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时by椰中海

作者:椰中海  录入:03-03

喻璋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想将尽朔甩在一旁。然而,曲统则在一旁叫出了他的名字:“喻璋。”
尽管内心有些愤懑,喻璋还是忍住了怒火,嘴角向下撇了撇。第二体征小浣熊站直了身体,双手环胸,气昂昂的直视着他,一点也不认输,顺带还踹了他和尽朔各一脚。
其第二体征天赋序列号142拟物·化种
车窗外,夜色如墨。
曲统和喻璋坐在车内,望着后座那个不安分的家伙,心中满是无奈。
“闭嘴!”喻璋捂着耳朵,神情略显烦躁,脸上的皱眉清晰可见。尽朔像是个小孩,手中握着半瓶酒,嘴里嘟囔着不成句的话语,喧闹的声音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别喊了,他们醉了听不清的。”曲统瞧他那炸毛的模样。
“很吵。”喻璋的语气中透着不满,眉头深锁。
就在这时,尽朔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喻璋蓦地转过头,拳头一紧,狠狠地打了下去,正中尽朔的脑袋。尽朔似是被打蒙了,瞬间安静下来,如一块软泥般无力地倒在座椅上。
“你?”曲统见状,惊讶得微微张大了嘴,对喻璋的暴力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是他的风格。
“没说我不能动手。”喻璋理所当然地回答,“早就看他不顺眼,想揍他一顿了!”
两人将尽朔扔回家中,随手将他丢在床上,床单因他的重量而微微隆起,显得有些凌乱。
小鲸鱼的风铃随之摇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行了,送另一个。”喻璋松了口气,这比出S级任务还要累,随即转身走出房门。
耳边便传来一阵哐啷的声音,仿佛是浴室中什么东西掉落的瞬间。就在这时,有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回事啊?”尽朔微微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声音中透着困惑。
“谁啊……”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慵懒,他还没完全清醒,眼眸似乎被一层朦胧的雾气遮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轻轻拂上他的眼眸,接着是一吻,柔软而又细腻。
“什么品味!他家这是龙宫啊?”喻璋皱着鼻子,努着嘴有些嫌弃。
“不准这么说人家。”曲统制止。
“事实摆在眼前。”喻璋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目光从那豪华的装潢上移开。
曲统瞧了两眼,真诚的点头:“确实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有钱。”
二人将他们都安顿好,便去帝心局上班。
尽朔是掉下床摔醒的。
他捂着脑袋,努力想要回忆昨晚发生的荒唐事,然而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你是那个……”他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
“淳生意。”少年如实回答。
“你怎么进来的?”尽朔微微皱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给我……的钥匙。”淳生意从钱包中掏出一枚钥匙,轻轻晃动:“我以为你……”
“不是?”尽朔的手覆盖在眼上,心中一阵翻涌。他这样的事见多了,也见怪不怪,可自己除他之外从没出过一次阁!
“喝酒误事!”他暗自咕哝,心中懊恼不已,半晌才转过身,目光直视淳生意:“昨天晚上的事,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淳生意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名?”尽朔低声询问,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七百万够吗?”尽朔直接抛出这个数字,心中暗自评估着这场交易的价值,“还是说你想进MOON?”
“我……”淳生意似乎在犹豫,目光微微闪烁。
“明天会有人跟你谈合同,钱也会一分不少地打到你的账户。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尽朔道,没有转圜余地。
淳生意默默地点头,转身离去,房间又恢复了沉寂。
尽朔坐在桌边,目光微微下垂,手指轻轻拨弄着桌上的小鲸鱼风铃,铃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回荡。
“铃铃铃——!”
“确认接收通讯。”喻璋拿起通讯设备应答,面色逐渐凝重。下达命令:“出两个小队对南屏珊区域进行探查,若发现可疑人员就地逮捕。”
说罢,他又想了一会,按下了按钮:
“四区四区,请四区指挥封锁南屏珊区域,六区接收到地藏红殒鹰的最新消息,有人携带炽骨出现。”
“四区未接到……”
喻璋挂断了通讯。
六区通讯有些茫然:“曲指,刚才喻指说让四区封锁南屏珊区域。”
闻言,曲统一拍桌子:“他又要先斩后奏!难道四区的消息会比六区慢吗?!”
嘴里让他封锁,实际上人已经出动了吧!
1-3区大本营驻扎摩罗域,抵御边境危险种侵扰。
4-6区驻扎斯泰厄,其他六区分布在尼尔罗拉大陆的各个角落,各司其职。
4区收集消息,5区科技,研发武器、发掘天赋序列号,可偏偏六区因为喻璋的出现,变得格外张狂。
“封锁南屏珊区域。”曲统道:“帮我预约领主的通话。”
谢降轻轻挑起窗帘的一角,透过微薄的光线,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外面。那是一片阴暗的街道,隐约可见几道身影如影随形,正是帝心局隐藏的特工。
“怎么会有这么多帝心局的特工?这附近又咋了?”
“32监视区域未出现目标。”那人轻声道,视线落到后方,谢降赶忙松下窗帘。
谢降转过身,视线落在华越身上,华越被五花大绑,身上缠绕着麻绳,嘴里塞着布团子,他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脸上满是惊恐。
他不过是来看看重门寂,谁知门一开,就挨着一榔头,醒了就见夏冰、谢降二人。
“你们把重门寂怎么了?!”华越的声音因布团的阻隔而变得模糊不清,愈发显得急促。
稀里糊涂的解读他的意思:“你不知道今天星期几?”
华越心中一惊,他突然想到,重门寂之前谢降夏冰之间的传言,难道真发生什么事情?难道他们因为爱生恨,竟然绑架了重门寂,而现在连自己也成了俘虏?心中恐慌蔓延,他拼命挣扎:“我要报警!”
夏冰捏出华越嘴里的布团子:“你说什么?”
华越终于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急促地咽了咽口水:“我说我要报警!”
“报你个头!”谢降毫不留情地再次将布团子塞了回去。
两人坐在桌子旁,围着火锅,火锅的蒸汽在空中缭绕,映出他们此刻的纠结的面容。夏冰咬着筷子,若有所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啊!”
他二人没钱没工作,只能来重门寂这里趁吃趁喝,还不能叫他发现,这华越实在太吵了,十分闹腾,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华越的脸色越发苍白,心中惶恐不安:“什么?你们把他……?”
夏冰摇头叹气,有些无奈:“大人真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你们两个居然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华越的情绪愈发激动。
“趁着他还没醒,我们两个偷偷带他回去?”谢降提议。
“什么!抛……!”华越越听越心惊,脑海中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他趁二人不注意,用屁股努力地挪动着,拼命想要挣脱束缚。
这时,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无数的呼喊:兕魃傩罗阎皇!万法无上长生崑伏大帝君!海神圣祭司领主大菠萝!谁来救救他们啊!
圣祭司与领主进入虚拟空间,与戈德斯琼纳会面。
“两位美丽的女士,好久不见~”
一头红发男人坐在冰雪之中,身后是高耸发冰川,一望无际的雪原,他伸出手向她们两打着招呼。
“你什么时候回来?”
帝缘凑上前问道,尽山雪伸出手指将她的脑袋戳离:“别挡着,看不见了。”
“小帝缘,我还在休假呢,想我的话等我回来再说。”
帝缘额头跳跳,龙尾在地上重重打了一下:“我可没说这个!”
“最近危险种的谣言,希望你二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的传承人……难怪你会为他说话。”帝缘了然。
他守护尼尔罗拉数百年,也该到了找继承人的时候。
“可那东西是从摩罗域逃出来的!帝心局有权处理!”
“用摩罗域危险种的炽骨是符合传承法则的。”他抬起眼眸,神色冰冷。
或者说传承所需要的东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表示默认。
闻言,帝缘,抿了抿唇:“我会撤掉南屏珊的监控!下次若不提前报备,你那位传承者就不会再有踏入海洋的机会。”
随后离开了虚拟空间。
“你不该戳她的痛楚,她还只是个孩子。”尽山雪道:“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姐姐成为登神之路上的垫脚石。”
帝缘六岁成为领主,小小年纪便承担起尼尔罗拉的责任,与边境抵挡危险中入侵,深入摩罗域拔除兽皇巢穴,守卫尼尔罗拉大陆……至今不过才十五岁。
帝慈曾帮过她,她自然也会帮她隐瞒这个秘密,算是当年对她的感谢。
如今看到帝缘,总有些时候幻视曾经的帝慈。

“他还好吗?”戈德斯琼纳问道。
尽山雪闻言,看向他的眸子有略微冷意,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平和:“他好起来的,这不用你担心。”
尽时缓缓苏醒。坐在床上,他静静地凝视着被子上那双苍白的手,他缓缓展开,掌心之中掌纹浅淡。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药草香气,瞬间让他回忆起了无数个如梦般的夜晚。
戈德斯琼纳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犹如冬风轻拂,温柔却带着刺骨的锋利:“一味得伤害是得不到完美的救赎。”
“一味得放任也得不到来世的新生。”尽山雪冷静回应。
“我知道你能理解。”戈德斯琼纳缓缓道,“你身为圣祭司,不该随意插手他人的命运,也不能改变旁人的定向轨迹。”
这本是尽山雪的家事,他本不该多管闲事。然而,从继承人的角度来看,他却无法置身事外,他倒是想为其争取一下。
“没有人愿意成为那个债主,也没有人能承受破产后的债务。不是吗?”尽山雪所言,一针见血。
她深知,神护倘若再次被打破,那同化的速度失控,谁又能预料这条脆弱的命运之绳还能支撑多久?
若尽时成为了危险种,她是否应当恨那个引诱她的孩子走向摩罗域的重门寂?而如果重门寂的神消失,她又会痛惜这个孩子失去心晶,让尽时有了一线生机。
尽山雪的心中翻腾着复杂的情感,难以平衡。
戈德斯琼纳又怎会让继承人神消?
如此瞬息万变,赌注亦是如此高昂,没有人能够预判那未来的结果,是否能承受得住那悸动的恐惧。
“时间本不该让他们相遇,错误的分叉该斩断,到此为止了。”尽山雪的话语如同一声轻响,透着无奈与决绝。
窗外,寒风乍起,撩动着帘子,刺眼的光线如洪流般涌入室内,尽时本能地用手遮挡住那突如其来的光芒。
他的眼神逐渐明亮,似乎从长久的沉睡中醒来,意识中夹杂着模糊的记忆,仿佛经历了漫长而又寂静的旅程。
“好像睡了很久。”
世界格外安静,尽时缓缓靠在床头,目光游离在窗外,视线穿透了阳光的璀璨,落在远方那一片绚烂的景色上。
茉篱察觉到他的醒来,轻轻走上前,手掌轻拍着他的手背,唤过他的注意力。
“先生,你醒了。”
“茉篱?这里好像是尽家?”尽时微微皱眉,努力回忆起他们回来的时间,却发现记忆仍然支离破碎,难以拼凑完整的画面。
茉篱静默片刻,思索着他记忆停留的位置。
“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尽时细致地打量着她的脸,望向窗外,“看着时间你应该是刚下飞机,要不要回去休息倒一下时差?”
他这是回到了落地斯泰厄举办天文艺术展的记忆区间。
“我不累。”茉篱微微摇头:“你还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在干什么吗?”
尽时的眉头紧蹙,试图从模糊的记忆中理清头绪。“好像是被一个酒鬼给撞了。”
“脑袋被稍微撞了一下,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尽时摇了摇头,问道:“我怎么回这了?”
“离这近就带你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茉篱问道。
“她在吗?”尽时的脸色瞬间凝重。
“她不在,也不知道。”茉篱的话如同一针安定剂,让尽时的紧绷稍稍松弛,他的嘴角嘴角扯了一下:“那就好。”
尽时扯开被子,决定不再逗留。“我们现在回去吧,待久了不好。”
茉篱默默搀扶着他,点头应道:“好。”
他们走出房间,路过尽山雪的书房,尽时的心中一阵异样的冲动,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室内静谧而阴暗,四周布满了古老而神秘的书籍,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高架之上,诛邪之剑静静地伫立,刀锋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似乎在召唤他。尽时无法抵挡那股诱惑,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瞬间,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指尖,鲜血悄然滴落在地。
他感觉到后背一阵隐隐作痛,翅膀不由自主地展现,诛邪之剑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尽时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扣着冰冷的地板,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
明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明明知道她不想见到自己,他却在这里犹豫不决。
他到底在期望着什么?
尽时踉跄站起身,用力按住胸口,决意大步走了出去。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跟在身旁问道。
尽时抬眸,对视茉篱,他勾唇浅笑,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他右手捏上左掌的虎口,掌心相和,放松姿态,淡然的摇摇头:“我没事。”
转过身,继续朝前面的方向走,直至消失在茉篱的视线范围内。
茉篱愣在原地半晌,忽然回过神来,赶忙跟上他。
山雪园中,尽朔畅通无阻,一进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扈红棉见到他不由得一愣,赶忙上前:“阿朔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天留在这里吃饭吗?我现在就跟大人打电话。”
尽朔每次回来不是和大人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可大人心里是想着他,念着他的。尽朔也是和尽山雪一样,嘴硬心软,两人再怎么吵也抵不过血浓于水。
尽朔微微皱眉,心中却暗自思量着如何迅速摆脱。
他对此的感情极为复杂,既有归属感,也有些许抗拒。
尽朔与她对视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开,轻声说道:“不用。我只是回来拿东西,拿完就走。”
“拿什么东西啊?”扈红棉好奇地问。
“一个打火机,上次吃饭忘在这里了。棉姨你看到了吗?”尽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
“打火机?”扈红棉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道,“应该被大人拿走了?可能在她的书房?我去给你找找。”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尽朔摆摆手,不想麻烦她。
他缓步走上楼梯,木质的楼梯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知道,三兄妹的物品每次都被尽山雪整整齐齐收在书房的柜子里,不出意外他的打火机也在里面。
他推开书房的门,微微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他走到一个古老的柜子前,伸手拉开第一个抽屉,刹那间,柜子竟似乎发出了微微的抗拒,出乎意料的抽屉卡顿了一下,尽朔不由得发出一声疑惑的“嗯?”他用力一拉,柜盒终于“嘭”的一声完全打开,他看着手中的手把子,“耶矣?!”
“不是我手劲这么大吗?”尽朔试图将手把按上去,尝试无果,无奈之下,他一用力将手把塞了回去,柜盒应声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纹,在抗议他的鲁莽。
尽朔翻找着柜盒里的东西,里面是他、尽时、茉篱三兄妹的合照,那些甜蜜的笑容被岁月定格在这四方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了茉篱的白色小猫玩偶上,伸手捏了捏它的脑袋,这还是他和阿时一起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他的目光在柜子里游移,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的盒子,心中好奇:“这东西以前好像没见过?”
他轻轻拿起那个盒子,打开时一颗硕大圆润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旁边还有一块精致的怀表,时针在上面静静地走动。
“阿时的东西?”
尽朔轻声自语,随即决定一起带给他。他将盒子合上,放入自己的口袋,继续在别的柜盒里翻找,到自己的打火机,那是一个银质的火机,机身上刻着飓风的logo,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着火机的表面,大拇指一按,火焰顿生、飘忽。
尽朔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回荡,他大步流星地走下楼,转到厨房瞧了一眼,声音清晰而明亮:“我走了,棉姨。”
扈红棉正在忙碌于灶台旁,听到他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滞,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若是他再拖延片刻,她又得多忙活一阵子了。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关切地问道:“阿朔!真不在这里吃了?”
“我不吃了,今天带阿时和小茉篱去玩。”尽朔回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
“好,你们几个一起去玩,今天还是他生日呢。”扈红棉微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就在这时,茉篱的耳边传来门铃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向门口。
她打开门的瞬间,眼前的尽朔笑得阳光灿烂,正将一顶精致的帽子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小茉篱。”
茉篱心顿时酸了一下,伸出双手拿下那顶精致的帽子,望着他露出笑颜,随即收敛了脸上的情绪,低头看着手上的帽子:“谢谢先…”
“嗯?”尽朔微微俯身,抬了抬下巴看着她。“叫什么?”
“谢谢……”茉篱终于抬起头,目光与他相遇,内心的波澜一闪而过,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大哥。”
她来到尽家,尽山雪待她如亲生女儿,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的生活,但茉篱心中始终有一股力量提醒自己,不可沉溺其中,得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从始之终都不曾奢望些什么,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
尽管如此,内心的挣扎常常让她难以自持,尽朔则在旁静静关注着她,明明小时候那个机灵鬼,如今却被不知名的重压封闭了心扉。
尽朔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推着她往里走去,“尽时呢?还让你工作呢?不然来我这儿得了,轻松多了。”
茉篱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不行,他更需要我。”
“你这是名目张胆的要跟我抢人吗?”
房间里突然传来小A系统的电子音的调侃。
尽时正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个时钟,专注地调试着时间。
整个房子里,数不胜数的时钟发出均匀而有节奏的滴答声,静静流淌着属于时间的韵律。

第31章 犹如死寂
尽朔打量着房子里无数的时钟,他伸出手指按在时钟镜面上,指针从他指下一次次转离。
“你又做噩梦了?”
茉篱扶着梯子,尽时站在上面,挂着方才调试好的时钟。
闻言,尽时一愣,摇头:“没有。”
就是想挂一个了。
尽朔:“还真是怪毛病昂。”茉篱不言,只是等着他下来。
“走吧,二少。”尽朔一手揽着一个:“我都定好餐厅了。”
尽朔的车怕是头一会这么乖。
他让二人先一步上去,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堂堂尽家大少想组个局其实并不难,之是看他想组谁而已,选择权在他手。更何况今天是尽时的生日,按他的意愿,找几个往日里交好的朋友就足够了。
帝心局中,喻璋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写着检讨。
无数次的不长记性,无数次的不打报告,无数次的检讨。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几声,曲统视而不见,对方又不死心的打来,他按上接听键。
“曲统你什么时候来?”
喻璋听罢,是尽朔那个死小子打来的电话,尽朔是啥人他最清楚不过了,立马出言:“你以为帝心局的工作很少吗?别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不然第一个就去抓你。”
曲统换好衣服,凑在他身旁看了眼他的检讨,嗯,字如其人,很飘。
“怎么是你啊!小辣鸡!你吃炮仗了?”尽朔听着声音不对,立马就分辨出来了:“我是尼尔罗拉大陆良好公民,不用你担心!”
他虽然于尽山雪关系僵硬,但他知道许多双眼睛都盯着。
他生性跳脱、疯狂,不喜束缚,将性命高悬,于游离线徘徊着。
却也知晓临界点处于何处。
身处于此,你拥有的自由多,那你所要承受的束缚与枷锁便成倍数递增,没由得你来选择。
若是突破临界点,来自于神的审判裁决降临,剥离你的一切。
世上没有那么多好事全让一个人占着。
“那最好是。”喻璋挂了电话,看向那个正在照着镜子整理衣服的男人:“他怎么给你打电话?你们经常出去玩?”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显得人儒雅又有韵味。
“帝心局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时间去玩,今天是尽时的生日。”喻璋擦拭着眼睛随后戴上。
“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曲统一脸你自己不知道的表情吗?
喻璋切了一声,转过头去:“我也要去。”
“去啊,正好一起。”曲统瞅了他一眼:“不过你先得把衣服换了,不知道的又以为发生什么重大案件了呢。”
喻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指挥服。
“怎么是喻璋那煞神接的电话吓死我了!”尽朔挂了电话抚着胸口。倒也不是怕他,主要是他两第一次见面就不对付。
那时喻璋还未进帝心局之前就是个杀手,杀他的杀手!从尔德海一直追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最后帝心局瞧上他的天赋特征便特招他入伍。
尽朔听闻:杀手入伍那还能的了!
他抗议了,但抗议无效。
帝心局的那群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尽朔划着手机,看着页面上的人名,最终目光停留在一处。
重门寂听了好几声铃响,才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出来玩吗?”
重门寂刚想拒绝,就听到:“今天尽时生日,你不是和他认识吗,咱们两个也算不喝不相识了,我这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你是弟兄就是弟兄,就找了几个熟悉的人一起简单玩玩。”
前段时间还因为他和尽时小吵一架,对他抱有警惕。那一晚喝酒也算是拉进了两人的关系,查了他的身世,没什么问题。再言,沙漠时他和尽时历经生死,也该找他来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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