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吃什么。"烈的回答永远利索。
我彻底无言了。这小子对我的了解我无可辩驳。不管从心到身,从里到外。对他的独断独行,我早就习惯,或者说麻木了。
不一会菜上齐了,烈举杯对我说:"chees。"我也就淡淡一笑,举杯碰了上去。
多久了,没和烈这样两个人相处了。
看对面人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削薄的唇,短而有型的发,不禁有些感怀。
"小子,长帅了呢。"放下杯我伸手去抬烈的下巴,左拨有拨的看。还跟看小孩似的。
烈无奈的拍掉我的手,不满的道:"我只比你小一岁,别总把我当小孩行不行?"
"你还记得你比我小啊。"我瞪他一眼。知道还每天没大没小的。
烈沉沉一笑,压低声音说:"可在床上我比你大啊。"
我正低头吃菜,耳根腾就红了。这小子,说话向来不看场合。
"吃饭!"瞪正笑的得逞的人一眼,我埋头不再理他。
"轩。"烈却在对面叫我,声音竟是我前所未闻的温柔低沉,带着淡淡的沙哑,在这种场合听起来,就只有一个感觉--性感。
我决定当没听见。继续埋头吃饭。烈却叫的更温柔绵长了。
"轩--"
麻!
我哆嗦着抬头,就看见烈黑的不见底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从那个标准的勾引姿势,煽情语言中,我就看出一种信号--欲火焚身。
妈的。这是野兽。到处发情。
我冷冷瞪他一眼,命令:"吃饭!"
谁让你来这种偏远山顶。想找房间也没门。哼,自作自受,活该!
烈却一把抓住了我手。
我一凛。干吗?这是公共场合。你还想用强不成。
"放手。"
"跟我来,轩。"烈说着就站起身来。
我被他一拽,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又怕引来人们好奇的目光,只好被他拉着走。
"你到底去哪?"
一路脚步匆忙,烈只拉着我埋头猛冲。
我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看见了男洗手间的牌子。我刚说了个"你......",就被他一把推了进去。然后直接进最后一间,反手插了门。
"你发什么疯。"
猛的被推在墙上,背磕在坚硬的瓷砖墙上,我不由的拧起了眉。
烈已经两手撑在我两边的墙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吐出来的气都是热的:"我受不了了。"
"禽兽!"我低声咒骂,发现身体已经忍不住热起来了。
"你不也一样?"烈轻蔑的在我耳边吐息,轻轻含住了我的耳垂。
"在这里做,我***跟男妓有什么区别。"我恨恨的踢他。
"如果是你,我愿意做嫖客。"烈用腿夹住我乱踢的腿,依旧低语,喘息渐急。
"你嫖客做的还少吗?"**着墙喘息,不屑道。
"男人我就上过你一个。"烈忽然咬上了我的脖颈。
"唔--"我尽量压抑着声音,不自觉的仰起了头。
不知何时,烈已解开了我的衣衫,手掌打着圈摩挲,最后滑到了内裤中。
"恩......"我痛苦的喘息。忍耐的有些辛苦。烈灼热的舌已滑到我的胸前,灵巧的舌尖逗弄着那两点突起,带起我一阵阵颤栗。
"啊......"我缓慢的吐气。不自觉的抓住了烈的头发。烈蹲在我身前,将我的分身含在了口中。突然的温热,让我分身不受控制的抬头。烈几次吞吐过后,便已经昂然欲滴。
"轩,我忍不了了。"烈站起身,在我耳边轻语,猛然扳着我的肩转身把我按在墙上,两手分开臀瓣就挺了进去。
"啊--"我忍耐不住嘶叫,却被烈捂住了声音。
"嘘--"烈爬在我肩头低语,"会被人听到的哦。"
我回头,烈已经覆上了我的嘴唇。同时下身猛烈的抽插起来。
我无法出声,只能发出一两声呜咽,身体随着烈的剧烈运动大幅度的摇摆起来。烈的每一次冲撞都把我紧紧压向墙壁,那种冰凉的触感和身后的火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刺激着我的神经一次次的甭紧。
然后烈的唇放开了对我的封锁,取而代之用手指捏着我的下巴,还恶劣的伸了一根手指到嘴里逗弄着我避无可避的舌头。
由于双唇无法合拢,我的唾液顺着嘴角缓缓溢出,最后终于顺着下颌滴到了胸口。
"轩,你好紧。"烈还不忘在我耳边哑着嗓子低语。同时一个猛的挺身。
"唔......"我的声音就好象垂死的小兽,只剩低不可闻的呜咽。
烈又一手饶到前面抓住了我已经涨到及至的分身。恶劣的压住释放的出口,轻笑道:"轩,你真的是很......淫荡呢。"
我软软的爬在墙上,已经没有力气 思考烈的恶劣玩笑。只凭直觉照着嘴里翻搅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如愿以偿的听到烈的低呼。我忍不住回眼给了他一个挑衅的微笑。
烈先是一愣,忽然就笑了。那种邪恶的笑容,让我知道,今天又玩火了。
果然就觉烈捏着我下颌的手指猛的松开,而改用两只手紧紧扣住了我的腰,笑道:"轩,你想叫就叫吧。我不会再留情了。"
无奈的叹气,我也知道自己是自找倒霉。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低喝:"谁怕谁!"
烈嘿嘿一笑,就开始大力抽送,我前后摇晃的眼前发昏。身体热的发烫,感觉就像有火在烧。却不得不一次次抵上那冰凉的墙壁,再抽离,再抵上......反反覆覆,腿都软了。
最难忍的却是要控制声音。我知道烈那个混蛋不在乎,可我出去还要做人。只好咬着牙强忍。有几次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抬手咬住了衬衣的袖子。等到最后那个混蛋满足了兽欲以后,我的衬衫已经被我咬的惨不忍睹。
"妈的,禽兽,混蛋,畜生!"我一边用纸擦身上污七八糟的东西,一边忿忿的骂。
尤其看那个混蛋只要系上裤子就又穿戴整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我就被他剥的这么乱七八糟。
正瞪他瞪的凶,那混蛋竟自己靠上来了。
"干吗?"我瞪他。
"我帮你弄后面吧。"烈笑的很认真。
"后面?"我差点昏倒。那里用你弄吗?
"不用,你出去就好了。我等回家洗澡就行。"
"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我留了那么多东西在里面,不会不舒服吗?"烈笑十分猥亵。
恶。看这表情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刚要严词拒绝,那家伙已经搂上了我的腰,在我耳边吐气:"你现在应该没力气吧。信不信我把你按倒强来?"
混蛋!人渣!
我瞪着他嘲讽一笑:"可以。你让我打一拳。"
烈看我一眼,二话不说的就把脸伸过来,说:"打吧。"
我差点气晕了。
咬着牙活动一下手腕,也真不客气,一拳在他脸上揍出个印子。
烈却脸眉都没皱一下,只转过头来看我说:"打完了,该听我的了。"
我不禁后悔,再用点劲把他打晕就好了。
咬着牙转过身,我双手抵上墙,略微的弯下了腰,闭着眼道:"快点。别乱碰。"
烈就一手轻搂上我的腰,另一手的手指往那里探去。
我不禁肩膀一缩,这种事,再怎么熟也会不好意思吧。真不知道这个小子在想什么。
"轩。"烈忽然贴着我的耳朵道:"放松。"
我一愣,咬了咬牙,仍不说话。
烈的手指很灵活,把里面的东西慢慢的导出来。然后把剩下的一点一点弄出来,才放开我说:"好了。"
我马上就直起身,拉好衣服。
跟这小子上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今天却是头一回脸红。不愿让他看笑话,我只转过身低头扣扣子。就听烈说:"轩,你总是在照顾我们。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照顾你呢?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
我扣扣子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回身敲了烈脑门一下,道:"小子,你今天吃错药啦,说话奇奇怪怪。"
对烈失望的表情我装做没有看见,开门出去洗手照镜子。
恩,还好,仪容还算整齐,至少能见人。脖子上也没留下什么吻痕,总之就是一切正常。
透过镜子,看到身后慢慢走出来的烈,我不禁弯嘴一笑。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小孩,真优秀。四肢修长,气质不凡。只是穿着黑西裤黑衬衫,就比别人要帅不知多少倍。那种不羁狂野,才是他的本性吧。
"喂,快点来洗手啦,我还饿着呢。"从镜子里看他看着我发愣,我只好回头冲他叫。烈这才收回怔忪走过来洗手。
"那边有洗手液......你仔细点洗,一会儿还要吃东西......你小子到底会不会洗手!"
这小子从小就糊弄过关,我忍不住罗嗦的结果就变成了我帮他搓搓洗洗。
幸好这时没人进来,否则看见一个男人在帮另一个高大男人洗手,一定会以为那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
洗完手嫌烘干机太慢,我便拽过一边的面纸的给那小子擦手。其实也没多认真,就是随便揉了一通而已,再抬头,烈已经看我看傻了。
"喂?傻了?"我甩开他的手,伸指头去他眼前晃。
"轩。"烈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跟我走吧。"
我吐血。这小子发什么疯。在厕所里说这种话。虽然离甜言蜜语还差的远,我也不需要你讲情调,但好歹看看环境。
"你今天是吃饱了撑的。"
我正发狠的要挣脱,门一开,进来一谢顶的大叔,看我两拉拉扯扯的样子立马僵在了原地。
我赶忙握住烈的手故做惊慌道:"怎么?扎到刺了?快给大哥看看。啧,这光线太暗,哥我手粗,出去我找弟妹给你拔去。真是,什么饭店,洗个手都能扎刺。"
我一边说一边拉着烈往外走,在经过仍然一脸茫然的大叔时不忘回头:"您也注意点,那洗手台有刺。"
"刺?"我隐约听见大叔自言自语:"那不是大理石的吗?"
走远了,我一把把烈推开三丈远,严厉道:"再乱说话,别想我再见你。"
烈看着我没说话。只慢慢的在眼底泛起一丝苦笑。然后转过身说:"我知道了,我们去吃饭。"
说实话,那个地方的风景真的是很好。
坐在山顶可以看见远处有翻腾的大海。偶而一阵微风吹来,还会带来海水特有的潮气,心神都为之一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灯光渐渐的暗了下去。悠扬舒缓的音乐在每一对耳鬓厮磨的人指间耳边流淌,暧昧的温馨。
不断有人离座加入到大厅中央的舞场。一曲曲舒缓,灯影交错下轻晃着的是一对对温柔甜蜜的爱人。我一直牵着嘴角,看一会舞池就转头去看山下的风景。
女人,这辈子我不会要。那这样相拥而舞的浪漫想来一生与我无缘。
忽然,烈的手就伸到了面前。
我回头,就对上烈深遂的眼,笑的优雅而迷人。
"可以赏光跳个舞吗?"
我笑了。摇着头轻笑。
原来只要想,烈也可以这样绅士的得体,风流的消魂。
"乐意奉陪。"笑着搭上手指。我潇洒起身。
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一切和烈的回忆。不用惺惺作态,不必躲闪忸怩。我面前的烈,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不管他现在多么强大,多么优秀,多么心狠手辣。他还是那个会瞪我吓我让我追的满地乱跑的小孩。
曾经的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我们那样无所顾忌,嬉笑怒骂。难道这份感情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吗?
不会。至少我不会。我的弟弟,不管变成怎么样,还是我的弟弟。
我学不会拒绝。永远学不会。
"我带你还是你带我。"不管旁人投来多么惊讶不解的目光,我只笑着打趣。
"你说呢,轩。"烈拉着我手放到他肩头,"我比你高。"
的确是个好理由。我笑。握着烈的手,抬头去看他的眼。
还是那样的眼,不服输是里面永恒的主题。烈性如火的你又要怎么跳好这一曲慢三。
我随着他移动脚步。前,后,前,左......
笨蛋,你这样根本就是章法全无。不过,还好有节奏。
还有你的节奏,我能够跟随。
灯光愈暗,烈只在角落徘徊。
知道我不喜欢受人注视,是吗?烈,你的体贴我想我知道。
不过,没所谓的。至少今天,在这里,我可以和你在灯光辉煌里相拥而舞。
也许在外人眼里,只是两个男人机械可笑的移动脚步。
但,心里的感觉我知道。
我看到你的眼,我听到你的心跳,我感受到你的存在。
在我心里某个地方,虽然不够显眼,但同样重要。
不要怪我偏心吧。烈,你有力量保护自己,而我没能力守护两个。
"轩,如果我和泉都落水,你会先救哪个?"
烈的声音低沉,带着轻微的波动。
我摇头苦笑。
小孩子啊,这个问题原来不是这么问的吧。
"泉!"我还是会给他回答。逃避只在迫不得已。
烈的手紧了一紧,依然搂着我款摆。
"我猜也是。因为我会游泳吧。"烈的火今天好象都被海风给吹平了。温柔安静的让我有落泪的冲动。
你要一直这么听话,我该省多少事啊。
"是啊,因为你会游泳。"我轻轻把头靠在烈的肩上。"让**一会吧,小子,我累了。"
烈没有说话。我感觉他的唇擦过我的发线,却没有抬头。
是现在应该来个缠绵的长吻吗?可是我真的累了啊,烈,我真的累了......
6
说出来的确有些丢脸,但我那天真的是在烈的肩膀是睡着了。后来在醒已经在他车上了。
看见我醒了,烈还不忘了嘲笑:"轩,站着也能睡着,你那是什么体质啊。"
"关你什么事。"我白他一眼:"你想睡还睡不着呢。"
"恩。我要睡着了,也得有人能把我抱下山再抱上车啊。你行吗?"烈有些促狭的看我。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了。睡着已经够丢脸了。我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还要被人抱下山。我已经可以想象沿途看见抱着我的烈,人们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幸好没人认识我们。否则明天这消息恐怕就要传偏大小帮派,我哪还有脸在小弟面前立足。
烈本来要带我直接回他那里,我说:"不去了,明天还要上班。"烈也就没坚持,直接把我送回家。然后转头缓缓开去。我甚至还看到他从车窗里伸出的胳膊,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
第二天到医院,直接脱了外套换上白衣就去看龙阳。看护已经从阿亮换成了阿明。见了我还是恭敬严肃,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可能是觉的他们大哥那么信任我,死都要死我手里,我应该感激涕零,二十四小时全程守护。
切!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枪不是我开的,人不是我救的,就算我二十四小时守着他就能下床跳霹雳?我一不是神仙二不是看护,我一堂堂正正的医生,来做这种护士做的工作已经很能屈能伸了。
又拿起病历翻了翻,危险期早过了。昏迷期也该差不多了。别给来心理昏迷不想醒的那套。我至今还没见几个真不想活的呢。
一病历抽下去,我不耐烦的喊:"喂,姓龙的,醒了。"
旁边的阿明脸当时就白了,一蹦子跳起三尺高,看我的眼神杀人的心都有了。
瞎紧张什么,他伤的心,我打的腿,隔的八丈远,再血液全身循环也扯不到大动脉去。
然后果然就见龙阳"恩。"了一声缓缓张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