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抛弃主人跑到别人那里还想要东西,你想得美。
白珩看看角落里还在发出诡异笑声的工匠,犹犹豫豫地问:“谁把他送回去?”
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龙尊身上。
丹枫:……
丹枫:…………
他就知道。
“我送他回去,所以谁来结账?”龙尊目露凶光,恶毒地掌握财政大权。
白珩镜流景元纷纷又把视线落到将军身上。
腾骁将军,你也不想让客人出钱吧?
脸上过不去但心里上很过得去腾骁:“……”
他就知道没好事。
将军无奈起身去前台:“我就知道碰到你们准没好事。”
这下好了,这个月的月俸又偷偷溜走了。
景元安慰了他一句:“没关系,就当我帮将军你处理公务的报酬了。”
我谢谢你啊。
腾骁无语。
说的好像他没给景元发过工资似的。
-----------------------
作者有话说:安详躺下
裸奔了嘻嘻
明天上夹子更新在晚上11点,没看到更新不用等(目移)
等饭局散去已经是夜晚,几人各自打完招呼后四散离开。
我正顺着宣夜大道往客栈方向走,那只叛徒龙黏黏糊糊地跟着景元走了,反正是个随手捏的拎网的工具。
景元问它有名字吗,我说有,叫气球。
他憋了又憋,看得出来相当艰难地夸了一句不错。
你就说贴切不贴切吧。
路旁已经点起了灯,远远望去长长一条横穿整个街道。
只能说星槎海中枢还是建设的太好了,我摸出手机查了一下导航,发现所在位置距离客栈得有个三四十分钟脚程,而现在夜市开张,旁边的航道暂时休息,在此期间不提供运输服务。
行吧,只能顺着人流走。
我选择动用一下双腿,沿着街道边缘往目的地走。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最繁华的一段已经落到身后,这里只有路灯的光在照着,嘈杂的人声也远离这里。
感觉在黑夜里走会被当成鬼。
我摸了摸耳朵上挂的红色坠饰,冷静地想。
不过也差不多,我是那种比较高级有实体的。
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潜伏在黑暗中,死死盯着前面绿头发的男人。
其中一个小弟犹豫地和脑子里的画像对比了一下,提出疑问:“他跟上头交代的长得不太一样啊。”
画像上面是黑长直,这位是薄荷绿哇。
领头的给了他脑袋一下,压低声音呵斥:“说什么呢,上头给的身体数据差不多就是这样,而且就这一个落单的,绑着更简单。”
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这人跟着仙舟将军一起出门的,哪怕不是什么目标也肯定是重要角色。
小弟捂着被打的头,呆愣愣地点头:“说的也是。”
三个人弯腰贴着墙前行,暗中追着前面的身影。
我不是很想评价。
这三个人的跟踪技术有点太烂了,而且暗杀技术好像也不太行。
一路上卖的几个破绽完全没有看出来,连趁机动手都不会吗。
同福客栈的牌匾近在眼前,我叹口气,觉得这群人真是带不动。
“怎么办老大,他好像要进去了。”
小弟疯狂地摆头,看一眼半只脚跨进门槛的身影又看一眼老大,试图得到准确命令。
老大抬头看看客栈上安装的监控,又想想那些大人物答应的报酬,一咬牙:“动手!”
富贵险中求。
嗯,果然。
我不出所料地弯腰躲过袭来的长剑,思绪飞到奇怪的地方。
感觉许多人偷袭都选择从脖子下手,如果只剩个脑袋的话这个身体会变成什么样?
半分钟后,地上躺下了三个黑影。
我蹲下身,深切思考后发问:“你们的雇主是不是被骗了?”
这么拉胯的技术也来当绑架犯,这是无人可用了?
老大屈辱地大喊:“我是不会说出卖药王秘传的!”
小弟脸着地,含含糊糊地提醒:“老大,你已经说出来了。”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老大抬起头,大惊失色地问。
按照他这么多次被抓的经验,一般人都会先问一句指使的人是谁啊。
那张脸普普通通,现在沾了灰就是一副狼狈相,我看了两秒,然后移开视线。
老大悲愤指责:“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副看智障的神色啊!
“在看笨蛋。”
我诚实回答,突发奇想问他。
“你知道药王密传的据点在哪吗?”
或者接任务的地方也可以。
老大坚定不移维护雇主的私密信息:“我不会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
我维持着拿枪的动作,疑惑发声:“嗯?”
怎么,你要说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大屈辱地低头,老实回答:“我只知道他们指定的地点。”
本来是绑架到人之后到地接头,现在变成被绑架的人笑盈盈地威胁他们。
这,这不对吧?
“那就走吧,”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的三条毛毛虫,“请带路。”
甚至还在说请!这个人真的好会惹人生气。
老大窝窝囊囊地爬起,低声下气地指路:“在这里。”
该死的药王密传,不是说人比较好绑吗,怎么他们三个被一个照面就撂倒了!
只能说草台班子组成了这个世界。
这群药王密传选的据点位置很有想法。
他们的据点进去的路径是赎珠阁旁边的小路。
对,这条路正对着宣夜大道,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只能说这群人太有想法了。
老大恭恭敬敬地弯腰:“就在这里。”
入眼是一扇窄小的木门,上面斑驳的纹路诉说着时间。
小弟上前敲了敲门,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说出暗号。”
搞的有点像什么接头现场。
老大上前一步,他清清嗓子,张嘴准备报出暗号。
我饶有兴趣地围观,想听听是不是什么药王慈怀之类的赞美之词。
两个小弟紧张地小声对话:“你说这次老大能不能一次过?”
“不知道啊,我希望能一遍过。”
不然很害怕绑架他们的这个人突然撕票,呜呜。
难道接头暗号很难?
我更好奇了。
那边的老大深深吸了口气,开始念暗号。
“灵感菇里菇里菇里夸恰灵感菇灵感菇……”
这是什么新型暗号,不是念的还要唱吗?
我真的为这群人的智慧感到深深的震惊。
那边还在唱,甚至从门内传来了伴奏声。
我以为我见过前面的刺激,现在可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事实证明还是太天真了。
药王密传的领头可能是蘑菇吃多出现了幻觉,为什么接头暗号会是唱灵感菇啊。
老大唱完整整一首,紧张地等待门内的回应。
那个老人的声音停了好一会才响起:“不错,接头暗号正确,进来吧。”
太好了,终于不用二次挑战了。
老大感动不已,连忙招呼两个小弟到他身旁,在门开后谄媚地对后面站着的身影打招呼:“您先请。”
我盯着那片洞开的黑色开始思考。
如果进去,总感觉会看见一些恶毒东西。
但是不进去,来都来了。
博大精深的四个字催促着我迈开脚步进入那扇门。
老旧的木门轻轻颤动,吱呀一声关上。
门里别有洞天。
从外面是个破旧老屋,进来后会发现空间很大,摆设全是实木制作,强行营造出一种古香古色感。
你这个施工队和那个客栈是一个吧。
我大致扫了一圈周围的布设,和脑子里那家客栈的外表比对了一下,不出所料是一个画风。
门内的老人跟大众所熟知的相貌一样,只是身上有股极淡的味道。
我简单判断了一下,确定这是跟我捡到的那个石子用料一样。
运气这么好吗,直接到了下药的那个据点。
老人的眼睛是那种枯竭的棕褐色,看人的时候总会让对方打心底产生一股不适感。
他阴森地扫过三个受雇者,慢吞吞开口问:“我让你们绑的是龙尊,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哪里出现的小鬼头。
老大勇敢地站出来挡住两个小弟,解释道:“这个人和罗浮将军走得近,地位肯定不低,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落单的,比其他人好抓。”
虽然他们最后没打过。
老人拿鼻子重重喷气,恨铁不成钢:“我给你们的东西呢?谁让你们绑其他人了!这家伙能有什么用!”
瘦胳膊细腿的,连扛水泥都扛不动,在他们药王密传这里估计一点活都干不得。
这个老头好像根本不在意被绑的人是正常走进来的,依旧在怒斥三个愣头青:“那个药足够诱发龙尊的龙狂,你们就这么放饮月从脸上溜走了?浪费,蠢货,不会抓紧机会吗?”
“如果饮月在星槎海中枢陷入龙狂大肆破坏,舆论就会倒向我们这边,到时候的行动会更顺利!”
他们可以趁机散播罗浮将军纵容持明尊长,隐瞒其龙狂状况不报,置整艘仙舟于危险之中,到时候流言四布,人心惶惶,看他们还怎么斗。
老头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倚在门板上听着他畅想未来,兜里的手机在自动录音。
他唾沫横飞的说着野望,那边三个嗯嗯啊啊附和,一看就是没听。
我对药王密传的幻想保持怀疑态度,他们甚至完全没调查过罗浮现状。
工造司变成废墟,那群工匠兴高采烈地拿着白得假期休息,其他人因为前线战争的胜利高兴的不得了,加上罗浮仙舟特有的说书内容,松弛感极强。
恐慌感和惊慌失措可能在梦里见到的。
开门就是宣夜大道,现在这时间应该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出去看看不费多少工夫。
老头一直在说,我兜里的手机也一直在录。
他叭叭了二十分钟终于不尽兴地住口,让那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愣头青出去。
老大期期艾艾地看他:“那说好的报酬……”
老头吹胡子瞪眼,怒喝一声:“想屁吃,你看看你们干的什么事,还敢有脸找我要报酬?”
他不要追究损失就已经是仁慈至极了。
三个人满怀怨气地滚了。
我把手机录音界面关掉,看着那个老东西缓慢转头看过来。
有点像那个把头旋转一圈的猫头鹰。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种联想,我对比了一下,觉得这个假设不对。
人家猫头鹰比这个老头可爱多了,不能放在一起对比。
老头阴森森地盯着这个据说是和仙舟将军走的很近的人,声音变回那种粗糙沙砾质感:“所以你来我这里想干什么?”
其实是你指派人绑我过来的。
我没说出来,随便套用了一个借口:“我是来加入你们药王密传的。”
-----------------------
作者有话说:死手,快写啊JPG
我:我要怎么写出来我的超级灵感,一个标题写不下啊
群友:你可以分两章,写不同标题
豁然开朗啊
第21章 药王密传
老头摸摸胡子,发出古怪的笑声:“又一个想加入的?当我们这里是垃圾回收站?”
难道不是吗。
“想加入必须拿出什么诚意,你可以为我们组织带来什么?”老头眼中闪过奸诈的光,“钱?权利?”
想得真美,还想白嫖。
我想起之前命途狭间的遭遇,信口胡诌:“我可以让你们看药师大人的照片。”
如果不行可以强行威胁。
“——你说什么?”
老头惊起,带翻了一直坐着的椅子。
他双手轻颤,棕褐色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你说真的?”
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们踏入命途的时候没见过丰饶星神吗?
哦,可能药王密传真没见过。
毕竟你仅仅是踏上一条命途是不会进入狭间觐见的。
总不能是个人踏上路途他们都要看一眼,那星神得忙成什么样子。
我往后退了退,背后几乎要抵上门板:“请保持一下距离,我从不打诳语。”
老头这才意识到姿势不太对,他往后退坐到另一张凳子上,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你要知道说谎的代价。”
哦,那咋了,弄死我?
我无所谓地摊手,十分光棍:“你可以选择不信,大不了当场杀掉我这个骗子。”
老头又拿那种阴沉沉叫人不舒服的目光刮了青年一遍,呵呵怪笑道:“哦,我当然相信,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呢?”
“明天,时间由你们定。”
等我先折腾出来药师的照片。
“哦?那就明天中午十二点,还在这里,”老头很有自信地放一个知道据点的人出去,声音忽然低哑,“如果到时候你没按时到来,后果不会想知道。”
我对这种威胁已经免疫,面不改色:“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问。”
“这个开门咒语必须要唱吗?”
我不想唱灵感菇。
老头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爆点,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怎么可能是这个,还不是这三个蠢货记不住我们的口号,只能出此下策。”
“记住了,我们的口号没这么拉胯,是同登极乐。”
这下听懂了。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莳者一心,同登极乐?”我念了一遍,觉得这个比唱歌能接受多了。
老头赞扬地点点头:“不错,你很有潜力。”
所以你们的判断标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头没再提出问题,放我离开了。
等我从那扇门出来后感觉空气都清新起来,旁边的星槎已经开始运行,不用再走一次。
那个据点的空气里都洇着恶心的味道,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老头有恃无恐恐怕也是因为空气里的毒,如果不按时去找他明天就会诱发魔阴身。
可惜他想多了,我不是天人,也不是持明。
没有龙狂,没有魔阴身,他的手段对我不起作用。
白天拉的骰子群在疯狂弹消息,景元应星白珩镜流丹枫的艾特消息不停跳出弹窗。
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头像。
我把刚刚的录音发进群聊,然后点开那个莫名熟悉的头像。
好像是那个被我拉黑的,打着腾骁将军名头招摇撞骗的号,原来是真的吗?
我默默解除拉黑,然后群聊消息又翻了一番。
【景元:人还在吗人还在吗?看到回消息看到回消息——】
【腾骁:街道口监控录像我已经封锁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珩:不知道,应星说丹枫看见那段录像后突然很愤怒,整条龙都要燃起来了。】
【镜流:不会出事的。】
【应星:不行了我拉不住丹枫,他失心疯了说要冲去把丹鼎司的药王密传全杀了——】
【景元:人还在吗?看到回消息——】
景元又艾特了一下那个绿色苗苗头像。
我:你们还挺有活力。
【阿那克萨戈拉斯:[录音]】
【阿那克萨戈拉斯:活着,人在客栈,准备去当药王密传。】
【景元:?】
【白珩:?】
【应星:?】
【腾骁:当……当卧底吗?】
总不能是真的想加入吧。
【阿那克萨戈拉斯:也可以这么想,人没死,别艾特了。】
【丹枫:那三个人呢?】
【腾骁:我派人去抓了。】
【阿那克萨戈拉斯:哦对,那三个人身上有药王密传放的能诱发龙尊龙狂的药,抓完记得仔细搜。】
那边的应星看着丹枫脸色漆黑,咬牙切齿地捏爆了玉兆。
百冶心惊胆战:“丹……丹枫……”
感觉真气疯了。
龙尊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压着火气冲应星伸手:“玉兆借我一下。”
应星动作飞快地把玉兆放到他手上。
我正在开门,又弹出应星发来的消息。
【AA工造司应星:我是丹枫。之前在鳞渊境答应你的东西我会再翻一倍,需要什么?】
哦?怎么,看样子这位饮月君被气炸了。
【那刻夏(不动产):鳞渊珊瑚和沉金,送到真理大学生物实验室101号。】
【AA工造司应星:行。】
回复完,丹枫把玉兆还给应星,怒气冲冲地杀回鳞渊境准备把其他几个龙师叫出来抽一顿。
我想了一下明天答应的药师照片,选择在脑子里呼叫瑟希斯。
【瑟希斯:又有何事找吾?】
【那刻夏:发两张你的照片。】
【瑟希斯:?】
【那刻夏:哦对,记得多捏几个眼睛,照着药师样子捏。】
【瑟希斯:汝又在想什么?】
虽然这么说,瑟希斯报了一串数字。
我在添加好友一栏里输入搜索,弹出一个真理大学中间大树的头像,顶着塔兰顿的名字。
她果然用上了。
我怀抱着一种无语的心情申请,那边秒通过。
【塔兰顿:我不确定可不可以。】
【塔兰顿:[图片]】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怎么不用吾自称了?】
【塔兰顿:因为我只会在你脑袋中这么称呼,出来这么说话不太合适。】
【阿那克萨戈拉斯:?】
所以你就是纯故意的?
啧,现在有求于人,我没打字回她。
瑟希斯的身体是拿记忆的力量捏的,所以可以随便更改。
她甚至没怎么变化,只是在身上多捏了几只红色眼睛出来。
我把照片和记忆中药师的模样对比了一下,确信那群药王密传认不出来。
就等明天了。
第二天,我卡着十二点的准点敲响那扇小门,冷漠地拿手机对准门上的小洞放电子合成音。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莳者一心同登极乐……】
门没开,我点了循环播放。
手机开始全自动骚扰。
车轱辘话转了四五次,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停!我们开门。”
师父别念了。
那个熟悉的老头拉开门,背后齐刷刷五六双眼睛看过来。
唯一一个年轻女人皱眉,怀疑地打量门口的人:“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面见过药师大人的?看着不太像啊?”
哦,丹鼎司司鼎。
我脑子里在她脸上打了个叉,没回应。
老头回过头冷哼:“别以貌取人,怎么,你是觉得我看走了眼?”
司鼎翻了个白眼回敬他:“我这是合理怀疑,谁跟你似的天天在人头上扣帽子。”
两个互相冷哼转过头,两看两相厌。
坐在最角落的黑发刻薄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轻蔑道:“我都没见过药师大人,就凭他?”
这位是丰饶行者,虽然现在变绝命毒师了。
老头接着喷他:“闭嘴,等人拿不出来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会说话。”
药王密传高层好像也不怎么和睦。
“就是前面的台子,你把照片放上去就行。”
老头指指正中间的黑色石台,提醒道。
“我劝你别作假,这东西是能辨别照片是否是后期合成的。”
那还挺高级。
昨天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正常的摆设,今天就多了这东西,周围几张凳子环绕它围了一圈。
我摸出手机调出那张瑟希斯的照片投影,劣化版丰饶药师的身影出现在墙上,头顶的树枝格外明显。
刚投影出来这群人就呼啦啦跪了一地,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药王慈怀”“同登极乐”。
我鹤立鸡群地站在中间,手里还捏着手机。
你们这么虔诚的吗?我不信。
老头砰砰砰磕头,虔诚的我有点担心他脑门。
过了半分钟,他忽然抬头,不知道从哪捧出来一根枯枝呈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道:“请神使大人为圣物赐福吧。”
我又跳剧情了?
什么神使?还有这圣物就是一根普通树枝吧?
老头眼睛里闪过精光,面上却感动不已地请求赐福。
他一说话就把周围一圈视线都引了过来。
我只想问难道药王密传是完全和外界隔绝脱轨吗,什么都不知道?
并非是本人自恋,只是寰宇之大认识这张脸的现在不在少数。
这老头八成是想趁机试探一下,如果“神使”做不到就当场格杀,做得到就顺水推舟。
玩得一手心眼子,可惜我是来卧底的,并且恰好有这个能力。
我捏着那根树枝的折断口,甫一接触它就浑身爬满绿意,枝头长出绿叶,鲜花吐蕊。
还挺好看。
老头这次真的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恭迎神使大人”,其他人跟着喊。
你们都挺有病的,这么草率的把一个刚加入的人推举到神使之位吗?难道是个丰饶行者你们都要这么跪一次?
老头还跪着,低头汇报:“神使大人,正好您今天降临,我们今天和合作伙伴有交易,不如……”
刚加入就让我干活?脸都不要了。
我把那朵花顺手别在石台上,随口一问:“谁?”
“持明龙师。”
还这么有劲儿,居然还能下地接头?
-----------------------
作者有话说:感谢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位给的灵感,指让瑟希斯cos药师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是刚上任就要为组织拉磨。
屋子里的几个人大概率都是药王密传高层,司鼎打完招呼后就离开了,说丹鼎司需要她去处理事情。
很快,其他人也离开了,只剩下那个老头和那个开局发难的家伙。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去?”
我盯着各怀鬼胎的两人,只觉得他们可能把我当成了什么无私予求的冤大头。
“你让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去?”
你们不觉得荒谬对方都觉得受到轻视,一个今天才走马上任的所谓神使,更何况龙师们肯定认识我这张脸,到时候肯定会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想着那种场景,我的脸色变了又变,有点嫌恶地道:“我的建议是你们亲自前去以示尊重,同时还能试试从他们手里拿点好处。”
刻薄男青年撇撇嘴,说话相当不中听:“不会做就别说的那么高大上,装什么呢。”
老头一巴掌拍到他背后让人踉跄了一下:“说什么呢,人总有不擅长的事情。那这样,神使大人跟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腾骁他们对【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判断,又忽然有了什么想法。
“好啊,不过我先说好,本人什么都不会干。”
对面的【神使大人】摊手,衣服上的红色宝石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和耳坠交映成辉,在这片昏暗的空间内相当显眼。
老头:“可以可以。”
如果出意外就把他推出去挡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