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by一枕孤舟

作者:一枕孤舟  录入:03-16

牧绥在第二天早上回复了他的消息,说是昨晚在和合作方谈事情,没能看到消息。
【S.:应该不去影视城了,你自己去吃吧。】
【S.:而且,也怕你不自在。】
林知屿看到这句话,忿忿地捏一把水瓶,差点把旁边的陈辰滋了一身。
牧绥最近似乎很忙,这次回复之后林知屿就在没有接收到他的消息。他本来就不爱发动态,朋友圈清空之后更是冷清得有些过分,林知屿有时候拍戏结束,好奇地点进去看了一眼,等待他的也只有空荡荡的一条横杠,和“仅三天可见”。
但是周助理的账号倒是更新得勤了一点,一天是不知道哪里的巨大书架,一天是牧绥公寓里放在餐桌上的咖啡,一天又是办公室里茂盛的小飞燕草。
偶尔还会不小心拍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约的素圈。
林知屿认得它,牧绥当时在牧家老宅门口,亲手戴到自己手上的那枚也长这样,他除夕晚上之后就把这枚戒指还给了牧绥,当时还以为是故意在他家人面前做戏用,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戴着……
林知屿有些脸热。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他要打个飞的闪现至A市,按着牧绥的轮椅,盯着他的眼睛,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然后呢,然后他可以和对方交换一点,他们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林知屿在剧组待了好几天,因为有些场景不好租赁,他们几乎是夜以继日地拍摄,有时候为了一幕戏里的小小细节能抠到半夜。
但大部分时间里,林昭衍还是很遵循正常人类的基本作息时间,没把剧组的安排搞得太过阴间。
一直到拍完许清琢前期在太子府邸出谋划策的戏份,林知屿总算迎来了两天的假期。
他迫不及待地让陈辰买了票飞回A市,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牧绥。
或许见到之后,他会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次的私人行程居然会走漏风声。
后援会和工作室都没有组织粉丝借机,但林知屿一下飞机,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靠真的是林知屿!”
“《风起长夜》不是还在拍摄吗,怎么突然回A市了,是要有新代言了吗?”
“什么时候接综艺啊?想看你上真人秀!”
林知屿被突如其来的热情震得有些愣神,他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但随即就被陈辰拽住了胳膊。
“别怂啊林哥,快走,不然出不去了!”陈辰弯着腰小声说,同时挥手示意保镖尽快过来帮忙开路。
与此同时,林知屿的手机上也弹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S.:跟着他们走,我在停车场等你。】
林知屿悄悄地打开手机一看,又慌乱地按下了熄屏,这才明白陈辰这身陌生的游刃有余是从何而来,他艰难地从围得近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挤了过去,一路上不知道差点要被贴上来的手机镜头怼了多少次。
好不容易逃到了地下停车场,陈辰支着车的后备箱直喘气:“哥,这阵仗真的是越来越吓人了,你这要是再红点,以后别想单独行动了。”
林知屿正整理着被扯歪的衣领和帽子,听到这话,随口回了一句:“那我还是尽量少露脸吧,低调点好。”
陈辰平复了心跳,看着前面被防窥膜遮挡严实的车窗,说道:“我去打车了林哥,你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记得让李姐报销。”
“当然,我可是你的高徒,怎么可能苦了自己。”
林知屿轻笑一声,点点头,弯腰坐进了车里。
车门“砰”地关上,他没能舒一口气,抬起头就对上了牧绥的目光。
他之前大概是车上在翻阅着什么文件,膝上还摊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但此刻,他把手中的文件合上,不动声色地看着林知屿,目光一如既往地沉静。
林知屿的脑袋又宕机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一个合适的开头。
却见牧绥忽然伸手过来,指尖在他的脸颊轻轻一拨,下一刻,便皱起了眉。

牧绥的眼睛很深, 像漩涡,刮过脸颊的手带来了轻微的刺痛,林知屿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眼神却不自觉地追了上去。
几秒后,林知屿才反应过来他摸的是什么地方。
“不是刚刚被撞到的。”林知屿解释道,“是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昨晚的戏份里,太子李昭被曹皇后一党陷害,回府后大发雷霆, 许清琢正要进书房安抚, 就被飞来的竹简砸了个正着。
竹简的边缘有些锋利, 虽然是借位拍摄, 但是林知屿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秒,正好和它擦肩而过,就这么被划了一小道,差点没把贺勤吓死。不过其实只有很浅的一点, 夜里结了淡淡的痂, 刚才他戴着鸭舌帽, 碎发正好把那片皮肤挡了大半, 根本没有人发现。
没想到牧绥的眼居然这么尖。
牧绥的目光扫过那道微微泛红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的光线昏暗,林知屿感觉他的眼黑深得令人心惊。半晌后, 牧绥抽回手, 指尖却不经意地捏了捏他被帽檐遮住的头发,轻声说道:“下次小心点。”
林知屿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活泼的、迅疾的, 砸下来的每一声都很重。
“我会注意的。”他说道,“您不用担心。”
牧绥收起了目光, 靠回椅背上,车内一时静默,气氛微妙。
这么多天过去,林知屿以为牧绥会问他考虑得怎么样,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林知屿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压了压帽檐,感觉到心跳在耳边轰鸣。这种奇怪的气氛让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想了想,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牧先生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牧绥偏过头,沉默了几秒钟,回道:“你的经纪人说,机场很多人接机,你会被围堵,我正好在附近,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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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刚认识他的那会,林知屿可能也就相信了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可现在他会想,那些保镖呢,总不能也是临时抽调过来的吧?
但他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好像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生出了一种近似拨云见日的感觉,所有的畏惧和纠结都烟消云散了。
他在车座上靠着,车外的霓虹灯灯影摇曳,心里的计数一点一点地增长,他在脑海里把腹稿打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开场白,倒是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地开始急促了起来。
直到车停在牧绥的公寓楼下后,打开车门,外面的寒冷空气扑面而来,林知屿打了个哆嗦,感觉心脏都快要从薄薄的皮肉里蹦出来。
可是牧绥居然还明知故问:“你今晚会住这吗?”
林知屿嘴比脑子还快:“那我流落街头?”
牧绥一愣,随后笑了一声。
林知屿绕了绕发尾,垂眼用脚尖磨了磨地板,感觉自己这种一着急就乱说话的习惯得改。
两人上了电梯,回到公寓。密码锁应声而开,窗外的城市夜景透过玻璃窗映入室内,照亮了客厅的一角。
“今晚在家里吃吗?”林知屿随口问道,“阿姨好像又放假了。”
“本来以为今天不会回来,就没让她做饭。”牧绥操纵着轮椅驶向餐厅吧台,像是要去倒水。
“我来做也可以,实在不行点外卖,”林知屿一边说,一边去开冰箱,“正好今晚我有事想……”
就到旁边传来的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他被吓了一跳,迅速关上冰箱,回头望去,看到牧绥坐在吧台旁,距离轮椅不远的地方,骨碌碌地滚落了一只杯子。
杯子慢悠悠地打了个转,被客厅地地毯截停了下来,而牧绥身前的吧台上正有水滴落下来。
“牧先生没事吧?”他望向吧台上还在往下吐水的饮水机,赶忙过去把按钮关上。
然后暗自丈量了一下大概的距离,估计应该是阿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饮水机往里面推了一点,牧绥不方便操作,这才闹出了事。
牧绥说道:“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林知屿抽了几张纸,吸干了吧台上的水,手一碰,才发现水是烫的。
虽然没有到把人烫伤的程度,但真要是倒在了衣服上,也不是什么舒服滋味。
林知屿低下头,想确认牧绥的情况,声音几乎是脱口而出:“身上有溅到吗?”
牧绥撩起眼皮看他,没有急着回答。
客厅的灯只开了一盏,昏黄色的光从他身后笼罩过来,那双漆黑的眼睛浓似泼墨,所有的情绪都藏着,化不开。
林知屿还当他是不愿意说,毕竟牧绥一向高傲,应该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这样狼狈的一面。可是深色的裤子上又看不清有没有水渍,他的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低头的瞬间,手指不自觉地滑过牧绥的腿。
感受到温暖干燥的触感,确定没有热水溅上,林知屿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抬头,就对上牧绥戏谑的眼。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骤然哑了下来,像是夜晚的潮。
林知屿听见他的换气声,短暂的两秒过去,牧绥又说:“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林知屿想说,你说过的话太多了,我不记得是哪一句。
但是脑海中好像匹配了什么自动搜索机制,答案还是这么稀里糊涂地弹了出来。
牧绥和他说过,他的腿是有知觉的。
林知屿闹了个大红脸。
“我……”他撑在扶手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说道,“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不回应,还当是烫到了不愿意说,绝对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你信吗?”
但就算真摸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今晚过去以后他们就是可以随便摸摸的关系了,左右他都已经赊过一次账了,再赊一次又能怎么样?
这么一想,林知屿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
“如果我说不信呢?”
不信也没有办法……
林知屿的心跳猛地加速,牧绥毫无征兆地把上半身从椅背上抬了起来,他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扑上自己的眼皮和鼻尖,睫毛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呼吸似乎都变得粘稠。
他晃动的眸光里映照着自己的影子,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林知屿料想自己此刻应该是呆愣得有些好笑,大概就如同第一次撞入山野精怪窝里的书生,茫然、又不知所措。
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牧绥的眼睛盯住了他的眼,直勾勾地,像那天夜里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林知屿真以为他会像那天一样,扣着自己的手腕亲上来。
林知屿本能地,朝前贴了一点。
可是突然,牧绥轻笑了一声,仿佛故意把空气中那股准备弥漫开的暧昧与旖旎撕扯开。
他重新靠回了椅背,视线依旧落在他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你在想什么?”
林知屿一愣,神经被打乱了,却没有被这一声拉回现实。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比起害怕虚无缥缈的结局,在准备捅破窗户纸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冲动和兴奋。
想在这张脸上看到冷静破碎,震愕、失神还有别的生动情绪一齐出现的冲动和兴奋。
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先作出判断,毫不犹豫地就撞了上去。
因为前冲的力道太大,他似乎还磕到了自己的牙,发出“嘶”的一声痛呼,又很快反应过来,不算熟练地吻上牧绥的唇。
他的心跳倏地跳得更快,仿佛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为此刻欢呼雀跃。
牧绥没有想过他会这般突然“发难”,怔忡了几秒后,睁着眼盯着他这副宛若壮士就义的模样,不由地觉得有点好笑。
故意打翻水的那一刻,他只是想要得到一点小小的礼物,却没有想到林知屿给的远在他意料之外。
压在扶手上的手收紧,像是有意控制住轮椅的去向,不让它轻易离开。
牧绥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林知屿的每一根睫毛,轻轻发颤着,像是蝶翼一般,像是在心上挠了又挠。他的理智居然还没有崩塌,只是觉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温软的触感下,林知屿的胸口快速起伏,搭在腿上的手似乎也攥紧了。
但很快,林知屿动了动眼皮,似是想要抽离。
牧绥却先一步地扣上了的脑袋,在他睁眼的那个瞬间把他压了回来。
小巧的唇珠被含住,吸吮的力道又轻又缓,像是在亵玩一片柔软花瓣。
时间被一分一秒地放大,林知屿的世界里只剩下对方的温度,濡湿的唇舌轻微摩擦,脑海中的杂乱思绪都被瞬间吞噬,只剩下一块空白。
空气都仿佛糊在了一起,蒙上了他的鼻,他不住地想要张嘴喘息,却像是有意给了一个可乘之机。
可是牧绥没有继续深入,他捧起林知屿的脸,促狭地问道:“还可以吗?”
林知屿睁开水雾弥漫的一双眼,眼尾漫开了一片近乎糜烂的红。他虚焦地望向了牧绥的脸,久违的空气窜进了他的喉咙,腿一软,就这么贴着轮椅滑坐下去。
他喘息了几声,还没来得及接上话,又再次被吻住了。
这回是真的要喘不上气来,像是要溺死在漆黑深邃的潮水中。
林知屿的手在牧绥的肩膀上停住,略微使力把他推开了一点,然后上半身彻底瘫软下来,趴在他的腿上急促地喘。
他的侧脸在细腻的西裤布料上蹭了一下,下巴抵着牧绥的大腿,微微扬起头与他对视。
大概是呼吸还未平复,眼里仍是雾气氤氲,水光在灯下晃得厉害。
他张了张嘴,撑着头,喃喃地感叹道:“牧先生还蛮会亲啊……”

牧绥的手搭在他的头发上, 顺着柔软的发丝用指腹轻飘飘地碾。
他忽地生出一丝冲动,想要把人拉起来,抱在腿上, 像刚刚那般吻他,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会有什么奖励吗?”牧绥的眼神毫无波澜,低沉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戏谑,手指擦过他的发尾,轻轻触碰上他的耳廓, 像是在用余温熬着林知屿的神经。
林知屿的脸瞬间又红了, 急速的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膛。他下意识地想从牧绥的腿上起身, 却不知是蹲久了麻了腿, 还是被亲软了腰,一开始还没能起来,还是靠着吧台的支撑,才堪堪站起了身。
脸上的热意再次轰然炸开。
倒不是为自己的冲动羞赧, 而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未免太上不了台面。
他不着痕迹地蹭了蹭自己的唇, 这次倒是没被咬破, 就是好像被含得有些肿了。
不过比起羞耻, 更多的还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混乱与兴奋。
“牧先生想要什么奖励?”
林知屿说完,垂下头,不敢看他, 眼睛只敢偷偷瞄着牧绥的腿, 目光偶尔在他的西裤上停留,恍若无事地轻声说道:“您说说看, 说不定我愿意给呢。”
牧绥觉得他这副模样, 很像一只狡黠的猫。他其实心里早有计较,也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愿意亲口说出来,非要人把话递到他的嘴边,以此顺势答应下来。
很别扭,但也很鲜活,很可爱。
林知屿的手向后背着,手指无措地在吧台上摩挲了两下,以掩饰自己的紧张。在车上见到牧绥之后,他似乎打了好几个开场的稿,本来是想等到吃完饭后,正式地告诉他自己的答案,结果没想到情难自已了一下,所有的预演都被打乱。
但其实想想,也很正常。
毕竟他向来精心排练的剧本都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散,倒是没头没脑的猪突猛进下,反而能走向他预料中的最佳结局。
人生就是充满意外。
就好比他写完方案下楼吃夜宵,脑子里规划好了好几条路径,最后却在楼梯上戛然而止,于是彻底拥有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倒也很符合他的调性了。
想到这里,林知屿突然弯起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
“牧先生知道吗,这其实不是我们第一个吻。”见牧绥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林知屿往吧台上一靠,突然开了口。
牧绥的视线扫过他的下唇:“猜到过。”
他对梦游时发生的事无知无觉,但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总能根据身体的怪异反应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尤其是在经过江逾白当时的“提点”,和林知屿那段时间似有若无的回避,基本已经能猜到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但他脸皮薄的心上人没有提,牧绥自然也不会主动问起。
“您应该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了吧?”林知屿漫不经心地说道。
牧绥撩起眼皮看他,问道:“你希望我记得吗?”
林知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笑着说:“记得今天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说,您想要的答案,我想明白了,”他说着,松开了搭在吧台上的手,往前迈了一步,一只手搭上了轮椅的扶手,“牧先生要不要跟我开拓点甲方和乙方之外的关系,比如——谈个恋爱?”
说完这句话,他放空着思考了一会,呢喃道:“这应该算是双方协商后撕毁合约吧,大概不能有赔偿金?”
牧绥几乎要被他这句破坏气氛的天马行空给逗笑了。
“不会的。”他抓住林知屿的手,“答应你的那份,之后还会给你。”
林知屿瘪了瘪嘴:“我是那种人吗?”
他凑近了一点,直勾勾地看着牧绥:“而且我现在在跟您谈感情,别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是谁先偏移了话题。
牧绥把他的手握进掌心,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揉过,浓得似墨的眼中像是翻涌着漫长无垠的夜。
“不是冲动吗,刚刚那个吻?”他的语气不急不徐,带着一贯的冷和哑。
“当然是啊。”林知屿感觉自己好像收拾好了刚才那个吻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又或许是坦白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现在让他说什么都好似无所畏惧。
“因为您刚刚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想亲我了,正好我也很想要这个吻,主动来拿,也很正常吧。”
牧绥握着他的拇指捏了捏,突然就笑了起来。
“所以您还没有给我答案。”林知屿说,“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啊?”
“当然,”牧绥抓住了他的手,“很想要。”
很奇怪,好像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眼中见到这样灼热的情绪。漆黑的瞳仁像是撞破的纸窗后幽微颤动的烛火,林知屿感觉自己好似飞蛾一般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
“不过说起来,牧先生好像一直没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啊?”林知屿问道,“倒也不是我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或者不自信,只是感觉……我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吧?”
牧绥抬眼看着他:“你确实对自己有误解。”
林知屿:?
牧绥松开了他的手,沉思了片刻后,才不咸不淡地开口:“记不太清了。可能是那天晚上你和牧云霁在老宅后院吵架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
林知屿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个场面,只记得被牧云霁推倒的那一下,屁股摔得很痛。于是望向牧绥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狐疑和不可置信。
哦对,他当时好像还是一头粉毛!
“怎么了?”牧绥看着他,下一句放轻了语气,像是诱导:“你想和我说什么?”
林知屿摇了摇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试探地说:“您的审美是不是有点奇怪。”
现在疑惑的则换成了牧绥。
但林知屿感觉这个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有种莫名的反差,也忍不住地笑了一声,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也撑在了轮椅的扶手上,俯下身,鼻尖离牧绥的鼻尖只有一掌之隔。
很近,混杂在一起的心跳分不出是谁的,交融在一起的呼吸也不分彼此。
林知屿想了想,放飞的理智没能阻止生理的欲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我要报复回来了。”
视线垂下来,落在牧绥的嘴唇上,脸又开始发烫。
“我要亲你。”
牧绥静静地靠在轮椅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听到这话,他挑了挑眉,林知屿感觉他的神态有点像是挑衅,把自己心里的火又勾出来了一点。
下一秒,他弯腰就要贴上去,比柔软触感更先感觉到的,是牧绥身上清透的木质麝香,混杂着一点浅淡的橙花和茉莉,单是闻到就让他的大脑发昏。
然而,就在他受到牧绥气息的那一刻,门铃却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林知屿猛地一蹦,踉跄了几步,后腰重新贴上吧台。
什么东西?
是谁在打扰他谈恋爱?
牧绥也像是被坏了兴致一般,懒懒地把眼皮掀了起来,有些遗憾地看了林知屿一眼。
“应该是周明请来的厨师。”牧绥无奈地把额前的碎发抚到脑后,怅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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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厨师?”林知屿不解地问。
“总不能晚上真让你做饭。”牧绥说,“提前让周明联系了,但没想到来得这么不凑巧。”
随即他又看向林知屿余韵未散的脸,问:“还亲吗?”
这还怎么亲啊?
林知屿哀怨地想,他可一点都没有把人关门外,自己在门内搞事情的癖好。
“我先去开门吧。”他悻悻地说着,搓了搓自己的脸,就走去了玄关。
上门的厨师在厨房里忙活,他也不好再和牧绥待在外面,林知屿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刚脱下自己的外套,打算找一身舒服的居家衣服。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地响,林知屿随手打开,亮起的屏幕上俨然是一条匿名论坛的帖子,标题上写着硕大的:“想表白,有没有什么好用的话术!急!”
林知屿把点赞最高的那几条评论都回了一遍,正要编辑一段使用心得,顺便再询问一下,表白成功之后晚上在家能干什么。
要不一起看个电影?上次在酒店里的那部还没有看完,他有点好奇接下来的发展。
但似乎那部电影的情|色镜头稍微有点多,邀请牧绥看,会不会显得很像自己的暗示?
林知屿正纠结着,手指刚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就听到了卧室门口传来一声细微的响。
他闻声回望,只见牧绥的轮椅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了进来,他正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看。
因为临时看到了消息,林知屿的毛衣才脱了一半,一小截腰身裸露在外面,被冰凉的空气一刺激,小腹收缩了几下,微微有些发颤。
“牧先生有什么事吗?”林知屿问道。
牧绥的轮椅往前靠了靠,伸手扯下了他的毛衣衣摆:“为什么还这样叫?”
林知屿思考了一会,兀然想起之前回怼牧云霁的那一句,揶揄说:“可能因为比较有情趣?”
推书 20234-03-15 : 这身我纹定了[娱》:[近代现代] 《这身我纹定了[娱乐圈]》作者:富七七【完结】晋江VIP2025-03-10完结总书评数:138 当前被收藏数:1165 营养液数:162 文章积分:30,374,088简介:  心高气傲纹身师vs恋爱脑大明星  双c双洁/掉马文学  颜笙(受)vs上官和(攻)  本文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