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猫作怪[玄幻科幻]——BY:吃鸡不吃皮

作者:吃鸡不吃皮  录入:02-28

  他小声与尺玉讲道:“似乎不是找咱们的。”
  “那咱们要去看看吗?”尺玉被惊走困意,好奇不免心作祟,“蹑手蹑脚定不是好人,万一这狗东西是专门谋财害命的,搞不好已经惦记上咱的大红箱子了。”
  尺玉指的箱子是还没卖出去的宝贝,也就是从曲峰牙缝里抠出来那些。
  贼人既然敢出手,哪可能放过他们这几只大肥羊。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想睡好觉还是得把贼打晕捆起来才行。
  式粼连尺玉身上有几根猫毛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猜不出来猫猫肚子里小九九,他抿唇笑问:“看来我的小午宝是想凑这个热闹咯?”
  虽然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风格,但倘若尺玉想会一会这鸡鸣狗盗之辈,他也不是不能奉陪。
  “你要不困的话咱俩瞧瞧去呗?”尺玉先是撒了个小娇,而后解释说,“我主要是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辈子要是能攒够功德,回头再过忘川河也好插队投胎不是?”
  “虽然衫青答应了会帮咱的忙,但老让人家豁出去脸皮跟地府的公职人员游说插队之事,不如咱们先把好事做尽,到时候衫青也能省省嘴皮子。”
  尺玉说着将爪爪从式粼衣襟里抽出来,又帮式粼系了系被他无意中搞松的衿带。
  式粼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处处为他着想的尺玉,明明还是只小猫猫,却因为他前世的判断失误在疼痛中被迫长大了。
  他收了收手臂将尺玉环得紧紧地,在香喷喷的猫脑瓜儿上啵唧啵唧一再落吻,“哥哥的猫猫可真漂亮,哥哥怎么亲都亲不够。”
  “嘁,少来!”尺玉被莫名其妙的猪嘴拱得面红耳热,推了推式粼胸口,“明明睡前已经稀罕过了,还揩油。别磨蹭赶紧起,一会儿那小贼该跑了。”
  “主人,需要业鸠同行吗?”
  睡在外屋盖着两床被子的业鸠压根没阖过眼,他自打用过晚膳到现在,胃里始终处于翻江倒海的状态,被子裹不住的臭屁顺着被头缝隙往鼻孔里钻,他都怀疑自己明日天亮是否还能胜任赶马车的工作。
  “不必,你留下看好我们的随身物品即可,非必要不准掀开被子。”式粼说话时已然下床,正蹲身给懒惰到不能自理的猫猫往jiojio上套布靴。
  业鸠的放屁声他和尺玉没少听,被子内的空气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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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间,穿好外袍的二人出了房门。
  式粼有浑厚内功加身,走路本身就没动静,尺玉更是凭借先天优势,走出了一种轻功盖世之感。
  两人摸到天字一号房后,尺玉学着话本中的飞贼模样舔了舔指尖,跟着用手将窗棂纸戳开一个小洞。
  尽管视线内不见贼人,但尺玉闻一股浓郁花香。山里长大的猫猫对植物远比普通人族了解,尺玉稍加琢磨便想起这种花的名字。
  他掩口凑到式粼耳边说,“是依兰花的味道,这种花的香味可以催/情,你说屋里该不会是采花贼吧?”
  采花贼尺玉在话本里看过,这类贼人不仅脚底抹油的功夫了得,还擅长制作迷魂软骨散,所以受害者即便是武功高强,一不留神还是会中招的,防不胜防。
  式粼打量着跃跃欲试的猫猫,宠溺地刮了下灵敏的猫鼻子,“是不是采花贼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把气憋住了,省得一会儿抱着哥哥咬。”
  “屁,谁咬你——”
  尺玉岂会不知式粼开得啥黄/腔,甩过去一记眼刀子,旋即对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抬腿就是一脚。
  哐当一声巨响,顿时将正在办事的采花贼吓萎,但采花贼并没因此舍弃煮熟的鸭子,他光速用被子卷起榻上美人扛在肩头,三两步破窗一跃而下。
  尺玉与式粼双双绕过屏风,只见那采花贼扛着被中美人消失在窗外夜色。
  “他娘的,动作还挺快。”尺玉边骂边扫了一眼剥落在地的衣裳数量,意外发现采花贼极有可能还没干出不可挽回之事。
  他大喝一声,“狗东西别跑!”也不管自身会不会轻功,扒着窗框就往下跳。
  吓得式粼飞身追出,在尺玉崴脚前揽住纤腰翩然缓落,跟着屈膝嗖地蹿到屋顶。
  依兰花香犹在,尺玉抬手指向杳无人烟的西南方向,提示道:“式粼哥哥他在那——”
  式粼足下蓄力于屋脊狂奔数步,如破风鹰隼直指猎物。
  采花贼万万没想到今夜竟遇到对手了,他这一身轻功就算排不上武林数一数二,排个前十名半点儿问题都没有。
  难不成是肩上美人太沉了?
  不应该啊!
  出于好奇,采花贼没忍住回头看向身后是哪路英雄。
  好家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采花贼气得直骂娘。他们这群当贼的根本不把六扇门铺头放在眼里,就他娘的怕同行!!
  这脚下功夫再厉害也架不住山外有青山,人外有高人,他这什么狗屎点子,裤子都没来得及脱就碰上了冥穹宫的偷书大佬……
  可大家都是贼,谁比谁高贵??
  采花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索性不跑了,他停下脚步再一回身,式粼依然落到他面前。
  “哟,我当是谁呢,大半夜的式护法对在下穷追不舍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冥穹宫不偷书改偷人了?”采花贼嘴上大咧咧,手上可小心着呢,左手死死抱住美人玉腿,无半分放下来的意思。
  “式某刚刚大婚,明媒正娶之妻在侧,无意与凋花先生相争,但凋花先生最好将惊鸿郡镜二小姐放下,否则内人爱管闲事,免不了要插手一番的。”
  若非见到被中美人手上的昆仑白玉扳指,式粼也未必能够认出镜葶嫣的身份。
  江湖中女子佩戴扳指极为罕见,大概只有以弓箭见长的惊鸿郡弟子会戴此物,此扳指绝非彰显身份的装饰,作为射箭工具的一种,实为勾弦所用。
  扳指的色泽质地足够证明此女子非寻常弟子,凋花先生乃采花贼中的上贼,向来不染俗色,因而式粼敢断定被中之人乃镜葶嫣本尊。
  同理,天字一号房也配得上镜葶嫣的身份。
  “一日为贼,终生为贼。右护法莫要以为娶了名门正派,偷鸡摸狗的前半生就能洗得干干净净。”
  凋花先生说话的同时悄然从袖口抖出一个药包,以拇指掀开折在其中的一角,微微转动脚尖,“哪怕右护法决意金盆洗手,那也是右护法自己的事,别碍着在下快活——”
  说时迟,那时快,凋花先生挥臂将粉末扬出,粉末顺着风向倏地吹到式粼面前。
  式粼在尺玉大叫“小心”之时,霍然翻掌以内力将粉末尽数打回,赤南戒吐出的银线穿过软人筋骨的薄雾隔着被子缠住镜葶嫣腰身。
  凋花先生明显感觉到煮熟的鸭子要飞,一连掷出三把淬过蒙汗药的飞刀,才抓住间隙割断赤南戒细韧的银线。
  式粼将尺玉压在怀中,凌空翻转扫腿将飞刀踢回,落地的刹那侧身避过又一暗器。
  凋花先生险些被自己的飞刀所伤,惊得一身冷汗,万不得已之下出言叫停,“等等——”


第95章 你咋那么能赖呢?
  换作平常,伶牙俐齿的小猫咪早叭叭叭开怼了,这会儿也不知是脑袋见风还是怎么,式粼一个凌空筋斗翻得尺玉天旋地转。
  他本能地抓住式粼腰间玉带,可仍觉膝盖阵阵发软,身体不受控地下坠。
  这令他心慌至极,不料张嘴喊人时嗓子着火般哑的嘶嘶啦啦,热气顺着衣领往外窜,快把他蒸熟了。
  式粼也有察觉到尺玉的不对劲,粉白小脸此刻跟抹过胭脂似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他转念一想,顿时哭笑不得。
  “小午别怕。”式粼凑到尺玉耳边,安慰中夹杂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不打紧的,猫猫这是馋哥哥了。”
  尽管他已经提醒过尺玉进到房间内要屏住呼吸,可架不住尺玉踹门后左一句“他娘的”,右一句“狗东西别跑”,着了凋花先生的道也在情理之中。
  他收了收手臂将尺玉牢牢固定在怀里,继而目光投向不远处神色复杂的凋花先生,冷冷道:“还不把人放下?”
  倘使对手是寻常江湖人,凋花先生绝逼能够趁机溜掉,但冥穹宫贼界大佬的地位多年来无人撼动,靠得可不单单是踢云纵风的脚下功夫。
  因所盗之物均为各派不传之秘,经由宫主拆招后加以改进传授,冥穹宫身居高位的堂主、护法等,修为皆能与各派掌门一较高下,更何况是他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了。
  既然药粉暗器在式粼面前通通不管用,再跑等同于自取其辱,还是算了吧……
  凋花先生认命地叹了一声,退而求其次的喊话,“大家都是当贼的,得手实属不易,右护法容在下片刻,一亲芳泽后这就把人给你撂下。”
  为表诚意,凋花先生主动拉近距离,并卸下肩上的镜葶嫣剥香蕉般扯开被子,准备来一个速亲速决。
  尺玉眼瞅着凋花先生的嘴就要嘬到镜葶嫣脸颊,眯缝的眼睛乍然圆睁,又是一声急吼,“慢着——”
  吼完大脑极度缺氧,万般柔弱地倒回式粼肩头。
  式粼想笑,但他憋住了。
  只见尺玉颤颤巍巍抬手指向凋花先生,许是视线所及之物皆出现双影,指的不免有点歪。
  “我说你这烂白菜……模样长得也还算英俊,若是好生洗洗保不齐还有人能把你当盘菜呢,怎么偏偏不干人事?”
  尺玉此刻嗓子冒烟,心悸得厉害,满脑袋都是被式粼rua来rua去的场面,爪子刺挠地想抓式粼紧实的背肌。
  就是这种火急火燎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够说出回头是岸的大道理,他简直佩服死自己了,如来佛都欠他一张奖状……
  夹杂在暗讽中的英俊二字实难取悦凋花先生,他眯着狐眼干笑道,“少宗主大可不必苦口婆心,牡丹再是华贵看多了也会厌的,今儿个芍药,明儿个玉兰日子才有滋味,相信少宗主他日定有体会。”
  挑拨离间后,凋花先生将到手的美娇娘一把推还给式粼,折身乘风而去。
  尺玉神思恍惚,压根没懂凋花先生说的式粼也会喜新厌旧,张口饮入凉风才勉强留住意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迎面而来的镜葶嫣于式粼而言如同烫手的山芋躲都来不及,更别提伸手去接了。
  他双手扶住尺玉肩膀,扬腿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当场将镜葶嫣扫倒。
  在他看来趔趔趄趄的大屁墩儿,比脸先着地要友好得多,踢完人不忘马后炮的找补一句,“得罪了镜二小姐。”
  镜葶嫣吸入的药香更多,即便尚有残存的意识,视线也是模糊不清的,甚至无力排解药香带给她的侵蚀。
  式粼眼见镜葶嫣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单手扶住尺玉,勉勉强强脱掉外袍潦草地甩在镜葶嫣身上。
  现下只能等药劲自己过去,他也没别的法子。
  “喝水……”尺玉嗓子最后的湿润被烤干,双臂缠向式粼脖颈踮脚索吻,“式粼哥哥张嘴,小午渴了……”
  外人如何式粼管不着,自己猫猫有需求他乐不得帮忙,轻啄红到滴血的小嘴,式粼托起圆滚滚的猫腚朝屋顶另端飞去。
  “让猫猫不听哥哥的话,吃苦头了吧?”式粼抱着娇娇猫猫坐在屋脊调笑道,“看猫猫以后还逞不逞英雄了。”
  “还要。”尺玉双手扳过式粼的脸,噘着嘴往上凑,“要亲个火热的……”
  式粼忍俊不禁,捏开猫猫下巴强势成全。
  迷迷糊糊中,尺玉感觉自己缩成了真身,仿佛回到与式粼初遇的那天,他受捉妖师追赶慌慌张张地逃进布庄马车,一头钻进式粼宽大的衣袖。
  本以为狼群脱险,不料又入虎口,式粼一边臊他厚脸皮,一边俯身吻他猫头,啾他猫脸,琥珀色的眸子又色又温柔。
  他能怎么办呢?作为一只美貌的小猫咪,他的智商都用来换颜值了,哪里晓得被rua过的小猫咪会归别人所有。
  哼,真吃亏,他必须得亲回来!
  式粼也得是他的才行,他还要在式粼身上撒泡猫尿,省得别人瞎惦记。
  ……
  长吻过后,尺玉窝在式粼怀里睡着了。
  式粼的臂弯比任何的床都让他有安全感,脖颈和耳后的味道更是好闻,他在梦里美美地吧唧了一下猫嘴,像所有没出息的城里猫一样,安逸地打起呼噜来。
  猫猫睡得很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大只,可式粼甘之如饴,掌心有节奏地拍着猫腚,其间偷偷亲了好几口。
  不知等了多久,镜葶嫣终于爬了起来。
  此时天空还未泛起鱼肚白,漆黑蒙住了她的窘迫,她没有回头,也没有道别,裹着式粼的外袍兀自消失于远方。
  式粼能守着镜葶嫣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没那个义务为谁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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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尺玉再度醒来,已经躺在客栈暖烘烘的被窝里了。昨夜的记忆戛然于式粼温暖的掌心,几时回来的全无印象,但他不害羞,他和式粼已经夫夫对拜过了。
  式粼的睡颜比过去要轻松得多,除了起初心疼他会在睡梦中掉泪,再也没被前世的阴影缠身过。或许这就是报仇的意义吧,如此他也不算白白撕心裂肺一场。
  尺玉缓缓眨动双眼,嘴角抿着的笑意浓了三分。
  “看够了吗?”半睡半醒的式粼朝尺玉的柔软耳根凑了凑,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香喷喷的耳垂,“哥哥刚睡着就被猫猫盯醒,怎么欺负猫猫算完?猫猫自己给哥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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