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我推同时开十个号byblueshift

作者:blueshift  录入:11-19

伊桑直到她的身影快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勉强跟上去,两人保持着中间能通过鱼群的距离。
成功坐上岩洞口的礁石,威妮朝后方探望,惊奇发现伊桑游得极其艰难,勉为其难地搭了把手将人拉上来。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水?还晕船,太倒霉了,”岩洞内的水涨得比她预想中要深,刚好能维持鱼尾游进去,“包还给我,里面的水没过你胸口了,能站着走进去就不错了。”
伊桑没跟她客气,把包还回去。
天然形成的岩洞顶部偶有裂隙,照射进来的光线刚好够视物看路。
威妮依旧游在前方,巨大的鱼尾频率较低地拍着水面将自己往前推,双手拎着的行李包泡在水里。
越到里面越暗,在环境陷入全黑前,她从水里抬起一只手示意身后的伊桑停步。
“就这里吧,我把唤醒神要用的东西倒进去。”
能唤醒神的只有他造物的血泪,人鱼的眼泪落下后会变成珍珠。
在诺亚因刀伤昏迷的期间,穆尔曾坐在他床边,反复发动预言术,寻求一个可靠的结果。
水晶球内浮出的古文字翻译过来是“眼泪和苦难后才能窥见光明”。
知道这个预言的人不多,除魔法师外只有圣子和梅雷迪府的主人。
埃利斯是在穆尔回王城后无意中提到才得知的,威妮靠的却是府邸里的眼线。
她藏着的最大秘密就是岩洞内的封印,慌乱之下以为要请求海神才能救回殿下,打着旅行的名头编造出各种理由收集族人的眼泪,攒到这么一大袋珍珠。
行李袋内的珍珠全部被倒出,随着水流“哗啦啦”的声响坠入黑暗。
“伊桑,借我一下你的刀。”
她又用匕首割开了手腕,滴入水中的红点迅速稀释开。
血和泪都在这里了。
“听到他醒过来的消息,我原来还开开心心地以为眼泪是白收集的呢……没想到还是要用掉。”
伊桑黑沉沉的眼珠一动不动注视着珍珠洒掉的方向,平静地和深渊对视。
“……人鱼齐声地哭泣,是为了什么?”
回声终至。
光点爆发的时候,两人都未后退。
每个种族的魔法基础课本上都有一句话,法阵符文越复杂、作用越大、威力越强。
青蓝和暗蓝交织的花纹爬上岩洞的每一寸石壁,铺天盖地,笼罩在闯入者的头顶,绘成一个封印法阵,散出的光芒代替裂隙里的阳光照亮整个洞穴。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更no等(崩溃)

“我记得你。”
声音疲惫却并不苍老,像是个年纪轻轻就经历过数不清风雨的少年人:“距离上一次我被叫醒已经过去了太久,没我的帮忙, 你的心愿实现了吗?”
还需要问别人,就说明声音的主人已经失去了观察他所创造生灵一举一动的力量。
对谈判来说算个好消息。
威妮只知道西塔残留在世间的一抹意识残留封印在岩洞里,不知道请他出手要花费的条件是什么、会不会产生风险, 只好小心行事。
如果她那晚没有和诺亚闹僵, 现在必定一个意识联系传过去请谈判高手附身了, 可惜实际情况如此, 只好模仿着诺亚的谨慎,编造谎言试探。
“已经不用实现了,我的表现太差, 被剔除了继承人行列, ”威妮扯出了一个拼凑起各种情况的世界,“可我到底还是人鱼族的一份子,要为人鱼族出力的。”
“五年前,人类国王过度狩猎与精灵族起了冲突, 耗时几年的和谈没有成功,反而导致人鱼、精灵、龙族一致针对人类, 起兵攻打奥斯本帝国。”
威妮在说前面的话时, 岩洞里一直有轻微的气流涌动声, 仿佛某个人的呼吸, 可当她提到“奥斯本”三个字, 气流凝固了。
她知道那抹意识的心态起了变化, 大着胆子继续道:“起先我们几方的合作很顺利, 可没想到最近变故突生。”
“最初, 是精灵族有人被骗去了圣堂。”
艾伯特有一次险些被奥斯本神像和修女珍妮动摇, 威妮说的事情都有可行性,海神更容易相信这些话。
“背叛种族的精灵改而信奉奥斯本、成为了人类的卧底,内乱虽然暂时还不至于抹平我们和人类对峙的优势,但大家都只能停留在王城外,不敢前进了。”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就算攻进去了,被改变信仰后大陆的统治权还是在人类手里。”
“……我不知道族人们给您的供奉是否真的会传达力量到海神大人手中,但无论如何,请您看在人鱼族信仰您多年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机会。”
种族畏惧造物神的本能刻在骨子里,伊桑看到头顶的尾巴在轻轻颤抖,时不时晃下几滴水。
少女的声音却保持着沉稳、坚定:“杀了奥斯本。”
“只有人类有神的世界是不公平的,龙神、森林神和您都没办法再庇护信徒,凭什么人类可以靠着奥斯本猖狂到现在?我不甘心。”
她说着最大义的话,怀揣着最明了的私心。
没了奥斯本的威胁,殿下就不会再因为突然出现的伤口流血,不会在出卖灵魂的交易前犹豫。
讲到这个份上,西塔是没有理由反对威妮的。
当然,他也没有反对。
海风从裂隙里吹进来,散走闷湿的潮气,海神语调一转:“你身边跟着的人类是谁?”
伊桑顿时戒备地紧绷起身体,想摸后腰上别着的匕首,手还没朝后伸,脑袋就被头顶的鱼尾巴拍了两下
“我们族里会出叛徒,人类里当然也会,”威妮答得干脆,让人不容置疑,“女皇说,要把他们抛弃的孩子磨成最锋利的刀,再刺回去,你说对吗伊桑?”
她回头的时候冲伊桑挑了一下眉,要后者配合着演戏。
“是……西塔大人,我加入了人鱼族,信奉的神自然也变成了您。”
伊桑平时不怎么磨炼演技,骗起人来不熟练,语气生硬得很,好在他台词不错,威妮能帮衬两句。
“不够仁慈的神是会像这样失去信徒的心的,”人鱼往前游了游,封印的蓝光映出她虔诚的神色,“所以,您不会放着信徒不管的,对吧?”
一滴水从岩洞上方掉落,砸中了威妮的脑袋。
魔法阵一明一灭,像神在眨眼。
一声哼笑后,威妮期待的回答落下:“可以,当然可以。”
“没人比我更恨他了,我的弟弟。”
威妮和伊桑同时露出了欣喜之色,他们不用遮掩这个表情,毕竟现在在西塔眼里,两人是因找到了打败人类方法才这么高兴的。
紧接着,海神抛出了个不太好的消息:“不过我要提醒两位小朋友一句,我是一抹勉强留在人鱼族领地边缘的意识,返回天堂替你们把奥斯本杀掉什么的,肯定是办不到的。”
“我能做到的,是消除自己的意识、变成一把可以弑神的刀,拿着刀的人不仅要有自杀的勇气,变成灵魂,还要通过审判庭的检验去往天堂见到奥斯本,想办法找机会放手……你们两个中有谁能做到吗?”
能弑神的刀,当然不会是什么实体。
西塔说,转变成刀的意识要存放在有魔素的人的身体里,才能带上天堂。
威妮想都不想,自告奋勇道:“我来。”
伊桑半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字却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是我想出了弑神这个主意,除了身边这个人类随从没有任何人打过招呼,自说自话跑来这里寻求您的帮助,”威妮说,“所有代价当然也该由我一个人承担。”
她身后的伊桑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又不敢打断对话。
“勇气可嘉的小姑娘,”海神的话语中带了丝欣赏的味道,“可生死不是嘴上说两句就能轻易面对的东西,你真的做得到?”
“真的。”
威妮的嘴角勾起一点笑意:“我不怕的,只要能带给人鱼族更好的未来。”
只要能带给那个受困于命运的自己更好的未来。
“我看见了信徒的决心,所以决定顺应她的期许。”
神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或许是在感叹自己意识全部消散的结局,又或许是觉得后生可畏。
封印的光芒暗了下去,海风吹起信徒的衣袍,催促神的恩赐降临。
有着与海水同色的刀刃在半空中一点点凝结,威妮和伊桑一齐睁大眼睛盯着,生怕出现意外。
成型后,弑神的尖刀缓缓朝着被肯定决心的信徒降去,位于它正下方的人鱼直起了上半身,伸直了手要去接。
马上就要成功了。
就在两人都这么想时,海风陡然猛烈起来。
他们以为已经消散的意识,终于吐出憋了许久的话,露出真面目。
“你的决心是真的,战争却是谎言……小人鱼,你以为你小的时候,我是怎么知道你真实的心愿的?”
海神能从她哭落的眼泪珍珠里,读出她哭泣的原因。
他来不及将那么多珍珠一一读完,却从挑出的那么几颗里,看到了幸福的人鱼族。
外面的世界很和平,人类与其他种族相处和谐,知道这些,他也能放下造物主过度忧思的心绪了。
西塔猜到威妮弗雷德为了弑神收集大量珍珠来唤醒自己,一定是带着巨大的决心,他不忍让这个告诉他外面世界如何的孩子失望、却也无法饶恕她的欺骗。
神的魔素裹在刀外,降落速度猛地加快,直直刺向威妮。
“想上天堂去找奥斯本的话,我送你一程吧。”
这是西塔的最后一句话。
威妮完全没想到她的谎言在最后还是被识破了,怔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发动防御魔法保护自己。
即使发动了也没有用,她的天赋再高,也无法和神抗衡。
生死果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轻松面对的问题啊,在自以为的生命终端,她的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但咬咬牙,只要她死去了……
威妮弗雷德忘记了,她身后还有个“帮手”。
暗杀者的身手很好,反应也很快,在人鱼被刺激得肢体僵硬做不出动作时,他已经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了威妮的身前。
伊桑的魔素天赋很低,诺亚告诉过他他的初始天赋只有二十点,可至少不是没有。
他刚刚站在后面想得很明白,这把刀,他也是能接的。
随风而来的海神魔素割伤了他的背部,少年却没有喊一声疼,殿下说过,出色的暗杀者就是会受很多伤吃很多苦。
伊桑第一次听到这话,想的是,受伤了,能让他变得有用他就不在乎。
可过去的十八年里,殿下很少让他受什么伤,偶尔两次也会很心疼,亲自替他包扎。
好像只要他还活着,好好站在诺亚面前就是最有价值的。
弑神的刀没入身体,带来的疼感并非语言能形容,他清楚的感受到灵魂撕裂的痛楚,意识恍惚之时想着,殿下撕掉灵魂的时候也这么痛吗?
伊桑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抬手握住捅出胸口的刀尖,防止它刺到身前的威妮弗雷德。
人鱼着急的呼唤,他已经听不清了,只能艰难地说出心愿。
“我好像……没办法回去、亲口问他,了。”
“麻烦你替我、问问殿下……另外一个世界,我有没有帮到他吧……”
王城,坎贝尔侯爵府。
穆尔正拿着管家递过来的园艺剪刀修理蓝色藤花花枝。
诺亚坐在一旁的白色铁艺椅子上,慢悠悠地享用着下午茶。
他是被穆尔拽着出王宫散心的。
伊桑和威妮离开后,他没再看过一眼游戏板面,真正做到了不管不问。
伤口又裂开过一次,穆尔担心诺亚不能及时得到治疗,这两天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他身边,修个花耳朵还竖着,时刻注意那边的动向。
在出事儿上,诺亚向来不负他望。
金边瓷质的茶杯和托盘砸到花园的石子路上,红茶溅了诺亚一裤腿,穆尔放下剪刀立刻转头冲过去:“是不是伤口又来了?我就说是,管家!去拿毛巾和纱布,我现在给你治……”
“穆尔……”
诺亚轻轻制住了穆尔探过来的手。
他的脖子上已经晕开了大片红色,疼痛没让紫色的眼睛中浮出任何情绪,依旧冷漠。
可与前几天不同,他的眼眶湿了。
直到眼泪溢满,滴落下来,诺亚才再次开口。
“不是脖子,是胸口,好痛,特别痛。”
系统提示音强行弹出,一卡一卡地在两人耳边响起。
【他是被贵族家庭抛弃、却遇到值得效忠主人的暗杀者,伊桑。】
【童年极有可能决定往后一生的走向,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人的价值无法用冰凉的数字衡量,自我怀疑也好、努力追逐也罢,积压于心血内的情绪不必言之于口,生命燃烧的尽头,灵魂会告诉你答案。】
【恭喜玩家达成暗杀者伊桑TE线结局——得偿所愿】
同时——
【3、角色名:伊桑】
【生命值:0】

这个消息在威妮弗雷德回来讲清出城几天的经历前没有人能接受, 除了诺亚。
他灵魂上的花越开越盛,缠遍整块残魂,而那个少年的死亡斩断了一条试图收紧的花枝。
在坎贝尔府邸的那个下午, 穆尔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点屏幕的手不住地颤抖,进了好其他几次页面, 可等手稳了下来他还是没能用游戏板面证实想法。
荧蓝色薄板在关键时刻闪烁两下, 关闭了。
无论他再怎么换着方法尝试召出板面, 都是失败。
“不可能, 什么样的危险才能……伊桑的自保能力那么强,不会出事的……”
“是不是我的权限消失了?殿下,您能不能看一眼, 找找他在哪里?”
当时, 诺亚没动手抹掉挂在颊侧的眼泪,任它们挂着,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两下:“真的消失了。”
板面彻底消失了。
如果穆尔提出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和碎裂出去的灵魂失去了最有保障的硬性联系。
坎贝尔府新聘用的管家递来了纱布, 诺亚被他担忧的呼唤声引得微微偏过头,看到托盘上的整齐摆放的白布和药瓶时, 自受伤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要拿起它们包扎自己的想法。
情绪重新流入身体, 眼前的世界看起来仿佛和前几天不一样了。
色彩更加饱和、声音更加清晰, 府邸里的蓝色藤花叠成了一道帘子, 风起时就能看到远处的景色, 世界生动得跟“游戏”两个字碰不上边。
蝙蝠劳埃德悄无声息地爬上了诺亚的肩, 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 您灵魂沾到了黑色, 胸口处正插着一把海蓝色的刀。”
伊桑死讯砸来的悲伤让诺亚在神思恍惚的状态里沉浸了五天。
五天后, 胸口持续传来的疼痛逼着他回过神,要去做什么、希望得到什么,从没如此清晰过。
小号死亡,其身体里的灵魂并没有前往审判庭,而是了回归本体。
和劳埃德一起得出结论后,诺亚等着威妮回来给他一个交代。
也有可能,人鱼不会回来了。
失去板面,他无法用强硬的手段控制角色,是否还要侍奉这个人类帝国的亲王全凭小号自己的想法。
诺亚问过恶魔:“你想效忠诺亚.霍华德的名字,还是灵魂?”
契约上签着的是名字,对恶魔来说有致命吸引力的则是灵魂。
“效忠于您。”
劳埃德回答的语气没有半点动摇。
有没有这个板面,他都是乔宴的一部分,不会改变。
隐藏于心的不安得到了安抚,诺亚感受着久违的情绪起伏,答了声“好”。
威妮弗雷德没让诺亚等太久。
她联系了诺兰进宫,绕了一大圈的人才最终找上诺亚。
离开没几天,威妮却像换了个人,身上的颓废气息沉重到能影响擦肩而过的无辜路人,他们在宴客室的门口撞见,刚打照面人鱼就下意识地想逃跑,被诺亚一把拽住。
他不给威妮回避的机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鼓起勇气主动回来了,真正面对诺亚时她还是恐惧地缩着肩:“你不是可以读取我们的记忆吗?你读吧,我不想复述了……”
“板面消失了。”
威妮的身体晃了一下,险些摔倒:“什么?”
“意思是,你现在把我推开逃走我也拦不住你,人鱼族联合其他种族打破和平条约我也不一定有能力再次平息事端。”他的声音时隔多日又温和起来,“你还要救我吗?”
话像针一样,扎到了痛苦之处。
人鱼的眼角溢出即将化为珍珠的泪水,反抓住诺亚的手:“我要救你、我们都要救你,不可以因为害怕就放弃。”
诺亚带着威妮进了宴客室,倒好茶等她平复心情,才开口继续问发生了什么。
“伊桑是为了保护我死的,”提起这件事,她的神情还是有些恍惚,“我知道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代价一定会有,我定下计划的时候做好了交命的准备,可我没想过让别人替我去死。”
“叫伊桑跟着,我更多地是希望我死了的话,他能替我收尸……”
她将岩洞内的情况事无巨细地交代出来,还问诺亚刀会不会在伊桑的灵魂上,如果他的灵魂能成功杀死奥斯本,是不是诺亚就不用和撒旦签下契约。
“伊桑的灵魂是黑色的,即便去了审判庭大概率也只能前往地狱,他帮我处理过腐败的贵族,手上沾着人命,”诺亚说,“不过情况比这个假设好的多……伊桑回到我身边了。”
威妮愣住了,良久才呆呆地开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
他的手放在了心口处。
“刀在这里,他在这里,我的情绪好像也随着灵魂补回来的那一块,归还了一点。”
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诺亚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丁香紫上附着一层水光。
诺亚问穆尔要走了他说的龙族祭坛资料,又跑了趟圣堂。
他不确定自己存着的情绪状态还能持续多久,伊桑灵魂回来的时候恰好板面被掐断,他不认为是个巧合。
要趁着清醒的期间做些什么。
没有面板不能直接联系埃利斯,诺亚拜托了在王宫当宠物的格兰特充作信鸽去圣堂通知,他要见珍妮。
珍妮被打昏,埃利斯想了很多方法她醒来后该怎么堵嘴,没想到修女根本没打算提起那晚的事,照常进行着祈祷活动。
她眼睛上的怪异也没再出现。
收集起现有的信息,诺亚找到了一个疑点——珍妮如果是奥斯本的眼睛,那她能准确找到自己的行踪很正常,根据伊桑的审问结果,珍妮到达梅雷迪府后就确定不了他的行踪了,盲目乱跑。
是什么限制了奥斯本追查的视线?
埃利斯在圣堂门口接到人,带他去见珍妮。
神殿中央,奥斯本神像多年不变地矗立在原地,随着板面一起消失的还有遮挡在神像面孔上的马赛克,诺亚在看见白色石雕眼睛的那一刻,明白了马赛克存在的意义。
保护他的意识不被扭曲成和低维世界里普通NPC一样的信徒。
珍妮正站在神像下,双手合十,她回头看向诺亚时嘴角尚带着期待的微笑,在望见对方的眼睛时,又愣了一下。
神殿里没有别人,诺亚要问什么不需要避讳。
“帝国亲王来找我,想问什……”
“你的手碰不到外族的领地,对吗?”他问。
珍妮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我听不懂您在讲什么?”
“不直接回答我也没关系,”诺亚拍了拍手,“格兰特。”
黑色的小龙从埃利斯的身后飞出,他不客气地张开大嘴落在了修女的脸上,引出一串尖叫。
“在你的天堂等着我。”
他已经被迫失去了太多东西,不能再错过这次反抗的机会了。
那是伊桑用命替他争到的机会。
没逼问出想要的回答,他反而坚信了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外族的干扰是人类神明无法解决的问题,利用好这点,事情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要离开王宫,去龙谷。
纯白色的灵魂才能继承神位,在奥斯本动手把他的灵魂重新切干净前,这个不讲道理的神不会再想着杀死他、把他带到天堂去。
可诺亚偏不遂神的愿,他要将自己染黑的灵魂送去天堂,和奥斯本做个了结。
审判庭不一定会放一个半黑半白的灵魂去天堂,但穆尔说过龙族祭坛有希望能重启,只要重启成功,他就能绕开审判庭,直接前往奥斯本的身边。
回到王宫,诺亚继续辛苦勤劳的信鸽格兰特,要他去坎贝尔府请穆尔过来。
黑龙到底还挂着“陛下宠物”的名头,进进出出向来是没人管的。
能管他的,也只有诺兰。
诺兰注意到了王兄的变化。
王兄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区别,可对别人的冷淡她一直都看在眼里。
她很高兴最近王兄看上去恢复了一点,但脖子上的伤口和又开始频繁地出入让脆弱的心慌乱起来。
要和王兄问清楚才行。诺兰想。
结束了一天的政务和活动,她晚上特地腾出空,切好水果和女仆学了怎么摆盘,端着一盘子糖分充足的草莓、苹果去诺亚的书房。
可她来得不巧,扑了个空。
侍女恭敬地向陛下禀报:“殿下去图书库了,应该很快会回来。”
“那我在这里等等。”诺兰点头,进房间将果盘放到桌子边。
她无意往中间一瞥,看到了桌上摊着的地图。
龙谷的标志上画着一个墨水未干的红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跪)
离正文结束应该不远了

穆尔没想到他刚下马车就遇到了诺兰陛下。
肩窝上的格兰特还在因犯困打着哈欠乱蹭, 眯眼间看到正牌主人,一个打滑立刻飞到诺兰怀里去了。
她身上披着件暖黄色的针织披肩,一副和夏夜不相符的打扮, 格兰特能隔着鳞片感受到少女掌心传来的温热。
拱形的宫门下,两人静静地对立着,面对这对兄妹穆尔总是先妥协的那个:“陛下, 您大晚上的在宫门口……”
“我王兄的身体不太好, 手一直很凉, 尤其是到冬天。”
诺兰打断了他的话, 声音软得像水,穆尔偏偏从中听出了尖刺。
“小时候我会帮他暖手,就算是夏天, 我也习惯多穿两件衣服, 让手保持温度。”
“可他从被假冒我的女人刺伤离开王城、到回来,没有再和我握过手了,我们甚至走在一起中间都会隔着一段距离。”
她浅浅吸了口气,话语里终于透出一丝波动。
“我以为不去探知你们的秘密是尊重, 可我不想他离我越来越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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