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猛,我超爱by玖宝

作者:玖宝  录入:03-13

什么什么?
捕风捉影,没事找事?
还作精???
夏知乐恍然惊觉话说重了,悻悻的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道:“抱歉,我又有点激动了,但是我话虽说的难听,但道理是有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被简小西影响了,他那人疯疯癫癫的成天追着你打小报告,上回在魅族酒吧就断章取义,害的我差点被你误会。”
林鹤宁抿了抿嘴唇。
他这么说简小西,可有想过简小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夏知乐上前抓住林鹤宁的肩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以后少跟简小西来往,最好别来往了,他不是啥好人,就会挑拨离间!”
林鹤宁想说上次“早饭事件”,在我怀疑你和安念关系暧昧的时候,简小西可是坚决维护你的。
林鹤宁深吸口气,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你走吧,天亮了还要上班。”
夏知乐被林鹤宁的冷漠刺痛,只觉浑身血气往头顶上涌,冲的头皮紧绷快裂开:“你是铁了心怀疑我?我跟安念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怀疑我?!林鹤宁,你太侮辱人了吧,你不尊重我!”
林鹤宁忽然有点累,不想说话。
夏知乐气急攻心道:“你不能因为你妈出轨,就杯弓蛇影听风是雨,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吧?”
林鹤宁神色一凝,狭窄的凤眸睁大,定定看着夏知乐。
夏知乐顿觉心慌,为自己口无遮拦而懊恼,想道歉,却又觉得自己没啥大错,这么一耽搁就错过了道歉的最佳时机,也就没法道歉了。
“那个,鹤宁……”
林鹤宁很冷静,语气甚至充满了安抚受害者家属时才有的春风化雨:“你走吧。”
夏知乐反而更心慌了,一波输出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想挽留,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最终夏知乐垂头丧气、又有点不服气的走了。
林鹤宁开门回家,早就听到动静的猫在门口着急的扒门,喵喵叫。
林鹤宁蹲下摸摸它的猫头,它先亲昵的蹭脑袋,舒服完了就要歪脖子咬人,没咬到,高冷的扭屁股就跑。
林鹤宁骂道:“小没良心的,是谁给你喂小鱼干又铲屎的,摸摸都不让。”
不是所有猫咪都乖巧温顺又粘人的。
他堂堂检察官是不会跟一只猫猫计较的,林鹤宁脱了外套,去给猫食盆填粮填水。
等猫吃饱喝足伸懒腰,就又高贵冷艳的走开了。
林鹤宁:“……”
夏知乐气他,夏知乐捡的猫也气他!
养你何用?这破猫,罚你一个月没有猫罐头!

第11章
“知乐哥,你平时不喝这么多酒的。”安念见夏知乐还要喝,忙抢走桌上仅剩的半瓶啤酒。
夏知乐想说还回来,一看安念怯弱的表情和担忧的眼神,酒精的味道在舌尖上弥漫出酸苦味,他温声说:“才两瓶酒,不多啊。”
安念端着下巴说:“当初毕业典礼时,我们这些高二的学弟欢送学长们,我记得你喝一瓶就醉了。”
“那会儿还是雏,现在是老鸟了,被区区两瓶啤酒放倒那我也太菜了。”夏知乐假装生气道,“瞧不起谁呢?”
安念也笑了。
笑着笑着,担心道:“知乐哥,你是心情不好吗,大中午的就喝酒。”
夏知乐:“没有啊。”
“是跟林先生吵架了?”安念大胆的猜测。
夏知乐欲言又止,含糊的笑笑,既没承认也没反驳。
安念心中有数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是暗暗的喜色,但更多的是对夏知乐身心健康的担忧:“知乐哥,你还好吧?”
“没事儿。”
“为什么会吵架呀?是因为我吗,因为我上周打电话给你,所以他生气了?”
夏知乐本能提高音量:“怎么会,不干你的事。”
其实也干安念的事儿。
夏知乐心里乱糟糟的,没忍住,顺嘴就说了:“那天晚上我原本要跟他吃饭看电影的,因为那天是我俩谈恋爱两周年纪念日。”
安念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难怪林先生会生气,都怪我都怪我!”
夏知乐当场心软的一塌糊涂:“说了不关你的事,你被王图跟踪监视,多危险啊,你就该给我打电话,不然你出了什么事儿,那我不得愧疚一辈子!”
安念眼圈泛红,连鼻尖都染红了。
夏知乐手足无措,连抽三张纸巾递给安念,再夹一块外酥里嫩的锅包肉放在安念碗里。
安念本就没哭,把纸巾往桌上一扔,笑着道:“瞧你说的,我要是被王图怎么着了,你愧疚一辈子干什么?”
夏知乐察觉自己说的话不对劲,不好意思的笑了。
安念把那块锅包肉吃了,问:“知乐哥,你是怎么跟林先生认识的呀?”
回忆起和林鹤宁的感情史,这里面有酸有甜还有苦。
初见时是在图书馆,林鹤宁穿着一件白衬衫,在靠窗的桌位坐着。
你想啊,白衬衫,美少年,图书馆,阳光,斑驳树影,各种因素全齐活了!
就跟浪漫言情小说似的,夏知乐一见钟情了。
其实至今想起那惊艳的一幕,夏知乐还会津津有味的怦然心动。
他长得那样好看,昳丽的五官,冷白的肤色,在阳光下从容看书时岁月静好的温雅模样。当察觉有人偷窥时抬头望过来,那与生俱来的矜贵和隐隐散发的威凛之态,让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魅力一瞬间拔高了。
而他没有凶巴巴或是冷飕飕的瞪人,而是勾唇一笑,温暖柔和,清丽脱俗。
刹那间瑞雪消融,春暖花开。
夏知乐曾生动地形容林鹤宁这个人,说他是清晨的一杯红茶,不像奶茶那样甜腻,不像绿茶那样生硬伤胃,更没有咖啡那样的刺激性和苦涩。
无论春夏秋冬在清晨的时候饮上一口,温暖又提神,清淡芳香,元气满满一整天。
“真浪漫呀。”安念听得专注,神色因为羡慕而显得有些落寞。
安念笑着说:“你们很般配。”
夏知乐表情僵了一下。
安念捕捉的很迅速:“怎么了知乐哥?”
般配这两个字本是夸奖和祝福,可在夏知乐身上就是批评和讽刺了。
夏知乐家庭条件不算差,他爸是做小买卖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吃喝不愁;他妈是人民教师,优良基因奠定了夏知乐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的基础,所以夏知乐从小到大都很优越,长得帅,奖学金拿到手软,老师喜欢邻居夸奖同学羡慕爸妈乐开花。他因此而骄傲自喜,觉得自己牛掰格拉斯,后来见识多了才知道人外有人,而林鹤宁就是他遥不可及的“高人”。
云州市数一数二的富豪独子,成绩优异跳级跳到腿软,最高学府毕业,云州市最年轻的检察官。
还有一副比明星还耀眼的长相,他那点骄傲的资本在光芒万丈的林鹤宁面前黯然失辉。
正因为自卑,夏知乐暗恋林鹤宁那么久也没敢付诸行动,被林鹤宁发现他吃清水挂面臊的恨不得从世界消失;也因为自卑,在林鹤宁主动表白时他又惊又喜又害怕;还是因为自卑,他奋发图强拼命的工作,想在林鹤宁面前风光一把,得意一把,扬眉吐气一把,把林鹤宁压一把!
有件事夏知乐一直不敢说,估计这辈子也不会让林鹤宁知道。
林鹤宁他爸投资失误,公司濒临破产危机的时候,他其实挺高兴的。
在林鹤宁对他说“我马上就要从富家少爷变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了”的时候,他虽然心疼,但同时也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甚至有点窃喜。
说来讽刺,那段日子是林鹤宁最焦虑的日子,面对工作和家庭的双重重压;却是夏知乐最能体现自我价值,最轻松神气充满干劲的日子。
可惜,林有余经营有方,虽然那阵子寻死腻活的但最终挺过来了。
当然不是说他希望林家破产负债,他也很为林鹤宁高兴。
只是林鹤宁又变回那个恣意洒脱高不可攀的贵公子了。
那句话咋说来着?经济收入决定家庭地位,他从前在林鹤宁面前蔫声蔫气抬不起头来,终于进了医学生都心神向往的瑞坛,一下子名利双收,每月入账的工资比林鹤宁多五六倍。
他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在林鹤宁那儿也直得起腰板了。
夏知乐承认最开始那阵没少嘚瑟,但也是他应得的嘛,憋屈了这么久,还不许他稍微放肆放肆?
夏知乐含糊一笑,给安念夹菜:“不说这些了,吃菜,都凉了。”
安念放下筷子,从身旁的双肩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保鲜盒:“知乐哥,这个……”
夏知乐看见里面装的是芝士蛋糕,安念忐忑的绷紧手指:“别误会,我就是一不小心做多了,扔掉太浪费了,所以……帮忙吃掉行吗?”
夏知乐有点为难,今天安念主动约他吃午饭,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决定趁此机会跟安念说清楚,无论那天在酒吧是“压抑已久的真心话”还是“喝醉了胡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和林鹤宁在一起了。
可现在看着安念眼角微红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模样,夏知乐不禁又想凭什么啊,就算安念真的暗恋自己,自己就不能跟安念来往了?他行得正坐得端,连块小蛋糕还吃不得了?
夏知乐接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做得真好看,看起来就好吃。”
安念笑道:“林先生会做这个给你吗?”
夏知乐:“他只会炒鸡蛋和煮泡面。”
林鹤宁本就不爱吃甜腻腻的糕点,对芝士蛋糕更是敬谢不敏,他说芝士味道古怪,有种臭脚丫子味。
安念眨着眼睛说:“我记得学长最爱吃芝士蛋糕了,当初毕业典礼上,我看见你吃了两大块。”
夏知乐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想起酒吧那晚安念微醺的模样,他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自己怀里,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倾诉埋藏多年的哀肠:学长,我早在高中开学第一天就喜欢你了。
夏知乐不聋不瞎,上学那会儿怎么可能注意不到闪闪发光的安念学弟。只是安念和林鹤宁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世好,著名出版社的独生子,车接车送,光保镖就有七个,不是夏知乐这种穷小子能沾边的。
所以夏知乐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却浑然不知自己早已被对方暗恋。
没人能在知道自己被比自己优秀的人暗恋,还能无动于衷坐怀不乱的。
夏知乐真的很震撼,也很心软。
挖一口盒子里的芝士蛋糕,浓郁的奶香在舌尖绽放。
“我记得我吃完一块芝士蛋糕,盘子里已经空了,等我上台表演完节目再回来,发现盘子里还有一块。”
安念:“我放的。”
夏知乐惊愕:“你?”
安念垂着眼睛害羞的点头。
夏知乐心口一热:“念念,如果我当年不那么怂,大着胆子追求你的话,咱俩是不是早在一起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说都说了,也不想往回咽,就当是那两瓶啤酒作孽吧!
安念清澈的瞳孔波光粼粼,苦笑道:“可你现在有林先生了。”
夏知乐怅然若失的喃喃道:“是啊。”
周粥把最后一道拔丝地瓜放桌上:“菜齐了哈。”
路过收银台,见顾匪直愣愣盯着夏知乐那桌,脸色发寒,目光幽冷幽冷的,有点吓人。
“匪哥,咋啦?”
顾匪敛回视线:“他眼瞎。”
周粥早就憋半天了,愤愤然道:“没错,林先生真是眼瞎了,咋看上这么个人!”
顾匪撇周粥一眼,目光划过安念,把算盘扔抽屉里。
“眼瞎的是夏知乐。”

猫丢了。
虽说林鹤宁经常抱怨猫不听话不让摸,总有一天要把这养不熟的小崽子扔了,可拖到今天也没丢弃人家,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三伏天家里没人也得给猫主子开着空调以防中暑。
林鹤宁心想我这么伺候你对你好,你却还是跑出去了,有没有点良心啊?
那晚事情太丰富了,又是纪念日又是安念又是王图又是顾匪,后来还在家门口跟夏知乐大吵一架,林鹤宁实在头昏脑涨,就忘了关房门。
等他一觉睡醒,发现房门敞开着,缝隙刚好足够一只猫通过。
林鹤宁大惊失色,穿着拖鞋就冲出去找猫了。
他住的是18楼,一梯一户,电梯为安全性都是设定好的,户主只能停在自己家所在的楼层,无法僭越别的楼层。
猫不会乘电梯,只能走安全通道,林鹤宁顺着楼梯往下跑,根据从前在网上看到的铲屎官经验分享,说家里猫偷跑出去不会跑太远,因为不熟悉环境,顶多在楼道里徘徊。
可是林鹤宁爬完十八层,没有猫。
他又往上爬,从一层到三十三层,爬完全楼,还是没有。
林鹤宁只好往楼外找,先去物业办公室调小区监控,盯着屏幕足足看了快三个小时,终于看见他的猫出现在灌木丛附近。
而那地方距离小区外墙仅剩三米。
完了,如果猫翻过外墙跳出去,那就更是大海捞针没地方找了。
林鹤宁心急火燎的去“失踪现场”找蛛丝马迹,又从小区后门绕到外面,忽然听见有人喊他,林鹤宁回头一看,是从警车里探脑袋的简小西。
“鹤鹤,你咋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还光着脚,出什么事了?”
林鹤宁说:“你干儿子丢了。”
简小西:“什么?”
林鹤宁看警车后面铐着人,说道:“你该忙忙去,我自己再找找。”
车辆行驶出去,简小西大喊道:“你先别急着找猫,快回家穿件衣裳去,别冻着了!”
林鹤宁没回家,就怕自己一来一回错过猫。
找了一整天,没有。
连物业大叔都让林鹤宁别找了。
回到家里,猫粮猫罐头猫砂盆猫玩具都在,但是猫没了。
林鹤宁不由自主的给夏知乐打电话:“知乐,猫丢了。”
“你说什么?”
“猫丢了。”
“怎么丢的?!”
他那边乱哄哄的,有交杯换盏的说笑声和震撼的音响,可能在某个宴会上吧。
林鹤宁忽然有点心焦:“我忘了关门,它跑出去了,已经一天一夜了。”
“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能忘,你赶紧去找它啊!马上要入冬了,它自己在外面饥寒交迫的怎么生存?!”
林鹤宁很想说他找过了,找了一整天,喊了一整天,比起猫,现在饥寒交迫的是他才对。
嗓子火辣辣的疼,不想说话了。
林鹤宁挂断电话,后颈枕上抱枕,头疼的闭紧眼睛。
上次这么心急如焚的找,还是他七八岁的时候。
午觉醒来,妈妈不见了,保姆说妈妈走了,他问去哪儿了,保姆说跟别的男人走了呀,他问什么时候回来呢,保姆哼了哼说不回来了,你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红着眼睛跑出去找,找啊找啊,找到太阳公公都下山了,却怎么也找不到。
当最后一缕夕阳淹没在天边尽头,他感觉心脏都坍塌到胸膛最底处,沉甸甸的好难受啊。
正如妈妈的突然消失,妈妈再也没回来。
没有任何征兆和提前预警,说消失就消失了,任凭他喊的嘶声力竭,跑得双腿抽筋,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林鹤宁有种预感,猫也不会回来了。
手机震动,是简小西打来的,林鹤宁接听:“喂?”
“你声音怎么回事,生病了?”
“没有。”
“猫找到了吗?”
“没有。”
“……毕竟不是从小养的,咋说呢,它本来就是流浪猫,有野性,回归大自然也是它自己的选择。”
“嗯。”
“别犯愁了,或许明天一早它就自己回来了。倒是你,听着声音不太对劲啊,你真没生病?”
林鹤宁不知道,反正有点难受,头昏脑涨没力气。
简小西问他:“吃饭没有?”
林鹤宁说:“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想修仙啊,正好我们订餐呢,给你带一份哈!”
林鹤宁想说不用了,但嗓子一紧没来得及,简小西也挂电话了。
林鹤宁轻叹口气把手机扔下,连说话都嫌费力,更匡论给简小西回拨。
一不小心居然躺沙发上睡着了,还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房子没开灯,乌漆墨黑的,林鹤宁找不到手机,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手机响,难怪没有亮屏幕。
穿上拖鞋走到玄关,按下可视电话:“哪位?”
“林检察官。”
林鹤宁猝不及防,睁大眼睛看清屏幕,果真是顾匪!
林鹤宁嗓音拔高:“你怎么来了?”
屏幕里的男人晃晃手中塑料袋:“外卖到。”?
什么外卖?
啊,难道是简小西给订的?
林鹤宁帮开门,再给按电梯,等了大概三分钟,电梯传来“叮”一声响,外卖小哥到了。
顾匪穿着深灰色冲锋衣,提着外卖袋,精精神神的走到林鹤宁家门口。
林鹤宁有点懵:“你亲自送外卖啊?”
顾匪说:“正好骑手少,我就亲自送一趟,反正离得不远。”
林鹤宁虚弱的靠在门上:“哦。”
顾匪眨了下眼,上前半步,伸出手背贴到林鹤宁脸上。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林鹤宁措手不及,尤其是男人的手背太冰了,冻得他一激灵:“干什么?”
顾匪道:“家里有体温计吗,你好像发烧了。”
林鹤宁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身体乏力,头晕头疼,难怪刚才起来应门的时候两条腿跟灌铅似的。
现在更是一阵恶寒,走路发飘。
顾匪抿了抿嘴唇,为避免林鹤宁脸着地,还是于心不忍的伸手搀住他:“你就自己吗?”
林鹤宁:“原本还有只猫来着。”
“……”顾匪搀扶摇摇欲坠的林大检察官进屋。
顾匪:“灯在哪儿?”
林鹤宁:“你的右手边三十公分处。”
客厅亮堂起来。
林鹤宁坐下沙发,见顾匪将外卖袋放到茶几上,然后问他:“体温计在哪儿?”
“电视柜左边第一个抽屉。”
体温计和各种药品都在一起,顾匪把体温计甩了甩,递给林鹤宁。
林鹤宁用五分钟时间琢磨自己是咋感冒的。
大概是早上穿着单衣出去找猫,先爬楼出了一身汗,再到外面冷风一吹一整天,能不感冒发烧吗!
不冤,所以不是他体质差。
顾匪蹲地上在药箱里翻找,拿起一样,过期了,再拿一样,还是过期的。
“……”他干脆把药箱全部掏空,所有药品码放一地,然后全部捧起来,送进属于它们的归宿——垃圾桶。
“时间到了。”顾匪伸手要道,“体温计。”
林鹤宁本想自己看,可平时2.0的视力直接变成0.2,被顾匪一把夺走:“40度。”
林鹤宁心想难怪烧的我眼花,快瞎了。
顾匪说:“去医院。”
林鹤宁果断拒绝,普通小感冒去什么医院呀,麻烦死了,再说他现在浑身难受,哪都不想动,不去不去!
林鹤宁直接往沙发上一趟:“我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你走吧。”
顾匪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真走了。
房门轻轻扣上,真,走了。
好吧好吧,他们非亲非故的当然走的理直气壮。
虽说他们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但也不能把人留下来当保姆使唤。
就是后悔没让顾匪给自己倒杯热水再走。
几分钟后,门开了。
林鹤宁吓一跳,抬头看去居然是顾匪去而复返?
原来刚才门没关严。
“你不是走了吗?”
“我去买药,你那些药全是过期的。”顾匪在客厅环视一圈,找到厨房所在,走进去的瞬间如鱼得水。林鹤宁还等着回答锅在哪儿勺子在哪儿煤气怎么开呢!
诶等等。
顾匪出去再回来,满打满算也就十分钟吧?
电梯一上一下要两分钟,他这栋楼距离小区大门三百多米远,出了小区距离最近的药店有八百多米远,再在药店挑选药品和付钱……
好家伙,真是闪电一般的男人!
林鹤宁不由得赞叹道:“你速度这么快?”
顾匪边接自来水边说:“如果坐电梯能更快。”
林鹤宁:“???”
顾匪把水壶通电,走回客厅,三下五除二将茶几上的外卖拆开,再掰开方便筷子递给林鹤宁:“不想去医院就先吃饭,吃完饭吃药。”
林鹤宁落目一看,左手边的是木须肉,右手边的是烧茄子,上方的是虾滑粉丝汤,下方的是铁板豆腐,中间的是享誉全国的家常名菜番茄炒蛋,总共四菜一汤。
这么丰盛,林鹤宁隔空在心里感谢简大队长。
扒拉几口米饭,嗓子疼的冒烟,但还是坚强咽下去了,夹一口番茄炒蛋,原本没食欲的胃口愣是被这些菜征服了,不知不觉吃完多半碗。
林鹤宁放下筷子,顾匪也倒热水放桌上晾着。
林鹤宁见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提醒道:“你店里不忙吗,我这儿不用人陪。”
顾匪不答反问:“你都生病了,不给你男朋友打电话?”
林鹤宁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讨论私事,尤其是顾匪还有幸目睹了王图引发的闹剧,更添尴尬。
林鹤宁含糊道:“他有事忙。”
顾匪没有刨根问底,起身道:“厕所在哪儿?”
林鹤宁指了下,顾匪进去几秒钟就出来了,手里提着把墩布。
林鹤宁:“?”
顾匪走到玄关处把马丁靴脱下,穿着一双黑色薄款袜子站地。林鹤宁本能说鞋柜里有拖鞋,等顾匪拿出拖鞋放地上,林鹤宁补充道:“码数小了点,你凑合凑合穿吧。”
于是顾匪穿着脚后跟半露的拖鞋,用墩布把整间屋子他走过的地方全部拖一遍。
林鹤宁愣愣的,心里一暖。
等顾匪回到卫生间,林鹤宁听到水流声和搓洗声,又过了几分钟,顾匪湿着双手出来。
林鹤宁莫名局促想说点什么:“谢谢。”
顾匪温和道:“应该的。”
他没有说“对不起啊刚才进来得急把你地板踩脏了”,而是直接拖地清扫的干干净净,少说话,多做事。
林鹤宁第一次接触这种人,虽然有点闷,但是挺踏实的。
“对了顾匪。”林鹤宁忽然想起来,“上回的面条钱还没给你呢!”
顾匪掀开嘴唇,又阖上。
手机一响,是来自林鹤宁的转账,一百元整。
顾匪面露诧异,说:“哪有这么贵的面条。”
林鹤宁失笑道:“还有药钱啊,你这人真是菩萨心肠,视金钱如粪土,都不在意的?”
顾匪说:“那也要不了一百,两种药加起来才50块零2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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