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玄幻仙侠]——BY:一绛红

作者:一绛红  录入:11-02

  殷凝已经没空再说什么,她俯首与少年接吻,启开他毫不设防的齿关。唇分时拉开缠连水丝,又被飘落的花瓣中断。
  她将足尖点上少年的双肩,顺势搭了上去,宽大的裙摆向他展开。
  “吻我吧。”她说。话语里捎着丝缕如烟的蛊惑。
  少年凑近想要吻她红艳了几分的双唇,却被她轻巧躲开,“不是这里呀。”
  他有些心领神会地伸手拢住她纤瘦的踝,缓缓顺着那些艳红花纹印上吻痕,流连而上。
  殷凝应激地仰起头,脖颈优美如天鹅,如一段花枝般轻颤舒展,衣裙整齐端庄,衣扣高锁,绣着棠花的裙裳缎面掩盖一切春色。
  初次发作的魅妖血还算好应付,只这样一次就算疏解完成。只是半晌殷凝都没缓过来,等她差不多回过神来,就看到少年侧着脸枕在她腿上,长睫垂下两扇剪影,长发铺背,散入水中如织如缎,乌墨般的发与冷白的肤色反衬得他沾满水泽的双唇红艳如灼。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抬头轻声问:“好点了吗?”音声如沾水色,低柔朦胧。
  “嗯。”殷凝点点头,一和他对视脸颊就烧起薄薄绯色,她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拿起浮水托盘上一盏温茶递过去。
  她的本意是让他漱口,但少年误解她想喂他,于是就用双手捧住那盏茶,手指轻柔托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缓缓喝茶。
  红润薄唇抿上冰纹青瓷,微张轻吮,琥珀色的茶水被缓缓喝下,吞咽声让殷凝一时有些错乱,她看着少年碎散的鬓发被缭乱浸湿,眼睫也沾上些许流丽水光。
  为什么,现在就连喝个茶都,越看越不正经。
  她忙不迭移开视线,但就这样干坐着有些尴尬,所以殷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拿出卷晴霓抽了一口。事.后烟,太屑了。
  雨齐喝完那盏茶,问她:“要睡觉吗?”
  殷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垂眸把玩袖扣垂下的流苏,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少年拿起旁边的备用浴袍穿上,上岸后将她单手抱起,另一手提着她的鞋袜,踏着回廊往雅间走去。
  进了雅间,殷凝一被放在床榻上,就迅速溜进被窝里,只留一双狐耳在外面,时不时抖呀抖。
  她闷在被窝里,听到少年熄灭烛火的声响,然后卧榻往下一沉,他也上来盖上另一半的被子。
  这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因为昨晚是殷凝让他睡床而她自己睡窗边软榻,现在是她自己先躺上床的。
  反正这床也够大,殷凝这样想着,慢慢地就阖上双眼入睡了。
  而枕边的少年却迟迟未闭眼,躁动的心跳到现在都未曾平息,撞得胸腔疼涩。他无法自制地回想起她沁出水雾的眉眼,轻而软的低哼,泛着桃花色的肌肤,一寸一寸温暖而战栗。
  他有些茫然,心跳为何这样快,泵出的血液恍惚间也是炽烫的,满涨的未知情绪势如狂澜,急欲冲破一切禁锢。他想她在月下因欢愉而舒展的身躯,每一道优美的线条都像是擦过他的灵魂,带来无法抑制的战栗,如此妙不可言、如此势不可挡的——因她而起的谷欠望啊。
  爱欲催熟稚心,引起的身躯反应青涩而直白。
  他的瞳孔因为迟来的兴奋而竖成一线,鲜红如血,深沉如渊。
  枕侧安睡的少女呼吸轻缓均匀,可能是因为被窝闷热,她早已钻出来背对他侧睡着,雪缎里衣被玲珑浮凸的蝴蝶骨撑得如同一幅用笔隽雅的月下雪图,骨线是起伏的冰川,凹陷的阴影犹如雪谷。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伸手贴着她背后那几缕蜿蜒入衣领的发丝滑进去,张开双翼将她卷裹,唇齿覆上,让冰肌雪骨像那颗被他亲手剥出的荔枝一样,甜美流浆。
  月夜万籁俱寂,他只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撞击胸腔的浩大轰鸣,像是枕侧人舒缓的呼吸在他身上引起的回声。
  下一瞬,雅间的门被快速而有规律地敲响。
  雨齐恍然回神,咬开自己的指尖,用鲜血在手指上一抹,就像是时间回溯一样,那些已然碎裂的尘锁又完好如初。
  他直觉自己的欲求也许会吓到她,所以自我封印,自己给自己戴上枷锁。
  所有反应都压制下去后,他伸手将殷凝推醒。
  “嗯?”睡一半被叫醒的殷凝有些懵,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很快她也听到那阵敲门声。
  雨齐下床开了门,进来的是一名身穿夜行服的女子,劲装短打,与群玉台并不相符的衣装。
  她向殷凝行礼道:“秀秀姑娘,少主之前与奴约好,每隔一刻钟就向我发传音,超过这个时间杳无音信就立刻带你走。”
  殷凝知道迟烟柔做事向来留后手,三两下穿好衣裳下了床榻,道:“走。”
  将要迈过门槛时,女子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低声道:“姑娘且慢,外面全是宫司的暗卫。”秋拒霜的动作太快了。
  雨齐将手伸到身后,拔刀之前询问殷凝:“杀掉?”
  殷凝摇了摇头,怕他手上的尘锁再碎几道。
  她没留意,少年看着她的眼神沉郁了很多,丝丝缕缕往她身上粘。
  殷凝让那名女子在门外守着,自己走到窗边,从夹层抽出窗纸,透过菱花窗格观察下面的情况。
  那些纸灵暗卫隐在暗处,其实秋拒霜本来应该直接瞬移过来,现在看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此时已是深夜,但群玉台门口还是迎来送往,热闹非凡,胭脂香远上高楼雅间,殷凝轻易就能嗅到。
  她默默猜想,那些暗卫应该无法直接辨认出她的气息,否则早就上来雅间捉她了,秋拒霜给他们的命令应该是把群玉台围起来。而且细看之下,殷凝发现那些客人在踏出群玉台门口时,一些白衣少年的身影会突然出现,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确认无误后才放人离开。
  片刻后她发现,一顶装饰华美的轿辇被匆忙抬了回来,门口有些客人调笑道:“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的花魁大美人。”“今晚雅召小花魁的是哪个老爷,真不会怜香惜玉,怎么把人给气回来了?”“小花魁莫气,眼光放低点,镇上都是些粗野之辈,谁能与你对诗作画?”
  轿中少女怒道:“滚!”听声音不过豆蔻年华。若不是侍女拦着,她非得上去给他们脸上一人印一个鞋印。
  殷凝在群玉台待了几日,自然知道这雅召花魁不过是有钱人传召花魁去府上过夜的委婉说法,这小花魁名唤遥夕,有多美心气就有多高,誓要觅得知音,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雅召中途踹了客人回来,迟烟柔见她年纪小就纵着她。
  她忽然心生一计,走到门边问之前那名女子:“遥夕姑娘今夜可还有雅召?”
  “有,但这小丫头倔得很,估计是不肯再去了。”女子回答,忽然心领神会,“姑娘是想假扮遥夕,借雅召的名义离开?”
  殷凝点头:“如今只能如此。”
  “明白。”女子做事利落,很快就把遥夕带了上来,她们动作很快,给殷凝挽起高髻戴上发饰,重重华服套上,被腰封紧锁。
  略微上妆后殷凝还含着口脂纸,但她怕来不及,就拉着雨齐下楼,随便接了一道雅召信笺,坐上花魁的轿辇。
  缀着金箔的红绸垂下遮挡外面的视线,她还拿了一把团扇遮脸。
  起轿时那些客人奇道:“小花魁怎么又要出去?”“这回见的是哪家大老爷?”“不到一个时辰,这轿子绝对又抬回来。”“我还以为多清高呢,还不是得乖乖再送上去。”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论。
  殷凝本想按照遥夕的暴脾气做出一些回应,她旁边的雨齐已经抄起一个冰玉香炉往窗外砸过去,清脆的碎裂声让那些人安静了一会。
  她想,这的确是小花魁做得出来的事情。所以她轻声对少年道:“还是你反应快。”
  雨齐道:“如果可以,我不会让他们活着。”那些人怎敢对她说出那些污言秽语?!
  殷凝看他眸中愠色,心中隐约猜到他是为了自己。她又想起之前山泉中的荒唐事情,就轻声道:“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还没说完,少年就打断她:“不要道歉,我很愿意。如果是别人,我会杀了他。”
  殷凝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轿子一路往前,发髻上玉钗垂下的碎金流苏不停晃动,擦过她半露的肩,少年就伸手,将那些细碎流苏撩上去,这时轿子颠簸了一下,他冰凉的指尖点上她的肩。
  比起之前,这一点身体接触并不算什么,但殷凝就像被吓到的兔子一样缩到软榻上另一边,她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烧,默默转过脸去。她其实不是排斥,只是有些难为情。
  于是少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蜷缩了一下。
  气氛沉默下来,莫名有些尴尬。
  殷凝想给自己找事情做来掩饰尴尬,于是她拆开了那封雅召信笺,雪白烫金的信纸上写了两行字,笔迹张扬挺秀,如同朵朵墨樱:逢卿云中阙,思卿百年不绝,赴我今时约。
  云中阙,百年…殷凝脑海中极快地闪过一抹什么,但她没有抓住。因为她接下来发现一件事,这封信笺并无落款。之前她为了快点逃脱,随便从几封雅召信笺里抽了一封,也没有问清楚写信的人姓甚名谁。
  奇了怪了,这雅召落款无名,那些抬轿的侍从是怎么知道要把她抬到哪户人家去?
  虽然这对殷凝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她和雨齐只是借雅召之名逃出群玉台,但这种情况下她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群玉台的脂粉喧嚣已经在身后远去,殷凝往前坐近了几分,隔着轿帘问道:“要到哪去?”
  无人回答。
  她下意识攥紧手中信笺,刚想问雨齐有什么发现,却不曾想,一回头发现原本坐在她身边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雕金玉铺香粉的轿中只有她自己。轿子还在往前,但轿中垂落的红绸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在窗上。
  殷凝额上出了些冷汗,她太大意了,寻常轿夫抬轿,时间久了难免喘气和心跳加快,但现在外面太安静了,安静地像是,他们根本就不是活人。
  她想撩开轿帘查看情况,但看上去不过绣金红缎织就的帘子,触摸上去竟然是坚如金石的质感,她难以撼动。
  她这是陷入了幻境?
  冷静,冷静。殷凝轻吸一口气,开始回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雨齐修为高绝,应该能一早察觉不对劲,所以如果这是幻境的话,绝无可能一开始就设下。
  一切的异常是在她打开那封雅召信笺,对,信笺。
  殷凝又看向手中那封信,这时她发现右下角缓缓浮现一个名字:秋、拒、霜。一笔一划恣肆挺拔,漂亮又张扬。
  她额角青筋直跳。
  秋拒霜是故意的,群玉台门口那些暗卫故意放小花魁自由进出,好让她生出这个偷梁换柱的主意,再自投罗网。
  殷凝丢下手中信笺,从锦囊里拿出灵符,但还没有尝试用符她就有些心知此举无用,此刻整一顶轿辇就像一个红绸织就的囚笼。
  她心下慌乱,又很快镇定下来,【金丝雀】的作用还有二十几天,等下秋拒霜不至于一上来就要把她弄死。
  殷凝开始想别的办法,她问系统:[我能对一个人重复使用【金丝雀】吗?]
  那这样只要一直使用,无限续杯,秋拒霜一直对她抱有别样的感情,她的小命也算能苟住,几率再小,只要一直对视,所谓天道酬勤,一定能再中一次。这个方法有些贱,但也不是不行。
  她这算盘打得噼啪响,可惜系统说:[抱歉哟亲亲,【金丝雀】对每个人只能生效一次,而且宿主每隔半年才能使用一次]
  殷凝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头。CD长达半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的天赋,太废了,难怪当初系统见她抽到这玩意赶紧送了一个签到礼包。
  她还来不及再想别的办法,轿子就停了下来,那跟被焊死在轿子上一样的轿帘被暗卫苍白的手掀开,他们的声音冰冷得能结霜:“请。”
  殷凝知道,一直缩在轿子里也无济于事,于是她握紧手中团扇,半挡住脸,施施然走下去。
  绫罗曳地,花魁所用的绣鞋底雕刻了镂空花纹,里面放了掺着金箔的香粉,每走一步就在木制回廊上留下花瓣般的香痕。
  回廊很熟悉,每隔几步就有燃着一盏青灯,她应该回到了霜天阁。廊外是厚重雨幕,夜雨急来,摧落满庭芳。
  夜风携着雨丝卷入,将要沾上她的后背时被一把伞倾斜着隔开。
  殷凝抬头,撞上了秋拒霜嚣艳的眉眼,夜雨青灯的浮光都不曾映亮他暗沉的瞳孔,眼尾隐隐泛红。
  她无意识地攥紧手中团扇,垂眸看着璎珞项链垂下的细长宝石,心想这种状况下还是不要说一些“好久不见”之类的废话了。
  一柄合起的折扇伸过来,拨开她挡脸的团扇,挑起她尖瘦的下颌往上抬,殷凝被迫与他对视。
  秋拒霜情绪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像是在检视自己的所有物。
  花魁的妆容艳绝,却又处处带着欲说还休的风流。重重衣袖都挽至臂弯,大片雪色肩颈露出,抹胸略低,锁骨贴花,纤长花瓣向下蜿蜒,引人遐思,后摆拖地,前面的裙裳却用料轻薄,半遮半掩少□□美的腿线。
  唯一厚重紧锁的是腰封,因为据说王孙公子雅召花魁,若是花魁赏识,就会解下身上一件绫罗赠给他,有不少人经常拿自己得到的花魁绫罗来互相攀比。
推书 20234-11-02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2022-10-31完结352 4073江棘在新家住了大半个月,除了没什么邻居之外一直无事发生,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牙疼发作,大半夜又痛又烦睡不着的时候,楼上传来万马奔腾的动静。她忍无可忍抄了根烧火棍上楼,踢开了楼上的门:“大半夜的能不能管好你家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