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by匿迹商人

作者:匿迹商人  录入:09-26

他家里倒没有雇佣园丁,小小的花房是妈妈在打理,她爱拾掇又不擅长,养死一盆又一盆。
“哎,季先生,您回来了。”老管家可能是从监控里看到他出现在门外,笑出一脸褶子迎了上来。
不知是太阳从哪边出来。
除开陆观宁本人,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人对于季源一直是可有可无不咸不淡的态度,可能是实在看多了陆观宁将人领来又将人赶走,爱恨都像一阵风,裹挟些一些金银离开,什么都留不下。
所以麻木是最正常的态度。
带回来的大部分都能认清自己的位置,知晓自己跟着陆观宁的时间还不一定有他们长,见面时礼貌以对,客客气气找人做事,攀好关系以便打听少爷的喜好。
也有一些不长眼的,呆了两个月,就真以为自己成为了这栋房子的另一半主人,颐指气使指挥下人为他跑前跑后忙上忙下。
保姆和厨师私下一旁报团蛐蛐,指指点点,老管家幽幽经过瞥一眼,抱团蛐蛐的人笑着低头逃离。第二天,不长眼的那位被叫到陆观宁书房前,通知马上滚蛋。于是迷茫地瞪大眼睛,惶恐中带着一丝不解与质问,“为什么,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无非这两种。
季源第一次来和他们笑着点头示意的时候,老管家以为是第一种。但季源只是笑着打了招呼,进门,然后,再无任何接触。
并不攀谈,并不使唤,并不轻蔑,并不讨好。
没有任何穷人乍富或拥有权利时的用力过猛。对于陆观宁身边人,季源的爽朗笑容下是冷漠到习以为常,更准确地说是无关紧要。
老管家暗中观察了他好几天,饶是阅尽千帆,也没看懂这年轻人是个什么路数。
直到今天,他站在陆观宁身侧,亲眼见上一秒与季源平静通话的陆观宁下一秒怒不可遏,打了几通电话,轻飘飘为杜峥赋予了悲惨的结局。
“谁让你给他发消息叫他来的?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的?啊?我的人是你能呼来喝去的吗?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啊!是因为觉得我好说话,所以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不是?”陆观宁在怒斥电话那头的人。
老管家就听到了这里,微微佝偻着身子离开,又吩咐送进去一杯润喉水。
【从现在开始,对于季源季先生,当半个少爷对待】他即刻吩咐下去。
所以季源一来,见到的就是众人这副比以往正式的多的架势。他第一次在管家的引路下穿过长廊,佣人弯腰在一旁接过他的衣服熨烫整理挂进衣帽间,“少爷在房间里,许先生也在,您要进去吗?”
季源点头,迈着长腿一刻没停。
推门而入,许陌正和陆观宁说着什么,见他进来就马上闭嘴了,只余饶有兴致的目光在季源身上扫视,如同打量一件贴上标价的物品。虽然陆观宁的重视已经为这物品增添了些附加价值,但物品就是物品,上层人的傲慢是拧紧盖子都会溢出的浓度。
更何况在岳晋的渲染下,季源的破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所以许陌名字都没记全,黑料倒是能抖落出一箩筐。
季源看着陆观宁,但进门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着许陌说,“成分化验出来了吗?”
“出来了,你要看看吗?”许陌抽出平板递向他,上面是发来的化验报告。
“不了,看不懂,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季源施施然坐下,“哥哥早饭吃了吗?”
陆观宁自从他进来后就紧盯他的一举一动,“还没。”
“不合胃口啊。”季源笑笑。
“你说呢?”
“但是对胃好呀,一般难吃的东西都养生,漂亮的蘑菇都有毒。良药苦口,这位医生应该最有感触。”
“你想说什么?”陆观宁眯眯眼睛。
没什么,只是感叹他身边真的好多垃圾,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
或许哪天,陆观宁对镜自瞧,“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杜峥摇旗呐喊:你美你美你最美!谁都不及你美!我永远为你打call!
董牧皱眉:徐公?城北的那个,你想什么呢阿宁,怎么拿这种人和你相提并论。
许陌调侃:哎呦,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传言,徐工来你面前炫耀他美了,小兔崽子胆子挺肥呀。
岳晋怒发冲冠:什么狗屁徐公,整容的吧,你等着让我去瞅瞅,比你美的话我划烂他的脸。
于是陆观宁满意点头,众人簇拥着坐在最中间,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原剧情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可惜漂亮话有毒,慢性毒药,毒死了原本的季源也毒死了他们的结局。
停停停,不能想了,再想这场景估计今晚会猝不及防蹦他梦里。
还怪吓人的。
“没想说什么,”季源摇摇头,“许陌?那许朗是?”
陆观宁一时有些诧异他怎么会问起这个名字,许陌也是一样,接过话头,“我弟弟,你认识?”
“不,偶然间听说。”在兰希的小说剧情里。
许陌左看看右看看,又安顿了些医生对患者常用语,识相离开,于是房间里只剩两个人。
“半个小时前,我在电话里说,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和结局,他们得到了吗?”季源挑眉,接替了许陌的位置坐得更近了一些。
“当然,你要听听看吗?”陆观宁问。
“不了,你安排就好,对我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季源用食指点了一下陆观宁裸露在外的小臂,“是你太包容了,才让这种人生起如此嚣张又恶劣的念头。”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包容。陆观宁噎了下,“他的不自量力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源便不说话了,面无表情,黑沉沉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如刀似剑,尖锐又犀利,仿佛要穿透他的瞳孔进入他的内部。
陆观宁本想理直气壮回视,但可能昨晚刚经历高潮后空虚,气血还不够充足,竟被盯出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寒气上涌,心跳加快,于是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又被季源掐着下巴掰回来。
昨晚那情形下被这样对待就算了,现在双方神智清明,季源竟也如此掐着他的脸,陆观宁心下一动,后仰着使劲挣脱开来,只剩季源的手停在半空。
“哥哥,”季源搓了搓指尖,像是在感受余温,“我一直都蛮好奇的,你都不和别人上床,花大价钱包养那么些人做什么呢?”
陆观宁眯了眯眼睛,咬着后槽牙。
“解闷?”季源自问自答。
“啊,而且那些人都是,怎么说呢,弱势一方。所以是每天娇声哄着,哥哥老公的叫着,竭尽全力讨好着。你也就当养个小猫小狗一样,有需要了撸撸猫摸摸狗头逗个乐,没需要了扔根骨头,看它喜滋滋抱到一边啃得口水四溅,是吗?”
季源俯身,一寸寸越靠越近。
“你气还没消?”陆观宁头已经碰到床板,避无可避,也终于咂摸出味儿来。
“气,什么气?”季源伸出手,一根根指头往下掰。
“背后被人嘲讽议论的气消了,中途叫我过去出丑的气消了,杜峥给你下药的气消了。好像就只剩一个了,还没消。”
“哥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
一句话分成几段说,每段好像都有重音,陆观宁眨眨眼睛,下意识做茫然状。
“在意什么?”
“在意,我啊。”季源道。
还不够在意吗?陆观宁下意识想,他还不够在意吗?还需要怎么在意,他有时甚至都觉得自己对季源的关注度超出了他以往对情人的界限,他承认他挺喜欢面前这人,且他们仅仅才相处半月。
这样想着,灼热的气息扫到脸上,陆观宁猛的意识到两人的距离竟然已经如此相近,一切仿佛回到昨晚,季源压制在他上方,任由他怎么挣扎啧无能为力动弹不得。
“你……”陆观宁张口,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嗓子哑了,一个音节沙哑着劈开几半,胸膛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你是想反驳是吗?”季源重新抚上他的脸,这次的陆观宁已躲无可躲,“你想说你其实在意对吗?”
“既然在意的话,哥哥,接个吻吧。”

第31章 直男(l)
“吻吻吻,打开消息一看全是白桑落发过来的各角度亲嘴照,吻你大爷啊!“兰希完全没好气道,被无端骚扰的他已经完全不胜其烦。
“哈哈哈哈哈哈,”萧永慕在意识海里快要笑翻过去,“还是你这里的剧情有意思,这照片发过来傅衡渊肯定默许了呀,就等着看你反应呢。果然男人生性就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请详细描述你的性别。”兰希说。
“哼,本人可是男神,高富帅好不好,岂能与你们这些凡人相提并论。”
“……”
如同他在意识海里和另三人讲述的一样,他那天从萧永慕家出来,回到住处,沙发上等待的傅衡渊暴怒上前,两人扭打起来。傅衡渊被嫌了脏,被骂了秒,被蹬了蛋,甚至差点还被开了瓢。失去了一些洁净,尊严,和安详。
而兰希,他什么都没失去。
顶多失去了一些动力势能。
和一些素质。
再然后,傅衡渊好几天没回过家。
也可能回过,但两人并没碰过面,毕竟外婆手术刚结束,他日常往医院跑,没那么多闲工夫关注傅衡渊的动态。
不过,即使他不主动关注,也不得不被动接收。
白桑落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给他发了一大堆他们两人的亲密暧昧小视频和照片,微信删了彩信发,彩信屏蔽发邮箱,无孔不入,防不胜防。这要搁了之前的原主兰希,估计会抱着这堆消息悲痛欲绝以泪洗面,但直男兰希看了看,无所畏惧地转手截图发给了傅衡渊。
傅衡渊:?
【看看看,你那个情人拍你照片,你怕不怕之后他会拿这些照片借裸贷,或者威胁你不给他钱就把这些照片公之于众,挺吓人的,这种舆论你公关得花多少钱,要不管管,扼杀在摇篮里?】
傅衡渊:……
【回复啊,不回复我就以打包价卖给小网站,我应该能挣得盆满钵满,毕竟以你俩的姿色应该能上个VIP。】
傅衡渊:你敢!
【你咋不气急败坏找他算账对着我发什么感叹号,别这些是你默许的啊?为了啥,就为了荼毒我的眼睛?贱不贱啊您。】
傅衡渊:……自作多情。
兰希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半天,转手保存了原图,将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当然,他还没有那么作死,朋友圈仅傅衡渊、白桑落和许朗可见。
但傅衡渊并不知道,兰希的朋友圈有傅家长辈,他爸他妈他爷他奶都在里边,这是多么严重的社死啊。他几乎是暴跳如雷地打来了电话,怒吼着责令兰希迅速删除。
兰希:“现在知道后果了,以后别老给我发这些东西,我都快长针眼,我呸。”
“还有啊,感谢你特别邀请,送来你的把柄。赶紧把医院外头盯着我和我外婆的那些人撤了,不然我就去拿你的照片借裸贷,别逼我哈,我还欠我朋友二十万呢。”
傅衡渊在电话那头呼哧呼哧,看来是气得不轻。
这件小事就这么顺利地解决了,外婆逐渐好转,能动弹能吹风,监视他们的人也不在,他便借个轮椅推着外婆到医院外的小花园晒太阳。绿树成荫,阳光和煦,他迷迷瞪瞪坐在长椅打盹儿,忽然听见外婆说,“过几天出院,我就回老家去。”
兰希瞬间清醒。
面前的老人不知道,其实她只剩两年的光景,再然后便是天人永隔。
也可能她其实知道,只有原主兰希不知道。
失去亲人的感觉实在痛苦,在往后的许多年里,兰希不止一次希望自己是个文盲。如果他是个文盲,就不会因为要去上学而错失和外婆最后的相处时光,外婆也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您搬到A市吧,我多陪陪您。”兰希说。
外婆很温柔地看着他。
“住处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一定让您住着舒服安心。”兰希急忙又说。
外婆的方向是背光,他想写自己晒不晒无所谓,别给外婆晒伤。外婆在阳光的反面柔和注视了他很久,很轻很轻地摩挲他的手背。
“好啊,小希。”她说。
“小希,现在的你很好,我看着也开心。”她又说。
“……啊?”兰希的颤音里带着一丝惊恐。
“我耳朵没聋到听不到你在病房走廊外打电话的声音,我家外孙的声音,我一眼就能听出来,”外婆笑得有些调皮,她眨眨眼睛有些揶揄,“大胆做吧,我支持你的一切。”
兰希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开始尽快在A市寻找适合老年人居住的房子,楼层低,家具好用,环境优美,烟火气息,离他近。
走走转转找房子,生活变得规律又平静,傅衡渊那群人吃了教训最近也没怎么招惹他。倒是他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小小的不适应。
按说他这半生活得糙糙的,十块钱洗面奶洗把脸擦个男士一体化爽肤水就能愉快出门。来这个世界换了具身体换了张脸,本以为能保持原来的生活节奏。
结果某日一照镜子,水灵灵地爆了干皮。
皲裂的白色裂纹一层层,算不上毁容,顶多有点难看。
兰希本能后仰,再靠近,搓一搓,默了默,打开了卫生间储物柜,掏出一个罐罐看了看,放回去,开始在手机上搜索护肤教程。然后,颤抖着手,给自己敷了个补水面膜。
他还吃不胖,食欲旺盛,但胃口极小。多吃几口,撑得想吐。忍着恶心第二天上称,反瘦三两。
兰希大怒,踢了一脚体重秤,看着自己小身板,悲伤感叹自己形状优美的肌肉再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生活竟如此艰辛。
不过,还有更艰辛的。
傅家集团的体量又增加了一个百亿量级,说是要开一个大型的庆功宴。不仅仅傅家所有人员和家族旁支都要出席,其他依附于他们的小型世家,与他们利益有牵扯的,供应链生态链条上的各类公司,都受邀参加。
作为现任“小傅总夫人”,理论上兰希当然应该出席。
说起来,目前傅家的掌权者依旧还是傅衡渊的父亲,一位守旧刻板、传统形象下的严肃掌权人,对待兰希的态度还算得上得体。
但傅衡渊的母亲,一位优雅贵夫人,每次看到兰希的表情,就好像自家的白菜被脏兮兮的流浪小野猪拱了一样。她不敢反对做出这一决定的傅家老爷子,反而将矛头对准兰希,极尽刻薄。
很正常,虐文嘛,兰希不受所有人的喜欢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
所以他并不想去,非常抗拒。
原文中,这次宴会发生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情感大戏,从被其他世家子弟羞辱懦弱无能开始,到许朗挽着傅夫人的手像正牌夫人一样宣示主权,再到被白桑落构陷,最后还被傅衡渊大庭广众下扇了一巴掌。这桩桩件件都在剜兰希的身心。至于兰希能在宴会上收获的让他开心的东西。
有多少呢?
哎嘿,您猜怎么着,居然是零个哎。
快别想了,兰希摸摸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他最近对零这个字过敏。
“好烦,真不想去。”他躺在床上呈大字状,在意识海里猛猛抱怨。
“那就不去呗。”萧永慕倒是想得开。
“你说的倒轻巧,我的剧情需要我保持五年的婚姻关系,和傅衡渊那些小打小闹就算了。万一让傅家老爷子不满意,让我滚蛋怎么办?”兰希愁眉苦脸。
“……倒也是。”萧永慕说。
但萧永慕转念一想,“但原本的兰希都在宴会上那么丢脸了,一点都没有他们上层人说的什么体面和威严。傅老爷子也没有不认这段姻亲的打算,说明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滚蛋。”
“所以啊……他为什么要认下呢?”这是一个好问题,封从周陷入了思考。
除开傅老爷子和兰希爷爷是战友的这层关系,兰希有什么其他可取之处,使得傅家可以接受这位“儿媳”呢?
是身份卑微好拿捏,还是对傅衡渊满腔的爱意,还是兰希爷爷掌握了傅家什么把柄?
“还是傅老爷子和兰希爷爷有不正当关系,他们是那天人永隔地爱人?”萧永慕大胆推陈出新。
封从周:“……”
兰希:“……”
按剧情这个颠度,“也不是不可能。”封从周最后道。
“所以最后你还是要去赴那鸿门宴,可一定当心啊,那群人豺狼虎豹,你这一走,可叫我肝肠寸断心急如焚啊……”萧永慕呜呜呜。
“……别装了,”兰希看他唧唧歪歪索性翻了个白眼,“其实还好,对我而言还好,原剧情里对兰希百分之九十的伤害我都免疫。”
“困住他的本质是爱情,恰好我完全不会产生这个东西。”

第32章 宴会
一个直男,正统直男,笔直,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一个爹味爆棚的,目无法纪的,婚内出轨的渣男。
性别不对就算了,人格魅力那更是丁点儿没有。兰希自认跟他多说几句话都是给系统脸了,别的必不可能。
庆功宴的日期逐渐逼近,直至今晚。
悠扬的钢琴乐响彻整个宴会厅,名流们陆续到场,会场内言笑晏晏。兰希本打算自己过来,傅家家主却已派了司机来医院门口接他。下了车,进了门,侍从一路将兰希引到二楼更衣间,佣人跟在后边,送来了他今晚要穿的礼服。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兰希叹一口气,捏起来,抖落开。
一滩褐色的,像是咖啡类的液体污渍,出现在礼服胸前。
兰希:……真是令人毫不意外呢。
佣人大概率不知道这事,惊恐的眼神对上了兰希的死鱼脸,惊慌得手脚无处安放,“我我我,少夫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把你前三个字收回去,兰希眉心一跳。
他掏出手机,开始对那件礼服进行一个全方位360度的拍照,然后点开了傅衡渊地聊天框发了过去。图片发过去了也没退出,往前翻翻,傅衡渊还挺是他这个平民小百姓的青天大老爷,他们的聊天记录就是一个微缩线上小衙门,一步一告状,三步一升堂。
对比于渣攻和贱受,兰希很满意自己嘴功能完整,于是横冲直撞。
傅衡渊【你把礼服弄脏了?】
兰希就知道不能指望他长脑子【你有病吧,看不出来我刚到?我两分钟前下的车门口有监控,衣服是刚刚让人送到我面前,更衣室里没有类似形状的液体,你猜是谁泼的?】
傅衡渊【你好大的胆子,我说一句你顶十句!】
兰希深呼吸一口气。
兰希【你能不能搞清楚重点?谁有那些功夫和你掰扯,有备用的衣服没?没有的话,我就穿着我的运动服赴宴。】
傅衡渊没回,可能是有被他气到。
过了几分钟,有人敲门,送进来一套新礼服,兰希打量了眼,看着佣人服侍他将这套并不完全符合宴会风格,单调到显得相当“朴素”的衣服穿戴整齐。
二楼的小厅,已有一群避开长辈应酬的年轻人横七竖八仰躺在沙发上,七嘴八舌地吹捧中间的许朗。
兰希一瞧,好一个正襟危坐、清贵优雅的鸭。鸭周围嘎声一片,全冲兰希而来。
“他自己以为自己血脉里流的什么下贱血统,还真以为自己野鸡变成金凤凰了?”
“看他那副无能又懦弱的样子,呵,哪一点能配得上我们傅少,真是让人倒胃口。”
兰希穿着颜色几乎融入服务员的乍白色衣服,淡定从容地打他们跟前经过,表情跟心情一样毫无波澜。
被富鸭们羞辱懦弱无能,攻击力:0。
什么名流宴会,换地方搂席的事,还是好好多吃点。他在吸入食物的途中又遇上白桑落,人模狗样,参加的这庆功宴用的是傅衡渊秘书的名义,正贴着傅衡渊的胳膊巧笑嫣兮。
兰希头也没抬,理也没理。
他也看到了兰希,下一秒,又紧贴傅衡渊故意做出亲密举动。
当然,这种程度的挑衅对兰希而言,攻击力:00。
所以兰希瞥他一眼,施施然嗷呜一口。
人是自由的。左边,许朗迎上仰首挺胸走来的傅家夫人,从小看着长大的情分使得两人不似母子胜似婆媳。右边,白桑落挽着傅衡渊的胳膊,高谈阔论股份市场项目合作。后边,不少人捂着嘴目光闪光灯一般往许朗的身上瞅,捂着嘴窃窃私语。前边,是花团锦簇的,精致小巧的,色泽明亮的,食物。
很遗憾,自由的兰希只对前边有兴趣。
兰希无所谓,倒是白桑落一见许朗,还是将自己置于“正房”位置的许朗,又想起那条差点讹上他的项链,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气不打一不来地狠狠翻了个白眼。
正被傅夫人尽收眼底。本就不满白桑落这一狐媚做派的她甚至管不了一旁狗狗祟祟的兰希,气冲冲走了过去。
面上和善地笑着,几人的语气却已经开始刀光剑影,刺激战场一触即发。
倒是显得兰希这边十分清静,挑挑拣拣,看着两波人火山撞地球一样碰面,又两败俱怒地分开。许朗边给傅夫人顺气边拉着她回到休息室,白桑落跺跺脚,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傅衡渊这个死男人夹在中间应当十分开心吧,所有人都在为他争风吃醋,显得他是一个多么优质的抢手货。
兰希:我呸!
整个圈子没有兰希十分相熟的人,也就这么挨到快结束,人流开始逐渐稀疏。本以为这宴会就要顺利结束,没想到,吃饱喝足后兰希找了个无人的清净拐角打算缓缓自己的耳朵,白桑落闪现在他面前。
剧情里好像有这一段。
高潮部分——小三使坏,渣攻冲冠一怒为蓝颜。
白桑落构陷兰希推他下楼,傅衡渊二话没说就相信了白桑落的污蔑,并甩了兰希一巴掌。
而他俩现在所处的拐角,旁边是楼梯。
兰希几乎要扶额了,他干脆直抒胸臆。
“你来陷害我来了?”
“……啊?”本来神情有些张牙舞爪的白桑落瞬间变得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来污蔑我推你下楼梯的吗?”兰希说。
白桑落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微妙,“……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我想错了吗?没事,不过我确实有话想问你。”兰希抱臂。
“你给我发那种乱七八糟的床上小视频,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傅衡渊的授意。”兰希是真的非常好奇这一点,这决定了他的下一步安排。
“你觉得呢?”或许是因为白桑落这种人本就不有话直说,他扭扭捏捏着又将话题抛了回来,兰希最讨厌这种你猜猜我,我猜猜你的场面话,宫斗剧一样,烦人。
推书 20234-09-26 :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穿越重生]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作者:旧酿【完结】晋江VIP2025-09-17完结总书评数:260 当前被收藏数:1876 营养液数:1117 文章积分:23,514,050本文文案:  简言之意外穿书,穿成个病病殃殃寄人篱下的酸腐读书人。  家里怕他早死,遂娶了个穷苦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