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书生郎后by旧酿

作者:旧酿  录入:09-26

郑庭一口一个你家金主,属实是杀人还诛心了。
书院里誰人不晓高家是仰仗着慕家才有的这点盈利,那高老爷子在慕家跟前看尽脸色,就怕关系维护的不好连高家仅剩的十多间铺子也被人给收回去了。
高傲最怕别人戳他这截短处,脸色涨得通红,牙关一咬就要冲过来和郑庭厮打。
好在几个同窗死命拉住了高傲,简言之和蒋文思也及时拦下了郑庭,这才没在课室里打起来。
郑庭怄得直翻白眼,简言之又是拍背又是捏肩的给他顺气。
“算了算了,本就是一点小事,倘若闹出动静把执教夫子引来就不好了。咱也别铺张浪费,仲秋约了我们到他家吃晚饭,晚点我们买点东西,去给他暖暖房吧。”
此刻正好响起散学铃声,简言之好言相劝,郑庭方勉强熄了火。松开捏紧的拳头,翻着白眼和他一同出去了。
回去接沈忆梨的路上郑庭还在骂骂咧咧,言语里对高傲欺软怕硬的脾性大为不屑,并再次把无辜的慕柯也拉出来鞭尸了一頓。
这些话听的简言之莞尔失笑:“你以为在课室里闹这么一出结怨的是谁?高傲吗?不是。众所周知高家的背后是慕家,你我都知道这件事与慕柯无关,但你觉得课室里的同窗会怎么想?”
“今日高傲讥讽了他们,表面上是针对咱俩,实则是替他的金主坏了人缘。只不过慕家在商行中有头有脸,他又成绩优异得夫子看重,没人会跟他在明面上过不去。”
简言之说的这些郑庭当然清楚,他不算什么极好的性子,偶尔也会发发少爷脾气。可正经事上他拎得清,所以借怼高傲恶心一下慕柯就算了,他不会蠢到去无缘无故找自家商行对头的不痛快。
“好了,显然这道理慕柯也是懂的。你瞧他今儿一句话都没说,就算是表出了态度不愿与你相争。区区一个高傲而已,郑大少爷就别为这种人怄恼啦。”
简言之明白郑庭维护自己的好意,一路伏低做小哄他消气。郑庭还挺受用,腿往马车里的小几上一搭,仰鼻哼了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们坐着马车回去接了沈憶梨,去梁仲秋家里时路过商铺,便一人均了点银子,买了些日常能用上的消耗品。
沈忆梨从家拎了块肉,那肉事先拿盐腌过,赶在盛夏酷暑前能放一个多月。
均来的钱简言之拿去买了些葱姜蒜等调料、一袋米、一袋面、还有大半包红糖。
郑庭也让家丁送来几担柴,一碗猪油并二三十个雞蛋。
东西不算很贵重,却是过日子必须要用到的,而且梁仲秋接受起来也不会太有心理负担。
梁仲秋家比简言之住的地方还要偏僻,差不多都要出城镇了。
两幢低矮破旧的小房屋,外边潦草围了个篱笆院墙,立在荒无人烟的田道下,滿目可见的都是萧条二字。
待看到邀约来的好友大包小包提着物什,梁仲秋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忙招呼着他们坐,还一个劲的惭愧告歉,怕他们嫌弃居住条件太过简陋。
“无妨,英雄不问出处。你独自过活本就不易,往后要是有需要的只管开口,能帮到的我和成垣一定会帮。”
成垣是郑庭的字,简言之能这样叫他,俨然是十分亲近的样子了。
梁仲秋听着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羡滟。
孤身在世的滋味旁人难懂,他出身低微,父母又早逝,一切事宜都得由他自己争取打拼。
能有个遮风挡雨的简陋的住处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奢求他人无条件的迁就帮助呢。
“承蒙简兄和郑兄不嫌弃,这回还将嫂夫人也带了来。仲秋无以为报,请你们略坐坐喝杯茶水,我这就去准備晚饭。”
梁仲秋拿不出什么好菜来招待,用为数不多的钱买了只雞,剩下的就是些素菜与凉菜了。这些菜大多还是拼凑起来的,看得出他在尽可能的让这顿饭变得丰盛起来。
简言之和郑庭对视一眼,交汇了各自的想法,而后不约而同的进到厨房。一个把柴塞到灶膛里,一个拿了鸡蛋和肉做起处理准備。
本来这一切都很和谐,可惜进厨房的是两个压根没点燃厨艺技能的活爹。
简言之一股脑操作把梁仲秋燃起来的柴火都给压熄了,满屋的烟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郑庭更夸张,一口气往碗里打了上十个鸡蛋做浇头,满满堆了大一碗不说,里头还夹杂着成片的鸡蛋壳。
沈忆梨实在看不下去了,皱巴着脸把添乱的两个人给赶了出去。
“夫君你去收拾桌子,准备碗筷,摆好这些再剥两头大蒜。阿庭哥你负责切肉,另外剁些生姜和辣椒沫备用。”
小哥儿合理安排了他们能干的活,说话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那大团冒烟的柴火竟又成功燃了起来。
郑庭见状一咧嘴,竖起两个大拇指不住夸赞:“不亏是我弟媳,就是手巧哈!言之、梁兄,梨哥儿要做饭,今日咱们可有口福了。”
活被安排完,作为东道主的梁仲秋倒成了无事人,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后颈:“辛苦嫂夫人了,上门做客还要亲自下厨。我虽说会做几道菜,但手艺只算勉强能吃,今儿沾了两位兄台的光,没定我的活计,那我去给你们熬点绿豆羹当解腻的饭后甜汤吧。”

四个人各自负责各自的活计,一顿有荤有素的家常晚饭很快就端上了桌。
饭菜的香味飘出去老远,聞着味几个人都饿得不行了,忙争相搶着添饭。
“你们怎么回事?我家阿梨忙到现在连坐都没坐一下,你们倒好,那么大一锅饭不够吃么?搶什么抢?”
简言之身量瘦了,挤不过那两个人,便端着空碗拿沈忆梨当挡箭牌怒斥。
鄭庭和梁仲秋对视一眼:“来来来.....下面还有锅巴,赶紧蒯起来,别让书呆子看见了。”
沈忆梨听得好笑,偷偷往简言之手里塞去两个饱滿圓润的荞麦馒头:“给,这个比饭好吃,我特意给你做的。”
简言之得了好东西,臉色这才缓和些許:“咱倆一人一个,眼馋不死他们。”
沈忆梨来时顺手装了小半袋子荞麦,刚好简言之买了面粉。东西不多,团了四个馒头上锅蒸了,就当拿来尝个新鲜。
“开小灶开到这儿来了?吃独食,有没有考虑过我倆的感受?”
鄭庭原本对此颇为不屑,扭头一看梁仲秋也偷偷摸摸吃上了,更是愤懑不已。
“好好好!大伙儿一个书院里的同窗,搞区别对待是吧?”
简言之嫌他嗓门大:“别叫唤,留了你的份的,在锅里热着,要吃自己去拿。”
鄭庭是有吃的就高兴,一听他也有份,立刻不闹了。
梁仲秋买来的雞被做成了炖锅,拿小火煨的时间长,这会儿已经软烂入味。里面垫了不少萝卜、土豆当配菜,戳碎了拌饭,一口下去鲜香滚烫。
那十多个雞蛋的浇头也被沈忆梨分成了两部分,一半拿来做了雞蛋羹,另一半拿来做了野菜鸡蛋卷。
鸡蛋卷是简言之愛吃的,打散的鸡蛋液里加了点面粉勾芡,再混上些野菜和调料,烙成饼就能上桌。
至于其他的菜,沈忆梨做了个大份的凉菜拼盘。
菜品洗幹净切段,焯过水断生。然后撒上盐、胡椒粉、葱姜蒜沫、一点酱油一点醋,外加半勺糖提鲜。
搅拌均匀后既下饭又下酒。
“难得咱们四个聚在一起,又是第一回上梁兄家吃饭,寡吃饭不喝酒有什么趣?”
鄭庭寻宝似的从家丁送来的柴里挖出两坛酒来,拍拍坛身,一臉的餍足。
“三十年的女儿红,外边有钱都买不到。”
简言之夹了块鸡翅给沈忆梨:“我身子不好,酒就不喝了,仲秋应该能喝点吧?郑大少爷的私藏,想来味道不会差。”
窖藏了三十年的酒,何止是味道不会差。上边的绸布一掀鼻息里就蹿进清冽酒香,简言之还依稀聞到里头放了不少珍贵的中草药。
梁仲秋一笑:“我倒是能喝点,不过酒量一般,只能浅尝两杯陪郑兄过过瘾了。”
“既然要过那就把瘾给过好,你们放心,我爹那库房里还有滿滿两大坛子呢,我没给全拿出来。你们若喝得惯,回头上我家去,我用大坛子招待你们。”
郑庭摸来几个杯子,按人头数倒满,先双手合十叽叽咕咕念了一阵。
“幹嘛呢?”简言之疑惑。
“敬畏之心,你不懂。”郑庭神秘兮兮的,让人别打扰他做酒前祈祷,等拜天拜地弄完仪式后才低头抿了口酒。“就是这个味,尝尝?”
不知是他这套仪式给的心理作用,还是这窖藏三十年的酒本身就风味极佳,梁仲秋品了一口,连连称赞。
“真香啊.....不止是香,入口绵软,回味悠长,果真比外头酒楼里卖的那些好喝多了。”
郑庭闻言一挑眉,满臉都是‘我就说吧’的得意。
“光我俩喝也没意思,言之,尝点儿呗?这酒不烈,半杯你身子扛得住吧?”
简言之其实酒量不差,只是身体才好一点,他不想又把底子给耗虚了。
况且经过窖藏,酒本身的味道和药物融合。入口是不烈,可后劲也不小,这种东西在假性哮喘彻底痊愈前还是少碰为妙。
“我就算了,别说半杯,就是半口,这破烂身体也扛不住。你们喝酒,我和阿梨喝绿豆羹就好。”
“那不行,我俩都喝了!你喝不了就换他,反正你们家总得出个人当陪客!”
郑庭手一指,越过简言之径直戳向沈忆梨。
“啊?我、我不会喝酒......”小哥儿老实,扯不来身体不适的谎,上来就缴械投降了。
郑庭闻言大喜,忙挤眉弄眼的拱简言之:“不会喝好,不会喝好啊!哥哥教你,少喝点无妨的......”
郑大少爷素日里就两大愛好,一是爱插科打诨,二是爱教别人插科打诨。他对小两口的相处日常好奇許久了,可惜书呆子人前正经的很,从不肯向他多透露半句。
郑庭这么一说,简言之自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喝醉酒的小哥儿还没见过,要是有机会见一见的话......
似乎也不赖。
沈忆梨对此毫不知情,正满脸求助的看着他夫君。那眼神可怜又无辜,直看得简言之心都软了。
“小半杯吧,里面加了红枣,入口是甜的。”
简言之骗起人来面不改色,沈忆梨没看出端倪,只好犹豫着先闻了下味道。
鼻息里清冽的酒香不具备刺激感,的确和那些呛人的烈酒不同。
“尝尝。”郑庭怂恿:“舔一小口也行。”
简言之含笑拱火:“嗯,好喝的。”
小哥儿被左右夹击给忽悠瘸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发觉味道可以接受,又低头嘬了大半口。
“怎么样,好喝吧?”郑庭伸长腦袋看热闹,见沈忆梨半杯下去没动静,立刻给他添了杯满的。
“好喝.....”沈忆梨昂头,砸吧嘴皮的样子乖巧无比,惹得剩余三人都笑起来。
简言之本来想哄他喝完小半杯就算了的,但小哥儿尝到了甜头,竟是自己捧起酒坛子开始斟了。
“这酒喝起来真是甜甜的,阿庭哥、仲秋哥,你们也喝。”
“嫂夫人好酒量啊,简兄,你今儿可被比下去了啊。”
梁仲秋和郑庭相视一笑,后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给沈忆梨夹了不少菜去:“吃菜吃菜....边喝边吃那才过瘾!来,干了这杯还有三杯,干了三杯还有五杯,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在历经郑庭一套接一套的祝酒词,梁仲秋不着边际的花式吹捧,以及简言之不漏痕迹的拱火后,沈忆梨不负众望的喝多了。
“我....就是酒仙在世,在座各位,谁敢与我一战......”
小哥儿脸颊酡红,晃着他诡谲不定的步法就要继续去捞酒坛子。
被简言之拦下了。
郑庭情况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龇着个大牙花子死死搂住梁仲秋不放:“秋啊,你是不知道,哥这心里,苦啊....考了那么多年的功名,它奶奶的就是考不中啊!来来来,别找鸡了....陪哥痛饮一杯.....”
梁仲秋没喝多少,主要是后期郑庭半个身子都压到了他这边,他根本没机会去端酒杯。
“怎么办,简兄?”
梁仲秋头疼,郑庭拦着不让端酒就算了,现在连菜也不让夹,非掰着他的脖子一遍遍讲述那些年科考落第的故事。
关键简言之这边也是自顾不暇。
沈忆梨喝多了简直主动的可怕,手已经去扯书呆子的腰带了,要不是简言之动作快,非得大庭广众下让人给露出点什么来不可。
“阿梨,你乖点坐着.....”
“我不嘛。”小哥儿瞪着他那迷离的双眼,一个抬腿就压在了简言之身上:“就这样,你抱着我,嘿嘿嘿嘿嘿....”
梁仲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脸比沈忆梨还红。
“要、要不....你先扶嫂夫人回去?郑家的下人还等在外边,等喝够了,我送郑兄上马车。”
眼下这个境况是决计不能放沈忆梨再在外边待了,简言之盘算了下回家的路程,点点头:“好,郑庭交给你,我先和阿梨回去了。”
沈忆梨遭人半抱起来时还一脸茫然,腕子挂在简言之肩头,身上像没长骨头似的,软得不像话。
简言之扶额,连拖带拉的,总算是把要扑过来献吻的小哥儿给拉离了旁人视线。
梁仲秋家距离他们的小院不远,而且还是顺路的,从小道上一弯过去就是。
等到家时简言之后背已经起了薄汗了,沈忆梨路上被风一吹,酒劲越发上头,说什么都不肯安静下来。
“阿梨,你好好儿坐着,别乱动,我去打点水给你擦脸。”
许是一路上没消停,沈忆梨闹腾得有些累了,进了院子倒听话了许多。
他神智还是不清,半耷拉着腦袋放空,身子也软软的,靠在简言之临时给他做支撑的木椅背上。
整场饭局滴酒未沾的简某人一个脑袋两个大,因为他就在去打水的空挡,沈忆梨不知何时偷摸蹿进了屋,正转着圈的给自己脱衣裳。
简言之大惊失色:“你干嘛呀,阿梨?”
“圓、房。”
小哥儿一字一顿,挣脱简言之的手,把刚拢紧的衣襟又给敞开了半截。
“喝完交杯酒,就要圆房.....”
简言之不禁失笑,这小哥儿,怎么对圆房就这么有执念呢?
“咱们今天喝的不是交杯酒,喝完了也不能圆房。阿梨,你——”
简言之突然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后边的话有点说不下去了。
沈忆梨呆呆坐在床前,不说话也不动,就拿他那双人畜无害的澄澈眸子盯着简言之。眸子里的水汽肉眼可见,仿佛多眨一下,就会有成颗成颗的泪珠掉下来。
简言之人都要裂了。
他过不去沈忆梨未成年这一关,更别提对方现在还是酒醉状态,压根不清醒,他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心软了......
半晌,简言之无奈叹气,屈指在沈忆梨额上轻轻敲了下。
“真是拿你没办法,过来躺好了别动。等下咬着你,我可不管的。”

宿醉的结果就是,沈憶梨几乎完美错过了某些他心念已久的亲密行为。
他不懂这些,也不知道记憶里混乱且零星的片段算不算证明。
证明他已经和简言之圆过房了。
佳酿自有佳酿的好处,虽然昨晚醉得厉害,但沈憶梨醒来后没有觉得头疼。他有些渴了,看看外面夜色正浓的天,又看看伏枕安睡的简言之,决定从床尾摸下去倒碗睡喝。
不想他才一动,就见简言之清醒的掀开眼皮:“去哪儿?”
沈憶梨一对上他的眼神就莫名心虚,结巴道:“喝、喝水.....”
“你躺着吧,我去给你倒。”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简言之闻言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嘴角,没接话,利索的起身去摸茶盏了。
等他起来后,沈忆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为什么今天他夫君这么殷勤。
实在是简言之没法不殷勤。
沈忆梨顿时臉色涨红,紧紧攥着被角,连声音都带了点儿颤:“我、我的褲子呢......”
“喏。”简言之指了指旁边的木架,褲子、袜子一样不少,全裹成团胡乱塞在了上面。
沈忆梨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简言之这厮还想让他死个明白。
“首先声明,不是我主动的,你自己非要脱掉,我拦都拦不住。你不仅不让我给你穿,还不许我收拾,稍微动一下就要生气。”
“衣裳脱完以后你把我拉到了床上,说灯亮着好看,也不许吹蜡烛。你对我上下其手,疯狂调戏良家妇男,我抵抗未果,只能含泪用了点儿其他办法,帮你.....”
“别、别说了.....”
沈忆梨臉红得快要滴血,他现在有点脆弱,不是很想听简言之是怎么含泪帮他的具体经过。
简言之不当人,嘴角一翘:“真不听了?你可说了不少的话呢,要不我学两句,你看学的像不像?”
沈忆梨很想说他是醉了,不是死了。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難道他自己还不知道?
“真不听.....你别说......”
沈忆梨羞愤欲死,恨不得再灌一坛子下去继续不省人事,也好过心理建设都没开始做就被人给揭了底。
现在在简言之心里他恐怕已经被蓋上放蕩二字的戳了,这让一个洁身自好的小哥儿太難以接受。
简言之是单纯觉得好玩,这样粘人的阿梨他第一次见。
不同于平时的贤惠自持,喝上头的小哥儿乖得招人疼。没等简言之开口,他就把什么能干的都干了,什么能说的都说了。
其主动态度,是让简言之都有点臉红的程度。
沈忆梨自个儿越琢磨越难过,他不清楚窖藏三十年的酒有那么厉害,跟中了邪似的,身体一点不受控制。
酒喝下去脑子里没半点杂念,全是想扒了书呆子的衣裳看看是不是真这么白......
简言之还戳在那儿傻乐,待看到沈忆梨真红起来的眼眶,他也有点慌了:“我逗你玩呢,不学你说话,阿梨.....你别生气嘛,我真没那个意思。”
“你、你不用安慰我....我.....”沈忆梨说着鼻头一抽,脑袋埋进被子里,任凭简言之怎么哄都不肯抬头。
“我真没别的意思,阿梨。我没敢对你做什么,就是看你身体反应挺大,就用.....行行行,我闭嘴还不行么。”
简言之不提嘴还好,一提沈忆梨又要哭了。
他有限的夫妻夜话知识里没有这一项,这让小哥儿觉得更难接受,好像逼迫简言之为此做出了多大牺牲似的。
简言之隐约能感觉到他在芥蒂什么,不再解释安慰,笑了笑道:“改天让你也来一次,咱俩就算扯平,行不行?”
“真、真的?”沈忆梨果然停止抽泣,缓缓抬了半张脸起来。
“真的。”
简言之笑,揉揉他的后脑勺:“我很喜欢你那个样子,虽然我没见过别的小哥儿怎么样,也没和别的小哥儿做过这种事。阿梨,我不是你所以为的那种讀书讀到存天理灭人欲的书呆子,在我面前,你怎样都可以。”
沈忆梨懵然抬头,盯着简言之看了好一会儿。
在世人的旧有觀念里,读圣贤书的都是斯文人,说话风度翩翩,行事有理有节。
而小哥儿就是贤妻良母的代名词,勸得夫君勤奋读书,不要沉迷于儿女私情。
他一直以来都很想做个合格的夫郎,相夫教子,贤惠大方。
可他今天在酒劲的催动下做了些以前从未做过的事,他的夫君非但没有生气数落,反而还耐心哄他到现在。
“你....真的不会嫌我...太放蕩?”最后三个字沈忆梨说的尤其艰难。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简言之坦然至极。
他毕竟从医数年,青春的萌动促使他很早就对这些事进行过科学性研究,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付诸于实践。
如今看来......
嗯,他的口\活的确不错。
沈忆梨不知道简言之那张温柔斯文的面目下藏着什么颜色,听到这话不觉松了口气:“那....我真的怎样都可以?”
“当然。”
“穿裙子呢.....”
简言之深呼吸:“.....可以。”
沈忆梨眼里燃起了希翼:“薄纱的那种?”
简言之:“嗯......”
沈忆梨添火加柴:“那到外面?”
简言之瞳孔一缩:“现在?”
“不、不是!我听人说的,吸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
简言之很认真:“以后少趁买菜的时候去方府后门看钟婶儿,她年纪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没有吧,四十不到呢....”
沈忆梨小声反驳,被简言之警告性的盯了一眼后乖乖噤了声。
简言之看着满面羞红的小哥儿心念微动,探身过去在他额间落了个吻:“好啦,折腾了大半夜,你不累么?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让我睡会儿吧,困得很。”
他这会儿脑子里满是沈忆梨说的薄纱长裙,还到外面。
睡得着就见鬼了。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一个是客觀条件不允许,另一个是主观上也得要点脸。
沈忆梨耳尖发烫:“那我的裤子.....”
简言之已经躺下来了,并且看样子似乎没有再起身去给他拿衣裳的打算。
“就这样不能睡?我今天付出了辛劳,你多少得补偿我一点吧。”
书呆子理直气壮,灯一吹,被子一卷。在沈忆梨惊诧又委屈的表情里,愉快的蓋上了眼皮。
简言之昨晚忙忙叨叨勸酒、捞人、做安抚,堪堪眯了不到两个时辰就爬起来洗漱,人真困得要站不稳了。
沈忆梨头一回没穿裤子睡觉,浑身不自在,勉强硬睡了一阵,精神狀况比始作俑者好不到哪去。
以至于简言之挂着两个清晰可见的黑圆圈去送早安吻时,看着小哥儿眼底更明显的两团乌青,没忍住笑出了声。
“是不是傻,不会自己悄悄拿了来穿么?我又不会给你硬扒下来。”
要简言之真那么直接粗暴倒还好了,省得他掰手指头算日子,还有多久病秧子的身体才能好全。
见沈忆梨耳朵尖红起来,简言之笑笑,低头亲了下他的嘴角:“我去上学了,你多睡会儿。今天不带饭,我和郑庭在饭堂里随便吃点就行。”
“那、那你早些回来,我再多补偿你一点.....”
沈忆梨一句话给简言之人都整精神了,他可不想因为无故旷課被执教夫子找到家里来,只得苦笑着离那团棉被包远一点:“嗯,睡吧,起床记得吃饭。”
简言之原本以为按郑大少爷的性子,今儿不是旷課就该是迟到大半日的。没想到郑庭来的比他还早,只不过人一来就被夫子给叫到夫子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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