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by匿迹商人

作者:匿迹商人  录入:09-26

“戚氏吗?”他仔细看完,像是自语般轻声说了一句。
总助点头,“对,但戚氏与厉氏高度关联,肆友进军房地产行业势必要抢占厉氏市场份额,戚氏与咱们合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且戚氏前段时间经历动荡,现任掌权人性情难测,狠厉无情,实在不是非常适宜的合作对象。”
“是戚呈在掌权吧。”封从周问。
“是的。”
“戚谭进监狱了吗?”
“您也有关注?”
“嗯。”
“对,戚氏掌权者近期的更迭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原有的主事人一个接一个纷纷出事,虽外界并未知晓全貌,但按照动机与既得利益来讲,普遍认为是戚呈的手笔。”
“所以,也有相当一部分认为他实在六亲不认,毕竟他的行为实在颠覆常规。如此狠厉的做法,不顾后果的行为,极度短视的眼界,猖狂的态度。在掌权的同时戚氏的发展也几乎停滞,颇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无所畏惧。”
“外界评价两极分化,所以并不建议与其开展深度交流。”总助得出结论。
“也不尽然。”封从周道。
“嗯?”
“嗯?我的话没有听到吗?还是觉得你可以左右我的决定?”戚呈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中,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鞋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的唇角含着笑意,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般,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不敢,”手下战战兢兢,颤抖着手递上文件,“将旧生产线全部报废销毁风险实在太大,若新产品未能获得市场认可,资金链一定会断裂。这里是我和其他总管共同商讨出的代替方案,请您过目。”
“噢?”戚呈倾身向前,接过文件,优雅翻开,看了两行字,合上,重重甩在面前的身上,轻飘飘抛出一句“何总管,我记得你当年可是戚谭一手提拔起来的啊。”
面前人的神情开始惊慌失措。
“旧生产线藏污纳垢,每个流程都有人想着吸上一口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戚呈挑眉。
“但那是整个戚氏的支柱……”
“果然,大哥胆子大到贪污受贿,地下跟着的人也毫不逊色,这都有胆量来忤逆我的决定,想过后果吗?”
“您……”何总管抖如筛糠,“您不能开除我,我在公司干了20年,最了解公司的运行管理,您找不到比我更好用的助手了……”
“噢?”戚呈笑了一声。
“您再考虑考虑您的决定,万一出了差错,我们戚氏无法承担后果……”
“承担不了吗?”戚呈若有所思,“那就毁了吧,连这点抗风险能力都没有的企业,留着有什么用呢?大家一起完蛋啊!嘣!炸啦!”
何总管不敢置信抬头,想从戚呈的脸色找出他在开玩笑的证据。
但没有,戚呈隔岸观火的促狭神色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甚至还有一丝期待,就像他真的毫不在乎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戚氏安危。何总管内心一震,赶忙低下头。
“好的,我马上去销毁。”他狠心闭了闭眼。
不怕狠的,谁不是从刀光剑影中拼杀出来的狠人,但怕不讲理的和不要命的疯子。记忆中多年前跟在戚总身后怯生生的男孩仿佛他的幻想,戚呈怎么成长为这般阴狠恶毒的模样。
“好好干,谁有异议让他自己憋着,闹到我面前的话就连你一起销毁了噢。”戚呈在他身后提高声音。
何总管的身形僵了一瞬。
然后跑得更快了。
“呵。”戚呈被他狼狈的身影逗得发笑,也只是一下,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整个总裁办公室被他砸得只剩桌椅,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白墙和地板,前段时间有属下大着胆子讨好道要不要重新装修,戚呈摆手。
“不用,”他忽的想起了什么,“噢,记得提醒我,找一家靠谱的施工队,我要把我家的别墅给扒了,最讨厌那些繁复无聊的装饰物了。”
第二天,继母曾十分喜爱的繁复花纹地毯和层层叠叠的大型水晶吊灯被一车车运走,站在尘土飞扬的别墅里,戚呈拍拍手上的灰,“漂亮。”
“您后续有什么装修方案吗?”施工队的头头问道。
“不用,维持现状,留着装我那些好哥哥的骨灰。”戚呈话讲的轻飘飘。
那人一震,默默离开了。
或许是何主管依旧不甘心,他销毁生产线的行为传到了厉泽御耳朵里,厉泽御难得约他见面。
自厉泽御继承厉氏,戚呈还是第一次来集团总部,没有丝毫变化,十分无聊。不像戚氏最高层走廊依然保留他抄起凳子砸天砸地砸戚谭的混乱痕迹,他不许手下人动,说墙壁上的划痕是他功勋的浮雕。
还碰到了顾彦。
顾彦在厉氏工作,厉氏总秘的秘书。
好工作。
还给秘书配个秘书。
因为顾彦善良有余经验不足,达不到进入总裁办的综合条件,厉泽御又实在想让人往身边放,于是弄了个不伦不类的岗位。
他进门的时候顾彦在楼下买咖啡,捧着好几杯手忙脚乱,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戚呈大发慈悲地扶了他一把,顾彦抬头见是他,耗子见了猫一般跳开。
“还舍得让你下来买咖啡?”戚呈觉得他脸上惊恐的表情挺有意思。
“我……”顾彦有些慌乱,“他们都有事,我自告奋勇下来帮忙……”
“噢……”戚呈拖长声音,“这不对吧,堂堂A大毕业生怎么能干这种无聊的杂活,厉泽御真当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废物呢?”
顾彦低下头没说话。
“颜京他们也在?”
“嗯。”
“就他们也值得你下来一趟,为昔日的同学爬上爬下服务心里不好受吧,泽御也是的,怎么不知道心疼人呢?”戚呈嗤笑道。
顾彦依然没说话。
“走呗,上楼,带着你的——咖啡。”戚呈特意将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放得很轻,显得十分戏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顾彦只能跟上。
上楼,昔日的同窗已人模狗样,幸好他自己也不遑多让,厉泽御坐在最主位,见顾彦跟着他进来,眉头狠狠拧起。
“谁让你下楼买咖啡?”厉泽御冷声道。
“秘书群里有人发,他们都忙,我就下去了。”顾彦匆匆解释了一句,慌乱地将咖啡一杯杯摆好,退了回去。
戚呈款款坐下,将杯把上溅出的一小点咖啡渍顺手抹到了彭昌的袖子上。
“你有病吧。”彭昌疯狂甩袖子。
“叫我什么事?”戚呈没理他。
厉泽御揉揉眉心,“听说你将戚氏所有的设备生产线都停工,又将其中一半的生产线全部报废了?”
“啊。”戚呈点头,不以为意道。
“我知道你是想剜除旧疾,但这种事情应该慢慢来,你一下停用了这么多生产线,无法供应足够多的产品,资金链会断的。”厉泽御道。
“我已经在建新的了,很快会投入使用。”戚呈道。
“新产品还未经过市场检验。”
“可我们的市场百分之六十都在泽御你这里,资金链你不催就断不了。”戚呈笑笑。
“戚呈!”听着他这胆大包天的言论,厉泽御头更疼了,“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我之前就劝过你做事不要如此急功近利,戚氏的存亡正在关键时期,你却将高层来了个大换血,戚氏的发展进程至少被你拖垮三年。”
戚呈十分无所谓,“三年就三年也没有别的办法。再说了,只要能完成目标,中途付出的代价都可以忽略不计。”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厉泽御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你的目标是什么?”
“继承戚氏。”
“但你已经做到了。”
“是啊,那下一个就是……结婚怎么样?”
厉泽御瞳孔地震。
“哈哈哈哈哈哈哈,”戚呈浮夸笑着,“开玩笑的,我最近心情不好,很容易口不择言,大家多担待。”
“很长一段时间里,似乎你心情就没好过。”见话题越聊越偏,颜京无奈插了一句。
“是吗?”
“是的,你这段时间疯得我有点陌生。”彭昌似乎心有余悸,“前段时间我只是提议把年会的灯光秀改成烟花秀,你莫名其妙砸碎我三个古董茶杯的事我还没和你计较。”
“你该的,谁要和你一起看烟花,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戚呈安静擦手,一脸嫌弃的模样。
“……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彭昌做这个拉拉链闭嘴的动作。
戚呈来一个创一个,一时间无人讲话。
还是颜京最先提起别的话题。
“新成立的肆友集团你们重点关注吗?原以为他们对标的是萧氏,但最近,听风声,似乎有进军房地产行业的打算,正在与各类行业相关企业对接。”
“房地产吗?最近不太关心这些事情。不过半小时前助理讲我们也收到了肆友的邀请函,邀请参加他们的合作交流会。”戚呈道。
“所以你打算?”
“生产线都停了,我去干嘛,蹭饭吗?”戚呈漫不经心。
“你也知道你……”厉泽御叹了口气,“算了,不过肆友最近一段时间势头非常猛,据可靠消息,它近期几乎吞并了整个萧氏集团的主体产业,体量比半年刚露头前起码膨胀了百倍。”
“挺厉害的。”戚呈兴致缺缺。
“这个肆友体量如此庞大,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十分怪异。”
“是的,幕后掌权人至今未查出任何准确背景,似乎有人将他的背景做了模糊处理。戚呈,我记得你几天也在找人,得出的结论似乎也是这个。”
“对,”戚呈垂下视线,“但无影无踪,他父母的背景在档案有明确注明,但却其工作的单位和住址,所有人都坚称从未听说,非常神奇。”
“这位似乎也是同样的情况,非常简单的人际背景,但简单到无从下手,目前只能查询到此人二十五岁左右,除和萧永慕有些不知何时开始的交集无任何圈内好友,性情冷淡,姓封……”
戚呈猛的抬头。
简单的单字,但有一股细细密密的涩意从心底生出,使得戚呈呼吸凝滞了一瞬。
但不可能。

封从周是谁。
身形匀称,轮廓分明,性格沉稳,永远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没有任何装饰的朴素装扮,安静,遥远,清淡,家境普通,男大学生。
摇身一变成为肆友掌权人——
怎么可能?
开玩笑呢?
颜京还在分析着有关于封姓掌权人的其他信息,戚呈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低头端详着,思绪却不知为何紧紧捆绑在颜京身上,跟着颜京的思路走。
“……傅家私生子傅南星的经纪公司是肆友娱乐,所以曾和傅家发生过冲突,但并未退让,且傅南星在娱乐圈越发活跃,现已跻身一线。可见肆友风格强硬,对原有的世家格局并不忌惮。”
“而他后天开展的合作交流会,几乎邀请了所有房地产领域及其上下游关联的大型企业,来势汹汹。”
“进军房地产行业的消息应当属实,我们必须多加管控,任其发展,有朝一日或许真能成为我们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颜京做出总结。
“这个姓封的一看就是萧氏的人啊,”彭昌已经自顾自下好了定义,“萧永慕又抽风了呗,萧家最近也是净发生一些稀奇事,做事风格大变到我怀疑他们家是不是中邪了?”
萧氏吗?戚呈沉思。
封从周和萧氏的关系,好像只有一个入职萧氏的路起元。
察觉封从周消失后他当然联系过路起元,路起元一个跪地求饶的表情包就发过来了,【嫂子你放过我,封哥没让我透露啊,你也不希望他的身边有那种给点蝇头小利就出卖他的兄弟吧呜呜呜,你再逼我我也不能背叛封哥呀(嚎啕大哭)(满地打滚)】
【?至于背叛这么严重?】戚呈觉得很可笑。
【不好说呀这个事情,】路起元话说得遮遮掩掩,【我也觉得像做梦,而且我签了保密协议,违约金比我的命还贵,嫂子你去尝试别的渠道吧,我真守口如瓶(求放过)】
【行。】戚呈也没再为难他,毕竟是唯一一个知情者。
每当他脑海中冒出奇怪的念头,封从周是不是他精神分裂后臆想的幻觉时,看看通讯列表里的路起元,翻一翻这两条聊天记录,心也会静下来。
所以他暂时不动路起元。
但也说不准。
离开戚氏的时候戚呈又看到了顾彦,正在打印机前打印一沓厚厚的材料,戚呈施施然走到他身边,“顾彦。”
顾彦猛回头。
“问你一个问题。”
“啊?你说。”顾彦迟疑道。
“记得封从周吗?”戚呈看起来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问法?顾彦迷茫,他还以为是一些关于工作,或者感情生活的问题,毕竟他俩的关系属实有些尴尬,“记得,我室友。”
“最近有听到他的消息吗?”
“没有。”顾彦摇摇头,“我们没有联系。”
“我猜也是,”戚呈点头,“你们当室友的这段时间,他和哪些人有过交流?”
顾彦使劲回忆了半天,摇头,“没有,除了你。”
戚呈紧盯着他的表情,直到确定顾彦说的内容属实,才终于将人放走。
实在不行。
真得去威逼利诱路起元了。
吩咐手下查查路起元的住址去。
厉氏离戚父的疗养院很近,离戚延的精神病院也不远,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去逛逛,最近去逛的频率显著提升,医生护士都脸熟他,赞叹他多么孝敬长辈恭敬兄长。
戚父是植物人。
一气之下脑梗昏迷,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植物,反正躺在那里悄无声息。戚呈边装模作样陪护边和他聊天,“我喜欢植物,不喜欢人,感谢你的处境吧,毕竟哪天你苏醒,从植物回到人,你就活不成了。所以装也一定要装好,醒了也不要睁开眼,安安静静地生不如死,我还能养你一辈子,爸爸。”
戚父一动不动。
戚延是精神病。
一气之下暴起伤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精神病,反正他吼他没病的时候医生会摇头表示他的妄想症怎么又开始严重,并吩咐护士注射镇定剂。戚呈边装模作样地陪伴边和他聊天,“隔壁病房的男人想从三楼翻窗跑掉,楼上的女人把粥扣在了医生头上,他们都被注射镇定剂之后用束带绑到了床上,一动不能动。哥哥,你可不要变成这样,按时吃药,一辈子很快会过去的,哥哥。”
戚延面如枯槁。
戚谭在牢里,探视得预约,麻烦。戚呈晃悠着回了公司,进门,发现表舅在办公室等他。
母亲那边的亲戚戚呈会给予几分尊重,但不多。若真关心就应该在小时候多关照,而不是因忌惮戚父的喜恶不闻不问,他掌权后才一窝蜂来攀关系。
“舅舅有事?”戚呈连茶也没给面前这位表舅倒。
“外甥啊,”表舅笑着挤出满脸虚伪的褶子,说了几句客套话,终于引入正题,“你的经营模式实在是太过激进,长此以往,对你自己的发展也不利呀。”
“所以呢?”戚呈似笑非笑。
“我的儿子,也就是你表弟,今年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企业管理,他处事比较稳妥,正好能和你互补中和,适合辅佐你。家里人用着也比较放心,我看着要不安排个时间你们见一见。”
图穷匕首见。
“我看不用了吧,”戚呈拒绝得非常干脆,“我觉得我的风格不需要中和,你没必要把乱七八糟的垃圾往我这里塞。”
“你!”表舅被当面嘲讽后怒极跳起,“你太过自大,戚氏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毁就毁呗,借你吉言,”戚呈十分不以为意,四平八稳地坐在原地,没有被对面人的愤怒影响到分毫,“被舅舅看出来了啊,我就是想让它毁掉,我就是不想让所有人好过。”
表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说什么?你疯了!”
“以前,我总觉得,报仇,得到戚家的继承权,是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达成的目标。”
“当然,如我所愿,达成了。但对比我失去的,我拥有的好不值得。所以这段时间,总在抉择,如果戚氏毁掉,是不是就能一身轻松地去把我失去的东西追回来。”
“你在说什么?”表舅不可置信。
“当然,我不会主动出手,太不负责。所以交给命运吧,看看戚氏能不能撑住这一劫。撑住了,我功成名就。没撑住,我欢欣鼓舞。两全其美啊舅舅!”戚呈俯下身来,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又刺耳,瞳孔在兴奋中放大,嘴角裂开的弧度有些夸张,像是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的疯狂幻想。
“你说对不对?!”
表舅脸上的神色已经是惊恐了。
可能是戚呈脸上的表情过于疯狂,连带着外界对于戚呈的评价已经演化成为六亲不认的恶魔,他连滚带爬逃也似的离开。
“哼,”戚呈收起了自己浮夸的笑容,不屑一顾,“这点胆量还敢来找我。”
又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书桌前放着蓝色的邀请函,戚呈拿起翻开,肆友集团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戚呈看了一会儿,放下,又重新拿起。
这家集团的崛起他并不是没有耳闻,但当时的他正处在扳倒戚父的关键时期,与娱乐行业与互联网行业无太多交集,便没有多关心。
更何况,当时的肆友并没有像如今这般体量庞大,所有人都以为只是新崛起的小企业。但如今,接手萧氏业务后,肆友甚至都可以与四大世家相提并论。
他也不可能仅因为一个封字,去怀疑封从周与肆友相关。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将来可能会成为对立方。”
封从周留下的这句话清晰到犹在耳边,肆友突然进军房地产行业的消息,算对立方的佐证吗?
那就去看看。
巨型宴会厅里,灯光亮得有些晃眼,长桌圆桌卡座沙发,西装革履的老总们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围坐攀谈,零星几位服务员端着精致的小糕点穿梭。食物与酒只是点缀,每个人心知肚明此次合作交流会的重要性,肆友实力雄厚,人才济济,资金充裕,潜力无限,像一艘即将扬帆起航的巨轮,只待开拓市场乘风破浪。
厉家的合作方已相对固定,人家吃肉,他们也努力维持多年跟着喝汤的平衡。但若真有可以上桌吃饭的机会,哪个不会趋之若鹜。
“但……戚呈怎么也来了?”
几位小型企业的经理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来刺探敌情吧,谁不知道他们戚氏和厉氏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和肆友开展合作。”
“说不定是专门来震慑警告,我们若有胆子和肆友合作关联,保不齐被他联合厉家主列入行业黑名单。这可如何是好,弄得我们很是被动啊。”
“有可能,你们有听说他的事迹吗?这人就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啊,他……”
后排角落,戚呈一人独占整个卡座,在闭目养神。无论是他的风评还是他的站位,都注定了他四周空无一人。
交流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宣布请主办方肆友集团总裁致辞。
戚呈睁开双眼,看向最前方。
肆友集团总裁从容不迫地走上台,量身定制的高档西装衬出他挺拔的身姿,修长的指尖微微调整了话筒的位置,目光浅浅扫视了下满场宾客,在戚呈的位置留下短暂的落点又快速撤离,低沉的声音通过音响在空气中响起,“感谢各位合作伙伴莅临由肆友主办的合作交流会,我是肆友集团负责人封从周……”
前排的人影氤氲成一整片模糊背景,只剩台上的那个人,十分清晰的身影,清晰到刺得戚呈的眼睛微微发酸。
两人瞬间的对视,恍然间天旋地转。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不对吧。
这对吗。
在来的路上,戚呈不止一次想到若封从周真与肆友集团有关,甚至那位神秘的总裁就是封从周本人,他该当如何。设想了封从周来到他面前微笑觉得说出好久不见的场景,设想了两人装作不识在大庭广众下握手寒暄的场景,设想了很多,又觉得自己实在是病入膏肓,在臆想什么天方夜谭。
却不曾想,一切设想在现实面前,都不会发生。
分开实在太久,甚至没有合影。于是下意识将那人的样貌穿着死死刻进脑中,刻得太深太重,仿佛他一直就该是记忆中那样,淡然平和,素色穿着。
所以,衣服不对。
台上,气场强大,气质不对。
抬头,华丽的宴会厅,环境不对。
但人是对的。
“……期待与诸位合作共赢。”掌声雷动,封从周的发言完毕。接下来是自由商讨环节,封从周一下台,已有排名前列的集团董事上前热情攀谈。
封从周从善如流,拿起一旁服务器托盘里的酒杯,与面前人浅浅相碰,在一片年少有为的夸奖声中露出得体的商业笑容,随后找了个卡座坐稳,在觥筹交错与真诚笑容中试探合作意向。
不知何时,四周的人声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阴影落在茶几上。
有人停在他面前。
微微俯下身来,纤细修长的指尖点了点他胸前别着的铭牌,每个字都加注了重音,一字一顿念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人生吞活剥一般,“封从周。”
封从周抬头,面前的人唇角微微勾起,傲慢无礼的行为让在场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刚还在愉快交流的几位董事对了对眼神,神情皆流露出几分惶恐。
“好普通的名字,”戚呈的食指继续轻点铭牌上的名字,“我还以为你父母给你起了什么惊世大作,让你在上流社会圈里那么的,难以启齿。”
封从周没说话。
在周围人震惊又不安的目光里,将胸前的铭牌拆下,拉过戚呈的衣角,别上。
转瞬之间,这枚闪着银光的,写着封从周三个字的,被戚呈指尖点过的铭牌,出现在了戚呈的身上。在整个过程中,封从周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戚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铭牌,突然笑了,他自顾自地指了一圈在场的人,下巴微扬,姿态高昂,“在场的大家我也知道大半,或多或少有过交集,肆友这是,存心要站在厉氏的对立面了?”
“既定的战略规划。”封从周终于开口,说出了自两人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哼,战略规划……”戚呈没话找话般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胆子也是真的大,如此高调,真不怕厉氏的制裁。”
“更需要胆量的事我也做过不少。”封从周笑笑。
“是吗?”戚呈薄唇轻启。
“若戚氏也有合作意向,可以先去肆友集团的贵宾室等待,我们可以单独商谈。”封从周做了个指引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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