都确定了,大小商号共有一百七十二家。摊位有六十六个。大集分三天,各摊位租赁时辰都确认过。最高不得超过三个时辰,最低不能低于一个时辰,再有小商号拼摊子使用,全安排妥当了。”
摊位都在外面,为着公平,也为着人货进场不拥堵,各摊子都摆上了矮桌。一路走过去,洪家的伙计们都在围桌检查。摇一摇、摸一摸,看桌子结实不结实。
洪老五再指指天上的遮阳布:“今年是我们家承办大集,布料是我们家出,按照往年规矩,等大集收摊之时,这些布料会赠给买货最多的客商。往年都用的粗布,客商们颇有微词,各家掌柜的算账核对过,拿了素罗布过来用。八条主街用素罗布,十二条小巷用土布。成本比去年多出六百多两银子。“
洪楚抬头看,不大看得清临街铺面的二楼的光景。
他问:“会不会太密了?”
洪老五看向黎峰,黎峰看天,点头道:“确实太密了。但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们。”
要想精准刺杀,就要刻意破坏布料,漏出天光。或者到地上来。
黎峰说:“不用管天上。”
洪楚侧目看他,问道:“如果是你要杀我,你会怎么做?”
黎峰是个猎人,有猎人的思维。
他环视一圈,说:“可以在你的必经之路上设伏,但这有可能误伤。也可以在你必去且会久留的地方静候,等待时机。最好的埋伏是在大集结束之后,你和你的仆从护卫都会放松下来,这时集市上的人也少,天上的布也收了,不论是在天上射箭,还是地上挥刀,亦或者是在庆功酒里加点料,都是最好的时机。他们设计周全点,还能全身而退。要是这些人胆大包天,在你家门口行凶,你也难防。你下马车的一刻,所有人的警惕心都没了。”
洪老五投来视线:“黎兄弟,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黎峰说:“我是个猎户,成天琢磨着怎么打猎。山上的小家伙不值钱,要想猎杀大兽,还要有命花,不能光有力气,还要动脑子。”
洪老五皱眉,训道:“谁让你把我家少爷当兽类的?”
洪楚拿着一把折扇,一下一下在手心拍着,说:“五叔,他没说错,我现在就是个价比千金的好猎物。”
他对门口行凶感兴趣,问黎峰具体操作之法。
黎峰想了想,说:“要在这里行凶,下手的就是熟人。这样跑一段路,就回家了,混入人群里,想找找不着。”
洪楚问:“这也是打猎能学到的?”
黎峰解释道:“我们在山里打猎,最讲究跟山林融为一体,让山里的虫蛇兽类都当我们是山里的一个生灵。我想在城里打猎也一样,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你们看见了他们,也当没有看见,他才真的成功了。”
洪老五默默走过来。本来他跟黎峰是一左一右的跟着洪楚,他现在横在黎峰跟洪楚中间。
黎峰看笑了:“洪管事,没必要,我又没活腻。”
洪老五朝他拱手:“黎兄弟,你是好汉,咱俩认识一年多,我不跟你说虚的。我怕别人开双倍的价,把你买通了。我们就这样走着。”
黎峰:“……”
那也不用这么实诚吧。
洪楚展开折扇,掩面笑了声,问洪老五:“请这位黎老板给我做护卫,是什么价?”
洪老五不大好意思,摸摸鼻子说:“三天五十两。”
洪楚问黎峰:“你们商号参加大集吗?”
黎峰摇头,刺杀都要搞出来了,陆杨说不来。三个月一次,下次就在九月,不急。
洪楚点点头,让洪老五给黎峰介绍介绍大集的生意。
洪老五看向黎峰,跟他说:“码头集市的生意你看过,不用我多说。码头的生意是日进斗金,那大集开市,就是日进十万金。这是知府衙门开设的大集,由商会承办,除却客商们,还有皇商过来采买。比如说茶叶,我们在码头,游商买茶砖,是一千块起步,在大集上,客商买茶砖,是一千箱起步。一箱有三十块茶砖。再比如说土布,码头是五百匹、一千匹的出货,大集上是三千匹、五千匹的出货。
“所有商号,都是商会知道底细的。货物都要提前查验,售价必须低于外面的价钱,还要给客商们返点。多次参加大集的老商号,返点可以不用返银子,而是抵扣货价。下次客商再去他们商号拿货,可以少出点银子。如此一来,两家便能多年合作,挣多多的银子。初次参加大集的新商号,返点只能返银子。但你们可以想办法留住客商,尽力促成下一单生意。黎老板,在这里,你一天能挣到一年的银子。一天攒下的客人,比你在码头忙半年还多。”
黎峰心动,但说要回去找人商量商量。
洪老五又看向洪楚,跟他解释道:“黎老板的商号是跟人合伙开的,是个夫郎,做生意很有一套。”
他简短说了陆杨在码头铺面干过的事,摊位和铺面的装点之外,还有拓客手段、留客方式。
洪楚听说陆杨是个夫郎,眼睛亮了亮。
他说:“我五叔小气了,我的命很值钱,集市开三天,我给你们主街的摊位,使用半天。能挣多少钱,全看你们本事。”
洪老五被喊着“五叔”,模样却极为惶恐,紧跟着说他会安排。
黎峰还是要回家商量商量。他在开市期间要忙着当护卫,没空来卖货,卖货的本事也不如陆杨,看陆杨来不来。
八条主街逛完,再到小巷里走。
在巷子里,他们说话少。黎峰看看巷子的墙壁高度,问洪老五:“开市以后,大少爷会走这条路吗?”
洪老五摇头,“除非闹出大事,否则少爷不必过来。”
黎峰又看看头顶的布料。这样有钱的洪家,多花点钱也没什么。
他说:“在墙壁顶上放钉子,这个高度,正经生意人不会爬。谁爬谁伤手。”
这是个小陷阱,看看有没有笨人会上钩。
洪老五应下了。
这都是小事。
洪楚好奇一件事,他问黎峰:“你怎么把山里的东西拿到城里用?”
黎峰稍作回忆,如实说了。
刚来府城的时候,他们几兄弟都不适应,对未来也很忐忑。那时陆杨跟他们说,在城里生活,和在山林一样,规则都是相通的。
一年多过去,运平府的每条街、每条巷子、每条小路,都在他脑海里刻着。明面上能打听到的信息,都能对上号。
走到街上,哪些大铺面背后有靠山,哪些小铺面看似低调实则不能惹,他全记得。
闲来无事,他也会在城里逛逛。偶尔撞见一些名单上的人,他会跟着人走走。
他跟踪人的本事厉害,这么久过去,都没人发现。所以很多人的行踪,他也能说出一二。
在运平府里,他只是一个小人物。
就犹如在西山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生灵。
他像活在水里的鱼,毫不起眼。
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背上他的弓箭,在城内收割猎物。
洪楚又一次听到了陆杨的名字,他对陆杨感兴趣。
整个场地走完,他们都没遇上人。
返程的时候,到酒楼碰面,同行来的老板们都在大堂里喝茶嗑瓜子,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见他们一行人过来,凌家二少爷说:“楚哥儿,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听说你难得出门一趟,怎么样?有机会私会情郎吗?”
白家四少爷嘻嘻笑道:“看不出来吗?那情郎不就在他身边跟着的吗!”
室内哄笑一堂。
洪楚面不改色带人进来。六个伙计到了屋里就清场,把坐在中央桌子的人都揪起来抛开,有些人撞到桌子,有些人摔到地上。桌上酒壶茶壶盘子糕点瓜子尽数砸过去,不管后果。
别家伙计要围过来闹事,被黎峰一手一个扔开了。
桌子空了,洪老五拍拍手,掌柜的立即带人过来,统共五个人,桌椅擦三遍,再铺桌布、椅布,摆上银壶银盏银筷子,上糕点。糕点八样,用白瓷碟盛放,样样漂亮。
洪楚坐到主位上,洪老五倒酒,一连三杯,洪楚喝了一杯,另外两杯被两个小厮拿到凌家少爷和白家少爷那里,强行捏着人的嘴巴灌进去了。
洪楚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洪家的二当家。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再敢口出狂言,我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凌少爷嚷嚷两句,灌酒的伙计回头,一把扔下银盏,把手伸到他嘴里,指头掐住了他的舌根。凌少爷不知是怕的还是疼的,眼泪横流,再没二话了。
所谓杀鸡儆猴。凌、白两家无话,旁边站着的商会成员,都老实低头,找到空位坐下来的人也都站起来了,全都噤若寒蝉。
一时之间,室内只有凌少爷的哀嚎声。
黎峰在旁看着。心说,传言果然不假,最狠的地头蛇是洪家。靠着码头发家的人,哪是一般商户能比的?
后续的事情顺利,查验大集的事,每家都要说意见。没意见就出去巡街。
巡街找不出错漏,那就再巡一次。如此折腾到太阳落山,众人都累得两脚发软,喉咙沙哑,洪楚才开口说了一句算了。
他起身,逐一点名,给各家都划分了管理区域。
“大集期间,谁家管的摊位出事,我就让他家在运平府消失,你们尽管试试。”
查验结束,黎峰护送洪楚安全抵达洪家,到洪家大宅外,洪楚下马车,在门口转悠,带黎峰在附近走走。
“黎老板,如果是你,你在哪里设伏?”
洪家是商户,再富也不能出格。
他家祖上算过命,说他们家是靠水发家,最后果然是靠码头起家的,所以宅院选址在河边。
临河一条路,附近有几所民居,早已无人居住,都是洪家的家仆在住。说是把人放出来当良民,实际还是家里养着的人。
门前零星几棵树,河边景色没料理好,光秃秃的,无处藏人。
但他家跟别家商户一样,门楣不高,院墙也不高。
黎峰四处看看,他要选的话,会在河里埋伏。
河岸光秃秃的,没办法藏人,就能灯下黑。
第二个点则是河边树上。
这几棵树跟河里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要逃到河岸那头,就下水。
要藏在家里,就上树。
洪楚看看河岸,又看看附近的树,勾唇笑了。
黎峰说过,家门口是一个合适的刺杀地点,风险大,成功率高。他直到目送洪楚进家门,看洪家大门关上,才跟洪老五告辞,准备回家。
洪老五把他拉着了,还想带他去河边看看,要问问河岸哪个地方合适,又是哪棵树合适。
黎峰没去。
他低声道:“洪老哥,我觉着你家少爷另有计划,你不放心,就再问问他,我就不去河边看河看树了。”
洪老五阅历丰富,转转脑筋,回过味来,便不问了。
他朝黎峰拱手:“黎兄弟,后边还有几天,有劳你了。”
黎峰抱拳回礼,上马回家。
他今天回来晚了,巷子里已经安静下来。
陆柳坐竹床上,摇着蒲扇等着。脚边是两条狗,二黄和威风都挨着他的脚。
夏天挨着狗子很热,陆柳没躲,时不时蹭蹭他们。
陈桂枝提着灯笼过来,叫他回屋里等,“晚上蚊子多,你看看,都围着你转,把你脸都咬肿了。”
陆柳就是不放心。
大户人家有钱,什么样的护卫请不到?
一般都是专门请护卫,请个老板过去当护卫,多冒犯啊?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非要请黎峰去,肯定不是好差事。
说是赶集的时候要小心点,那谁知道这两天会不会有事啊?
他现在的心情,比黎峰上山去还要忐忑。
黎峰熟悉山林,可在城里,谁也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
他让陈桂枝回屋,“娘,你回屋吧,你跟顺哥儿先洗澡,两人换着来,帮我看着点孩子,我在外头再等会儿。”
夏季洗澡快,陈桂枝跟顺哥儿都洗过了。她说她来等,让陆柳去洗澡。
陆柳不愿意,因不知黎峰会从哪边回来,眼睛望着巷子的两个入口,盼啊盼的。
隔壁院门打开,陆杨拿了一盒药膏出来,过来给陆柳大坨大坨的抹。
把他的脸和胳膊都涂抹完了,还要撸起他裤腿,把他的腿脚也抹抹。
这药膏味道大,止痒又驱虫。
陆柳看着心疼:“哥哥,你快别抹了,好贵的。”
陆杨给他涂完,看还有剩的,说给陈桂枝也抹抹,陈桂枝不用。
“我都洗完澡了,再抹这个,白洗了。”
陆杨就让陆柳背过去,“我给你背上也涂点儿。”
陆柳背上也被蚊子咬了,他抿抿唇,耸耸肩,感受着药膏的凉爽,只觉着后背火热热的痒,便听话照做。
他站到地上,背过身。陆杨挖药膏,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在他背上涂抹,抹到蚊子包,还顺手给他掐个十字。
陆柳身上好大的味道,说:“待会儿大峰回家,把他熏着了。”
陆杨看药盒里还有一点剩的,把它塞给陆柳,说:“放心吧,他只会说你香。要是不说,你就给他也抹点药膏。你俩一个味儿,谁也别嫌弃谁。”
陆柳捧着药膏,甜甜笑了。
路口先传来马蹄声,三人都朝巷子口看去。
果真是黎峰回来了,陆柳往前去迎,两条狗跟着他跑,也往前迎去。
“大峰!你可回来了!我都被蚊子咬肿啦!”
黎峰下马,牵着马过来,三两步到陆柳跟前,不嫌他身上味大,一手把他揽到怀里,大手在陆柳背上抚几下,再把他推出怀里,揽着肩膀,跟他一起回家。
黎峰看陆杨也在,跟他简要说了大集摊位的事。陆杨说会考虑,四人各回各家。
家人都吃过饭了,陆柳给黎峰留了饭菜,看他回来这么晚,心疼他劳累,在黎峰吃饭的时候,他紧赶着又炒了一盘菜。
他炒了茄子,茄子好熟,收拾起来快。做的酱烧茄子,十分下饭。
黎峰刚才跟娘也说过话,陆柳端来茄子,娘就回屋休息了。夫夫俩在堂屋里坐。
堂屋里熏过,余下三两只蚊子,黎峰顺手打死了。
他看陆柳脸上的蚊子包还没下去,伸手摸摸他的脸:“怎么总爱在门口等我?”
陆柳在山寨时,就爱在院门外等他。再晚都有盏灯火为他亮着。
没想到来了府城,这习惯还没改。
陆柳让他专心吃饭,拿了一双筷子给黎峰夹菜。
“我想早点见到你,心里也挂念着,就在门口等等。转身就回屋了,很近的。”
黎峰说:“蚊子多,就在家里等,不要出去,你看你被蚊子咬的,我都没这么咬你。”
陆柳听着直乐,说他不正经。
“你还能跟蚊子一样咬我啊?”
陆柳又说:“我等着你的时候,脑子里很乱,蚊子追着我咬,我的心都急躁了,我当时想着,我要是在蚊帐里等着你就好了。你看这个想法有没有道理?哪天你回来晚了,我就在竹床上挂蚊帐,我坐帐子里等着你。”
黎峰听着笑:“帐子都挂上了,还进屋做什么?我俩就在门口睡,又凉快又能看星星。”
陆柳不要,“好多蚊子,吵死了。”
黎峰又是一阵笑。
吃过饭,碗筷不急着收拾。
黎峰回屋,脱了外衣,不让尘土落到宝宝身上。
他看看两个孩子,也跟顺哥儿说说话。
顺哥儿早听见他的声音了,两个小的离不得人,便没出去看。
见他大哥平安回家,闻见他大嫂身上的味道,对养家辛苦,守家心苦一事的理解更加深刻。
他说他去洗碗收拾,“再给你们烧水洗澡,你们肯定有事说,就不用跟我抢活干了!”
陆柳夸他懂事,黎峰也说他体贴,顺哥儿笑眯眯走了。
夫夫俩坐在炕边,陆柳还以为黎峰要跟他对坐两头,一人抱个崽,没想到他坐下后,黎峰是坐他身侧抱着他,看他逗孩子。
陆柳扭扭身子,说他:“你怎么这么黏糊?”
黎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道:“我也没疏远过你。”
陆柳想想也是,便由着他抱,还往后靠到他怀里。
“大峰,你今天是不是累着了?我看你回家的时候,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黎峰说不累,“都没跑几步路,就是开了眼,长了见识。小柳,你有机会,一定要跟你哥哥一起去大集上看看。你知道吗?他们用素罗布和土布遮阳,我不知布料成本,只算市价,这样布置下来,要一千三百多两银子。我们还太穷了。”
陆柳张大嘴巴,满脸震惊:“啊?!”
黎峰舒口气,说:“洪管事说比往年成本价多出六百多两银子,这些都是要送给客商的。洪家那位少爷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我以后也要让你过上这种日子。”
陆柳想都不敢想。
黎峰就跟和尚念经一样,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念叨:“小柳以后一掷千金不眨眼,小柳以后一掷千金不眨眼,小柳以后一掷千金不眨眼……”
陆柳都听不下去了。
这可真是一个噩梦啊!
黎峰想让这个梦成真。

陆杨起早, 做了些包子。
除酱肉包子外,还有菌子肉包、粉丝包、豆腐包,再是两个甜口的包子, 糖包和豆沙包。
都做的小包子, 另外做了些超级小馒头,装了两竹筒。
他还煮了绿豆沙、杂菌汤。
早上这一阵,陆柳和顺哥儿都来帮忙了,弄完以后,陆杨带一筒小馒头, 每样包子装十个,再盛了绿豆沙和杂菌汤带上。拿上了一些干桂花, 吃完饭可以泡茶喝。
他收拾好食盒,跟谢岩一起去府学。
路上时, 陆杨让他下午别拖延,早早出来,两人结伴去乌家拜访。
去大集摆摊一事,陆杨想找乌平之问问。
谢岩也很久没见乌平之了, 正好一起过去。谈完正事,他俩聊聊学问。
谢岩不太想让他去大集上摆摊,“有危险, 不挣这个钱。”
陆杨挽着他的胳膊,说:“等下我回家,带上柳哥儿和顺哥儿去街上转转, 我先看看, 晚上再问问财神爷。”
谢岩说:“应该问问黎峰,他有没有把握?到底有多险?”
陆杨觉着黎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险,当个临时的护卫, 不到遇险,哪能提前知道?
黎峰跟洪家人也没多熟悉,一时半会儿打听不到重要消息。他们先看看。
到府学门口,陆杨催他进去,过会儿,谢岩来送食盒,陆杨提醒他:“你在家吃过了,就不要跟崔伯伯抢了,让他各样包子都尝尝,看喜欢哪个口味的,我以后还给他做。”
谢岩答应了,等回到静室里,他毫不客气拿包子吃。
陆杨平常做酱肉包子多,别的馅很少弄,他都没吃过这么多包子。他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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