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青年无奈地顺势坐在干草堆上,“你确定?”
“不会清醒过后想杀我灭口吧?”
白狐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喉间传出难/耐的动静,“你!”
“好好,不说了,”青年感受到缠在手臂上的尾巴温度滚烫得惊人,心想再不出手,白狐也许真的挨不过去。
“怎么帮?”
“尾、尾巴……”白狐艰可怜兮兮地发出呻口今,“摸一摸……”
青年异常配合:“好。”
话音落,白狐感受到自己缠绕在青年手臂上的尾巴被温柔地取下。
青年掌心来回捋着白狐的尾巴。每触碰一下,白狐都情不自禁传出难而寸的动静。
可他知道,光是抚摸尾巴确实不能完全纾解度过狐族的发/情期。
白狐身躯依旧烫得惊人,身体蜷缩成一团,神情痛苦异常。
青年凝眉,沉声问:“除了尾巴,还可以做什么?”
白狐身体颤了颤,艰难吐字,“尾椎,脊、脊背。”
“好。”
于是除了尾巴,青年的手掌沿着白狐的脊背和尾椎抚至尾巴,同时辅以温和的灵力辅助,按照这个路线足足来回进行了无数次。
过程中,白狐脊背始终紧绷,身躯不停虫需动。比起独自强撑着被狐族发/情期吞噬湮灭最后神魂尽毁这种最坏的结局,有人能帮自己度过危机是最好不过。
起码等着它的不会再是死亡。
青年不知抚摸了白狐多少遍。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最后,白狐身体猛地紧绷之后放松,竟然直接累得昏睡了过去。
青年掌心里的白狐尾巴松软地垂了下去。
他讶异地看着掌心和衣袍沾上的氵虫液,愣了许久,才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
罢了,终于结束了,就勉强原谅它吧。
青年将白狐身体翻过来,替它将弄脏的白毛施了清洁术,又给自己身上施了一遍清洁术。
清理完毕,他把白狐放在干草上沉睡,自己走到山洞口,静静伫立凝视上方的银月。
魔尊稹肆回到天魔谷时,并未发现四周有任何伤亡痕迹。
十分异常。
就连石牢外四周也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一切平静得似乎不寻常。
“魔尊!”
两个魔族将领这时从天而降,慌忙往地上一跪,“魔尊恕罪,我等未能将石牢守住——”
稹肆眸子凝聚起汹涌怒意,正要发怒,却蓦地嗅到一丝异样气息。
半晌,他低声自语:“月影白狐?”
两个魔将慌忙回禀:“确实是狐族将我等压制得动弹不能,那狐族的迷魂魅术出神入化,属下无能,还请魔尊恕罪!”
稹肆深吸一口气,将怒意暂且压下,“今夜是何种情形,立刻细细禀报。”
待到魔将把之前的情形禀明,稹肆眸中再次聚起滔天怒意。
白衣人……果然又是他!
只是,那月影白狐又是怎么回事?
稹肆心念一动,立即闪身进了石牢。
不到几息,他已经从石牢出来,脸上布满阴沉沉的磅礴怒意。
涂山衡枝的尸骨早已不见踪影!
白衣人不仅见了鲛人一族,还将涂山衡枝复活了?!
即便已经是深春,逆风飞行时,山风也依旧呈怒号之势。
已经变回小号体型的白狐将脑袋缩在青年怀里,无论青年怎么劝慰都不肯抬起脑袋。
“狐族发情期本就在春秋两季,你透支迷魂魅影术的力量,发情期受激提前到来属于正常,不必羞愧自责。”
白狐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没羞!”
倒是变回小白狐软糯的声音了,只是绵软中含着一丝恼羞成怒。
青年笑了,“是么?”
白狐兀自羞愤,久久没再说话。
它人生当中头一次碰上这种尴尬至极的事,还不得不央求旁人帮忙替它解决,这种羞耻感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青年轻拍它毛绒绒的脑袋:“一只可爱的狐狸发情并不丢人,想开些。”
白狐欲哭无泪。
想开些?
这种事如何能想得开!
四周风声呼啸,青年这时淡声道:“好了,莫要再羞恼,我这里有极品圣丹冰魂丹,服下一粒,若是发情期再来,可提前将其遏制。”
白狐身躯狠狠颤动了一下,紧跟着仰起毛绒绒的脑袋气冲对他怒目而视:“为何在山洞不告诉我服下这冰魂丹?”
“那时你发情期已然到来,只能靠纾解度过,强行服丹药中断恐有性命之忧。”青年声音难得透出一丝温和。
他怀里的白狐顿时不做声了,毛绒绒的脑袋埋在臂弯和胸膛之间,静静地仿佛睡着了一般。
青年瞥着掌心的冰魂丹,扬眉,“确定不吃这丹药?那我就收起来了,下次发情期我也不一定在你身边——”
他话音未落,臂弯的狐狸脑袋迅速一抬将他掌心的丹药叼走,又迅速把脑袋埋了回去。
青年眨眨眼睛。
他能感到柔软的舌尖将丹药扫走,并且还伴有些微濡湿的触感。
忽然能理解为何有些修士喜好豢养灵宠了。
身边有一只这般可爱的小东西,确实乐趣无穷。
青年带着白狐顺利赶回了水潭。
鲛人公主远远见了他们,激动得水里的冰玄铁哗啦晃动,泪眼婆娑。
看到青年和白狐伫立在水潭中的岩石上,鲛人公主面上不禁浮出一丝笑容,“看来,你们有所收获?”
青年把一个檀木盒子交给她。
鲛人公主好奇地地接过,慢慢打开盒子。下一刻,锦缎衬面躺着的一段白骨出现在眼神。
鲛人公主眉心狠狠跳动,蓦地望向青年,声音也连带着发颤,“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天魔谷的石牢,涂山衡枝的尸骨就拘在那里。”
水潭中倏然寂静。
鲛人公主拿着盒子的手在颤动,泪水无声扑簌而下。
须臾,她狂怒而起,带动冰玄铁炼在潭水扑腾哗啦啦掀起水浪。
“魔尊稹肆!”
“父王不是说,只是把人交给他而已,如今衡枝怎么会陨落了?他怎么会陨落!”
寂静的水潭回荡着鲛人公主的怒喊嘶吼,直至她嗓音变得暗哑低沉再也叫不出声。
片刻后,她蓦地望向青年,有着金色鳞片的面颊早已涕泗横流,“衡枝陨落,他的妖丹在何处?”
青年:“只有白骨。”
鲛人公主的脸唰的变白。她眼珠子死死盯着青年,仿若有一道天雷当空劈下将她定在原处久久动弹不得。
“你、你说他的妖丹……”
鲛人公主嘴唇颤抖到极致,甚至不能将话完整说出。
“哗啦。”
潭水中开始浮现漩涡。接着,鲛人王慢慢从中升上来,无声扫了女儿一眼,又看向青年。
鲛人公主蓦地迸发出一阵疯狂大笑,通红的眼眶飚出泪花,“哈哈哈哈!”
“父王,他死了,衡枝死了!”
“妖丹也没了,什么都没了,你满意了吗!”
鲛人王皱起眉,严厉地呵斥出声:“鲛人与狐族本就不该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不再胡闹!”
“可是我喜欢他!”鲛人公主声音嘶哑地大吼。
“你不能因为母后当年喜欢过狐族就对所有狐族怀有敌意!”
“放肆!”鲛人王震怒不已,当即就要对女儿施水系阵法惩罚,但看到青年还在一旁,扬起的手不得不放了下来。
“贵客见谅,我女儿性子烈而骄纵,她被那狐族蒙蔽了双眼,因此才——”
“倏!”
一道浓烈的魔气划破空气而来径直奔向水潭里的鲛人公主。
那是魔族镇族法宝之一,劫骨魔箭。
众人在这电光火石间都未曾注意魔箭究竟何时到来,待到看清时,鲛人公主胸口已经被劫骨魔箭刺穿,瞬间汩汩流下黑沉沉的血水。
鲛人王大惊失色,一仰头,魔尊稹肆不知何时已经悬浮于半空之中。
“魔尊!”
稹肆眸子冷然:“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和修士勾结擅闯天魔谷,我留你们有何用!”
鲛人公主疯狂涌出血泪,声音疯狂,“稹肆,你这个奸邪之辈,你不得好死!你把衡枝的妖丹藏在哪儿了,还给我!”
她不等稹肆开口,已经转向伫立岩石之上的青年,“你!去替我把妖丹抢回来,否则这只小狐狸永远也不能变回人形!”
鲛人公主说着,从嘴里涌出大量鲜血,闷声咳了咳,“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这么快就死。”
青年瞥向怀中的白狐。
“我自己可以,你去吧。”白狐道。
青年将白狐放下,飞速纵身掠向空中的稹肆。
只要将魔尊引开,水潭这边就是安全的。
他神识探出,卫子野等人已经在上方的悬崖附近,很快就会赶到。
稹肆冷笑道:“我们终于又能交手了!”他立即转身飞往绵延的山脉。
青年神色冰冷紧追其后。
水潭里,鲛人王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眼里露出一丝不忍,似是想过来查看伤势。
鲛人公主当即厉声嘶吼:“别过来!”
鲛人王脚步顿住,半晌,沉着脸慢慢后退,在水中发出鲛人一族的王令,“附近有魔族出没,将他们全都绞杀,一个不留!”
水面顿时冒出密密麻麻的鲛人,全都应声领命,“是,王!”
下一瞬,悬崖上方、水潭四周果然冒出黢黑的魔族士兵。
岩石上的白狐纵身一跃,轻轻跳到了鲛人公主身前一块较为低矮的岩石上,凝眸打量她异常严重的伤势。
“你还好吗?”白狐轻声问。
鲛人公主吃力地勉强笑笑:“你傻不傻?我一直在威胁你们,如今你倒还来关心我?”
她说着,手轻轻往岩石上的白狐脊背一按,须臾,毛发纯白的狐狸已经悄然变换回了人形。
聂更阑惊讶地打量自己久违的人身,心下一松,接着看向公主,“你……”
“想问我为什么没等到他抢回妖丹就让你变回来了?”鲛人公主嘴角有血渍往下淌,“我要你帮我我做一件事。”
“替我报仇。”
“杀了魔尊稹肆!”
聂更阑一惊。
鲛人公主:“我知道你现在还做不到,不过你已经体会过月影狐族带来的强大力量,算是和衡枝有了某种因果联系。”
“横竖修真界对魔族的态度是除之而后快,你们迟早也要将其剿灭,不是么?”
聂更阑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鲛人公主胸口插着劫骨魔箭,黑沉的血水洇开将她衣裳染上黑红刺目的颜色,她笑了,笑得极为动人心魄,“杀了稹肆后,将他带到我和衡枝的坟冢前祭奠。”
聂更阑下意识回答:“好。”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答应鲛人公主的请求,只是那一瞬间,脑子一冲动就答应了。
在他应下这句话后,鲛人公主方才按过他脊背的部位倏然亮起一抹暗芒,紧接着没入他脊骨,彻底融入了他血脉之中。
而这时,上方传来了熟悉的喊声。
“聂更阑!”
“别怕!”
“我们来与你并肩作战了!”
聂更阑仰起头。
上方密密麻麻有不少御剑修士往潭水下方而来,其中就有卫子野陆金狂邢简和聂云斟几人。
待卫子野等人御剑来到聂更阑待的岩石旁,看到水潭里被冰玄铁困着的鲛人公主以及她满身的黑血,都惊愕不已。
邢简:“聂更阑,这里到底发生何事了,这个鲛人又是怎么回事?”
聂更阑看向卫子野陆金狂二人,“这里的魔族能不能先交给你们,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卫子野颔首:“你安心办事,这里还有其他道友,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将这批魔族消灭。”
聂更阑对他们点点头,于是几人没再多问,御剑飞向其他修士开始齐心协力共同对付魔族。
聂更阑重新看向潭水中的鲛人公主。
“如何才能将这冰玄铁打开?”
鲛人公主低头看向身上的冰玄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她扬起手捏向铁链,“哗啦”一声响起,接着她身上的铁链轰然落入水中。
“我的生机正在一点点消失,马上就要灭绝,冰玄铁感知到了,因此已经放弃束缚我。”
聂更阑于是把鲛人公主扶到一处宽阔的岩石躺下。
她猛地咳嗽几声,又是一滩黑色血水吐出,随即勉力抬头看向聂更阑。
“看在我生机就要灭绝的份上,你能不能听我唠叨几句,说一说我和衡枝的故事?”
“放心,故事不会很长,因为,咳咳,我快撑不住了……”
“可是我到底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聂更阑抬眼望向悬崖上方的绚丽天虹,“那道天虹,究竟是怎么来的?”
鲛人公主慢慢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是了,天虹。”
“当初我与衡枝打赌,我说父王一定会喜欢他,接受他做鲛人族的女婿。”
“衡枝一向信任我,认为自己输定了,于是不辞辛苦找来颂霄星种在了悬崖边,这一种就是五十年。等到天虹绽放悬崖两端,我才将他带回鲛人族见了父王。”
“衡枝原本该是涂山狐妖一族的族长,可族长是不容许与外族女子成亲的,于是他不惜卸下未来族长之位,就为了能与我长相厮守。人人都说狐族妖魅多情,定是他将我勾得三迷五道丢了魂魄,可是我知道,情况恰恰相反。”
“可是,他放弃狐族族长的身份随我不远万里来到鲛人的地盘,却得到了什么呢?”
鲛人公主眼神空洞地望着水潭上方的五光十色的天虹。
“我被父亲关在这水潭十余年才得知,他被我父亲设计囚困献给了魔尊。因此,我不得不答应魔尊的计策,在水潭设下白丝网,等待那个漂亮少年的到来。”
鲛人公主声音轻轻的,越往下说,瞳孔越发涣散,上方的天虹清晰地映在她眸中,奇迹般地愈发炫丽。
“魔尊说、说,只要我抓住少年交给他,他就把衡、衡枝还给我……”
聂更阑心念一动,沉声问:“魔尊抓的人是我,他为何要抓我?我从未与他相视,更是不曾结仇,他究竟……”
鲛人公主已经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了,只是口中用极低的声音喃喃着:“父亲居然到我死也没亲自替我解开玄冰铁链……”
“狐族,真就如此可恨么……”
“对了,你、你别把我的眼睛合上,我不想让衡枝的天虹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拜托……”
聂更阑以为她在说魔尊的事,不由低下头贴近她耳朵,“公主,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鲛人公主的低语已经消失了。
聂更阑等了许久,没再听到她的声音,不由怔然抬头。
鲛人公主身上黑色血水斑斑点点,獠牙微张,面颊上的金色鳞片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殆尽。
她瞳孔倒映着上方的天虹,死前没再闭过眼睛。

聂更阑垂眸,静默片刻。
四周是修士和魔族的厮杀声以及呜呜的风声,一切都成为喧闹的背景音。鲛人公主即便在离世之时也不能拥有一个平和安宁的环境。
聂更阑不知道, 鲛人公主临死之际依旧在想,衡枝的妖丹被剖时是何等痛苦, 如此想来,她被冰玄铁链困在潭水中也算不得什么了, 刚好能与他作陪。
“哗啦!”
岩石旁的水中传来巨大的动静。
鲛人王疾冲到岩石上, 手里拿着一枝泛幽蓝光芒的灵植,“蓝儿!劫骨魔箭的毒碧波金草可以解,先不要与父王置气,把魔族的毒解了……”
然而当看到鲛人公主弥散圆睁的瞳孔时,鲛人王的话戛然而止。
“……蓝儿?”鲛人王手里的碧波金草从手里掉落, “父王没有真的离开, 父王去找碧波金草了,只要连续服上七七四十九日再用鲛人族的秘法将毒素彻底……”
聂更阑冷冷出声:“鲛人公主已经陨落了。”
鲛人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跌坐于岩石上,慢慢将女儿抱起。
四周的鲛人随侍悲痛不已:“王, 请节哀!”
鲛人王无声流泪, 缓缓转向旁边的少年,“蓝儿死前, 可曾说过什么?”
聂更阑凝视鲛人王泪流满面的神情,眉头蹙着。
似是对鲛人王迟来的关切多有谴责。
鲛人公主最后几句话, 他实际并未听清。
聂更阑淡淡开口, “她说,直到死你也没亲手给她打开冰玄铁链。”
鲛人王浑身一颤。
“她还说,不愿意合眼, 不想在死后还失去天虹的色彩。”
“胡闹!”鲛人王先是厉声怒斥了一句,继而又低头看向鲛人公主,神色大恸。
聂更阑面无表情站起身,注视鲛人王把女儿抱在怀里啜泣。
须臾,他转身御剑飞往正在对付魔族的伙伴,投入了战斗之中。
青年和稹肆风驰电掣你追我赶,直到早已远离那方水潭一百多里,青年才终于出手和稹肆斗法。
“呵呵,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稹肆眉眼流露一抹妖异的紫,“白衣人,今日总算能与你的本神斗法了!”
青年不语,手中飞快地掐了一个又一个诀。
稹肆见状语气嘲弄:“怎么,还没打就开始走旁门左道,一年多前在无间魔域你不是很能打么?”
青年眸子寒凛,迅速在他四周破空划开一道又一道波纹。
稹肆终于不耐烦了,凌空向他掠去,“看你今日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青年心迅速往下沉。
他先是分神在桐月城雅香楼与稹肆周旋斗法,后又在葫芦村使用搜神阵、归魂阵对付魔物,元神消耗极大。
之后,又在天魔谷借给聂更阑修为,且聂更阑还误打误撞使出了月影白狐的传承秘法魅影迷魂,以至于青年受到反噬颇为凶险。
此刻他并未有太多心力与稹肆斗法,只能被动等待对方进攻。
青年掐诀祭出一个小型阵法,在稹肆飞身袭来之际往他身上一拍。
一只从虚空而来的手掌试图从稹肆身上探查出什么,被稹肆一掌拍了开来,两方灵力激荡在空中产生了气墙波动。
稹肆讥笑道:“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试探我身上是否藏着妖丹?”
青年不语,迅疾往后撤退。
稹肆不容许他有喘息的机会,当即紧追其后!
才飞过两座山脉,青年已经遥遥甩了一个混元雷烛过来。
稹肆从袖中激射而出两道劫骨魔箭,将那混元雷烛应声射穿。
“你是真的力不从心了,哈哈哈哈!居然还没打上几个回合就开始依赖法器了!”
“白衣人,接招吧!”
青年神色冷若冰霜,纵身疾如雷电往前飞去。
“还想逃!”稹肆大喝一声,飞身紧追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稹肆进入无间魔域地界,才终于意识到白衣人这是彻底无路可走,再次扬声嘲讽:“怎么,退到从我手里抢来的地盘,你知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
无间魔域上方,魔气翻滚缭绕,紫黑瘴雾浓郁。
青年神色寒冷,蓦地朝稹肆发起攻击。
稹肆早有准备,冷笑一声上前迎战。
然而青年元神渐渐耗至枯竭,已经扛不住稹肆的攻势。
他嘴角渐渐渗出鲜血。
稹肆眸中绽放一抹兴奋的暗芒。
只要将白衣人除掉,无间魔域的是不是就能重新认主?
思及此,他运出一道十成十威力的灵力往青年袭去。
青年被强大的气流狂风吹得衣袂翻飞,发丝舞动。
似乎猜出稹肆的意图,他眸子闪过一抹冷意,下一刻彷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落入无间魔域——
“休想逃!”
稹肆大怒,急起直追。
但就在即将触碰到无间魔域的缭绕紫物时,他被一道无形屏障“嘭”地一声挡了回来。
稹肆胸口一闷,血液翻涌沸腾不止。
这是无间魔域向他发出的警告。
稹肆目光阴冷地盯着无间魔域下方深不见底的紫雾,良久,终于拂袖离去。
水潭和悬崖附近的战斗结束了。
四周都是横陈的尸身和血水,随处可见席地而坐调息疗伤的修士。
整个海神镇的修士都赶来支援对付魔族,事半功倍之下,这次潜伏在附近的魔族已经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聂更阑也受了几处伤,服下丹药后同样在调息。
一个时辰后,修士们陆陆续续离开。
聂更阑疗伤完毕从地上一跃而起,恰好看到卫子野几人朝他走来。
卫子野:“聂更阑,怎么只有你一人,无名道友呢?”
“他有事要办,”聂更阑道,“你们伤势如何?”
邢简一脸得意:“我们的高阶丹药多得跟糖豆似的,随便吃几粒早就已经没事了。”
两日没见,他们几人堆积了很多问题连珠炮似的开始提问,譬如聂更阑和青年到底去了何处,他从悬崖掉下之后发生了何事等等。
他们叽里呱啦问了一堆,聂更阑压根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陆金狂这时忽然问:“对了,我们刚来时看到的那个鲛人呢?”
聂更阑不由看向之前那块巨大的礁石。
躺在那里的鲛人公主早已不见。
想来是被鲛人王带走了。
方才聂更阑告诉过鲛人王,鲛人公主希望葬在悬崖的天虹旁。也不知鲛人王究竟会不会实现女儿死前的心愿。
聂更阑正要说话,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传音符正正方方飘在他面前。
符篆闪着亮芒,一沉一浮,赫然传出了青年的声音:“不必等我。”
聂更阑心中一沉。
青年的声音看似很平稳,但越是平静,他心中的不安就越浓重。
陆金狂好奇地问:“无名道友此刻在何处?”
聂更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
“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聂更阑:“他是说,我们可以动身继续往下走,不必等他了。”
卫子野一怔:“无名道友不回来了么?”
“不清楚。”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失望。
青年对他们而言不仅是一个武力值强大的象征,也是他们的前辈,虽然才相处了短短几天,但只要青年在,似乎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仿佛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邢简哭丧着脸道:“以后我都见不到无名美人了吗……”
他赶紧看向聂更阑,语气带了恳求:“聂更阑,我看不若这样,这次历练回去你就转到我们临雾宗,你要什么临雾宗就给什么,宗主和师尊他们一定很喜欢你,你看如何?”
陆金狂冷笑不止:“说的好像临雾宗是你做主,宗门上下都听你发号施令似的。”
邢简脖子一梗:“我说的是实话!像这种修仙资质极高的天才,宗门能不抢着收吗,天才不嫌多,况且能从灵音宗手里挖墙脚过来,这是一件多——”
推书 20234-02-11 :科举文的炮灰秀才》:[穿越重生]《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作者:兔月关【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2-02完结总书评数:8299 当前被收藏数:17376 营养液数:26166 文章积分:333,577,696年年.gif 文案谢文彦是一本科举文的炮灰秀才。上辈子,他是被家中偏宠的恶毒堂弟,自私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