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书生郎后by旧酿

作者:旧酿  录入:09-26

简言之:“我身体不好,说话太费力气了,就省去那些花里胡哨的前缀跟铺垫吧。我没钱,你想怎样?”
态度之强硬,比来讨说法的梁春凤还理直气壮。
梁春凤被他这不带半点感情的冰冷眼神盯得有些发愣:“我、我是你舅母,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简言之哂笑:“你不就是为图我那点家当来的吗?这小心思村里人尽皆知,你还跟我在这装什么清白无辜。”
梁春凤是想贪他那笔银子不假,最好全都贪来,一分不给这病秧子留。可这话怎好放在明面上说?她一个长辈贪小辈的安家费,传出去指不定别人说的有多难听。
“你少放屁!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十几年,我还给你娶了夫郎,难道不该找你要点养老钱?!我——”
“白吃白喝?”
简言之朗声打断她。
“我给了你多少首饰跟银子你心里有数,那些东西拿到当铺里,少说也值个三五百两吧?况且自我给人抄书开始,连多喝你一碗水都要收我三文钱。”
”念在我们亲戚一场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如果你现在从我屋里出去,并保证一个月之内不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噢,对了.....”简言之低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价值三钱的银锭子扔到梁春凤脚边:“你花了一钱从贩子手里给我买了个夫郎,我按三倍还你,那么娶夫郎这件事上我们两清了。从现在起阿梨是我的人,你没资格使唤他。”
梁春凤此刻才恍然惊觉,这个病病殃殃的书呆子和以前似乎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简言之胆小怯弱,逆来顺受,从来不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还有那眼神....根本就是在看一块菜板上的生肉。
目光从身上划过,梁春凤只觉得后颈发寒,仿佛有块泛寒光的刀片贴在身上,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简言之:别紧张,这只是主治医生的临床反应而已啦。
“你、你.....”梁春凤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是不信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能把她怎么样的。可简言之就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摆弄药草,她却有点不敢扑上去继续叫嚣。
“阿娘!您还愣着干什么?!他让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算要不来钱,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你要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这个痨病鬼欺负吗?!”
前来帮腔的简思奇脸都扭曲变形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见梁春凤踟蹰着催不动,干脆袖子往肩上一撸,提起板凳就要对简言之动手。
简言之:“嘶嘶嘶。”
简思奇立刻抱头鼠窜:“呃啊啊啊啊....有蛇!有蛇啊阿娘!你快救我,快救救我......”
这是简思奇被蛇吓出来的后遗症,一听见这样的声音就腿肚子发软,缩着身子拼命往后躲。
简言之依旧含着轻笑,清了清喉咙,更加大声:“嘶嘶嘶!”
简思奇直接被吓到瘫在地上,裤子上晕开一团水迹,真给吓尿了。
“好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枉我供你吃喝,送你念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我还就告诉你,明晚之前你要拿不出银子来,立刻给我卷铺盖滚出去!看没了屋子睡,没有热菜热饭吃,你一个半条腿踏进阎王殿的死病秧子能活过几天!”
简言之闻言大喜:“多谢舅母!”
梁春凤还想跟他理论,可简思奇那边遭不住了。二十几岁的汉子说尿就尿,一时气急攻心,活生生把自己怄晕了过去,梁春凤只好先去捞他的宝贝儿子。
沈忆梨从梁春凤找过来开始就守在门边了,小哥儿手里还握了一截木头桩子。为的就是万一梁春凤和简思奇对他夫君不利,他还能帮忙护着简言之一二。
“我没事的,别担心。”简言之蹙眉,捉过他的手,给他挑指腹上扎进去的木刺。
那木头桩子外表没经过打磨,粗糙的很,沈忆梨握得太紧,指腹上被扎出好几个小血洞。
“简哥,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没房子住了?”
沈忆梨脸蛋皱巴,不是怕针尖烧红了挑木刺,而是单纯心疼简言之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的身体。
“要是没有屋子住,我可以带你去旧城隍庙,那里的花子人很好,给个馒头就能让我们睡一晚。”
简言之生是让他给逗笑了:“不至于,你忘了,我们还有钱的嘛。”
简言之不说沈忆梨还真没想起来,他拿金钗当回来三十两银子,给了梁春凤三两三钱,剩下的二十六两多动都没动。
“时间太过仓促,看来等村长帮忙留意房屋是等不到了。横竖咱们有钱,寻个小院买下来,自己再好好打理打理就能住了。”
“可...银子够吗?二十几两,应该只能买间有顶盖的牛棚吧。”
不,牛棚都不止这个价。
简言之却道:“够啊,怎么不够。我找村长打听过了,两百两可以买下三间房屋还带一小片田,到时候自给自足,日子也好过的。”
“两、两百两?”沈忆梨一惊。
“嗯,就是两百两。”简言之挑完木刺,用杵碎的药草给他敷在伤处,并轻轻揉捏加快药汁的渗入吸收:“两百两可以买两千个你,我想想,要是有两千个阿梨的话......”
简言之歪了歪脑袋,好像在认真思考要怎么使用这两千个小哥儿。
沈忆梨脸颊一烫:“不、不行.....有我一个就够了,人太多,简哥圆房会圆不过来的。”
简言之:别问,问就是体贴,感动QvQ

第11章
沈忆梨还在好奇怎么好好的二十几两会变成两百两,可简言之卖了个关子,只说钱还放在钱庄,等到时候有人送来就知道了。
沈忆梨想着许是他真的有一笔爹娘留下来的安家费吧,心里也为搬出去后有了着落而高兴。
等简言之看过伤处不再渗血,便乐乐呵呵摸到厨房里准备晚饭去了。
今日晚饭简言之头一回没有窝在房间里吃,简建成去了庄子上做工,这几天都不回来。梁春凤和简思奇则双双怄火伤肝,没半点吃饭的胃口。
于是他和沈忆梨在院子里愉快的吃了顿火锅。
说是火锅,和那种热辣滚油烫肉片还是有点区别的。农户人家条件有限,一点猪油用水化开,涮的也是常见的青菜、萝卜、土豆块。
沈忆梨炖的蒸蛋刚刚好,柔软嫩滑,一口下去能从喉咙暖到肺腑。
简言之光靠着半碗蒸蛋就吃了两碗饭,吃完他觉着精神好了很多,就提出今晚由他来收拾碗筷,沈忆梨可以早些洗干爽到床上躺着休息。
这些日子的确是让小哥儿辛苦了,沈忆梨尝试着推脱了几次,实在争不过躺久了想找点活干的简言之。只好乖乖听话去找了换洗衣服来,然后一头扎到澡室里去泡热水澡。
他们两个有商有量,一个去收拾碗筷,一个去收拾自己,殊不知这样和谐的画面全数落在了简思奇眼中。
简思奇恨得咬牙切齿,目光淬毒般死死盯着简言之的背影。
此刻他哪里还记得要不是他抓蛇恐吓简言之在先,简言之又怎会反过来让他自食恶果。狼狈的样子传出去被人耻笑不说,还添了个失禁的病症。
他才二十二岁,连亲都没成,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痨病鬼!
简思奇现在活活掐死简言之的心都有,可他忌惮简言之学蛇爬行的声音,所以才一直踟蹰着不敢上前。
明黄的烛光透过窗面投射出来,氤氲的雾气让场景看不真切。只依稀耳闻有小哥儿断断续续哼曲调的声音,混着流淌水声,无端让人口舌发燥。
简思奇若有所思,盯着澡室的大门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和失禁比起来,更让他焦心的是他在担心自己那事儿还行不行。
他可是简家唯一的男丁,将来要传宗接代的,要是让简言之给吓出毛病来了他拼着一死也要和对方同归于尽!
望着澡室那边传来的亮光,简思奇脸上缓缓漫上淫\笑来。
挺好的,眼下不正有个现成的检验方法么?
凭什么他被村民当笑话在背后编排造谣,简言之却吃饱喝足屁事没有?
凭什么他打了二十几年的光棍,好不容易和一个姑娘走得近些,就因这事那姑娘对他没了好脸色。简言之却娶上了夫郎,两个人和和美美?
凭什么他得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症,愁到饭都吃不下,简言之却连和夫郎圆房的力气都没有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咽不下这口气!
简思奇脑子里被这些念头给占满了,趁梁春凤偏头疼犯了歪在床上休息的空挡,他悄无声息向澡室摸了过去。
沈忆梨是察觉到澡室门口有动静,好在他一向谨慎,洗澡时总会记得插上木栓。
见门被人从外头推了几下,他忙止住浇水的动作,警惕道:“谁!是....简哥吗?”
那人不答,推门的动作猛地加重了几分。
沈忆梨顿时有些慌了,立刻从澡盆里起来,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先胡乱裹紧衣裳。
“谁、谁在外头?!说话!”
简思奇推了几下门瞧推不动,怕沈忆梨喊起来惊动简言之,干脆抬起一脚直接踹断了木栓。
沈忆梨没想到简思奇就这么冲了进来,他慌不择路想要逃,偏赶上那地面也缺德,沾了水湿滑的很,没跑几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我!夫君救我!夫.....唔唔唔!”
沈忆梨一个小哥儿,怎么敌得过气头之上的简思奇,他嘴被人捂得死紧,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为保清白,他只能连踢带打,试图挣脱简思奇的桎梏。
“别叫!再出声当心我弄死你!你以为叫来那个病秧子就能救你了?他有个屁用?啊?!”
“你嫁给他到今天连房都没圆吧?要说你这小哥儿长得也不算差,那该死的病秧子不懂享受,小爷我懂!”
“你就老老实实认栽,让小爷我尝了你的滋味,也好过没被男人碰就守了寡,白瞎了你这清白身子不是。嘿嘿嘿.....瞧着水嫩儿的弟媳,可馋死哥哥我了!哈哈哈哈哈.....哎唷!”
简思奇正淫\笑着拉扯裤腰带,后背蓦然被人一记重踢,大头朝下就狠狠摔了出去。
“谁!你他妈的——”
简言之脚还半抬着没收回来,那脸色冷得铁青,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刚那一脚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阿梨!你还好吗?”
简言之瞧见沈忆梨半伏在地上抽噎,立即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沈忆梨方才拼命阻挡简思奇扯开衣裳,手背遭人抓得满是血口。好几条深些的,血都顺腕子淌进了衣袖。
他腿在地上砸出大片红肿,头发披散,满脸泪痕,连肩头都止不住一个劲的颤抖。
“夫君......”
他一抽噎就哭出声来,紧紧抓着来人不放,脸埋在简言之怀里哭得害怕又委屈。
简言之也是不忍,脱下外衣把他裹起来,在他后背轻拍安抚:“没事了.....阿梨,夫君在呢。别怕别怕,夫君在这里.....”
简思奇被踹倒时脑袋撞在了澡盆上,他歪着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回过神来。
“我操你大爷的!死痨病鬼,今天老子不要了你的狗命老子就不姓简!”
说着简思奇举起澡盆,眼看就要连水带盆砸到简言之头上。
简言之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要是被这东西一砸,不死也得残废。沈忆梨下意识就要给他去挡,却被简言之默不作声的护在了怀里。
“哎、哎哎哎!妈的,怎么回事.....”
简思奇手脚陡然乏力,那澡盆也跟着他委顿下去的动作摔得哐当作响。
他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像摊烂泥一样,屁股一歪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要光是没力气都算了,打从后背开始,一种抓心挠肝的痒渐渐蔓延上来。让他想挠又挠不到,那滋味简直比阉了他还难受。
简言之连眼神都懒得给,任凭简思奇在地上像死猪一样哼叫扭动,扶起沈忆梨就回了屋子。
沈忆梨这回是真被吓坏了,埋在被子里足足哭了大半个时辰。简言之就耐心哄着,哄着他敷药止血,又哄着他喝姜茶驱寒压惊。
他其实是有点后怕的。
沈忆梨喊他那会儿他正在刷碗没听到,要不是刚好到院子里打水,也不会发现澡室那边的异样。
如果他再晚来一点的话.....
“夫君.....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可我害怕....他冲进来扯我的衣裳,还捂我的嘴...掐我的脖子。我嫁的人又不是他,他凭、凭什么对我那样......”
沈忆梨抽噎不止,一边说还一边往下淌眼泪。
简言之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有点心疼,便把沈忆梨连被子带人一块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阿梨,你没有给我惹麻烦,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在这跟我一起受委屈的。你放心,今晚你受的这些欺辱,夫君一定会帮你加倍讨回来。”
“真、真的吗?夫君没有怪我....我还没和你圆房呢,不能让他玷污了清白。我有、有在奋力反抗了,夫君,我没有被他....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
简言之用温柔力度擦去沈忆梨的眼泪,像哄小孩儿一样揉他的后脑勺。
“阿梨听话,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你的安全远比清白更重要,等你身上的伤养好,夫君就跟你圆房,好么?”
简言之是哄人把自己也给哄进去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刚答应了沈忆梨什么,想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的时候,低头一看怀里抽抽嗒嗒的小哥儿已经哭累,靠着他浅浅睡着了。
简言之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把沈忆梨的身子放正。
怀里被捂了近一个时辰捂出了温度,此刻陡然一松,还真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沈忆梨也是,睡得不太安稳,人在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俨然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睡吧,阿梨。”
简言之温声低喃,指尖推开小哥儿拧紧的眉结。
“养好精神,明日和我一起去看,敢用这种下贱法子欺辱你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沈忆梨自不必说,半夜接连惊醒了两回。
简言之始终陪在他身边,给他喂安神压惊的药,还给他擦过几回伤口上渗出来的血。
梁春凤入夜时才发觉简思奇晕倒在了澡室,他浑身被刨得稀烂,一块好肉都不见。等梁春凤慌慌忙忙给他请来大夫时,他就只剩小声呻\吟的力气了。
“马大夫,您是镇上鼎鼎有名的圣手,您老帮忙看看奇儿这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怎生这样厉害?”
梁春凤几乎都不敢看简思奇,他脸上皮肉翻起,红一块黄一块的甚是吓人。
身上抓破的地方也流出脓水,和衣裳粘黏在了一起,马大夫动手一扯,那脓液和血水间竟还拉出丝来.......
“唉,我看你家这小子不像得病,倒像是中了毒。只是这体内的毒剂量把控的十分巧妙,让他受尽折磨却不会真丧命于此。”
马大夫捋了捋胡须,一脸沉重道。
梁春凤听他这样说,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简思奇小命暂且保住了,还是该伤心她的儿要受尽折磨。
“那、那现在怎么办?马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啊!我求您行行好,开个方子,叫他把这体内的毒给解了吧?”
“真要这么简单就好咯。”马大夫摇摇头,他从医几十载,从没遇到过像这般棘手的问题。
简思奇体内的毒已经被他吸入五脏六腑,加上身上四处都挠破了,浓水流到哪里,哪里就长起一片疹子。
他都不敢坐得太近,唯恐自己也中了招。
“这样吧,我先给他开服清心止痒的药,你三碗水熬成一碗,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切记不要被他咬伤,也不要碰到这些脓,以防中毒。”
“好、好…还有一事,马大夫,您看奇儿脸上这些伤…”
梁春凤实在不敢多看简思奇的脸,那些伤口又多又密,倘若留在了脸上,岂不要变成个麻赖子?
马大夫也深觉简思奇的脸现在异常恐怖,能帮他开两帖药压制住体内的毒性就算不错了,哪还有遇骨生肌的功效。
只是这话他不好直接和梁春凤说,便含糊道:“老夫尽力一试吧,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你家这小子的造化了。”
梁春凤听罢抹了抹眼泪,满面忧愁的到外间给简思奇生柴熬药去了。
这一请大夫、开方、熬药就生生折腾了一宿,直到第二日天发亮,简言之才被简建成匆匆赶回来的动静给吵出屋门。
“奇儿怎么样了?!你托人来告诉我他出了事,我一早就辞了庄子上的活儿,就怕赶不及回来见他一面。”
“还不都怪你!非要收养你那短命鬼妹妹的儿子!把我们家奇儿害成了这样!我告诉你,要是奇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就和你那侄儿一起过去吧!”
梁春凤又哭又闹,嫌站着骂不解气,还往地上一坐,蹬腿撒气泼来。
“我那苦命的儿啊....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害了你呀!早知道那简言之是个这么没心肝的混账东西,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爹把他收养进来!我的儿啊....你这样可叫娘怎么活哟.....”
梁春凤嗓门本就大,大清早的在院子里一嚎,立马引得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了。
简建成面子上挂不住,拉了她两下没拉起来,索性丢开手,自己钻到屋子里去看简思奇的状况。
简言之人站在廊下,昨晚一夜没睡,面容倦色不浅。可那眸子有神,宛如寒刀般冷冷盯着梁春凤。
“舅母既然知道是自己教子不善害了简思奇,那就不要随意攀扯到我身上。你有悔言只管对你儿子说去,跟我说没用,我不负责原谅你。”
简言之这话听得围观邻里一愣一愣的。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书呆子吗?
怎么如此牙尖嘴利?仿佛娶了夫郎,气色好转后,连那懦弱沉闷的性子也变了?
“瞧瞧,凤娘一把年纪了还坐地上撒泼呢,真是半点脸面也不要了.....”
“嗐!那不是昨儿个夜里奇小子染了什么毒嘛,凤娘愣是闹了一夜。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得跟心肝肉一样,儿子出了事哪有不疯的。”
“我看未必吧,梁春凤口口声声说奇小子是被简言之害的,那个书呆子的脾性你们还不了解?只会呆头呆脑死读书,要说他能有这个心气去害人,我头一个不信!”
“就是!简呆子受梁春凤欺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谁听他回过一句嘴?再说那呆子身体病怏怏的,连走个路都费劲,他还能把简思奇怎么着?说不准是简思奇自己做了恶,被别人给喂毒虫报复了呢?”
“牛二家的,你这越说越玄乎了.....依我看还不如说他是被蛇精缠了身,要不那蛇怎么不追别人光追他嘞?”
邻里七嘴八舌,隔着墙都争相咬耳朵。
那声音越传越大,版本越传越离谱。甚至还有人说简思奇这是中了邪,被蛇精看上了要化掉他的肉身招魂魄去当夫君。
简言之全当故事听,边听边在厨房找头一天剩下的食材,给沈忆梨煮了碗清汤面。
梁春凤本想用这法子来撺掇左右邻里一起谴责简言之,不想简思奇平时的风评就不大好,反倒衬出简言之为人胆小老实,绝不会是那起毒害亲表哥的恶徒。
说毒害其实真有点夸张了。
简言之在治药粉的时候留了分寸,那药不伤性命更不会传染给旁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作自受。
要是简思奇不来找他的麻烦那彼此相安无事,但要是简思奇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简言之完全不介意送他一份抓耳挠腮加头破血流大礼包。
梁春凤听着传进耳朵里的话对他们娘俩越来越不利,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扬声把看热闹的人给挨个骂了回去。
那边简建成看完简思奇的情况出来了,眉头皱得死紧,也是一脸的震惊和痛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奇儿会变成这样?”
简建成觉得这件事一定和简言之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简思奇意识虽迷糊,嘴里却不断重复着简言之的名字。
可简言之脸上没有丝毫心虚,对上他询问的眼神时也没有任何躲闪。
“夫君......”
屋里沈忆梨轻轻唤了一声。
简言之应声回头,扭身就进了屋,压根没给简建成继续追问的机会。
“怎么了,阿梨?伤口又痛了?”简言之坐到床前,先伸手探了探沈忆梨的额头。
还好,昨晚受惊过度引起的高热已经褪了,目前体温正常。
“我给你煮的面你没尝尝么?”
“我吃不下.....”沈忆梨低声喃喃,时不时抬起眼望向屋门口,连一点细微的小动静也能吓得浑身一抖。
简言之见惯了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这般宛如惊弓之鸟,怎不惹人疼惜。
“没事的,阿梨,吃不下就先不吃了。等会我买两个烧饼回来给你啃,再给你买点麦芽糖,吃点甜甜的,伤口就不会疼了。”
“好…”
沈忆梨委屈巴巴抱紧被子:“夫君等会是不是…要去祠堂?”
简言之是这么想的来着。
简思奇对他做了这样的事,理论上可以请村长出面,把罪魁祸首绑到祠堂里去定下罪行。
只是这件事事关小哥儿的清白,他得问问沈忆梨愿不愿意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沈忆梨经过一夜休整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人虽然还是有点恍惚,但不会动不动就哭了。
他抿抿唇,两只手抓住简言之的衣角:“你去祠堂,能带我一起去吗?”
“阿梨,这件事和别的事不同,也许一些不知内情的村民听了会中伤到你,你不担心…”
“我不担心。”沈忆梨吸吸鼻头:“你说过的,我的安全比我的名声更重要。要是这件事遮掩下去,回头简思奇再用同样的法子报复我,或者去伤害其他人怎么办?”
看来昨晚他说的话,沈忆梨还是听了大部分进去。
简言之内心甚慰。
“那要重新提起昨晚的事,你害不害怕?”
“害怕…可我不能就这么让他白白欺负了。我愿意跟夫君一起去祠堂,看着夫君为我讨回公道。”
小哥儿声线轻软,却很坚定。
简言之笑笑,把他的手重新盖回被子里:“好,夫君给你做主,揭露他的罪行。”
简言之在屋里和沈忆梨达成共识的时候,早有好事的村民去把村长给请了来。
望盛村里从没有出过这种下毒谋害的大事件,去请村长来主持也合情合理。
一听说简家出了事,何有光立马就打听了是不是简言之,在得知是简思奇后他才大大的放了心。
推书 20234-09-26 : 绑定了咒术弹幕的》:[BL同人] 《(综漫同人)绑定了咒术弹幕的宰》作者:云者不言【完结】晋江VIP2025-09-17完结总书评数:6357当前被收藏数:21839营养液数:25628文章积分:330,243,808文案:  [家人们我必须吐槽一下,咒术■战正反两边的脑力完全不对等啊!反派在谋略片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