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是太宗by织鹊

作者:织鹊  录入:09-25

但现在,若是扣留……招待使臣后,其他藩国主动来犯,那就不要怪大梁不客气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便是倭岛,也不敢明目张胆派遣军队过来,只敢偷摸在沿海劫掠。
朝贡的双方流程,还是要走一段时间的。
在这一段时间里,朝廷也不可能就不做其他事情了,事实上,接待外藩,把基调定好,交给鸿胪寺就是了。
姜衡召了国子监宋明章。
“先别那么快开学,加一条,每年的秋收,经业书院的学子,包括八岁以上的宗室子,均要参加。”
民间秋收之际,无论是官方书院,还是民间书院,都是放学让学子帮忙抢收的,既然如此,那宗室子也一样。
反正不是苦的老师,又是让宗室子知晓“人间疾苦”,做臣子的,自然只有支持的,没有反对的,“是臣的疏漏,只是臣敢问殿下,今年是否要实行呢?”
“今年学院开学,秋收,就当学前教育了。”
也是给这群宝贝蛋们的一个下马威,宋明章心想。
“殿下英明。”
“先别急着拍马屁,宗室子这边步上正轨了,乡学那边怎么一直没看到实际进展?”
宋明章弯下了腰,终究还是问到这个事儿了。
“殿下,这两年财政紧张,朝廷补贴不了多少,乡学,多少还是得村子自己愿意齐心。”
宋明章硬着头皮继续道,“山东各处,颜,孟,孙,王,丁几家倒是慷慨解囊,但乡学不仅是钱的问题,还有师资,当地关系的问题,快不得。”
说白了,还是跟当地有没有秀才举人,有没有钱有关。
只要说得有理,姜衡也不会为难人,但是,“孔家呢?”
这个时候,孔家不是正该表现表现吗?
“孔家被抄家后,入不敷出,无能为力。”
姜衡疑惑地诶了一声,“孤不是好心给他们留了一点薄产的吗?毕竟好歹也是圣人之后。”他也角角瘦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形象嘛。
宋明章头埋得更低了。
得,不用宋明章解释,姜衡也马上明白了过来,还能是为什么?奢侈惯了,由奢入俭难呗。
“不成器啊。”
但凡有一个清醒的,凭借祖宗余荫,何至于此?
将宋明章打发去忙了,姜衡又溜达到了杨乐安处,杨乐安为首的这群世家子弟,私德如何暂且不论,文采绝对是第一梯队。
“杨乐安,你们几个这些日子,琢磨一些檄文之类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用到。”
就算现在吃灰了,等以后也能用上。
八月底,五国使团入境,带来朝贡的礼物,看着就很厚。
“琉球的贡品最为厚重,粗略估计,是以往进献的两倍;其次安南,相较于往年多了约五成;而后是倭岛,不过礼物虽厚重,却派遣了一个将军前来;高丽只多了一成左右;至于南吴,看着东西不多。”
使团还未入京,相关消息,却已经到了北辰殿。
几位核心的权臣与亲王公主,也都聚在了北辰殿。
“都暗示了,高丽还是这么穷?”这是不懂事啊。
“高丽向来如此,倒是倭岛,果真别有用心,竟派遣将军出使。一时倒是不知,是来朝贡赔罪,还是来挑衅了。”左相语气虽缓,杀气却重,应该说,他们都一致认为,倭岛此举,乃是不尊宗主国,岂能咽下这口气?
“倭岛狼子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姜衡承认,无论倭岛怎么做,他都看不惯,但那又咋了?
“不说这个晦气的了,倒是南吴,贡品不多不少的,来干嘛的?认错的态度也不对呀。”在姜衡看来,这南吴的态度,有鬼呀。
“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也就相当于富裕一点的山大王,九弟莫要忧虑,他们不敢如何!”晋王拍拍胸脯,并不把南吴放在眼里。
“南吴的战船如何?”姜衡又问。
“启朝末年,五方格局,南吴靠海,战船与海军,皆是上乘。”左相没有说死,但意思就是,南吴的战船技术与海军能力,是其他四方实力所不能比拟的。
至于现在,大梁统一了中原,航海能力与南吴相比如何,就得看这些年南吴有没有进步了。
“安南和高丽都是派的王子前来,琉球,南吴,倭岛,没有王室子弟前来。”袁尚书适时出声。
藩国派遣的使团有哪些人,往往能看出一个藩国的态度。
南吴若是服软想要回归中原,那就不会不派遣王室子弟。
这么说吧,当初各方势力你打我我打你,但是等梁占据绝对的主导后,各方都送了“女儿”入梁王后院,便是败逃前的南吴,也是送了的,只不过其他势力输了就输了,没有像南吴一样远离中原故土的。
而老吴王送给梁王的女子,便是如今小十一福王的生母田婕妤,老吴王的义女,算起来,也就是现任吴王的妹妹了。
若是真有心相交,怎么也该派遣一个王室子弟前来,好歹有名正言顺的关系在那儿可攀,对方却偏偏没有这样。
所以,南吴定然是有点问题的。
“安南其实也到了该朝贡的时候。”鸿胪寺卿对安南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天幕透露元泰帝与宁王因为安南使臣吵了架,但目前来说,安南的野心属于可见的,正常的。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点,“就天幕的时间而言,这安南反倒是迟了。”
“这两三年沿海管控得严,也不允许私人出海,与禁海也相差无几,安南犹豫倒也正常。”
破天荒的,这竟然是太子说出口的话。
所有人看向了太子。
姜衡无辜得很,“孤向来实话实说,而且孤也没说,不监管安南使团。”
这才正常嘛!
老臣们这才放下了心,继续分析了起来。
到最后,邓国公主这才开口,“这次接待使臣,我想出去溜达一圈,抛个饵。”
若真是有人偷渡了出去泄露了消息,那泄露者大概率是知道邓国公主这个人的,外藩的使臣呢?就看各使团是什么反应了。
是惊讶,是疑惑,还是……有压力呢?
这一次的朝贡,朝廷特意让几个藩国一起从宁波府的港口上岸,五国使团甫一上岸,上扬的标准弧度的嘴角就有些僵硬了,这周边的卫队,是不是太过隆重了些?
可等到入了京,进了驿馆,又觉得,是不是太不隆重了?
安南使团中的负责人李庭荷是一个关系户,可这次却发现,原本鸿胪寺中认识的人,都换了,宫里的姑姑也没派人来联系他,这就不妙了。
终于找到个机会,私下询问鸿胪寺署丞,往人袖子里塞了荷包后问道,“这位兄弟,上国的李修媛是我姑姑,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不是住的这儿吧?可是上国有什么旨意?”
署丞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在李庭荷的期待中吐露了一点边角料,“如今太子掌权,年轻气盛……哎……”
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太子掌权,嘶……李庭荷赶紧又塞了一包,署丞在袖子里掂了掂,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贵国以往不是独自前来吗?这次怎么和几个藩国凑到一起了?”
李庭荷神态带了点焦急,忙解释道:“可是有哪个不听话的惹怒了上国?我安南实在是不知啊!上国这两年沿海只进不出,我们担心上国有计划,生怕影响了。”
“至于这次,乃是琉球相邀,我们便斗胆一起前来。”
说着,又往署丞袖子里塞东西,言辞恳切得不得了。
署丞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李修媛也颇得陛下看重,想来你们和倭岛也不一样,哎呦呦!”
署丞忙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我这张嘴,哎哟哟,不说了不说了!”双腿一撒就跑没了影。
李庭荷恍然大悟,原来罪魁祸首是倭岛!
回到驿馆,跟同行的队伍相互对了一下消息,一行人终于敢放松了,大梁不是对他们有意见,他们是被连累了!
“对上了,这倭岛的人装作海盗老是成群结队劫掠大梁沿海,这两三年,大梁是一点没对他们客气,这次倭岛过来,应当就是来赔罪的,不然拉着琉球和我们干嘛。”
毕竟一个小岛,怎么敢一直骚扰中原王朝的啊,疯了吗?
安南觉得倭岛疯了,小心翼翼待在驿馆,生怕被连累,他们和倭岛不一样,倭岛和大梁好歹隔着海,他们可是与大梁紧挨着的!
但是另一个与大梁挨着的高丽,就是不一样的态度了。
这次的高丽,虽然也恭敬,但对比以前,就显得有些飘飘然,还大手大脚的了。
“高丽使臣与倭岛使臣很是熟稔,琉球这次态度放得有点低,但看到三妹就想往上凑献殷勤,南吴并没有什么动静,看不出什么。”
驿馆发生的内容,全部被绣衣卫记录在案。
“你打算如何?”
“懒得分析。”
元泰帝这才抬头,而后大笑出声,是啊,分析得再多,还不是都能以力破之?名声?那是臣子给君主考虑的!
任各方使臣多方打探消息,元泰帝与太子始终稳如泰山。
终于,到了召见使臣的日子。
这次不同于上次召见北蒙,还能给人组织一个宫宴,这次的召见就很正式了。
是在朝会的钦明殿。
“宣安南,高丽,琉球,倭岛,南吴使臣觐见——”
大殿门口似乎喧嚣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所有人正常进殿。
“外臣李庭荷/高丽使臣金磊顺/琉球使臣何汇/大樱使臣白石川枫/南吴使臣宋鑫,叩见大梁皇帝陛下——”
朝堂在此刻沉默。
各国使臣垂下的头此时没忍住旁边偷偷瞅去,怎么回事?
姜衡从文臣武将的最前列,专属太子位置上转了一个身,稳步朝着使臣团走了过去,身披铠甲进殿的倭寇将军抱拳行礼,左手似乎有些不习惯没有剑在腰间。
姜衡走到了武将的第一列,给了礼部一个眼神。
礼部官员出列,“见上国天子,为何不跪?”
倭寇听懂了,并且用汉语回答道:“我乃将军,甲胄在身,不便下跪,还请上国勿怪。”
“鸿胪寺没有教导‘将~军’,面君的规矩吗?”姜衡慢悠悠地反问。
白石川枫顺势看向了姜衡,却见对方并未看着自己说话,而是在关注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臣。
而另几个使臣,便是之前显得飘飘然的高丽王子,此刻也不禁有些紧张了。
“我国有规矩,我身为将军,需——”时刻配剑——
不等这位将军说完。
姜衡顺手抽出卫国公身侧的长剑,长剑一抹,血色自白石川枫脖颈流出,并溅射在地。
高丽王子腿一软,直接从单膝跪地行礼变成了双腿跪地,这这这……大殿上直接斩杀外藩使臣吗?不是不斩来使吗?
其余使臣更是咽了口唾沫,就连朝臣都受到了惊吓,有一瞬间的哗然,他们只以为陛下和太子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这是下马威吗?
好像也是,但……
白石川枫这位“将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望着大梁太子,全然没料到大梁会如此“无礼”,这不应该!
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咚——”
连人带着铠甲倒在了大殿地板之上,太子面无表情垂着眼帘,挽了一个剑花,从袖子里抖出一张绣帕,慢条斯理擦干净了剑上的脏污。
“可能有些气味,劳卫国公回家洗一洗了。”
太子很有礼貌的还给了卫国公,自始至终,没有再给尸体一个眼神。
卫国公都不禁迟疑了一下,这才接过这把剑,重新插入剑鞘之中。
一旁的信国公震惊地望着他,好你个家伙,我说你怎么能佩剑入殿,原来是和殿下配合啊!
卫国公有口难言,如果说,他只知道要带剑,但是不知道太子会当场杀人,其他人会信吗?
或许是太子开了口,朝堂上的呼吸声终于频繁了起来,太子这一出,实属是让人防不胜防,史官这笔,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贴心的太子看向史官,“无需修饰,照实便是。”
杀倭寇的,是他姜衡!这功劳,不容被抢!
第一次杀了人的太子,手有些抖,双手插在袖子里猫猫揣,踱步回了原位,似乎颇为不解地看着朝堂公卿们,“继续啊。”
公卿们看向龙椅。
龙椅上的元泰帝深呼吸一口,“把尸体拖出去。”
也不等侍卫进来,又道,“诸位使臣请起。正巧,也认识一下朕的太子。朕已年迈,太子监国摄政,诸位有任何需求,尽可告知于太子,太子仁善,定能让诸位宾至如归。”
几位使臣扶着颤悠悠的双腿起身,一丝不苟地给大梁这位新太子见礼,不敢有丝毫的错漏。
他们承认倭岛使臣有些僭越,但是这位太子的做法,大梁皇帝说太子仁善,真的不是在威胁他们吗?

第47章 外藩态度
四国的使臣十分谨慎地给太子也行了一个礼,太子这时候倒是没有为难他们,但好像还没放过倭岛。
“去将倭岛副使请来,大梁需要一个解释。”
几位主使讷讷不言,倒是琉球主使何汇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步,在同行们的惊讶中,悲切道,“下臣谨代表琉球,恳请太子殿下,为琉球做主啊!”
“哦?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虽然不知是哪一出,但看看也无妨。料对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摸老虎屁股。
“我琉球苦啊!我琉球与大樱同为上国的藩属,受上国的庇护,可大樱厚颜无耻,竟数次拿着腔调,在我岛海域周边侵扰,言语间,一副应当以他为主的架势呜呜呜……”
“这大樱使臣连面对上国陛下与太子皆如此作态,面对我等小国……呜呜呜……”
等倭岛的副使带着惊慌进殿,看到听到的就是琉球的主使在那儿告状,副使心一下就沉了,将军竟然被当堂直接斩杀,这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他们之所以敢如此试探,靠的就是中原王朝讲“礼”,可现在……
副使只能老老实实叩见大梁皇帝与太子,并诚恳的解释,他们并没有冒犯上国的意思,只是将军在军中习惯了,两国差异而已。
“呵,笑话!既然我等藩国受了上国庇护,又岂有不守上国礼仪的道理?”琉球使臣哭了半天,鼻涕半点没流,还能清晰反驳倭岛使臣的观点,可见专业。
但不得不说,琉球使臣这话一出,大梁文武百官都表示,这琉球,不管这次来意如何,还是很懂事的。
“就是!进殿前竟还想持剑入内,莫说在上国,就是在你大樱内部,你敢这样面见你们天皇吗?”
高丽王子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之前的自己脸上,倭人的话能信吗?倭人的拉拢能是好心吗?倭人的银子能好拿吗?
如今倭岛的将军直被太子当堂斩杀,大梁对倭岛的态度还需要想?
高丽王子自然是赶紧跟上琉球副使的节奏,反踩一波倭岛,让上国看一看他们的忠心!
副使恼怒这个废物高丽王子是个墙头草,但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诡辩,这高丽王子太会拉踩了,一下子踩中了他们死穴,天皇是能名正言顺在大梁的大殿上说的吗?
果然,副使的担忧成真了,还没来得及辩驳,礼部侍郎就站出来,这下可不是礼部的小官员出面了,“天皇?一蕞尔小国,竟也敢称皇?果有谋逆之心,陛下,太子殿下,臣请诛贼讨逆,以正国统。”
太子的风格他们已经清楚,礼部侍郎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
武将们一个个怒目而视,好啊,竟然让这群家伙抢了先,“臣请发兵!”
“臣请发兵——”
“臣请发兵——”
先不管原计划什么时候发兵,气氛到了,气势不能落下!何况倭岛如此大胆!
倭岛副使在这声震云霄的请战中,哪里还有什么傲骨,直接身子一软跌落在地,“尊敬的大梁皇帝陛下,太子殿下,我大樱得沐王化,克己谦卑,断不敢有丝毫不臣之心,此次我等前来,正是为了皇室来请罪的啊!”
生死关头,哪里还需要翻译,副使展示了自己极高的汉语水平,一个磕碜都不打,又是一大段陈词,“皇室僭越称自己为天皇,奴役百姓,压榨臣民,更是不尊上国,侵扰上国沿海,如此恶行,天理难容!”
“我大樱有幕府于危难时刻出面,历经艰辛,终控制了那胆大妄为的天皇一系,可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敢诛杀天皇这逆贼,这才斗胆前来上国,既是朝贡,亦是请罪,我大樱幕府,听从上国吩咐!”
这一番花言巧语,饶是在场的文臣也不免侧目,这哪里是单纯的请罪辩驳,分别是借此将一切的过错推到天皇头上,还妄图借助大梁的名义,彻底将大樱皇室的“正统性”给去除,真是既要又要,想得美啊。
不仅大梁君臣听懂了,其他使臣也同样听懂了。
“如此说来,你们不仅无过,还有功了?”一直态度不明,不曾说话的南吴使臣宋鑫破天荒止住了倭岛副使的话头,并添了一把火,“你们献上厚礼来我吴地,说的可是大梁太子暴虐,有起兵戈之心,愿同来大梁,打探虚实,助我吴王回归中原,重塑正统的,忘了?”
副使万万想不到对方不仅直接背刺了他们,还将这等密辛说了出来,这些内容是能秃噜出来的吗?你南吴就能好过吗?但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南吴使者一脸讽刺,琉球安南高丽使者更是一脸冷汗,惊恐地看着倭岛副使,而大梁君臣,不用说了,一个个那是满脸杀气。
见状,高丽王子再次展示了他灵活的脊梁骨,一脚踹在了倭岛副使身上,“好哇!你们倭岛狼子野心!这是要陷我高丽于不忠不孝的地步啊!”
再一个滑铲,在武将都没来得及挡的情况下,抱住了太子的大腿,“殿下!明鉴啊!倭岛贿赂了我等,只说来赔罪,帮他们说说好话,下臣是半点不知他们竟然谋逆啊!”
姜衡抽了抽腿,发现竟然抽不动……
第一次杀人的刺激与心慌什么的,早就没了,只留下了无语,长袖里的手暗戳戳提着自己的常服下摆顺势捏着裤子,以防不测,这高丽的王子,是不是太……了点?好歹也是个王子,这……
而高丽王子算是开了一个好头,随着高丽王子的一脚下去,大梁的百官展示了他们充沛的武德。
“好哇!什么玩意儿,竟然觊觎我中土!”
“呸!杀千刀的玩意儿!”
再伴随着一声声不连贯的痛呼,砰砰砰的动静,钦明殿内,乱做了一团,竟也没人来拦。
“诶?不动了?”
“好像出血了?”
“还活着吗?”
“好像没气儿了?”
动手的臣子们你看我我看你,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们若无其事地起身,互相谦让的回到了原位。
南吴使臣宋鑫再度适时站出,“我王愿出兵出船,助大梁攻克倭岛。”
南吴与大梁,那是汉人内部的事,哪里由得了倭寇插手?且这三年大梁的异常,倭岛的恐惧,他们都看在眼里。
正好,他们也该趁机与大梁修复关系了,没有中原的名头护着,哪怕他们是汉人,也一点不好过。
琉球使臣何汇也展现了惊人的素质,似乎对之前的‘突发场景’半点不察,“我琉球亦然。”
他们琉球截获了外出“海贸”淘金的汉人,得知了大梁有“天幕”,可预知未来,自然要来探一探。
他们没看到什么天幕,但是大梁的变化,新太子的地位,年少的邓国公主的参政,大梁周报,大梁百姓对太子的狂热,他们都能看见。
正逢倭岛的试探,竟想要拿他们当探路石?笑话。
高丽王子已经被姜衡拉了起来,此时也恢复了人形,“我高丽也一样!”
他们高丽自古以来都知道谁才是爸爸,虽然一直有自己的小九九,但生死面前,他们聪明得很,没人比他们腰肢儿更软。
更何况,倭岛若是灭了,那倭岛的资源,他们高丽离得多近啊……
唯有安南王子,还在犹豫,他们离倭岛,有点子远啊,可其他小伙伴都表态了,他们不表态似乎也不好……
好在善解人意的大梁太子及时开了口,“诸位的心意,大梁领了,只是中原乃礼仪之邦,出兵讨伐逆贼,也不可草率。”
“来啊,将倭国使团压入大牢,审查清楚,不可污蔑了他国。”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众使臣看着地板上的血迹:……
好一个不可草率。
“好了,闹事者也无了,先讨论正事。”
所谓正事,自然就是各国的朝贡了。
朝贡不单是经济贸易,或者说,他的第一属性,是政治属性。
加入朝贡体系,就是加入以中原王朝为核心的政治秩序体系,其次才是各国之间的贸易来往,而这贸易,又由宗主国,即如今的大梁,来进行一个“定价”,再进行后续的贸易。
当然,仅仅从表面上来看,藩国进献贡品,宗主国赏赐回礼,赏赐多少,便代表宗主国对其的看重,回国途中,路过其他沿途的国家,这些宗主国的赏赐,能代表的意义就多了。
所以,朝贡不是简单的赚钱,当太子提起朝贡,他们也不会主动去寻晦气提倭岛就是了。
因为一下子四个藩国,这一番商量下来,还留使臣吃了一顿光禄寺的饭,不过最终的结果,却还是悬在了半空中,让他们等着。
果然,倭岛还是给他们带来了影响,
然后有意思的来了,下了朝,几家使臣默契的,转头就往东宫求见。
“先打发了,给他们排个时间依次来。绣衣卫那儿应该审出来了,我先去看看。”
其实最开始,他们是打算直接把使臣,尤其是倭岛的使臣,困在大梁的,要么那边派兵来“主动进攻”,要么时候到了,等大梁的海军。
就算倭岛有准备又如何,一个岛,是无法与一国之力抗衡的,尤其是在海船的改良上,还加入了炮车,升级了武器。
谁料到那倭岛的将军如此嚣张。
“在想什么?一脸傻笑。”
从沉浸中回神,姜衡啧了一声,“怎么就傻笑了,不要乱说毁我形象。”
元泰帝也嫌弃地看了眼姜衡,“你是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得亏没让外藩使臣看见,不然丢脸都丢到中原之外了。”
“就吓唬我吧。”
直接拿起桌上的状纸准备细看,随口回答元泰帝最初的问题,“我在回味我大殿上的剑招呢,靓吧?”
元泰帝神色难评,选择实话实说,“但凡那倭寇反应快一点,你就要丢脸了,纯花架子,该早点跟我说的,还能给你特训一下。”
这一点评就忍不住了,“你拿剑就有问题,你是杀人不是为了好看,你知道朕当时在想什么吗?生怕你把剑给扔出去了,卫国公都被你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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