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by匿迹商人

作者:匿迹商人  录入:09-26

顾彦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维持着几天前的模样。没有手机,像是与世界切断了联系,逆流热贴应当在飞快刷新,围绕着顾彦厉泽御戚呈三人的帖子一发一个爆。
封从周便想着在校园里走走。
走走,走到图书馆,推开熟悉的阅览室门,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
被摔碎的咖啡机碎片囫囵吞丢在桌面一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扔掉。书架的摆放还是他上一次来时的模样,那个隐蔽的隔间就在里面。
他拐进去,辅台的三四个盒子,只有纸巾被拆封。
与上此唯一不同的是,卡座的厚垫子上,随意堆叠着一张毯子。
不整齐,堆的乱七八糟,像是刚刚有人使用过,使用过他的人还没走。
不算崭新,没有四方的印子,有重复挤压的褶皱。
有人曾在这里盖着它,或者抱着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封从周好像是睡着了,梦里隐隐约约一直有人在哭,哭声悠扬凄厉,非常难听。封从周听得很不耐烦,他一反常态相当生气,从梦中被生生烦醒。
几乎要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封从周盖着毯子,他的身边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轮廓,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脑袋搁在膝盖上,不知坐了多久。可地上好凉。
“你……”睡意朦胧的封从周几乎是瞬间清醒。
“我把你的手机带回来了,我厉害吧。”戚呈在黑暗里把一个长方体递过来,语调上扬。
可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颤音和哭腔。
封从周的眉头拧的死紧,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拿过手机,解锁,在点进逆流的前一刻,戚呈的手伸过来遮住了亮着的屏幕。
“厉泽御没来,从始至终。”戚呈说。
封从周的动作顿住了。
一位主人公拼命赶来。
一位主人公全程缺席。
“这就显得实在有点可笑了。他总不可能也是被绑架了吧。”戚呈继续道,“其实我该想到的,许阿姨和他商量的时候他就蛮不情愿。但我总抱有侥幸心理,就,其实我们之前的关系还可以,他一般不给我难堪。”
原剧情里,厉泽御和顾彦在订婚宴前吵架,赌气参加,戚呈迟到,表明心意。
现剧情里,剧情改变,吵架消失,没有赌气,没有迟到,也不会现身。
“还不如晚点呢,最起码烟花是好看的,很震撼。”戚呈喃喃。
“你别哭。”封从周说。
“没哭吧。”戚呈说。
确实没哭。封从周伸手在他的眼下摸了一把,又顺着拽着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拽了上来,拉开毯子将他裹进来。
戚呈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唇擦过他的脖颈。
顺着脖颈往上,他们开始接吻。
没有很深很重,戚呈身上没什么力气,碰一碰,点一点,磨一磨,揉一揉,安抚一般,显得珍重。
毯子是很好的材质,热乎乎的。封从周抱着怀里终于暖和起来的人,感受到自己刚刚已经慢慢凉透凝成硬邦邦固体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的越来越快。
泵出的滚烫血液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
于是他说。
“也不是不行。”
“什么?”
戚呈含含糊糊。
“也可以。”
“你说什么……”
地下情人吗?也可以。

第53章 盼头(j)
“封哥在吗?封哥人呢?封哥转人工。”萧永慕在意识海里断断续续絮絮叨叨。
“营救行动不是成功了吗?嚎啥呢?”兰希的意识海里满是萧永慕的碎碎念,听得耳朵嗡嗡嗡。
“我有事儿要问,我好奇死了啊。”
“什么?”季源也加入了进来。
“哎嘿哥哥,你到了没?我还在路上呢,俩月了终于要见面,我完全心潮澎湃。”萧永慕激动道。
“啧,我也是。”季源附和道。
“得了吧你,你好冷漠无情的语气,哼,没有良心。”萧永慕努努嘴,语调拐了三路十八弯,“你俩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冷冰冰,我刚得到的新鲜大八卦只能我一个人独自品味,可惜哦。”
“我没你那么八卦。”兰希道。
“有关封哥的哦。”
“……”
“说说。”兰希话锋一转。
“嘿嘿,刚封哥不是说他被绑架了,是两个人一起的,你们猜另一个人是谁?”
“谁?”兰希问。
“戚呈?”季源的脑中莫名其妙蹦出这个名字,也可能是他刚经过写了这一名字的大型红色展屏,带着喜结连理的喜气洋洋和成人之美。
“对啊对啊聪明的噢,那个恶毒男配,订婚宴的主人公。这订婚宴快开始了,我想着他肯定在宴会厅接客呢,结果灰头土脸和封哥一起从断壁残垣里挖出来。”萧永慕激动道。
“这么惨?从周不回消息,不会是晕了吧。”兰希嘶了一声。
“不应该,我的人送他回的学校,能跑能跳。好吧没那么惨,这不是封哥不理我嘛我造个小小谣。不过两个人都受伤了倒是真的,大伤没有,小伤一片。”
“这……”兰希沉思。
“有故事。”季源轻啧一声。
黑金穹顶满是层层叠叠的浮雕玫瑰,印出水晶吊灯台灯落地灯折射出的斑驳光影。巨大的香槟塔堆砌到天花板,侍者托着银盘微笑穿梭在人影中。季源后撤陆观宁半步,随他一起踏上进门的红毯。自进门开始,便有人在前面领路,二楼是贵宾区,领路人恭恭敬敬说。
任何把名流贵族聚集起来的宴会,身着华服的各式人类堆着笑,卯着劲,碰着杯,换着盏,结识人脉,充分调度,争取大展身手,弄他个几百亿的合作出来。
更何况是这种明显带有商业联姻意味的订婚宴。
所以,他和陆观宁坐上视野更开阔的二楼贵宾席后,他捂脸装作一脸惊叹,实则偷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回过头来,陆观宁无语地看向他。
哈欠尽收他眼底。
“哎呀,谁让哥哥昨天晚上一直不睡缠着我,现在稍显困倦也是正常的啊。”季源附在他耳边,声音压的低低的。
陆观宁瞪他一眼,心说你放屁吧。
他昨天在书房有个紧急公务要处理,季源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送了牛奶送了水果还送了按摩,就差把眼珠子瞪到他电脑屏幕上。
最后还要高傲地作出指点,“你这样不对哦哥哥。”
陆观宁熬个大夜困得有点懵,“什么不对?连累你熬夜不对还是应急的方案不对?”
“都不对。”季源眨眨眼。
“那你先去睡啊。”
“我不。”
昨晚斩钉截铁陪着熬夜的季源的倔强模样还没从意识里忘却,眼前这位姿态懒散眼神暧昧的季源马上填补到位,与这人相处时总能体会无数个风味。
什么缠着不缠着,天知道他俩还没有实质性的最后一步,话说成那样引人遐想完全是在调戏挑逗。
“滚。”知道他的德行,但那人讲悄悄话时离得太近,呼出的热气打在陆观宁的耳朵上,打出一片红晕。
“哥哥真是了解我,我滚去上个卫生间。”季源笑眯眯。
其实没有需求,是因为看到了刚在意识海里八卦的主人公,戚呈。
季源只见过戚呈的照片,但那人确实瞩目,打眼儿一望就无端觉得应该是他。戚呈拐进二楼某房间走廊,季源想了想,跟了过去,将自己隐在走廊拐角。
戚呈手里是抓着根——
棒球棍?
他敲了一个房间的门,门打开站着一个人。戚呈一句话没说,操起棒球棍狠狠朝那个人的肩扬了下去,棍子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又因与骨头大力碰撞撞出巨大的闷响。对面人惨叫一声轰然倒下,又被戚呈踹了两脚,薄底尖头皮鞋插进了小腹,白衬衫的腹部肩膀处染出一片鲜红。
这次发生的太过突然,屋里的中年女人中年男人都在尖叫。戚呈没理,一脚踩上那人的手指,在那人哭天嚎地的痛苦嘶吼中,淡漠出声,“二哥,手机还给我。”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最后的啊声变了调子,戚呈蹲下一把抓住地上人的头发,将头皮拽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强迫他抬头直视。
“二哥,不要狡辩,手机呢?”
“不在我这……啊啊啊,”地上的人痛苦到了极点,终于说了实话,“我让人去找。”
“好的二哥,去找。”戚呈点点头,大发慈悲地放开他。
“小延啊!”中年女人扑了上去呼天抢地。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地向前一步,下意识抬起手想扇戚呈一个巴掌,又深深止住,与他,顺着他视线的方向。
许艳如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
戚呈卷着袖子,超绝不经意露出他指节和小臂的伤痕,冲着面前形态各异的三人提高声音,“爸爸妈妈二哥,我知道,你们一直不喜欢我,我母亲过世后更是将我视为眼中钉,这些我都可以忍。但今天,是咱们和厉家联姻的重要时刻,你们做这样的小动作,是不是也太肆意妄为了呢?”
“没有前瞻性,没有大局观,不让人发现也就算了,怎么还蠢到全是破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好。”戚呈叹口气,很无奈的样子。
戚父的脸都绿了,“戚延自己冲动,我和你妈根本不知情!”
“你说不知情就不知情吗?那我还说我母亲的自杀是他杀后伪造的,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我也会说。”戚呈面露无辜,眼神挑衅。
听这话,戚父眼神下意识落在戚呈母亲生前的至交好友,许艳如身上。许艳如黑沉沉站在那里,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辩解更像加害人的狡辩,戚父一口血哽在喉间。
“你胡说什么!我打死你个不孝的逆子!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他捂着心脏,一副气急攻心要向后栽倒的样子。
“够了。”许艳如庄严的声音响起,“小呈,叙旧也叙了这么久,过来阿姨这里。”
“嗯,好。”戚呈乖巧点头,利索转身。
在许艳如和戚呈背影消失的前一刻,悠悠的女声响起,“老戚,那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如同压死骆驼的稻草,戚父一口气没上来,重重倒下,倒在已经晕厥的戚延身上。
就围观到这里,季源灵活走位,坐回贵宾席的时候微微摇头,低下声音,“刚去围观了戚氏一家人的爱恨情仇,非常生猛。”
“你离那家人远点,没一个好东西。”陆观宁微微皱眉。
是的,肉眼可见,确实。
“那怎么还能和四大世家的厉氏订婚,果然这世道当好人没有用,坏人才爬得高。”季源调笑道。
陆观宁没说话。
季源继续道:“所以得坏一点,看看人家岳晋,再不是个东西都有人上杆子舔。说到他,今天没见他,他估计不来,岳晋喜欢顾彦,这不得趁着情敌订婚趁虚而入。”
“顾彦,那个岳晋提过两次的贫困生,和厉泽御也有点纠缠的那个是吧。不过你是怎么得出的结论?”陆观宁和岳晋兄弟这么多年,也不敢贸然下此断定。
“很明显,见得太多,爱不爱的很容易就能分辨。”季源摊手,嘴角一撇,仿佛在讲这不是手到擒来。
这话说的,渣,花,真不像个东西。
陆观宁觑他一眼,突然道,“你以前和多少人谈过恋爱?”
“没有哦。”
季源脱口而出,问心无愧,非常清白,战绩可查。
“撒谎。”陆观宁不信。
“不信呀,你们霸总不是都会那种,五分钟给我他的全部信息,你查我啊,你查啊,快来查。”季源大大抛了个媚眼。
“给你查出来你就老实了。”
“哪能呢,我一心向钱,别无二心。”季源举起三个手指头,信誓旦旦。
“这就不得不谢谢哥哥,上个月的十万还有富足,这个月的十万又已经到手,日子真是有盼头,让人心驰神往。”
季源展开眉眼,展开笑颜,展开双臂,姿态闲散,漫不经心,自在得根本不像被包养的穷人第一次出席高档宴会,更像是已经非常习惯成为人群的焦点,世界的中心。
他的手臂搭在陆观宁的椅背上,将人半包围环绕着,乌沉木的香气萦绕在陆观宁身侧,固执的,蛮横地撞进他鼻腔。
那种熟悉的,若有若无的被侵略的感觉,又出现了。
陆观宁喉结微动。

是的,被侵略。
一反常态的,向来还算洁身自好的董牧最近包了个小男生,小歌手,声音好听,长得也纯,黑框眼镜衬着整个人俏生生。被带过来时乖巧地坐在一旁,溢着泡沫的金色液体一杯杯下肚时,小男生皱皱眉,拉拉董牧的衣袖,整个人都要钻进董牧的怀里,“你这次怎么喝这么多呀,难受不,或者我替你喝呢?”
董牧就笑,揉揉他的头顶,“你会喝酒吗,乖乖待着。”
那时候坐在一边的陆观宁围观全程,难得从熟悉的画面里提取出自己以前包人的所思所感。
被人捧着,夸着,黏黏糊糊,甜甜蜜蜜,开心了拽过来听些恭维,不开心了叫人滚远别来碍眼。那些人大多人精,知道他讨厌身体接触和亲密行为,行为即使大胆手却老实,进退有度,笑意盈盈。
可现在这位。
陆观宁揉揉眉心,颇有些头疼。
就比如现在,季源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他椅背,从后方看过来,显得他被圈在季源怀里。陆观宁不喜欢这样,他的面子不允许,之前也提过,不听。打过手,季源捂着甚至连红印都没出现的手,委屈巴巴地看过来,控诉他家暴。
好吧,可以,搭吧。
亲吻也是。
第一回亲吻是在被杜峥下药后的上午,他自己也大约是有些心虚,被轻轻吻下来的时候并无不适。但那时还没有想到,之后的每一次,季源轻轻掐着他的脸,接吻吗,哥哥,嗯?
寻求建议的语气,不容质疑的架势,不由分说的动作。一次,又一次,非常多次。季源每每俯身过来的时候,一寸寸靠近的时候,大腿发紧,睫毛发抖,喉间颤动。
直到终于唇齿相触,紧绷着的神经松开,放下心来,压迫感终于落到实地。再紧接着才感觉到,舌头已经伸进来。
而陆观宁没来得及拒绝。
没法事后算账,因为这会显得自己被拿捏,金主的高傲不容他抱怨这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只能当作每次自己也是自愿。
怎么人家的包养是那样,自己的包养是这样。
看看人家。
比如终于到场的萧家家主,萧永慕。
他也带着人,一个可爱的小男生,温润,善良,气质,娃娃脸。坐的端正,拿得出手。
陆观宁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看得太久像挑衅,他和萧永慕没什么交集,生意场上与萧家家主有交集的是大哥,他还没到那个级别。
所以也就没看到,萧永慕盯季源的那一眼。
“卧槽卧槽,哥哥你挺帅呀,哈哈哈你坐的好嚣张,不愧是你。”萧永慕虽然面上不苟言笑,意识海已经吱哇乱叫。
“你也非常厉害,很有个人样。”季源礼尚往来。
“哼!”萧永慕傲娇一声,“那是,我演技拉满好不好,我告诉你,我本来毕业旅行之后要去横店做演员当大明星的,可惜半路给人撞死了,这找谁说理去。”
“你其实现在也可以弃商从艺。”季源道。
“不了不了,生活就是我的大舞台。”萧永慕婉拒。
“认识啊?”
见季源对那个方向特别关注,陆观宁有些不悦地问了一句。
“不算认识,知道。”季源收回目光,“因为我租的房子户主是萧家主。他身边的那位我熟悉,是我的合租室友。”
“噢?那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
“不太方便吧哥哥,大庭广众的,显得我们好像师承同一个名媛培训班。”季源漫不经心道。
陆观宁差点没绷住。
傅家也有人来,是傅衡渊的母亲。傅父还没退位,不算同一辈分,也算得上同一层级。
订婚宴开始。
流程有些奇怪,先是厉家戚家讲话发言,发言后抱歉地表示,由于戚延突发急症,戚呈心系二哥安危,与厉泽御一同送他赶往医院救治。但订婚宴依旧按流程照常进行,希望大家宾至如归。
所以订婚宴从始至终,两位主人公都没有露面。
不过这并不打紧,即使不露面,这么多有钱有势的人在场见证,名分已定,联姻算半成。
季源一直陪在陆观宁身边,有人来叙旧寒暄,有人来敬酒攀谈。这样的场合他参加过多次,并不会紧张或者不安,别人不认识他,但不会怠慢陆二少带来的人,所以当个背景板笑脸以待也就算。倒是陆观宁,一整场下来看着都累。
所以在回程的车里,季源非常贴心地,将人脑袋放到了自己肩上。
陆观宁很倔强地直了起来。
把季源逗乐了,“不累吗?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正襟危坐。”
陆观宁没说话,他喝了一点点,脑中有些雾蒙蒙。
与驾驶位隔了个挡板,看不见却能听见声音的那种挡板。季源啧了一声,也不强求,但一直关注着,刹车前倾时陆观宁晃了晃,他扶了一把,顺势将人大力拉进自己怀里。
“哎呦,这路真是不稳,这回是哥哥自己撞进来的,不怪我。”
季源一只手从陆观宁的脊背摩挲下来,死死箍在腰上,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顺手按了按他的太阳穴,为他舒缓。
两人太近,大腿相贴,紧得有些发麻。
不止亲吻,身体接触也越来越多。
攥着手腕,下滑成为十指紧扣。搭着肩膀,摩挲下滑搂腰。手搁在腿上,顺着大腿捏捏揉揉。
觉得太近太痒太冒犯想要推开,抬眼看过去,季源一副无辜茫然的模样,桃花眼眨呀眨,于是陆观宁的话咽了回去。
一次不拒绝,下一回便会得寸进尺。碰也可以,摸也可以,手臂也可以,腰腹也可以,大腿也可以,好像变成哪里都可以。
“你这个人……”陆观宁说。
“怎么了呢?”
“……”
陆观宁却不接话。
别人家的包养是这样的吗?不这样。
回到家,季源自告奋勇要给他做醒酒汤,但季源十指不沾阳春水,看着教程,简单的醒酒汤做了半小时。
不过最后端出来的还算像模像样。
“我尝了,能喝。”季源道。
陆观宁拿过来一脸嫌弃地喝了一口,品了品,放在手边,又推远了一些。
“这么嫌弃的,很难喝吗?也还好啊。有没有后悔自己识人不清,想找个贤妻良母型的,可惜我不是。”季源撇撇嘴不满,一脸你这个行为完全浪费了我的半小时。
陆观宁反倒笑了,“你倒是真不吝啬用形容词,名媛,贤妻良母。”
“你又不上床,咱们不分体位,我说什么形容词都没有关系的,谁在乎这些呀?”季源挑挑眉。
怎么又拐到这里?
陆观宁觉得要换个话题。
“你生在那样的家庭,自己不会做饭,永远有饭吃吗?”
季源的背景他调查过,非常恐怖的原生家庭,他能一步步爬到这里且养成这样的性格,完全是一个奇迹。
“饿着啊。”季源说的轻飘飘,事不关己的语气,就像那么多年的压迫,并不在他身上真实发生。
“父母不会让你做饭吗?”
“犟着啊。我不愿意做的事很少有人能劝动,除非生死攸关。”
弱化别人的苦难很不道德,但移花接木别人的苦难来卖惨更不道德。季源在一分不道德和十分不道德里面选了一分,自己都觉得自己善良。
回过神来,陆观宁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哈,心疼我啊哥哥,不用,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
“我有什么可心疼的。”陆观宁不解。
“心疼下你的安危吧,我周末租了游艇摩托艇和滑板,咱俩一起下海呀!”季源兴致勃勃。
季源每个月的十万块,虽然也算是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但实则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你又拿钱做这种事。”陆观宁几乎要服气这个人。
“不喜欢吗?我下次换一个,嗯,滑翔伞怎么样?你恐高吗?”季源陷入思索。
其实陆观宁知道的,知道他做这些事的用意。季源讨人欢心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预约这个,预约那个,非常舍得花钱,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
但明明可以不用,花这种钱创造回忆是有钱情侣会做的事,是根本与季源不沾边的两个词汇。前几任被包养者也没有这样的,嘴皮子不比真金白银容易得多?
何况如果投入太多的成本,会加大分开后被纠缠的可能。而陆观宁不是一个喜欢承接别人人生的人,即使他现在对季源算很好。
但真心瞬息万变。
“你得有些存款。”陆观宁提醒他,谁家金主做得像他这么尽职尽责,还得自己提醒金丝雀敛点财。
“我有存款做什么?没有必要,哥哥你每个月会按时给我付钱的呀,你的家底再怎么样养活我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面前的季源极度目光短浅,一点点也不去想他会被面前人抛弃的可能。
无论是表忠心还是道德绑架,都有些过于深刻了。
“以自己当诱饵,将自己人生的主动权交付到别人手上,是非常愚蠢的行为。”陆观宁道。
“我这不叫诱饵,哥哥。”
“我这叫赘婿。”

“当然,这也需要资本。”季源得意道。
他伸手摸摸陆观宁的额头,很快的动作,肌肤间的接触转瞬即逝,微微发热的额头与冰凉的手心一触即分,是来不及躲开也顾不得反感的速度,“你有点红,头疼吗,早点洗漱休息吗?”
在被抱进浴室的前一秒,陆观宁想的是,季源这个人明明是灼热的外形和性格,手怎么永远这么冰。
然后才意识到他不喜欢这个姿势。
手搭上肩膀,膝弯被揽着,腰部健壮有力的手臂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公主抱。这种双脚触不到实地的不安全感让陆观宁十分难受,好像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抱着他的这人身上,只要这人放了手,便会下坠,坠进无底深渊。
但其实他才是那个金主,才是这段关系的掌控者不是吗?
不是吗?
是的啊。
是的吧。
一步两步,稳稳当当,陆观宁甚至还没想到怎么反抗,就已经被抱到主卧的卫生间。推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盛满热水的浴缸散发氤氲热气。
很热,暖和,季源也是笑着,温度适中的微笑,显得刚才一触即分的冰冷是他的幻觉。
被放下,耳边传来带着笑意的一句调侃,热气喷涌,有些痒,“呆愣着做什么,怎么,需要我帮你洗澡吗?我今天这么荣幸吗?”
推书 20234-09-26 :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穿越重生]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作者:旧酿【完结】晋江VIP2025-09-17完结总书评数:260 当前被收藏数:1876 营养液数:1117 文章积分:23,514,050本文文案:  简言之意外穿书,穿成个病病殃殃寄人篱下的酸腐读书人。  家里怕他早死,遂娶了个穷苦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