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追妻火葬场by红桃乌龙奶绿

作者:红桃乌龙奶绿  录入:02-10

自从这一片进入了新市中心的规划之后,来他们舞校考察的人就源源不断。舞校这一块地因为位置好,各大资本都盯着不放,开价还不低。为这件事,白家兄妹吵了小半年。
“白老师,先吃饭吧。”路眠知道白俪为这事过度劳神,已经犯了好几次心脏病,一次比一次严重。医生说要尽快手术,但白俪说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冒险做手术。
“没胃口。”白俪越想越生气,“路眠,我跟你说,万一以后我有什么不测,我会把我的产权交给你,但你耳根子千万不能软,不能听白伍的。知道没?”
“白老师你别说这些,你不会有事的,做了手术就会好的。”路眠把热腾腾的粥倒出来,端给她。
“你以为我真不想吗?但是要有钱才能手术。”白俪叹了口气,捧着粥碗陷入沉思,“我也希望现在马上有个合适的买家,哪怕价格只有一半我都愿意。”
那天晚上白俪什么也没吃,路眠寻思着第二天多做点早饭带过来。
但第二天还没到医院,就接到了电话,说白俪突然发病正在抢救。
当他骑着车飞奔到医院时,白俪已经进了icu。
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因为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情况不乐观,很可能马上需要再次手术。”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突然发病?前两天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
“前两天情况是好转,但这两天她是不是又受刺激了?今天凌晨护士说她还打电话吵了一架,吵完之后就发病了。”
“什么?今天凌晨?”
“她这个病不能总是激动。这两天尽快手术吧,你回去准备准备。”
icu里,白俪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面如土色,怎么看都无法跟那个平时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联系在一起。隔着玻璃,路眠感到心脏被揪着。当年他妈妈病危时,他还小,不明白妈妈将要永远离他而去。而现在,他知道白俪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了,他不能再失去她。
手术费要近百万,路眠知道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白俪这几年因为治病,东借西借已经欠下了不少钱。
他只能找白伍,但昨天还说要来签合约的人,今天却怎么也打不通手机了。
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一时间也慌了神。他匆匆回舞校想找其他前辈老师商量对策。结果刚到门口,就撞见了一群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
校门大爷正义凛然地把他们拦着:“今天校长不在,你们不能进去。”
一群大汉里,一个戴墨镜的领头人趾高气昂:“什么校长不校长,你们校长拿了钱,这块地皮马上就转到我们老板集团名下了。”
“你们再在这胡说八道,我就报警!”
“哎你个老东西,跟债主说话什么态度?起开起开。”
眼看门卫大爷要吃亏,路眠立即跑过去,挡在了他身前:“你们是谁?好好说话别动手。”
“小路,这群人莫名其妙要擅闯进去,不知道什么来头。”大爷看见他便松了一口气。虽说路眠年轻,但他们舞校都知道路眠相当于白俪的干儿子,关键时刻能代白俪做决定。
路眠看这架势来者不善,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他侧过头,低声说::“李大爷,你先进去,守好门千万别开。”
莫名其妙冒出个年轻的学生跟他们叫板,墨镜大汉透过墨镜上下打量着路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从哪儿来的?走走走,别挡路!”
“我暂时替白俪老师管舞校,你们有什么事吗?”
“哦?你管?”墨镜大汉嗤笑一声,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好,白俪和白伍把这舞校抵押给秦氏了,现在白伍失踪,白俪病危,我们老板要收账了。”
“什么?不可能……”
一席话对路眠犹如晴天霹雳,每一个字都是那么难以接受。昨天白俪白伍还在争执,怎么今天就已经抵押了?
他把仅有的信息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秦氏也是盯着这块地的财团之一,应该就是昨天白伍说的要开夜总会的买家。白俪是不可能统一的。
路眠暗暗吸了口气,告诫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慌。
他稳住心神,问道:“你们说抵押,有证据吗?”
“哼,小屁孩事儿挺多。刘律,合同。”
墨镜不耐烦地点了根烟,看着旁边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路眠。
路眠接过文件时,手都是凉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该怎么面对。
白纸黑字。秦氏出借了五千万,白伍白俪把舞校抵押出去,落款日期是昨天。

第12章
一时间,路眠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墨镜大汉就已经把他手里的合同夺了回去。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就让路,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路眠咬着嘴唇,没说话。
虽然他毫无头绪,但这件事怎么看都蹊跷,他不能就这样放这群人进去。
他思索片刻,决定拖延时间,然后再想办法找到白伍。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份合同的事情,白老师和白伍大哥都没交待过,我得去确认一下,你们能不能……”
“狗屁!”墨镜大汉失去了耐心,勃然大怒,“你这意思是想赖账?”
路眠在舞校长大,从没面对过这般粗鲁的人,当场被吓得打了一颤。
这一颤却让墨镜大汉冷静了下来。他把墨镜往下压了压,低头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年。
路眠被盯得发慌,他不知道这个人在打什么算盘,下意识后退一小步,没想到这一露怯,更引来了对方的兴致。
大汉摘掉墨镜,靠近了他一大步,嘴角扯着不怀好意的笑。
“你一小伙长得挺白净啊,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大姑娘呢。”
后边的人发出一阵不嫌事大的笑声。路眠心下一紧,又想后退一步,却被墨镜大汉一把抓住胳膊扯了回来。
“你干什么?放手。”路眠捏紧了拳头。他从小练舞蹈,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弱不经风,借力一推就把对方甩开了。
墨镜大汉没想到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男生这么有劲,恼羞成怒,指着他的鼻子:“你别不知好歹,今天你把爷伺候舒服了,爷就放你一马,否则别怪爷不——嗷……”
路眠藏在兜里的手还没来得及按下报警电话,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
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单手把墨镜大汉反剪,疼得人半跪着嗷嗷直叫。后边的随从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后来的一群人用同样的手法制服了。
半跪着的大汉虽然被压着无法动弹,嘴里却还不断叫嚣着:“王八蛋!你们哪来的!你们干什么!知道我们秦老爷是谁吗?”
路眠刚松掉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他觉得来的这一波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人。正他惊魂未定之时,路边的保姆车门开了,车里走下来一个男人。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往这边走来,路眠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也都记得,当年那个把他从黑暗小屋中拉出来的高中生。
保镖见状,立即汇报:“厉老板,是秦家派来的。”
大汉见有人来了,又放狠话:“你们什么人!放开老子!不然让你们好看!”
男人居高临下,眉眼间满是凌冽,带着骇人的气场。
“秦家——跑来我厉家的地盘做什么?”低沉的声线,已经褪去了高中时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厉枭抬了抬下巴,保镖接到示意,手上一松,墨镜大汉挣扎着抬起头:“厉家?什么厉家?这地已经五千万抵给秦老爷了!合约我们都有,不信你自己看。”
“五千万?”厉枭低着头,来回踱步,冷笑着,“真稀奇,昨天我也给了五千万,今儿我也是来收地的。”
路眠心下一凉,倒抽一口气。
“什么?”墨镜大汉瞪大了眼睛,“你……你们也……也五千万?这……这怎么……”
“看来,姓白的把我们都耍了。”厉枭叩响了指关节,若有所思道,“回去告知你们秦老爷,我们两家有必要见一面了。”
路眠站在大门口,出了一身冷汗,几乎都要忘记了今天过来的目的。
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闯学校的团伙也不闯了,手忙脚乱地散去。舞校门口又恢复平静,仿佛刚刚的闹剧根本没发生过。
厉枭在转身之前,目光掠过他,但一刻也没有多停留。
路眠喘了一口气,随即便看到刚刚给厉枭开门的男人朝他走来,他又不自觉站直了身子。
来的人是个体面人,礼貌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这舞校的人吗?”
路眠紧张地忘了回答,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们厉老板请您到车上,有话跟您说。”
短短两句话,并没有给回旋的余地。
路眠还没想清楚来人的用意,就糊里糊涂被带上了车。
直到车门关上时,他才突然警惕了起来。
车厢里安静得让他不敢喘气,空气中弥漫的木制香水味中夹着烟草的气息。
一股莫名的压抑感涌上心头,他知道厉枭就在后排,却不敢回头看。
“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慵懒。
路眠深呼吸,定了定神,转过身。
男人随意地靠在座椅上,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叫路眠。”
“嗯。”男人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波动,“你知道白伍在哪?”
路眠摇了摇头,极力否认:“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也找不着他……”
男人没回话,垂下了眼帘,手指敲着扶手,在思考着什么。
路眠怕他不信,又接着说:“我手机上有通话记录,我今天没打通过他的电话。”
男人依旧没抬眼。
不用对视,路眠暂时冷静了下来,脑子里开始复盘今天发生的这些离谱事。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问:“白伍他……真的拿了钱?”
这回厉枭说话了。
“你想说什么?”
路眠压制住内心忐忑,有条不紊地分析:“白伍不可能把地皮抵押,白老师没答应签字。他跟你们签的合约,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不是逃避责任,我会先找到白伍问清楚怎么回事。”
他心中本就没底气,一句话下来语气越来越弱。想到白俪还在重症病房,舞校又出了这种事,他此刻只想马上找到白伍。
“你是说,白伍伪造了签字,骗走了五千万。”厉枭语气平静,仿佛不是推测,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伪造签字?”路眠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被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虽然不愿相信,但这一切看下来,很有可能就是白伍的计划。如果白伍是有预谋地携款逃跑,那就真的有麻烦了。
路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报警。
他刚拿出手机,就听见厉枭说:“警已经报了,警察会找你的。”
他愣了一下,发现厉枭虽然没在看他,但好像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
但是报警了肯定不会这么快有结果,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白俪的医药费。
“厉先生,如果您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厉枭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道:“你走?”
声音很平静,但路眠原本就直挺着的脊背绷得更直了。
“白伍躲起来,你也走了,我们两家怎么分这块地?”
路眠抿了抿嘴,表面维持着镇定着,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他们不让他走,那白俪那边该怎么办?
手机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看见来电,路眠的心立刻吊了起来。
他回过身,顾不得场合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医院告诉他,白俪情况恶化了,必须马上手术。
他握着电话的手在发着抖,胸口很闷,连呼吸都困难。这辈子他第一次觉得钱那么重要,也是第一次那么无力。
后座传来了动静。
一张黑卡被放到了他身边的空座上。
他转头,看向厉枭,眉眼间缠绕着疑惑。
“一千万。”厉枭说。
路眠盯着他,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拿去,交医药费。”厉枭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种命令和催促。
出钱还要给人解释,他从来没碰见过这种事。
路眠理了理思绪,疑虑并没有打消:“厉先生,你为什么……愿意借钱给我们?”
且不说厉枭刚被白伍骗走了五千万,就算没有这件事,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突然拿出这么多钱借给他,他怎么可能敢收?
至少在厉枭眼中,他们绝对是非亲非故的。厉枭不可能记得他。
厉枭闭上了眼,修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皱着眉道:“我不做慈善。但只有白俪醒了,才有可能把地卖给我。”

路眠看着皮座上的黑卡,犹豫了。他仿佛看见了希望,但潜意识里却同时看见了深渊。
上一秒,他清晰地知道只要他收了这笔钱,就一定会让他们在这场纠纷中更加被动。
但下一秒,他觉得局面既然都已经这样,就算他不拿这笔钱,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白俪还在等着手术,他压下心中的恐惧,问厉枭:
“厉先生,这笔钱,最晚什么时候还你呢?”
厉枭没睁眼,也没回答他。
“我是说,”路眠咬了咬唇,又补充,“我可能没那么快能还,但是我会给你写一张借条,用我自己的名义写。”
“不过……我没有什么可以抵押给你。”
他盯着厉枭,希望从对方脸上看出些许情绪。
但是那张冷峻的面孔上毫无波澜。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短短几秒钟,路眠觉得比十年还漫长。
“你逃不了的。”暗哑的声音有如冰刃,让人不寒而战。
当天,路眠把手术费交齐之后,又去协助警察做了笔录。从警察局出来,天上飘着了毛毛细雨。
这一天就跟做梦一样。
他仰起头,让冰凉的雨水落在脸上。因为小时候被雨天耽误了考试,他一直很害怕雨天。但是他今天知道了,很多害怕的事情根本没办法逃避。
白俪手术后暂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依旧昏迷着。路眠每天除了舞校和医院之外,还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案子的调查结果,一边在努力接私课攒钱。
但两周之后,看着账户余额,他就知道,按照他这个赚钱速度,再过一二十年都还不上这笔钱。白俪还躺在icu里,每天的开销也不小,他得想想别的办法。
之前有熟人找过白俪,想介绍一些舞校的学员去□□演出,开出的报酬很诱人。但白俪一听是什么□□夜场表演,打死都不同意。
路眠找出了他的联系方式,心情忐忑地拨通了那个电话。对方一听他有兴趣,一口给他打保票,让他明天就上班。
虽然没去过,但他多少知道那种环境,所以再三确认工作范围。熟人说,绝对只是舞台演出,每天演完三小时就能走,还包宵夜。
上晚班,不会影响白天的工作,工资很高还能日结。路眠算了算,这样他的攒钱速度可以提高好几倍。夜场跳的当然不是芭蕾,是现代舞,但是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才干了一周,就已经攒了不少钱。
第二周的周一,他晚上本该照常去□□,但舞校有事耽误了一小时。他平时为了省钱,都是挤地铁,那天怕迟到第一次打了车。可等他赶到夜场时,还是迟到了。
他匆匆赶到后台,向经理道歉。
“胡经理,对不起,今天有点意外耽搁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一身紧身西服的经理目光幽幽地打量着他,笑得颇有深意。
“别人都是提前到,就你天天掐点到。怎么?觉得自己很特殊?”
上周他就注意到这个男孩了。样貌好,专业水平也高,站在舞台上气质都不太一样。只可惜太不会来事儿了,他好几次演出结束后请这些dancer一起吃宵夜,就路眠一次都没留下来。
路眠知道自己理亏,再三保证下次一定提前到。
“实在不好意思,胡经理,我以后会跟大家一样早到的。”
胡经理转着手里的打火机,略显大度地说:“行吧,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我这次就不记你迟到了,这个月不出差错还是有全勤奖。”
“谢谢经理,我以后一定好好干。”路眠知道全勤奖不低,现在每一分钱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胡经理接着说:“不过今天你就不用上台,有人顶替你了。”
路眠点了点头,知道这里演出的规矩,只是惋惜今天的薪水拿不到了。
“不过,楼上张经理还有个需要dancer的场子,刚刚来找我说今晚缺人,你就当帮我个忙,去救个急。”
“楼上?楼上有演出吗?”路眠记得整个□□就这一层是演出厅。
胡经理笑了笑:“当然有,就是场子比较小。不如你先上楼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张经理再决定。”
路眠虽然犹豫,可毕竟人家刚刚对他网开一面,他也不好这么不近人情。
乘电梯上到vip楼层时,根本还没见到什么张经理,他就被服务生带到了一个私人包场。
昏暗而鱼龙混杂的环境,长沙发上坐着十几个人。有中年男人,也有年轻的男男女女。空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香水和烟草的气味,噪杂的音乐声中还能清晰地听见。
这根本就不是演出的场地,只有角落有一根晃眼的钢管。
路眠蹙了蹙眉,转头问带他来的服务生是不是走错了。
没想到服务生不仅无视了他,还对着沙发上一个中年胖子说:“刘总,dancer来了,您吩咐就好。”
音乐声中,刘总扯着大嗓门:“来了?来了就跳舞啊,不懂主动点?”
路眠心下一凉,知道自己被下套了。什么张经理什么救场,根本就是幌子。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离开这地方。
他往门口退了一步,硬着头皮解释:“不是,误会了,我不是dancer……我走错了。”
刘总挑了挑眉,面露不悦:“什么意思?耍我?”
服务生抢道:“经理交待过了,没弄错。”
路眠诧异地看向他,他避开了视线。
屏幕上的白光照在路眠脸上时,刘总突然收住了怒气,眼神中饶有兴致。
这□□他来得多了,各式各样的少男少女他什么样的没见过,唯独这种清纯干净的,他还真见得不多。
“小帅哥不想跳舞也行,但是闯进来打扰了我们的兴致,总要有点表示吧?”
他话一落,坐在旁边的年轻女子就心领神会地满上了一杯酒,对路眠说:“你给刘总赔个罪,这事儿就过去了。”
路眠刚成年,还没有碰过酒。但是他能预料到,今天他不喝这一杯,肯定走不出去。他还想继续赚钱,不能把事情闹大,否则没法收场。
而且,喝一杯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想。
“还愣着干嘛?”年轻女子催促,“赶紧的,别让刘总等。”
旁边几名互相劝酒的男女闻声望了过来,投来看好戏的表情。这种情景他们司空见惯,无非又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倒霉蛋撞枪口上了。
路眠吸了一口冷空气,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洋酒很烈很辣,他感到从嗓子到胃部都在灼烧。
刘总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路眠放下酒杯,努力压下了酒精带来的不适。
就在他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时,刘总突然又开口:“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再满上,今天这儿都是我请的贵客,坏了大家的兴致我没法交待。你一个一个敬过去,老板们满意了,我亏待不了你。”
路眠手上一僵,脸色发白。喝一杯他都撑不住了,这里好几个沙发,黑压压的一片,后边还有卡座,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
“不好意思,刘总……我不能再喝了。”酒劲上来很快,他脸上一片赤红。
刘总脸色立刻变了:“你搁这装什么?”
他掏出一叠钱,“趴”地一下,重重地拍在茶几上。
“今天你乖乖喝完,这些都归你。喝不完,休想走出这扇门。”
声音中不怀好意,周遭的笑声也不怀好意。
路眠余光瞄到门口都有人把守着,便知道自己没有逃跑的可能。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喝完离开这个地方。
但他不胜酒力,喝到第三杯时已经晕眩了。
高度数的烈酒犹如无形的藤蔓,在他的身体里蔓延,手脚都不太听使唤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他模糊的视线里,被敬酒的不知道是李总还是张总,咧着厚嘴唇,油光满面地对着他笑。
在他倒下之前,一只略带凉意的大手捞住了他的腰。
在头疼欲裂中醒来,路眠只觉得天旋地转。
意识回笼之后,他才看清了眼前陌生的房间。
“这……在哪儿?”他无意识的喃喃声,惊醒了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厉枭睁开眼,见床上的人苏醒过来了,顿时目光微沉。
路眠忍着不适,爬起半个身子,垂着头努力回忆着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双漆黑油亮的皮鞋出现在他视线中。
他呼吸一滞,猛地抬起脸,一下就清醒了。
与厉枭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头皮一阵发麻。
“厉先生?”他艰难地开口,嗓子都在灼烧,“你怎么在这?”
问出的问题自己都觉得可笑,因为他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面前的男人没有打算回答他。
“一千万不够?”厉枭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可怕。
“……什么?”路眠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着他无知的表情,厉枭一阵邪火没由来地冒上来。他弯下腰,一把抓起松垮的衣领。
“你很缺钱吗?去陪酒?”
路眠被勒得直咳嗽,脑海中突然闪过□□里他被逼着喝酒的画面,终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记得倒下前有人捞住了他。
被带出去之后,他一直躺在一个温暖的胸膛前。
那张模糊的面孔清晰了起来,原来是厉枭。
但是他没能继续往下想。厉枭下手不知轻重,他没几秒就涨红了脸,嘴唇动了动,但根本发不出一个音,窒息质感顿时涌上来。
他脚背绷出了用力的弧度,张开了嘴企图获得氧气,宛若一只在猛兽爪下濒死的羚羊。
他不知道厉枭为什么这样对他,求生欲此时控制了他的头脑,他双手突然握住脖子上的那只大手,泪眼模糊地向厉枭投去求饶的眼神。
下一秒,厉枭倏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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