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他可见by阿哩兔

作者:阿哩兔  录入:10-31

原来这次和上次还是一样的。
他转身进屋,依旧把饭菜放冰箱,还没有睡意,也不打算睡了,就去了影音室看电影。
翻出那部他来来回回看过八百遍早已能背出台词的电影,观摩着电影里两位主角情到浓时的亲密戏。
屋里很黑,只有屏幕的亮光摇曳晃动。
困意涌上,絮林坐不住了,干脆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他枕着靠枕,抱着毯子。
看电影里的演员演得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做那事儿真的有那么舒服吗?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他就是,有一点点好奇而已。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和纪槿玹……絮林也曾鼓起勇气主动要求过,但都被纪槿玹糊弄过去了。
他不喜欢接吻,似乎也不喜欢那种事。
和爱人接吻,会是什么滋味呢?
可是纪槿玹不喜欢。……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絮林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想到这里,晕乎乎地笑了一声。
有谁结婚都两年了,初吻和第一次还在的,说出去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
絮林蜷缩起来,用毯子把自己包成蚕蛹。
不要再想了。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睡着了。
还没睡沉,电影已经结束,自动停止了播放,屋里很安静,他却听到一阵很轻很轻的汽车引擎声。
絮林睁开眼睛,支起半个身子,仔细听了听,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楼下。
他跑到窗边,掀开窗帘一看,纪槿玹的车就停在下面。可是他停得很奇怪,直接停在草坪上,歪七扭八的,压坏了一地的花草,地上留着两道似乎是急刹才会有的车轮印。
他从来不会这样停车。
大灯开着,也没熄火,纪槿玹还没从车上下来。
他回来多久了?
絮林奔下楼。
“今天回来吃饭吗?”
看到絮林的信息之后,纪槿玹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回复。
一旁的宗奚瞧见了,问:“怎么,要回去一趟?”
“嗯。”
回复完,纪槿玹脱下身上的实验袍,从柜子里取出一支针剂,扎进自己的胳膊里。
宗奚皱着眉头,不爽:“试验品,你少用一点。”
“再怎么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也不能滥用。”
这些话他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偏这个姓纪的大概一次都没听进去。
“你这半年没复发是好事,”宗奚唠唠叨叨,“警惕点总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半年前,纪槿玹突然易感期离家,靠着自己的毅力勉强开车到达城郊的一栋实验室,这地方只有宗奚和他两个人知道。
实验室里那间封闭的隔离间,纪槿玹大部分的易感期都是在这个屋子里度过。
那次,纪槿玹第一次使用了他自己研发的抑制剂,不顾宗奚的劝阻,他把自己关进隔离间,勒令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打开。
宗奚全程提心吊胆看着监控,生怕纪槿玹出什么幺蛾子真给自己整死。
不是他不相信纪槿玹,只是现实摆在这里。——纪槿玹不是纪罔。
纪罔痴迷科研,一天24时泡在研究所里,和各类药物数据打交道,他有经验,也有专业稳定的团队,这是他擅长的领域,所以他的成功是必然。
而纪槿玹只有一个人,什么事情全靠自己摸索,虽然稀里糊涂真被他搞出了一个针剂,但这针剂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用在人体身上会产生什么副作用他们都全然不知。
除非天赋也能遗传。
否则这一针下去能有什么效果。
市面上的抑制剂已经对纪槿玹再无作用,他现在唯一能自救的方法只能是标记一个Omega。
可纪槿玹就是死都不肯。
宗奚都做好了要把他送医院的准备。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一针效果显著。纪槿玹的易感期在两天内结束。使用之后他除了浑身无力了几天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宗奚大跌眼镜,震惊纪槿玹这小子过于天赋卓越,还真叫他在崩塌的废墟里劈出条逃生出口。
之后纪槿玹会定期扎一次针,如今他的易感期已稳定半年没有再出来闹事。
宗奚不止一次用看热闹的心态想,纪罔苦心钻研几十年,为了他所热爱的科研,疯魔到不惜用他的亲孙子去当实验体,不顾亲人的死活,也要在自己所热爱的领域里稳稳扎根。
当实验体濒临溃败,没有价值了,用完了就丢。
如果是这样的纪罔知道,一直被他当工具人使用的孙子似乎比他更有这方面的天分——
稳坐多年的交椅岌岌可危,不知他会有什么感想。
回别墅之前,纪槿玹想起上次离家时的狼狈,以防万一,给自己扎了这针保险。
秦屿和他说了,再有两个月,絮林脸上的伤疤就能彻底治好。
那这次就是他和絮林的最后一次新年。
这半年来,纪槿玹工作之外的时间都在实验室里,除了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对絮林,其实也有刻意回避。
唯有絮林对他再没有多余的念想,他离开丹市时才会愈发利落干净。
但现在是最后一次,既然是最后,就不用回避了。
陪他吃一次饭也行。
反正,也不会有以后了。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接到了小靳的电话,纪槿玹绕路去了趟公司处理事情,再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以为絮林早就睡了。
可是在山路上,他远远地看到别墅里还亮着灯。
扶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是还在等吗。
车子驶进大门时,就一秒钟的功夫,
纪槿玹忽地眼前一黑,耳边炸响自己放大的心跳声,他扶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一拽,整辆车不受控制地冲进了一旁的草坪。
纪槿玹瞳孔放大,失了焦,眼前漆黑无法视物,他凭感觉踩住刹车,勉强停了车。
他用力眨了眨眼,眼前的黑暗渐渐褪去,开始出现斑驳的色块,视线尚未完全恢复,胸腔内部倏然又传来阵阵剧痛,比之前每一次都来得难以忍受。
纪槿玹以往都很能忍痛,但这次却没忍住,痛哼出声。
冷汗一滴滴往下滑落,他伏在方向盘上,抓住胸口的衣服,张着嘴,呼吸不到空气,快要窒息。
锋利的刀子正以一个疯狂的频率拉锯着纪槿玹摇摇欲坠的神经。
他知道这次大事不妙。
他身体里长期紧绷的那根腐朽陈旧的弦,毫无征兆地断了。
去拿手机想打电话,手一抖,没拿稳,手机落在座椅下方。
他却连去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心脏飞速跳动着,耳膜鼓胀,咚咚的声响如擂鼓一般敲打着他的脑袋,他想驱车驶离,可他的脚就似灌了铅,怎么都挪不动半分。
就在这时,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人影。车门被拉开,他率先闻到一股浓郁到快要将他整个包裹住的香味,随后传来一道紧张的声音:“玹哥,你怎么了?”
是絮林的声音。
絮林是Beta,一个Beta,不该有这么浓郁的味道。他没有信息素。
那这是什么香味?
纪槿玹的意识开始恍惚。
后颈好似贴了块烧红的烙铁,像是被滚烫的火燎着,灼烧刺痛,涨得难受。
所有外界的声音仿若都隔着水面,嗡嗡的,含糊不清。
絮林还在说着什么,似乎很焦急,他扶住了他逐渐瘫软的身体,纪槿玹眼前模糊一片,看絮林的脸都看得不太真切。
“书桌下……6393……抑制剂,去……”
强撑着说完,纪槿玹也不知道絮林懂没懂自己的意思,他丢下一句:“好,你等我。”然后,絮林就走掉了。
他一走,那股味道也随之而去。纪槿玹抬起头,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失焦的视线下意识地追寻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看不到他了,但仍旧能听到絮林的声音。
脚步声,呼吸声。
他在别墅里面奔跑着,翻箱倒柜。
絮林一下楼就看到纪槿玹歪倒在车子里,面色苍白,浑身都是冷汗,一摸他,发现他烧得厉害。
他意识都不太清楚了,絮林喊了他几遍,他才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靠着这几个字,絮林拼凑出他的意思,猜到他大概是到了易感期,需要抑制剂。
他没有应对Alpha易感期的经验,纪槿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赶忙上了二楼书房,书桌底下的柜子他看到过,因为有密码,絮林以为里面装着纪槿玹工作上的重要文件,也从没想着要打开。
6393,哆嗦着手按下密码,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冷藏柜。里面是一些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各种药剂。密密麻麻的各种瓶子,上面又没贴标签,絮林根本不认识哪个是哪个。
抑制剂,抑制剂,哪个是抑制剂啊?
絮林不懂这些,看哪个都像,于是干脆直接一股脑每样都抓了两个,捧着冲下楼。
车上,短短几分钟,纪槿玹的脸已经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了。
絮林把手里拿的东西都给他看,急道:“是哪个啊?是哪个?”
纪槿玹眼神落在一个针管上,絮林秒懂,立马拿出那个针剂,说:“好,好,我给你打,别慌,别慌。”
他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纪槿玹,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卷起纪槿玹的衣袖,准备扎针的手僵住,他呆呆的,愕然地看着纪槿玹胳膊上那片密密麻麻的针孔,愣住了。
絮林心慌意乱:“换,换一只手吧。”
这只胳膊上针孔太多了。
于是他又抓过纪槿玹的右手,结果右手臂也是一样的。
两只手臂上的这些针孔密集到吓人,纪槿玹打抑制剂的频率是不是太频繁了?
这样可以吗?身体没关系吗?
纪槿玹看他不动,自己抓过抑制剂,一支接着一支,他很用力,针孔渗出了血。
絮林看得心惊肉跳,仿佛这些针是扎在自己身上一样,他头皮发麻,一咬牙,抓住纪槿玹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絮林:“别……”
纪槿玹抬着眼,双目猩红。
絮林喉咙发干:“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吗?”
他记得,易感期的Alpha,是不是咬别人一口就行了?
他和纪槿玹结婚了,他是他的伴侣。
“虽然我是Beta,如果能让你好受一些……”
絮林转过身,背对他,撩起自己的发尾,露出自己白嫩的后颈。
“你要咬我吗?”

回答他的是身后诡异的死寂。
没等到回音,絮林正欲回头,腰间一紧,双脚腾空,他猛地被一股大力从后扯住,眼前天旋地转,他面朝下,重重摔在了车座上。
不等他爬起来坐好,一道黑影就压下来,他又被压回座椅,纪槿玹仿佛生怕他跑了,反扣住絮林的双手按在头顶。
纪槿玹个高,体重也不轻,絮林被压得难受,挣扎着艰难说道:“你……你先让我起来……”
纪槿玹抓得更用力,过大的力道在絮林的手腕上留下几道指痕,絮林只觉得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滚烫的呼吸喷在絮林的脖颈上。
絮林屏住呼吸,闭上眼,可是料想的疼痛久久没有落下。
睁开眼,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纪槿玹的脸埋在他脖颈间,絮林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鼻尖贴在絮林的颈项上,因为过于紧咬着牙,咬肌隐隐浮现,下颌绷紧。
他像是在和某样东西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似的。
昏暗的车厢里,空气仿佛都要被纪槿玹过热的体温融化。打下去的那几支抑制剂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书上说过,易感期的Alpha会很难受,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这时候他们就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安抚。
絮林没有信息素,他不是Omega。
可他是纪槿玹的伴侣。
“……”絮林舔了舔嘴唇,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他愈发地垂了头,确认自己的后颈足够暴露在纪槿玹的视线下。
轻声说:“没事,你咬吧。”
就是不知道,Alpha咬Beta有没有用,能不能让他稍微缓解一点。
纪槿玹还是没有咬下来,他齿关紧闭,明明咬下来就能好受一点,可他只是用鼻尖一个劲地蹭着絮林的脖颈。
仿佛有一根绳子牵扯着他的大脑和身体,一半向东,一半向西,拉扯着他。
“玹哥?”絮林喊他。
纪槿玹不说话,额上满是冷汗,身体却烫得惊人。
他似乎很想咬,却不知什么原因始终不下嘴。
好半天,纪槿玹忽地松开了絮林,直起了身。
他用汗津津的手,去启动汽车。
——他想离开。
絮林怔了怔。
忙按住他的手:“你去哪里?你这样子怎么能开车?”
他以为纪槿玹是有什么顾虑,说道:“我是Beta,被咬一口也不会有事的。”
他生怕纪槿玹真的会走掉,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开车准会出事。心一横,絮林直接抢过车钥匙扔出窗外。
钥匙淹入黑夜,落在院子里不知哪处。
这下他就没那么容易走掉了。
絮林的手搭住纪槿玹的肩,腿一跨,直接面对面坐到了纪槿玹的腿上。
他用自己的体重压制着要离开的纪槿玹。
他捧住纪槿玹滚烫的脸颊,让他抬头看自己,纪槿玹的眼神已经明显迷离恍惚,方才忍着没有咬下来大概是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克制力。
絮林瞧着他苍白的脸,倏然心头一痛,他轻皱着眉头,手掌放到纪槿玹后脑上,揉搓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安抚着他。
“没关系的,玹哥。”
絮林垂下头。
他使了点力气,将纪槿玹的脑袋往下压。纪槿玹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两秒钟后,滚烫的唇瓣贴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陌生的触感让絮林呼吸一滞。
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努力放轻语气,哄道:“只要你能好受一些。”
“我不怕痛的。”
他说完之后,纪槿玹的呼吸停了。
絮林愣住,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忙不迭要去看他,头还没抬起,他后脑的发就被一股大力扯住,紧接着,剧痛袭上他的后颈。
锋利的犬齿刺破了他的皮肤,灼热的呼吸里混杂着血腥味,嵌在肉里的尖牙还在拼命地往更深的地方咬去。像是被食肉野兽叼住脖颈挣扎不能的猎物,絮林痛得没忍住叫出了声。
絮林想叫他咬轻一点,但他似乎把絮林的痛哼当做了反抗的征兆,为了防止猎物挣扎从嘴下逃脱,他手脚并用将絮林整个压在车座上,用自己的身体当牢笼,囚住了想要逃跑的猎物。
絮林额角突突的跳,双手条件反射紧握成拳,他咬着下唇,任由纪槿玹咬着。
他并没有想挣扎。
他只想纪槿玹能好受一点。
纪槿玹咬得很深,絮林后颈的那一小块皮肤变得灼烫,涨涨的,从里边开始隐隐作痛。他分不清这痛是因为纪槿玹的牙齿咬得太用力,还是因为他咬得太久。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大概几分钟,大概更久,后颈处的压力消失,纪槿玹松开了嘴。
絮林嘶了一声,刚想去摸一摸自己的后颈,手又被纪槿玹抓住。
他也不去摸了,扭着头问他:“你好点了吗?”
这一扭头,看到身后人脸上的表情,絮林怔住了。
纪槿玹的嘴角染着点红,双目失神,直直地盯着絮林,见絮林看过来,他的视线躲都没躲,在絮林愣怔的目光中,他舔了舔嘴角,舌尖舔去唇上那点自絮林后颈处沾上的血。
他好像,彻底失去意识了。
他不清醒。
纪槿玹完全进入了易感期。
絮林试探着喊了他一声:“玹哥?”
纪槿玹俯下身,用一个亲密的姿势在他脖颈里蹭,要搁以前,絮林根本想不到纪槿玹还会做出这样的姿态。
絮林眨了眨眼,突然感觉到了某样东西也在他腿上蹭。
低头一看,登时红了脸。
“我……这……等一下……”
纪槿玹的手钻进絮林的衣服里,絮林惊慌失措,余光瞥见车门大开,外边就是无尽的夜色。
他们还在外面。
虽然山里没有人,但是……
絮林摇着头,隔着衣服按住纪槿玹的手,羞耻万分:“别,别在这里,进屋,进屋好不好……”
絮林双脚腾空,被纪槿玹横抱着进了二楼卧室。
这一路絮林的脸越来越红,纪槿玹将他放到床上时,他整个人从脸红到了脖子。意识到有什么事情马上要发生,絮林有些发憷,他刚往床头挪了挪,纪槿玹就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扯,急得鞋都没脱就跟着要上来。
“鞋,鞋子还没…”
纪槿玹一脚蹬掉脚上的红底皮鞋,昂贵的鞋子就这样像扔垃圾一样散落在地毯上。
用这种小孩儿的方式脱鞋,絮林这下是彻底确认纪槿玹没有意识了。
不知道他清醒之后会不会觉得自己幼稚。
还没来得及笑,纪槿玹就压了上来。
通常来说,Alpha的易感期会持续一周左右。
絮林以前没觉得一周有什么,直到他自己成为‘一周’的体验人之一。
他分不清白天黑夜,卧室里的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
床榻总是摇得嘎吱作响。
絮林想,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演员演员,果然都是演的。很舒服吗?
明明很痛。絮林刚开始的时候差点没痛晕过去。
虽然习惯之后也开始食髓知味,但铁打的机器也需要休息,何况絮林还是个人。
易感期的纪槿玹无法沟通,絮林闻不到信息素,不受信息素影响,原以为会比Omega轻松一点,可以从容地拒绝。
但他忘了纪槿玹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他头一次领会到高阶Alpha的力气,头一次在灯光下,看到深陷欲色里的Alpha是一种怎样痴醉的表情。
偶尔也会觉得纪槿玹可怕。
当絮林身体吃不消,想休息一下,不得不拒绝他的时候,满脑子只剩一件事的纪槿玹会因为被拒绝而不悦,他会定定地看着絮林,不说话,他的眼神让絮林毛骨悚然,再说不出拒绝。
仿佛只要絮林敢说不,他下一秒绝对会死在床上。
纪槿玹想要,絮林就必须给。
易感期神志不清醒的纪槿玹很热衷这种事,絮林不知道他是憋了多久。和他正常时完全是两个极端。
絮林三天没能出过卧室。
到第三天的时候,絮林已经饿得头晕眼花。
他三天没吃东西了,只喝了点水,再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饿死。饿死在床上,那多丢脸。
趁着偃旗息鼓,纪槿玹睡着的时候,他撑着自己哆嗦的双腿,扶着墙壁出了房间。
他走不动楼梯,乖乖坐了电梯。
进了厨房刚把水烧开,面下到锅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匆匆传来。
纪槿玹披着一件浴袍,又追了过来。
“怎么醒了,你再睡会儿……等等,别……”
纪槿玹从身后抱住絮林,咬他的肩膀,絮林道:“让我先吃点东西,我先……”
咕嘟咕嘟。
锅里的水烧干了,面条烂成一坨糊糊。
絮林挂在纪槿玹身上,被他抱着进了书房。
纪槿玹从小冰柜里翻出一管白色的液体,灌进絮林口中。絮林迷迷糊糊吃下去,没几分钟肚子就不饿了。
“什么东西?”絮林哑着声音问。
“营养剂,”纪槿玹用嘴唇蹭他的耳朵:“好吃吗?”
絮林咂咂嘴,口感有点奇怪,不过不算难吃。就道:“好吃的。”
纪槿玹弯了弯嘴角,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又抓了几管,抱着人进了卧室。用这个代替了食物。
几天了?
已经过了一周了吧。
他怎么还没好。
地上落着几管空空如也的营养剂,房间里响着两人交杂在一起的沉闷呼吸声。
纪槿玹扯过枕头垫在絮林腰下。
絮林在晃荡的视线中算着时间。
他在这种时候出神,好像引起了纪槿玹的不满。
纪槿玹低下头,去找絮林的嘴唇。
在他即将亲到自己的时候,絮林挣扎着抬起头,纪槿玹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没亲到人,纪槿玹又来亲。
絮林连忙捂着他的嘴,颤颤着磕巴道:“不行……”
“虽然我也很想和你亲,但是,”他在纪槿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你说过,你不喜欢接吻。”
“你现在不清醒,等你醒了,要是知道了,你会生气的。”
纪槿玹低下头,无声地开始发力。
絮林高仰着头,脖颈上爆出一条凸起的青筋。他呜咽着,但仍旧捂着纪槿玹的嘴。
“乖一点,不亲了。”

他不允许絮林离开他的视线分毫。
易感期最难熬的头几天他俩都是在床上度过,絮林被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庆幸自己是Beta,身体素质还不错,要是换做是体质不好的,搞不好真的能让纪槿玹弄死。
因为絮林的帮助,纪槿玹身体里的渴求得到了些微缓解,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总算不至于随时随地都缠着絮林要,这让絮林有了能够喘息的时间。
尽管这个频率于絮林来说还是很频繁。
纪槿玹的烧一直没有退下去,絮林不敢贸然给他吃药,他想到纪槿玹胳膊上密集的针孔就心有余悸。
他用冷毛巾帮他擦拭身体,试图让烧退下去。
在十三区里,他们没有钱去看病,发烧时都是用这种方法。
纪槿玹不是普通的发烧,絮林也不知道这对易感期的Alpha有没有用,只能什么办法都给他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他给纪槿玹擦身体的时候,纪槿玹一动不动,絮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非常。他睁着眼睛看絮林,看着看着就搂住他的腰,将他掀翻在床上。
絮林的后颈被咬了无数次。
他没有照镜子,想也知道他的后颈此时已经惨不忍睹。
他顺从地让纪槿玹咬。
他不知道纪槿玹有没有标记他。
絮林不是Omega,他没有感觉。
如果他能闻到的话,想必此刻这整栋别墅里都充斥着纪槿玹的信息素。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纪槿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在这期间,秦屿曾来过一次,是每周固定给絮林治疗伤疤的时间。
但他没有进别墅。他看到纪槿玹的车在院子里,地上还散落着抑制剂的空管,察觉到纪槿玹也在家。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他。
他在门口等了会儿,喊了声:“絮林先生?”
絮林那时候很想去开门,让秦医生进来看一看纪槿玹,无奈脱不开身。
他被纪槿玹挤在拉着窗帘的落地窗后,纪槿玹红着眼睛神色不悦,似乎是有人忽然闯进了他的地盘,让他本能的对侵入他领地的家伙产生了防御反应,充满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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