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揉了揉她的脑袋:“是的,园子早就预订了票,本来她也要去的,但是京极桑要来看她——所以就只有我们三个了。”
克里斯汀啊……柯南看了眼灰白色的天空,总不会碰到那位魅影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没有人注意到赤井现在还没有学会易容,那易容成冲矢昴都是谁帮忙吗(笑)
*宿海集日常恐吓get,总之不能暴露自己是个前公安。柯南已经被池青的疯批表演带进沟里了,直接排除池青方好人的可能性(景光:我谢谢您嘞),然后对赤井处于怀疑但不敢下手,还在考虑怎么逼人家现身确定立场,这两个人呐,互相余光监视ing
◎最新评论:
【反转漫山红遍笑死】
【可能是因为这边黑方要素已经够了不需要be线?当然反转个漫山红遍也不是不行】
【因为这文的黑方要素超标了啊】
【工藤爸妈好像一直在到处跑,我记得有希子对赤井秀一好感挺高的,所以是她帮忙易容了吗?
因为这篇文正文就已经够多黑方了嘛,缺什么就会想要什么,不过或许番外来个BE支线虐一下松田阵平也不错?作为粉到深处自然黑的真爱粉,在结局HE的前提下我很乐意迫害一下这位白月光警官ww——话说正数第八段,金发男人那里和谐掉的两个词是什么?】
【我猜是千影或者盗一帮忙易容?之前间老师也说过盗一没死(好像说过来着)有希子和贝尔摩德感觉都没有什么帮他的理由或者跟他有什么交集(思考)
池青:万一柯南和雪莉吵起来就完蛋了灰原:万一鹤见真突然干掉柯南就完蛋了柯南:我可能多了一个队友,要不要去试探一下(状况外)
不管不管,这篇正文部分他们就太难了,番外怎么着也要轻松一下——日常摩多摩多——】
◎你找雪莉和我灰原哀有什么关系◎
抛掉一大串谜团,在克里斯汀号上的这一个多星期,是柯南此次出门以来最幸福的时间。没有死人,没有迷雾,他只需要做一名合格的游客享受自我,然后高高兴兴地欣赏沿途风光。
“所以你到底起不起来?”灰原哀半月眼看着床上团成一包的被子,伸手戳了戳,“兰都让我叫你
第2回 了,晚饭要开始了。”
磨磨蹭蹭地,被子里终于冒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正是睡午觉睡得昏天暗地的柯南,眼睛底下挂着浓厚的黑眼圈:“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
昨晚小兰和隔壁那对中国夫妇学会了麻将,三缺一把他给拉上了,结果那三个人越打越开心,一不留神拉着他打到了凌晨三点多,可是柠檬派和乌龙茶都只有早上七点的特供,导致他不得不跟着又起了个大早。
人生不易,柯南叹气。
早睡早起灰原哀怜悯地看了眼他痛苦的脸色,毫不留情地转头就走:“我通知完了,起不起就是你的事了——还有十分钟开饭,你加油,我先走了。”
看着那扇利落关上的门,好不容易坐起来的男孩哀嚎一声——又倒回被窝里去了。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有极强自控力的灰原哀已经走在了去吃饭的道路上,并且认真考虑了下和兰打小报告的措辞。
她的好心情保持到前面那个拐角传来妩媚而飒爽的人声,熟悉到令人厌恶:“海克梅迪亚先生,希望我们的交易能够一如既往的顺利……”
桑格利亚……是桑格利亚!
红发红裙的女人刚好在和别人聊天。等她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没看到女孩狼狈逃窜扯上兜帽的侧影——但依然迟了,她捕捉到拐角那一只冰蓝色眼眸中的惊恐。
“不好意思,我暂时有点事。”桑格利亚歉意地朝身边银发蓝眸的男人笑了笑,“祝愿我们能在今晚达成更多共识。”
“正好我也要回舱室了,轻自便。”卡斯珀微笑着点头,只是离开时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那个消失在走廊里的幼小背影——那是桑格利亚的猎物?
为什么她会在船上!狂奔中的灰原哀极速分析着地图,寻求一切有可能暂时甩掉对方的办法。桑格利亚是组织专门负责重大交易的谈判专家,不可能抵达太早浪费时间等待,今晚的交易,她最多中午才到。银发蓝眸,海克梅迪亚先生……卡斯珀·海克梅迪亚!她在替组织向HCLI采购军火?
重点是即使现在甩掉她也没用,只要一查游客名单就能发现她与身边的柯南和兰,该死,她永远只能给他人带来厄运吗?!灰原哀已经听到了身后均匀而急促地鞋跟声,逼近如暴风雨下明晃晃的杀机。
不,她还不想死……不能被抓到,不能被抓到,至少不能以小孩子的身体被发现!灰原哀冲进生活区的舱室走廊,至少这里人比较多,能给她拖点时间——她忽然在口袋里摸到一个圆球状的东西。
是那颗被她扔进箱子又和衣服混在一起折腾半天的酒心巧克力。
真是阴魂不散的琴酒……
高跟鞋跺地的声音愈发从容,她已经被完全盯上了。红棕色头发的女孩喘息着,忽然一个冲刺消失在人群中。而实际上她借着一名游客的身体遮掩,直接推开了旁边那间舱室的门——太好了,门没锁。
她胡乱咽下那颗巧克力,同时终于有那么短暂的几秒用来发短信示警:“组织,快跑!”
如果最后的绝境真的到了……灰原哀苍白地看向那扇紧闭着的窗,它通往无尽的海——
“雪莉?!”黑发还在滴水的少年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震惊地看着她蜷缩在地上的身影,他留门是留给出去吃饭加上帮他打包一份回来的宿海集的。
灰原哀已经感到从骨髓深处泛起的阵痛:“组织的桑格利亚……在外面……”她已经顾不上为什么鹤见真明显是一路尾随的举动了。因为一无所知的鹤见真根本想不到,桑格利亚对当年的布尔盖是有多么狂热……
已经隐约有细密的鞋跟声折返了回来,池青眼神一凛,直接把雪莉抱起来塞进了还在水雾蒸腾的浴室,随手把花洒开到最大又拧开了水龙头:“绝对安静——”
门响了。
合上浴室门,他打开大门的时候脑袋上已经重新顶上了毛巾:“来了——谁?”
敲门的女人愣在了原地。
太像了……不,根本是一模一样!只是年轻稚嫩了很多,简直是还没成年的布尔盖……他是谁,看年龄,布尔盖流落在外的弟弟?
“你好,有什么事吗,我洗头水还没关呢。”茫然的少年有点警惕地询问,然而在桑格利亚眼里仍然过于单纯脆弱——那是连她这种非行动组成员都能轻易杀死的生命。
“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还在想我房间里怎么还有人。”她轻笑了声,却没立刻离开,“请问你有一个哥哥吗,我好像认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他一直在找他的弟弟来着。”
苍白的少年皱了皱眉,似乎被她问得莫名其妙,犹豫了下才回答:“那个时候太小了,我不是很记得……好像有一个?你认识他吗,有照片吗?”
没有。组织的TopKiller是不允许留下照片的。
桑格利亚扬起一个明媚的微笑:“有,但我没带在身上,或许我可以晚上带着照片再来找你?”只要给她一顿晚饭的时间,她就能查清楚这个少年的基本情况。
至于雪莉什么的……只要在船上,她就绝对逃不掉。毕竟她已经上报了组织,而哪怕自己真的被雪莉溜掉,她的搭档也会处理好一切的。
等到晚餐结束时,桑格利亚已经在舱室里看完了资料。那个少年叫池青,十八岁,日本人,考上了伦敦大学。因而在伦敦玩了一圈后又一个人买了船票来给自己庆祝暑假,顺便回日本收拾东西。
奇怪,他的父母呢?桑格利亚翻了翻空荡荡的档案袋。而且如果没有生物鉴定,也无法确认是否真的具有血缘关系……
八点的闹钟响了,门外响起准时的敲门声:“桑格利亚,走了。”
“知道了。”她把档案袋小心藏进衣柜的暗层里,开门后是搭档冷淡的一瞥,“话说库拉索,合作了那么多次,我都没见你笑过呢。”
“因为没有必要。”银发女人毫无波澜地带路,最终停在谈判的包厢外,“二十分钟后卡斯珀会来,这是他们发来的地址,里面有问题记得叫我。”除了卡斯珀和桑格利亚,没有人能进这扇门。
敏锐的情报员,却也是强悍的监督者。作为桑格利亚惯用的搭档,她既是助手又是枷锁。
锋锐明艳的美人走进包厢,然后被放了二十分钟的鸽子——卡斯珀没有出现。
卡斯珀竟然敢这么轻慢组织的订单?!但是他们的交易时间明明也不短了。桑格利亚猛地推开门,却发现库拉索也一声不响地消失在空气里,整条走廊安静得不合理。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刚想摸出大腿上绑着的手机呼叫组织,致命的危机感瞬间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桑格利亚缓缓回头,是从阴影中走出的库拉索,她的枪口对准的正是那个叫池青的少年:“桑格利亚,你在私自调查布尔盖和他?”
布尔盖,组织的禁忌,除了高层的那几位,没有人能提到他,更别说调查他——何况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那个名字。
如果不是库拉索和那个男人合作过一次,又在走廊上看到了这个少年,她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尤其是她还在桑格利亚的房间里发现了那些文件。
一身红裙的女人表情阴晴不定。
月光如水流不进船舱底层,一片漆黑里宿海集正举着根荧光棒摸索。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他才知道房间里多了一个雪莉,只好昧着良心从货仓里搞了套衣服出来给她,又在她警告池青的时候顺便听了一耳朵——都是些桑格利亚与布尔盖的陈年旧事。
而一旦知道今晚组织要和HCLI做交易——他第一时间打给了松雪幽。
“卡斯珀?原来他在南非附近的海域。”松雪幽似乎正在梳理情报,键盘声稳定而紧凑,“最新的情报是他的人头被挂了悬赏,而且也有人接单了——”
“是魅影(Phantom)。”
“那家伙已经在雇佣兵和杀手界活跃了很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六年前,是个长寿的老怪物。”松雪幽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我建议你好好检查一下船体,他的战绩显示,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说晚了。”宿海集低头看了眼地上凌乱纠缠在一起的各色电线,它们远远地爬进了黑暗深处,“或许我需要一个工具箱,以及安静的一整天。”
这可是足以炸掉整艘船的炸药。
半个小时后,去而复返的他拍了拍手。开工。
◎作者有话要说:
*房间是用池青的假证买的,幽与集的双重保证。所以短时间没查到宿海集,而监控被松雪幽加班加点改了。另外,那个魅影可以算半个原著人物
*在很多年前,组织的TopKiller是鹤见业,琴酒和他天赋相当,但是鹤见业体质特殊稍胜一筹
◎最新评论:
【组织假酒含量超标】
【是虚渊玄的幻灵镇魂曲吗】
【啊这,我刚还在想柯南在的地方也可以这么日常?果然想多了。另外,桑格利亚和雪莉很熟吗?居然见到小孩子体型也能瞬间反应过来,看描写还只看到了一部分脸。不过如果已经看到了小孩子体型,变回成年体也没用吧?组织把乘客名单拿来,再对一下照片,然后就可以确定怀疑了。特别是桑格利亚已经上报了组织,那就算灭口也没用了。】
瞄准,等待,命中。
又是一个无聊的任务完成。琴酒咔擦一声拉好枪栓退掉空弹,随手把那枚仍有余温的子弹丢进琴盒:“任务完成,解散。”
“等一下。”向来神出鬼没第一个消失的艾维克利尔难得发言,“那位先生两个小时前给我们下达了新任务。”
此次任务事关美国在日的驻军机场,他们三个人从清晨就开始蹲点。直到入夜才收走了那个少将的头颅——任务执行途中当然没人看消息,所以时刻惦念着情报生意的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虽然琴酒因为资历担任这个小组的组长,但艾维克利尔也凭借其情报员的身份成功晋级,成为了BOSS发布任务的转接员。已经收拾完现场的琴酒啧了一声,又要加班,十二月的天气冻得他有点不爽:“时间,地点,目标?”
艾维克利尔向来谈笑随意的声音有点扭曲。虽然不细听根本分辨不出:“今天是圣诞节,那位先生让我们……打好关系。来自贝尔摩德的建议。”
极其可疑的停顿衬出更加死寂的频道。
“多管闲事的女人。”琴酒脸色铁青,为什么天寒地冻的,下了班他不能回去睡觉。反而要陪两个神经病去搞一个没人想搞的团建?
“那位先生已经派人订了三张票,一个小时后,山上的黑石浴场,多余费用挂组织账上。”艾维克利尔干巴巴地念着某种意义上惊悚的消息,“我觉得如果我们不立刻出发……必定会迟到。”
组织里没人喜欢迟到。
“所以,你们有人受伤吗。”布尔盖终于加入了讨论,他的狙击地点比琴酒还靠近基地,不撤出来没法聊天,“或者沾到任何人体组织?”如果是血液或脑浆就必须找安全屋先换身衣服,再根据路况堵塞程度飙车到达——幸好琴酒现在还买不起他喜欢的保时捷356A。
安静的耳麦等于没有。狂奔在雪地里的布尔盖平静地接受了这项艰巨的任务:“那就行动起来,先生们,想想贝尔摩德的事后谈心。”
琴酒立刻窜下了高楼,而艾维克利尔敬畏地摘下了耳麦。真是勇敢啊,业——
可前面分明是地狱啊!
一个小时后,明石龙吾觉得这可能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地狱。
泡汤前得洗澡,组织订了露天包间不代表能包下整间淋浴房。毕竟包场实在太引人注目,谁要是往这里扔一捆炸弹组织的未来可以说得沉沦半截。然而能接受这个事实不代表明石龙吾不渴望包场,毕竟——
“等一下。”熟悉的台词,他绷起所有的小心谨慎和侥幸心搭住前面两个人的肩膀。果不其然看到两个瞬间绷紧的后背,“你们就打算这样进去?”
两位狙击手沉默地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对方,最后一齐回头分别对他露出迷惑和杀意的眼神。“怎么了?”大部分时间好脾气的鹤见业直接发问,他和琴酒自觉穿的十分正常,没有暴露硝烟或者其它任何战斗痕迹。
然而钢蓝色眼睛的青年看上去有点崩溃:“告诉我,你们谁没穿防弹衣——都穿了对吧?小东西扔车上了,但业你是不是又把军刀插靴筒里了?”而且你们两个打算顶着一身刀疤弹痕对围观群众的目光视若无睹吗?!
明石龙吾似乎忘记了,身上疤最多的人其实是他。毕竟鹤见业体质特殊,而他自己又受过刑求——不过三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其实也很显眼。
总之,在混乱地互相检查确保把所有违禁品都扔进了包厢,同时在鹤见业的武力之下制止了两场搏斗以后,他们终于还是顶着一群人诡异的目光坐进了温泉。
真难得,都活着,无论是他们还是无辜群众。
细雪持续不断地坠落,又因为暖意而消逝在半空,黑石温泉的地势使人可以坐在温泉里却抬头看见天边的山崖与海。明石龙吾靠在微凉的石壁上眼神放空,而那张假面,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已经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摇摇欲坠。
救命,好想笑,救命,可他还想再活几年——
可是真的好想笑!
艰难地端着毫无波澜的姿态,他用余光扫了眼和长发作斗争的两个人,琴酒已经放弃盘头发这一高难技术活,面无表情地眼不见为净,而业还在试图和卷毛作斗争。半个池子都是他们飘荡的长发。
说实话,两个人的脸色已经黑到他觉得再不来个活物吱一声,这池温泉都要冻没了。
尽管可能白给,坚强的艾维克利尔还是选择暗中清了清嗓子,打算进行一些拯救——却被一个女声插了队:“感觉怎么样男孩们,等等,你们今年好像都十八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太假了,根本听不出任何遗憾啊!
“贝尔摩德?!”
琴酒和艾维克利尔脱口而出的咆哮明显娱乐到了她,踩着高跟鞋的女明星堂而皇之地走近了浴池,赤裸裸地扫过他们的胸腰腿……啊,水是乳白色的,看不见。
被堵在一个池子里的三瓶真酒一动不动,并且想发射一些**。
风情万种的女流氓摘下墨镜眨了眨眼:“圣诞快乐?”
她的背后是点亮天空的璀璨焰火。
“摁住他,萩!别让那混蛋跑了!”
“不是吧不是吧,还要请外援,太没用了吧松田君——”
“所以小阵平你可以先把扫帚放下吗,嗯?打到我了呦……嘿!”
“研二怎么连你也——真是胆肥了,要是集和景光回来了你们就——”
咔哒,门锁响了,两个从超市采购回来披着一身雪的人对着一屋子鸡飞狗跳沉默。
哦豁,完蛋了。
降谷零第一个冲上来接过诸伏景光手里的袋子,笑得格外灿烂。但在其他人眼里全是心虚:“景,欢迎回来——”
“很好。”神宫寺集脱鞋进屋,凉凉地点了点头,“看来我不在你们当我这个屋主不存在,我在也是当空气是吧?”
他威胁地扫过一地面粉又瞥了一眼松田阵平手里的扫帚:“自己说,谁是主谋?”
“是松田那家伙先挑事的,他把叉子留在烤箱里还想按开关,我只是想阻止他!”黏人的金毛第一个打小报告,顿时神清气爽。
被狠狠嘲笑过的卷毛立马不乐意了:“不小心忘了而已——你不也撞翻了面粉盆?”
端水大师伊达航不得不出来主持公道:“那是因为你抄扫帚追他才翻了的,不过零的确不应该把恼羞成怒的阵平戳得太狠。”
“而且小阵平,叫你削一半土豆的皮不是把所有土豆削一半的皮。”在女人堆里浪过千帆的萩原君此刻也分外无力,“是让你一半全削,还有一半留着要上蒸笼的。”这两个家伙加起来有三岁半吗,日本警察的未来都这个德行?
“可是萩你不也拿抹布当武器?”被背刺的松田阵平不可置信,于是怒而拖人下水,“我看见了!那块抹布还在冰箱上!”
所有人看向冰箱,那上面的确露出一角滴水的抹布。
“记得留一个活的,来打下手。”诸伏景光沉痛地拍了拍神宫寺集的肩膀走进厨房,把处刑权交给他。
于是恶魔咧开了獠牙:“萩原研二留下,其他人——全都给我滚去大扫除!”
“等等,我明明什么都没干!”伊达航大惊失色。
进厨房前,屋主给最信任的班长留下恨铁不成钢的一眼:“观战找乐,罪加一等!”
或许是互相扯后腿过于成功,所以收拾地盘、铺好被炉加上做晚饭,两个小时都快过去了。等神宫寺集把寿喜烧端上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饿到眼冒金光。
“太好吃了……”萩原研二举着筷子庄严宣誓,做痛哭流涕状,“我宣布东京第一打工战神的招牌屹立不倒,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降谷零抬起快埋进碗里的头,表情严肃,“景光明明做的也很好吃!”
“我赞成,迟早有一天我要看到集开的居酒屋,VIP七折优惠我先预定上啊。”松田阵平趁他说话直接夹走了筷子底下的牛肉,被被炉底下的降谷狠狠踹了一脚。
话题中心神宫寺集冷笑一声:“降谷同学,麻烦你认真一点,确定踹对人了吗?”
吃人家嘴短,向来骄傲的降谷零道歉地非常爽快,却无故被自家幼驯染哀怨地瞅了一眼:“没关系,但你踹的是我。”
自饮自酌伊达航发出了今晚的第一声爆笑。
萩原研二灵机一动,赶紧把这话题带偏:“快喝,再不喝班长一个人都要喝完了!”
“如果酒喝完了——”松田阵平第一个响应,放下杯子的同时忽然笑得不怀好意,“就把喝的最少的那个踢出去买,怎么样?”外面可是零下七度。
诸伏景光张嘴刚想阻止——但他的同期好友们已经默契地举杯。不仅自己喝,还要往别人嘴里灌,场面一度十分惊人,热闹得能吓跑聋子。
行叭,估计都听不见了。他无奈地给自己满上,轻轻地对着飞雪的窗外说了一声:“圣诞快乐。”
温暖的光流淌在笑容上,而他们的笑能点燃太阳。
“幽哥,你在看什么?”黑头发的男孩扯着他的棒球外套试图踮脚,想看清他在手机上摁着什么。
“给我朋友发节日祝福而已。”松雪幽眼疾手快,把自己的屏幕从熊孩子手下解救出来,“千影夫人还没出来?”
“老妈还在试衣间,青子在那边陪她聊天。”黑羽快斗扁了扁嘴,整个人都写满了沮丧,“女人怎么那么麻烦,那些裙子看起来不都一样吗?”
松雪幽闭上了嘴。
因为千影夫人已经光彩照人地出来了:“快斗,嘀咕什么呢?没有陪女人逛街兴致和耐心的男人,未来也不会有女人的青睐。”
宝蓝色的露背晚礼服使她看上去优雅而神秘,中森青子红着脸看着泛起弧度的裙摆,忽然有了点憧憬的幻想:“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千影阿姨一样穿蓝色的晚礼服!”
“等你长大再说吧,小不点。”黑羽快斗双手抱在脑后哼了一声,“老妈可是有一七六的身高,小矮子是穿不了的。”
中森青子脸真的红了,气红的:“胡说,明明你也没多高!我现在就比你高!”
发育较晚的快斗同学莫名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消停点。”黑羽千影两只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满意地看着松雪幽自觉拎过袋子,“快走吧,待会还要去广场看魔术表演。”
黑羽千影笑得和蔼,而他的嘟囔声被直接镇压:“老爸真是心血来潮,和老妈你一个样……”
到达广场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
“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铃声欢快地飘荡在微冷的空气里,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微微鞠躬,而后从摘下礼帽夹在臂弯里,左手抬手示意,一、二、三——
一大群白鸽扑棱棱从礼帽中飞出,它们的爪子上挂着没束紧的网袋,铺天盖地的糖果和雪花一起落下来,孩子们快乐的尖叫声加入了音乐。
“圣诞快乐!”魔术师挥手致意。
“圣诞快乐!”所有人在雪地里欢呼。
“圣诞快乐。”松雪幽忽然对身边人这么说,他的眼睛难得的清澈若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