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by一枕孤舟

作者:一枕孤舟  录入:03-16

新来的助理也是活跃地举着手机又拍又录,林知屿扫过他额前的细汗,提醒道说:“剧组应该不会让发出去。”
助理:“没事,等到时候剧播了我给林哥剪个视频,保准那些黑子看了都被你这张脸折服得不要不要的。”
林知屿:?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操心我的事业。
“剑呢,把谢云策的剑拿过来,先拍几张看看效果。”
林知屿被塞了一把沉甸甸的剑,剑的外观朴素得平平无奇,连剑柄都是随意用麻绳一裹,倒是挺符合谢云策自由随性的设定。
灯光就位,林知屿依照着摄像师的指示骤然拔剑。
“铮——”
剑身反射出的银光正好在他的眉眼处落下一道,棕色的瞳孔被映照得更浅,眼下的那颗红痣反而愈发的摄人心魂。
副导演连连拍手称赞,活像一只海豹。
牧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摄影棚外,站在他身后的牧云霁顶着被人欠了百八十万的脸,抱着手臂站在他的轮椅后,耳边甚至还回荡着刚刚走来时工作人员的交谈——
“不得不说,林知屿这个人脾气虽然不好,但那张脸长得是真的绝,副导只看了一眼就赞不绝口。”
“我感觉他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刚才我进化妆间拿东西,他还冲我笑了,可能是真打算改邪归正了吧。”
“气质也好,人往哪一站,盘靓条顺,赏心悦目,这B班也就这点好,可以天天欣赏不同的俊男靓女。”
牧云霁“嘁”了一声,嫌弃地看向棚中的林知屿。
五官,平平。
身材,平平。
也就……他不着痕迹地扫过被腰封勒出的弧度,暗自用手丈量了一下。
也就腰细一点。
林知屿像是不太适应闪光灯下的拍摄方式,眼皮控制不住地眨了好几下,眼底都漫开了一片红。
一组拍摄结束之后,化妆师进前重新给他补妆,又在副导演的指示下往他的鼻梁与嘴角添了几道剑伤与血痕。
“行了,这样很有感觉。”
林知屿兀然挑眉望向镜头,嘴角牵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血迹在颧骨迸溅,眼底的一抹水光混杂着脆弱与倔强,像极了一只桀骜不驯的孤狼。
牧云霁冷不丁看得发愣,感觉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顺着那道目光直击心脏,半边身体都要麻了。
“看出灵感了?”
牧绥嗤笑的声音打断了他抽离的思绪。
牧云霁猛地低下头,才发现牧绥已经侧过身来,正冷冰冰地盯着他看。
那双幽深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但牧云霁莫名觉得背后一凉,像是被什么冷血动物爬过一般,让人浑身难受,如坠冰窖。
“你觉得我看着这张脸,能有什么灵感?”牧云霁没好气地反问,“我可不像某些人,品味平庸,荤素不忌。”
牧绥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点了点轮椅扶手,语气冷淡:“我以为你刚才也看得很尽兴。”
牧云霁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吼道:“牧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骂你?诚心搁这恶心我呢?”
“你也看够了吧,看够了就走,我还忙着回去写歌。”
牧绥凉凉地睨了他一眼。
“行,你不走我走!你自己把轮椅摇回去吧。”
林知屿拍完最后一组妆造,脸上的表情都要僵了。他揉了揉仿佛已经离家出走的脸部肌肉,一溜烟地窜进了更衣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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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下班更快乐的事。
助理刚才告诉他,摄影棚附近有家火锅不错,去晚了排长队。他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晚饭来拯救自己疲惫的尸体。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脱衣服的动作太过急促,还是衣服的设计bug,脱到第二件时,发尾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住,扯得他头皮都刺痛了一下。
谢云策的衣服都是专门定制,上面的刺绣精美,林知屿不敢贸然动作,生怕弄坏了还要连累别人加班补救,只好冲着外面喊助理的名字。
可是那不着调的实习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林知屿喊了半天都没等到一点动静。
他几乎要把心一横,干脆就着这个头发被扯的歪七扭八的姿势出去找人求救,余光中却瞥见一个熟悉的滚轮落在了更衣室的外面。
“……牧先生?”
“嗯。”
“谢天谢地,再没人来我都要喊破喉咙了。”
隔着帘子,林知屿好像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他的蠢笨。
下一秒,暗色的遮帘被苍白的手掀开,冷冽的皮革烟草气息随之扑面而来,轮椅滑入狭小的更衣间,逼仄的空间陡然变得沉闷。
“脱不下来?”牧绥靠在轮椅上,语调淡淡,却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林知屿垂眼背身,只觉得那股香水味无孔不入,又带着某种压迫感,像是高悬的月,让人无法直视,也无法逃避。
他忍着不适应小声说道:“您帮我看看,是不是卡哪里了?”
牧绥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腰间,缓缓道:“蹲下,这样我看不到。”

林知屿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听话地单膝跪了下来。
高马尾随着动作滑落,遮住了小半边脸,露出的下颌线条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锋利又干净。
发丝下若隐若现的唇瓣坠着一滴汗珠,牧绥的视线晦涩地一剐,操纵着轮椅又往前靠了一点。
林知屿突然发现,牧绥的身量其实比他想象的高很多,如果他能正常站立,大概很容易地就能将自己罩在阴影里。
牧绥的手拨开他的头发,动作轻得仿佛羽毛,指尖轻飘飘地从后颈擦过的时,带着微末的凉意,却像是一枚钩子,顷刻间勾住了他的神经。
呼吸卡在胸腔,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点了把火,沿着脊椎烧遍了他的整片后背。
林知屿垂着眼,不敢回头,只有紧绷的肌肉出卖了他。
那只手再次往下探去,缓慢得像是时间捉弄无限拉长,低垂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审视与戏谑,骨节分明的手指与被卡住的布料轻轻触碰,摩擦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风在耳边窃窃私语。
他不自觉地想要拉开距离,但膝盖贴着地板,手肘磕上墙壁,无处可逃。
“这里。”牧绥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某处刺绣缝线。
被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痒,林知屿僵硬着没敢动弹:“那、那您能解开吗?”
牧绥没有回答,只是细细观察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沉默的时间太久,林知屿跪着的腿都有些发酸。更衣室里狭小的空间被升腾的热意填满,连呼吸都变得粘稠。他本能地想找些其他话题,来打破僵持的空气。
“牧先生今天怎么在这?”他干巴巴地开口,声音却轻得像落地的针,连他自己都不太听得清。
牧绥的指尖绕过绣线,手腕灵活地一挑:“怎么,不欢迎?”
林知屿抿了抿唇,腹诽着这人怎么每次开口都是这些让人难以回答的话术,语气依旧生硬:“哪有,只是好几天没见到您,有些好奇。”
牧绥俯身,清冽的香水味顿时从林知屿的后背笼罩上来,微凉的呼吸都隐隐扑上耳垂。
“那我也很好奇,你那天跟江逾白在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知屿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嘎嘣”一声,断开了。
不是,这种诡异的正宫捉奸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您怎么也……”他猛地回过脑袋,却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在牧绥的手里,冷不防地被这么一扯,疼得“嘶”了一声,又老老实实地又跪了回去。
“网络上的营销号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凡谁和谁呼吸距离小于两米都能编出一段爱恨情仇。”他小声哔哔道。
可牧绥似乎不怎么在乎他的回答,动作随意地解开了林知屿头发和绣线交缠的死结。
“好了。”牧绥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林知屿松了一口气,扶着膝盖踉跄地站了起来。但不知道是因为跪久了腿麻还是狭小的空间重心不稳,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晃了一下,一侧手臂撑在了牧绥的轮椅扶手上。
二人的距离顿时缩短到一个呼吸可闻的程度。
林知屿浑身过电般的僵硬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牧绥近在咫尺的脸。
那一瞬间,他的意识像是剥离,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牧绥深邃的眼眸里,慌乱又局促,像只被扣住尾巴的猫。
牧绥没有说话,也没有退开,好整以暇地凝视着他的鼻尖。
林知屿却像是被一双手强行摁住,只能硬生生地忍下逃跑的冲动。
漫长的几秒过去,他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连忙直起身退开,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滑落,额前的几根碎发都粘在了脸颊上。
他胡乱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谢谢牧先生,麻烦您了。”
牧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两米距离。”他靠回椅背,语气里有几分调侃。
“啊?”林知屿不明所以,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牧绥是在回应他刚刚说的胡话。
“那能写的也太多了。”林知屿说着,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去换剩下的衣服。
他和牧绥之间,放在绿江能编造出霸总和他的金丝雀,放在花市能搞成万人嫌与小黑屋,怎么想都比他和江逾白的刺激得多。
牧绥没有接话,但林知屿能感觉到身后的那双眼睛还在注视,像是一道无形的光,将他的所有小动作都暴露无疑。
又像是密密匝匝的针,刺在他的背上,从颈后滑下脊椎,停留在他裸露的后腰。
林知屿的呼吸愈发浅了,他想要忽视这种灼人的感觉,可越是刻意无视,越觉得皮肤像是被火舌舔舐一般,一寸一寸地燃烧起来,烧得发慌。
等他终于系上最后一颗纽扣,几乎是逃命一般地出了更衣间。
助理也从走廊尽头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林哥,对不起!刚才学校打电话过来,我到外面去……”助理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忽然一顿,目光落在了他旁边的牧绥身上,“这位是?”
林知屿想了想,试探地介绍道:“……我们剧的金主?”
牧绥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助理连忙朝牧绥鞠了个躬,然后凑到林知屿身边小声说:“我刚刚还顺带打电话问了一下火锅店那边,说现在已经开始排队了,我先取了号,现在过去应该刚刚好。”
说到吃的,林知屿顿时就来了劲。
只是——
“你有事?”
林知屿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牧绥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林知屿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就在林知屿还在纠结要不要喊他一起吃个饭,以及带霸总吃火锅会不会太接地气,显得他真的很像自己口中小言经典剧情的草根女主的时候,牧绥已经启动了轮椅,平静得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优雅,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助理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牧绥离去的背影,分外兴奋地“哇哦”了一声。
林知屿:“怎么了?”
“林哥,你和金主爸爸熟吗?”
林知屿犹豫:“……还行?”
“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那轮椅哪里买的,哇靠好酷啊,要是我早点看到,之前三年上早八的路上就可以一飞冲天了!”
林知屿:“?”
“你还不如买个电动车来得实在。”
“我们那狗比学校不让骑电动车。”助理愤怒地说道,“而且电动车哪有轮椅牛逼?”
林知屿:“……”
等他们走出摄影棚的时候,助理还念念不忘牧绥的轮椅,只不过在林知屿的建议下他上淘宝搜索了同款,然后被五位数的价格吓得望而却步。
林知屿揉了揉他的狗头,安慰道:“都知道是金主爸爸的座驾了,我等凡人怎么还敢肖想?”
助理悻悻地坐上主驾,但很快,到了火锅店后,他就立马把得不到的轮椅给抛之脑后。
火锅是正宗的重庆火锅,店里装修得很有当地特色,四方桌,长板凳,居民楼一般的环境。锅是铁锅,只有中间一个小圈放清汤,汤底用的牛油和老荫茶,麻辣牛肉上满满一层辣椒。
林知屿吃得十分尽兴,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他们的位置在窗边,夜晚对岸流光溢彩的灯照过来,配上头顶暖黄色的灯,衬得人都精神了不少。
助理吃到一半,就拿起手机对他大拍特拍,林知屿无奈地连连拒绝,却不想对方还愈发来劲地给他指点上了姿势、眼神和面部表情。
救救,新来的助理比我还有事业心该怎么办。
林知屿依照着助理指挥的动作趴在窗台上,心如死灰地想。
当牛做马久了,还是头一回体验老板被员工push上班的感觉。
“林哥,绝了,真绝了,你真的好伟大一张脸。”助理一边看也不看地把林知屿倒在他碗里的一大勺牛肉往嘴里塞,一边用空出的那只手疯狂p图,“头一回帮人修图修得这么轻松,这面部平整度是我生平罕见。”
林知屿又捞起一大勺沉底的毛肚,倒进他的碗里,试图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要不你还是吃点吧。”
“唔唔等我p完,正好林哥你快进组了,徐哥交代可以让你发微博营业一下。”
林知屿看着他碗里堆了满山的食物无人问津,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他实习的时候怎么就没这干劲呢?
但不得不说这位新助理的拍照技术堪称一流,照片传过来的时候林知屿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喜欢拍照,还是头一回在别人的视角中见到自己这么鲜活的模样。
“发吧发吧。”助理嘚啵嘚啵地催促道,“我帮你发也行,我超会排版超会写文案,保准这套图一发出去就引爆热搜,黑粉都要偷偷保存。”
林知屿:“……有点夸张了朋友。”
这么说着,还是悄悄地把手机往助理那里推了推。
助理接过他的手机,叼着筷子,登上微博三下五除二地编辑完毕。
随后炫耀似的把手机还给林知屿,低下头把所有的肉都扫进嘴里。
林知屿一刷新,就被突然暴增的微博评论数量吓得不轻。
他缓缓地往下一滑——
【宝贝你等一会我前夫还差两铲子就埋好了……等等宝贝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我那死去的前夫???】
【要复出了准备改走纯欲小白花路线了是吧?】
【笑死了楼上让我脑补出磷脂鱼拍照前疯狂搓嘴企图展现出天生丽质楚楚可怜的形象,虽然但是我承认你有那么一瞬间把我勾引到了男人。】
【本来还想说嘴巴好口口像是要被我口口口口结果一看名字谢邀养胃了不会再爱了,磷脂鱼我恨你我的赛博黑历史因为你又多了一项】
林知屿:“……”怪我?
与此同时,满脸不爽的牧云霁正在开车回主城的路上。
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幽白光映照在后座牧绥的脸上,牧云霁从后视镜偷偷瞄去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牧绥用这样的表情在看什么东西。
“怎么,公司又有大项目?”牧云霁阴阳怪气地说,“能让我们牧总这么目不转睛地研究,看来给的不少啊。”
牧绥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动,似是无声又缓慢地蹭过了什么东西。他掀起眼皮,借着后视镜和牧云霁对上了一眼,后者被他盯得汗毛直立,骂了一声脏后就撇开视线。
“赚那么多钱舍不得多雇几个生活助理,也不知道刚才在楼上磨蹭那么久是在干什么,害我差点在车库撞上那谁——”
“等等,你今天说要来看影视城的项目,不会是故意……”
牧绥没有回答,他低下头,视线重新落到照片中被辣得通红的唇上。
确实像评论说的,很适合亲吻。
“牧云霁,你这么在乎,我会怀疑是你对他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江逾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林知屿,是在《创造青春》的初评级舞台上。
为爱勇闯娱乐圈的小少爷浓妆艳抹,身上穿着半透明的深V衬衫,衣服上坠着的金属链丁零当啷地响。
只可惜他最想吸引的那个人老神在在地坐在导师席上,对他提前三个月准备的舞蹈和vocal没有丝毫兴趣,甚至连一句点评都欠奉。反而在江逾白那组表演结束后,那人破天荒地开口夸赞了他得天独厚的嗓音条件和无师自通的vocal天赋。
小少爷在旁边咬碎了一口白牙,一等到晚间分完宿舍结束录制,便开始摔盆子作妖,在房间里破口大骂。
江逾白和他同一评级,宿舍也在一块,大冬天的他和一群人被拦在门外,看着节目组的人劝了好一会都无济于事,只好在安排下连夜换了宿舍。
但是现在想起那样尖酸刻薄的林知屿,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尤其是在看到他顶着一脸疲惫的困意瘫在钓鱼椅上,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冰美式,然后瞬间像是充满了电一般满血复活时,这种陌生而诡异的感觉更甚。
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逾白,不好意思,那我们再来一条?”
江逾白摇了摇头,温和地说:“好,没关系。”
林知屿打了个哈欠,偏着脑袋看向不远处的监视器。
他今天第一天进组,通告排在上午十点,是后期谢琢玉回忆篇中相对正式的戏份。
剧组为了省钱,学宫的场景只租了这几天,还得算上重新布景的时间,所以他这几日的通告排得跟医学生的课表一样满。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前都还在背台词,后来梦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剧本,他翻来覆去醒了一次又一次,今早蔫得像是霜打的茄子。
林知屿又嗦完了剩下半杯打工人续命水,感觉整个灵魂都要升华了。
只是——
“这都几点了,不就是男主被炮灰找茬的戏码吗,怎么还能拍这么久。”助理陈辰不满地凑在林知屿耳边小声说道。
深秋的早晨,阳光并不热烈,暖融融的,催人犯困。不过大概是因为影视城依山而建,冒犯了蚊虫的大本营,时不时地就有一大家族的蚊子过来侵扰,陈辰在旁边拍得心烦气躁。
林知屿撩起眼皮看向摄影棚外,落在江逾白旁边那张熟悉的酷似格格巫的脸上。
江逾白的演技并没有问题,表现基本都在他的正常水准。只是那位饰演学宫弟子的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剧组,单是一段简单的挑衅就都能NG五六七八次。
“我甚至都觉得他是故意的了,不是针对江逾白就是针对林哥你。”陈辰继续说道。
林知屿茫然地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除了试戏那天,他好像和这个人没什么交集。
陈辰四下张望了一会,凑近了说道:“他叫温逯,我听说他本来也是冲着林哥你的角色来的,他后头有人,所以一开始对谢云策这个角色势在必得,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林知屿恍然大悟,难怪他那天说话那么夹枪带棒。
可是连他一个半吊子都演不过,林知屿想不通这人有什么不爽的理由。
果然还是生活太容易了,才能滋生出这种狭隘的情绪,到设计院里多加几天班还拿不到钱就老实了。
这一场戏足足NG了十次,才终于勉强通过。副导演和几个场记正围着赵瑾瑜给她顺气,江逾白也被助理接去了保姆车休息。
温逯的助理又是给他擦汗又是给他递水,他本人毫无耽误了剧组进度的愧疚,张扬地往监视器那一杵,说:“赵导,我刚演得怎么样?我想了想有些细节好像还可以再精进一下,就我刚才嘲讽谢琢玉那里,是不是情绪应该再大一点,表情再狂放点比较好?”
赵瑾瑜都懒得理他。
“对了,我还想看看刚刚那条拍的怎么样……”
陈辰偷偷和林知屿说:“他还嫌自己刚才那个瞪眼噘嘴的表情不狂放吗?已经可以算得上狰狞了吧。”
“之前总听人说林哥的演技不行,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林知屿:“……”小伙子,你这话在别人面前说是会被炒鱿鱼的懂不懂。
温逯在那纠缠了赵瑾瑜半天,只得到了一句“有这个时间不如把下场戏的台词看一遍”,气得一个人在棚外生闷气。
然后一转头,就和刚把椅子往外挪了一点,打算出来晒晒太阳的林知屿对上了目光。
温逯顿时也不气了,抱着臂盯着他看。
“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拍了,都没来得及打招呼。”温逯说,“恭喜你啊,网上吵得热火朝天,居然没有被换角。”
林知屿敷衍地笑了笑:“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温逯翻了个白眼。
“那天要不是我排在你后面,谢云策这个角色还不知道是谁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挑,脸上的不屑像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林老师,聊聊,你是靠着哪条路子才上了这个位子的?”
他刻意把“路子”咬得很重,生怕林知屿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
“我不清楚呢。”林知屿抬眸,眸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平静之下藏着刺骨的凉意,“但大概是因为比某人少了那么点烂泥扶不上墙的劲。”
他笑了笑,语调如常,却莫名带着刀锋般的嘲讽:“不过前几天剧本围读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这个角色的饰演难度也高到需要精挑细选的份上吗?”
蹲在一边的陈辰十分配合地戳了戳林知屿的腿,提醒道:“林哥,我听说剧本围读有时候为了效率,不会请这种镶边角色的演员。”
温逯眼角狠狠一抽,脸上顿时像被抽走了血色。
“难怪,我就说有些配角的台词怎么都是工作人员顶替的。”林知屿漫不经心地回道。
温逯的眼皮抽了又抽,僵硬的苹果肌顶出两条不自然的沟壑。他刚要发作,就听到场记在不远处喊道:“林老师,温老师,下场戏可以来准备了。”
林知屿故作惊讶:“这么快啊?NG了那么久,我还以为要到下午才能拍呢,助理都差点要去帮我买午饭了。”
温逯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精益求精啊林老师,太急于求成只会拍出3.0分的校园剧。”
林知屿“呵呵”一笑,像是没有听见温逯的话。他一边捧着自己的衣摆朝拍摄场地走,一边用温逯能听到的音量对陈辰说:“你大学小组作业的时候有遇到过那种人吗——”
“就是那种,连个ppt都不会做但非要自告奋勇,问进度的时候永远装死,拖到ddl终于交上一坨不知道从哪复制来的丑得惊天动地的勾史,却还要哭诉自己做得多不容易的。”
“卧槽,那太常见了林哥!”
林知屿揉了揉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没事,进了这行,以后还会遇到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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