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争日上by图南鲸

作者:图南鲸  录入:12-03

po出来的正是段忱林托着邵惜脸那会儿,照片有些模糊,侧面体现了帖主偷拍时的慌张,但即便如此,两人的轮廓和身型依旧惊为天人。
“卧槽这么甜!好吃!”
“卧槽这么甜!好吃!”
“卧槽这么甜!好吃!”
火爆到评论区足足刷了几千条。
“你们别说,一开始在网上看到这俩订婚,我阴谋论说他们肯定是商业联姻,现在又觉得是真喜欢了,从小到大看着对方那张脸,怎么可能不爱上啊?”
“皇上所言极是。”
“皇上所言极是。”
段忱林和邵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校门口坐上校园大巴再回到宿舍的,一路上感觉被几千人的目光嗦成芒果核,甚至还能听到一些男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俩就是那对死基佬?”
“喂小点声啊人家家里可有钱了万一告你哈哈哈……”
邵惜凉凉地盯过去,那些人又怂得要死地闭上嘴,他顺着台阶就上:“你们什么专业的叫什么名字?”
背后嚼舌根的人大气哪敢出啊。
邵惜人仗钱势,混混似的大摇大摆地下了车,没想到回了宿舍,还有一波讨伐等着他们。
夏绪一副“从实招来”的架势,“好啊,原来你们不回酒吧是野战去了啊!”
邵惜睁着一对真诚的漂亮眼睛,眼皮上的那颗小痣极具迷惑性,“其实是段忱林的衣服脏了,我帮忙脱下来,你信吗?”
夏绪死鱼眼:“不信。”
邵惜若无其事:“好吧。”
“你好歹再狡辩一下啊!”夏绪崩溃咆哮,“怪不得我一见到段忱林沉脸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害怕,感情是见家属了!”
邵惜很想否认,但商业联姻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只能打着哈哈,往旁边一指,开始污蔑:“他害羞,不让我说。”
段忱林:“……”
林方远惊悚地看着段忱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段哥害羞?!”
“对,”邵惜面不改色,“其实他内心很娇羞,比较敏感。”
段忱林:“……”
林方远看着越发像名作《呐喊》。
夏绪恍然大悟:“所以你俩刚开学哪会是在闹别扭?”
段忱林一本正经地抢答:“对,他作,在闹脾气。”
邵惜咬牙切齿:“哈哈是……”
他俩过去被瞒得挺好,二十几年来只有几张童年照流出,最近的那一张订婚亲吻照也是侧脸,以至于两人其实和素人没什么区别,没有一丝保护意识。
这下完了,G大好几万人,等于有几万个监视器盯着他俩,一有点不对劲就要上娱乐头条了啊喂!
尽管几小时后论坛管理员紧急公关,删帖处理,但热度丝毫不减。
段忱林和邵惜就这么戴着口罩和帽子上了两天的课,但没有半点用处。
丑男覆面有一定概率变帅哥,但帅哥覆面只会变更帅的帅哥。
感觉半辈子过去了,也才到万恶的周三,彼时邵惜正在缠着陈时津聊天。
自从误会解开后,他黏陈时津简直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连上个洗手间都要报备。
即便如此,他也一点没敢提这几天他在学校体验了一把明星待遇,万一陈时津好奇顺势一搜,看到他和段忱林那些谣言怎么办?
他手指打字飞快,完全不需要陈时津也能自己说上好一会:好累啊,不想上学,不想读书,不想做小组作业……对了时津哥,要不咱们去附近城市玩两天?你这周末有空吗?周五晚上走,周日晚上回!
陈时津回复:那把忱林喊上?
邵惜立刻炸毛:不要!就我俩不行吗?
邵惜:【可怜虫.jpg】
陈时津狠心第一人,过了五分钟回复:就我俩的话我周六好像不大有空。
邵惜:【黑人问号.jpg】
邵惜:您要不看看您在说什么?
陈时津:忱林说可以,群里聊,咱们打个视频通话商量下行程。
邵惜猛地扭头瞪向隔壁——段忱林正慢条斯理地戴上耳机,一副与我无关的欠揍样。
邵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阻碍他和时津哥约会的超大挡路石,沾在他和时津哥中间的恶心牛皮癣,插入他和时津哥两人世界的愚笨史蒂夫!!!
明明两人都在宿舍,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但视频通话界面还是出现了三个框框。
刚接通,邵惜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陈时津严肃道:“等等。”
视频里,陈时津凑近屏幕,犀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起码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分钟,才缓缓开口:“你俩的嘴?”
邵惜心里一声我草,把这个忘了!
三人顶着嘴巴上的伤口面面相觑。
几秒后,段忱林和邵惜异口同声道:“不小心磕了下。”
作者有话说:
陈时津:好好好都磕了下(宠溺(实际早已潜入学校群

第18章 好想一辈子在一起
“哦~”陈时津在屏幕那头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真巧你们说是吧,我们三竟然都磕了下。”
邵惜惶恐:”......”总觉得时津哥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好在陈时津欣赏完两人坐立不安的姿势后,没有死揪着不放,换了个话题:“你们想去哪里?”
邵惜如获大赦,赶紧道:“想去海边!游泳冲浪吃海鲜烧烤,晚上一起看电影!”
想想就美好得冒泡。
段忱林还是那副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模样,言简意赅:“无所谓。”
邵惜评价:“你好扫兴。”
段忱林便随口膈应邵惜:“那我要去山里。”
邵惜霸道道:“不准,你还是扫兴着吧。”
他们三人出行,模式向来固定:邵惜天马行空一堆想法,陈时津从中拍定,段忱林一键跟随。
最后三言两语定下了去附近的一个海岛城市玩,邵惜眼珠子一转,自告奋勇:“那我来定酒店吧,我知道一个私人沙滩上有那种延伸到海里的屋子,我想住那种!”
段忱林微微侧过头,看了邵惜一眼,半眯起眼睛,无事献殷勤。
一转眼,就到了周五最后一节课。
邵惜跟有春游综合症似的,雀跃得不行,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变得躁动,直到被段忱林忍无可忍地威胁了他一句:“你要是再像只多动症的猴子,我就把你的舌头夹出来,戳上面的溃疡。”
简直现代酷刑,吓得邵惜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不清地控诉:“你咬的,现在还要戳它?”
段忱林极其冷血:“不是给你买药了吗?”
夏绪在一旁捂住了耳朵,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照顾一下他们这些单身狗的心情啊?!
下课铃响过五分钟,陈时津的车刚在校外停稳,三人群里就蹦出邵惜的消息:“时津哥等着!我们现在出来!”
陈时津笑了笑,怎么说得要找他麻烦似的。
三教离校门口近,走路比那摇摇车校园大巴来得快,路上,两人差点又打起来,准确地来说,是邵惜单方面地想殴打段忱林,拳头刚举起来———
“啊啊啊啊啊,是不是他俩,真的要比照片还要好看!”
“是吧是吧,我都跟你说了他俩不上镜!”
邵惜的手拐了一个弯,挽上了段忱林的手臂,甜蜜极了。
女生们的尖叫又上扬了一个度。
段忱林嘲讽地哼笑出声。
邵惜压着声音:“去死啊你。”
挽着挽着,他又觉得不对劲,这个姿势好像有点太“小媳妇”了,他强行掰过段忱林的手臂让其挽自己。
段忱林屹立不动,将邵惜这个小身板从头到脚来回扫视了两遍,什么都没说,但溢于言表。
邵惜快被这无声的鄙视气死了,就这么打打闹闹地到了校门。
然而一跨过校门那道坎,又跟不认识似的,瞬间默契地分开十米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一前一后、面无表情地来到了陈时津车前。
两人轻车熟路地拉开后座门,刚坐下,陈时津就递过来两杯奶茶:“出发了?车程三小时。”
段忱林接过奶茶看了一眼标签,不另外加糖去冰,是他常喝的口味,他插上吸管,道:“你开到半路换我开?”
陈时津说:“行。”
邵惜虽然考了驾照但一直没开过车,所以识趣地不参与这次讨论,他日复一日地吐槽:“你这样喝奶茶不如喝奶粉兑水。”
段忱林淡淡道:“你不如直接吃白砂糖。”
邵惜怒:“闭嘴,不许侮辱七分糖!”
明明出发前兴奋得要死,结果在车上听着熟悉的情歌,邵惜渐渐地脑袋又一点一点起来,最后彻底一歪,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直到快到目的地,他才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
他睡得有点懵,半边脸都被压出来几条红痕,他迷蒙地看了一圈周围,发现驾驶座已经换成了段忱林,陈时津坐在副驾驶,而他枕着U型枕,盖着小毯子,像条虾米一样霸占了整个后座。
陈时津听到后座的动静,回头笑道:“醒了?你昨晚做贼去了?”
邵惜揉了揉眼睛,一开口就是经典地踩一捧一,“是时津哥你开得太稳了,换了个人就把我晃醒了。”
段忱林目视前方,丝毫不惯着:“那你下车自己走过去。”
邵惜欠揍地晃着小脑瓜:“我就不。”
说话期间经过一大片公共海滩,一眼望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和五颜六色的小孩子游泳圈,下蚂蚁似的喧闹。
继续开了半小时,窗外的景色悄然变化,沙滩逐渐由暗黄色变为纯净的米白色,海水也从近岸的浑浊灰色,过渡到玻璃般的清澈浅蓝。
车子拐进私人海滩的停车场,远处几棵孤独的椰子树伫立着,沙子肉眼可见的细腻,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细光。
邵惜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赤脚踩进白色的沙子里,干燥而紧实的沙粒立刻温柔地裹住了他的脚踝,暖洋洋的,他像小朋友一样用白净的脚趾抓了抓沙子,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嘿嘿。”
他从小到大去过许多海边,国内国外都有,比这里漂亮的比比皆是,但都没有此刻心情好。
果然旅行的最高配置永远是朋友。
陈时津听到邵惜的笑声,也稍稍勾起嘴角。
下一刻,段忱林锐评无情抵达:“小时候见过的傻子就这样笑。”
邵惜立刻迎战:“喂!”
陈时津哈哈大笑起来,他熟练地从后车厢拿出三双人字拖——对于都是G城本地的三人来说,绝不存在人字拖卡脚趾的问题,这简直是刻在DNA里的本能。
三人先去办理入住,行李由工作人员直接搬去房间。
前台小姐姐将一张房卡给到负责订房的邵惜,礼貌地问:“您预订的水屋里只有一张两米大床,请问需要加床吗?”
场面安静了一秒,剩下的两人怎么可能还没猜到发生了什么。
段忱林冷笑一声。
陈时津扶额,无言道:“小惜……”
邵惜两指夹着房卡,笑得张扬又得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段忱林你自己找地方住吧~时津哥咱们走。”
段忱林又冷笑一声,显然早有预料,平静地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前台。
前台操作了下,“先生您好,办理成功,这是您的房卡,房子就在那位先生隔壁。”
邵惜瞪大了眼,邵惜叹为观止。
该说不说是斗了十七年的死对头?竟然预判了他的预判。
结果局面又变成了熟悉的二选一送命题——两人同时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在场唯一的裁判。
而陈时津预判了段忱林预判了邵惜的预判,早有应对之法,他从容地拿过两张房卡中的一张,微笑道:“我自己一个人睡一间。”
这不是他想要的发展!邵惜下意识就要撒娇耍赖,嘴刚张开,就被陈时津一个“打住”的手势阻止,“停,你俩知道的,在这种事上我是不会退让的。”
他看向邵惜,眼里带着一丝促狭,“而且小惜,当初是你主动包揽下订房的任务,如今出了纰漏,你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好嘛!邵惜不高兴,转身趴回到前台,道:“再要一间房。”
虽然周末人多,但这个私人沙滩鲜少人知,加上价格昂贵,他来了几次都没订满,所以他才敢这么玩,最多就现场再订一间给段忱林嘛。
结果前台查询了下系统,抱歉地告知最后一间空房在昨天被预定了。
邵惜呆住了,宛如雷劈。
邵惜和段忱林互相看了对方两秒,沉默,又过了两秒,两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同时抬腿,唰地一下冲了出去,带起一阵风。
前台在身后举起了手,弱弱地喊道:“等等,咱们有沙滩车送……”
陈时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送我过去就好了。”
天色渐暗,海平线被夕阳染成了绚烂的橘红色,邵惜跑了没几步,就感觉后颈出了一层薄汗,他两三下把人字拖甩到沙滩上,反正跟在身后的时津哥会帮他们捡起来的。
人字拖现在只会阻碍他的发挥!
他才不管段忱林死活呢!只要他有床睡就好了!
在沙子上跑步比平地累多了,每一步都像在做抗阻训练,加上段忱林平常有在锻炼,身体素质和体力明显更胜好几筹。
邵惜逐渐跟不上,他耍赖大叫:“房卡在我这!你跑也没用!”
这倒是提醒了段忱林,他果断地掉头,朝邵惜冲过来,眼神像锁定猎物的豹子。
邵惜瞪大了眼,躲闪不及,直接被扑倒,一屁股坐在沙子上。
段忱林毫不犹豫地用膝盖镇压,凭借绝对的力量,硬生生将房卡从邵惜紧攥着的手里抢走了。
邵惜发出惨烈的叫声,在段忱林要离开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豁出去了,毫无形象地抱住了段忱林的小腿,挂在上面。
段忱林伸手去掰,掰不开,便不管了,就这么拖着腿上这个大型挂件,一步步朝水屋的方向挪动。
邵惜每次想借力站起来,都会被段忱林向前的力牵制,再次跌回沙子里。他也不管了,只像条被晒干的咸鱼一样被拖着,在沙滩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扭曲的人形拖痕。
陈时津舒舒服服地坐在沙滩车上,旁边的座位放着那两双被遗弃的人字拖,他举起手机,悠哉悠哉地拍了两分多钟视频。
最后,邵惜凭借顽强的毅力,爬到了段忱林身上,考拉似的从背后抱住了就不放手,他大口喘着气,跟跑了五个八百米一样。
耳朵和脖颈被邵惜毫无规律的气息一下下触碰着,又痒又麻,段忱林用力推开邵惜的脸,难得爆粗,“别他妈在我耳边喘。”
邵惜一边喘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这、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气息更大了,段忱林痒得受不了,心里暗骂,干脆背着身上的巨型挂件,一起直挺挺地躺倒在沙滩上。
“唔!”邵惜闷哼一声,被段忱林的体重压了个结结实实,差点断气。
人的求生意志极其顽强,他干脆手脚并用,手死死圈住段忱林的脖子,腿死死夹住段忱林的腰,交叉扣住,誓死不分离。
远处,陈时津快笑疯了,他拧着身子,看两人像两只缠斗的海豹一样,从沙滩上的那头翻滚到这头。
结果等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水屋门口时,早已满身疮痍,头发、衣服全是沙子,一动就簌簌往下掉,感觉内裤都兜了好几斤,邵惜甚至呸了好几声。
陈时津看腻了,打了个哈欠,“快点收拾下去吃烧烤了,七点了,饿了。”
两人还没分出个胜负,一般情况下,是谁先碰到床,床就归谁了,但两人现在脏得跟乞丐似的,谁都没去动床的主意。
陈时津道:“房间门我已经锁上了,钥匙在我这,等你俩吃完饭洗完澡再争。”
不愧是陈时津,邵惜和段忱林对这个操作都很满意。
两人快速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T恤短裤,就出了门。
不远处是私人沙滩上的餐厅,紧靠着海,开放式的结构里什么品类的餐食都有。
邵惜举起手,眼睛亮亮地宣告全世界:“我想喝酒!”
段忱林眼皮都没抬,吐出两个字:“酒鬼。”
陈时津笑了笑,没反对,要了白葡萄酒和冰镇啤酒两种。
海鲜都是当日捕捞,现点现烤,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邵惜最喜欢吃烤大虾和烤螃蟹,肉质饱满肥嫩,非常鲜美,他吃得投入,不大的桌子很快就堆起了小山似的壳,由服务员收走清理。
三人聊着天,聊童年的趣事,聊现在的生活,聊有对方的未来的畅想,谈天说地,从天南讲到地北,笑声不断。
邵惜不知怎么的想起一桩旧事,瞪圆了眼睛,笑得前仰后合,“我草那次,时津哥你还记得吗?段忱林那家伙,小时候哈哈哈把我倒的酱油当成没气的可乐,哈……喝、喝了!”
陈时津也被勾起了回忆,忍俊不禁:“对,那估计是忱林为数不多毫无形象的事故了,喷了一地,不是哈哈哈,但我记得不是也喷了你一脸吗?”
“啧,”段忱林嫌恶地拖着椅子挪远了点,对着邵惜道,“你先把嘴里的壳吐了再说话行吗?”
邵惜便站起来,故意探过身,一下一下地鼓着嘴,豌豆射手似的,作势要往段忱林身上吐。
陈时津紧急公关:“诶等等等,桌子,桌子要塌了!你俩,住手!”
看着海浪,喝着酒,不知不觉三个小时就这么溜走了。
邵惜也不愧对段忱林给他评的“酒鬼”称号,场上几乎三分之二的酒都进了他的肚子,饶是酒量再好,也变得醉醺醺的了。
到最后,直接软软地趴在了桌子上,嘴里胡言乱语着:“呃不、不行,肚子好撑,吃不下了,但又、好好吃……啊,段忱林!段忱林这家伙在咬我的脚趾!啊……好疼呜!”
段忱林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陈时津往下看了一眼,是邵惜蜷缩着的脚趾碰到了一只掉到沙滩上的螃蟹钳。
段忱林:“我要把他扔到垃圾桶里。”
陈时津:“不可以。”
段忱林结完账回来,陈时津便将邵惜背起来,一步一步地沿着海,往水屋的方向走。
邵惜伏在陈时津身上,耳朵尖红得发烫,醉意朦胧中,眼前的世界模糊又梦幻,他闻着海边咸咸的味道,吹着舒服的海风。
他眯着眼,视线摇晃着,先是落在段忱林走在前方的背影上,那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衬衫被风鼓动,显得有些疏离。
他盯了一会,又侧过脸,看到陈时津那近在咫尺的侧脸线条以及嘴角那抹惯有的淡淡笑意。
他圈着陈时津脖子的手收得更紧了点,小声说:“好想,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他的声音很轻,破碎在海浪声里,但在安静的夜里,足够清晰。
闻言,走在前面的段忱林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下,他回过头,看着姿势亲密的两人,没说话,又转了回去。

第19章 我为什么要给你摸?
背着人走得慢,回到酒店已经晚上十点了,陈时津看着被他锁上的房间门,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他征求段忱林的意见:“床……还抢吗?”
哪想段忱林还没开口,背上那人先立起来了,抢答道:“抢!”
段忱林神情淡淡,“当然。”
陈时津无奈地晃了晃背上的人:“你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啊?”
邵惜很难说,他感觉自己是有意识的,但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时而亢奋时而又困顿,平常做事还要思考一下,现在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知道了。
虽然陈时津持怀疑态度,但他充分尊重参赛选手的个人意愿,他将邵惜放了下来。
房门是那种平移推拉式的,陈时津被迫充当这场幼稚园比赛的裁判,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没什么必要。
因为邵惜走了两步,腿一软,吧唧一下脸着地地扑倒在地毯上,然后就彻底睡死过去了。
段忱林丝毫不留情面,淡漠地绕过邵惜,径直走到床边,伸出手指随意地碰了下床沿,完成了这个儿戏般的占领仪式。
然后看也不看地上躺着的那坨生物,长腿一抬,利落地跨了过去,拿着干净衣物,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咔哒一声落了锁。
陈时津:“……”
虽然陈时津觉得段忱林总会把邵惜搬到沙发上的,但以防万一第二天也包含在“总会”里,他还是任劳任怨地将邵惜扛起来。
邵惜闭着眼嘟囔了几句:“唔时津哥不喜欢吃扇贝里的粉丝……都给我吃……”
陈时津笑了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奇奇怪怪的点,陈时津可以吃粉丝煲也可以吃其他菜搭配粉丝,但唯独讨厌扇贝里放粉丝。
其实吃不吃扇贝里的粉丝压根无关紧要,但有些长辈就是有事没事要说几句:“怎么还有小孩子不吃粉丝,这挑食可……”
小邵惜就捧着自己的小碗跑过来,大声到整桌人都能听见:“时津哥我要吃粉丝,给我!”
那个长辈又道:“邵惜还是那么霸道哈哈,一天尽逮着时津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邵惜才艰难地睁开了眼,他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眨了好一会眼睛,才弄清楚他正在沙发上躺着。
他不是那种喝醉了会断片的类型,零碎记忆随着意识的清醒,一点点拼凑回笼。
哦……他没抢到床来着,好吧。
虽然愿赌服输,但段忱林也太狠心了吧?他、他可是醉鬼诶?
心里嘀嘀咕咕的,但还挺有自知之明。
身上一股烧烤混着酒的味道,闻着有点恶心,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想给自己洗个澡。
房间里灯全关了,他下意识地去寻找光源,视线缓慢地绕了一圈,最后停在那一盏暖黄的床头灯上。
段忱林正半躺在床上刷手机,姿态放松,光影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柔和的光流淌下来,将平时那么冷酷的人都照得温柔了点。
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但邵惜几乎能想象出来对方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沐浴露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和此刻臭烘烘的他仿佛有壁。
见他起身,弄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还笨拙地碰倒了茶几上的水瓶,段忱林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依旧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真的很冷漠无情这个人!邵惜吐槽,他可是醉鬼诶!万一在浴室里出事怎么办!
好在历时半小时,邵惜成功从浴室这个危险的地方逃出生天了,他头发一点没擦,发梢湿透了,水珠不停往下掉,将地毯弄湿。
邵惜看着并不清醒的样子,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后,把沙发上的毯子当成了毛巾,拿起来就开始狂搓自己的头,把一头柔软的黑发弄得像炸起的海胆。
可能是洗澡的时候短暂地清醒了下,被热气一蒸,酒意又上来了。
推书 20234-12-03 : 绿手指by芥菜糊糊》:[玄幻灵异] 《绿手指》作者:芥菜糊糊【CP完结】长佩VIP2025-11-30完结28.60万字10.94万人阅读6,934.01万人气29.50万海星文案海岛出生的颜铃,生来拥有特殊的能力。他的触碰能加速花草生长,泪水可以修复农作物的病变,血液能够让植物起死回生。岛外的世界生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