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by匿迹商人

作者:匿迹商人  录入:09-26

傅冉继续不依不饶,“怪不得许朗哥说你手脚不干不净,肯定是你拿的,你最近不是缺钱吗?你可以拿去卖啊!”
许朗谁?
兰希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我缺钱?”兰希皱了皱眉。
“你家那老太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和我装什么装,你快还……”
周遭尖细的叫喊辱骂夹杂着让他交还项链的吼叫,如潮水般急速褪去,于是他的五感触及到的地方,只剩楼下站着的,冷漠的无情的决绝的无所谓的男人。兰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外婆在生病,他没有其他家人,他失去经济来源,他拿不出外婆的手术费,导致手术一拖再拖。他甚至只能睡在医院的躺椅上陪护,请来的护工的责任心也实在堪忧。
但并没有任何人在意,早饭,礼服,这种小事还要目前焦头烂额的他来管。
这还只是一晚上加一早上发生的破事,就凭他看到的剧情,兰希还要遭受更加过分的对待和折磨。
原来贱受这么难当。
“你项链被人偷了啊?”他转向闹着的傅冉。
“我刚和你说这么多你聋了啊!”傅冉气不打一处来。
“报警啊,重大财物失窃,你报警吧。”兰希说。
声音戛然而止。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啊,”傅冉的视线左右躲闪着,“咱们家可没监控,警察来了又有什么用?”
“家里没监控,人不是有指纹?这种专业的事情交给人家搞刑侦的去干,不比你一张嘴碰一碰全靠臆想判断得强?”兰希说。
她有些愕然,声音不知怎么平白低了好几度,“我也是为你好,见了警察人家可不会顾及一家人的情面,会把你抓起来的。”
“你不想报吗?那我来。”兰希摸摸兜,突然意识到他的手机昨天在某个捉奸场面里壮烈牺牲了,“傅衡渊,我新手机送来没?”他朝楼下喊了声。
只见楼下的男人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把这一举动自然而然理解为在向他表忠心讨公道要说法,闻言十分嫌弃,“别无理取闹,家里人之间的小事还要报警,你当谁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
啊?谁在无理取闹?
我有什么小心思?
兰希几乎要被气笑了,他磨了磨后槽牙,忽的,抓起了楼梯口旁摆着的木质摆件,实木的,二十几厘米长宽的样子。
他抄了起来,精准狠地朝着傅衡渊的脑袋掷了下去。
在一旁女人的尖叫声里,傅衡渊瞳孔骤缩,紧急朝一旁躲避了一步,只见那摆件狠狠撞上墙面,嘭地爆开,木屑四分五裂地洒落一地,在墙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磕碰痕迹。
这东西真这么大力道砸在脑袋上,人活不活成可真不一定。
“啊啊啊兰希你疯了!”傅冉声音都喊得沙哑劈叉,但却只僵僵站着,不敢再靠近兰希一步。
“没有监控,家里人之间的小事没有必要报警,原来这个家里是这样的规则啊。”
兰希垂眸站在那里,眸色如同寒铁一般冰冷,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温度,注视着傅衡渊像注视着门口立着的一颗大白菜。
“我把你杀了你也不要报警噢。”他俯视下方。
傅衡渊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兰!希!”他咬牙切齿。
“先别急着叫我名字,”兰希嗤笑一声居高临下道,“外婆的手术费你先掏了,二十万。”
“哈,你这是在求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自以为终于堪破他的心思,将主动权拿捏在手里的傅衡渊冷笑一声,“过来,跪下,道歉!”
呵,做什么春秋白日梦,兰希嗤笑一声,懒得和他多说,回房关门,门摔出震天响。
躺回床上,困意一点都没有了。意识海里,一向话痨的萧永慕也不在,倒是封从周一反常态的,头像在闪烁。
“你在干嘛?”兰希问。
“给季源写基础调酒教程,他调酒的时候不方便看手机,所以写在咱们的群聊里。”封从周的声音永远平稳又安定,给人一种安心感。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兰希感觉自己焦躁的情绪慢慢被抚平,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无力。
“我昨天还笑他调酒调得手忙脚乱呢,结果我今天刚醒来,就有一堆破事弄得我一个头三个大。”兰希叹气。
“你其实是本人与剧情匹配度最低的那个,需要时间适应,”封从周道,“怎么了?”
“没钱,其实我知道没什么所谓,区区二十万,按咱们群里得道升天的某位现在的身家,就是手指头缝漏一点给我的程度,我就是觉得,”兰希停顿了一下,“憋屈。”
“这狗日的剧情,真是憋屈。”他狠狠重复了一遍。
“我们都结婚了啊,他婚后挣的钱不是夫妻共同财产吗,夫妻共同财产,我不应该也有支配权?我和他要钱他一副我求着他的样子,装逼装上瘾了吧。”兰希越想越愤怒。
封从周沉默了,好新奇的角度,力压市面上一众先婚后爱虐恋文学。
“人家手里的,不让你用,那你怎么弄,生抢啊?”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萧永慕突然冒出来开麦。
兰希真心实意发问,“我真不能报警吗?或者我去告他,我走民事诉讼呢?”
“你见过谁家霸总小说报警的,人家绑架囚禁挖肾家暴还强迫,就这最后活得好好的,你找谁说理去?”萧永慕掰着手指一项项给他数。
“我操了我要告到中央。”兰希怒从心头起。
他说到做到,那位文质彬彬但明显眼高于他脑袋顶的助理敲开他房门,将手机送到后的第一时间,他拨打了报警电话。
响了三声,挂断了。
这狗日的没给他安电话卡?但即使没有也能拨啊,难道是这世界的通信商规则不同?兰希索性打开地图搜索派出所,确实有显示在附近。
兰希抓起外套出门。
看来这世界还是合理运行的嘛,兰希眼看着地图上自己的小箭头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几乎就在对面了。感觉希望的曙光自前方升起,啊,自由,啊,平等,啊,公正,啊,法治。
他狠狠撞在一道空气墙上。
无形无质,只是他一靠近,便会被这空气墙弹开,弹出水波纹样式的透明氤氲。兰希站在马路上,站在毫无杂质的蓝天白云下,站在状似正常的车水马龙里,看着所有人都可以自由穿入穿出这面墙,只有他不行。
只有他不行。
呵呵,原来。兰希被气笑出声。
一股由内而外的震怒,从小腹向上窜通过神经直达大脑,几乎要烧毁他的所有理智。
“不瞒你们说,我站在派出所的门口。”他在脑中对他的三个兄弟们说。
“怎么样?”封从周的调酒教程还没完成,他仍在意识海停留没有退出。
“哈哈哈哈,操,非自然力量把我拦在了外面,我进,不,去。”
“你冷静一点。”封从周安慰道,“最起码不是你做了笔录,这世界的法律却以包庇的态度维护权势,那样子更显得阶级的力量难以撼动。”
“噢,是啊。”他这话说的挺委婉,但兰希第一时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冷冷一笑,声音冷的像冰,“原来这个世界,对于主角剧情相关的一切,是不属于法律法规管制的是吗?”
旁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不时朝他瞥来几眼,大约在心里蛐蛐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这里和神经病一样,他们轻易的跨过那道空气墙,坚实踏在墙外的土地上,走向他们前方的无边旷野。
明明兰希并没有被限制行动,囚禁戏还在很远的时间线上,但从心里升起来的、熟悉的,被管控行动、被限制自由的压抑感,让他汗毛竖立。
“也行,挺好。”他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冷笑道。

去医院吧,兰希想。
推开门,属于外婆的病床上坐着一个老人,半靠在床头,戴着透明边框的老花镜,头发梳得干干净净的,面对着窗外白色的阳光和飘扬的柳枝发着呆。护工在椅子上玩手机游戏,见他进来,瞥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没停。
兰希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进病房门该迈哪只脚。
“小希,你过来了啊?”还是外婆先和他打的招呼。
“对,来看看……您。”兰希也不太会说什么场面话,他甚至不知道兰希和外婆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小说里的描写都是大场面,重点在两位男主之间的情情爱爱纠结抉择,太空洞了,没有这种温馨平常的相处时刻。
所以兰希一开始并没有希冀他能与这位老人建立什么情感链接。
他其实是有自己的外婆来着。
不缺别人的。
不过看病人应该是得带点花啊水果啊的吧,空手来,是不是显得很没有诚意?兰希在脑中噼里啪啦的电光火石间擦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商来。
“来,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外婆招招手。
兰希摆着不太受控制的左脚右脚左手右手晃进门。
“心情不太好吗?”他坐下,外婆伸出手来很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温热的触感落在头发上,发梢末端仿佛长了神经,神经连着心口,于是感受到蓬勃跳动。
外婆的手干枯青紫,干枯的血管里填充着滴滴答答冰凉的液体以维生,星星点点的白色小点是输液扎出来的疤,青紫是频繁地扎穿血管后淤血印出的伤痕。
兰希的瞳孔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移开,转向床头干枯的花瓣和白色的水杯。
他的眼神冷了一下。
外婆的杯子是空的。
他起身拿一边的保温壶倒水。“您怎么看出来我心情不好啊?”
“很明显啊,”外婆很温柔地看他,“脸拉得那么长,怎么了?受委屈了吗?和外婆说说。”
他其实不太会回应长辈如此直接又关切的询问,像每一个不善言辞的内向东亚小孩一样,他并不会和长辈谈论关于情绪、感觉这样抽象的东西,他一般只会在饿了,冷了的时候喊外婆,外婆会蹒跚着过来,摸摸他凉凉的小手或者瘪瘪的小肚子。
屋外狂风大作大雪纷飞,火炉里的柴火熊熊燃烧,他被安置在暖和火炉面前,搓搓手跺跺脚,外婆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笑眯眯看着他狼吞虎咽。
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见他沉默不语,外婆笑着推推老花镜,自顾自念叨,“心情不好了也要好好吃饭呀,是不是又瘦了,等外婆的病好了,你就又能尝到外婆的拿手菜了,哎呀,躺在这里这么多天,真的是手痒。”
兰希扯着嘴角笑了笑。
“哈哈哈笑得和老家咱们养的那只小花猫一样,”外婆也跟着他笑,“你还记得吗,小花猫睡觉的时候,你蹲在旁边戳它一下,它被戳得身子抖抖,扭头生气地瞪你。小时候你有什么烦恼都会和它说,一说一下午,说到猫也烦你。”
和猫说话,果然gay的情感是真的细腻哈。
兰希依旧没说话。
“要不是因为你喜欢那孩子,我不会同意让你们结婚的。”外婆顿了顿,“但是你知道吗?你还年轻,做什么都不晚的,不晚的。跟着你的本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不要怕。”
兰希眼睛快速眨了眨。
“其实怪我,我的身体给你造成很大的负担,孩子,其实我拖累你了,你顾虑着我,便没办法顾忌其他。”
“没有。”兰希摇头。
“我……”外婆想说些什么,但发出一个音节后就停了,“你也不爱听,算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兰希突然说。
“啊……”外婆眨眨眼,老顽童一样撇撇嘴,“但我最后还是没说啊,你这回可不能说我噢。”
小说剧情里很多次,外婆都说她不想治了,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即使手术做了,也没有很多年的光景可以活。
兰希不愿意她说这些,朝傅衡渊下跪磕头,在最后关头央求来了外婆的医药费。但外婆最后两年的日子,他依旧在虐恋进行时,祖孙两人相伴的时间寥寥无几。
想到这里,兰希随便找了个借口,扭头出门。
靠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到处是走着坐着的某项机能需要维修的人类,兰希长舒一口气,去了意识海里。
“在吗?”他问。
过了半分钟,萧永慕的声音冒出来,“噢,这么稀奇,我还以为是幻听呢,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你的呼唤,是在叫我?”
“借我点钱。”他直接了当开口,用的是陈述句。
“要多少?”他的语气不对,于是一向多话的萧永慕也没和他插诨打科。
“二十万。”
“直接打给你还是我想个办法匿名?要不用境外账户?”萧永慕想到季源不收他发的六位数零花钱,因为怕对剧情产生影响,兰希这边应该也是一样。
“匿名吧。”兰希也明白这个顾虑。
“行,五分钟后你记得查收。”萧永慕说完,就下线打钱去了。
兰希甩甩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情绪清出去,去找了他外婆的主治医生,“最快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后天,”医生看了看时间安排,“手术费用你凑齐了?”
“嗯,麻烦医生您尽快安排。”兰希说。
不管了,外婆的病尽快治好,他就不用在病床前听这种琐碎的念念叨叨,也就不用绞尽脑汁想个让老人家开心的回复都想不出来。
这就是虐恋文学的威力吗?
果然,来了这个狗血世界,越活越想死,兰希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被这狗屁剧情冻成火龙果冰沙了。
系统到底有什么脸疑惑贱受为什么自杀的。
到底是谁在想活,谁?who?!
兰希走回外婆的病房,隔着门缝,外婆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光彩熠熠。
其实不像,床上的这位老人很温柔柔和,气质偏向很优雅的老太太。他自己的外婆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风湿让她常年将自己包裹成小粽子一般,风风火火,忙忙叨叨。
其实他之前也有对他很好的外婆的。
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他在外地上学,九年义务教育,每个孩子都是要上学的。农村里没有学校,所以他离开了外婆,外婆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在隔壁村,时常照看着。于是他放下心来,觉得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上一面,他还在暑假结束的悲伤里含泪与外婆挥手告别。下一面,外婆静静躺在棺材里,面容苍老到让他陌生。
幕天席地的白色帷幔抽在他脸上,抽的他脸好疼,他的心也好疼。
“我怎么知道推她一把她能摔进沟里摔死,之前让她做饭也没摔过啊!”这是暴躁的舅舅。
“不管,你把咱妈害死的,你有什么脸来跟我争这栋房子?不要个逼脸的!”这是跋扈的二姨。
“呵呵,你不就是盼着咱妈死吗?老太太骨质疏松骨折那么多回,你舍不得钱来就给她上个夹板治也不治,现在好了,如你意了?”这是暴躁的舅舅。
“骨质疏松是个能治好的东西你常识呢?说得好像你管过妈一样,年前念叨着她眼睛时不时就瞎得看不见,你还嫌她碍事呢,说哪个老人不老花就你事儿多的不是你?!”这是跋扈的二姨。
兰希在狗咬狗里逐渐拼凑出了事情真相。
“我不管啊,我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是要继承香火光宗耀祖的,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和我生抢房子?你个泼妇做梦吧!”
“你都四十大几了光个屁啊光长痔疮不长脑子呢?我对老太太再不好,她的生活起居也是我在照看,你管过一天吗?和我耍什么威风呢,不是你借高利贷被打得痛哭流涕尿裤子的时候了?”二姨越战越勇,和她身后的婆家人逐渐朝舅舅逼近。
他的舅舅被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拔出了刀,胡乱挥舞着,“别过来,谁敢过来咱们同归于尽,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别逼我啊!”
二姨和她后头的一众人是来争遗产的,不是来见血的,见状皆退了一步,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没人不把刀放在眼里。
刀尖处闪着银色的寒光。挺锋利的,刺入身体割断肌肉静脉大动脉,血液汹涌地喷溅,神经尖叫着崩裂。应该挺疼的,毕竟严重点的淤青红肿都让人疼得要命,更何况是刺入割裂贯穿伤呢。
不过这时候他并没想那么多。
直接死因,舅舅推的。
间接死因,骨质疏松和眼不能视。
二姨最起码一直在照顾外婆。
但舅舅——
他抄起地上的铁棍迎着刀尖冲了上去,嘴里是令人反胃的的铁锈味,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最后的画面是围观人群惊恐的尖叫。
大地撞向他,然后一切消失。
这一年,他十三岁。

他在少管所待了两年。
所以他比同级的同学们都大两岁,经历也大不相同。在一次次关于年龄的调侃中,他还以为在校园生活里不可能出现非常契合的朋友了。
脑子里这三个货真是例外。
一直陪着外婆到天色渐暗,兰希打算回家。
他也不想回去见傅衡渊那张死人脸,主要确实是没什么地方去。甚至他还有三年半的婚姻关系需要维持,结果第二天就受不了,也实在显得太弱鸡。
推开门,傅衡渊一反常态在家。
热热闹闹一大家子,傅冉,昨天那个妖娆的情人,还有一个清秀斯文苍白的男人,傅冉叫他许朗哥。
兰希盘了盘,傅衡渊是独生子,傅冉是傅衡渊小叔家的女儿,算堂妹。许朗好像是傅衡渊那个青梅竹马来着,情人是……昨天被捉奸的情人。
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是在做什么?小三打小四?
见他回来,傅冉狠狠瞪他一眼,却也没指着鼻子冲他跳脚,反倒摇着许朗的手臂和他告状,“许朗哥,那条项链是妈妈给我买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得帮我。”
这茬居然还没过去。
许朗摸摸她的头,状似不经意将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胳膊上拂下去,面上却一派温和,“家里也没来过外人,怎么可能有人偷项链呢,是不是你放在哪里忘记了呀?”
“我保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忘记!”傅冉哼了一声,“谁能知道是不是有人见钱眼开。”
傅衡渊一动不动,如同那岛国动作片里沉默的丈夫。
兰希想去冰箱里翻吃的,但势必要从这四人中间穿过去,挺尴尬的,他在纠结。
倒是情人非常无语地摊手,“这一唱一和的,内涵谁呢?衡渊哥哥,急匆匆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件事啊,人家美容做到一半,脸都是干的,你摸着手感不好可不要怪我没有好好保养啊。”
“什么叫这件事?这是大事!”傅冉不依不饶指着他鼻尖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偷的。”
“你看见我偷了?”情人啪的一下就把傅冉的手打掉了,“我昨天是来过,但我一直都是和衡渊哥哥在一起的,我没那个作案时间。”
“那就是你!不是他就是你,只有你们两个人有可能!”傅冉转向兰希。
听着或许有点道理。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兰希心累不语,只一味规划路线。
“哼,保不齐是你自己丢的,贼喊捉贼,还想推到别人头上。”情人属实是看不惯她,索性直接当面阴阳怪气,“寄人篱下就要有个寄人篱下的样子,一副把自己当傅家女主人的姿态真是让人膈应死了。”
“你说什么?”傅冉眼中喷火。
没想到啊,他还以为傅衡渊那情人是个柔弱白莲小绿茶呢,没想到对傅衡渊的表妹也毫不顾忌,这么火力全开,算是个很有性格的绿茶。
“看不出来啊,是条汉子。”兰希仿佛看到某位姓萧的故人,真心实意夸赞道。
“你骂谁呢?”情人翻他白眼。
“……”兰希自讨没趣,没话讲。
好烦,他索性发了半分钟呆,去意识海里翻小说,翻到这部分的剧情,仔细研读。
找到了。
“散了吧,你那个项链在你床头窗缝里你去深处刨一刨就能找到,别四处乱咬人。”兰希只想尽快结束。
“什么?”傅冉震惊瞪他,“你怎么知道在哪……算了……”她恨恨一跺脚,噔噔噔跑上楼去翻,看起来真是十分宝贝那条项链的样子。
许朗盯着看傅冉上楼的背影,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转向兰希。
“你看我做什么?”兰希只觉得脚底凉嗖嗖的,“你那么喜欢傅衡渊就去做他的小四啊,小四最先打倒的应该是小三吧,你的敌人是那边站着的那位。”
那情人叫啥来着,噢对,白桑落。
眼见着许朗的表情从若有所思到大惊失色到惊恐万分到惊惧交加,变色盘一样十分精彩。本来许朗既看不起白桑落的娘炮狐媚,又看不上兰希的卑微懦弱。他自觉清高又谦和,将自己的心思死死压在心底,只待傅衡渊沉稳收心后坐收渔翁之利,不屑于参与炮灰间的争斗。
没想到被向来畏缩的兰希当着傅衡渊的面揭穿,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进退维谷不上不下。
“你……你胡说什么?”他最后的表情结算在恼羞成怒。
“那你当我胡说吧。”兰希懒得和许朗争辩,“嘿!傅衡渊,那边那位,听见了吗?他说我胡说,胡说哈!”
于是一腔愤懑哽在喉中,许朗站在当地,头顶的灯光让他眼前一片晕眩,他觉得自己脑供血都有点不足。
看戏的白桑落没憋住,噗嗤一笑。
楼上传来脚步声,只是区别去上去时的急迫,多了几分迟疑。她犹犹豫豫走近栏杆,咬了咬牙先发制人,“兰希,是不是你做贼心虚把项链塞进我床缝,让我出丑的?”
“就你聪明,要不你报警吧。”兰希揉揉太阳穴。
“不然你怎么知道项链在哪里的?”傅冉不依不饶。
“我会算命。”兰希张口就来。
“哼,信你个鬼。”傅冉嗤了句,却也不再作声了。
这事终于过去了。
沉睡的丈夫也苏醒了。
“你会算命,我怎么不知道?”傅衡渊沉沉看向兰希,一张嘴就没放什么好屁,质问谁呢。
“我的事你都知道,你那么有自信呢,那我杀过人你知不知道?”
傅衡渊的眼神深邃冷冽,他如同第一次认识兰希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装腔作势,换了个性格想引起我的注意?兰希,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我们的婚姻完全是你那个趋利附势的爷爷道德绑架我们傅家,而我,永远都不可能对你动心。”
那最好。
反正不离婚就行。
见兰希无动于衷,傅衡渊似乎了有了什么判断般摆起了冷傲的架势,“给你外婆治病的二十万,我也不是不能给,早上你差点砸到我,现在下跪道歉,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原谅你。”
推书 20234-09-26 :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穿越重生]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作者:旧酿【完结】晋江VIP2025-09-17完结总书评数:260 当前被收藏数:1876 营养液数:1117 文章积分:23,514,050本文文案:  简言之意外穿书,穿成个病病殃殃寄人篱下的酸腐读书人。  家里怕他早死,遂娶了个穷苦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