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起身体,肖衍直视着牧秋的眼睛说道:"放过你!笑话了!早在"寿春"时我就放过你一次了。现在我不会再放了你的。我知道你爱的是那个罗文传,我已给过他一次机会,这次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果这样会让你恨我,那你就恨吧!那至少你会把我放在心上。"
说完,再也不管牧秋的哀求,一手把牧秋双手紧箍,置于头顶,另一手让牧秋那层薄薄的单衣,化为布片落于床下。不一会儿,牧秋就已光裸着身子了。屋中那盏油灯还亮着,灯光下牧秋的身体纤毫毕见。不耐烦于牧秋的挣扎,肖衍把牧秋的双手用撕扯下的碎布条绑了起来。
轻轻的抚摸着牧秋那光滑的肌肤,赞叹道:"真是没想到,牧秋你还有这么柔嫩的肌肤。"说完,就吻了上去。潮湿滑腻的嘴唇在牧秋身体四处游走,让牧秋起了一阵阵的肌皮疙瘩。此时的牧秋,早在肖衍绑住了他的双手时,就已放弃了那微弱的抵抗。
无助的躺在肖衍的身下,牧秋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惊觉到肖衍的那滑动着的舌头,探入了他的口中。蓦然想起罗文传曾经说过,再也不要让别人吻他的唇。下意识的牙齿狠狠一合,顿时一嘴的血腥气。吃痛的肖衍舌头从牧秋口中退了出来,一个耳光扇的牧秋眼冒金星。怒道:"本想让你有个好一点的记忆的,但显然你并不想那样。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让你受伤了。也好!就让你恨个彻底吧。"
一阵巨痛从被向两边狠狠分开的后庭传来,没有润滑过的地方让肖衍直皱眉头。两手向两旁狠狠一分,硬是从那被撕裂的地方直闯了进去。痛的神情恍惚地牧秋此时居然想到的是罗文传,虽说身子让肖衍占有了,但他还是守住了对罗哥哥的承诺!
泪早已流干,看着在自己身上运动着的肖衍,牧秋唯一的感觉只有痛。他知道此时的肖衍其实并不快乐,只要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虽说那眼中满是情欲,但却掩不住那丝愤恨。牧秋咬着牙忍受着那锥心之痛,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被拒绝了亲吻之后,他愚蠢的想用伤害心爱之人,来填补自己的伤痛。但显然并不成功,他愤恨的在牧秋身上发泄着兽欲。
在牧秋再也无法忍受,眼看就要昏过去时,肖衍终于结束了这残忍的折磨。伴随着一阵痉挛,肖衍在牧秋体内射出了那兽性过后的产物。从牧秋身上站了起来,自始至终衣服都非常整齐的肖衍,只是略微整了整裤子,就低头看向躺在那的牧秋说道:"记住了!不管你心中想的是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性奴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府,不许作任何违反我意志的事!否则我会象处置奴隶那样处置你的,你给我记好了!"说完,也不管仍躺在床上,一身狼狈的牧秋,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其实,肖衍草草了事,并没有尽兴,他只是在泄愤。他明白自己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失败者,他要的是一个能够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伴侣,而不只是一个床伴。在月光下的庭院中,斜倚在栏杆旁,看着牧秋小屋透出的那点荧荧的灯火。刚才的行为,唯一能够证明的就只有他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从今以后伴随他终老的将只有牧秋的身体,至于两人的心那将更是遥远,无法再回复当初那种感觉了。
善后工作,是由仆人作的,牧秋在仆人的手下又一次尝到了羞辱的滋味。看到他们恍然大悟的神情,想来是终于明白他的身份了。也怪不得这些仆人!他们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到底在这个时代,家中养几个性奴隶是再寻常不过了。他们主子这么些年来因为四处征战没有时间,所以家中只有一个正室。这种没有什么妻妾的怪现象也该要结束了。只是没想到,主子的性向还是挺特别的。自然也只有肚里想想,丝毫不敢在主子的面前表露,但在牧秋面前,免不了就显露了出来。
特别是那个给牧秋清理身体的奴隶,虽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露出来,但那对待他就象对待家具摆设的态度,让他深切的感觉到他对牧秋的不屑。在整个清理的过程中,牧秋就象是又被强暴了一遍般,在他毫不留情的手下,咬牙忍受着疼痛。
以后的几日,牧秋都是在床上渡过的。身体的痛苦让他无法起床,心里的痛苦让他食不下咽,他总是被恶梦唤醒。仅仅几日就让他消瘦了下去,让再一次进入他房里的肖衍大吃一惊。看着他骨瘦如材的样子,肖衍大发雷霆,向牧秋吼道:"不许再给我瘦下去了,以后我送来的食物,都给我吃完!听到了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肖衍让厨房每天都另外给牧秋炖一些补品。都由他亲自监督着牧秋,要让他吃下去。但牧秋却每次没吃上两口,就全吐了出来。其实牧秋并不是为了与肖衍为难而故意不吃,只是心中的伤痛让他没有了食欲。肖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并不想牧秋死去,就算只有身体,他也要把他留在身边。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暗自焦急。
终于,那让牧秋恢复的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一天,牧秋正无力的躺在床上出神,身体虽说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因为越来越少的进食,让他还是无法下床。门外佣仆的一声"见过将军"的见礼声让他回过神来,就见肖衍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中并没有每次进屋一定捧着的碗筷,牧秋不觉深感奇怪。
几步来到牧秋床前,看着牧秋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完,把牧秋从床上抱了起来。这段时间牧秋与肖衍之间的对话没有几句,心中想着随他怎样吧,也就懒得答腔。知道挣扎也没用,牧秋默默任肖衍抱着向外走去。
一路穿过回廊,走过小径,躺在肖衍臂中的牧秋这才发觉,原来这座府邸是这么大的!走了这么一段路了,居然还是在府内。牧秋苦笑着想,哪一天自己想逃出府去,恐怕也会没出府就先迷路了。干脆闭上眼任肖衍抱着,也不管他走向哪里。
是肖衍的叫声让他挣开眼睛的,睁眼所见是一处幽暗、潮湿的所在,显然是地牢、监狱之类的地方。不觉一惊,肖衍带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看着怀中的牧秋疑惑的向自己望来,肖衍笑着说:"不必看我,这里是地牢,至于为什么会带你来这儿,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看了前面一眼,继续说道:"这就进去吧!里面可是有一个你非常想见的人呢!"
听了这话,牧秋一阵心悸,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自心中升起。果然,肖衍让牧秋看的人正是罗文传,当牧秋看到他时,罗文传被用绳索绑在半空中,早就昏了过去,身上满是伤痕,显然刚用过刑没多久。
看到低着头、闭着眼失去意识的罗文传,牧秋阵阵心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高声叫着罗哥哥,牧秋一阵挣扎想要从肖衍的怀中下来,肖衍在意外下差点让他挣脱了出来。
"好了!好了!人也让你看到了!咱们也该回去好好谈谈了!" 肖衍一边得意的说着,一边箍紧了抱着牧秋的手臂,不容他挣脱,抱着他向外走去。
看着那始终低垂着头的罗文传,牧秋痛彻心肺。在即将看不到那一直在他记忆深处的身影时,恍然间那低垂着的头似乎抬了起来,憔悴的脸上满是惊讶。但还不容牧秋去确认,罗文传就消失在牧秋的视线所及处,让牧秋怀疑刚才罗文传醒来的感觉是不是真的。
一出地牢,牧秋就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抓罗哥哥?为什么要那么折磨他?"
"哈哈!这还要问吗?他居然跑来向我要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这大胆狂徒未免太自不量力了!我不抓他还抓谁!"
"求你了,放了罗哥哥吧!我不会跟他走的!"是呀,让自己如何去面对罗文传,这早已不再干净的身子,这早已被肖衍占有的身体,早已没有资格留在罗哥哥的身边了!又何必再去拖累他!
看出牧秋的想法,肖衍不悦的说道:"是吗!即使你想要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至于罗文传,难道我会愚蠢的给自己留下一个敌人吗!"
此时肖衍还抱着牧秋站在地牢外没有离开。见牧秋不再说什么,显然他是不知该如何再开口求他。肖衍也不管此时牧秋心中的想法,径直抱着牧秋就回了他的院落。
"放了罗文传那是绝对不行,但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对他用刑,不过有几个条件你必须遵守。"一进入牧秋的房中,挥手遣退了侍仆,肖衍说道。
"第一,以后我的话你必须绝对服从。第二,不许再不吃东西,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把吃的东西吐出来,我就立刻杀了罗文传。第三,不许逃跑。如果这些你都能做到,等你自己能够起床了,我可以让你去见见罗文传。"说完,看了牧秋一眼。见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
肖衍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他并不开心,看到罗文传在牧秋心中的地位,他又如何开心的起来。虽说勉强,但至少牧秋不会再不吃东西了,不会就这样离开自己。当下肖衍就叫人送上了食物,看着牧秋在自己眼前一口一口把食物全部塞进了肚子。心中居然泛起一阵阵苦涩的感觉,笑自己用尽心机,为得只是让眼前之人不再寻死。自己爱得这么辛苦,而眼前之人却全不领情。
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他却为了那牢中的罗文传这样委屈自己。难道上天让他们重逢,就是为了让他们成为仇敌吗?真还不如不见,或许自己在他心中还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但既然已经如此了,他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他只能走下去,这样也好,至少他还能天天看见他、拥有他。他绝对不再把他还给罗文传了。
此时的牧秋心中想着的却唯有罗文传,那在牢中被绑着的罗文传。不敢再对肖衍有什么要求,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担心。那几个条件他是答应的心甘情愿,只有把身体养好了,他才能够有力气救罗哥哥。肖衍不放他,那就由他想办法救他,绝不能让他为了自己而被肖衍给杀了。他知道肖衍虽然答应了他不再用刑,但他总有一天是会杀了罗哥哥的,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了他。一个能不顾上万人,用水淹了鄢城的将军,又怎么会放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呢!
这一晚,肖衍是在牧秋的房中渡过的,他搂着牧秋僵硬的身子,睡得出其的香,却累得牧秋不敢合眼。被肖衍抱在怀中,这还是第一次,被强占的那一晚自然不能算。
一动也不敢动的牧秋偷偷看了熟睡的肖衍一眼,那睡梦中的肖衍脸庞说不出的柔和,再也不复见那天的狰狞。牧秋知道其实平常的肖衍并不可怕,而且也没有一个武将惯有的粗鲁,儒雅斯文中还透出一丝贵气。但以后他们俩之间,是不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肖衍动了一下,牧秋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的肖衍若有所思的看着牧秋,其实自己并没有睡着,搂着牧秋的自己又如何能够这么快就进入梦乡。感觉到牧秋地视线,肖衍不敢睁开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难道自己还能够抱着希望吗!想睁开眼确认,却失望地发现牧秋不敢面对自己,显然他是害怕自己,什么时候那个充满自信的牧秋,变得这样怕自己了。是那晚的事吗,有所得必有所失。那晚做过的事,肖衍并不后悔。只是好恨自己无法让牧秋爱上。
第九节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自那日地牢一行,牧秋一日比一日气色见好。每晚肖衍都抱着牧秋入眠,只是入眠,并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肖衍很享受日日与牧秋相拥而眠的时光,这样的夜晚让他找回了很久没有的平静。当他拥着牧秋时,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似乎都已离他远去。他总能在牧秋身边安然入睡,睡得安稳、睡得香甜。
牧秋却恰恰相反,肖衍总是让他紧张。虽然每晚的相拥而眠,他早已习惯。但那晚的记忆却一直深映在他的脑海,而无法抺去。每当肖衍把他抱入怀中,他虽不敢反抗,但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紧张。怕肖衍那张笑脸,怕肖衍那双紧拥着他的手,更怕他那在耳畔的喘息声。他怕他又变成那晚那个面目狰狞的肖衍,现在他没法反抗,甚至为了罗文传他更不能反抗。但是奇怪的是肖衍并没有对他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只是让他多吃,多睡。最多就是经常抱着他,甚至在人前也全不避人。
双燕归来细雨中,不知何时一对燕儿在梁上筑了巢。斜坐于屋前栏杆上的牧秋看着那一双在春雨中归来的燕儿,想起了罗文传,不知他怎样了。肖衍是不是遵守诺言,不再对他用刑。自己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肖衍为什么还不带他去看罗哥哥?他要先确认罗文传还活着,而且肖衍没有对他用刑,他才能再想办法救他出去。
看着雨中的庭院,想到自己至今还没有出过这院落,又谈何去救陷于牢中的罗文传,不觉暗悔当日被肖衍抱着去看罗文传时没有记路。况且肖衍总是一刻不离左右,今日是朝中有人前来传旨,他才离开了这片刻,让自己有了这一段独处的时间。心中那份焦急在肖衍不在的这刻更是如火如荼。
知道冒失的行动是不智的行为,牧秋只有缓缓起身,进屋坐于几前,让心思付之瑶琴。琴音袅袅,回荡在这雨中小院中。一人斜倚在门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专注于琴弦的牧秋。肖衍回来已有一会儿了,听着牧秋的琴声,心有所感。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他还是不如那个被囚于地牢中的罗文传呢!
不想让这徒然让他心痛的琴声再继续,肖衍边鼓着掌边说道:"不错、真不错呢!想来那日大厅上是没有知音,弹琴之人不愿意尽出其技。今日才知,原来牧秋你的琴技真是神乎其神。不过,想来我肖衍早已不是你的知音,只有冒昧的打断你的琴声了。"
早在听到肖衍的声音时,牧秋的琴声就嘎然而止。低垂着头坐在那,心中一阵惊怕,牧秋怕被肖衍听出曲中之意,怕因为他的这一曲琴音,而导致罗文传的危险。这时肖衍的一句话,让牧秋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肖衍缓步走到牧秋的身后,微微低下头,在牧秋耳边说道:"是不是想罗文传了,要不要我带你去见你的罗哥哥?"
听出肖衍话中的狠意,牧秋一阵颤抖。接着他就被肖衍狠狠抱入了怀中,被抱的几乎窒息的牧秋不知该如何回答肖衍,他怕自己一个答的不好,惹怒了肖衍,而给罗文传带来危险。
"怎么!不说话?这么说你是不想见罗文传啰!那我杀了他也无关紧要吧!"气恼于牧秋的紧张,肖衍故意刁难着他。
"不!不行!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带我去看他的!"再也顾不得会惹恼肖衍,即使知道这是肖衍试探他的话,他也不敢让罗文传被杀的可能存在,拉开那双抱着他的手,回身看向肖衍,牧秋高声说道。
"是吗?我说过吗!"
"是的,你说过的,堂堂将军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此时的牧秋只能寄希望于肖衍的承诺了。
"哈哈"一阵大笑,笑声中有着一丝苦涩,肖衍看了牧秋一眼道:"不用担心,既然答应过你,我一定会做到。你准备一下,今晚我会派人送你去见他的。"说完不再看牧秋,转身出了牧秋所住的这个院落。
当一个人有所企盼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现在的牧秋就是如此,自肖衍走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来送他去见罗文传的并不是肖衍本人,想来也是如此,肖衍本来就说是要派人来的。
来的显然是肖衍手下的一个侍卫,他见过他几次,平时总是默默的跟在肖衍身后,并不怎么说话。虽说一直见面,但直到如今牧秋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每次肖衍抱着牧秋时,这侍卫总是远远的站着,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那张脸没有一丝表情。恐怕就算肖衍当着他的面与牧秋亲热,他也会面不改色的看着。
而他来接牧秋时,也只是传达了肖衍的命令后,在去地牢的路上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心中满是罗文传的牧秋也没有心情跟他说话,这前去地牢的一段路程寂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