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是太宗by织鹊

作者:织鹊  录入:09-25

【那楚王,究竟背了哪些锅呢?我们挑几个经典的来说一说。】
楚王无声呵呵,还几个经典的,老九还真是逮着他一个人背锅是吧?
【其实在太宗日记出土前,我们会发现,史书上,关于楚王背锅,就已经有端倪了,那些臣子也不是真的眼瞎,为何这么说呢?】
在场的史官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姜衡啧了一声,却也没打算对史官怎样,臣子们对史官如实记录表示敬佩。
【梁实录中记载,弘德帝生活简朴,龙袍复穿,日常衣物也以素雅简单为主,经常换洗,还不好熏香等繁杂之举。】
这个能照常翻译,宫人们不需要中译中,外藩使团此时再看太子身上的常服,相比其他亲王,果真没那么多的刺绣和花纹。
楚王翻了个白眼,那是外袍!没那么多花纹是他的审美!你但凡让他脱了外衫看看他的贴身衣物!
【古代的龙袍因工艺限制,是不能水洗的,修补成本也很高,若脏污了,一般都是局部清洁,或者直接换。
应该说,直接换才是常态,鹤仙能一件龙袍穿两次,对比起来,那就真的是节俭了。】
宫人:解释龙袍工艺,衬托弘德帝的节俭。
使臣们:记下得天眷的皇帝是什么样的,回去以此为蓝本劝谏王上。
【常服的清洗难度不像龙袍,但是古代的染色,固色不比现在,多洗几次是会褪色的,这对于王公贵族而言是丢脸的,鹤仙却不在乎这些,所以完全值得史官专门记录下来。
到这里,一切还暂时没有问题。】
楚王:呵呵,问题大了,你看看咱太子殿下的衣服,褪色了吗?
【但在御史参奏了楚王好几次后,梁实录就记载:弘德帝修道,重视养生,不多食大油大荤之物,喜果蔬,每日餐桌,荤素结合。
看出来问题了吗?】
问题大了去了,所有人心想。
“天呐,每天都有肉,皇帝吃得真好。”
“还不吃大油大荤,我好想吃大荤啊……”
士绅权贵:
“每日都有果蔬?”还不仅是蔬菜,而是果蔬,水果加蔬菜。
“包括冬天吗?”
“不过这对于皇家而言,不难吧,算不上奢侈吧?”
就是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是能做到的,朝臣总不至于为着点小事,就找皇帝不痛快吧?
宫人:“我们弘德帝重视养生,吃食上也朴素,不吃油腻太重的食物。”
使臣表示,这倒是很正常,这天幕还真喜欢这大梁弘德帝,这些小事竟然都要说。
姜衡挠了挠自己的鼻梁,他又要干啥了?
【有小伙伴说没问题啊,很养生啊,宝贝们,古代不是现代,贵族不差一点肉,可是绿色蔬菜啊,还有新鲜水果啊,每日都有,那就是冬日都有,这笔开销能小吗?
一般而言,皇宫也不是不能供应,但是我们再看明面上楚王为了冬天吃更多的绿色蔬菜做了什么,就知道为什么楚王会被弹劾了。】
宫人:“天幕透露后世的普通人冬天也能吃上绿色蔬菜,比我们现在富裕得多。”
使臣:天幕连这都透露,大梁挂开这么大,还怎么玩儿?
何汇:琉球赢麻了!
【楚王手里有温泉山庄,在温泉附近种植蔬菜,这还在御史可接受的范围内。】
【但是,忽然有一天,“楚王”为了吃得更好,用暖房大规模种菜,是的,暖房,大规模。
不要以为温室种菜只有我们现代人会,西汉就有明确的记录了,昼夜燃火升温来培育蔬菜,唐朝启朝还用类似技术来培养反季节花卉,唯一的问题就是——花销很大,特别昂贵。】
“我的老天爷,是烧柴还是烧炭啊?一个冬天烧整夜吗?”
“好多柴……”
“好多钱……”
“不是圣君吗?圣君也会变得这么奢侈吗?”
“这么多柴火,为什么不分给我们百姓呢?”
“什么圣君,都是皇帝,都是权贵老爷,都是一个样子!”
“哎呦,你们可闭嘴吧!天幕说完了吗你们就乱来!”
“都当皇帝了,谁还不享受一下了?好歹人家干活了,给我们减免赋税徭役了,怎么,好不容易有个好皇帝,非要鸡蛋里找骨头?最近好些外藩人,你别是内奸吧?”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在第一位,可见其重要性,也可见暖房此举,对于民间而言,是多么大的惊雷。
东宫,万斐一听就知道不妙,一定得快,若是让有歪心思的人引导了民间,那就不好了。
即便相信弘德帝做事会有一个度,但在情况未明前,为了稳妥,也必须得下场干预。
宫人绞尽脑汁:“后世能轻松在冬天培育果蔬。”
安南与高丽王子:“哇~”
南吴使臣:宫人是不是太紧张了?
而且……再看大梁君臣的氛围,这是真没太避着他们吧?这分明就是有鬼啊,所以天幕到底说的什么?
【在御史看来,这可不行,陛下都奉行节俭,楚王怎么能如此奢靡?于是御史赶紧上奏,弹劾楚王,楚王表示这都是用的他自己的钱,又没用国库的钱。
御史表示楚王殿下用的一分一毫都是民脂民膏,陛下尚且衣不重彩,克勤节俭,我等做臣子的,又怎能铺张浪费呢?
总之一句话,楚王没跟上陛下勤俭的节奏,这不行。】
楚王:呵。
【然后鹤仙怎么做的呢,鹤仙口头上还是斥责了楚王行事太过铺张,但既然种子已经种下了,也不好半途而废,浪费良种,以后万万不可如此了。
口头上骂了几句,就没了。
朝臣都是人精,一次还好,再多来两次,谁还看不出楚王在为谁办事?】
宫人:楚王殿下敢于担责,舌战群儒。
南吴使臣:……
脑子里一团线绕了绕,扯了扯,终于,捋直了,冷不丁道:“楚王替弘德帝背锅?”
宫人:……
都是人精,简直为难他一个普通人!懂不懂为尊者讳啊!
【在这种情况下,大梁名人榜的第二位也随之而出,那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让鹤仙上演火葬场文学的曹严曹叔翼。
没错,就是被林朗一直压在右相位置上,又被空降的陈召棠压着,最后给广宁侯占着左相坑当了一年多左相最终退休,看起来很倒霉,实则真正拿捏鹤仙还让鹤仙说不出话的曹叔翼。】
说这个,众人就来劲了,就连楚王都坐直了以表重视,这是个人才啊,往期竟然小瞧了人家,还以为人家是大冤种,看样子内情不少啊!
而且,火葬场文学又是什么文学?
他们可不会以为是拉人去烧,毕竟一个右相一个皇帝,不至于癫到如此地步。
宫人:“出现了个新人才,当右相的。”
使臣就不多问了。
山西平阳府,夏县,柳树村:
刚过而立之年的曹严抱着怀里三岁的孩子惊讶抬头,他中榜眼了?以后还是右相?圣君的右相?这很委屈吗?
只有姜衡,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还来火葬场文学了?他在后世到底还有没有清白啊?
【曹严曹叔翼,弘德元年那一届科举的榜眼,在状元与探花的对比中,他显得有些平平无奇,文章风格四平八稳,面貌也是四平八稳,但——这都是假象。】
【身为弘德元年的榜眼,天子门生,曹严又出身农家,早就听闻并感受过宁王的贤德,天然偏向于鹤仙,没有一点点稳重,直接就站台了鹤仙。】
“好一个急性子。”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夸这位榜眼好眼光,但这不是天幕还没有说,这位榜眼怎么拿捏鹤仙吗?
【对于鹤仙而言,那就是曹叔翼眼光卓绝,值得好生培养。
最开始,鹤仙对其可谓是喜爱,简直是把曹严当做了一个塑造他重视贤才的典范,而曹叔翼,也并没有让鹤仙失望。这时候的他们,只能用蜜里调油来形容。】
姜衡:……
文人:嗯……
万斐:嗯?
宫人:“弘德帝与榜眼君臣情深。”
【弘德四年,鹤仙任命曹严为巡盐御史,巡视江南盐税,弘德九年,曹严清缴江南盐税,每年补缴竟高达七百万两,而之前,江南盐税,每年上缴,也就三百万两左右。当然,江南也免不了掉落了一些人头。】
“去年江南盐税收了多少来着?”元泰帝聊天似的突然问道。
傅尚书艰难站出,“禀陛下,五百二十万。”
元泰帝冷静地点点头,“看来他们相比太子,还是更怕朕一些。”
使臣团闭口不言,就是两个王子也没多问,只是眼珠子有些活跃罢了。
【曹严带着满满的银子和一身锋芒回京,任左佥都御史,接过早年宁王的重任——监察百官。
曹严完成得很好,比鹤仙想象中还好,于是鹤仙更加重视曹严。
但是鹤仙忘了,宁王是连皇帝也敢挑刺的,曹严一心崇尚宁王的为公为民,曹严怎么会忘记这一点呢?】
阿婆主不用再多说,姜衡也已经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曹严是个真正的贤才,谏臣。
但是,这样的臣子,真较起真来,皇帝也是不能怎么样的,因为人家占理。
而且,姜衡还想到了一点,弘德帝“纵容楚王”就罢了,等人家发现是楚王背锅,该不会粉转黑吧?所以就有了火葬场?
【于是,当御史弹劾楚王之事不了了之的时候,曹严私下找到了鹤仙。
曹严就劝鹤仙,说:陛下,臣知道您友善兄弟,但是楚王殿下近些年的花销越来越大,臣算了算,其俸禄根本支撑不了他这样,您不能再这样纵着楚王了,您纵容他,才是害他呀!】
“多好的孩子啊。”
元泰帝不轻不重的感慨,是在点谁呢?
姜衡别过头,他不知道。
【鹤仙也没料到一向见人就冲的曹严会私下找他来劝他,因为鹤仙在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今天真是太尴尬了,楚王俸禄够不够我能不知道吗?我可是从内帑里补了不少钱,但是叔翼都私下劝我了,为了我给足了楚王面子,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我不是纵容六哥,而是和他狼狈为奸?]
元泰君臣再一次感到心梗。
“你知道狼狈为奸是用来骂人的吗?”还用在自己身上,很骄傲?
姜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元泰帝。
“逆子啊……”
使臣团:真的好奇怪……
[我只能故作无奈的告诉他,六哥是我这一辈中,元后仅存的儿子了,且当年我被立为太子,六哥有功,于公于私,我都得护着六哥。
然后给他保证,六哥没有动用民脂民膏,六哥缺钱了,是我用内帑补给他的,最后再有意无意展示了一下我有些褪色的外袍。
果然,叔翼信了,还反过来自责自己不能为君分忧,哎,这么好的臣子都骗,我良心不安呐。]
“哟哟哟,我~良~心难安~呐!”楚王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姜衡捂住了眼,总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翻车了,不对,那不是自己,姜鹤仙关他姜衡什么事!
南吴使臣:“你们……君臣……都这样的?”
这样的君臣,这样的未来圣君?
宫人:……
柳树村还没有考中进士的曹严没忍住笑了出来,全然没有剧中人是自己的局促感。
弘德帝这日记,难为弘德帝还愿花心思哄着臣子了。
【然后第二天,是的,第二天,曹严再一次进宫见鹤仙,而这一次,也是曹严转变态度的关键性的一天。】
【曹严他是带着银票来的!我们都知道江南水深,盐税的水更深。
曹严在江南好几年,有些钱财他不收都得收,这已经是惯例了,曹严之所以得鹤仙信任,就是这些东西他没瞒着鹤仙,曹严带着江南得来的银票,准备塞给鹤仙补贴给节俭的君上。】
“嘶……”
元泰君臣,所有人,包括姜衡在内,全部都惊呆了,这哪儿来的傻子啊!用得着你一个臣子心疼皇帝啊?
宫人:“未来的一位御史,右相,倾家荡产,想要补贴圣君……”
使臣:???
姜衡更是直接灵魂升天了,我嘞个老天爷,这要是翻车就真的翻大车了!
[我的天呐!疯了,都疯了!他是傻子吗心疼我一个皇帝!那银票就跟火球一样,烫手啊!
我面对老爹都没这么无措过,至少我问心无愧,可面对他我做不到啊!
关键是,关键是我这一拒绝,一拉扯,时间这么一拖,六哥那家伙竟然没眼力见的拿着成果跑来了,还带着熟了的菜一脸邀功,要死了啊!我根本不敢看曹叔翼的眼神……
彻底完了……]
【弘德十年冬月十九,这是值得所有嗑姜华的史同女纪念的一天,这一天,曹叔翼踉跄着走出了北辰殿,银票洒落在北辰殿的地板,犹如曹叔翼一颗一心装满君上的心,碎了啊!】
“又到那阿婆主发神经的环节了。”
有些武将抖了抖鸡皮疙瘩,而一些文臣,则再一次总结到了和君主并列需要的元素,虽然有些不可言说,但……就是要不可言说,才能既保住正史的清白,又能保证他们的名声传播度,后世人这点看样子还是分得开的,他们懂了!
【也是自这一天后,曹严请了两天假,两天之后,再度站在钦明殿上。
凄然,是曹严给自己的新名字,象征着他和弘德帝毁灭的爱情,他绝望地戴上了面具,“臣,左佥都御史曹凄然,拜见陛下!”】
文臣们一个激灵,不!他们不懂!他们错了!后世人还是太可怕了!清白,他们不能为了青史留名而不要清白!
柳树村还笑着的曹严也不笑了,天幕,你在干什么啊!
【串台了串台了,总之,曹严自认收拢起了对君主的私心,忠国而不私君。
当别人已经放弃了弹劾楚王的时候,曹严再次把这件事拿了出来,言辞犀利,句句不带脏话,句句都在骂人。
明着骂楚王,也明着骂君王有私纵容之错,天潢贵胄尚且如此奢靡,上行下效,是在纵容贪官和享乐之风吗?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百姓还不能满足温饱,陛下是都忘了吗?直接把鹤仙脸都骂红温了,拂袖而去。】
元泰帝笑出了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咱们弘德帝也有今天啊?
【据梁实录记载,鹤仙回到北辰殿里,连呼“他骂我”、气以绝食,都气到吃不下饭了,楚王与鲁王前去宽慰,连北辰殿门都没进,就被骂了出去。】
楚王忍住笑声,“谁破防了我不说。”
这个曹严竟然真把皇帝当成了没有私心的“圣人”,还是九弟这个从小就没吃过苦的,沉迷吃喝的皇帝,发现了皇帝是“人”,可不得道心破碎。
弘德帝呢?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绝对的,一颗心全在自己那儿的心腹,发现了自己烧钱的“爱好”,劝谏就算了,却一下骂得那么狠,好像弘德帝有一点污渍,就已经彻底忘了百姓,完全忽视了其以往的所为,这在弘德帝眼中,是被发现的不堪,还是被不信任的破防呢?
当然是后者,就九弟那心态,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信不信他就算认错了,来年还敢。
【而后,经典复刻,鹤仙又大晚上跑出宫,翻了臣子家的墙,此事在梁实录中没有记载,但在大梁故事与曹严晚年的回忆录中,皆有记录。】
【大梁故事的创新性比较高,我们这次选择回忆录。】
姜衡赶紧点头,也不管天幕看不到,不要大梁故事就行,那个太假了。
[是夜,君上踏雪而至,天寒,面白,手冰冷,周身竟无人可侍,君主妄为不顾己,宫侍亦不尽责。
本欲引君上入内而驱寒,不得,上问曰:“叔翼欲弃我而去耶?”
何其谬矣,岂有臣子弃君主之理?
“陛下何以诛臣之心?”
“叔翼又何以诛朕之心?”
吾不得言,唯与君驱寒,皆默然,少顷,上曰腹空,宫侍果真不尽心也。
自古明君,亦少有如君上般舍利而为民者,我知君上夙兴夜寐,初心犹在。然以史为鉴,纣为象箸,楚王无德而广欲,上常与其乐,岂非损德而步入深渊也?
纵得君所恶,吾亦应时刻警醒君上,为公而不坠渊。]
姜衡脸色好了,楚王脸色黑了。
“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带坏的弘德帝?他都看到真相了,还自欺欺人,把锅甩给我是吧?弘德帝清清白白是吧?什么人都把锅甩给我是吧?”
他怎么就无德了?怎么就广欲了?
阿婆主不是说曹严这个人这天以后就一心为公了吗?这心都偏到咯吱窝了,哪里为公了?!
能不能为他发声啊!
还有天理吗?!

天理是没有的,也没有一个臣子为他发声。
便是宫人给使臣们说:楚王殿下给以后的弘德帝背锅被御史骂了。使臣团也只是恍然大悟,而后见怪不怪,给君主背锅,这不是应该的吗?太正常了!
【要不说楚王是锅王呢,鹤仙让他背锅不说,臣子也理所当然把锅甩给他,锅王实至名归。】
【曹严也是,真相信鹤仙身边没有宫人?真就是陛下你只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就能顺势心软了是吧?
手一冷,肚子一饿,还不是马上就哼哧哼哧给鹤仙烤火备吃食了,哎,你们这些恋王脑,没得救。
也就运气好碰到鹤仙,顶多卡一下官职,却也多年丞相,左相右相,都是丞相嘛,还安稳退休了。
或许是因为不是楚人的原因吧,楚地的恋王脑运气好像都不太好。】
姜衡超绝轻松地坐在位置上,对嘛,他只是用零花钱想吃点好的嘛,哪里就罪大恶极了,分明是六哥不懂得收敛,才被人告了,惹了这么多事。
也就得亏楚王听不到姜衡的心声了。
【但曹严偏心是偏心,执拗也是真执拗,鹤仙都主动示弱了,曹严也自己给鹤仙找理由了,还是坚信人容易学坏,所以他仍然坚持要做这个“恶人”,根本不通融。】
“好!忠臣!”
元泰帝抚掌而叹,“你们啊,要多向曹御史学一学,怎么做一个谏臣!太子有这样的臣子,是大梁,也是这天下百姓的福气!”
太子身边,缺的就是头铁的谏臣,总是顺着太子算怎么回事儿?
【无奈,几天坚持下来,鹤仙只能认错,没收了楚王的暖房,表示将用这个暖房来培育改良农作物,用在公务之上,用火上,他也在研究其他取暖方式,争取降低成本,绝非单纯纵容楚王,曹御史这才收了手。】
【而鹤仙这句话也绝非糊弄曹严,他真的有早早让工部研究如何提高开采煤矿的安全性与技术性。】
【古代取暖的炭火,是以木炭为主,而不是煤炭。】
“快记下来!”
若是没感觉错,弘德帝定然又搞出了什么大动静。
【煤矿的开采难度是很大的,在古代主要是浅层开采,且矿井工作,安全风险很高,容易中毒或者爆炸。】
“何止是煤矿……”
采矿,都是拿命去填的。
天幕下安静了下来,就是之前跳脚着弘德帝与其他皇帝一样的百姓,也安静了下来。
【而开采之后,煤矿也是率先供应官方,用于冶铁制盐等工业需求,想要私人家庭用煤来供应,几乎是不可能的。
更别提古代交通运输困难,“百里不贩樵”。
且煤炭烟味大,没有木炭稳定无烟尘,所以,家庭用炭上,煤炭并不能成为主流。】
【而在楚王的暖房培育中,鹤仙就提到了用煤,只不过被楚王给嘲笑且驳回去了,但鹤仙并没有放弃。】
“现在这样,用煤炭的成本远高于用木炭的成本,你直接提,自然是个人都要笑你。”
这话,也就元泰帝能说了,换做其他臣子,保不住就像极了在讽刺太子“何不食肉糜”了。
姜衡无话可说,这确实涉及他知识盲区了。
不过六哥连煤炭开采都懂,看来让六哥纯背锅,有点浪费了,反正现在自己天命加身,二哥一脉自己都能用,六哥还不能用?
【也是因此,工部搞出来了蜂窝煤。】
天幕放出来了蜂窝煤的照片。
【相比之前的煤炭烤火,蜂窝煤燃烧时间更为持久且稳定,不容易出现局部过热或者说熄灭的情况,相较于煤炭煤球,煤灰也更少,更为省煤,部分功业用途上,也能够使用。】
而蜂窝煤的制作方式,也并不困难。
【在官方途径上,自然是可以推广的,用以提高效率,减轻用煤的成本,但却无法及时向民间推广,因为煤依旧开采困难,最根本的开采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谁说没用?煤用的途径更多了,需要用到木炭的时候就更少,到民间,木炭就会更足,价格就会更低,岂有无用之说?”
傅尚书与郑无疾交头接耳,俨然已经达成了某些共识。
【但蜂窝煤的出现,到底是刺激了采煤工艺的进一步发展。
也在两百多年后的小冰河严重时期,增产的作物,蜂窝煤的保暖,给诸多百姓续了命,也给大梁续了命。】
宫人:!
“殿下得天所授,随便玩儿一点东西都能给大梁延长国运!”
使团:??
这该死的,被动被霸凌的感觉,太心痒痒,太难受了!
何汇:大梁稳固,琉球也稳了,只是老天就不能通融通融,让他们也能看到天幕吗?
元泰帝则是抓住了关键词:“什么小冰河严重时期?”
左相同样早就抓住了重点,提前思索了一番,现在元泰帝一问,自然能马上回答,“既是‘期’,自然有其规律,周期。冰河,想来与气候,降水,河流等或许都有关联,可令钦天监针对性整理历史上的气候数据,以统计规律。”
元泰帝觉得很有道理,言之有物,“那就交给钦天监监正负责此事。”
东宫的万斐等人突然觉得肩膀轻了不少,舆论压力,突然就小了,“继续吧,虽然弘德帝自己挽回来了,我们该做的还是做。”
“殿下还是人,是人就有私心,也趁此次天幕,彻底将殿下从半空中拉下来。”
只是怎么拉,得他们来控制,不能被有心人引导。
其他人自然是表示赞同,上次天幕后,殿下就已经让他们止一止舆论了,但效果并不太好,反倒被一些百姓觉得大梁周报里混入了奸臣,要害太子殿下,他们实在是没招了。
这次的天幕,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太子殿下的良苦用心,他们也要觉得太子就是仙君转世了,这气运,谁能不说一句天命?
【就是在当时,也因蜂窝煤的出现,言官们一改之前的态度,开始称赞陛下深谋远虑,忧国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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