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老钱问:“榆哥,这是你朋友吗?”
沈榆看了眼高桥,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双手却在下面合十,哀求地摇了摇。
看来是要假装不认识陆彦了。
“介绍一下,这是谢宴州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陆彦。”沈榆想了想,又怕陆彦不太了解国内情况造成误会,解释了一下,“他之前在国外,最近才回国。”
两位舍友连忙点头。
正要打招呼,却听陆彦说:“也是高桥的新舍友。”
老赵:?
老钱:?
总感觉他“新舍友”那几个字,咬了重音……
高桥:“……”
气氛可疑地凝固了几秒。
还是沈榆先打破诡异的沉默:“去哪吃?”
“哦哦,去前面那家。”老赵指着前面,“走吧。”
老钱对陆彦说:“那我们走了哈。”
陆彦点头,高桥也松了口气。
到了地方,服务员笑着问:“五位里面请,是包间还是大堂?”
几人回头一看,才发现陆彦也跟着进来了。
老钱纳闷,这人干嘛呢?他们宿舍聚会,也没请他啊。
陆彦新奇地看了一圈室内,对高桥说:“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
老赵对老钱说:“这是在国外待久了,没吃到好的吧?”
老钱说:“那让他一起吧,毕竟是榆哥朋友,还是老高的室友。”
他们要了大堂的位置。
坐下后,服务员把菜单拿来。
老赵看了眼就嘀咕:“我靠!几个月没来,都涨价成这样了?怎么不去抢啊?”
坐在旁边的陆彦说:“我来买单吧。”
说着还征求沈榆意见:“可以吧,嫂子?”
沈榆点过头后,陆彦的视线又往旁边位移了一点,盯着高桥:“行吗?”
高桥:“……”
问他干嘛啊?!
生怕被老钱和老赵知道陆彦就是自己网恋失败的对象,高桥冷汗都快下来了,胡乱点头后就拿起菜单看。
点过单后,菜很快就上来了。
沈榆拍了张照片,分别发给谢宴州和沈骞。
每次沈榆跟朋友聚会,沈骞总觉得他吃的是垃圾,但又非要沈榆发给他过目。
消息发过去,沈骞果然又开始批评:【都是地沟油做的吧?】
沈榆表示肯定:【对,被几万只蟑螂爬过。】
沈骞无语:【蟑螂都不吃。】
过几秒,沈骞转了两万块钱:【带你同学去吃别的,钱不够刷我的。】
沈榆收了钱:【下次,这次的垃圾有人请客。】
沈骞:【……】
沈榆切出去回了一下江晴婉的消息。
最近江清墨有生意要谈,江晴婉一个人很无聊,发消息问沈榆什么时候有空,叫上他老公一起出去玩。
沈榆想了想,回了几个时间,约了个时间。
谢宴州这会也回了消息:【大概什么时候好?我去接你。】
沈榆:【一点左右。】
谢宴州:【好。】
他收起手机,老赵已经给他满上啤酒了。
不知道在自己回消息的时候他们聊了什么,老钱已经把陆彦当兄弟,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啊,我家孩子比较内向,你们住一块有什么多担待啊!”
陆彦从善如流:“肯定。”
老钱又对高桥说:“老高,你跟老陆……你们以后要好好的!”
高桥:“……”
不就是合租舍友,说得跟什么一样。
老钱又问:“听见了没?”
高桥不情不愿:“嗯嗯。”
老钱这才满意。
陆彦性格不错,老钱和老赵都觉得很靠谱。
一顿饭下来,俨然成了好兄弟。
老钱甚至还搭着人家肩膀敬酒,而老赵就在旁边给陆彦递酒。
谢宴州推开烧烤店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画面。

沈榆转头,对上谢宴州双眸。
“你来啦。”沈榆第一反应是放下筷子,朝对方弯起眼睛笑,“吃过了吗?”
“没。”谢宴州弯腰靠近,“不看你吃不下去。”
沈榆无语:“我是你下饭菜?”
谢宴州理直气壮:“我男朋友秀色可餐。”
沈榆:“……”
虽然无语他的比喻,但沈榆还是往里坐了点,让出位置。
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沈榆问:“你是吃火锅还是吃别的?这店里有面和煲仔饭,你吃什么?”
“都可以。”
谢宴州话刚说完,旁边忽然凑过来一个脑袋。
“谢宴州?”陆彦瞪着眼睛看他,醉了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突然出现?你会闪现?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吃火锅了?”
他一凑近,谢宴州便想到刚才进门时,这人和老钱老赵推杯换盏的画面。
青年挑眉,把问题抛回去:“你不是不能吃辣?吃什么火锅。”
“谁说我不能吃辣?老子吃辣天王好吧!”
陆彦一副被拆穿的心虚模样,紧急吼了一句,下意识看了眼对面。
位置上的高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有沈榆坐在那吃毛肚。
陆彦顿时眉头紧皱。
还没问,沈榆解答了疑惑:“高桥去厕所了。”
“他去厕所怎么不叫我?”陆彦听后忽然急了,噌得站起身,又被老赵拽着坐下。
“你这也太担心了。”老赵说,“高桥他这么大了,会自己上厕所。”
陆彦还是不放心:“不行,万一有人跟踪他怎么办!我去看看!”
说着,就往外冲。
冲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
老赵:“我都说了没事——”
“不是。”陆彦大着舌头说,“厕所在where?i……不是,我、我忘了。”
已经醉到语言系统有些混乱了。
老赵:“……”
他默默指了个方向。
陆彦道了声谢,歪歪扭扭往那边走。
老赵瞅着,有点担心:“咱们把这哥们儿灌这么醉,他不会头晕眼花,摔个大比兜吧?”
老钱捞过陆彦空了的酒杯,往里满上,不爽道:“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把我们家孩子拐走了。”
老赵一听,马上也附和:“大爷的,没错!本来孩子在宿舍住的好好的,要不是他拾掇,怎么可能跑出去住,他肯定没安好心!”
说着,看向沈榆:“榆哥,州哥,我们没说你们朋友不好的意思,但是他对老高很明显就——”
老钱一听,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吧!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就是看上我们家孩子了!他大爷的!”
沈榆:“……”
好家伙。
敢情都看出来两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了。
就说这俩人平常不怎么劝酒的,可今天陆彦一坐下就劝人喝,火锅里的食材都被他和高桥吃了。
中途,俩人还套话陆彦。
“老陆啊,国外是不是谈恋爱很迅速?”、“你在国外谈过没啊?国外的开放不?”、“和外国人date什么感觉啊?”之类的话……
问得陆彦面红耳赤,不知道摆手否认了多少次,眼睛一直瞟着高桥。
而高桥不仅没察觉,还一个劲小声谢谢沈榆帮忙瞒着,自愿给人代打一个月的游戏。
哎,笨蛋小乔。
沈榆没回答,唇瓣勾起一点小小弧度。
老钱跟老赵可不傻,一看他这表情,马上就懂了。
老钱当机立断:“等会再灌那混账喝两瓶!看看人品!”
老赵表示同意:“必须的!孩子刚失恋,不能再让他失恋一回了!”
两人密谋完,才想起来沈榆和谢宴州还在对面坐着。
毕竟陆彦是俩人朋友。
当着面密谋,好像不太好啊。
老赵摸摸后脑勺:“榆哥,州哥……你们要介意,那……这次就算了。”
一脸的忍痛。
搞得跟面临什么黑恶势力威胁一样。
谢宴州上半身往后倾斜,靠着沙发背,手臂从沈榆后背绕过去,手搭在扶手上,呈现一个半环抱的姿态。
他的视线落在沈榆侧脸,漫不经心开口:“行,我替陆彦同意了。”
谢宴州这句话,无疑等同于赦免圣旨。
老赵当即就跳起来,去找服务员开酒了。
五分钟后。
陆彦和高桥一前一后回到座位。
两人脸色都有点不自然。
尤其是高桥,去之前脸还白白净净的,现在虽然和刚才没区别,但耳尖红红的,眼神乱飘。
一看两人就说了什么。
老钱冷笑一声,伸手推了一把老赵。
老赵赶紧从旁边拿了两瓶啤酒摆桌上,露出和善微笑:“来,老陆,喝啊,继续喝!”
陆彦刚要坐下,瞥见服务员端了一碗面过来,搁在谢宴州面前。
谢宴州夹起荷包蛋问沈榆:“吃吗?”
“我吃饱了。”沈榆摸摸肚子。
谢宴州的视线跟过去,眸色微暗。
盯着看了几秒,才慢慢收回,咬了口荷包蛋。
陆彦一看就不平衡了:“凭什么你有面吃啊?谢宴州,你也喝啊!”
说着就要凑过来。
谢宴州抬手把人推开:“滚远点,一身酒气。”
陆彦顿住,闻了闻自己袖子:“没味儿啊。”
谢宴州眼皮也不抬一下:“屎壳郎也不觉得自己有味。”
陆彦:“……”
什么人啊,嘴巴这么毒。
这种人能讨到老婆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
陆彦不死心,对沈榆说:“嫂子,你还不准他喝啊?喝两口死不了的,他皮糙肉厚。”
沈榆微微挑眉:“哦?他跟你们说我不准?”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谢宴州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狭长的眸微微眯起,有些危险地盯着陆彦。
坐在陆彦两边的老钱老赵一惊,往旁边躲了躲。
然而陆彦打小就迟钝,这会喝了酒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奇怪之处,反而顺着沈榆的话往下说。
他还添油加醋,语气夸张地告状:“没错啊嫂子!这个谢宴州,他跟我们出来不喝酒,说是喝一口酒你就抽他大嘴巴子,还家暴他!他、他在外面诽谤你,这种人——”
话没说完,被一道惨叫打断。
老赵哀嚎:“谁踩到我了!”
谢宴州:“……”
他缓慢转向一边。
沈榆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看过来:“真的吗?谢宴州?你跟他们说我打你呀?”
温温柔柔的声音,让人听着心里一紧。
谢宴州:“……”
陆彦见状,顿时幸灾乐祸。
让他天天炫耀自己有老婆!
薛远庭你看见没,我为咱们报仇了!
让这个谢宴州回去被嫂子揍死。
他刚要添油加醋继续,又被一声惨叫打断。
老赵差点跳起来了:“谁又踩我!”
老钱给他倒了杯酒:“你喝多了,出现错觉了。”
桌上沉默几秒,老赵干笑了声,把还想说话的陆彦按住,接着给他灌酒。
沈榆摸摸谢宴州的脑袋,语气温和:“吃吧。”
谢宴州低头吃面,老赵和老钱忙着灌酒,高桥慢吞吞捞火锅里煮开的脑花吃。
桌上很快又是一片和谐景象。
沈榆知道陆彦是闹着玩,也没想怎么谢宴州,在等他们的同时,拆了瓶饮料喝。
刚吸了一口豆奶,手指忽然被人勾了勾。
耳边,响起谢宴州散漫的笑:
“一起逃?”

趁着其他人没注意,谢宴州拐走沈榆,直接跑了。
他们离开火锅店,坐进谢宴州停在停车场的车。
谢宴州给沈榆扣好安全带后,问:“带你去活动一下,不怕累吧?”
沈榆哼道:“瞧不起谁?”
他可是有六块腹肌的男人!
会怕区区运动!
而且谢宴州说的运动,多半是……
嗯,其实运动量也不是很大。
谢宴州笑了声:“好。”
他坐上驾驶座,启动了车。
谢宴州没说要去哪。
沈榆也没问。
反正只要是和谢宴州在一起,什么地点不是很重要。
他乖乖坐在副驾驶。
谢宴州今天开的是跑车。
远离市区后,车窗降下。
阳光和温柔的风吹动发丝,空气里满是春日里清新自由的味道。
车顺着路到了郊区,在一座山的山脚停下。
“爬山?”沈榆眨了眨眼。
“对。”谢宴州下车,走到另一边,给沈榆开门,“先换一下装备。”
沈榆今天穿的帆布鞋,本来觉得应该没问题。
但谢宴州把人按在座位上,去后座拿了双运动鞋,半蹲着给沈榆换上了。
换好鞋,两人慢悠悠往山上走去。
四月中旬,气候适宜,山间的花已经开了。
小路两旁,花枝繁茂,经过时,花瓣轻轻飘落,落在两人肩头发间。
一点点沾染上春日气息。
沈榆不常爬山。
他本来以为这是旅游景点,但走了一会发现并不是。
登山的石阶几乎没什么青苔,却不是因为行人太多,而是被仔细清理过。
小径两旁的樱花是名品,都被精心打理过,并非自然生长。
沈榆歪头看谢宴州,问:“这是你家的山吗?”
“嗯。”谢宴州没卖关子,“我奶奶老家在附近,每年会抽空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后来她年纪大了,就不太过来。”
“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住。”谢宴州回忆到什么,勾起唇,“谢晓音那个丫头,每次都要跟我比谁先爬上山,没一次赢过我。”
说着,看了眼沈榆。
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快夸夸我快夸夸我快夸夸我!”
沈榆特别配合地发出敬佩的语气:“我就知道我男朋友是最厉害的。”
谢宴州听到满意的话,笑意更浓。
他们又从一片繁茂的樱花下经过。
石阶两侧有水流经,带着花瓣一路往下。
沈榆忍不住说:“好美。”
“上面还有更美的。”谢宴州说,“我奶奶设计的庭院。”
沈榆问:“山顶上?”
“嗯。”谢宴州说,“设施很齐全,还有小朋友最喜欢的游乐设施。”
说“小朋友”三个字时,谢宴州没忍住捏了一下沈榆的脸。
沈榆勾唇:“听上去,是留下过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
谢宴州说:“你现在,也在和我创造美好的回忆。”
他说这话时,表情认真。
微风拂过,山花烂漫。
沈榆心跳漏了一拍。
停顿几秒,才勾了勾对方的指节,点了点头。
沈榆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泛起涟漪。
他其实对谢宴州的从前不太了解。
他们前世在一起时,自己已经坐在轮椅上。
谢宴州和自己说话时,永远注意措辞,从不会在自己面前提起任何运动。
更别提说他小时候爬山或运动的趣事。
所以,今天能亲自来到谢宴州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能更了解他一点,沈榆是很高兴的。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到山顶时,已经快傍晚。
山顶有处庭院,中式风格,青瓦白墙。
有个长相温和的中年女人抱着一大把刚摘的樱花经过,见到谢宴州,笑着打招呼:“小少爷来了。”
走近了看见沈榆,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这是……”
“芬姨。”谢宴州喊了她一声,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
沈榆认出来这是一直照顾谢老夫人的阿姨,乖乖跟芬姨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这位。”芬姨笑眯眯看着沈榆,“老夫人让我来收拾这边时还念叨说没见过少爷的男朋友,没想到我先遇见了。”
她说话很亲切,没有那种冒犯的感觉。
聊了几句,便知道不能打扰年轻人,笑着告辞了。
走之前把庭院的钥匙给了沈榆。
谢宴州在旁边挑眉:“芬姨,我还在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
芬姨笑着说:“我可是按照老夫人吩咐做事,她说要给沈小少爷的。”
她走后,谢宴州伸手勾了勾沈榆的下巴:“没见面就赚了座山,我家阿榆这么厉害。”
他尾音拉长:“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包养我了。”
还玩cosplay呢。
沈榆也配合他,食指勾着钥匙圈转了圈:“看你表现。”
沈榆的指腹顺着谢宴州喉结往上勾,将对方下巴捏着,往自己这里拉。
他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坏人的语气,眯着眼说台词:“只要你伺候好我,什么都给你,嗯?”
谢宴州顺从地低着头,唇贴着他的,低磁声线暧昧:“真的?那我要……”
食指点了点沈榆的心脏处。
谢宴州轻声说,认真的语气:“要你的心。”
沈榆说:“早就是你的。”
没人不喜欢听情话。
谢宴州勾唇,将人拦腰抱起,直接进了庭院。
沈榆有些慌:“等等等等,还没吃饭!”
“先吃你。”
“谢宴州!”
“嗯,在。”谢宴州肆无忌惮,“叫大声点,我爱听。”
深山老林,哭再大声也只有谢宴州一个人能听见。
沈榆意识到自己中了陷阱,伸手去摇谢宴州肩膀,惹得后者笑出声。
“骗你的。”
谢宴州把人放下来,扶着他站好,在他额头亲了亲,“今晚我做饭。”
“但在那之前,我想带你看个东西。”

沈榆和谢宴州在庭院花树下,观赏落日与晚霞。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山林间偶尔传来不知名鸟雀的清脆鸣叫声。
沈榆觉得还挺轻松惬意的。
他抬手往旁边伸,谢宴州便端起小石桌上洗净的水果,任沈榆像个大爷一样捡着吃。
等晚霞逐渐褪去,水果也吃完了。
沈榆隔着衣服,摸了摸腹肌,身体后仰。
他靠着椅背,脚尖用了点力,藤椅便缓缓摇晃起来。
摇着摇着,就有些困了。
沈榆缓缓眨动有些困倦的眸,问:“谢宴州,你还有别的要给我看吗?”
不久前,谢宴州说有东西给他看。
沈榆还以为会是礼物之类,但谢宴州牵着他来到院中,说和他看一会落日晚霞。
“还有。”谢宴州说,“你先睡一会,醒了就差不多了。”
沈榆点点头,闭上眼睛。
不知多久,鼻尖忽然有些痒意。
沈榆睁开眼,抬手摸了一下,捻起一片花瓣。
紧接着,沈榆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抬起头,首先看见的,是头顶闪烁着的星星灯。
雪白梨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晃。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婆娑花影间,一颗颗星星形状的灯点缀其间,在黑夜中散发莹莹光亮。
沈榆微愣。
盯着看了一会,一直到眼圈有些发酸,沈榆才慢慢站起身。
沈榆站在院中,环顾四周,发现不仅仅是花树之间有星星灯,四周的灌木丛也点缀着星星。
小径两侧,整齐摆放着灯,蔓延着,一路往里。
沈榆看了眼腕表,快十一点了。
他沿着路往院内走。
屋内没开灯,一片漆黑。
“谢宴州?”
沈榆喊了一声。
但偌大室内,只能听见他的回声。
脚边有什么闪烁了一下。
沈榆低头,看见一个礼盒放在脚边。
亮起的是礼盒上绑着的mini星星灯。
沈榆抱着礼盒,没立刻打开。
他在等待。
几分钟后,不远处又亮起一点微弱光芒。
沈榆走到近前,将盒子拿起来。
这个礼盒和自己手里的一样大小,只是要重一些。
几分钟后,第三个光点亮起。
紧接着,每隔几分钟,屋内便会有一点星光亮起,沈榆也会找到一个新的礼盒。
随着礼盒越来越多,沈榆也走到了二楼。
二楼同样没开灯。
一切都被笼罩在静谧的黑暗中。
沈榆刚才已经有经验了,耐心等待着下一个礼盒亮起。
但这一次,没有暖色星光。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沈榆抱着满怀的礼物转身。
黑暗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却知道对方的身份。
“谢宴州。”沈榆喊他。
只听一声很轻的笑响起。
下一秒。
一双手在自己面前摊开。
暖黄色星光也在这一刻从谢宴州掌心倾泻。
最后一颗星星,藏在他手心。
沈榆惊喜地看着他。
“终于醒了,大少爷。”谢宴州笑,“满意你看到的吗?”
沈榆勾唇:“满意。”
谢宴州问:“礼物都拆了吗?”
“还没。”沈榆摇了摇头。
“我给你预留了拆礼物的时间。”谢宴州顿了一下,有些无奈,“你这样,我接下来的台词怎么说?”
沈榆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先找到你再拆。”
谢宴州不在身边,对拆礼物的兴致也没那么高了。
而且,沈榆隐隐觉得,自己是知道这些礼盒里放着的礼物内容的。
听沈榆这么说,谢宴州拉着他坐下,让他拆怀里的礼物。
“从第一个开始拆。”谢宴州提醒。
沈榆:“……”
礼盒外观一致,一路抱着上来,顺序早就打散了。
他正有些为难,却见谢宴州从一堆礼盒里摸出来一个,看了一圈,递给沈榆:“这是第一个。”
沈榆接过,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这是第一个?”
“我包装的,我能不知道?”谢宴州挑眉。
看来,谢宴州也怕自己分不清。
沈榆勾唇,捏着丝带,轻缓拆开礼盒。
红色丝绒布面上,静静躺着一枚和田玉长命锁。
谢宴州介绍:“一岁礼物,长命锁。”
保佑你平安健康,一生顺遂。
听见“一岁礼物”这四个字,沈榆便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礼盒了。
不出意外,接下来还有“两岁礼物”、“三岁礼物”、“四岁礼物”……一直到今年,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沈榆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谢宴州,你把我每一岁的礼物都补给我了吗?”
“你喜欢吗?”谢宴州垂眼看他,眸中含着几分笑意,和不易察觉的紧张情绪。
“喜欢。”
沈榆倾身,亲了亲他的侧脸。
谢宴州笑着说:“喜欢就好。”
捧起长命锁,沈榆勾起笑,眸中流露出几分怀念。
轻轻抚摸两下,沈榆将长命锁放回礼盒,拆其他礼物。
两岁、三岁和四岁的礼物都是玩具。
五岁礼物是星空灯。
沈榆按了一下按钮,天花板上出现星空灯的投影。
沈榆忍不住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就喜欢这个?”
四岁那年冬天,冷雨连连,沈榆小孩子心性,非要出门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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