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当暗卫吗by仗马

作者:仗马  录入:03-02

宋俭迷糊的拱了拱鼻子。
“醉仙楼送的……女儿红……爱喝~”
萧应怀觑着他绯红的侧脸与耳根。
又问:“喝了多少?”
宋俭好一会没动静,就在萧应怀以为这笨蛋在他手心里睡着了的时候,宋俭却突然又直愣愣的起来了。
他呆呆的扇着睫毛,然后比了把手:“五、五杯。”
“因为我作诗、作得不好……”
安静了片刻。
“呜QnQ~”
萧应怀莫名有些想笑:“又委屈了?”
“做朕的亲卫不需要你会作诗。”
宋俭不吭声,眼泪汪汪。
萧应怀抬了抬他的下巴,垂眸叫了声:“宋俭。”
“嗯,嗯?”
“朕好像说过,莫要总是摆出这幅可怜的模样引朕怜悯。”
宋俭像是没反应过来他的话,还往前贴了贴。
贴完,然后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陛下,您叫什么名字?”
萧应怀顿住了,没应声。
宋俭抱住他的腿,赖皮似的倒下:“属下都说了,您还不说……一点都不公平……”
“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
“萧应怀,朕的名字。”
宋俭脸颊热热的红红的,巴拉巴拉的“不公平”了一半,然后猛地安静了。
他仰起脸:“萧什么?”
萧应怀:“……”
“哦,萧硬槐。”
他又抱紧了男人的大腿,嘀嘀咕咕:“你的名字听起来好硬啊。”
萧应怀嗤的笑了声,拎小猫一样拎住他后颈的衣服:“谁准你直呼朕的名讳了?”
宋俭晃晃悠悠,理直气壮:“漏!大漏特漏!”
“我们那边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你这是!封建糟粕!”
萧应怀被他嚷嚷的头疼,又想堵他的嘴。
“Q3Q”
“嘤~”
萧应怀眼眸微眯:“闭嘴。”
宋俭“呜呜”两声,控诉他:“捏疼了……”
萧应怀:“怕疼就少说话,谁教你这么聒噪的。”
宋俭抿着嘴巴,无辜的望着他。
等眼前人彻底消声萧应怀才放了他。
“以后再喝了酒来值夜朕就把你扔去喂狗。”
说完,萧应怀起了身:“老实点待在梁子上,别吵朕。”
然而刚迈了一步,他的腿就又双叒叕被抱住了。
宋俭:“萧硬槐,我不想睡梁子。”
“……?”
宋俭:“不想睡不想睡不想睡……”
“而且……黑大帅和我关系很好,不会咬我的……”
宫德福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恐怖万分的画面。
“萧硬槐萧硬槐萧硬槐……”
“啊~啊啊~~啊啊啊~~~”
宋俭死死抱着男人的腿,像坨果冻一样被拖着。
“萧硬槐萧硬槐萧硬槐萧硬槐……”
宫德福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啊——”
他差点没吓疯,翘着兰花指就想往上冲。
萧应怀脸上乌云密布,扫他一眼:“吵死了,出去!”
宫德福“啊啊啊”的跑了个圈,又丝滑的跑出去了。
萧应怀拽起地上的人,抱着他去了西暖阁,一把扔到榻上。
宋俭在柔软舒适的榻上滚了滚,蹭了蹭,撅着屁股不动了。
萧应怀盯着他,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到底谁是谁的亲卫?
宋俭第二天醒来时脑袋懵沉沉的。
他半眯着眼睛翻了个身,叫道:“长鹰……长鹰……”
“今天食堂什么饭啊……”
过了久都没人理他。
宋俭又翻了个身,半个人蠕动到塌边:“长鹰……本大人饿了……给点饭吃……”
“……”
此时的金銮殿上。
萧应怀拧着眉,脸色不悦的半撑着下巴。
有大臣微弓着身出列启奏:“陛下,您登基至今已六年有余,眼下宫中后位空悬,您该早日考虑人选才是。”
萧应怀眉拧得更深:“无事启奏就小些声音,朕还能当做看不见你。”
“微臣是为了陛下着想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林和畅高声打断:“陛下!微臣要启奏长宁汛情。”
刚才说立后的大臣急了:“本官还没说完……”
萧应怀不耐道:“林和畅!你说!”
林和畅立马上前,往旁边一顶就把同僚给挤开了,他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陛下,这是长宁发回来的水报,报中称宁河下游早在半月前就开始加固堤口,地方官员也及时的疏散了两岸百姓……”
宋俭从燕宁宫西暖阁出来时正好碰上宫德福,他笑眯眯的和宫德福打了个招呼:“德芙公公早啊。”
宫德福看见他像见了鬼,两只手一捏:“啊啊啊啊啊!”
宋俭吓了一跳:“怎么了?!”
宫德福又啊了两声,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宋俭更奇怪了,而且这个点宫德福应该在金銮殿才是。
他眨了下眼:“难道陛下他!”
宫德福赶紧跑过来:“哎呦祖宗啊,您就别提陛下了,老奴都要被你吓死了。”
宋俭懵逼的挠挠脸,脑子里断断续续想起些片段。
“……”
“……”
他领导好像叫什么……萧硬槐。
宋俭抿抿嘴,问宫德福:“咱们陛下为什么要叫萧硬槐这么硬的名字……”
他话音还没落下,宫德福就惊恐的捂住了他的嘴:“宋大人怎敢直呼陛下名讳啊啊啊啊啊!”
宋俭:“……”
这画面也有点似曾相识呢。
不过他也不是故意吓唬宫德福,就是嘴巴秃噜了,他忙点点头:“不叫了不叫了,下次不叫了。”
宫德福松开他后他还给自己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放心放心!”
宫德福就差老泪纵横了。
十九岁,正是闯祸的年纪。
宋俭其实也记不清那天晚上自己干啥了,反正也没人找他麻烦,就是萧硬槐有时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宋俭转头一想,当领导的看谁不是那么个眼神,小case小case。
他老实上了几天班,这天萧永宁来天察司找他,让他陪她出去逛街。
宋俭正四仰八叉躺在墙头上晒太阳,闻言慢吞吞道:“逛什么街啊公主殿下?您要买什么?”
萧永宁说:“你不要问,是很重要的东西!没有这个东西我会死的!你就说,跟不跟我去吧!”
宋俭睁眼:“这么严重啊?”
萧永宁用力点头:“嗯!!”
宋俭:“那好吧!我们一起吃过饭就是好朋友,为好朋友两肋插刀我义不容辞!”
萧永宁:“嘿嘿。”
当天下午他就和萧永宁偷偷出了宫,然后跟着萧永宁一路来到了一家……书局?
书局门口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
宋俭十分震撼的问道:“这卖什么的啊?”
萧永宁眼神坚定:“祁景之的新画本《香公子记》,前一百个人送香公子团扇和木雕。”
宋俭:“??”
所以是来抢限量周边的??
他刚要张口:“不是……”
萧永宁已经拽着他朝前冲跟过去了:“快快快!有缝隙!!冲啊冲啊!!”
宋俭被萧永宁拉着一头扎进了书局里。
抢完《香公子记》出来后,宋俭眼神都涣散了。
他看了眼抱着画本和周边心满意足的萧永宁:“这个真那么好看吗?”
祁景之这个人宋俭有点印象,他刚穿来的时候长鹰就说祁景之给他画过像,和他本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所以宋俭对他的画本持怀疑态度。
萧永宁:“当然了!等我看完第一个借给你。”
宋俭:“噢。”
萧永宁心情十分不错,还给他买了个礼物,嗯,一个可以当钱袋子的香包,上面花纹绣得十分精致漂亮。
宋俭挂在腰上拍了拍:“多谢公主殿下!”
萧永宁环着胸:“其实本公主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小八……”
两人正说着,身后某个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瞎了你的狗眼!敢撞本公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宋俭和萧永宁齐齐看去。
“我爹可是工部尚书程玉瑾!是咱们陛下跟前响当当的红人,你冲撞本公子就是冲撞我爹!冲撞我爹就是冲撞陛下!冲撞陛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高声叫嚣的公子身着锦衣华服,不过宋俭第一反应是看向萧永宁。
心说,公主殿下,说令郎是半挂有点说早了。
因为这位才是真半挂。
被半挂公子拎着的人身上的衣服脏得厉害,他畏畏缩缩,一直不停的用手挡着脸,像是害怕被谁认出来,他小声求饶:“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您放我走吧……”
半挂公子:“你跪在地上学三圈狗叫,再从本公子裆下钻过去,本公子就考虑放你走。”
“您放我走吧……您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人只挡着脸,一只手护着胸口,不知在藏什么东西。
半挂公子见状:“你狗狗祟祟干什么呢?莫不是偷了本公子的东西?拿开你的脏手,让本公子检查一下!”
说着就伸出手去掏。
这人吓得拼命后退,就在紧要关头,半挂公子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脑袋痛苦的退后了。
“谁?!!谁敢偷袭本公子?!!”
人群后面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清朗少年音:
“哎呦,不好意思啊,我准头不行,本来想砸你手的,不小心砸到头上了。”
半挂看去,只见一身蟒纹黑金服的少年斜倚在一旁,手里不紧不慢的扔着几颗石子儿。
宋俭小酒窝一抿:“嘻~”

“你……你你你……你……”
宋俭往前走了几步:“你什么你?想看看本大人沙包大的拳头吗?”
半挂公子吓得退了一步。
承乾四年天察司查抄秦府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连他爹都总是说,不要和天察司的人有太多的纠葛。
他退了几步,突然转向小脏人:“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赶紧滚!脏死了!”
宋俭又朝他扬起了拳头:“再说?!”半挂吓得忙不迭带着他的跟班们跑了。
没热闹可看周围的人群也很快散尽,宋俭正打算过去问问受害者,却见对方慌慌张张的挡起脸,很快就逃入了附近隐蔽的小巷子里。
宋俭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再追。
晚上亥时过后。
燕宁宫。
宋俭正在梁子上盘腿坐着,小五子偷偷喊他,说丹萝在门口,他拍拍屁股跳下来溜了出去。
“宋大人!宋大人!这里!”丹萝压着嗓音在角落里朝他招手。
宋俭快步走去:“怎么了?”
丹萝从身后拿出一个油纸包,说:“这是我们小厨房晚上刚做的糕饼,可好吃了,公主殿下说您守夜辛苦,让我给您送点。”
宋俭:“!!!”
他接过糕饼:“替我谢谢公主殿下!”
丹萝笑道:“好呢宋大人。”
萧应怀刚回到燕宁宫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动静,他斜了一眼,问宫德福:“谁在那?”
宫德福吓了一跳,赶紧瞧过去,看清后松了口气:“回陛下,是长公主身边的丹萝,之前就来过一次,应该是找宋大人的。”
萧应怀蹙了下眉,脚步微顿。
帝王明显不悦,宫德福也吓得停住了:“?”
咋了??
他看看身前的男人,又看看角落里笑意盈盈的宋俭和小宫女。
这,这这这这这……
萧应怀收回视线朝前走去:“朕乏了,走吧。”
宫德福也摸不清帝王的意思,但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诶”了几声小碎步跟上了。
另一边的宋俭对此一无所知,他进去前先在外面吃了好几块糕饼,边吃还边十分热情的给小五子和其他小太监分了点。
小太监们诚惶诚恐:“多谢宋大人赏赐。”
宋俭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公主殿下送来的。”
吃好以后他才溜溜达达进去,正打算再爬回梁子上,那扇金漆雕龙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过来。”
宋俭脚步停住了,歪了下头:“咋啦陛下?”
屏风后热气袅袅,男人应该是在沐浴,不过宋俭问了一句之后并没有回应。
他只好往屏风后走,又叫了一声:“陛下?”
这一探头不打紧,宋俭和靠在浴桶里的男人直直对上了视线。
“……”
萧应怀一条胳膊搭着,露在水面之上的肩颈肌肉流畅而紧实,金玉冠冕卸下后,长发如墨一般泼洒开来。
宋俭脸蛋上毫无征兆的浮起两坨红。
该死的,怎么能给男同看这种画面呢?!
他赶紧又把头缩了回去,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欲盖弥彰。
萧应怀:“躲什么?朕有话问你。”
宋俭:“(。· _ · 。)”
他磨磨蹭蹭的挪过去,挪到男人身边,秉持着非礼勿视真君子的做人原则,脸蛋儿红红的直视着前方,直到男人再次出声。
“是觉得自己到了该议婚的年纪吗?”
宋俭呆呆的:“啊?”
“多久了?”
宋俭:“?”
不是哥们,你说啥嘞?
空气中凝滞了许久。
萧应怀余光瞥向他。
“不愿说也行,朕姑且不问。”
“念在你现在还不太懂规矩的份上,以前的事情朕既往不咎,不过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宋俭被这些话吓唬得脑中警铃大响,他瞪着眼睛,把自己最近做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最后锁定——
肯定是在说他偷跑出宫的事!!!
宋俭半点都不挣扎,二话不说就大声认怂:“我知道错了陛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应怀:“……”
他沉默半晌:“应得如此干脆,朕还以为你至少会为自己争取一下。”
宋俭:“怎么会呢陛下?!”
他作真诚捧花状:“属下是您的亲卫,只听您的话,只为您办事,您说什么属下都会听的,说没有下次就没有下次。”
“让我往东不往西,让我咬谁我咬谁,而且我绝对不会造反的。”
“我发4!”
萧应怀冷笑一声,掀起眼睨他:“这莫不是萧达给你写的戏词?”
宋俭抿着嘴巴狂摇头。
萧应怀审视他片刻后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眸,而后唇间低低吐出两个字:“傻蛋。”
宋俭吸了吸鼻子,呆愣ing——
不知多了多久。
“宋俭。”萧应怀出声。
宋俭冷不丁回神,忙应声:“在呢陛下!”
应完两秒后才察觉出不对劲。
叫他什么???!!!
“帮朕更衣。”
宋俭人都傻了。
他颤着手去旁边拿衣服,返回来时没忍住问道:“陛、陛下,您刚才……叫叫叫、叫我什么?”
萧应怀搭靠着的手指微顿,几乎一瞬间就知道这笨蛋是忘了那天醉酒发生的事情。
他慢条斯理道:“宋俭。”
“勤俭节约的俭。”
“……”
一觉醒来被扒到了皮下痛失马甲!
所以……所以……
宋俭:“(泪眼小猫.jpg)”
他害怕道:“那、那您会杀了我吗?”
萧应怀淡声道:“朕只会杀犯了错的人,你犯了错吗?”
宋俭反应了一会:“没!!没有!!”
萧应怀:“嗯,那朕为什么要杀你?”
宋俭立马喜笑颜开了:“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知道自己底裤早就掉光了以后宋俭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虽然萧硬槐有时候凶凶的,不过也算是个难得的明君。
这天宋俭又在天察司墙头上晒太阳,墙外有颗枣树,倾斜的长枝搭着砖瓦,形成一道天然的靠背。
这是宋俭经过很长时间多番观察研究出的最佳摸鱼地,没事他就来这躺着,简直不要太爽。
长鹰站在下面给他扔了颗梨:“大人,接着!”
宋俭很帅的一伸手:“chua——”
“嘭。”
梨子掉在了肚子上。
宋俭低头:“。”
他若无其事的拿起来,咔嚓咬了一口。
好吃好吃好吃!
吃完梨子后宋俭小眯了一会,再睁开眼时墙下有人在说话,他侧着耳朵听了会,捕捉到一个关键名字。
祁景之。
他揉着眼睛探头问道:“祁景之在礼部吗?”
“是的大人。”
又听了会后宋俭总算听懂了,祁景之前段时间被请到礼部给新编撰的史籍画图,估计要在宫里待些日子。
宋俭打了个哈欠,发了会呆,想起萧永宁喜欢祁景之的画本。
正好,萧永宁总给他送糕饼和好吃的,他还愁着不知道给萧永宁送点什么。
可以送祁景之的亲签啊!
宋俭翻身跳下来往回走,找到长鹰问道:“咱们天察司有没有折扇啊,最好是空白面积比较大的那种。”
长鹰想了会:“好像还真有,我去找找。”
没一会长鹰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拿了把粉嫩嫩的扇子给他说:“就找到这一把,行不行啊大人。”
宋俭随便扫了眼,比了个OK:“no怕不热木。”
他拿着扇子慢悠悠溜达去礼部,进了大门后宋俭找了个人问:“徐侍郎在哪?”
因为宋俭听说祁景之现在这个时辰一般都和徐羡待在一起,礼部的官员比较熟悉徐羡,直接问徐羡的话应该找得更快。
被问的人看到他有点懵,随手指了下:“在东陵阁。”
宋俭“嗷”了声,抱抱拳说:“三扣!”
他刷一下打开扇子,昂首挺胸的朝着东陵阁走去。
走走走——
突然,“卧槽!”
紧接着“嘭”的一声。
刚才被问的人听到动静回头去看,惊恐的瞪大眼睛:“宋大人呢?”
此时的宋俭被地上的石头绊得摔到了石阶旁边的洼地里,正灰头土脸的趴着。
“哎呦宋大人!您没事吧?!”
徐羡人在东陵阁,听到这声响连忙跑出来,他一眼看到了宋俭,着着急急的过去扶他。
看宋俭摔得手心出了血,他表情十分严肃,扬声道:“快去叫人。”
身后的小官员点点头,哼哧哼哧跑走。
他跑到半路碰到了一个小太监,远远举着手喊道:“小冯子公公!小冯子公公!”
小冯子停下来。
“哎呦真的是,宋大人今天带了把粉扇子,来了礼部就要找徐侍郎,结果不小心摔倒了,徐侍郎的表情可真吓人啊,刚把人扶起来!哎呦!吓死人了!”
小冯子听了也跟着哎呦:“您别急,小的这就去叫人!”
小冯子转身就跑,跑着跑着,在景隆苑附近碰到了小桂子。
小桂子:“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跑得这么着急?”
小冯子:“哎呦,别提了!宋大人带着把粉扇子去礼部找徐侍郎,礼还没送出去就摔倒了,徐侍郎现在正在宋大人旁边呢,表情可难看了,哎呦真是的。”
小桂子:“啊??!”
他听完以后说:“别急别急,你歇歇,我去帮你送消息!”
说着小桂子就跑了,他一路跑到御书房,看见小五子就喊:“五公公!五公公!不好了!”
小五子:“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小桂子:“哎呦,宋大人去礼部给徐侍郎送扇子,还没送出去徐侍郎就出来了,同为男子却收到这样的礼物,徐侍郎真叫面如菜色,听说脸色难看的吓人嘞!宋大人好像是摔倒了,不知道是自己摔的还是被推倒了,总之现在徐侍郎还在宋大人旁边!估计是想讨要个说法!”
小五子表情严肃起来,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回禀。”
他忙不迭跑进去,看到宫德福就叫:“师父!师父!不好了!”
宫德福训他:“稳重些!什么事这么急?”
小五子掩着嘴:“宋大人去礼部向徐侍郎求爱,徐侍郎不同意,脸色差得吓人,听说还把宋大人推倒了!现在人还在宋大人旁边不让宋大人走!”
宫德福听完差点没晕了,他捏着兰花指:“啊啊啊啊啊啊——”
“这种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他连滚带爬的跑进御书房。
“陛下!!”
“陛下!!”
“不好了不好了!”
“宋大人去礼部调戏徐侍郎,现在被徐侍郎扣下了!!!啊啊啊啊啊!!”
萧应怀缓缓抬起头。
不允许和宫女示好,所以就去找男的了?

萧应怀气笑了。
手里的羊毫笔“啪嗒”一声磕在了桌上, 对着暗处说了句:“把人给我带回来。”
宫德福觑着帝王脸色,吓得噤若寒蝉。
天爷啊,这祖宗怎么一天不看着就闯祸啊。
另一边宋俭签名没要到不说, 还摔得手心滋滋冒血, 好不容易进了东陵阁, 却听徐羡说祁景之今天拉肚子没进宫。
宋俭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站在东陵阁门口, 抱着自己的小粉扇子泪眼婆娑。
徐羡有些不忍,说道:“宋大人若有要事, 下次他来了我可以代为转达。”
宋俭刚点头应下, 礼部大门外就出现了天察司暗卫的身影。
好消息:是十七和十八。
坏消息:他们是来押他到御前的。
十七依然稳定的闭着嘴朝他发送摩斯电码。
十八:“陛下很生气。”
十七点头。
十八:“大人,您自求多福吧。”
十七:“(嗯)”
宋俭天塌了。
不是, 他又干什么了他??
到了御书房后十七十八就咻一声飞走了,宋俭看着待在门口的其他人——
小冯子, 小桂子,小五子,宫德福。
都一脸关爱与同情的看着他。
宋俭眼角的泪还没擦干:“?”
“我犯天条了?”
他不就去要个签名吗?还没要到!还摔破了手!
宫德福压低声音劝慰道:“宋大人,您该认就认,千万别和陛下顶嘴啊。”
宋俭吸吸鼻子, 一副可怜相:“我知道了。”
他推门走了进去, 刚走两步。
“把门关上。”男人冷津津的声音传来。
宋俭也不吭声,乖乖把门关严实, 然后转过身来,看向眉目压得低沉不悦的男人。
“谁教你如此胆大妄为的?”
宋俭抖了一下,静悄悄的站着。
萧应怀:“你去礼部干什么?”
宋俭 :“属下……属下去找祁景之啊。”
萧应怀眉毛一皱:“?”
怎么又多了个祁景之?
少年站在御书房中央,一张漂亮的脸蛋茫然不已,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晶亮的眼泪,好不无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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