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倏而,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在寒池的水底,他修长的指尖紧紧攥住早已打湿的衣袍,身体在水里一歪。
“哗啦。”
盘在魂玉柱养伤的龙听到水里的动静,缓缓睁开竖瞳。
下一瞬,龙发现男人的不对劲,赶忙出声询问:“哥,怎么了?”
清鸿剑尊向来冷淡疏离的脸居然浮现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氵朝.红。
他体内有强.势的快.感在横冲直撞,可这股感觉却飘飘渺渺,遥远得丝毫无处可循。
“嗯……”
清鸿剑尊忽然抑制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沉重的口耑息。
龙慢慢地睁圆了竖瞳,不可思议地望着寒池里的人。
一向雅正端方、仙人之姿的清鸿剑尊竟然在此时仪态尽失,衣袍凌乱地歪斜着身体靠在池壁上。
龙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清鸿剑尊。
“嗯。”
聂更阑无意识发出低吟时吃了一惊,立即紧紧咬住唇。
可这漫天席卷的愉悦如何能压制?
他想抑制的心情有多重,体内的快.感就有多强烈。
在绿苑时,他原先不明白其他小倌为何会发出那种声音。
他们告诉他,交.合时会产生愉悦感,那时他不信,不仅不信,还觉得厌恶恶心,以为他们在刻意假装谄媚恩客。
可现在他完全懂了。
此时,白衣人的神识已经完全与他融在一处,难舍难分。
聂更阑被完全温暖轻柔的触感包裹着,紧.致浓烈,四周全是独属于白衣人的气息。
寒凛而冷峭。
而白衣人攻.势丝毫不减,霸道凶.猛之姿掀起一道又一道惊涛骇浪。
忽的,又是一阵情氵朝奔涌而来。
聂更阑死死抵制着下意识想发出的尖叫,将无数情绪淹没在喉间。
白衣人的神识将他包裹得更紧了,似乎要将他完全融入到自己神识当中。
聂更阑的神识颤抖不止,被无尽的谷欠望淹没填充。
不知何时,他的神识已经回归本体,原先盘腿入定的姿势早已发生变化。
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躺在了原先那张玉榻上。
聂更阑口耑着气,没了平日的阴沉,眸子和眼尾泛红反而极其惹人怜惜。
白衣人视线定格在他泛着水光的双瞳上,静静凝视,不知在想什么。
聂更阑面颊一热,低斥出声:“别看着我。”
声音一出却是低哑中含着软绵的调子。
他于是愤而闭嘴,不做声了。
谁能想到,双修带来的快.感这般激.烈,而印象中沉稳冷清的白衣人竟又凶又狠,完全不似此刻面前这个气质端方持重之人。
“吓到了?”白衣人淡声问。
聂更阑浑身依旧泛.软,不欲搭理他,只是阴沉沉扫他一眼。开口是不可能的,他死咬住唇,打定主意在余.韵散去之前都不会说话。
白衣人唇微勾,眼前闪过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狐狸,少年与白狐当时置气的神情分毫不差。
聂更阑却见白衣人依旧在注视自己,恼羞成怒要卷过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却发现玉榻上空空荡荡,四周也皆是冷清简洁,何来被褥这类东西?
白衣人定定凝视忙乱成一团的少年,云淡风轻开口:“倘若你体内的魔气有十分,方才的神交连一分也未曾消除。”
聂更阑蓦地仰头,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须臾,眼里划过一丝阴郁,恼羞成怒道:“你耍我?”
白衣人不为所动,“我提醒过你。”
“你试试,如今爬的起来么?”
聂更阑怔然,动了动手脚。
动弹是完全不能的,他根本不能下榻走动。
但之前因为魔气而产生的剧痛似乎消解了大半。
白衣人:“疼痛暂时被压制了,大约两个时辰后会重新出现。”
聂更阑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彻底祛除魔气,须得真正地进行双.修。”
扔下这句话,白衣人已经飘飘然出了洞府。
聂更阑从呆愣中回神,一低头,玉榻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本书册。
字条上曰:“一个月内,将这套双.修功法背熟,届时会用到。”
聂更阑咬牙,想拿起那本功法扔出去,却再次发现自己手脚不能动弹。
使不出一丝气力。
他彻底躺回玉榻,双手颓然落在玉榻边缘,神情复杂变幻莫测。
脑海里不由自主传来方才神.交的触感,小月复的异样感过于深刻以至于现在还能记起,余.韵延绵至今。
聂更阑重重地将唇咬出一道血痕,眼眶渐渐被晶莹水雾充斥。
若是粗.暴的心怀歹意之徒也就罢了。
可偏偏是白衣人。
对方似乎处处都在为他着想,替他考虑,势必要替他解了这无间魔域的诡气。
他同他并非这种非救不可的亲密关系,他能从中得到什么益处?
聂更阑怔怔地思索这一切迷雾中看不清的线团,还没理出头绪,白衣人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药来到玉榻前。
“喝了,能勉强让你下榻行走。”
“一个月后必须双修,否则诡气压制不住,反噬的后果不堪设想。”
聂更阑面无表情和白衣人对视,“我动不了。”
白衣人挑眉,“我知道。”
他将药碗放在,扶起聂更阑坐好,开始一勺一勺将汤汁喂到他嘴边。
聂更阑心里压着怪异的感觉,不动声色将汤药喝下。
药腥臭而味苦,他始终蹙着眉,一直忍着不做声。相比不能手刃仇人的绝望而言,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这一想就分了神,他的唇偏了位置没能含住汤匙,汤汁立即低落在唇和衣袍间。
白衣人似乎叹了口气,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丝绢,轻轻地替他擦拭唇角的残汁。
聂更阑瞳孔睁大。
他的动作太过温柔,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对待一个于他而言是珍宝的存在。丝绢软和地扫过聂更阑的唇角,带起丝丝痒意,而后,被白衣人收了回去。
喝完汤药,白衣人收了碗径自离开,不多时再次进来,居然捧了一碟蜜饯放到玉榻旁的石桌上。
聂更阑愣然:“为何此处会有蜜饯?”
白衣人眉眼淡淡觑着他:“没毒,放心。”
聂更阑咬牙:“我没说有毒。”
白衣人扬扬眉,不置可否转身要走。
聂更阑看着眼前高大修长的身影离去,身体忽然一歪开始剧烈地痉挛颤抖。
“唔!”
他神情痛苦,手艰难抬起捂住小腹,“魔气……”
白衣人听到动静去而复返,风声掠过人影已至,手摁在聂更阑小腹间,低声询问,“很疼?”
“很疼……”聂更阑紧咬住唇,脸色重新变得苍白。
白衣人:“按理来说,喝下魇花熬制的汤药不至于如此,难道魔气——”
“唰。”
白衣人神情凝重地分析着,蓦地感到腰间一松。
聂更阑竟拼着浑身痛楚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的储物袋取走。
那储物袋此时就在他掌心攥着。
聂更阑脸色苍白,疼得身躯蜷缩成一团,眉眼却在勉强扯出一丝笑,“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人下颌线紧紧绷住,一言不发。
“没有名字?”聂更阑喉结上下浮动,将手里的储物袋捏紧,“好巧,与我之前历练遇见的一位前辈一样,他也没有名字。”
白衣人语气有些微生硬:“有,我叫……”
话在嘴边,迟迟未出口。
似乎他从清鸿剑尊本体剥离出来就从未有过拥有姓名的想法。
他要做的事,注定隐秘晦暗,名字对他而言没有必要。
无所不知的白衣人头一次卡壳了。
聂更阑冷笑,笑意将疼痛牵扯,疼得他眉心紧蹙:“编不出来?那就算了。”
他小臂僵硬地把储物袋递过去。
白衣人上前一步,要把储物袋拿回来。
聂更阑在他即将碰到时忽的收回手,神色阴恻恻地开口:“没有名字,就意味着无法称呼,这一次你依旧打算这么做,是么,前辈?”
白衣人淡漠睨他一眼,出手如电将储物袋拿回,转身消失在石洞内。
似乎是怕少年再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
聂更阑看着几乎是仓惶离开的那道背影,扯了扯嘴角,老老实实躺倒在玉榻上。
疼是真的疼。方才他并未完全是在做戏。
罢了,当务之急是解除体内的诡气。
若是将那人惹急了把自己扔在无间魔域不闻不问,届时反而得不偿失。
当夜,白衣人并未回洞府。
聂更阑第二日在玉榻上醒来,很快发现自己手脚能自如动弹,也可以下榻走动了。
他欣喜地举着胳膊不住打量。
白衣人恰在这时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见状淡声提醒,“只是暂时压制了诡气,今日起将那本功法,记住,一个月后须得双修。”
“把这碗药喝了。”
聂更阑正想说什么,白衣人已经放下药碗在原地消失。像是迫不及待要走似的。
“呵。”
聂更阑扯起嘴角,端起汤药一饮而尽,接着迅速捏起一枚蜜饯塞入嘴里。
他倒要看看,这人要回避自己到何时。
喝完药汤,聂更阑试着打坐调息了半个时辰。
他已经是筑基大圆满,身体各个机能比之前提高了一个层次。只是灵力在丹田灵根处依旧凝滞受阻,魔气和灵气胡乱在体内冲撞,以至于他无法良好地将灵气吸收。
聂更阑懊恼,长叹一口气。
目前,魇花暂时压制魔气,倒是走动了,但浑身依旧剧痛无比。他要在一个月内背熟双.修功法,彻底进行一次双修才能将诡气祛除出体内。
聂更阑垂眸,神色黯然下了玉榻,拿起那本功法走出洞府。
同时,试着放出神识查探四周情形。
这里到处都是岩石,院子,门、窗户,皆是石头。
外面是一大片幻月□□,暗红的花在黑黢黢的魔域中绽放着丝丝红色亮芒,诡异妖艳。
他沿着幻月□□一路走,不知不觉走远了,能听到不远处传来兽类的咆哮声。
四周都是迷茫雾气,并非魔雾,而是一片白茫茫的烟雾。
这导致聂更阑看不太清四周的景象。
也就更不知道,不知何时身后竟然已经出现一只庞然大物。
“嗷!”
聂更阑被惊天动地的声响惊得后背僵直。缓缓转过身后,他赫然对上一双妖异的眸子。
赫然是暗影魔兽。
这魔兽双目似圆盘大小,乍然一对视上,聂更阑冷汗顿时直流,完全僵在原地动弹不能。
暗影魔兽动了动,鼻子凑近在嗅聂更阑的气息。
下一瞬,白衣人不知从何闪身出现,将聂更阑一拎飞身远离了这片地域。
“不要走出幻月□□和院子的范围。”
聂更阑被放下时,发现四周的幻月花重新出现在眼前。怪不得方才幻月花逐渐稀少,原来他早已走出了院子地界来到了魔域深处。
聂更阑惊魂未定,“方才那是?”
“暗影魔兽,”白衣人道,“即便是化神期也打不过,可这仅仅是无间魔域最低阶的魔兽之一。”
聂更阑不由感到心惊。
他还欲再问,白衣人已经转移话题,淡声道:“背熟功法之前,不可再胡玩。”
“现在就背。”
说着,他走到幻月□□旁的一张石桌坐下,示意聂更阑可以开始了。
他这是要监督自己?
聂更阑觑着白衣人不容抗拒的神情,抿起唇来到石桌前。
这种感觉颇为怪异,似乎是凡界的夫子在盯着学生念书一般。
聂更阑默默把那本双.修功法打开。
才扫了一眼,他已然耳根通红,又羞又怒将功法“啪”地一声合上冷声道:“世间怎么会有人修习这种东西!”

石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玉盘, 白衣人斟了一杯清露饮下,道:“这功法有问题?”
聂更阑啪地一声将书册摔在离他最近的石桌上,咬牙切齿道, “一口口天,吞口口口浊, 混沌相接,渐历丬士大, 口口若春泽, 液液象解冰,男女相须,含.吐以滋,刚柔相.结……”
聂更阑念道一半实在念不下了,对白衣人横眉竖目, “这是什么功法?!”
这在他眼里就是所谓的yin书!
是能在绿苑之流的烟花之地成为人手一本流传的“典籍”!
白衣人放下白玉杯, 偏头遥遥瞥向他,“这就受不了了?”
聂更阑眸子阴郁盯着他。
白衣人扬起手臂, 绣着云纹的衣袖随之滑落,“功法。”
聂更阑脸色沉冷把桌上的书册扔到他手里。
白衣人拾起翻看, 须臾, 眼里浮现一抹惊讶,“原是我弄错了。”
说着, 他从储物袋里翻出另一本书册,“这个才是。”
聂更阑恼火之色更甚:“?”
继而冷笑, “你到底有多少本双修功法?”
“也就几本, ”白衣人神色云淡风轻,“你不妨看看手里的这本。”
聂更阑冷笑着翻开。
只见书里写道:
敲竹唤龟吞玉芝,瑶池饮罢月澄辉。
偃月炉中玉蕊生, 跨个金龙访紫微。
执津.氵夜以运周天,须臾战罢云.雨收。
不识玄中颠倒颠,跳出樊笼万寿年。
聂更阑只看了个大概,面无表情将书合上。
白衣人无声瞥着他,“这回满意了?”
“满意?”聂更阑脸色阴沉,指尖早已将书册一角捏得又皱又破烂。
这书尽管比上一本功法收敛不少,可终究还是属于双.修一类的功法。
若不是他要靠这书救命,早就将这书当场焚毁了。
白衣人理所当然颔首:“别看这只是一本双修功法,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为何?”
白衣人:“因为一旦流传,不知会坑害多少人。说起了,这本功法还与我颇有渊源。”
原来当年清鸿剑尊云游历练,遇到一位合欢宗女修拿着一本氵词乱象的功法坑害他要双修,清鸿假意答应,而后连夜将这本功法修改一通还了回去。
于是合欢宗唯一一本“阴阳和合”双修功法,也就是聂更阑一开始拿到的那本,失传了。
从此合欢宗多了一本“天地合璧”功法,也就是聂更阑此时手里拿着的这本。
为了气女修,清鸿当年将阴阳和合”功法改成了适用于男子与男子间的双修之法。
女修拿到手的“天地合璧”已经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后来果然大发雷霆一场,将“天地合璧”撕了个粉碎,发誓要让清鸿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往事说完,聂更阑不由看向手里这本“天地合璧”,“这是……你改后的那本功法?”
“嗯。”
“我誊抄了一份,如今世上仅剩这一本天地合璧了。”
聂更阑忽然生出一个疑问:“你是魔族中人,也会如修士这般到处历练云游?”
白衣人心中惊了惊,接着面不改色端起清露饮一口,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背功法吧。”
“方才观你记忆天赋异禀,想来只需半个月便能背熟。”
聂更阑额头青筋直跳:“半个月?”
“嗯,背吧,”白衣人道,“越早解除体内诡气越好。”
聂更阑气结,拿起那本书册,唇微微张开。
视线在书页上扫视来扫视去,就是开不了口。
虽然“天地合璧”改过之后遣词用句比“阴阳和合”文雅端庄不少,可本质未变。
字里行间读起来依旧会让人脸红心跳,不堪直视。
眼看这边没了动静,白衣人撩起眼皮看过来:“怎么不念?”
聂更阑一咬牙,开始默念“天地合璧”双修功法。
可默念不久,他发觉还是念出声的方式更适合背诵。但这天地合璧怎能在有人在一旁的情况下念出口?
聂更阑忍不住咬牙道:“你能不能出去?”
一开口,才发觉这是在幻月□□旁,已经属于“外面”的范畴。
聂更阑太阳穴青筋直跳:“你到别的地方,离我远点。”
“我自己能背。”
白衣人扫向少年耳后那一抹淡淡的绯红,起身步入幻月花丛。
聂更阑不知为何脑子一抽,忽然叫住他:“等等,你为何不用背?”
白衣人转身,神色淡淡看过来,“天地合璧出自我之手改编。”
“然后?”
“阴阳和合、天地合璧我只看一遍便记住了,要背给你听?”
聂更阑立即羞愧难当。
他自诩记忆超凡,想当初那本灵音宗纪事册也用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背下。没想到白衣人居然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只看一遍就能背下整本功法。
白衣人:“还有问题?”
聂更阑咬牙,没脸再支使他了。
白衣人挑眉,踏入幻月花丛窸窸窣窣走远了。
聂更阑见他走远了,终于想起来一件事,扬声喊道:“走到你听不到的地方!”
他不清楚他修为到底多高,但想来必定不低,耳听视力都属于极佳状态。
白衣人无奈地勾起唇角。
只要是在魔域方圆五十里范围,一切动静皆在他掌握之内。
这让他如何走远?
灵音宗。
一名弟子匆匆步入妙音峰主殿,“宗主,临雾宗那边送来了挽联,说是本门弟子与我们灵音宗弟子历练出事,他们理应表示慰问。”
才说完,又一名弟子进来行礼。
“宗主,药宗那边也送了挽联,说药宗弟子也与聂更阑在海神镇历练同行,他们也应当表示慰问。”
宗主元千修看着执事堂弟子送进大殿的挽联,放下手中杯盏,“呵呵,临雾宗和药宗倒是会攀关系,当年没出事之前他们对灵音宗关系不咸不淡,出了那档子事后态度亲和了何止几倍。”
“罢了,把挽联收起来吧。这两年临雾宗还要到本门进学,关系自然不能僵。”
“让我看看,这挽联该送到——”
元千修略一思索,“是了,聂小友生前已经搬到璇玑峰内门弟子宿阁了吧?”
“那就把挽联送到璇玑峰他住的院子好了,届时再通知他的好友过来……”
“宗主。”
大殿内忽然响起一道嘶哑低沉的男声,“这挽联不若送到天境峰,毕竟他原本该是本君的弟子。”
元千修一瞧,独孤苍眠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大殿外,正徐徐往里走来。
元千修沉吟道:“独孤,看来你很满意聂小友这个弟子,竟愿意为了他把挽联收到天境峰?”
“还望宗主成全。”独孤苍眠拱了拱手。
元千修:“也罢,那就……”
“等一等!”
大殿外传来另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紧跟着北溟朔旋风般冲入殿内,一脸冷怒瞪了独孤苍眠一眼,“宗主,这挽联为何要交给天境峰?聂师弟之前与丘师兄相处较多,而我又与丘师兄要好。依我看这挽联应当交给我才算合理!”
元千修看着忽然冲进来的北溟朔,顿感头疼。
北溟朔与丘宿鱼交好?
恐怕大殿内也只有元千修和独孤苍眠清楚丘宿鱼究竟是谁。如此说来,北溟朔要回挽联确实也不过分。
独孤苍眠阴郁的视线扫过来,神情似笑非笑,“你要这挽联?”
北溟朔硬着头皮昂起下巴,直视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怎么,不行吗!”
独孤苍眠又笑了笑。
“自然可以。”
说着,他看向元千修,“宗主,既然聂更阑的师兄对他关切,挽联便交给他们罢。”
不等元千修说话,独孤苍眠已经飘然消失在殿内。
他并不需要这挽联,只不过需要在清鸿剑尊身边之人跟前亮相一二,让对方知道他对聂更阑亦存有关切之心就可以了。
北溟朔怒视那道消失的背影,对上首拱手:“宗主,既然如此,弟子便将这挽联拿走了。”
“去吧。”元千修揉了揉眉心。
这几人究竟何时才能消停让他省一省心?
头疼又犯了。
聂更阑背了一天的功法。没了白衣人监督,他的进度还算不错。
当夜,聂更阑回到之前“神交”的洞府,一看到那方玉榻,他面皮微微发烫,转身就要出去。
于是恰好和迎面而来的白衣人打了个照面。
聂更阑没有细思为何自己才结束背书白衣人就准时回来了,反倒是对方出声问:“去哪?”
“这是你的洞府,”聂更阑扫了眼那张玉榻,“我随便找个山洞待着打坐,不会占用你的玉榻。”
说着就要出去。
白衣人道:“不必。”
他来到聂更阑面前,示意他回去,“你就待在这里。”
不等聂更阑说话,他已经出去了。
聂更阑眸子沉沉转身回去,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玉榻上,入定调息。
他可不想与白衣人在这些琐事上纠缠拉扯。那样只会让这件事看起来更为诡异。
就像是凡间的夫妻在推让住在哪间屋子一般……可他们却又不是夫妻。
意识到自己胡思乱想无法入定,聂更阑又一次深呼吸,开始打坐运行灵力。
第二日。
白衣人从早上起便没出现过,是以聂更阑丝毫没受到干扰,背“天地合璧”的效率极大提高。
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生怕对方又提出监督自己,只能逼自己专心再专心,用效率堵住对方的嘴。
背了足足一个时辰,他终于松下一口气。
今日的任务完成了。
聂更阑打算暂且歇一会儿,再继续把明天的份额也背了。
于是,他沿着幻月花丛的小径慢慢散步。这回他记住白衣人的话,没再开小差走出幻月花的范围。
然而这次居然又碰到了魔域里的魔兽。但并非昨日的暗影魔兽。
聂更阑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浑身银色的流狱魔兽朝自己走来。
他记得白衣人说过,暗影魔兽是无间魔域里最低阶的魔兽,那么眼前这只银色魔兽武力值应当比暗影魔兽更高。
他没有跑的必要,但手还是按在腰间准备祭出防身法宝。
流狱魔兽却并未展现敌意,两只瞳孔近乎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聂更阑察觉出它没有攻击性,于是慢慢松开了手里的法宝。
流狱魔兽走得更近了,还低脑袋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果然越发清晰地嗅到了属于白衣人的气息。
流狱魔兽发出独属于魔兽的嘶嘶说话方式,“他把气息渡给你了?”
聂更阑听不懂魔兽语言,只当它是在同自己表示亲近。
流狱魔兽再次发出嘶嘶声,“暗影他们说无间魔域来了个小屁孩,没想到是真的。”
聂更阑依旧没听懂。
流狱魔兽于是低下了脑袋。
聂更阑吓了一跳,以为这独角魔兽改了主意要发起攻击。
但流狱魔兽只是抬起爪子在他肩头拍了拍,接着,从他身边经过,慢慢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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