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蓝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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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放下枪,你没这个责任也没这个义务。我也不认为我们的交情到了那个地步。
不过有点后悔倒是真的。毕竟和烈比起来,我宁愿死的那个是你。只是可惜,烈那小子太听我的话。
啧!算了。还是那句话,自作自受。认了吧。
只希望下辈子,别再我遇到这么多不听话的小孩。
龙阳只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色阴沉,眼泛寒光。有挣扎,有愤怒,还有嫉妒。
小子,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又有什么好嫉妒的?你根本没这个资格。
我欧子轩从头到尾有说过我爱你吗?
没有!那你就乖乖看好了。
沉默,龙阳沉默,烈沉默,我也沉默,所有的人都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龙阳忽然转过身。刚举起一只手,就听枪响了。
妈的。我飞扑在烈前面。然后就觉左肩一凉,再看已经血流如柱。
那个不开眼的混蛋,不知道龙阳这手势是要叫走不是叫开枪吗?
混蛋!那小子铁定和烈有仇。我早就看他眼神不对了。
痛死我了。这条胳膊不会要废了吧。
烈使劲的抱着我,让我撑着不至于倒地那么没面子。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愤怒,好象在怪我多管闲事。我不禁好笑。
小子,没我管你你能长这么大么?!
再看龙阳,听到枪响就猛的转过身来了。看见我这样子往前奔了两步就又停住了。
是被烈的眼神吓到了吧。那小子一发起狠来,眼神的确挺骇人。
然后龙阳就回头去吼:"谁干的?"
一个小子哆嗦着站出来,小声道:"我以为大哥你要下令开枪。"
胡说!明明就是自己想开枪。
**着烈,尽量放松自己的呼吸,想法设法减少疼痛。实在没力气管龙阳教训手下。
只听"碰"的一声,我就知道那边多了一具尸体。
唉。原来那家伙也狠辣的可以。
就听烈冷冷的问了一句:"龙总,我可以带我的人去医院了么?"
龙阳冷着脸看了一会,一转身,吩咐一声:"走!"
眨眼间一票人走的干干净净。
烈马上就把我抱起来往车里送。
我不禁苦笑。
这小子抱我抱上瘾了。我被打到是肩不是腿啊,烈。
伤应该不是很重。
从我这么半天仍然清醒就可以看出来。只是,还是有些疼啊。




8
泉出院不久,换我住院。我真怀疑是凌家风水不好还是怎么着。
不过我住院,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泉会每天来看我。就像他住院我每天去看他一样。而且甚至连婚礼,泉都为我压后了。说是一定要等我好了,能当他伴郎了才结婚。
我不禁苦笑,嘴里说他傻,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甜啊。
这小孩,总算我没白疼他!
但也有让我很不能忍的事。就是龙阳和烈。
自从那天以后,两个人更好象是前世的冤家,上辈子的仇人。杀的那叫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我住院以来,外面就是血流成河,狼籍一片。烈天天派小弟来报到不说,龙阳更是一天一束鲜花的往来送。而且往往是我刚把这束扔垃圾筒,他下一束更大的马上就到。
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我房间里按了监视器,要不怎么那掐的那么准时。反正那意思就是要我房里一定要有一样东西是他送的。
几次过后,我有就懒的折腾。他乐意送就送吧。反正插在花瓶里能看见他的脸不成。
其实我的伤真的不重。在床上躺个一个来月就可以恢复如初了。然后出了院一打听才知道现在外面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惨烈不足以形容凌风和龙家的过程和现状。已经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却还没有停手的意思。是以人们纷纷预测最后的结果就是道上两大帮派一起消失,江湖进入群雄割据。
我不禁来气。为了那么点小事用的着搞成这样吗?不就是一边挨了一颗子弹吗?既然谁也没死,干吗非弄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才肯罢手。
别说什么是为了我。我欧子轩自认没那么大魅力。究其原因还是这两个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犟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然而事以至此,我没办法也本事把两个发狂争斗的公牛拉开。指好指望奇迹发生,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那两个小子想通了,握手言和。
不过,不太可能就是了。
唉,真是头疼。
然而还有更头疼的。泉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和那女孩子的关系早是天下皆知了。然后说是怕有人寻仇,牵连到那个女孩,非要把她放在我这。说我这安全,他也信任我,他可以放心去筹备婚事。
我本来不想答应。孤男寡女共处于一室。虽然我喜欢的是男人,可也不能说没那个能力。一样可以引起显言闲语。而泉却不在乎,还说要是连我都不信,那他还能信谁。
我也就只好答应了。把楼上的客房收拾了给那个女孩住。
而那个女孩真的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每天见面都欧大哥欧大哥的叫,还会顺便收拾房子,做晚饭。总之,她一来,虽然屋子里多了人很不习惯,但我真的省了不少事。一个星期下来,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泉每天都很忙,偶尔会来我这里看看。如果太晚了,就和我挤一宿。却还没有当着我的面进那女孩子的房间睡。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吧。毕竟在别人家做那种事。
然后很快就一个月过去了。战争仍在继续。泉的婚事怎么也不见好。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只笑着说在装修房子。可装到一半,总有仇家上来破坏,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没弄好。
我只好安慰泉要他不用着急。慢慢来。打趣的说反正你的新娘不会和别人跑了的。泉就笑。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是我带出来的,这么优秀,谁敢不要你。
其实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气。泉从一开始就没有插手家族事务。不是他主动提出的。是我一力阻止的。泉刚可以拿刀的时候,我就和义父说,泉的任务,我去接。泉要杀的人,我去杀。义父当时有些奇怪的看我,后来也就答应了。把泉划出了那个血腥黑暗的世界。
然后义父老了,把位置传给了烈。烈说泉也是家族的人,有义务为家族出力。我又去对他说,只要不让泉踏进这个黑色的社会,什么我都愿意替他做。
然后烈也很奇怪的看我,最后他要的只是我。
我一直不知道烈第一次要我,到底是真的有这个意愿还是只是不甘。反正从他脸上,我没看出多少享受的意味。也许他只是看我不顺眼,想看我被他压在身下屈辱的样子。不过后来,那种事情就渐渐多了起来。烈好象也学会了享受。而我的身体更被他摸的烂熟,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我挑的欲火中烧。
而我一直知道,我和烈间,只是交易。
因为从那以后,烈真的信守承诺,不让泉碰一点和家族有关的东西。还强硬的把泉送出国去读书。回来后正正常常的生活。为这点,我很感激烈。
我从来没有去恨过烈。因为我觉的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泉在我面前平平安安的长大,如今就要成家立业。然后一辈子都会平安幸福。不用去过那种打打杀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就会觉的,这是我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只是泉虽然不插手家族的事务,在外人看来,还是脱不了和凌风的关系。经常被连累寻仇,让我看着心疼却无能为力。
有时我真的会想,如果我死了,谁来保护他,我善良的弟弟,我的泉。

今天泉天快黑的时候回来了一趟。说是有事和那个女孩商量。两人在客厅里一通唧唧喳喳,大概是关于房子装修风格的问题。我不禁摇头轻笑。
这两个人啊,还真有点小两口的意思了。
唉,早知道我装修房子的时候也应该找个人参谋参谋,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格局。
正想着呢,泉忽然就靠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咖啡,一口气灌下肚。看着一脸茫然的我笑:"我晚上可能要加班。喝杯咖啡提提神。轩,别这么看我啦,我再给倒一杯好了。"
泉说完就进了厨房。还好我刚煮的咖啡还有剩,泉只稍微加热了下就又给我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出来。
"快喝吧。"泉笑着递给我,"我知道你喜欢喝热的。"
我无奈的笑笑,接过来浅浅的尝了一口。不是特别热,看来真的要尽快喝。于是我仰了仰脖,三两口就灌下肚,决定以后还是自己热。
泉看我喝完了,又笑笑,回头又和那个女孩说话。我一个人坐在这边看电视,忽然就觉的有些热。
忍不住解开领口的扣子,我甚至觉的脸在发烫。然后泉忽然就走过来低头看我问:"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我笑笑。是真的没事。就是有些热。"你不有事吗,早去早回。"
泉又把手伸到我额头试了一下,点点头说:"那我先走了,轩,有什么事打电话,知道吗?"
我说:"行了,我知道了。别这么婆婆***了。"
泉也就笑笑站起身,然后对那女孩子道:"琳,帮我看着点轩,他好象不太舒服。有事给我打电话。"
那女孩答应着就过来了。泉也就转身出门去了。
我却觉的眼前视线渐渐模糊。
身体越来越热,热的我已经受不了了。好像有一股火,在身体里到处乱窜,逼的我要发狂。喉咙干的要命,手心也在出汗。身体里的火好象越烧越旺,最后全部集中在了下半身。越来越模糊的神智里只有一件事却越来越清晰--我想要做爱。
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我现在所有的的感觉就是想要把下身那一股火泄出去。只要给我一个通道。我就可以解脱。
有些难耐的喘息。我眼前早已是火红一片,只有光和影在隐隐晃动。身体快要发狂,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我只想要个女人。给我一个女人。
我嘶哑着吼叫。
忽然一阵香气扑入鼻端。是女人的味道。我双眼一下就睁圆了。
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就已经把她按倒在地上。朦胧中,那个女人好象在挣扎,在喊叫。
可是我看不见她干什么,也听不清她在喊什么。我只想发泄我身体里那一把快要把我烧死的火。
循着男人的本能,我嵌起她裙子,剥下她的底裤,好象听到那女人的尖叫变成了啜泣,我仍发疯样律动。
不知这样压着那个女人多久。我只知道我身体里的火一直熄不掉。不管我再怎么动,那焚身的欲火都会在我稍稍平息后就马上窜至最高。
我一声声的吼叫,自己都觉的像深山中的野兽,却停不下来。我的身体根本我听我大脑的控制,更何况我的大脑一直处于一片空白。
直到我第N次释放欲火后,我的神智才渐渐回复。而身下的女人,早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让身体的火慢慢平息。长出一口气,终于渐渐看清了眼前的现实,却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一刻,我就像是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我唯一的感觉是,为什么我不干脆死了算了。
被我压在身下,已被过度**折磨的昏迷不醒的女孩,是泉的未婚妻。
我都做了什么。翻身跌坐在一旁。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伸出手,看了又看。
这不是做梦。
我竟然强奸了泉的未婚妻。
我疯了吗?为什么好象一下一切就都失去控制了。难道我潜意识里真的是恨不得和泉在一起的女人死的禽兽。
不是啊。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我只希望泉平安幸福的生活啊。为什么毁掉这一切的却是我。
我要......
我要如何面对泉......
谁告诉我,谁告诉我啊,求你告诉我......
长嚎一声,我忽然觉的呼吸困难。忍不住就俯着身大声咳嗽起来。
然后门就打开了。
一脸担忧的泉从外面进来问:"轩,你怎么......"
泉不说话了。
看见我们这个样子,泉怎么可能再说的出话来。
泉的表情由惊愕到不可置信,再到不解和愤怒。最后泉终于走到我身边。
我颤抖着开口:"泉......"
泉却连看都不看我。只仔细的给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披上衣服,又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经过我身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没说一句话。
"泉......"我僵硬的伸出手臂,却没能抓住他一丝谅解。
泉就这样走了。从今以后,永远的走出了我的生活。
我知道,我将失去泉。
那个总是望着我温柔的笑着的小孩,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我只希望你幸福平安的生活。
真的。
可我,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我,为他挡开一切可能的危险,以为在我手中他将永远安全。
结果,最终,伤害他的却是我。
我......这个多余的人。

9

那个女孩醒来没几天就自杀了。虽然没死成,却跟疯了没什么区别。
我硬着头皮去看了她一次,她虽然已经疯疯癫癫,却还认的我。一见我的面,就声嘶力竭的哭喊:"把泉还给我,把泉还给我。"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走了。
泉更是从那天以后失踪了。
烈派了好多人去找他,都说没他的消息,最后估计是出国了。
而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传的很开。几乎到了黑白两道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
勾引二嫂。
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还好我已经被凌风除名了,否则家法执行下来,我不死也要脱层皮。不过这也足够我每天生活悲惨的了。
人的名声一坏了,真是什么也补不回来。我现在走的街上,都有人向我扔石头,吐吐沫。
我估计要不是烈三令五申,他们早偷偷把我给做了。
后来,我干脆连屋子也不出了。
每天坐在窗台前面抽烟。一根一根,从早到晚。困了就在沙发里靠会,醒了继续抽。
酒我喝过,可惜喝不醉。干脆就扔了。咖啡也懒的煮了,干脆就改喝自来水了。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着,还不肯死。其实有时候想想,自杀真挺简单,放了煤气,喝个安眠药,实在不行一枪就可以搞定。
可每次想归想,我还是不想死。
虽然我不想吃,不想喝,不想动,也不想思考。可我还想看。
我想看泉会不会有一天回来。
不管他原不原谅我。只要他回来。哪怕是拿枪来杀我,我也想看那一天。
我带大的两个小孩啊。如果我死的时候,他们不在身边,那我要怎么瞑目呢。
然后没几天。烈就来了。
他是砸开门进来的。
进来看见我坐在窗前冲他笑,烈当时就火了。
然后一把把我拽出房门。扔进车里,回他家。
我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一口口的抽我离开时就夹在手里的烟。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空洞和迷茫。
我到底还为什么活着。
烈也这样的说我。
他说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已经不知第几次向我怒吼:"你不如死了算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区别?当然有区别。
你骂我我还听的到不是吗。
"轩,你还有我啊。泉走了你还有我。你听到吗?!"摇不醒我烈干脆就抱着我念叨。
一天,两天,三天......
我不知道烈到底不离不弃的抱了我多少天。我才恢复点儿人气,忍无可忍的把他推到一边说:"你还有完没完。好歹也换两句。我耳朵都起茧了。"
烈也是这么多天第一次笑,然后就又把我抱紧,嘴唇摩挲着我的头发说:"轩,我只要你知道。泉不在了,还有我。你不能偏心哪。"
然后我就没动了。**在烈肩膀上学他念经一样的念:"我知道了,我还有你,我还有你这个小孩要管。"
念着念着我就睡着了。
我觉得我有一个月没睡过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忽然想睡了。所以我就睡了。睡了估计有三天。睁开眼,看见的还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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