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说罢,他长长的龙尾在魂玉柱上疯狂甩动,恼怒地仰天咆哮嘶吼,“独孤苍眠!”
聂更阑布满血渍的手慢慢蜷曲握成一个拳头。
原来他此前的第六感并未出错,独孤苍眠,真的对师尊抱有龌龊心思。
也是此时,他倏而记起,那只梵音铃似乎还在天境峰,他并未有机会取回来。
等到北溟朔渐渐平息怒火之后,聂更阑望着他巡视一圈,沉声问:“你的伤,便是因为独孤苍眠当年抽龙筋所致?”
“那师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愤怒的北溟朔闻言,龙尾啪地一声甩到柱子上,目光变得有些闪躲,“事关我哥,他的私事你还是自己去问他比较好。”
青年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盯着他。
北溟朔垂下龙首,慌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哎,疗伤可真困,我撑不住了眼睛要闭上了!”
聂更阑打量一阵闭眼装睡的金龙,须臾,抬脚离开出了园子。
在去寒池的路上,聂更阑拿出弟子玉牌,开始翻起通灵世界宗门的修为等级排行榜。
很快,他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到了寒池,聂更阑意外发现师尊不在池子里,便直接去了清风殿。
进入内殿转过一道山水屏风,果然看到师尊正端坐于玉榻上,静坐入定。
在聂更阑走过去之前,清鸿剑尊已经微微掀开眼帘。
下一瞬,视线触及青年面上和手掌间的伤势,清鸿剑尊眸子一凛,飞身下榻捉起他手腕,沉声问:“为何又添新伤?”
聂更阑举起手又抹了一把脸,扯起个理所当然的笑,“不少同门都前去万音峰和徒儿切磋,有新伤再正常不过。”
清鸿剑尊无言,召出灵丹递到他嘴边。
聂更阑仰头冲他眨了眨眼睫,新雪般的面容染了好几抹血污,他乖顺地张嘴吃掉了丹药。
清鸿剑尊神色稍霁,抬手欲施法术替他清洁身上的血污。
聂更阑却似笑非笑拉起他的手,“师尊能否告诉徒儿,我究竟长得美不美?”
清鸿剑尊眉心一蹙,一瞬间又恢复淡然,视线在青年身上逡巡片刻,并不言语。
聂更阑扯了扯嘴角,“师尊答不上来,还是不想说?”
他顿了顿,又道:“据说结了道侣契的修士,从此生死同命,两人之间的感应也颇为紧密,那种感应在一方受伤时尤为突出。”
“若非我知道自己同师尊并未结下道侣契,都要怀疑师尊紧张徒儿的伤势是为了防止道侣契反噬重创神魂呢。”
清鸿剑尊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
聂更阑上前一步,双手忽然环住他腰身,埋头沉声低喃,“师尊还不肯说实话么?”
清鸿剑尊感受到腰间的手收紧,淡声开口安抚青年,“此事无须隐瞒你。”
“我双目当年曾受过重伤。”
聂更阑身体狠狠一颤,从他怀里仰起头。
清鸿剑尊凝视着他:“我对世间万物的美丑早已失去认知判断,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双目受过伤?
聂更阑手慢慢抚上师尊的脸,接着遮盖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师尊受伤时,疼不疼?
“记不得了。”
“那师尊,当年是因何被伤双目,又是何人所为?”
清鸿剑尊闻言,将他的手拉下,“此事尚不能——”
聂更阑截断他的话头:“尚且不能告诉我?”
清鸿剑尊一时无言。
聂更阑眼睫抖了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不如,我来告诉师尊今日药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罢。”
他将在药峰、妙音峰碰到的事情一一细细说了。
“弟子把之蝶、元溪、张涛、魏禧、张琥珀、杨千的修为排行榜全部查了一遍。”
“修为越低且进入宗门时间越早的,失忆之症也就愈发严重。譬如之蝶,元溪。”
“而杨千是筑基期,修为高出他们不少,因此并未有失忆之症,或者说,症状还不到时候显现。”
说到这,聂更阑目光扫向师尊那双漆黑的眸子,“至于灌鸟,自从受伤后便成了低阶灵兽,再加之几百年时间的沉淀,它失忆之症也最为严重。”
聂更阑再次顿了顿,“师尊对这些事早已知晓,是也不是?”
清鸿剑尊神色稍有迟疑,“我……”
蓦地,聂更阑飞快地亲上他唇角,辗转啃咬一阵后,留下一个湿润的吻。
清鸿剑尊眸光微微一滞。
“师尊,”聂更阑喘息一声,“徒儿此刻马上就要闭关。待出关后,还望师尊能给徒儿解疑答惑。”
“以及——师尊究竟何时才能同徒儿结下道侣契。”

第107章
这几日, 聂更阑没再去清风殿,而是待在万音峰把剩下的心源剑法教授完毕。之后,直接回到玉髓峰的洞府开始闭关。
这一闭关, 四个月时间匆匆流逝而过。
在四个月里,青炎真君日夜研究炼制治疗失忆症的丹药。之蝶在这期间已经服过不下数十种丹药, 但始终没有好转。
许临风、许田田一下课也忙着协助师尊研制丹药,双脚不沾地, 在各个峰头来回到处跑。
没了聂更阑, 许田田放松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成日担心许临风和他接触。
许临风看出端倪后嗤笑道:“你想得倒是简单,聂更阑总有出关的一天,你能拦我一辈子?”
许田田嗓门立刻拔高了:“聂更阑的事一日不明朗,我就拦你你一辈子怎么了!”
空气中沉寂了半晌。
许临风哑口无言, 扭过头不去看他, 手里的捣药杵把药汁捻得四下飞溅,“许田田,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我又没说错, 我可以——”
许田田还想发表一番长篇大论, 忽然伸手遮住眼睛防止药汁四溅喷到自己。
“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杵子都要被你捣烂了!”
“砰砰砰砰!”
许临风捣得越发用力, 汁水越发密集般向许田田扫射。
“哎!”
许田田左躲右闪,身上不一会儿被药汁溅了满身, 不得不抱着脑袋出去了。
“死丫头, 你让我把话说完不行吗!”
隔壁炼丹室,青炎真君听着两个徒弟鸡飞狗跳打闹的动静,叹了口气, 一挥袖,水镜浮现于半空。
须臾,元千修的声音从里传来:“何事,青炎?”
青炎真君:“宗主,徐之蝶的失忆症迟迟未能治愈,我打算向药宗求助,询问他们有何解决之法。”
元千修皱眉:“这失忆症竟如此奇诡,以你的能力居然也束手无策?”
顿了顿,他又道,“便联系他们吧,横竖你之前也是药宗的人。”
“宗主又不是不知道我同药宗的纠葛,他们恐怕不会答应。”
“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讲和?”
元千修说着,摆摆手,“也罢,此事我来操心,你继续制药便可。”
青炎真君看着水镜在面前慢慢消失,捋起的袖袍微微垂下,给面前的炼丹炉添了一味真火。
聂更阑是在四个月后出关的。
出关那日,玉髓峰上方的雷劫气势磅礴,紫色劫云浓厚,雷劫足足持续了两炷香时间才堪堪结束。
聂更阑晋升到了元婴期。
洞府外的悬崖边,他还未睁眼,已经能感受到识海中的金丹已经变成了一个微微发光的婴儿形态。
从踏入元婴境开始,他寿命可达千年岁月,体魄较之金丹更为强大健壮,肉身被毁也依然能重生。总之,一切实力都在金丹期基础上有了成倍增长。
聂更阑没想到,金丹期大圆满和元婴境初期只跨越了一个小境界,实力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分。
他蓦地睁眼,一眼望向云海之外遥远的峰头,距离近的,能看到峰头上风吹草动。
他还能感受到七八里外的园子里,金龙正在魂玉柱上探头探脑张望,看着雷劫结束的天空,蠢蠢欲动想赶往洞府探望美人。可是他哥没动,他也不好有动作。
聂更阑从云海收回视线,服下一枚培元丹和疗伤丹,身上被雷劫劈得外焦里嫩的伤势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新雪般的肌肤重新显现。
他换上一身新衣服,迫不及待御剑离开飞往寒池。
待到靠近了,远远便见师尊泡在池水里,静静入定纹丝不动。
聂更阑哗啦一声跃入寒池扑到了师尊身上,滚烫的体温立即覆于男人冰凉的躯体间。
清鸿剑尊终于掀开眼帘,漆眸对上青年的视线。
“师尊,”聂更阑手掐着他的下颌,睁着发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徒儿渡雷劫,师尊居然也不来看徒儿一眼。”
清鸿剑尊把他的手拿下来,“你日后总归有独自渡劫之时。”
聂更阑笑了一声,无视他的动作重新掐住他下颌,声音越发低沉,“师尊这四个月可有想我?”
清鸿剑尊漆眸觑着他。
聂更阑不知为何,只是被师尊轻飘飘看了这一眼,心中泛起一阵麻痒,俯身低头吻上师尊冰凉的唇。
好吧,是他想师尊了。
两人唇畔相贴之际,五里之外园子里传出北溟朔惊天动地的怒吼:“喂!我听得到,你们不要把我当空气啊!”
相吻的人立即分开,聂更阑携着清鸿剑尊飞往清风殿。
甫一到玉榻,他把同样湿淋淋的师尊压在榻间,师尊却一个翻转将他倒转了过来。
喘息之间,聂更阑声音低沉地笑了:“师尊果然想我了。”
出关渡过雷劫,有人在等自己的感觉委实奇妙欢欣。
聂更阑躺在榻上,身子半抬主动去吻师尊。
安静的室内传来不可名状的声响。
清鸿剑尊把青年亲得眼角淌出绯红之际,两人喘息一声短暂分开一瞬。
“你已踏入元婴境,恭喜。”
聂更阑眸子越发地红,摁着他后脖颈又要狠狠地亲。
却在这时,清风殿外有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北溟朔在结界外喊叫:“哥,不是我非要打扰你们的好事啊!守山弟子在玉髓峰外通传,说是聂家庄的庄主要见聂更阑。”
殿内,聂更阑微微一愣。
聂重远要见他?
很快,他眸子划过一丝暗芒,指节暗暗捏得发出声响。
清鸿剑尊擦拭掉他眸中的水雾,“若是想去,便去吧。”
聂更阑环在他腰间的手撤离,哑声道:“师尊等我,徒儿很快回来。”
清风殿大门骤然开合,青年御剑的身影迅疾掠出。
玉髓峰外,聂重远果然在候着。
看到儿子御剑而来,他露出一副慈父笑容,“更阑,你居然晋升到元婴期了,为父一来便得知玉髓峰有人渡劫,没想到果真是你。”
聂更阑眸子染上阴戾,眼前这个对他而言是亲生父亲的人。两年多不见,他依旧同在凡界初见时是那副儒雅庄重、道貌岸然的模样。
聂更阑极力忍着厌恶,冷声道:“跟我来。”
他御剑离开玉髓峰,聂重远便跟在后面,守山弟子也连忙跟随而上。
聂更阑把聂重远带到了妙音峰,一落地停剑坪便冷冰冰道:“有事直说。”
聂重远笑了笑,“两年多不见,更阑的脾气怎么变得这般暴躁,父亲同你们宗门的一位真君是故交,好不容易能上山看望你,你却急躁得像是要赶我走手似的。”
聂更阑眸子寒光一抖,死死盯着聂重远,倘若眼里的寒光有实质,恐怕早已把此人刺得千疮百孔。
他拳头拽紧,捏紧的拳头逐渐变为僵硬,又重新转为松弛。
还不到时候撕破脸。
他不耐烦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废话?恕不奉陪!”
聂重远眼看着儿子要走,连忙把人拦下,“更阑。”
聂更阑目光寒冷盯扫向这人。
聂重远发出长长一声叹息,须臾又露出欣慰之色,“听说,你如今都已经是宗门内的执教长老了?”
“只是暂代。”
聂重远哦了一声,面露赞赏之色,“即便如此也十分难能可贵,有哪个弟子能做到仅入宗两年就能做到长老的职位,父亲为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聂更阑眼底寒芒一闪涌起惊涛骇浪。但理智让他脚底生了根,并未挪动。
聂重远又道:“你也知道,聂家庄规模巨大,产业遍布西南地域,庄子养着几千个人,父亲打理起来不知时日,之前是疏于对你的照顾了。”
“我虽说过要把你赶出去,可虎毒不食子,世间父子哪有隔夜仇,当时父亲也是气糊涂了口不择言罢了。”
“你母亲陨落后我一直忙于丧事,也不曾见你有回庄探望的意愿,便知道你还是对我颇有怨怼。”
聂重远又叹了一口气,“如今你母亲陨落,在这世上你便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更阑,回聂家庄看望一趟,祭拜祭拜你母亲吧?”
青年眉心慢慢皱紧,眼底划过数道幽芒。
“更阑,说不定将来聂家庄也是要你继承的,你哥哥腿脚如今有疾只怕将来要落下病根,已经不适合接管偌大一个山庄,更阑,若是几千年后父亲陨落,这庄子总归是要交给到你手里的。”
聂更阑不禁冷然哂笑,“怎么,聂云斟不是你的大儿子了?”
“看你这脾性,简直和父亲当年一模一样,”聂重远宠溺地注视他,“云斟将来可以辅助你打理聂家庄,你们兄弟二人不可分生,还是要言归于好的。”
聂更阑眸子一凛,似是想起宗主和北溟朔提起的事,怒而暴喝:“谁和你一模一样。”在这世上,他只能容忍师尊同自己脾性相似。
聂重远的言论没来由让他泛起一阵恶心。
聂重远连忙安抚儿子,“好好,父亲不说了,更阑,你随父亲回聂家庄看望你母亲吧,好不好?”
聂更阑垂眸,掩饰住眼底冷厉的暗芒。
“若是现在回不去,父亲可以先走一步,过几日你再回去便是。”
聂重远说着,交给他一个储物袋,“里面有一艘飞舟,你乘飞舟回来,这样也方便些。”
聂更阑冷眼望着他。
若是初到聂家庄,父亲给他一艘飞舟,他会欢喜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可如今隔了两年多,中间发生了无数事情,把他赶出家门的父亲忽然出现在面前,要送给他一艘价值十万上品灵石的飞舟。而这一切情感都变了质。
聂重远把储物袋递到儿子面前,见他不接,苦笑着把储物袋放到石桌,“父亲不能待在山上太久,这便走了,更阑,我在聂家庄等着你回来。”
他说完不再多言,看向不远处的守山弟子,跟随其离开了妙音峰。
聂重远走后不久,聂更阑目光终于扫向石桌上的储物袋,眼底全是厌恶和冰冷。
“哗啦。”
桌上的储物袋被一股灵力卷起。
聂更阑御剑离开,回到玉髓峰。
一进入清风殿,他一声不响来到玉榻旁,把正在打坐的人抱了个满怀。四个月过去,他手脚又长了一截,除了体型偏纤瘦外,已经能完全抱住师尊。
清鸿剑尊微微睁眼,感受到腰间的手箍得死紧,安抚性轻拍青年的手背,“怎么了?”
聂更阑把头埋在他颈窝间,闷闷地沉声开口,“几日后,我须得回一趟聂家庄。”
“但你不愿回去?”
“嗯。”
聂更阑从他颈间微微抬首,“聂重远给了我一艘飞舟,我嫌它恶心。”
“你父亲?”清鸿剑尊握紧了他手腕。
“嗯。”
“那便不用。”
“嗯?”
聂更阑抬头,同师尊对视。
清鸿剑尊从储物袋里拿出另一个储物袋,递到他手中,“飞舟,为师有很多。”
聂更阑心头一暖,继而恶劣地在他耳垂轻咬,“师尊是可以同徒儿结为道侣的关系了,还一口一个为师,你——”
他说到一半,瞥见师尊眸色划过一抹不自在,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阴恻恻捏紧他下颌,“师尊究竟打算何时同我结为道侣?”
清鸿剑尊喉结浮动,“时机……尚未成熟。”
聂更阑冷笑:“这便是你花了四个月想出来的答复?”
清鸿剑尊还未出声,他已经把人连推带抱往玉榻上压了下去。
青年狠狠亲上来时,清鸿剑尊很快察觉他面上有冰凉的泪痕划过。
聂更阑心脏仿佛有人在敲着闷鼓,一声高过一声,翻涌而上的委屈亦是。
聂重远令人憎恶嘴脸、师尊口中的时机还未成熟,满腹纷乱的心绪无从探究发泄。
清鸿剑尊吻去青年眼角的泪珠,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眼睫。
“我双目有疾,亦受困于此,一切都还未成定数,并不适合举办结契大典。”
聂更阑喘息一声,眼底有盈润水意在闪烁,哑声呆愣愣地重复:“结契……大典?”
清鸿剑尊:“嗯,既是道侣,自然该举行结契大典昭告天下。”
他神色平静,仿佛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聂更阑眼眶却暴冲出一股热意,狼狈地立即低头,为不让师尊看到,索性把头重新埋入他颈窝。
他此前还恶狠狠想过,无论如何,不管师尊愿不愿意,他都要挣得一个同师尊结道侣契的名分。倘若师尊不同意,他有的是办法逼他就范。
可眼下师尊说的却是,将来要同他举行结契大典,把他们的关系昭告于天下。
心口一直以来似有坚硬磐石堵着,而方才那一瞬,有绮丽的幻月花自山泉冲入涧溪中,冲破了冷硬的磐石,顺着水流柔和地飘向远方。不知从何而来的滚烫氤氲在胸口心脏处,强烈坚定地将青年的心包裹,柔韧而温暖。
清鸿剑尊感觉到埋在颈窝处的青年在发抖。
聂更阑依旧垂着头,嘶哑的声音从下方闷闷传来,“师尊当真要同我办结契大典?”
“并非现在。”
“我知道,师尊能不能告诉我,具体究竟是何时?”聂更阑问得焦灼,忘了方才师尊已经答过这个问题。
清鸿剑尊神色颇为无奈,“一切成为定数之日。”
“师尊没有骗我?”
“自然。”
聂更阑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一把将师尊按在玉榻上,俯身将他压在下方。他眼眶早已猩红,面上涕泗横流,神色还带着点凶狠。
清鸿剑尊以袖袍轻轻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蓦地,他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青年那处有了变化,炽烈如火,滚烫惊人。
聂更阑面不改色,顶着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擒住师尊的手腕亲了一口。
“师尊。”
他声音从头到尾都含着嘶哑,既可怜又委屈,“徒儿还未见过师尊龙的本体。”
“今日可否让徒儿看一看?”
清鸿剑尊漆眸微闪。
“师尊,让徒儿看一眼,好不好?”聂更阑可怜兮兮的语调,身躯动了动,恶劣地在他月退间磨了磨,“否则徒儿今日的火气怕是无法消除了。”
清鸿剑尊漆眸微凝:“恐会吓着你。”
聂更阑又是一磨,喘息道:“北溟朔的本体我早已见过,何惧之有?”
清鸿剑尊被他磨得弓起腰部,眼见他眼尾愈发地红,怕他承受不住,只得答应了。
聂更阑兴奋地舔了舔唇。
少顷,光芒大作,珠帘掀动,整个殿内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龙吟。
聂更阑压着师尊的姿势被反转,光芒褪去后,已经被半人半龙的男人压在榻上。
“师尊……”聂更阑眸色震惊,不断扫视眼前半是龙形半是人形的师尊。
清鸿剑尊声音低沉:“当年受了重伤,之后便一直如此。”
他化形的时间不多,身后的龙尾一时不适应在柱子上甩了甩,扇出一阵狂风,在柱身扫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咔嚓。”柱子竟有隐隐被拦腰扫断的趋势。
清鸿剑尊望着青年震惊的神色,道:“完全化为龙形,不是不行。”
说着,他抬手欲施法。
聂更阑却按下他的手,唇勾起一抹弧度,“不必,师尊这样就很好。”
他眼底染上笑意,淡色的眸子发亮如同东海银珠,手慢慢抚摸感受着龙坚硬冰凉的鳞片。慢慢的,他在师尊下半身龙的躯体上摸到了两根东西,唇角笑意瞬间扩大。
他用力一按,“师尊有此极品却不告知徒儿,实在暴殄天物。”
话未说完,清鸿剑尊喉间传出一阵龙吟,瞳孔倏地一缩。
那两g东西便这么直白地抵在了青年那处地方。
聂更阑终于笑了,喘息一声,“徒儿之前从未知道,师尊原来竟能这般威武。”
清鸿剑尊闻言喉咙一紧,声调异常干哑,“不好看。”
聂更阑神色促狭:“师尊双目有疾,怎知好不好看?”
“徒儿就很喜欢。”
清鸿剑尊下半身龙的身躯一抖。
聂更阑又一次恶劣地按住那两g东西。
清鸿剑尊太阳穴有青筋暴起,几乎要被这股力道碾碎理智,喉间也溢出低口今,将他按住阻止了, “你会不适应。”
谁知聂更阑的眼泪说掉就掉,眼眶迅速泛起一层薄红,语调含着阴冷,“我今日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师尊。”
清鸿剑尊终是无法。
殿内传来声响时,整张万钧重的玉榻仿佛都在颤抖。
很快,聂更阑便体会到了何为“不适应”。
他眼泪掉得更为凶猛。
方才落泪是情不自禁,这会儿换成了泪眼汪汪,事态猖狂得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又是一炷香过去。
聂更阑面上早已染上一层薄红,额间有细汗冒出。
他后悔了。
仿佛有撕裂般地疼密密麻麻深入骨髓,遍布了每一处血液和神经。
清鸿剑尊无数次吻去他眼睫上的泪珠,见他难以难耐,最终还是撤离。
意志恍惚间,聂更阑浑身一松。
“师、师尊。”
清鸿剑尊亲了亲他脖颈,又吻上他唇瓣,“你受不住。”
聂更阑脸上顿时红霞飞满天,攀住他肩背,颤抖着咬牙出声:“可是,师尊另一g怎么办?”
他眸子满是水雾,哆哆嗦嗦伸手,抚上。
清鸿剑尊整个身躯开始猛烈颤抖。
五日后,聂更阑从灵音宗离开。
他坐的是清鸿剑尊赠的那艘飞舟,至于聂重远送的,早不知被扔到了哪个角落里。
高空中,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四周都是流云,一望无垠。
他整整和师尊缠绵了三日。
师尊说他会受不住,后来他逐渐适应了一g后,张狂扬言自己已经能承受。
没想到还是不行。
疼得他差点没把师尊绞得失去理智。
清鸿剑尊在他耳边□□,既无奈又心疼,“若晋升到炼虚期,或能承受一二。”
“炼虚期?”聂更阑心中一动。
甲板上,聂更阑正想得出神,身后船舱传来一阵打闹声。
“聂更阑。”
许临风摆脱了许田田的纠缠从船舱内跑到甲板上,“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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