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红黑迷雾救援手册by间无岐

作者:间无岐  录入:02-26

“这个前半部分是指会突然遭遇什么变故吧……后面就会有人帮忙,最后收获成功?”池青仗着松雪幽文学系毕业的国文知识开始瞎猜,“小兰姐姐的签是什么,大吉?”
“正心守念,道乐不息,双鱼未去,百安有已。”小兰荡了荡签纸,“虽然不太懂,但听起来就是大吉呢。”
“小哀的是什么?”她蹲下来向对面的女孩伸出了手,“我可以看看吗?”
灰原哀眼神复杂地把签纸递给了她:“自相惑离,虚绳无睹,水沫泡焰,宴默非苦——也是吉。”和工藤新一那家伙差不多,前半部分不是什么好话,后半部分似乎又好了起来……真的会好起来吗?
“所以啊——”柯南拉长了调子,“宿海先生和池君,你们听完了别人的,怎么把自己的签纸藏进口袋里了——很不公平诶。”他承认,他对池青的签非常好奇,比宿海集的还好奇。
池青干脆地塞进宿海集手里,而后者微笑着举高了右手:“够得到吗?”
堂而皇之地耍赖反而干脆地解决了问题。毕竟在佛寺里打闹总是不大合适的。所以玩到最后,名侦探也不知道那两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到底抽到了什么。
其实签纸展开的那一刹那,池青和宿海集已经交换了眼神:“大凶——五阴炽盛,五生寂灭,念瞬弹指,罗预须臾。”这是池青的。
“大凶——物我繁痴,执妄不立,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是宿海集的。
而实际上,他还替松雪幽也抽了一张:“大凶——昨日如我,电露泡影,人杳双忘,不得皆休。”
他的运气在这个世界……真的很不顶用啊,害。
事实上,十分钟不到松雪幽就把电话打了过来:“高槻,你没报警吧?”
“没有。”在后台疯狂徘徊的高槻纯一松了一口气,他的手指都已经摁在报警电话的播出键上了,“到底怎么回事——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就剩十几分钟了!”
松雪幽理了理衬衫,背后小巷里躺着几位不幸的昏迷者,上一个电话他打的其实是警局:“他们是拍街头搞笑vlog的大学生,在做心理学系的作业,我好心帮个忙而已,你的反应都被录下来了哦——我大概打车回去要花几分钟,来得及。”
巷子深处忽然骚动起来,另一辆货车猛地刹车堵住了巷口,防水篷布下露出一双双不善的眼睛,以及金属利器的寒光。绑架他的人不过是极道的几个小喽啰,现在组长带着其他组员追过来了。
“啊,路上有点堵车,可能要十分钟了。”松雪幽脱下外套对着手机轻松地说完这句话——
而后一个翻身踩墙借力几步窜上了民居的屋顶。
废话,当然要跑,他身上可是标准的「松雪幽」造型,一点血都不能沾,而十七分钟后还有一场签售会在等他。
“出租车在东京能开这么快的吗,我好像听到了破空声?”高槻迷惑的声音从手心里响起。
闪过擦着耳边坠落的斧头,松雪幽右手一撑直接从三层楼跳了下去:“我可是专门加了钱叫他快点的,不过破空声只是今天外面风比较大吧。”踩着空调机箱落地,完美。
“您那边的杂音好大……”高槻纯一又翻了翻快被他翻烂了的台本,“对了,松雪老师,上次给您带的台本您记住了吗?”
“什么?”松雪幽刚刚合身吸气纵身跳过一栋高楼,翻身落地的同时把手机贴在了耳边,“台本?啊,那东西我看一遍就记住了,不碍事。”总算甩掉了。
“我不求您每个字都记住,把流程记好了就行……”男人的十足怨念来自老是出岔子的过往经验,“不是,您真的在听吗?”
“我一直在。”
松雪幽成功冲刺加前翻滚,最终踩到了装饰性的铁艺外栏安全抵达商场中层,深呼吸,他终于能语气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还有三分钟。
“稍等一下,我马上到。”跳下天窗,棕色的牛津鞋慢悠悠地走向货运电梯,他随手撬开电梯门抬头一看,很好,很好,电梯厢刚好路过在往十五楼上升,时间完全足够,他穿上外套抽出手套——
然后抓住缆绳纵身一跃。
It\'sShowTime.
“所以您创作《夕吹雾》的灵感来源是什么呢?听您的编辑高槻先生表明,它原本会有一个悲伤的结尾,而原名则是《操心师》?”冲野洋子笑着递过话筒。
金发男人蓝绿色的瞳孔轻轻颤动,他拿起话筒时,笑得像一缕夏日专属的清新海风:“因为快结尾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天赐的礼物……正是那份礼物使我觉得——”
“夕阳吹散雾气之后,便应该是天光大亮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绑匪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松雪幽的通讯录里,给高槻的备注是管家,青的备注是家,集的备注是最亲密(因为是「松雪幽」才会有备注伪装正常。不然都是直接记号码的)有时为了顺路干点情报工作幽会故意踩雷,被送进警局反而洗脱危机和嫌疑,导致出现事故体质这种误解
*瞬雷文库Neta的是电击文库,就是那家负责无头骑士异闻录啊灼眼的夏娜啊魔法禁书目录啊的出版社
*「解签」我所有签都是自己瞎写的,莫认真啊昨日如我,电露泡影,人杳双忘,不得皆休(松雪幽)
——所有的过去都将化为灰烬,注定流浪的征程物我繁痴,执妄不立,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宿海集)
——执念过深,如果全部忘记反而活的轻松五阴炽盛,五生寂灭,念瞬弹指,罗预须臾(池青)
——经历千难万险,但这些都不过是一刹那的过去正心守念,道乐不息,双鱼未去,百安有已(兰)
——自身道心稳固,所思念的人也从未离开,未来平安顺遂无因逢故,无为玄里,无相天缔,无苦宝极(柯南)
——人生突遭变故,但最终会和他人并肩作战取得成功自相惑离,虚绳无睹,水沫泡焰,宴默非苦(哀)
——虽然看不见但一直有人默默支持,短暂痛苦后最终会获得平静
*池青原世界的生日就是七月十二,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到明年的七月十二再给他庆祝生日,到那时候——应该会很热闹吧?(指认识了更多人),另外补一句,所有的池青其实都不过生日。但他们总是很乐意逼别的自己过生日

我是幽,叫松雪幽,有时候叫凤无一郎,有时候叫厄科。
但最早的时候,我的名字是一之濑幽,随母姓地登记在人事档案里。作为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和母亲一起生活。因为这个姓氏,我被迫一遍又一遍地承受那些无端的愚蠢恶念,就因为我是个没有父亲的混血孩子,欺负我也没有人会为我出头,我那年轻漂亮的母亲像一株花一样美丽,也像一株花一样脆弱,她会的只有抱着我坐在玄关哭泣,包扎时,又那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她说我的眼型和父亲很像,是天生温柔又无情的眼睛。
一之濑绫,旧名世良海莉,从战乱时孤儿院长大的女人,日本插画界的新秀,聪明而单纯的孩子,她同我的父亲松雪流坠入爱河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还是松雪家族宗家的族长,而她不过是对方消遣时的玩物,一张卡就可以打发。怀着孕的时候她连那个男人的一面都没见到。
但这个不幸的女人还是生下了我。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是爱。
爱,我不理解的字眼。她爱我吗,还是爱我象征的那个男人?我在爱她吗,或者说——我对这个世界有爱可言吗?
松雪流死于脑膜炎的隔天早上,她一如往常地给了我一个分别吻,印在额头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干燥得起皮,但我还是感到了一点慰藉——而这一点慰藉就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所以爱不是人生必需品,她说她那么爱我,却也这样轻易舍弃。
放学归来,夕阳下金发若琉璃,她的身躯纸一样在空中轻晃。
但仍然是花一样的美丽,永远的光彩动人,她从未因为那些流言改变过,一之濑绫是哪怕在感情最百无聊赖的时候也要梳妆的女人,后来我才发觉那是另一种顽强的意味,只是这种顽强被她过于纤细的心熄灭了。
八岁的我穿过庭院跑到邻居黑羽家借电话报了警,我是第一目击者,也是她唯一的亲属,我必须代替这个死去的女人去走那所有法律规定的程序。后来黑羽家的夫人提出要收养我,但她和她的丈夫都没满三十。所以我照例住进了儿童养护措施,俗称孤儿院。
那里和原本的生活大同小异,差别不过是没有了一之濑绫的分别吻,而成为孤儿后,敢于欺负我的人倒是愈发多了起来。一切都那么糟糕,却又让人习以为常——
除了那个黑色眼睛的男孩。
纯黑的眸子,被称作恶魔的孩子,第一个在混乱中伸出援手的人。我和他交换了名字。
集,Atsumu,集,我这么叫他,他耐心地应着,有时候没事做的午后,那些计算机理论都失去了意味,我坐在檐廊下一声声叫他的名字。直到他的手无奈地压在我的头发上。那是我说的最多的一个词,而自母亲死后,我一个星期也懒得说一句话。
集是充满爱的孩子,明明差不多的遭遇。但他的爱就像上天赐给他的天赋,即使再糟糕的时候也能迅速找到美好的东西,温柔而不动摇。十二岁的时候我考上了集曾经就读过的国中,那时他已经十七岁,每天热衷于造假证伪装成年到各地打工,而为了庆祝,他攒钱带我去修学旅行。
榻榻米上吹落的樱花,黑夜里的烟火大会与随手递来的线香,秋枫渐晚下的野餐篮,雪夜公园里的钟声在秋千上回响。我们趁那一年去过许多地方,而后来回忆里的每一次对视都像临终狂欢。
十八岁,集考上东大搬出了孤儿院。尽管答应时常来看我,本就贫乏的生活还是空出了一大块——为了打发时间,我上灰网注册了个账号厄科接单,自称是十八岁的天才黑客。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宿海集还记得九年前随口一说的诺言——他真的放着研究所不去考上了警校,某种意义上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宿海集怎么能拥有不美好的人生?
那一次会面是我唯一朝他发火的一次。即使他朝我发誓一定好好活着,急起来讲他的同期好友们还会摸出合照来一一指证,这个是诸伏景光,很温柔的人,你一定也会喜欢的,这个是萩原研二,机敏开朗的赛车手,表现好的话带你去坐他的车。
但我深知以他的优秀必定会被公安看上,而公安的善终就像个笑话——他也的确成了个笑话,毕业一个月不到就牺牲的警察还能往哪里找吗?
太可笑了。我没参加他的葬礼。
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是躺在枕木上看向天空的孩子,月夜里用手心拢住金鱼的人,永远无法忘记的人,在我人格上刻下痕迹的人,不会衰老的人,我不承认他的死去。
所以我被推进心疗科,他们循循善诱然后开出药来试图让我承认一些莫须有的事实。我摆出悲伤而迷茫的脸,乖乖吃药,做出一个十七岁高中生应该有的姿态,积极地接受所有无用的治疗,很快大人们都开始庆幸我的迷途知返——
除了集摸了摸我的头,他说,骗人可是不好的哦。
那有什么关系。我捧住他的脸,额头抵住额头呼吸他的呼吸,他纯黑的眼睛温顺地看着我,像过去送我的那只泰迪熊。我又不会骗集。
我想起他带我去过神社参拜,那天下着透明的雨,湿润得像是全世界所有优柔的月光,石砖和草木的味道弥散开来,朱红的鸟居背后就是另一个世界,他握着他的手说在神明的面前可千万不能撒谎,诚挚的心才会得到正确的指引,否则可能会降下灾祸。
我不怕,我是天生的说谎者,没有心也长不大的孩子,我根本不信神明。母亲当年一语成谶——但她竟然还爱着怪物般的我,现在很是感激。
唯一真正担心我的两个人是黑羽家的夫人千影和她的儿子快斗,但他们此时也陷入了不幸之中。长年出国工作的黑羽先生似乎彻底失踪,千影夫人也想要出国散心加调查,欢声笑语的黑羽家一下子空荡荡的。但那个曾经跟在我后面转的小男孩现在也学会在我面前强忍着眼泪。
他说,幽哥,我不哭,你也别哭好吗。
我把手盖在他的眼睛上,我没有哭,你想哭就哭吧。
黑羽快斗逞强地说,可是你的眼睛明明在哭。
随后我的掌心湿润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泪水从指缝间坠落。不管意愿如何,我们都得长大。
而更不巧的是,我比他知道的还更多了一点——不久前的消息写着怪盗基德在一次魔术表演里「丧生」,那么黑羽千影很可能就是那位怪盜淑女。
易容术和逃脱术,照顾黑羽快斗。完美的交易。
凤无一郎终于诞生了。
十七岁的我终于彻底加入了灰网,本来还担心会遇上集,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顾虑了,杀人,或者杀很多人,有时候也不过是一句话。
多么弱小……和我母亲一样。
人到底为什么会爱和活着?
我抱着这样的怀疑考进了京大的文学系。我实在太想太想了解人类了。
想了解人类,就得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最好的例子是参考集。我学会社交礼仪,距离把控,参加社团和一切大型集体活动,学会温柔、安慰、体贴人心。直到当我对他人微笑的时候,我能清晰地读懂旁人的爱慕。
太简单了吧,集,你以前的担心完全没有用处。
京大文学系,除了给我提供良好的模仿环境以外,只教会了我写作,我学会了写好剧本安排他们进行更精密的厮杀,也学会了写小说给自己套上一个正当职业。
抬笔,落笔,新的世界形成了。而我的世界依然一无所变。
仍然是每天都有人死去的街道,仍然是枪响和血液的腥味,尸体腐烂和焚烧的味道我都很熟悉了。但是新的疼痛降临时,我还是会感到厌烦。
为什么能有人把世界鼓吹地那么美好。仿佛是集那样的人才能看见和理解的世界。我这种不幸的瞎子就只能永远在幸福门口徘徊吗?
以往集不会理会我的抱怨,他坐在天台上吹风,兴之所至也会跳下去,再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吓我。现在想起来,他有时也是挺恶趣味的。
但这一次,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雨夜里二十四小时麦当劳的玻璃混沌地泛着光,像个钟形罩一样笼住了我。思维在融化。
凉的,空气的触感,没有温度,我在握住一缕风。
“如果真的很辛苦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哦?”他这么笑着蛊惑。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不过是个劣等的假货,集不会劝我去死,他只会强硬地命令我活下去。
但是我还是心动地回答他,好啊。
和黑羽千影的交易,和某个高中生侦探的友谊,日常与警笛赛跑的故事,什么与HCLI的争夺同组织的倾轧交锋,都不重要了。我需要的不是那些,也不是乱七八糟的药片和针剂。
人不能决定他的出生,难道还不能决定如何死去吗?
我需要的只是休息。
但我是个善始善终的人,一出好戏不能没有结尾,我写着《操心师》的文稿,一边开始考虑用何种方法去死。这本书是从结尾开始的,那也要从起点结束,最擅长操控人心的犯罪导师死于自己没有心的事实,不也很合理吗?
花都是要谢的,落日被山吞食一半,我举起手时才想到,击穿头颅后子弹会带着思想飞走吗?
集终于离开了我,可我已经迎风扣下了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个池青都是那条线结尾,即死亡后才会继续运行,松雪幽的世界是叠加在宿海集之上的。所以才会有宿海集,现在是四条线收束叠加的第五个世界了。如果池青没赶上,松雪幽就会再次选择死去,他是池青的「孤独」,永远流浪,永远失去,永远无法与这个世界有什么紧密联系
*在成年后他考上了大学被松雪家发现改名松雪幽。所以警校组只知道宿海集有个像弟弟一样的亲人叫一之濑幽。但是因为松雪幽闹别扭一直没有见过面,而且他不喜欢镜头也没有照片。在母亲死后宿海集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联系,陪伴,救赎,两个人的感情无论用什么名字定义都不会改变内涵。如果是咒回世界会是特级咒灵吧(笑)
*松雪幽有精神疾病,但演技很好,临死前才终于恢复了清醒。因为时常出现在破案现场其实认识工藤新一。但这个世界里蝴蝶掉了,他现在和工藤新一只是陌生人。一之濑绫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所以才会冲动自杀
*喜欢泰迪熊的其实是宿海集,小兰买泰迪熊送给池青也是他的建议

周四,十一点整,降谷家的年中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召开。
降谷谦信仍然端坐在和室内,作为宗家的族长,他只需要静静等待祭典的开始,以及情报汇总的到来。屋外虽然滂沱大雨,但降谷家生存至今依靠的就是严明的秩序与家规。哪怕萨加拉的到来导致东京城内一片洪泽,也没有人敢于迟到。
仆役无声地步入后献上档案:“祭典事宜完备,所有与会人员皆已到达,诸位正在沐浴更衣——降谷零第七次拒绝参与年会。”最后一句话间诡异地停顿。
“不愧是进了零组的人。”降谷谦信神情闲适,并不意外,他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儿子还是有那么些了解的,“不用担心,今年红白歌会继续给他发。”
不同于往日的稳定,今年的形势已经变化……一步生,一步死,即使是公安又怎样?松雪家不过是能保人一时,等到了孤立无援的时候,那孩子会明白家族的慈悲和宽容的。所有能为了某样事物牺牲生命的人本身就有了软肋,他最终会明白——只有在家族的庇护下他才能继续保护他那可怜的理想。
死人是不配说理想的。
何况那可是降谷零。他的儿子,天生的傲慢,天生的不驯服,天生应该站到权力金字塔尖的人,怎么能沉湎于庸俗的平凡?只要告诉他权力的美好,他会自己向那个目标靠近的……即使不择手段。
仆役的汇报还在继续:“分家的降谷光忠今年向长老会准备了弹劾文书,去年年底已从东京警视厅公安部调入警察厅公安部,但还未进入零组。其它分家有两支已被他说动,其它家系仍在旁观。”
他扫了眼名单,果不其然尽是一些眼熟的名字:“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安分……让他们鹰派继续闹吧,闹得再大一点也没关系,和组织的交易本来就在企划上。不过与虎谋皮也得防虎反噬,分家再怎么没规矩也不能冲撞了宗家。”
“让他躺床上安分几天。”和降谷零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眯了起来,“如果再敢像之前那样随便动降谷零的人,他也可以考虑停职半年的内部调查了。”
降谷光忠这个急功近利的野心家,为了核心继承人的身份已经发了疯。自从知道降谷零的存在就开始接连对他身边的人下手。问题是
第1回 也就罢了,权当让降谷零认清一下现实,第二回直接插手联合搜查的后续差点暴露,还是向家族负罪后由家族出面收拾,把唯一的幸存者送到意大利心理诱导才解决。
要是彻底逼走降谷零,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可就白费了。
“富泽家那边怎么样。”降谷谦信忽然抬头望入屋外茫茫水雾,“舆论的火烧起来了吗?”
“都已按计划执行。”仆役恭谦地俯身,“对铁穹神殿的讨论已经升至今日榜首,富泽家目前自顾不暇,政府已经预备开启第二期重建方案的招标,其它家族持旁观态度,富泽家盟友铃木家目前忙于救灾,无心招标。”
这座庞大的神殿与漫长的地下运输体系总算落入手中。
茱蒂醒来是在自己安全屋的沙发上,身上盖着宽大的浴巾,而从玄关到客厅一滩湿淋淋的水迹,不知道过了多久,都蒸发得差不多了,只有细小湿润的尘土残留在地砖上。
很像码头边上被冲蚀的白沙。
她心头一跳,大脑总算开始运转,就是后颈隐隐作痛,仿佛被人砍了一手刀——好吧,不是仿佛,她就是被那个叫厄科的情报贩子打晕了。
第一时间确保身上没有什么窃听器定位仪,茱蒂第二个动作是抄起被人专门拿出来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里面果然堆满了信息。然而一大半都是弗朗索瓦偷偷发过来的,他瞒着总部把事情过程都告诉了她。
卡斯珀在拉斯维加斯的运输链被摧毁,在美国最大的军火仓库也被毁灭,而他在其它地方的生意似乎也有所影响,包括南美和日本等地,并且ICPO重启了对他的调查专案。作为交易,厄科泄露了很多组织情报给FBI,包括欧洲的一些试验基地坐标,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美国就会和欧盟展开联合行动。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
但秀果然……已经死了。
所以为什么每次都是她被留下?爸爸妈妈也是,爱德华也是,连秀也是……她永远站在原地,看他们一个一个走远,却连伸手都只能在梦里。
突兀的敲门声在暴雨碎地中响起。
茱蒂一瞬间紧绷起来,格罗克立刻上膛,她理了理凌乱的西装外套遮住底下的防弹衣和枪套,走向玄关时已进入了备战状态。大雨有客,多半来者不善。
“中午好,茱蒂。”绅士的西装三件套已经被大雨打湿,詹姆斯苦笑了声,“能不能给我这个可怜的长官上一杯热茶?”
茱蒂赶紧把人放进家里,詹姆斯好歹是个五十来岁的长者,再这么淋下去可不会像她一样随便睡一觉就没事。她烧水的同时准备好了听到任务的新指令:“台风天还亲自出来,是有什么绝对不能在电话里说的事?”
詹姆斯已经排查了一遍环境,随后把干扰仪放在桌上启动了频段:“抱歉茱蒂,瞒了你那么久,但是当事人一直不同意……现在他终于拜托我来告诉你真相。”
“赤井他还活着。”
烧水壶发出剧烈的噪音,回荡在这寂静的环境里。
“我不想同一天听到两次一样的谎言……你能理解吗,詹姆斯?”茱蒂没有转身,她不想让自己的软弱如此明显,当初在车里已经被詹姆斯看到过一次痛哭,那就够了,“他活着,然后——他人呢?”
詹姆斯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为什么上门的理由之一——假死前他和组织里CIA的卧底水无怜奈取得联系,现在她代号基尔有望成为组织高层,而秀一打算彻底换个身份继续潜伏。因此将与基尔的联络任务交给了你。”
不愧是秀……为了任务仿佛能舍弃一切的搜查官。
推书 20234-02-26 : 我舅舅是修仙界剑》:[无CP向] 《我舅舅是修仙界剑仙》作者:尾勺问天【完结】晋江VIP2025-02-07 完结总书评数:545 当前被收藏数:4014 营养液数:1294 文章积分:41,030,512  本书简介: 李平安从小父母双亡,在福利院长大。  福利院里吃不饱穿不暖,会被人关小黑屋,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