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席于飞带了一匹白布过来,还有一百条白毛巾。他不知道西北怎么个流程,但按照他们老家的走,那就是要挂大白,悼念的都要给毛巾。
齐老三算了人数,要请五桌。大妮儿丈夫会做这边的席面,由他做大厨。
曾柳华跟齐家嫂子重新扯了白布,做了全套的孝服。席文明作为长辈,要在正日子接待客人。
正日子就在第二天,老天爷也开了眼,那天只是微风习习,没有了往日的爆裂。
院子里搭了棚,专门请了哭父母的戏班子。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上门,随了礼还得了条质量不错的毛巾,都有些惊诧。
人差不多到齐了,唱哭戏的女演员往灵堂一跪,一开腔,席于飞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功底真的是太扎实了,也不知道人家怎么练的,带着哭腔,咬字清楚不说,还特别能带动人的情绪。
几句唱下来,周围已经哭成了一片,齐老三哭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席于飞想起自己的上辈子,哭的眼泪都停不下来,腿都是软的。最后是被狗蛋儿扶着进了屋,喝了好多水才缓过来。
虽然国家现在推行火葬,但西北这边民风彪悍,暂时还没改过来。
齐老爷子仍旧是土葬,就葬在他曾经住的那个村旁边的山上。那里有着不少坟包,齐家老太太就埋在这里,如今老两口算是团圆了。
等在坟地再哭一场,放了几挂鞭炮,一群人又回来,在院子里吃了席。
大妮儿她男人做饭确实有点儿东西,主菜就是炖羊肉,还有炸丸子,炸豆腐,一盆盆的炖菜,油水很足。
席于飞也是哭的太难受了,没怎么吃饭。还是席文明跟齐老三陪着来吊唁的男客们吃了饭,喝了酒。曾柳华一直陪着齐家嫂子招待女客人。
问就是老爷子曾经的老朋友,算是拐弯的亲戚,平日里也有通信,但一直没能来看。
谁知道好日子才过几天,没等亲戚们团聚,老爷子就走了。
等送走了客人,齐老三又给席家老两口磕了头,正式的认了亲戚。
席于飞情绪一直恹恹的,他这时候特别想念云穆清。打电话和写信都无法纾解心里的郁闷。他想看见真人,用力的抱着,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才能舒缓下来。
于是席于飞把爹娘送回京城就请了假,直接坐货车去了羊城。
货车到羊城也就三天半,他下了车叫了个摩的,直奔宁新服装厂。
是的,这个时候,羊城都有摩的了!
能坐个摩的,都老拉风了。虽然价格高,但也有不少年轻人愿意体验一下。
席于飞被突突突的脑瓜子疼,他来的时候也没打个电话,进门的时候门卫还换了人,气的满大街找公用电话。
云穆清接到电话直接往楼下跑,又跑过偌大的厂房区,直奔大门口。
看见站在门口小脸儿上满是委屈的大宝子,他惊喜的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席于飞一把抱住云穆清的腰,眼泪又落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按说这种情绪,应该在家里好好陪陪父母。但他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云穆清,只能说人心复杂,初心都快变了。
云穆清半搂半抱的把人哄去了宿舍,田新给他弄了个单身宿舍,住着还算舒适。
“怎么了这是?受欺负了?”云穆清搂着怀里默默流泪的人,心都酥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发泄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他也没说什么让我开解开解你这些话,很多时候,人伤心并不需要开解,哭就好了。若是有心事,对方会忍不住说出来的。
“齐大爷走了。”席于飞肿着俩眼,“我突然就难受起来。”
云穆清想起齐大爷,叹了口气,“也算是寿终正寝,儿子孙子都在身边。”
“还有三个儿子都没回来,其实一开始我还没有那么难受,都怪那个唱戏的……”席于飞嘟嘟囔囔的把唱戏的从头吐槽到尾,“如果我没了,可不请这种唱哭戏的,我要请说相声的。”
云穆清哭笑不得,“好好好,请说相声的。到时候问这里躺的谁啊?咱家席老爷子。怎么就躺这里了?高兴死了。”
席于飞被逗的笑出声来,“对,就请这样的,兴许我听着开心,就坐起来了呢。”
“好家伙,”云穆清想了想那种场景,“那说相声的立马就得变成唱哭戏的,不得吓死啊。”
作者有话说:
我不知道你们老家老人去世,有没有请过那种唱哭戏的,什么哭三关哭啥玩意的。
我在东北有看过,是当年一个朋友家里老人去世,第一次看到,都震惊了。感觉河北这种比较少。
真的,不管女演员还是男演员,感情那叫一个充沛啊,一开腔,那股子劲儿就上来了。
我这个人眼泪窝子浅,特别容易共情,容易陪哭。
第一次听,给我哭的啊,哭的主家都打赏了我三百块……
随的份子,又回来了= =

席于飞窝在床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琐碎的事儿。
其实很多事他在信里已经写了,什么自己买了个大院子,特别气派,家里正在准备搬家,院子敞亮,孩子们都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
什么四嫂也怀孕了,可惜他们只能生一个,老娘看着很是惋惜,毕竟连五嫂都生了两个孩子。五嫂是家里唯一一个生了两胎没有双胞胎的,五哥被其他几个哥哥笑话死。
什么家里小辈儿的也都长大了,该说对象了,但大侄子不用他们操心,他在军校,毕业后应该是会被分到京城周边,部队里会替他着急,家里反而不用那么着急了。
什么大学里一群不着调的追他妹妹,还有的甚至追到家里来了。。
但四丫头压根看不上那群毛头小伙子,也看不出来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至于小七,学习不错,就是满心还都是傻吃憨玩,还没开窍。
说着说着,说到了齐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这辈子也不容易,年轻的时候倒是过了几年好日子,然后就是战争,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老伴儿走得早,生了四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儿。不过要不是他儿子都去当兵了,估计那几年得被清算。熬到改开了,又得替孙子筹谋。他特地请我过去吃了饭,又把东西都给了我。我让他去京城,他不愿意,但是让我把房子买在京城的。老爷子还是有远谋。”
齐老爷子刚六十出头,跟同样六十出头的于教授比,简直跟差了辈儿似的。
于教授跟梁老爷子也受过迫害,人熬出来了,这几年慢慢调养,精神气儿又回到了身体里,头发都开始变黑了。
可惜齐老爷子一直没有调养的太好,席于飞之前还托人给他送了药酒,不过估计齐老爷子舍不得喝,都得给他儿子喝了。
“齐家老三给我爹磕了头,正式的认了亲戚。我爹跟他聊了很多,不过我没问,心里太难受了。”席于飞翻身抱住云穆清的腰,“其实生老病死并不可怕,但心里还是过不去那股子劲儿。”
云穆清只是温柔的拍打着他的肩背,“所以活着的时候,得努力过好每一天。”
席于飞沉默了片刻,嘟囔道:“突然有些后悔让你去读大学了,我们好几年都没能好好的在一起。”
云穆清就笑,跟哄小孩子似的,问,“那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啊?盼着退休呗。”席于飞叹了口气,“我天天盼着退休,然后躺在躺椅上喝茶嗑瓜子儿,每个月领退休金。”
云穆清笑的不行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是不是大宝子来了?”田新问。
云穆清起身去开门,田新和宁哥都走了进来,看见歪在床上的席于飞,他就笑道:“我听外面有人说有个小年轻来找阿清,一进门就抱着阿清哭,被哄着进来了。估计就是你,别人可近不了阿清的身。”
席于飞来了精神,翻身起来道:“追求我家玉玉的人很多?”
“多得很,”田新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他仔细看了看席于飞的脸,“你脸怎么肿了?还哭了呢?发生什么事了?”
席于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家里有一位长辈离世了,心里不太舒服。”
田新点点头道:“节哀,晚上一起吃饭?老邹介绍的那个饭店不错,不过我把老师傅的徒弟挖来了两个,就在食堂给咱们做饭呢。”
席于飞无语,“那老头没揍你?”
田新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好揍我的?我这边工资高啊。而且平时也用不着他们太精细,就带着一群人做大锅饭。领导们来视察才会正经动手做些好的。工资比别的地方高了三十,他们开心着呢。”
自从有了私人工厂,待遇立马跟国营工厂拉开了距离。
国营工厂说是稳定,但工资低。有的厂子效益已经开始下滑,平日里只有工资,福利都快没了。
但私人工厂正是腾飞的时候,毕竟是给自己干,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儿折腾。给工人的工资也比国营的高,而且福利不短缺。
不过这时候也只有南边这里才出现这样的苗头,北方还要再等两年。
虽然宁新服装厂给不少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但为了追求稳妥,不少城市仍旧在观望。
老御厨的徒弟确实厉害,田新让人过去传话,晚上就整顿出一桌上好的酒席。
只是没有佛跳墙,那玩意太耽误工夫了。
看见了云穆清,席于飞心情已经大好。吃饭的时候跟田新聊服装厂的事,又问了西北招聘的事情。
几个人没有爱喝酒的,只是冰了几瓶啤酒,倒在杯子里慢慢喝。
席于飞还没这么喝过啤酒,这玩意就得趁着冰爽一口气下去才舒服。可惜田新和宁哥两个沪市人,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喝酒,更别说一仰脖的灌了。
只有陈红兵能这么喝,不过这次他没来,说是带着人运货去了。
宁哥还夸了陈红兵两句,因为来了视察的领导,很喜欢喝酒,就让陈红兵作陪,给一桌子人都喝桌子下面去了。
席于飞直笑,说陈红兵在南方,酒量能顶千军万马。
就这个啤酒,他踩箱子喝,喝的急能喝一箱,慢悠悠的喝能一直喝一天,不好说喝几箱。
不过席于飞还是让人给他配了养肝的药,得经常吃。
喝酒太伤肝了。
田新说,“马科长那边差不多能落实了,正在挑人,他亲自送来。毕竟也算是你的亲戚,到时候让老邹作陪,阿清跟着。他现在也学了不少粤语,能说会道,不会被人忽悠了。”
之前他们还得找人翻译,之前一直帮他们的那个“翻译”是个有本事的,做了小组长,领了其他差事。后来又找了个,不尽人意,偶尔还会乱说。
田新和宁哥都在努力的学粤语,也快出师了。
而且现在这里的小学也开始教普通话了,估计没几年大家都能听得懂普通话,交流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席于飞点头,道:“老马也是打算在退休之前落实一件好差事,这样至少退休能提高一些待遇,还能给儿子铺路。他大儿子如今还只是个科员,小儿子也跟人学技术,但这样赚不到钱。”
马科长因为之前的事,没丢了工作就算不错了。
不过这次的事做好了就是实打实的功绩,再加上联络的人还是他“外甥”,去的工厂也是“外甥”朋友弄的,所以功劳别人抢不走。
马科长为了这件事可以说得上心力交瘁,齐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都没能抽空过去吊唁,但让大儿子去了。
他大儿子这几年也稳重了不少,不会像一开始,看见好东西都挪不开眼。
田新道:“正好我打算再进一条生产线,专门生产牛仔裤牛仔上衣。你之前的建议我觉得挺好,加上咱们国家的元素……我去找过这里的美术老师和教历史的老师,让他们帮忙挑选纹路。”
现在机绣还没有那么发达,只能做简单的花样。所以纹路必须得好好设计,既要简单,又要漂亮,还得全部都是华国元素。
别看老外看不上华国,但真的喜欢充满神秘气息的华国元素。
几个人聊到半夜,田新还给云穆清放了几天假,让他陪着席于飞好好松散松散。
席于飞带着云穆清去老邹那边住了两天。老邹也搬家了,不住之前的小楼房,而是把买的平房重新修建好了住了进去。
这是一栋比较古老的羊城回字民宅,据说清朝时候建造的,里面住的是个小官儿。
后来解放了,这里就进了个单位,再后来小官的后人回来,把房子卖了。
老邹很喜欢,就买了下来。
南方的四合院跟北方的不一样,这里的天井比较狭小,不如北方院子宽敞。但四周都是二层的小楼,在二楼赏月听雨,别有一番情趣。
天井中间放了蓄水的大缸,里面还种了荷花,养了几条小鱼儿。
一楼屋顶上趴着几只小猫儿,毛绒绒圆滚滚,憨态可掬。
这样的院子每年维护也得花不少钱,但老邹现在兜里有钱了,自然不会担忧维修的事。
席于飞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没修好,这次来正好住个新鲜。
老邹给他倒工夫茶,“你如果喜欢,我也给你找一套。田新他们就弄了一套,还跟国外学的那样,弄了冲水马桶。我这也想,回头把卫生间改一改,也弄个冲水马桶。”
席于飞连忙摆手,“我不要,那里有功夫过来收拾,不住人就会坏掉,住人也不知道住谁,租出去也可惜。”
老邹仍旧劝,“我们几个谁不能帮你维护维护?房子放这里也不会跑,偶尔过来住一下挺好的。也不用租,找个管家帮你看着,给钱就行了。”
席于飞有些动心,他看着云穆清,“你喜欢这样的房子吗?”
云穆清点点头,“挺好看的,跟北方的完全不同。”
席于飞一拍手,“喜欢那就买,姨夫你多操心,钱不够就去找我田哥要。”
老邹哈哈大笑道:“我这里还有你的股份呢,之前你说的那个补丁绣片我们正在研究,估计以后一定会好卖。”
就算是八十年代,仍旧会有人穿补丁衣裳。好好的衣服就磨破了几个地方,那里舍得扔?
自己补,手艺不好的就是在里面外面贴块儿布,看着既不美观也不结实。
席于飞想起厚实的那种贴片,跟老邹他们说了,现在正在研究呢。
那东西做出来大方好看的,就算衣服上没有破洞,也能缝上去做个点缀。
老邹的几个孩子也都进了自家厂子上班,刘姨也内退了,现在厂子里做后勤,干的热火朝天,日子比之前过得舒服多了。
从羊城玩了几天,席于飞的心情终于阴转晴,恋恋不舍的踏上了回程的车。
没想到,回去之后,还有一件大事儿等着他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六级风,巨冷,刮风还下雨。
今年白菜估计会涨价,不可能太便宜了。
等玉米下来,我得囤个上千斤才行,怕家里鸡鸭鹅不够吃。
这才九月中旬,就已经冷成这样了,不知道冬天会不会下大雪!
最好下的厚厚的,去年就没怎么下雪,开春地里虫子好多。

第189章 地窖
“看,就是这儿。”曾柳华拉着席于飞,指着墙根下一处铁板,“你爹进去看了一眼,觉得还得你自己来拿主意。”
搬家小东西多,收拾起来麻烦,但若是都装了箱子,到也不会特别琐碎。
家里年轻人先搬过去,顺便打扫收拾院子,收拾好了岁数大的再过去,基本上就都消停了。
曾柳华知道儿子还有一处小院儿,之前就要了钥匙,说有空先去拾掇。
张大嘴说过,那些木质窗扇裙板什么的都是好木材,也就是老百姓不懂这些,偷拿了不少回去烧火了。更别说房梁檩条,这些最好点清楚。
尤其是以前的人习惯往房梁上或者什么地方藏东西,自家的房子自家收拾一遍,心里也有个谱。
房梁上倒是搜出一些铜钱儿,古代人喜欢在房梁上放铜钱,寓意平安顺遂。
木头也都是好木头,张大嘴挑挑拣拣的,往店铺里运了不少。
其实大多数东西都损毁了,还有好多垃圾和脏东西。几位老人外加张大嘴和他的徒弟用了三四天,才把那些东西都丢出去。
直到搜出隐秘的地窖入口,张大嘴和徒弟就不来了。
这是别人家的隐私,他有分寸。
更主要是如果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席于飞一定会想着给他开开眼的。
他不着急。
地窖打开透了两天风,席文明拎着煤油灯下去看了一圈,回来也没说话,只是吩咐把地窖口用重物之类压上,等席于飞回来再说。
“所以里面到底有什么?”席于飞很是好奇。
张大嘴曾经跟他说过那个贝勒,贝勒全家出国走的也不算太慌乱,不过毕竟是要出去,偷摸运走了不少金银古董之类。
但有钱人都是狡兔三窟,不可能一口气把东西全部拿走,必定是会留一部分在家里,万一以后外面形势不好,回来至少还能有吃用的。
估计贝勒爷在外面走的太快了,来不及告诉儿孙他还藏了一手。后代回来也只是处理了房子和一些古董字画,以为这就是全部了。
其实想一想,再过二十来年,这些东西确实会非常值钱,但贝勒家后人等不及,他们国外还有一大摊子产业呢。
而且听说,这次走,以后也就不再回来了。
毕竟这时候讲究火葬,贝勒爷就算回来,也葬不进去祖坟,一想到还要被烧成灰,老爷子也不敢回来。
席于飞下地窖看了一圈,上来后心脏怦怦跳。
贝勒确实留了一手,把东西藏在外室家墙根下面的地窖里。任谁都不可能想得到,贝勒爷会把东西藏在这里。
张大嘴说当初乱起来,那个外室要么死了,要么跑了。至于她知不知道自家院子里还藏着重宝,这不好说。不过外室的孩子都被带走了,毕竟是贝勒自己的孩子。
席于飞觉得应该是死了。
古代人,尤其是正房,别说外室了,小妾都不待见。又出了事,外室不可能还活着,去母留子是那些大户人家会做的事。
所以贝勒爷走了,这个院子空了下来,又因为住过外室,被人打砸了多次。
但地窖位置太隐秘了,上面还铺了几层砖和地龙,院子里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拿走了,这里也就不会被人过多关注。
大多数门窗都被砸了,个别房子的墙壁都被推到,地板上一些大块青砖都被刨走了。
长久不住人也没人修缮,房子便塌了,于是更不会有人来。
席于飞下去,看见了满眼的金光宝气。
一箱箱的金元宝,金饼。还有一匣子一匣子的珠宝,银元宝,银饼。几箱子玉器瓷器,几箱子书画古籍。
这还不算什么,里面最大的一口檀木箱子里,放了一整套的龙袍和一整套凤袍。
这位贝勒爷真是个有想法的贝勒爷。
席于飞把金子珠宝都收起来了,里面就留了银子玉器瓷器和书画古董,以及龙凤袍。
银子不值钱,玉器瓷器以及书画古董可以交给张大嘴让他看看怎么处理,挑出好的再留下来,一般的可以放在市面上流通。
至于龙凤袍,这东西干脆直接捐出去。
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但哪个好人家里会放这些东西啊??
又华贵,又渗人的。
至于怎么捐赠,这就让张大嘴操心去吧,他那边有渠道,又认识老时候宫里的人,手里藏着这些也正常……
或许很正常?
“贝勒爷百密一疏啊,”张大嘴看着被偷摸运出来的东西,眼珠子都冒光了,“崽卖爷田不心疼,若是贝勒爷在天有灵知道自己藏的好东西就这么被后代贱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这么一对比,贝勒后代卖给他们的那些字画,顿时就普通了。
“二十八斤,啧啧,买了芝麻丢了西瓜。”这些银子都快有上千斤了,怎么算也比二十八斤黄金值钱啊。
银子席于飞也不打算要,直接去找了孙叔,让他处理。
国家缺贵金属,银子在很多工业上都十分有用,虽然国家产银量不低,但怎么说呢?
有了那些金子对比,这些银子确实不值钱了。
孙处长看到这一箱箱白银,整个人都有些木。这么规整的白银,他只在国家银行见过。别看姓何的能贪,但家里也没有藏这么多。
还有那一箱子龙凤袍,他干脆也帮忙处理了。
至于字画古董什么的孙处长没有想法,虽然有什么挖出来的古董要上交这种说法,但人家已经上交这么多了。再说人家自己有一家古董店,他没得平白去做坏人。而且这玩意原本就可以在世面流通,只要不是青铜器就可以。
青铜器,尤其是带铭文的青铜器那都是国宝。之前抓的那一拨走私犯家里就搜出来不少青铜器,可是让他长了一回见识,跟研究古董以及历史的老教授们学了不少新知识。
孙处长对福娃的福气,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孩子也太有福了,旺国旺家旺朋友啊。
听到席于飞要重新翻修这处院子,他还专门介绍了几位老师傅,是修故宫的那种老师傅,手里有的是绝活儿,绝对能把院子修的规规整整。
直到席于飞想追求以前那种古朴的意境,他还特别跟上面领导通了气儿,把之前库存的一些老青石砖都批给了席于飞,外加家具厂收的那些旧窗户旧门,以及完整的房梁。
想要老房子一直坚挺,那就得用上好的老木头,家具厂可不缺这些。
自从那些玉器瓷器字画之类被弄回去,张大嘴干脆就住在了席家院子里不走了。每天跟一群老爷子研究这些东西,简直着了迷。
云家也藏了不少东西,之前陆陆续续的拿了一些出来,部分放在张大嘴的店里代卖,部分分别放在几个孩子房间里当摆设。
一些瓶瓶罐罐,只要不砸了,还是可以用来传家。
存放的金银首饰也都拿出来了,给两个姑娘和儿媳妇平分。但那个明代的发冠仍旧留着,这是打算给老儿子的。
虽然是女式发冠,但保存的还不错,反正也不会往外卖,放在屋子里做个摆设也是极好。
于教授也回了一趟沪市,在他的一座老房子里挖出来个箱子,通过席于飞在铁路上的人直接坐火车回来。
他箱子里也没有什么玉器瓷器之类的古董,就是一箱子袁大头和不少国外的金银钱币。
不过里面有几十枚龙元,这也是及其稀罕的东西。至少张大嘴能对着一枚银元说出不少典故,这让于教授都十分敬佩,甚至拿着小本子听张大嘴讲古。
小时候经常跟在贝勒爷身边,张大嘴确实见过许多好东西。说起这些如数家珍,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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