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by匿迹商人

作者:匿迹商人  录入:09-26

“我觉得啊,就他大爷的是傅衡渊那个傻逼让你发的,不然你会蠢到做这么证据充足的挑拨离间,你不要钱还是命了?”兰希道。
白桑落想看外星生物一般盯着兰希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从妩媚动人笑到前仰后合。
然后他突然正色。“你比我想的有脑子很多,比那个什么……许朗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兰希不是很骄傲听到这样的评价。
“但还是不够聪明,”白桑落话锋一转,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长个教训吧哥哥,下回,不要再离我这么近了……”
话音未落,伸手抚上他的胳膊,下一秒,身体极速后仰做被推开状,后退着踉跄几步,白桑落的身后,是三楼到二楼的旋转楼梯,铺着漂亮的花纹地毯。
没承想,兰希比他动作更快。
兰希眼疾手快一个大跳飞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是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一套高难度动作托马斯回旋一把将他甩了上来。
“哎呦~哥哥~不要再离我这么近了~”兰希扶着栏杆重重喘了一口气,阴阳怪气对着白桑落做了个鬼脸。
倒在地上的白桑落一脸迷茫。
“你才有病吧,为了这么个男人,你居然对自己狠到从楼梯上摔下去,有这样的毅力你干什么不会成功,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兰希没好气吐槽道。
“是你推的我。”白桑落柔弱,“良心不安又把我救了下来,我没有伤到哪里,我不会怪你,你放心。”
兰希刚想说他装什么装,猛然一怔,意识到,一般这种陷害人的流程,傅衡渊应该已经抵达现场。
但那又怎么样。
“呵!”兰希一把抓起他的脖子抓他到旁边的围栏,掐住他的脖子使他上半身腾空,他紧盯白桑落的眼睛,像看着一具尸体,“是我推的你吗?多可笑,我为什么要推你下楼梯?我为什么不推你下楼?你摔伤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怎么不摔死?”
白桑落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力气和魄力,上半身腾空的失重感使得他开始拼命挣扎。直到有人上前,一把拽开了兰希。
傅衡渊。
“你们在闹什么?”他急匆匆赶来,见此情景勃然大怒,下意识抬起手就想往兰希的脸上招呼。
兰希紧急避险,迅速后撤,可以没撤完全,傅衡渊的指头在他的脸上划过。
兰希愣了一下。
傅衡渊也愣了一下。
兰希抬手就打了回去。

其实兰希本来想的是一拳揍上去,可能在这个世界越发入乡随俗,于是改成了巴掌。
巴掌好啊,巴掌好。怪不得电视剧里都是扇巴掌,抽人有种苏爽感。
傅衡渊被他打得偏过头,不可置信着捂着脸缓缓转身,白桑落发出一身尖叫,后又惊恐的捂住了嘴。
“兰希!你疯了!”傅衡渊咬牙切齿道。
“哎呦,哎呦,哎呦,兰希你有病吧,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白桑落失声叫嚷着,十分心疼地捧来傅衡渊的脸左看右看,呼呼吹着气,“完了,哥哥你的脸要留红印子了,这可怎么办?!”
其实兰希扇完的一瞬间也有半分后悔涌出,即使他们目前所处在犄角旮旯,但毕竟大环境是大庭广众。傅老爷子傅夫人傅家主都还在楼上没有离开,他在这里甩人一巴掌算个什么事。
亲亲好儿子和好孙子被人殴打,打的还是那尊贵的脸颊,别人都好说,傅老爷子当初极力促成的这段婚姻,几乎算是掌握了他任务的生杀大权,可得罪不起。
兰希悄咪咪后退两步,难得体会到了白桑落当时的决绝。
他现在假意被推倒后从楼梯上滚下去,能不能与傅衡渊判个互殴。
算了,互殴说出去也不好听,快住脑吧。
傅衡渊死死盯着他,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喘着粗气,青筋暴起,脸色青转白白转黑黑又转红。他摩挲了一把红肿的脸颊,“很好,兰希,你很好。”
之前的兰希,是个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是无论他怎么咒骂侮辱也死赖着不走的贱货,再清新俊秀的五官也挡不住他骨子里的唯唯诺诺,那股贫民窟里浸入味儿的穷酸气让傅衡渊不甘,不甘与自己相伴余生的人竟然是如此的拿不上台面。
可没成想,仅仅一朝一夕,人却像换了一个。
骨子里的穷酸气还在,气质却已完全不同。完完全全的,天差地别。
“一而再,再而三,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傅衡渊紧了紧后槽牙,阴狠道。
兰希在对面,完全面无表情。
虽然心理活动已经一团乱麻,但这个逼还是得装下去,不能浪费刚才气势如虹的一巴掌。
傅衡渊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扭过去瞪了白桑落一眼,拂袖离去。
下口,左转,出门。兰希一个猛子扎到围栏,视线紧跟着傅衡渊从一楼后门离开,长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没去告状就好,吓我一跳。”
白桑落在旁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原来你真完全不喜欢他。”白桑落若有所思,幽幽得出结论。
冷不丁听到这句,直接给兰希弄破防。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兰希完全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一个个都是没脑子吗?一个两个非要来招惹我?”
“傅衡渊很生气,你刚才连累了我。”白桑落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他是在说傅衡渊走之前顺带瞪着他的那一眼。
兰希被他这倒打一耙气笑出声。
“我怎么知道打他的是我,他还要瞪你,有狂躁症一样,而且你不来惹我啥事都没有好吗。再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当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你的想法吗?”
给兰希发床照,给兰希发视频,孤身一人来陷害,这些明显都不能再明显的拙劣手段,扰得兰希心烦。
“是啊,你觉得傅衡渊看不出来我的小心思吗。”白桑落盯着他开始笑,傅衡渊不在,他没有笑出惯常的妩媚动人,笑容是干净澄澈的。
“可以的,我知道,其实他完全可以。但他喜欢看人为他争风吃醋,至于对错,他不会管。”
“所以即使我愚蠢,我绿茶,我的每一次挑拨离间都会露馅,他都会理解为我太过于爱他,而且我的个性表现的非常好拿捏,完全可以满足他的掌控欲。所以我说你蠢,是因为你在用欲擒故纵的招数后退,反倒事与愿违,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兰希,你想想,这不是事实吗?”
兰希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他愣怔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如果你不爱傅衡渊,那我们就没有必要针锋相对。抢男人是又费脑又费心的事情,我的精力要留在别处。而且,我的目的不是让你离婚后我上位当新一任傅家太太,我出身不行,倒是许朗有这样的可能性。”
“谁在和你抢男人?”兰希恶寒道。
白桑落没理他的这句吐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说下去,“可惜傅衡渊对许朗的类型不是很感冒,他喜欢我这样的,以及,现在的你这样的。”
“……”
“啊?”
“噢。”
三番曲折的心理斗争后,兰希理解白桑落表达的意思,其实他个人也有预感,只是一直不太想承认。
对他而言,被渣攻觊觎屁股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与白桑落的交流就到这里,除开傅衡渊,他俩也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宴会接近尾声,傅家主和傅夫人还有第二场深度交流要接待,并无权力和职务的兰希悄悄咪咪,预备从后门溜回家。
只是没想到,在接近后门处,两个黑西装大汉一左一右将他去路拦得十分彻底,“您好,老爷子有请。”
兰希叹了口气,认命转身。
兰希就怕这一茬,但今晚难得合家团聚的时候,见面看来不可避免。最顶层的中式套房挂满书画,屏风隔断精巧得像古董,傅老爷子站在桌前,手握毛笔挥洒墨水。
“爷爷,您找我。”被带过来站定的兰希约摸了个叫法。
“来了啊。”傅老爷子慢吞吞放下毛笔抬头,一派和蔼的神情,却也压不住多年上位者惯常的严厉面相。“小希,三个月没见,也不说常来爷爷这里多走动着看看。”
兰希眼观鼻鼻观心,没接话。
“唉,”傅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真不像你爷爷的个性,那老家伙可是十分豁达豪迈,只可惜,他福薄。”
兰希点点头,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或许是原本的兰希也时常一副低头不语的神情,傅老爷子并没有质疑他的表现,而是换了个话题,“和衡渊相处的怎么样,这混小子从小被他父母惯坏了,有什么事你可要多担待。”
这句得接,兰希道,“好的,我会的。”
“那就好。”傅老爷子乐呵呵笑着,“好孩子,过来,看看爷爷写的字怎么样。”
“我不太懂这个。”兰希顿了下,还是上前了一步。
一张质感十分名贵的宣纸,上书一个大字。
回家的路上,兰希都在想这个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是让他忍耐的意思吗?
一进门,察觉不对,没有开灯,但有一道黑影在沙发处静坐。
只见那黑影开口,“兰希,很难得,我们竟然能在,这里,名义上是我们家的地方碰面,难为你一直躲着我。”
我躲着你?兰希疑惑。
傅衡渊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来,皮鞋落地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不得不说,兰希,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有时都在想,是你终于打听到了我的喜好,努力变成我感兴趣的模样,还是之前的你是一直在伪装,现在的你才是本性。”
都猜错了,你爹我穿越的。兰希腹诽。
傅衡渊越靠越近,兰希才闻到,扑面而来的一身酒气。
傅衡渊在庆功宴上喝了不少,回家可能又喝了点,所以他现在的神智状态不是完全清醒。不是完全清醒的傅衡渊一寸寸俯下身,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兰希又又又意识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没等他吸完,一双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扣得很牢很死,将他的身体拉进到两人几乎面对面的程度。兰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几次了哥们,就这么想要吗?小三小四不能满足你的欲望吗?
叮铃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从低处响起,兰希皱皱眉定睛细看,忽的意识到,黑暗里,傅衡渊竟为他的手腕套上了一副手铐,左手拷右手,囚住犯人一样。
“兰希,你是不是忘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啊——”傅衡渊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无法自拔,小腿处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几乎让他腿一软倒下。
“傅衡渊,你……想做什么?”黑暗中传来非常冷静的一句。
微醺状态的傅衡渊没有意识到这几个字中蕴藏的极度危险和愤怒,被踹了一脚的他气急败坏地拽着手铐将兰希往屋里拉,“我□□看你再能翻出什么花,你该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在这个家里我才是你的主人,装什么装啊□□你叫的比谁都欢。”
一开始拽的还算顺利,走了几步,再拽,却拽不动,反被拷住的人拉了下,攻守之势逆转。
傅衡渊疑惑转头,迎接他的,是当头一闷棍。
室内是荒凉又寂静的黑暗,仅有的光源,只是几丝没拉紧的窗帘泄下来的皎洁月光。兰希拧好自己脱臼的大拇指,放下自己用来充当武器的烟灰缸。低下头俯视着,隐隐约约,地上意识全无的男人胸膛无意识地上下一起一伏。
兰希在黑暗中静止了很久。
然后,他进房间,拖出了一个很大的黑色行李箱,打开,搬动着将地上的人折叠着塞了进去,拉好拉链,设了密码。
兰希拉着行李箱出门,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在整个过程里,他没有开灯。

第34章 杀人
月黑风高夜,今晚夜色很美。但兰希没有丝毫心情驻足去欣赏,他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在别墅区的柏油路上走了好一段,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
“萧永慕,在吗?我有事需要去找你一趟。”他在意识海里问。
没有回音。自从找了个对象,萧永慕进意识海的频率几乎算得上急速下滑。更何况现在夜已深,萧永慕极大可能性在床上,至于在床上或静或动,那就不很清楚了。
但现在,萧永慕是目前唯一可以处理这个情况的人。
于是兰希掏出手机拨通了萧永慕的号码,响了好久,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萧永慕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
“我。”兰希声音很严肃,“在家吗?事态紧急,我过去找你。”
“行啊,”萧永慕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找我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到了和你说。”兰希抬头瞥了眼后视镜里敦厚老实的出租车司机,司机见他放行李箱进后备箱里放得艰难,还热心地上前搭了把手。若知道里面是个大活人,估计能被吓够呛。
“这就是你说的事态紧急?!”
穿着睡衣迷迷瞪瞪下来接人的萧永慕瞳孔骤缩,大惊失色尖叫道。
无他,兰希哼哧哼哧搬进来一个大行李箱,他还以为是离家出走求他收留什么的。没想到,行李箱拉开一角,露出半个人脑袋来。
紧致,弹性,毛绒绒。
一瞬间,萧永慕脸都绿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大哥你杀人了?行李箱里不会是尸块吧,你就……你就这么打车过来的啊……”他迅速压低声音,“谁呀?你不会把傅衡渊杀了吧,真是他啊!你怎么能这么鲁莽!”
萧永慕的困意完全消隐无踪,他跺跺穿着拖鞋的脚,在客厅急得团团转,“就算他是个纯傻逼但你怎么能杀人呢?哎呀,冲动是魔鬼,你你你,接下来可怎么呀呜呜呜,我去我别墅后花园挖个坑把他埋了?”
兰希盯着看他连珠炮般一连串的输出,热锅蚂蚁一般的焦急神态,以及迅速将自己放到了帮凶这一位置的思维方式,狠狠被逗乐,发出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死,就单纯晕了。”兰希笑道。
“啊……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这么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差点成共犯了。”萧永慕拍拍胸脯,放下一颗心来。
“所以你找我,是来……”
“阉人。”兰希说。
啊这——
萧永慕缓了一小会,狠狠揉了把自己本就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发出两个你字又迅速收声,“别在这里说,你先跟我来。”
萧永慕转了一圈,将拉着行李箱的兰希推进了自己的书房。
“有人在客卧睡觉。”萧永慕趴在门缝里观察了一会儿,将门关严实,转身过来的表情是心有余悸。
“夜葬雪啊,”兰希仅花费0秒就猜出了客卧睡觉的人是谁,“你这霸总当的,在自己家还这么鬼鬼祟祟。”
“还不怪你!”萧永慕狠狠翻个大白眼,没好气道,“你自己来我家我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吗?你带个行李箱,行李箱里还装个人,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于是话又说回来。
兰希弯腰将行李箱完全拉开铺平在地上,折叠成扭曲形态的傅衡渊正委委屈屈地缩在行李箱里。
兰希蹲下身,翻了翻他被烟灰缸痛击的脑袋,浓密的头发下有一大肿包,但幸好没出血。
萧永慕也俯身下来,两人排排蹲,看看失去意识的傅衡渊,又看看彼此的脸,一时间相顾无言。
“我不会阉人啊……”萧永慕说起这个话题来就有点蛋疼,他开始胡乱畅想,“是不是像兽医给那种流浪猫狗绝育一样,剖开,摘了,缝上。”
“嘿嘿,多离谱啊。等傅衡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伤的是头,没的是蛋,会不会有点过于惊悚了,这妥妥鬼故事啊。”萧永慕的思维天马行空。
兰希颇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
“你想啥呢,没说让你动手,你有没有那种特别信任的医疗团队,出个方案,有没有吃药或者扎针就能抑制性.欲的方案?”
“……我问问。”
二十分钟后,排排蹲的人员变成了三位。项睿脸色铁青地盯着行李箱里的傅衡渊,看看蹲着的兰希,看看蹲着的萧永慕,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鼻息,又扒开他的眼皮凑近看了看,揉了揉眉心,闭上了眼。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他的幻觉。
“别光沉默啊,支个招啊。”萧永慕推他。
项睿被推得左摇右晃,认命般睁眼,“认识傅总的脸的人非常多,他醒来一定会尽全力调查。若真要悄无声息地……消除……缩减……剥夺……人家的性功能,也可以办,但能给我个理由吗?”
项睿本来有点抓狂,但现在不是抓狂的问题,他好奇得要炸了。
“你认识这位吗?”萧永慕指指兰希。
项睿道,“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是认识的,”兰希努努嘴,“地上这位老出轨,我怕得脏病。”
“……”项睿一时之间接不上来这话。
“好的。”努力把自己说服的项睿点头称是。
“那就,我联系医生,中医西医心理医生我都联系下,争取为老板您提供一个最合理的方案。”
“辛苦了,给你发奖金。”萧永慕拍拍项睿摇摇欲坠的身躯。
“不辛苦。”项睿扯扯嘴角,命苦。
项睿离开,萧永慕乘着兰希站起身,揉了揉自己蹲麻的腿,一瘸一拐给自己找了个凳子坐。
“你最近怎么样,身边有个大反派,会不会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地上的这位已经得到安排,兰希想到萧永慕最近不常在群里更新他的近况,担忧一问。
“还行吧,还可以。”萧永慕说。
“以后呢,你俩依然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他甚至还在这里睡,你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吗?”
“留他在我身边,可能是最让我安心的距离,我如果得不到他最近的近况,我大概就会一直胡思乱想,想他什么时候得到真相过来杀我灭口。”萧永慕重重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所以就……硬憋着?你这心直口快的,不怕哪一天喝多了或者说梦话抖落出来?”兰希不太能想象他们两人该如何相处,一方虚伪,一方恐惧,好畸形又倒反天罡的包养关系。
“……先这样呗,没有其他的办法。”萧永慕说。
“好吧,就咱们四个而言,季源那边不用担心,他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从周那里相关剧情还在前期,他这人也靠谱,”兰希掰着指头数,“所以……”
兰希说了两个字,却戛然而止,视线紧盯着门口,呼吸都变得很轻。
萧永慕本想问他怎么话说半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扭过头来。
项睿并不知道这屋子还有其他人,他走的急,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虚掩着,留了一条缝。
而现在,门缝处一截黑影。
门外有人。
两人紧紧盯着门外,只见门吱呀一声,一寸寸打开。
“不好意思,刚刚醒来去卫生间,听到这里有人声,”夜葬雪探了一个头进来,无辜又茫然地讲了前半句,又顺着视野向下,望向了地上行李箱里的人,“请问一下,你们两位这是在密谋,”
“杀人吗?”
话音落地,寂静无声。
这是兰希第一次见夜葬雪。
黑夜的静谧里,夜葬雪的声音堪称温声细语,语气也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和茫然。他长了一张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娃娃脸,柔和的长相和五官,却依然让兰希感受到了汗毛从毛孔中炸开的诡异不适感。
萧永慕的鸡皮疙瘩也冒了一身。
他果断做出了最合理的反应。
“卧槽!”他一个大跨步讲门外的夜葬雪拉进来,砰一下关上门,“你在门口呆着干嘛呢,看不出来我俩做亏心事呢,吓我一跳。”
夜葬雪亲昵地摸摸他的头发,“倒打一耙啊,这种情况该吓一跳的不应该是我吗?刚还以为你们在杀人灭口呢,离近了看,原来还活着。”
“你认识地上的这位吗?”萧永慕试探道。
夜葬雪接了他的试探,盯着脸看了几秒,“知道。”
“坐着的这位呢?”萧永慕继续试探道。
兰希谨慎地坐在原地不发一言。
夜葬雪摇了摇头,“没有,是我可以认识的人和知道的事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生气吗?”萧永慕道。
夜葬雪很温柔地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真诚,“不会的啊,你是在保护我,你们这种世家大族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知道的太多不好。”
啊,这,倒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萧永慕本来想着守口如瓶,但放任夜葬雪想歪更是给自己埋定时炸弹,既然都已经撞到枪口上,还不如索□□代,“那什么,我想让他绝后,就是阳痿,你懂不。”
夜葬雪微眯了下眼睛。
萧永慕一句没提兰希,接着极速狂编。
“大家族最重要的是传宗接代,但傅家正统就只剩下傅衡渊这么一个独苗。正好让我撞见这家伙不干人事,我干脆为民除害,给这家伙阉了,看他们傅家怎么办。”萧永慕做傲娇状,越说越显得自己像个强词夺理的小恶霸。
“噢?”听完这些真假参半的东西,夜葬雪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这个逻辑非常的合理且巧妙。”夜葬雪给予了评价,一脸赞同的模样。
萧永慕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本想习惯性与兰希来个对视,用目光蛐蛐一下夜葬雪没发现他作为一个纯情男大对这种腌臜事接受的如此良好不太对,转念一想又竭力忍住。
兰希又是个大直男,万一没接住他的眼神,蹦一句你眼睛怎么抽抽了,他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那就等项睿吧,他说帮我联系医生。”萧永慕重新坐下,目光看看天看看地,回避两人的视线,丝毫没有为面前站着的两人做介绍的意思。
“那个谁,没事的话你先走吧。”萧永慕出声。
“好的,萧总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兰希果断转换成人模狗样,微微点头示意就干脆利落离开。
萧永慕盯着他的离开背影,心情开始变差。兰希在的时候他多么希望有个熟悉可靠的人可以陪着自己度过这操蛋的生活。但夜葬雪也在的时候他只想赶紧把兰希打发走。
离他们远点。
“怎么了,心情不好啊,在想什么?”夜葬雪总是很敏锐,敏锐到让萧永慕内心一震,然后是头皮发麻。
于是掩饰般揉着眉心,手遮住了脸,他低头没说话。
“于情于理,其实我不该出现的,”夜葬雪上前两步,蹲在他面前,透过他手指尖的缝隙仰视着他,“但出现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实在好奇,所以自作主张过来。我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在思考怎么处理掉我啊?”
推书 20234-09-26 :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穿越重生]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作者:旧酿【完结】晋江VIP2025-09-17完结总书评数:260 当前被收藏数:1876 营养液数:1117 文章积分:23,514,050本文文案:  简言之意外穿书,穿成个病病殃殃寄人篱下的酸腐读书人。  家里怕他早死,遂娶了个穷苦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