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宿敌在一起了by贰两半

作者:贰两半  录入:09-28

不过这段符文本身的力量并不足以封锁契约,越枕清的嘱咐里提到去宗门阵法核心,看来是要借助那里的力量才行。
核心长年封锁,以他当前敏感的身份去了必然引起旁人警觉。
不过也没办法了,不成的话只有硬来了。
晏景做好了神挡杀神的准备,却发现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连核心本来该有的禁制都被解除了。
当前整个蕴华宗有这个权力的只有——
他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对此感到疑惑,但时间紧迫。
晏景一刻也不敢耽搁,利用核心的力量激活了咒文,控制起缠绕在契约上,形成回路,封锁住了契约。
契约失去感应,微明必然很快知晓。
晏景一刻不停地朝蕴华宗山门赶去,顺利地离开了宗门结界。
才走几步,笙笙便从他怀里窜出来,兴奋地左右嗅闻。
晏景从她的表现中意识到了什么:“他在附近吗?”
笙笙朝一个方向跑去,晏景急忙跟上。
几乎是同时,世外峰涌出一阵光华,微明回来了。
他意念一扫,晏景已然不在宗内,搜寻的范围迅速探向山门外,几乎紧贴着晏景的脚步追来。就在微明即将捕捉到晏景的踪迹时,一只手臂从旁边伸来,搂住晏景的要,带着他往后一踏,踩入事先备好的传送法阵。
光芒一闪,周围由密林变为山麓,熟悉的声音自耳后响起:“我终于等到您了。”
这个声音是——
“奚启!”
晏景回身,激动地一把抱住了身后的人。

第70章
较分开前, 奚启的打扮朴素了许多,眉眼间依稀可见憔悴。但在晏景为他的变化开口前,他先为入怀的清减身躯感到了难过:“您瘦了。”
晏景心里一个咯噔:“变难看了?”
奚启摇头, 对怀中人第一反应是这个感到很可爱,无法抑制的冲动驱使着他吻了下去。
一见面就这么热情?
这次,晏景坦然接受了他打招呼的方式。
一股强大的意念笼罩了他们所在的山麓。
是微明的注视。
他竟然追着传送法阵的联系找到了这里。
好可怕的能为。
晏景投以警惕的回视。
微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见此,他明白了微明并没有办法快速找到这里。
既然如此,晏景决定回以最肆无忌惮的挑衅,他把奚启的脸掰回来:“别管他,继续。”
微明想驯化他,那他偏生就要和微明讨厌的“孽类”厮混。
奚启领会到了他的意图,重逢的喜悦被染上了杂质。他并不很愿意在晏景想着别人的情况下继续, 可晏景狡黠的神态让他产生了动摇,迟疑过后,他还是倾身将唇送了过去。
雷霆以世外峰为中心积聚。
直接击碎了微明面前的镜面,碎裂的镜片散开,每一片都折射着相拥的人影。
而这头,奚启并没有亲下来。
晏景偏头疑惑:“怎么停下了?不行了吗?”
他在挑衅人上简直具有惊人的天赋。
奚启无奈解释:“这里并非久留之地,我带您去其他地方。”
穿过林地于河谷,脱离微明的窥视后,奚启将晏景带到了一处木屋。
看来这就是他的临时居所了, 屋内陈设简单,收拾得很是干净整洁。
晏景正打量着奚启的居所, 感觉手腕被握住,他回头,俊美的脸不打招呼就吻了下来。
不对,现在又用不着刺激微明了。
缠绵的一吻从门口到床边, 奚启松开他,缱绻低叹:“我很想您。”
深情的语调让被亲的发晕的晏景更迷糊了。
他虽然有一样的心情,但说不出这样直白的话:“我知道了。”
不过这样的回应已经足以让奚启满足,他把下巴靠在晏景的胸口,毫无杂念地笑了。
晏景的心漏跳了一拍。
擅长骗人的家伙还能笑得这么明媚吗?
遮上眼还这么会勾引人。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而奚启跟着他的节奏予以回应。
渐渐的,晏景感受到了趣味,摁住奚启的手将人反压在木床上。
就在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
两人都明显动情了,并且都不介意继续下去,可前面是晏景的知识盲区。
对男女之事,他只有理论知识,换成两个男人,他就更不会了。
奚启笑了,胸腔一阵阵颤动。
晏景恼羞成怒:“不准笑!”
奚启坐起身,将跨坐在总控身上的他往怀里一搂:“还是我来吧,别累着您。”
放在晏景背后的手不规矩地从脊柱滑到尾椎。
当意识到晏景对他有欲望时,奚启激动得心尖都在发颤。
胸口被名为喜爱的情绪填满,鼓得发胀。
只是将情绪化的猫儿吃干抹净需要足够的耐心,越到紧要时候越不能吓到他。
晏景不满于奚启的从容,这将他比照得更为笨拙,他反唇相讥:“说得像你很懂一样。”
这家伙真正进入人世的时间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在他面前装什么老道?
奚启的态度也很谦虚:“只多比您了解了一点。”
眼看要来真的,晏景开始紧张,抓紧了他的衣襟:“你别——太乱来。”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奚启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您是第一次?”
晏景感觉自己被看轻了,咬牙:“第一次怎么了?你经验很多吗?”
奚启被他精准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
“还没有实践过。您仁心,施身教教我。”
这是仁不仁心的概念吗?
还有什么叫“施身”?
整天满嘴胡话。
晏景用两指抵住他的嘴,防止这张嘴吐出更多让人羞耻的话:“直接来吧,别废话了。”
这一刻的羞窘堪称最美的风景。
奚启欺身吻了上去。
之前做戏挑衅微明,现在竟然假戏真做了。
不过真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才不会在这种时候认怂。
可话又说回来,他虽然纵容奚启的放肆,但奚启这也太放肆一点了吧。
“别咬我脖子。”
“你的手朝哪伸?”
“解我衣服做什么?”
“怎么只脱我的?”
“我、没、有、紧、张!”
“唔——慢点!你这……牲口!”
傍晚,事后的晏景从床上坐起身,他身下铺着奚启的衣衫,上面残留着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他开始为一时的荒唐感到后悔。
书里也没说有那么多花样啊,他还以为两三下就完了呢。
光洁的胸膛与背上残留着大量痕迹,大腿仿佛还能感受到黑色的流焰淌过时的感觉。
晏景咬紧牙关。
奚启这个——
“我感觉到您心里在说我的坏话。”
奚启从门口走进来,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给晏景准备的衣物。
这出场让晏景一愣。
怎么感觉这家伙变好看了?
平日总是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奚启此时墨发披散,外袍简单地搭在身上,内里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能隐约看见胸膛。
“你身上怎么回事?”
奚启拉开衣领,将胸口的抓痕完整展示出来:“您赐的,不记得了吗?”
晏景耳朵一热,飞快否认:“胡说八道!”
他接过奚启递来的碗,一饮而尽。
红糖水?
奚启什么意思?
晏景开始不爽了。
奚启解释:“这是恢复灵力的汤药。”
虽然出于某种坏心思他确实放了点红糖就是了。
晏景放下汤碗,他觉得有必要声明一件事:“我们应该有共识吧。刚才的事,不用互相负责。”
说出这样的话,他多少有些心虚。但为了以后方便,必须趁热明确一下各自的态度。
奚启突遭闷头一击,陷入默然。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您觉得我是可以用完即弃的人。”
是之前过于放肆,乱放厥词的报应吗?
而晏景也是觉得渣他很容易所以,才那么干脆地和他睡觉吗?
世界上果然没那么好的事呢。
奚启的反应让晏景的感觉不可思议:“说的真难听。什么叫用完即弃?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人类的名分了?可就算你想,现在朝不保夕,谁有时间和你成亲?”
奚启愣住。
晏景说的负责特指成亲?
这想法认真纯情得让他猝不及防。
事实上在晏景提到这个词前他都没有想过相关的事。
他顺水推舟,追问:“那不成亲我们算什么?”
对此晏景早有思量,只听他吐出两个字:“偷情。”
奚启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笑意:“也挺……刺激的。好吧,我接受您的安排。”
摆脱了一桩麻烦事晏景也松了一口气。
重逢的喜悦冷却下来,是时候谈一些正事了。
晏景一边更衣一边复盘奚启的计划:“我回到蕴华宗,通过宗门大阵的核心封印契约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
“起初并没有明确的安排,但只要您身负契约,我就没办法带走您。”
奚启多少也忐忑过晏景会不会埋怨自己丢下他,好在晏景没计较。
“你和越枕清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您复生之前。”
居然这么早就结成了同盟。
“难怪。”晏景轻叹。
“难怪什么?”
“难怪越枕清会允许她的宝贝徒弟跟着你这么一个可疑的人。”
奚启不乐意了:“有没有可能,苏相宜是主动追随我的?”
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怀疑他的魅力,他刚才没把晏景伺候舒服吗?
“容朝也是你安排的?”
奚启承认了:“我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报酬。”
足以让他付出性命的报酬。
另外,微明想要什么,怎么取得微明的信任,又如何与晏景交流都是他掰开揉碎了交给容朝的。
晏景恍然。
难怪那家伙身上阴阳怪气的劲儿和奚启那么像。
“你开了什么报酬?”
奚启不想谈及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晏景想到了容朝的出身,又想到归云派此前在遗迹伏击他的目的。
“是那块神力结晶?”
猜到答案同时晏景感到了一阵悲哀。
以那块结晶对奚启的意义,容朝只怕必须付出性命才能抵得过这份开价了。
的确,在帮助自己后,容朝不可能逃过微明的追究。
见此奚启也承认了:“什么都瞒不过您。”
归云派探索遗迹,是为了能救他们太上长老的东西。
那老东西在三个月前中了毒。
不过容朝不同,他是为了一个中了同样毒的女人,对方是归云派太上长老的侍妾,也是她给老东西下的毒。
一个命如草芥的侍妾为什么要杀整个门派的事实首脑,容朝没有透露过原委。
奚启只知道那个女人曾是照顾容朝的侍女,某天偶然被太上长老看中,一夜临幸又被冷落,直到事发。
整个修界除了容朝没人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
不对,应该说正是因为女人必死无疑,归云派才没有处决她,全力去救他们的太上长老。
除了奚启外,容朝找不到第二个救女人的机会。
所以奚启说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晏景听后默默无语良久:“当年我该找理由杀了这个老东西的。”
“所有事里唯独您没有责任。”
过去的与晏景无关,今日的因果由他来承担。所以晏景享受自由就行了,不需要对发生的事负任何责任。
“我可为你找不来第二块结晶。”
奚启没想到晏景还考虑到了他那份。
“没关系,它远算不得最重要的。”
晏景下了一个决心:“我会帮你打败存渊。”
奚启哑然。
为晏景过于理性,以至于有时候显得比他还薄情的思维方式苦恼,但他也无法否认击败微明对自己的必要性,只能并不积极地回道:“好啊。”
整理完衣装,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这里应该也不能久留吧,什么时候走?”
奚启:“现在。”
早些时候,世外峰顶的冰宫内,微明召来了容朝:“你的计策并没有成功。”
他没有提容朝的细作身份,因为那无异于将他被奚启算计的事又拿出来嘲讽一次。
容朝也识趣地没有说穿:“很抱歉令您失望了。”
微明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同一存在身上尝到两次失败,杀不行,留不行,下一次,他要怎么处置晏景呢?
“离开此地。”微明不再多说一句话。
容朝跪拜告退。走出冰宫的刹那,万钧的力量从天而降,把他压得跪倒在地。
微明说的让他离开,是指在失去庇护的情况下,从神明的威压场内离开。
以容朝的修为根本没办法活着走出去。
神明处决蝼蚁用不着亲自动手。
容朝明白了自己的结局,他强撑着站起来,艰难朝前挪步。
其实他给微明献上的计策其实是真的。
唯有一处是陷阱。
——耐心由他来,微明只需要付出时间。
如果不是那个人安排他这样说,容朝根本想不到神明会被这种计策蒙蔽。
不亲身付出耐心和时间怎么可能俘获一颗心?
如此简单的道理那位立在修界顶峰的神明却不明白,修界竟然是被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统治,容朝为此感到悲哀。
好在她不用留在这样的修界了。
此刻她应该已经没事了,在一个安全、宁静的地方准备开始新生活。一开始,她应该会疑惑自己的消失,但终究会接受,并继续没有他的人生。
他本该在冲撞自己的父亲时就被处决了,是她的舍身让他苟活至今,如同幼时的一次次庇护。
为了一个本不该出生的人这样做,不值得。
以后没了他,她应该会更接近幸福吧。
满身是血的容朝力竭倒在雪地中,缓缓阖上了双眼。

晏景和奚启打算按照凡人的方式作息赶路, 避开了修士们的耳目。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离了临时居所后不久,晏景的精神便逐渐萎靡, 探查过后才发现他竟然在晋阶。
晋阶条件应该是被关在世外峰的时候达成的,可那时他和灵脉的沟通被封锁,晋阶过程被抑制,在离开后才突然爆发。可是当前也不是适合晋阶的时机,只能继续压制晋阶进程,这使得晏景异常疲惫,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不得已,奚启带他乘上了沿官道经营,拉载过路旅客的马车。
一开始车上的人还不多, 在沿途的村落停靠几次后,空位陆陆续续坐满,可还在继续上人。
奚启先是把睡着的晏景搂到怀里,后又抱到了腿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到了他们让出来的位置上,刚坐定她就开始同身旁这位俊俏又“热心”的年轻人搭话:“年轻人,你们也去城里?”
奚启随意应了一声:“嗯。”
殊不知这声回应打开了某个恐怖的开关。
老妇人望了一眼他怀里的人:“这是你娘子吧。”
奚启沉默。
晏景整个人被披风裹住,面容被风帽挡住,只露出白皙的下颌和乌黑的长发,确实不大看得出性别。
老妇人会做出夫妇的猜测估计是因为他们亲昵的姿势。
不过是稍有迟疑, 老妇人就开始催促:“年轻人。大娘和你说话呢。”
奚启倒不在乎被人投以异样的注视,只是当前要低调行事, 不可引人注目。
他捂住熟睡的晏景的耳朵:“是的,这是我娘子。”
“她不舒服吗?”老妇人又冒出了新的问题。
这“小媳妇儿”应该挺俊的,可惜从自己上车她就在睡觉,脸都没露过。
奚启:“他最近有些嗜睡。”
老妇人恍然大悟:“有了吧。”
短短的对话, 奚启两度被沉默。
答应也不是,否认又觉得不好解释,想到晏景若是知晓了这番对话肯定会生气又不禁感到有趣。
“大娘你误会了。我们……还不打算要孩子。”
“为什么不要呢?难道怀不上?我知道一个求子特灵的寺庙。”
三度沉默。
凡人的热心着实让奚启有些难以招架。
“我会考虑去的。”
老妇人直接理解为他答应了:“我把地址给你,我儿媳妇儿和女儿都是去那求了后怀上的。你到了那儿就找……”
奚启已经不大处理得了后面的内容了。
马车到了城里许久后晏景才悠悠醒转。
看奚启抱着他坐在驿站的休息区就知道不是才到。
“怎么不叫醒我?”
“我们并不赶时间。”
晏景发现了他手里写着地名的纸条:“这是什么?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他下意识认为在奚启手里的一般不会是东西。
忘了扔了。
奚启直觉不能让晏景知道,他已经在大娘那里接受了从坐胎到孩子周岁的全部育儿知识。
“不是。但您若有兴趣以后也不是不可以去。”
“做什么的?”
“增加人手的。”
“用不着。”
他们面对的敌人不是靠数量能取胜的。
奚启赞同:“我也这样觉得。”
他既不信泥塑的神佛,也对传宗接代没有执念,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们谁也没能力生啊。
两人来到城内的客栈住宿。
奚启包揽了杂务,晏景抱着手等他把手续办好。
看到奚启竟然能和他过去不屑一顾的人类畅通交流,他大感新奇:“看来这段时间你也并非全无长进。”
他不知道奚启在老妇人面前手足无措、一溃千里的事情。
奚启回道:“世上的事只要愿意就并不难。”
说他胖还喘上了。
“那去给我摘颗星星。”
他弯成新月的双眼让奚启无奈:“刁难我就让您这么快乐吗?”
“你自己说的大话。”
刚来到房间,晏景又打起了哈欠,缩到床上再度闭上了眼。迷糊间有人坐到旁边,他自然而然地靠了过去。
奚启的体温很舒服,挨着他睡得更好。晏景感觉这是个不好的习惯,需要改。但具体什么时候改,之后再说吧。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窗外传来持续的喧闹声。
“怎么这么热闹?”晏景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奚启也出了定:“似乎是有庙会。”
早上在马车上时就有不少人提到赶集的事。
晏景侧耳细辨,听出了叫卖声,于是提议:“出去逛逛吧。再睡人都傻了。”
刚走出巷子,烟火气便扑面而来。
两人走走看看,晏景以为奚启会无聊,但看起来似乎还好。
穿行在街道上,拥挤的人潮总将他们往不同的方向挤。又一次被隔开后奚启握住了晏景的手掌:“您也看着我些啊。”
“说得像你会走掉一样。”虽然这样说,但晏景并没有甩开牵在一起的手。
“这不好说,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又开始装相了。
晏景就坡下驴:“那大哥哥今天带你好好逛逛。”
此地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城池。
每逢庙会,不只是本县,隔壁县的人也会来参加。
其中不少也会带着自家做的东西前来贩卖,有食物,也有用品,这些东西不精美,但胜在很有家庭特色。
晏景站在面具摊前挑挑拣拣,他拿起一个红色的扣在了奚启脸上,看了看不满意又换成银色的,这下点了点头,然后又给自己挑了一个黑色的,付账离开。
第二站是路口的糖葫芦摊,晏景往那一站,指了指奚启:“老板,给他来一串。”
奚启拿着糖葫芦,发现自己好像的确被“大哥哥”当小孩儿了。
在晏景的催促下,他尝了一口手里裹了一层糖壳的山楂果。
入口脆甜,然后是酸,随着咀嚼,酸甜不可预料地交换,最终彻底融合。
味道在预料之中,但又和预料的不太一样。
“好吃吗?”晏景期待着他的评价。
奚启略作沉思,揭开他的面具,吻了上去,残留的酸与甜通过触碰传递到另一人的口中。人流交织,并未对隐藏了存在感的他们投以特别的关注。
晏景在亲完后才表达疑惑:“好好的,亲我做什么?”
奚启浅笑着解释:“因为很难用语言描述,所以想直接与您分享我的感觉。”
“有什么难描述的,好吃或不好吃,很难回答吗?”
但这对奚启来说并不是好不好吃可以概括的,味道本身已不是重点,此刻的记忆才是最特别的。
“还有其他的吗?”他有了再试试人间事物的兴趣。
晏景:“当然有。不过,你可别每样都给我来这一出。”
大庭广众的,害不害臊。
两人且玩且吃,最后停在拆字谜的场地前。
这是庙会的主持者为吸引人气设定的游戏,猜谜免费,猜对的字谜条可以拿去兑换一些小东西。
“上面写了什么?”
笙笙在睡觉,奚启也不打算把她叫醒。
“天上无二,合去一口,家家都有。”晏景念出谜题。
在他念完的同时奚启便报出了答案:“人。”
“猜对了。”晏景揭下字谜条,转向下一张。
晏景念,奚启答,过了许久才终于停下。
“没了吗?”奚启意犹未尽。
晏景看了一眼已经朝这边看了许多次的守摊人:“给人留点吧。”
面前挂字谜的绳子已经被他们清空两排了。
来到奖品兑换处,摆放的都是些凡人的日用品,锅碗瓢盆,没有他们用得上的。
奚启拿起其中一个:“我见过这个模样的法器。”
竟然是从凡人的物品演化来的吗?
晏景介绍:“这叫鲁班锁。是凡人的玩具。”
说话的时间内奚启已经将东西拆开了,守摊人的脸色变了,赶在对方开口前,晏景举起手里厚厚一叠解出来的字谜条:“这个我们换了。”
“这个呢?”奚启又拿起一个。
“是竹蜻蜓。”
奚启指向下一个:“这个是风筝,我认识。”
守摊人越看越疑惑,这是哪来的公子哥。
因为猜对的字谜足够多,晏景也非常豪横:“这些我们都要了。”
来到河边,晏景依次演示了每样玩具的玩法。
而奚启看一遍就会了,学习能力强到让“老师”失去成就感。晏景看着他尝试一次就飞起来的风筝,嘟哝:“还是我更高。”
这无处不在的好胜心。
天色渐黑,玩了一下午的晏景没了精神,被奚启背在背上往回走。
有河灯从上游飘下来,星星点点。隔岸有隐约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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