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by匿迹商人

作者:匿迹商人  录入:09-26

他们隔着躁动的人群对视。
那男人或许是笑了一下,又或许是阴影里明明暗暗的光影带来的幻觉,两人同时将视线移开,意识海里,封从周的声音一如往常从容又冷静,“25毫升青柠汁倒入摇酒器,一泵糖浆。”
季源将视线摆正,面前的顾客高颧骨小眼睛,色眯眯的眼神往他的领口里钻。他轻巧地绕过那人蠢蠢欲动的指尖,顺便将上面夹着的两张钞票扯了下来。
“慢用。”他巧笑嫣然。
再控制自己的眼神看过去时,便只剩空空如也的沙发了。
酒吧楼上是客房,他作为员工当然也有休息室,只是小且憋闷。几乎没在这样恶劣的住宿条件里度过夜晚的季源悲从中来,打算找点东西发泄情绪。
于是大少爷狠狠心跺跺脚,怀抱一腔怒气,将微信通讯录里言语猥琐撩骚的人都删了,一言不发直接删除,连聊天记录也没向上翻翻,总归那些人的存在也不重要。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
苦主找上了门。
他依然在调酒,只是这次旁边没有了封从周,所以动作更放得慢了些,注意力也更集中了些,毕竟一直在脑中回忆封从周给他写的调酒教程。
封从周把教程发在了意识海,他记不起来的就上去找,看起来有点像不间断心不在焉地发呆。
但显得比昨晚更淡然松弛了些。
所以色眯眯的眼神依旧不少。
就这时,突然,一双黑手啪的拍在了他面前的吧台上,挺大一声,吸引得周围一小圈人纷纷扭头看来。
季源抬头,面前是还算有七分姿色的男人,只是本就不多的姿色被狰狞的表情毁了个彻底。
“你把我删了?”他压低声音。
季源趁机放下调了一半的酒,放松下紧绷的思绪,活动了下僵直的手腕,勾起标准笑容,“有事?”
“你把我删了!”那人半个身子探进来,狰狞的五官几乎要冲出面部突到季源脸上。
季源笑容变也没变,“保安。”
“季源!”那人几乎要涕泪横流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不是说的消费过四位数就有一个好友位嘛,现在装什么清高!”
“谁这样说的?我吗?”季源显得很惊讶地指指自己,“你听错了吧。”
“我呸!要不是为了……谁花这么多钱喝你那又贵又难喝的酒,之前就已经够敷衍了,现在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拿了钱就删人,门都没有!”那人保持着滑稽的姿势低声咆哮。他也不敢太过张扬,没权没钱的人在这种规格的酒吧闹事是很自不量力的行为,所以他充其量只是来质问。
“拿了多少钱?”季源问。
“啊?”那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宕机。
“是我偷的,还是抢的,总不可能是你的正常消费和小费支出吧。”季源依然是那副表情,礼貌笑着,无奈包容面前无理取闹的客人。
只是那人正对着他,也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季源无辜笑容背后的底色,满满的都是嘲讽和轻蔑。
他彻底被激怒,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行靠什么挣钱,都和多少人上过床了装什么,这么过河拆桥,你信不信我的兄弟手里都有你的视频,惹急了我,我给你散出去看你还怎么做人。”
……哪个年代的老掉牙的羞辱人方式。
更何况,季源去意识海里看了看。
纯爱小说。
标了双洁。
“那真是可怕噢,吓死我了。什么视频,哪个兄弟,说不出来,我告你诽谤,你说出来,我告他强.奸。”季源四两拨千斤。
那人喘着粗气,梗着脖子,却是一句话说不出了。
“保安。”季源又重复。
这回保安终于到了,架起面前的男人往外走,那男人挣不开胡乱扑腾着,见要不到说法,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季源,你这个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样肮脏,垃圾,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季源抱臂站着,十分坦然地迎接周围左一眼右一眼闪光灯一般投过来的视线。
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听来,好像是一句诅咒。
但说实在的,原文里的季源确实没得到HE结局,那人说的还是有些道理。
所以,更像是一句谶言。

第6章 交锋
周围离得近些的齐刷刷竖起了耳朵听完了这一茬。夜色离学校不近不远,虽然大部分是社会人士,但学生也会出没。
在压低的窃窃私语里,季源听到了某个隐蔽的角落传出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他就是季源啊”“谁啊”“你没听过他啊,他可是名人堂出了名的——”
“垃圾”
“贱狗”
卡在他堪堪能听到的音量。
季源只当置若罔闻,慢悠悠将自己的工作一步步处理完毕。这通闹腾过后,今天他的行情没有昨天好,甚至有闲暇时间在下一任来交班的时候将工位整个打扫清洁了一遍。
扭着屁股的同事顶着满脖子草莓来交接,看到洁净如新的工作环境,给他抛了个暧昧的媚眼过来。
季源眨眨眼,回复了一个wink。
酒吧很大,远处拐角,灯光忽明忽暗的边界处,围着一圈人看乐队表演。先是一首动感的动次打次,然后是抒情曲,主唱的声音很不错,醇厚悠扬,余音绕梁。
下班了,他出吧台准备离开,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双手拽了下,拽了一个趔趄摔到卡座上。他摔到那人身上,那人搂着他肩的手没放开,黑色的吉他包立在旁边,耳边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嘶吼里声带使用过度的体现。
“季源,我刚来就看见你翻车了哈!”那人笑着,像是与他熟识。
“常在河边走,没办法。”季源直起身,抬起头来,刚刚评价过声音的乐队主唱的脸映入眼帘。
“哈哈哈哈,”齐南星一脸玩味压低声音,“早告诉你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和这种人勾勾搭搭,拉低你这张脸的档次好嘛!”
“还行吧,”季源笑了笑,“加个好友聊聊天而已,又不是去卖勾子。
“他们又不是我,人家可是真觉得你卖。”齐南星撇撇嘴,“你说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在这里翻了个大车呢?”
能怎么,心情不好作死删人了呗。
季源没起身,累了半天的他躺在陌生好声音的臂弯里懒得动弹。这一通闹剧确实不在剧情里,原主不会去干些什么得罪他手机里百八十个“好友”客户。
不过没关系,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陆观宁是见色起意,所以他有这张脸就行,关于人品这个问题他不信陆观宁没做过背调。
“而且真卖了又怎么样呢?又没有人会报警抓我。”
“噢?”齐南星给他推开一段距离,直直盯着他,“这口风松得很突然啊,你这是想通啦,准备找个固定大腿抱一抱?”
“嗯。”季源发了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出来。
“我就说!”齐南星一拍大腿,声音里满是兴奋,“早有这觉悟不就好了,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弄得自己一身腥,装的那么铁骨铮铮给谁看?”
谁?铁骨铮铮?他吗?
这词是应该放在他身上的是吗?这对吗?
季源大惊。
他都当牛做马陪笑陪聊了,还要他怎么样。
或许是他的惊异表现得太过明显,齐南星看傻子一般与他娓娓道来,“咱们认识的那个谁谁谁,俱乐部头牌,3pnp十八p,小视频满天飞。那个谁谁谁,舔的一手好活,菊花上动的手术都不下十个指头了吧。还有那个谁谁谁……”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季源嫌弃道,他是真情实感被恶心到了。
他对别人的菊花不感兴趣,他也是刚意识到——
原主做事不拘小节,在道德的边缘左右横跳,集虚荣,狡猾,无情,阴暗,做事小家子气于一身,名声差到爆。
甚至作者对于他的描述,或许是想要写出些张力,写出他与天之骄子陆观宁的强烈对比,所以极尽所有猥琐的词汇往上靠。
但不得不说,一点一滴都是在磨好履历,一分一毛确实是在挣辛苦钱。乃至于这么一副好皮囊,身边满满拉着他下坠的人,他也没纯靠下半身去生活。
虽然这也算不得什么优良品质。
不想了。
目前的重中之重只有一件事。
疲惫,他要下班。
“那你喝着吧,我头有点疼,先走了。”季源甚至不知道眼前人的名字,但他显得非常熟络地拍了拍面前人的半边脸颊,站起身来,顺手抹平了自己被拽倒之后丝质黑衬衫上压出来的褶皱,准备离开。
“哎?”齐南星朝着某处使了个眼色,“刚不是说你要改变心意找个大腿抱,那边,陆家二少在,这种层级的大腿可不常出现在这儿啊,你多待会儿呗。”
剧情里有这段?
“噢?不常吗?”季源顿住,瞥了那边一眼。
“三月碰不上一次,今天可真是稀奇,”齐南星干笑了声,“要不我怎么唱完了不走跑过来专门找你,我闲得蛋疼呢?”
“你这话说得可真无情。”季源从善如流重新坐了回来,在齐南星你做什么了怎么会头疼的问句里揉了揉太阳穴闭了会眼睛,五秒后再睁开的时候,面前的齐南星已经换了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盯着前方。
顺着齐南星的目光,视线里是端着酒杯在朝他们走来的两个男人。
“南星,怎么了?”季源在意识海里翻剧情,顺便翻到了他的名字。
齐南星转回头,说话的口型压的极小,“有点糟。”
“你认识?”
季源没等到齐南星的回答,因为两个男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齐南星极速丝滑换了个做派,带着一副不知哪里变出来的黑框眼镜,摆了一副清纯男大的生涩模样出来。
“两位弟弟,不介意拼个桌吧!”男人歪着嘴角压着装腔作势的气泡音,虽然是问询的内容,但不是问询的语气,没等到答案时,已经飞扬衣角一屁股挨着齐南星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模样。
“啊……”齐南星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有些无辜地抬眼看了他们两眼,又重新低下头,往季源的身边挪了挪,一副被两人的气势压住的单纯弱小样子。
另一位倒没这么装逼,只是单纯的油腻且普通,“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来请你们喝一杯,不会介意吧。”
顺着话,为季源递上与他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酒杯。
季源面无表情盯了他几秒,忽然笑了,“当然可以。”他接过,又顺势放到了桌上。
“Boulevardier,稍有些苦。”他啧了一声,挑剔里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调笑,眼神像有钩子一般留恋了下面前人喉结和敞开的胸膛处,勾的人心口被羽毛轻轻拂过般生出痒意。
“不合口味?”那人咽了咽口水,身体靠得更近,手中的酒杯几乎要凑到季源的唇边。
“也不是,”季源用食指轻微摩挲了下他的杯口,笑着挑眉,“真心话大冒险有让你顺便照顾下被请人的口味偏好吗?”
那人哈哈大笑,很豪横地叫来服务员再点一杯。旁边,齐南星缩着身子,很生涩地与装逼气泡音碰杯,抬头,喉结微动像是一饮而尽。季源注视着,敏锐捕捉到了齐南星眼镜背后的寒意。
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
那他就不担心齐南星了。
十分钟后,季源顺着灯光昏暗的角落,将靠在他身上扭得像个蛆一样的男人甩到卫生间的地上。
微信里是不知消失到哪里的齐南星发过来的一段文字。
【乔洪,马泰勇,陆家二少身边的底层舔狗,为人混蛋嚣张低俗恶心。】
怪不得。
地上的人脸色潮红青筋暴起,不自觉将脸贴在冰凉的卫生间地面上散热。瓷砖上的凉气让马泰勇的神智微微清醒了些,一寸寸抬头,看到了站在他脑袋顶上的、目光冰冷的季源。
“美人……让哥哥……”他挣扎着爬起身向季源的方向扑过来,又被季源一脚踹过去,正中心口,重重被踹飞,在潮滑的瓷砖地面上溜出三米。
“我操你妈的……”马泰勇吃痛不自觉蜷缩着,嘴里喃喃。
【有后台,别得罪,得罪了也不能让他记住脸。】酒吧信号不好,这是才传过来的第二条。
不早说。
不过早说晚说都一个样。休养生息了半分钟的马泰勇自作自受,愈发被自己下的药折磨成一只煮熟的红虾,蜷缩伸展,扭曲变形,赤红着眼睛,记吃不记打地再次往他的方向扑。
季源歪头躲了一下,探手抓起他的头发,扯着他的头皮撞在隔间的木质门上,咚的一声震天响,他的脑袋撞开了隔间门顺势摔进隔间,摔进了马桶里。
季源按了按钮。
稀里哗啦的水流声里,马泰勇顶着他湿淋淋的脑袋,被冲成了一只即将失去意识的死狗。
【后台是谁?】自诩已经非常手下留情的季源狠狠搓手,并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将自己的手指完全擦干净,才拿手机给齐南星发消息。
【陆二少。】齐南星的消息回的很快,也不知道他那头是什么情况。季源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动作一滞。
余光里站着一个黑影。
他缓缓扭头,与门口的陆观宁直直对上视线。

第7章 勾引
“不好意思,马上就好。”季源衣服没换,胸前的铭牌在卫生间微暗的灯光下折射出金属的光芒。他露出个非常恰当的抱歉笑意,并匹配了服务员面对顾客的浅浅鞠躬。
上半身的动作很工整,下半身却狠狠一脚将马泰勇耷拉在地上的半截身子完全踹进隔间。那人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但因为药物作用,依旧在不自觉发出低低的暧昧喘息和痛苦呻吟,像一条发情叫春的狗。
“您请便。”季源顺手将隔间门带上,准备抬腿迈步离开。
“等等。”
遥远的地方传来伴着动感音乐声的人类嚎叫,再近些便是各式各样的杂声,低低的粗喘从隔间向外弥漫。在耳膜接收的所有躁动不安里,陆观宁的这句等等,实在是磁性且悦耳。
作为一个声控,季源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陆少。”他转头。
陆观宁并不意外季源准确无误辨认出他的身份,并由此展开话题。
“认识我啊?”
“识别您的面容,是A市想傍大款的底层人民最微不足道的能力。”季源露了个标准营业微笑出来,笑得非常销冠。
陆观宁没有回复,他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上下扫视了季源一番,像是在打量一件货架上的,他有些兴趣但依旧需要权衡一番是否购买的商品。
一般人被这样当作待价而沽的商品不怀好意地打量,怎么着也会暴露出一些不适来。但季源没有,他甚至来了一句,“需要我转个身,方便您得到全景吗?”
眼见着陆观宁勾了勾唇,眼里闪过更大的兴味。
“地上这位,是我手下的人。”他瞄了一眼已经禁闭的隔间,似笑非笑。
后台嘛,季源懂,他又不是没当过别人的后台。所以——
“那您把他的账结了吧,他说要请我喝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喝得那么眼疾手快,没来得及结账,我出去还得自己付。”季源说。
沾着威胁意味的逗弄被这样轻巧地拂开,陆观宁没想到他会以这样奇特的角度顺杆爬,微眯了下眼,薄唇轻启,“多少?”
“请了两杯,也不贵,二百四十二。”季源想了想,没等陆观宁的下一个动作出来,又丝毫不停顿地真诚道。
“四舍五入一下,收您手下二百五吧。”
很匹配。
……陆观宁有一瞬间沉默。
“喏。”季源抬手,等他的钱。
等来的却不是票子,而是一张黑金色的卡片。修长的手指在季源的手心一触即分,留下肌肤被触碰后的微微痒意。卡片内容只有一行,陆观宁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季源轻啧了一声,将卡片用指尖按进胸前口袋。
出卫生间的时候与另几位年纪相仿的男士擦肩而过,紧接着传出陆少,发生什么了,泰勇怎么在这里之类的呼喊声。季源没有停留,他出门闪进酒吧后巷,摸摸口袋想抽根烟。
他没烟瘾,抽也只是偶尔,尼古丁可以让他保持清醒。但兜里空空如也,原主没抽烟的习惯。
今天的相遇是剧情之外的部分,原剧情在昨天对视后,下一次相遇便是几天后季源被不长眼的色狼骚扰时的英雄救美,那色狼也不是马泰勇,只是不知名路人。
剧情偏差在哪里呢,季源回想。接触只有昨天的远距离一瞥,调酒时的状态他自认差得不算多,是一见钟情出了问题?确实,他和原主的长相有截然相反的地方。
他没有一双刻薄的眼。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刻薄的嘴来补全。
有了联系方式,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申请好友,隔了一天才在验证消息里打上季源两字点击发送。意识海里的萧永慕听说他和另一位男主有了接触,激动又八卦地追问发生了什么。
“哎呦哥哥,你家这位陆少爷的口味挺猎奇啊。”听完始末的萧永慕重点不知道偏到了哪里。
“嗯?”
“不常来的地方,第一次来是偶然,第二次来可就是专门了。”萧永慕的声音故意阴阳怪气到山路十八弯,“原剧情你们的剧情狗血到烂俗,原主的人设虚伪到无情,就这还能爱上啊。”
“现剧情你的表现也不像个什么好东西,他倒更来了兴趣,原来他是真喜欢这一口。”萧永慕浮夸道。
“哪一口?”
“烂人。”萧永慕下了定义。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你这拐着弯骂我呢?”季源咂摸着这话味道不对。
“哈哈哈哈,”萧永慕咯咯笑起来,“怎么会呢哥哥,夸你呢,夸你完全是圈里的天菜,就光站在那里百八十个男人嗷嗷叫着往上扑的那种。”
“光站着?你想我点好吧。”季源get到歧义,被这栩栩如生的画面逗乐出声,两个人的笑声飘荡在意识海群聊里此起彼伏。
“……靠。”人与人的感受并不互通,目前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兰希以乐景衬哀情,自顾自深深叹了口气。
“咋样?”萧永慕问,兰希一上线就是大叹一口气,很凄惨的样子。
“真草了,理解不了这个要死要活的狗屁世界。让我做这狗东西的舔狗,还不如让我去死。”兰希恶狠狠骂道。
“别啊,”萧永慕假模假样安慰,“你要抱着一个欣赏的态度去看,能做渣攻的男人一般都是很有资本的,胸肌腹肌大长腿缺一不可好嘛。对了,说到大,他那里……”
“……”
“当然,你是一个直男,我理解你的不适。但你得学会忍耐啊,不能一有亲密接触的苗头你就跑,一咬牙一闭眼任务就过去了,你要往长远考虑呀。对了,说到长,他那里……”
“……”
兰希一言不发下线了。
围观的季源笑了全程,“哎你就作吧,等把你屏蔽你就老实了。”
“怎么可能,他那么爱我。”萧永慕嘿嘿笑。
陆观宁的通过好友验证消息正在这时候来,黑色头像,名字是一个句号。很拽的样子,以一种嚣张的姿态将季源从打打闹闹的愉快乌托邦拽回现实。
季源依旧没上杆子聊天,过度的殷勤只会显得廉价。他用十几个小时将整本书的剧情印在记忆里。那边也是,好友在添加后的两天里,双方都保持了默契的沉默。
几天后的晚上,陆观宁给他弹了一个地址,卡在他正正好下班的时刻。
夜色酒吧隔壁,一家名为缦境的高档会所里,季源穿了个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推开包厢门。
昏黄的灯光,凌乱的酒瓶,十几人,张牙舞爪的坐姿,花里胡哨的神情。一半人叉着腿搂着怀中的男男女女,手顺着裤腰向下不知流向了哪里,另一半人做出或顺从或浪荡的讨好姿态,眼神里流淌着媚意风情。
陆观宁不属于任何一半,他独身一人坐在正中,翘起的二郎腿显得更加修长笔直。正在转头与人交谈些什么,笑意若有若无。听见开门声,不经意抬眼朝门口的季源看来。
季源勾了勾唇角,迎着所有人或好奇或兴味的目光,施施然穿过人群,一屁股坐在了陆观宁身旁。
“陆少好情调。”他环顾一圈,由衷赞叹了一句。
一个人杵这里做恋综观察员呢。
当然季源不可能将腹诽的想法讲出来,他又不是傻逼。他们之间是两面之缘的关系,并没到这种以下犯上的熟悉程度。
但陆观宁瞥他一眼,像是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倒是真的胆子大。”
不知在说他孤身一人缘由也没问就直接前来,还是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谨小慎微的胆怯态度,像是时常流连于这样的场所一般游刃有余,还顺带调侃他身边的人。
“从小到大,我给自己填的特长都是胆子大。”季源后仰着靠在沙发上,一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自在样子。
这副姿态引来更多人的注视。
“呦,这位是生面孔啊?陆少给我们介绍介绍呗!”旁边离得最近的红毛调笑着来了一句。
红毛是岳晋,陆观宁常玩在一起的二代兄弟。
没听出特别大的恶意,毕竟按季源的周身气度,说是与他们同一个阶层哪家不认识的小少爷也可以。
但其实原文,季源第一次见陆观宁周围的兄弟,完全以一个低贱底层人卑躬屈膝的奉承姿态,这圈子里也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季源。”陆观宁只说了两个字。
“……噢,季源……”岳晋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嘶了一声,凑近看了看他的脸,失声叫道,“季源!”
是认识的。岳晋去年刚从A大毕业,而季源那时候就已经在论坛里臭名昭著。
与其让岳晋提前说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季源看了无动于衷的陆观宁一眼,瞬间换上一副情难自禁的恳切表情,情真意切陶醉道,“岳少!我是您的直属学弟啊!我好仰慕您!导师一万次和我提起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博闻强识风流倜傥,哇我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荣幸能和您并排坐!上周校园里的惊鸿一瞥,您红色的发丝如此清纯又迷人地跃动着,我在这绯色浪潮中心动不已,费尽波折,终于成为您第三个微信号内被划分到养鱼分组的第十七个好友!我好幸福好快乐呀!!”
岳晋卡带了,笑容僵在脸上,他自认自己活跃的大脑一生里很少有不转的时刻,但此刻就是。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些什么,看了眼陆观宁盯着他越来越阴沉的神情又突兀止住。
季源说得如此诚恳,又实在有一副好皮囊,符合他的猎艳标准,所以岳晋甚至自己也开始不确定真伪。
推书 20234-09-26 :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穿越重生]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作者:旧酿【完结】晋江VIP2025-09-17完结总书评数:260 当前被收藏数:1876 营养液数:1117 文章积分:23,514,050本文文案:  简言之意外穿书,穿成个病病殃殃寄人篱下的酸腐读书人。  家里怕他早死,遂娶了个穷苦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