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聂云斟一抬头,赫然看到北溟朔站在在帘子那头对自己怒目而视,显然是才赶过来。下一刻,对方竟直直朝他冲过来。
眼看北溟朔双手要对聂云斟动手,一道灵力及时将他打偏,紧跟着响起宗主的斥责声:“不可胡来!”
北溟朔被拦在床榻之外,怒气冲天转身瞪着宗主,“聂师弟的命灯从昨日起就忽明忽灭,生死未卜,我能不着急吗!”
床上的聂云斟急急出声,“聂……我弟弟的命灯现在如何了?”
北溟朔怒不可遏:“他的命灯时而亮,时而灭,昨日持续了半个时辰,到后来再也没亮过!”
聂云斟心下一松。
也就是说,聂更阑彻底没了生机,陨落了?
北溟朔狐疑地盯着聂云斟的表情变换。
后者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立即心虚地垂下目光,做出悲痛的神情:“看来,命灯是不会再亮了,我弟弟真的陨落了。怎会如此?我们不过是下山历练又恰好进了一处秘境,没想到巧合之下竟碰见了白衣人……”
北溟朔听不下去这人耗子哭猫的念叨,忽然上前一把拎起他衣襟,冷声问:“你说什么,白衣人?”
聂云斟被他的气势吓到,嘴唇哆嗦不止:“是,是白衣人。”
“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白衣人害死了聂师弟?”北溟朔怒声大喝。
宗主和紫业真君连忙上前把北溟朔扯开,呵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如让聂小道友说清楚,到时再做定夺。”
震怒的北溟朔被拉到一旁,宗主下了命令:“聂小道友,你立刻把当时情况一一说明。”
聂云斟苍白着脸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们一路历练,进入无量山的秘境,谁知在那里遇见一只金额巨蟒,慌乱之下临雾宗的陆道友让我助他布下传送阵,也许是我法力不够,我和弟弟竟被传送到了无间魔域的悬崖边,于是弟弟就被、被白衣人推下了无间魔域……”
“金额巨蟒的事北溟师兄也知道,他当时在同我弟弟通过留影石联系。此事弟子绝不敢期满宗主和各位真君,还望宗主明鉴!”
宗主看向北溟朔,“可是真的?”
北溟朔早已脸色煞白,目光闪了又闪,手垂落在两侧,“是真的。”
这时,执事堂的管事长老进来传话:“宗主,临雾宗那边说是有弟子传送到了海神镇,想问问这边聂家两位道友可安全?”
宗主瞥向聂云斟,叹了口气:“你告诉对方,本门弟子聂更阑,命灯已灭,陨落了。”
执事堂长老目光一震,躬身应了是,然后退了出去。
北溟朔神情呆滞一瞬,接着瞳仁疯狂乱撞,连连摇头。不可能,聂师弟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陨落了!似乎哪里出了问题,不对劲!
聂云斟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继续黯然神伤道:“那金额巨蟒实在过于庞大,我和弟弟以及几位结伴的道友极其慌乱,也许传送阵就是因为这样出了问题……宗主,师尊,弟子有罪!弟子没有保护好弟弟,他是我的弟弟更是同门,我却没能护着他平安回到宗门。”
紫业真君看了眼北溟朔,叹息一声:“天道注定他该有这一命数,躲不过啊,徒儿无须自责。”
宗主神情沉了沉,咬牙道:“又是白衣人!”
呆滞的北溟朔听进白衣人几个字,顿时从迷茫中醒悟,怒喝出声:“白衣人不可能害死聂师弟!”
他疾步上前再次揪住聂云斟的衣襟,凶神恶煞地怒吼:“你给我老实交代,实情到底如何!”
聂云斟被他的气势吓得浑身一抖,又是胸闷地咳了两声,“师兄,我、我拼尽全力赶回宗门,受了很重的伤,说的也全是实话,绝不敢欺瞒宗主和师尊!”
这时有弟子进来通报:“宗主,聂更阑的好友许盼娣来了,她说……”
弟子还没通传完毕,许盼娣已经怒气冲冲闯了进屋,一进来首先双膝跪在地上,“宗主真君恕罪!弟子听闻好友聂道友陨落,特意赶来探听实情。方才聂云斟所说弟子听到了,可弟子并不认为他说的一定属实!”
聂云斟目光划过一丝阴鸷,面上依旧是一副虚弱的模样,道:“这是我亲眼所见,他是我弟弟,纵然平日口角再多,可我也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许盼娣冷笑不已:“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聂云斟骤然喷出一大滩鲜血,“你这是污蔑同门……”
说罢,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紫业真君连忙给弟子输入灵力调息。
许盼娣向宗主和几位真君拱手:“弟子只求宗主能查明此事,为聂道友的死还明真相。”
北溟朔连连附和,“对,此事需要明查!”
宗主注视眼前激愤的女弟子,道:“倘若属实,你可就犯下污蔑同门的罪过了。”
许盼娣神色坚定异常:“宗主,弟子只是想弄清楚,聂道友是否真的掉落了无间魔域!”
宗主:“好,就依你所言。”
“倘若查明此事,也需得通知一声清鸿剑尊。”
他看向一旁的独孤真君,“原本你该是聂小友的师尊,如今他不幸陨落,就由你去一趟无间魔域探查此事。”
他本意是让独孤可以明日动身。
没想到独孤苍眠蓦地起身已经往外飞去,“宗主和诸位真君就在此处等候,我去去便回。”
宗主扬了扬眉,继而叹了口气,瞟向一旁的北溟朔,“这家伙,只要有关于清鸿……”
北溟朔不由对冲他横眉竖目看了过来,宗主不得不收声,端起灵茶抿了一口。
独孤苍眠在阵法中急速转动。
须臾,在无间魔域的悬崖旁降落而下。
他从储物袋中召唤出一面绛仙镜,一扔,宝镜悬浮在无间魔域上方散发出斑斑点点的光芒,亮芒投在了一大片紫色雾气上。
接着,独孤苍眠拿出了一只金色铃铛。
那是他从聂更阑手里悄悄换走的梵音铃。上面沾染过他的气息。
独孤苍眠手一扬,梵音铃高高飘起,和绛仙镜散发的光芒对接上。
镜子里的影像当即开始飞速转动,不过几息已经停下。
聂镜中,更阑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悬崖旁,飞速往下坠落——
独孤苍眠冷哼一声,骤然收回梵音铃和绛仙镜。
“还以为有本事活着回来,真是高看你了。”
说罢,独孤苍眠重新布下传送阵,刹那间消失在无间魔域的悬崖旁。
“咻。”
片刻后,独孤重新出现在聂云斟所住的院子外。
他大步往房里走去,一进门,宗主已经站起身,“怎么样,情况如何?”
独孤苍眠暗自调息片刻,平稳了心神后才慢慢开口:“聂更阑确实落入了无间魔域之中。”
北溟朔浑身一震:“师弟!”
许盼娣瞳孔骤缩,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聂更阑,真的陨落了?!
宗主重重叹了口:“看来确实得通知清鸿了。”
他手一挥,召出了水镜。
独孤苍眠亲眼看到清鸿剑尊的脸孔在水镜中浮现,苍白的唇勾起一丝弧度。
北溟朔已经火急火燎冲出屋子,径直御剑赶往玉髓峰。
“哥,哥!”
一到玉髓峰,北溟朔扔了剑化为龙形狂奔飞到寒池。
“哥,他们说聂更阑被白衣人害死了,他已经跌入无间魔域,命灯已灭!”
“怎么可能,白衣人怎么可能害死聂更阑,哥,你说,是不是他脱离你控制成魔了,还是说他和丘宿鱼一样性子多变成了嗜杀之人?”
龙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寒池里的男人始终没传来动静。
直到说得口干舌燥,龙终于停了下来,忍不住催促了两声,“哥!”
寒池里,清鸿剑尊从缭绕的烟雾中掀开眼帘。
他还未开口,龙就急吼吼叫道:“我知道你一定要说让我冷静,可是我怎么冷静得了!”
“就连独孤那个老不死的都说他掉下去了,聂师弟他……”
清鸿剑尊淡然出声:“掉下去,不代表会死。”
龙怔然,傻愣愣地盯着寒池里的人,“无间魔域雾气浓重,即便白衣人有心,恐怕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忘了,丘宿鱼的分神还未回归。”清鸿剑尊掀起眼皮淡淡瞥向他。
龙再次怔了怔,长长的龙尾落在寒池里被水打湿,一时间,水面平静了很久很久。
无间魔域。
聂更阑在一张坚硬的石床上醒来。
但他不能动弹,浑身剧痛无比仿佛被万箭穿心火焰灼烧一般。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石洞的顶部,思绪飘忽不定。
白衣人在这期间来过几次。
聂更阑因为不能动,只感到有人靠近,于是每次都只嘶哑地吐出一个字。
“滚。”
他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白衣人垂下眼睫,无声出去了。
石洞重新恢复静谧。
聂更阑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
他从没想过沈端枫是爱着自己的。
初到聂家庄时,他看出这个母亲对自己冷淡,反倒是对假哥哥亲切关怀,从那时起他便对这个母亲种下了排斥和不信任的戒心。
只要他的心足够冷硬,母亲关心谁牵挂着谁,都与他无关。
可在秘境里看到老妪,听到生母亲口对他说出那番话,他才终于潸然泪下,悔恨不已。
他不是不知道沈端枫修了清心道,只是花灯节那夜他求见母亲却被拒之门外,还以为聂家早已视他如敝履,就连生母都不肯见他一面。
如今聂更阑全都知道,也全都明白了。
不是狠心不想见,而是无能为力。
沈端枫在花灯节那夜,甚至更早以前已经开始筹谋着如何把自己库房累积的天材地宝赠与她亏欠良多的小儿子。
而她的储物袋此时就静静挂在他腰间。
聂更阑思绪混沌无边,眼泪流了又干,又再反复落泪。
上天眷顾,他居然没死。
他昏迷半醒之际似乎听到白衣人说,自己竟然还成功渡过了了筑基期大圆满的雷劫。
聂云斟那张阴狠的脸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是他一手把他推下了无间魔域。
他一次又一次被聂云斟陷害、戏弄和侮辱,受尽冷眼和嘲讽,这些居然都不够。
如今竟要他死了才甘心。
这个仇,不报如何能甘心!他势必要亲自手刃害他和母亲的仇人,才能有资格左右自己的生死。
再次蔓延而上的滔天愤怒和恨意席卷了他的心智。
石床上的人忽然开始剧烈挣扎,试图爬起来。
但他浑身受到重创,在剧烈震颤下魔气洞穿的伤口隐隐疼痛泛痒,细细密密的疼钻入骨髓,疼得他骤然摔回石床,发出嘶哑的尖锐呼喊。
倏地,白衣人鬼魅一般及时出现在石床边,给他输入灵力将他稳稳压制了回去。
“你受无间魔域诡气侵袭,神魂遭到重创,暂时还不能动。”
聂更阑哑声怒吼:“放我走,我要、我要杀了他……”
“唔!”
他骤然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心神狠狠震颤,一刹那间忽然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气息。
不胡来,再乱动,也许他真的会就此丧命。
白衣人的声音在此时淡漠传来,与他的想法重叠在一处:“再乱动,你会就此丧命。”
聂更阑口腔满是血腥气味,喉咙发出“嗬嗤、嗬嗤”的漏风声,他死命动了动嘴唇,发觉连说话也开始变得艰难。
“救、救……我……”
白衣人衣袍一扬。
聂更阑只感到一阵风呼啸而过,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另一处洞府的玉榻上。
这里明显要比刚才的洞府宽敞精致,显然是长期有人居住的。
而聂更阑也终于看清了之前每次都很模糊的白衣人的面容。
玉骨冰肌,仙姿绝伦。
聂更阑呼吸一滞,因为白衣人的仙姿玉貌,他甚至觉得方才的濒死感减轻不少,这方洞府也逐渐变得亮堂。
“嗬嗤、嗬嗤。”他张口想说话,但血腥糊了满嘴。
白衣人一挥袖,又往他嘴里弹入两粒天机丹。
聂更阑口腔瞬间恢复洁净,元神稳住,濒死感再次减轻。
此时,他正被白衣人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圈在怀里。
聂更阑眼眶泛起一圈红色,嘶哑着声音开口:“你能帮我,解诡气……?”
白衣人垂眸,淡淡觑着怀里的人,“你身中无间魔域诡气,双修才是唯一解法。”
说着,白衣人手再次一扬,自己的衣袍滑落,衣襟半遮半掩之下,锁骨和宽阔的胸膛若隐若现。
接着又以同样的法术挑开了少年身上的腰带衣袍。
显然,他是默认对方接受双修这一疗法了。
聂更阑却一惊,心神惧颤之下一挣扎。
白衣人猝不及防脱手,少年顿时自玉榻滚落摔到地上。
他眼眶越发泛红,泪扑簌簌无声掉落,拼了全身力气拢起衣袍襟带,嘶哑的嗓音裹挟着冰冷和凶狠:“双修?”
“你休想!”
他只当白衣人高洁无双,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原来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居然趁他危难之际提出这种无耻要求。
聂更阑喉咙再次泛起血腥气味,死死咬唇拼着力气往前爬。
就算爬,他也要爬出去。
玉榻上的白衣人缓缓出声,冰凉的嗓音在空旷的洞府中回响:“无间魔域的诡气若是不除,你将会肝肠俱裂,浑身皮相剥落,最后受万虫啃噬之痛而亡。”
白衣人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黑白无常,残忍而冰冷地在聂更阑后方传来。
“你如今连爬都困难,却妄想着能手刃仇人?”
在地上艰难爬行的聂更阑蓦地一僵。
滚烫的泪花大滴大滴砸落,再次模糊周遭的视野。
聂更阑喉咙开始发出濒死的喘息声。
他还不能死。
聂云斟将他推落悬崖时的阴狠和绝情,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少年狼狈地转过身,在玉面的地砖上爬行,身后早已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长,他终于艰难地碰到了白衣人的袍角。
聂更阑布满鲜血的手吃力地抬起,紧紧攥住对方的一尘不染的衣角。
他喉间再次发出“嗬嗤嗬嗤”声,口腔的血腥味越发浓重,嘴唇艰难地蠕动,喘息着开口。
“求你,帮我。”

有身影一闪, 接着聂更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腾空而起被轻轻放到玉榻上。
玉榻上,已然是聂更阑仰躺在下白衣人在上的姿势。
那张仙姿佚貌的脸清晰地放大在眼前。
少年瞳孔缩了缩。
他从未与人以这般亲密的姿势靠近过。
过于贴近,过于暧昧。
他喉结动了动, 呼吸有些急促,长睫颤抖如狂舞的蜂蝶。
他在等, 等待意料中的不适亦或恶心和厌恶传来。
可并没有等到。
少年身体在微微颤动。
白衣人双手擒着少年的肩头,力道不轻不重恰如其分地抑制了他万一反悔想挣扎的举动。
聂更阑:“……”
即便他没被桎梏, 也没剩多少力气了。
白衣人视线从自他不点而朱的唇开始, 慢慢往下打量,那双点漆深邃的黑眸使得少年不敢深入对视。
聂更阑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声音颤抖着开口:“别这么看着我。”
“血污。”白衣人简洁地解释,对他施了一遍清洁术。
聂更阑松了口气,紧张喉结上下浮动, 哑声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着实过于忐忑。
在绿苑时他被强行拉着观摩过房/事, 但没看多久就会不适,但也从其他小倌口中大概得知其中的情形。
老鸨觉得这样不行, 于是逼着他看春.宫话本图册,聂更阑勉强看了一点, 只觉得厌烦恶心, 于是好几次称病不起。
后来没办法,老鸨才请了先生教他读书写字琴棋书画, 想把他往头牌清倌的方向打造,专供给王孙贵族陪同作乐。
是以聂更阑到如今还未真正经历过一个小倌需要伺候客人的那档子事。
白衣人神情不变, 眸色淡到了极致, “看得出来。”
“所以,我来做。”
聂更阑紧咬嘴唇,目光死死和俯身的白衣人对视。
白衣人催促:“没时间了。”
聂更阑体内的魔气在乱窜, 丹田灵根灵力凝滞受阻不说,浑身依旧有江海沸腾般的痛楚在翻搅,皮肤的每一个细恐仿佛都有一根针在扎着,细细密密的疼痛遍布全身。
确实没时间了。
他索性把眼一闭,脸色苍白着紧紧咬住唇。
白衣人似乎在低笑。
聂更阑不由觉得一阵恼火。他在笑什么?
他都要把自己交给——
“啊。”
一阵轻柔的舌忝舐忽然自喉结传来,聂更阑不由自主发出惊呼,依旧嘶哑的嗓音不自觉裹着一层清亮。
除了舌忝舐,他还感到白衣人那双温度滚烫的掌心从他月要间慢慢滑落而下。
一股陌生的感觉来袭,让他不禁蜷缩了脚趾。
聂更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小月复会有热意聚集往下流淌,为何浑身都在发抖下意识带着抗拒,可又莫名产生了一丝难受的愉.悦。
轻如羽翼的触感在口肯咬他的肩头,酥麻和痒意齐齐奔涌,但也抵不过那阵随之而来的难受。
难受和煎熬、魔气侵蚀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死死咬住唇,险些渗出血丝。
聂更阑开始从心底生出深深的恐慌,魔气在体内翻搅冲撞,已经超过了方才所有触碰带来的感受。
他忽然撑起手臂抵在白衣人胸前,重重喘了口气,“魔气,太疼——”
“害、怕。”
显然是不愿进行下去了。
白衣人停下动作,漆眸定定注视少年,从他淡色琉璃一般的眸子窥到了恐惧。
白衣人支起身体完全在玉榻上坐了起来,黑眸里的情氵朝淡下几分。
“是我过于急切了。”
“既然如此,不若从神交开始试试。”
聂更阑喘着气与他对视。
白衣人主动解释:“神交,便是双方神识结合,无需肉.体接触,但效果比起直接双修会差一大截。只能暂时借用神交过渡适应罢了。”
“你识海尚未打开,神识也较为薄弱。倘若你信我,我可以将你的识海打开。”
“识海?”聂更阑哑声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记得,自己还并未掌握神识探测四周动静的技能。
若是识海开发,也许从此就能放出神识了。
白衣人声音沉沉在聂更阑耳边传来:“若开放了神识,你须得到我识海里,你的识海过于薄弱,禁不起我折腾。”
聂更阑乍一听并未觉出什么,之后却渐渐红了耳根。
这话不啻于在说,他家徒四壁不能住,而他的伴侣要求换一间更富丽堂皇的屋子。
白衣人忽然道:“想什么?”
聂更阑像是被抓了包,长睫一颤,抿唇不语。
“不可胡思乱想,”白衣人沉声道,“能坐起来么?”
聂更阑闻言,双手撑着玉榻边沿想慢慢爬起来,但方才的事再加上魔气乱窜,他手脚发软也浑身疼痛,居然一个趔趄要摔下玉榻。
白衣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带着他双臂让他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盘腿坐下。
“调息,入定,放松。”
随着白衣人的叮嘱传来,聂更阑深呼吸一口气,闭眼开始入定。
不多时,他感受到一道明亮发着光的神识没入自己体内。
聂更阑虽然闭着双眸,但却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那道发光的神识似乎在他体内掐诀念咒,飞了一圈,之后一道口子撕开,聂更阑忽然就看到了一片一望无垠的平静水面。
这片只有水面的空间干净,纯粹,静谧而温暖,仿佛只要一进入此处,整个神识就能放松心神安定下来。
“这便是你的识海。”那道发光的小人淡声说道。
“每个人的识海最初都是这般模样。”
循着他的指引,聂更阑终于看到了在识海中团坐着一只小小的发光体。
这就是他的神识了么?
聂更阑视线不自觉绕着这团神识打量,他正要说些什么,广阔无垠的水面忽然出现大面积的波纹颤动。
有水滴不断掉落。
下雨了?
聂更阑的意志飘了过去,和神识并为一体。
属于聂更阑的神识缓缓抬头望向天空。
果然,方才还澄澈湛蓝的天空,这会儿已经阴云密布雷鸣电闪,那道紫电仿佛要撕裂苍穹般声势浩大得令人心惊胆战。
四周开始迅速显现黑黢黢的群山,天空黑沉沉压下,没有日月星光,天地间仿佛只有聂更阑一人伫立在幽黑的识海。
沉闷、压抑。
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幸而在不远处,还有白衣人的神识在散布着光芒。
聂更阑忽然松了一口气,终于感到自己似乎还活着。
只是,他的识海为何会从干净清澈转瞬间成了现在这般沉郁的景象?
白衣人蹙眉打量他的识海:“仇怨愤恨堆积压抑着情绪,会间接体现在主体的识海里。”
他不多作解释,道:“跟我走。”
聂更阑忽然被一股力道隔空拽了拽,下一刻倏地飞入了白衣人的识海之中。
他不由睁大了眼睛。
白衣人的识海是一片清澈碧波,比他的识海不知宽阔了上千万倍,根本望不到尽头。
在碧波的最中央,一个莲花座静静漂浮着。
这便是白衣人神识平常在识海里待的地方。
聂更阑惊讶地打量四周景象,觉得识海真是一处奇妙无穷的地方。在这里,似乎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白衣人声音淡淡响起:“准备好了?”
聂更阑猛然收回飘远的思绪,这才记起初时进入识海的目的是什么。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即便现在自己是一团神识,他也觉得无比紧张,“怎、怎么做?”
“很简单。”白衣人低低笑了。
聂更阑:“?”
“待着不动就好。”
随着白衣人最后一句话音落下,聂更阑感到眼前白芒一闪。
白衣人的神识瞬息而至,双方神识即刻水.乳.交.融。
聂更阑神识后仰要滚落水面,被白衣人强大的神识接住,将其紧紧嵌在自己神识里。
因为是神识相接,白衣人没了诸多顾忌,行事一改方才的温柔,竟然又凶又野。
实际上,聂更阑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一阵强烈的快.意瞬间蔓延席卷全身,让他脑海陡然变得一片空白。
他睁大双瞳,全身蜷缩在散发炽烈光芒的神识当中,无意识发出低低的口申吟——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的玉髓峰。
寒池里,清鸿剑尊倏然睁开眸子,清冷面容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忍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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